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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狂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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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胳膊上,一支羽箭穿过,带起一蓬血色,白色的箭羽微微颤动,恍若一朵轻|盈的小花般可爱,可惜,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份看似的美好。

    “留活口!”

    男人沙哑无力的声音,及时响起,让第二支箭,未曾向着南邰瑜的心口或者咽喉而去,仅仅只是向着她的腿部射去。

    “主子小心!”

    一声厉喝之后,叮当一声,长剑斩落那气势汹然的羽箭,断为两截,摔落在地。

    却是绝曦终于摆脱了纠缠自己的高手,及时赶了过来,她扶住南邰瑜的手,顾不得去杀仅仅在咫尺之间的耶律铮云,便是急退。

    南邰瑜没有不理智地吩咐绝曦再去做多余的事情,她顺着对方拉扯的力道急退,可是,少女的双眼,却不受控制地凝视着男人的方向,唇齿间,是苦涩,心口,是剧烈的痛楚。

    下杀手时的冷漠无情,正在一点点消退,可惜,不容后悔。

    绝曦的选择很对,因为,几乎是她刚刚拉住南邰瑜的一瞬间,嗖嗖几声,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已经闪现。

    出现的一瞬间,便是层层杀机涌现,绝曦的武功在他们每一个人之上,可惜,她现在只是一个人,而且还带着南邰瑜,唇微张,又是一声尖啸,这一回,却不是普通示警的啸声,却是连绵不绝,一浪比一浪更高,绝曦的声音中,含|着的是金石浪涛之威,暗卫们的身子一顿,一时间,只能够运功抵抗,无法及时追击。

    那是绝曦的杀手锏,却也是不得不的时候才会动用的招数,南邰瑜感受到了绝曦身子的颤抖,看到了她面色变得雪白。

    咬了咬牙,自己那微薄的内力,顺着掌心,涌|入了身边女子的体内,也只是杯水车薪。

    绝曦眼底一暖,本来快要力竭的人,喉间一颤,那啸声不曾断绝。

    幸亏,绝曦带来的人,在她真的坚持不住时,便不顾一切地突围,直奔山谷而来,与绝曦会和,且战且退。

    “王爷!”

    暗卫的首领没有去参加追击,他留在原地警戒,保护耶律铮云。

    耶律铮云本来一直站的稳稳的,如渊如峙,可是,随着绝曦的啸声传来,他的身子微微踉跄了一下。

    暗卫首领扶住耶律铮云,一眼看到了耶律铮云手上的血迹斑斑,掌心间,甚至清晰地印出了小小的坑洞,可怖之极,可是,那却是男人自己掐的,为了保持冷静,为了听到南邰瑜的那些真心话,为了让自己,死心。

    自从上次在街上遇到刺杀之后,耶律铮云便是不为了自己,也考虑到了少女的安危,因此,这一次,他虽然没有带王府的侍卫,而是和少女单骑来到了这片山谷,却还是暗中布置了手下的暗卫在附近警戒。

    苦涩一笑,耶律铮云没有想到,他等来的不是耶律昊云的杀手,却是自己以为对他有些心动的少女的杀机。

    软弱,在他们这种人身上,永远只是一时,他感受着全身的乏力,看着那沾染着鲜血的碎玉,推开身边暗卫首领搀扶的手,慢慢地蹲下,指尖,捻起那还带着暖意的玉,不知是因为本身的材质便是暖玉,还是因为那尚且温热的鲜血,摩挲着,开口:“派出你手边的所有人,全力追击!”

    “除了南邰瑜之外,其他人,杀无赦!”

    男人一字一顿,若不是此时全身无力,恐怕他此时早已经咬碎了牙关。

    ”王爷,那这个,怎么办?”

    暗卫首领望着那座孤坟,上面的字迹还宛然清晰,他能够被耶律铮云暗中安排来这里保护警卫,自然是心腹中的心腹,知道这里本来应该埋着谁,而现在

    南明熙,魏熙帝,里面的原来只是个替身,以前有多么佩服这位慨然赴死的末代帝王,现在便有多么痛恨。

    耶律铮云的唇动了动,他甚至想要让人将里面那个人挖出来曝尸野外,为了这份被愚弄的愤怒,为了这颗被少女伤的鲜血淋漓的心。
………………………………

第三十四章 决绝

    耶律铮云不是什么善人,领兵打仗的统帅,若是心慈手软之辈,早已经不知道埋骨在何方了,可是,望着那被少女鲜血染就的文字,闭了闭眼睛,终究改了将要到口边的话:“一切如旧,派人守着这里,若是看到有人来此,全部拿下!”

