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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狂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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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王爷让你抬头;居然还敢抗命!”

    南邰瑜听到这声喝骂;身子一颤;别人以为是害怕;她自己才知道;那是强自忍住的怒意与些许杀意;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斥骂她了;遥远的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一般;自从身边多了那个人之后;没人敢再欺侮她;没人可以再肆意地伤害她;似乎;真的就此远离了不幸;可是;他现在却在哪里

    心颤抖着;紧紧地缩着;窒息般的痛;不;比方才真的快要死去时候还要难耐;手;佝偻着;死死地按在冰冷的地面上。

    “王爷让你抬头!聋子吗”

    耳边的喝斥声更大。

    耶律铮云任由亲兵喝骂南邰瑜;他好奇对方的倔强;却也不需要让自己不舒服的倔强;只是;当他看到小小的身子剧烈颤抖;在雨水的浇淋下宛若小动物一般的可怜;那是失去了依凭的孤单;还是无人保护;只能独自坚强的倔强一贯冷硬的心;乍然现出了一抹他自己都讶异的心软。

    耶律铮云的左手轻轻一挥;止住了想要上前将那个小身影提起的士兵。

    “无妨!退下!”

    漠然的声音里多了丝|情感的色彩,他难得真心地提议:“本王身边现在正好缺少一个贴身伺候的人;便是他吧!”

    男人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没有一丝不自然,南邰瑜的身子一震,她感觉的出,男人这句话一出;周围听到的人;不论是那些耶律铮云带来的手下人;还是皇城中的宫人;都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自己,那些视线中;多了些不一样的情绪;恶意的揣测;隐约的羡慕;还有一丝晦涩的嫉妒;烈焰般烧灼着她。

    她的心,也在灼烧,为了被如此对待,却让人羡慕的自己。

    抵住南邰瑜脖颈间的马鞭终于完全撤下;耶律铮云自觉交代完了;方才停下询问的心思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雨还在下;斗大的雨点划过红缨;顺着面甲之间的缝隙刮落到脸上;皮肤隐隐作痛。

    他虽然也是沙场中历练出来的;风餐露宿不在话下;但是;能够让自己舒服的时候;男人却也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

    “王上应该等急了;随本王去太极殿!”

    耶律铮云说着;身边的副将金世光放下心来;却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也是那个小皇帝死战到底;迟迟不愿投降;一直战到最后一兵一卒;害我们费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王上会不会怪罪,希望此事就此过去,不要再节外生枝。”

    耶律铮云突然出声:“那是本王的战场,与他人无关!”

    他打断了金世光那些没有出口的感慨:“而且,那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本王很高兴;最后一战;没有让人失望。”

    南邰瑜只听到了金世光的感慨;声声入耳;尖针一般刺破她所有的幻想与期望;她没有心思注意耶律铮云语气中的佩服与惺惺相惜;她只是知道;他真的出事了;小小的身子一颤;方才恍惚间看到的士兵脚上粘着的血肉;砰然散开,然后,在眼前化为一片朦胧的血色。
………………………………

第四章 刺王

    “小皇帝”“最后一战”“对手”“失望”

    这一个个字眼,好像是化为了一根根锥子般,扎进了有些失聪的耳朵中,让她避无可避地听到了。

    被男人的鞭子死命的缠住脖颈;一步步接近死亡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的难以忍受;南邰瑜的心;酸的厉害;方才那莫名的想要解脱的心思已经消散;她记起了她留下的初衷,就是他,这个方才高高在上掌控她生死的人,便是大燕轩王耶律铮云,便是马踏一国,围困皇城的主帅!

    他便是,她一直不愿意狼狈离开,耗费了少年的心血,偏偏要留在皇城中的目的!

    她的手;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垂在地面的宽大的袖摆随着细弱的手腕悄然地一抖;一抹冰冷;自其中滑下;滑落细嫩的掌心。

    冰冷的咯手的剑柄;那是他留给自己最后的东西,用以保护的东西,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不需要小心翼翼地藏着了,这样不顾一切的想法,刺激着少女已经接近崩溃的情绪。

    握紧;抬眸;一瞬间;快的仿佛闪电一般;她什么都没有看;也看不清;她只是;在一片血色朦胧间;凭着感觉;向着那最是高高在上的伟岸身影跃去。

    她不会武功;因为少年不愿意她吃苦;但是;南邰瑜笑了;她不相信自己偷偷练过的那点轻身之术;却相信自己手中的兵器;还有;必死的决心。

    霹雳;又是一道闪电劈落;那刺眼的白光;折射|到黝|黑的锋刃之上;终究现出了一点异样的光;在男子狭长的眼角余光间;晃了一下。

    “中了!”

    利刃刺破血肉的感觉;这一瞬间如此迷人;南邰瑜一直紧抿着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一抹动人的弧度;她知道自己在找死;但是;只要能够杀了面前的人,死又有何惧!

    “可惜了”

    这样一声轻轻的感慨;却让南邰瑜的幻想破灭;被雨水浸|润的睁不开的眼睛费力地睁开;面对着的;是男人唇边嗜血的笑。

    “你应该多练几年;也许便有机会了!”