    “还有,配合皇帝的人,全力搜查大魏余孽!”

    “本王要那些魏朝的余孽知道,这天下,已经是我大燕的天下,这江山,再也与他们魏室无干!”

    ――

    “嘶!”

    牙齿紧紧地咬住,却还是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嘶,南邰瑜将刚刚从自己臂弯上拔下的箭扔到地上,接过绝曦递到手边的伤药,手腕微微一倾,金疮药便洒落在了血流不止的伤口上,她的面色苍白,那药粉和伤口接触,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愣着干什么。”

    对绝曦轻声一句,对方方才便是不忍为她直接拔箭,才要自己动手的,现在,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再去好好包扎伤口了。

    “主子,您这次真的是太冒险了。”

    绝曦到底还是一个究竟训练的杀手死士,她方才只是一时不忍,却让南邰瑜自己动手拔箭,现在回过了神,自然好好地给少女疗伤包扎,动作熟练,利落之极,让南邰瑜微微皱着的眉,舒展开了些许。

    “你想要说,杀他的机会很多,我不应该急于甚至是亲自动手,惹得这样的下场,是吗。”

    南邰瑜微微侧着头,这样道,她唇边,甚至带着抹淡淡的笑意。

    绝曦与那笑容对视,少女的面色苍白之极,那灵秀的眉目,却是毫不逊色,这样的姿势,让少女反而多了些荏弱动人的感觉。

    绝曦猛地单膝跪倒在了地上:“主子恕罪,是属下逾越了。”

    唇边的笑,仿佛潮水般,来的快,退去的更加的快,南邰瑜懒懒的,疲乏地闭上了眼睛,像是累极而睡。

    阴暗的山洞中,火星哔啵声响起,点点的火星,绽放出一点点暖色,偶尔触及少女浸没在阴影中的容颜,才可以看到,那眉宇间,蕴含|着浓重的哀愁。

    猛地睁开了眼,山洞中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绝曦应该是去外面发信号,联络走失的那些属下吧,毕竟,她们两个,一个也就是略通武艺,却还受着伤,另一个,武艺高强,却在突围时受了内伤,也是强弩之末。

    耶律铮云的追杀,是迅速而凶猛的,昨日里,她们且战且退,若不是分散开,分头引走追兵,恐怕也不能逃脱,便是如此,南邰瑜的伤势,直到了昨夜,才来得及处理,可见追杀的迅猛。

    稍微缓过口气,接下来要做的便是重新化零为整的会和在一处,即使不知道有多少人全身而退,也要拼劲最后的力气前来保护她。

    真如同绝曦活着的目的,所有这些少女母亲留下的势力,便是不惜一切代价,让南邰瑜活着。

    活着?

    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也算是活着吧。

    火堆已经快要熄灭了,那仅有的一点温暖,也要逝去,少女纤细的指尖,试探性地触及一点火星,灼热感袭上肌肤,明明只是轻微的痛,却让可以面不改色自自己身上拔下箭矢的人受惊般地缩回了手。

    良久:“我只是怕”

    “怕自己日后,再也下不了手”

    南邰瑜恍然若失,这句话,只有无人的时候,她才愿意承认,才敢说出来,身上很冷,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这里本来便很冷,这样的,让人想要双手将自己紧紧环住的冷,真的很难忍受。

    而那一隅小小的山谷,那一间小小的木屋,却太过温暖,暖的,心会在不知不觉间融化。

    “铛铛!”

    兵器交击的声音,乍然响起,南邰瑜方才的感伤,一瞬间消散,她的反应极快,几乎是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便捧起一蓬沙土,将那若隐若现的火星掩盖,同时,她抖手将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了身上,身子一弯,利用自己矮小的身形,宛若一只夜猫般,轻|盈地钻出了隐藏在山石杂草间的洞口。

    茫茫夜色中,除了听到兵器的交击声之外,南邰瑜看不到绝曦的人影,更加看不到敌人的身影,她捏了捏拳头,绝曦只有一个人,而且因为强行运用音波伤人,内伤颇重,顶不住那些追杀的人多久。

    转头,南邰瑜再没有丝毫犹豫地向着兵器声传来的反方向离去,她的动作很快,很果断迅速,唯有那微微倾泻的月光,偶尔留连在那雪白的面容上一瞬,才看得到,那唇|间溢出的鲜血,是她自己咬出来的,新鲜的伤口。

    也许,南邰瑜自从国破之后,最恨的不是耶律铮云,而是,不断地有人为她去死,她已经,背负不起了。

    南邰瑜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可惜,耶律铮云这次派来的人,都是他手下最是精锐的武力,不止有擅长武功杀人的,更加有擅长追踪的。

    当她在一处山崖间顿住脚的时候,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黑暗中,山崖下像是有一张巨大的口,狰狞着,想要吞噬所有一般,啪啦一声,脚下的一块石子松动,然后,在那一声松动后,便是咕噜噜的滚动声,只是几个眨眼,滚动声凭空消失,那黑色的,看不到底的山崖,仿佛在嗤笑一般。

    脚,忍不住后退了一点,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请姑娘跟在下回去见王爷。”

    不是直接动手,却是这样一句带着些诡异恭敬的话语,唇无声地勾了勾:“绝曦呢?”

    “王爷只要姑娘一人回去。”

    对方机械地重复着这句命令。

    南邰瑜始终没有回头,在那些暗卫不耐,想要直接上前擒人的时候,少女的声音响起:“告诉耶律铮云,我们之间,从此再无瓜葛!”

    “不好!”

    方才领头说话的暗卫低喝一声,身子急速掠向悬崖边,可惜,他终究是迟了一步,少女的声音还在耳边袅袅回荡,她那纤细的身影,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

第三十五章 宮流风

    众目睽睽之下,哪里是能够说消失就消失的,唯一的可能,也就是那一条绝路了,可是男人不想要证实这个猜测,因为,他清晰地记得,自己的主子,恨到了极点,仍然说出的留南邰瑜一命的话语。

    “该死的!”

    没有感情的声音里,到底有了情绪,是懊恼与不甘,男人走到崖边,一掌将身边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扔了下去,良久,未曾听到回音。

    秋夜的风寒嗖嗖的,吹的人心都变凉了。

    “老大,怎么办?”

    跟着一起来办事的暗卫也是面面相觑,有一个,期期艾艾地上前,问着自己心情明显不好的老大。

    “怎么办?你问我,老子问谁!”

    一把拽下蒙面黑布,老大忍不住爆了粗口:“留两个人在这里守着,我回去请示王爷。”

    ——

    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啪,一声沉闷的响声,耶律铮云手中的密报掉落在了地上,纸页飞扬,雪白的纸张之上,密密麻麻的墨色在上面飞舞,一瞬间,有些眼花。

    男人弯下|身子,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密报,没有抬头望跪在地上请罪的暗卫一眼,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重新翻开了自己方才看到的地方。

    地上跪着的人没有出声惊扰,他自然看到了方才自己主子的失态,只是,他是暗卫,只要听令就好,不需要多问。

    良久,书房中的气氛,凝固的让人窒息,男人比起往日里,更加沉沉的声音响起:“事情既然已经了结了,那里,便不用再守着了,把人都撤回来吧。”

    “属下遵命!”

    书房中,只剩下了耶律铮云一个人,他捏着纸张的手,一点点,一点点地收紧,直到,将那平整的纸张捏的皱起,直到,他的身子,似乎是不堪重负的微微佝偻。

    “真的死了”

    “也好。”

    幽幽的叹息声,埋葬了所有浓烈如火的情感,耶律铮云重新俯首案牍,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五日的任性,带给他的教训,已经足够了。

    ——

    南邰瑜不想要再去见耶律铮云,以着失败者的身份,以着俘虏的样貌,皇宫中的那一次初遇,她低下了头,不想要再去低头。

    那样的话,她宁愿选择这样一条绝路,保持着自己唯一剩下的尊严。

    少女以着一种决然的姿态,毫不犹豫地跃下了那深不见底的山崖,山壁间剧烈的风,将发钗吹落,一头青丝弗然飞舞,切割着她浑身的肌肤,那样的冷,却也是那样的惬意。

    强烈的失重感,让人头晕,都说人临死的时候,脑海中会闪现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记忆。

    南邰瑜紧紧地闭着眸子,恍惚间,真的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

    有她十岁的时候,在那棵纷扬着洁白花朵的梨树下,见到的一弯温暖的笑,有她十二岁的时候,少年带着她,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将一支花簪,插在少女双鬟之侧,有最后一次相见时,少女手中一缕青丝散落。

    少女的唇边,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丝笑意,连那凛冽的寒风,都仿佛无法吹散这份发自内心的温暖。

    她希望,这样的美梦,可以一直一直持续,只是,忽忽间,少年的笑,被男人阴鸷的眸子所替代,少年的身影,被一道暗色的影子冲散。

    砰然巨响,南邰瑜只感到一股子剧烈的冲击袭上自己全身的每一寸骨骼,彻骨的冰冷,强烈的疼痛,少女还未曾反应过来,已经彻底晕了过去。

    ——

    哗哗的流水声,随着偶尔有调皮的鱼儿跃出|水面,而溢出点滴不同的清脆。

    阳光透过窄细的缝隙穿|插而入,在水波间荡漾,闪烁出点点银光。

    一抹耀眼的红色,突兀却又无比和谐地半握在河岸边上,那双修长好看,宛如艺术品的手中,握着的是一根碧绿色的杆子,慵懒地垂挂在河面之上,仔细看去,那碧绿的杆子原来是钓竿,他正在垂钓,只是让人愕然的是,那垂钓的丝线之上,光秃秃的银钩,却是没有一丝半点儿的鱼饵。

    “少主,门主让你回去见他!”

    一阵风吹过,一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少女出现在少年的面前,她的五官秀丽可爱,圆圆的脸上带着点儿婴儿肥,本来是个让大多数人一眼见到便会产生好感的样貌,偏偏:“梧桐,你这样板着脸,我好怕怕呀!”

    少年微微抚着心口的位置,狭长的凤眸微微挑起,便是万种的风情。

    梧桐的脸更加僵硬了:“少主,门主让你马上回去见他!”

    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只是,这一次,多了措辞严厉的马上二字。

    “凭什么?他是哪根葱,他说见我,我就要去见他?”

    说着这样的话语,少年还是笑意莹然的样子,艳色的唇,勾勒的是能够将人心也轻易诱|惑的笑。

    “那根葱是你爹!”

    梧桐握拳,告诉自己不能够生气,不能生气,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喔,梧桐,原来你也觉得我爹是根葱呀,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告诉他!”

    本来只是微微勾勒的弧度,高高地上扬,少年幸灾乐祸的样子,让人想要将他吊起来抽一顿。

    “你,你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梧桐的唇颤了颤,是气的,还有些莫名的哀伤,少年却是无趣地转过了脑袋,任由自己一头未曾束缚的青丝,铺洒在绿草之间,沾染上一缕缕草叶的干涩:“你也说了,是以前,我倒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才是自己最真实的样子,才应该是宮流风该有的样子。”

    少年半眯着眼睛,惬意的样子,仿佛是在享受着这大自然的美好,只是,他的话语,却是让梧桐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不敢再和少年拌嘴:“你怎么样才肯老实回去?”

    “唔”

    “这样吧,今日我若是能够钓上一条鱼的话,便跟你走如何?”
………………………………

第三十六章 似曾,相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在耍我?”

    梧桐讥嘲,显然,她不是第一次被对方欺骗了。

    “放心,我这回在你眼前,若是耍花招的话,你也看得到。”

    “好!”

    沉思了下,梧桐只能这样回答,再相信少年一次。

    “那就说定了!”

    一抹恶作剧的笑意随后出现,少年的腕子轻轻一扬,碧绿色的杆子,透明流线般的钓线,还有那弯弯的银钩,一眼,便揽尽所有。

    梧桐握了握拳,克制住想要一拳打碎那得意笑容的冲动,闭了闭眼睛:“宮流风,你行!”

    咬着牙吐出看这几个字,字字含|着煞气。

    “唔,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少年白玉般的手,轻轻地掩着自己艳色的唇,似是沉吟,殊不知,这样的他,极致的颜色,形成了极致的魅力,让梧桐的眸子,微微闪了闪。

    梧桐的脸彻底地僵硬了,她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还是冷静不了:“宮流风,刚刚那个约定,你一开始就打算要用没有鱼饵的钩子钓鱼,是吧?”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少年这样说着,面上明明还是那样艳|丽耀眼的一张容颜,偏偏,眼中闪烁着的,是孩童般的天真与残忍。

    梧桐与那双眼睛对视,闷在心口的她知道,这样态度的宮流风,她还无法勉强。

    “好,我今日便等着你的愿者上钩!”

    既然他非要钓什么鱼,梧桐便陪着他钓,钓到不愿意再钓。

    从日升等到日落,直到那清冷的月光照耀在这片密地,那清清的河水,还是蜿蜒着在幽静的谷底流淌,那调皮的鱼儿,还是偶尔跃出|水面,还有那空空的钩子,仍然没有愿者上钩的。

    梧桐静静地坐在宮流风旁边的草地上,双膝弯曲,双手环抱,便那么一动不动地瞅着少年,比起不时打个哈欠的少年来说,她更像是一个等着愿者上钩的猎人。

    “哎!”

    无声的叹气,宮流风挠了挠自己吹拂着脸颊,有些痒痒的发丝,没有看,也知道梧桐在盯着他看,毕竟,那如同实质的目光,让他想忽略都难。

    月影西移,闪烁的光也随之波动,宮流风都有些佩服梧桐的耐性了,他觉得,对方既然这回这么有耐心,还是如她一次愿吧,毕竟

    少年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全身都快僵硬了呀。

    “咦?有了!”

    少年欢呼一声,像是一个真正普通垂钓的少年一般,鱼竿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手中掌握着的,却是一只小巧的绣鞋,看那刺绣布料,都是上品,宮流风愕然,手中拿着那只女子的绣鞋,一时有些愣神。

    却在这时:“那是什么?”

    梧桐猛地站起,厉声喝道。

    顺着梧桐的目光去处,少年抬眸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水藻般的黑色发丝,顺着蜿蜒的河水飘来,一抹娇小的身影,静静地,宛若水中的精灵一般,四肢舒展着,任由河水带着她缄婘来去,明明只是一抹身影的,他的眸子,偏偏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般,无法将目光再落在任何其他的地方。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那样苍白如雪的面色,花瓣般动人却又倔强的紧抿着的唇。

    似曾,相识。

    在他脑海中的警戒疑虑未曾升起前,少年已经扔下了自己握了一天一夜的钓竿,红影闪过,少年的怀中,揽入了一个冰冷的还在本能颤抖的娇小身躯。

    任由红衫湿透,任由发丝与发丝缠绕,任凭,自己的温度,温暖着少女冰冷的躯体。

    这一瞬间,有种仿佛缺失了已久的什么东西,回到了身边,少年的眸子中,染上些许迷蒙,他的唇|间,是满足的笑意,双手,忍不住环的更紧,凝望着怀中的人:“真好,愿者上钩,可是你自己跑到我手中的呀。”

    这样说着,似乎是在告诉昏迷的少女自己的所有权一般,带着调皮,带着戏谑,更加带着霸道话音未曾完全落下,少年的双手中,已经涌现出自身精纯的内力,循着少女的经脉,在她的体内游走,和着自己的体温,一起温暖着少女冷的发抖的躯体。

    “少主,小心有诈!”

    梧桐反应过来宫流年做了什么,心一拧,然后,她有些保持不住沉默了,甚至手中的长剑出鞘:“密地之中,除了本门中人,从来没有外人无故闯入,此女突然出现在此,而且出现的方式如此蹊跷,其中必有隐情。”

    她警惕地望着少年怀中的人,湿漉漉的发丝,凌|乱地铺洒在少女雪白没有血色的面上,那样单薄,却和少年紧紧地贴在一起,汲取着少年的温暖与,温柔。

    恍惚间,梧桐以为那是一只水中的精魅。

    “什么有诈,这是我钓到的鱼儿,不许你告诉父亲!”

    前面半句话还带着少年的狡黠与任性,后面半句,却已经隐约带了警告。

    ——

    高崖绝壁,没有任何防护与后招,便那么决然地跳了下去,基本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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