    这样说着;耶律铮云的脸色铁青;他的手;紧紧地握住那仿佛是乍然之间;向着眉心刺来的致命一击;掌心黏|腻刺痛;与往常承受的伤相比;不算什么;可是;这次受伤;源于他看不起的一个小人儿;源于一个解闷的小玩意儿;更也许,源于他一瞬间的心软,这样的事情在不可一世的男人看来;却无异于侮辱。

    手松开的一瞬间;垂在马腹两侧的长|腿;肌肉透过黑色的布料绷紧;然后;狠狠抬起;毫不留情的踹出。

    南邰瑜只觉得腰|腹间仿若被一只巨大的铁锤死命锤了一下,五脏六腑都震动着,耳朵一度失灵,围观的人,却可以清晰地听到**撞击声与人体狠狠落地的砰然巨响;混合成了一声沉闷而压抑的响声。

    事情说起来很长;实则;只是一瞬间的情形;伴随着身边人慌乱的惊呼拔刀声;一声冷喝响起:“留活口!”

    随着男人的一声命令;快要砍到南邰瑜后背处的几柄长刀及时收起;惟有金世光的刀最快;刀锋刮过南邰瑜的脖颈;不知是真的无力还是刻意;闪亮的刀刃紧贴着颈后的肌肤而过;南邰瑜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肌肤的战栗;只是;她却没有害怕;从方才出手的一瞬间;生死早已经置之度外;她意外的;只是;面前这个面色如此难看的男人;到现在还能够说出一句留活口而矣。

    ”王爷!“

    金世光的刀稳稳停在半空;因为没有伤到甚至吓到对方;而迟迟不愿意收回。

    “世光!”

    耶律铮云的声音一沉。

    最后一把刀收起;这个粗犷的男人恨恨地嘟囔了一句什么;脚步狠狠地踏出;最后;却还是停在了耶律铮云最近的位置;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的大手;一直没有再从自己腰间的刀柄间放下过。

    “咳咳;你有个好手下!”

    面对耶律铮云的百般逼|迫;一直倔强的不肯开口的人;却在此时此刻开口;为的;居然不是求饶。

    她的声音沙哑刺耳;应该是因为方才脖颈被狠狠地折腾了一回的缘故;却抹不去其中的艳羡与赞叹;如许真心。

    耶律铮云微微一怔,为了南邰瑜的话,;他唇边嗜血的笑意收敛;添了些真心:“不;我有个好朋友!”

    这是这个男人自从出现后,第一次不自称那让人感觉距离与高傲的本王二字。

    南邰瑜注意到了,艳色的唇诡异地翘|起,声调很低很缓:“真可惜,皇族”

    沙哑的不辨雌雄的声音吐出这两个字;恍若情人间的耳语般,然后;少女唇角勾起一抹诡异:“他们承认的朋友;最后;咳咳;一般都不得善终!”

    眼底;一抹苍凉划过少女有些模糊的眸;大雨遮住了这些细微的感情;耶律铮云能够看到的;唯有讥诮与讽刺。

    ”碰“的一声轻响;本来便歪倒在地上的藏蓝色身影;被踢到了尘埃之中。

    “你很大胆!”

    一双剪裁精致的;迥异于那些普通士兵穿着的黑色沾满泥土血迹的紫色战靴;激起地面几滴雨水;混合着泥浆;;迸落在南邰瑜的眉宇发际;半张容颜;浸没在了水中;只是一小会儿;便将南邰瑜那清秀的小|脸蛋;染成了肮脏不堪。

    耶律铮云的脚;停在南邰瑜的脸颊旁;男人终于舍得弯下自己一直高高在上的腰身;他的身子半蹲着,让少女模糊的视线也可以看到对方面上的那些表情。

    男人的唇很薄;那勾起的弧度,虽然是笑着的;却只是更显得冷情;带着茧子的手指;磨砺在南邰瑜的脸颊上;微微使力;将小小|脸蛋上的泥浆一抹;刮得生痛;却也露出了一点幼|嫩的肌肤。

    南邰瑜冷冷淡淡地任由男人折磨自己的脸颊,没有一丝反应,仿若方才那暴起发难的人不是她一般。

    “呵呵”

    耶律铮云笑出了声,薄唇轻轻地呢喃出一丝一缕的耳语,那么的温柔:“你的眼睛很美;本王挖出来怎么样”

    只是,他的话,却是和他的语气,完全相反的残忍冷酷。

    而男人的指尖,也仿佛随着他的话语,有意识地,轻轻地探向了那双朦胧中透着别样清亮的眸子,一点,少女卷翘的睫毛颤动着,因为异物的碰触,让那双眸酸涩的有种本能流泪的冲动。

    “咳咳;王爷好嗜好,你若是能够对着这双眼睛日日夜夜的话,;尽管动手。”

    南邰瑜也笑,笑的没有一丝的害怕,即使她的眼睛感受到了那近在咫尺的威胁,本能地有水光泛出,她也不愿意示弱。
………………………………

第五章 勾心

    她躺在地上,那样的柔弱,任由他宰割,却又那样的倔强,不愿意低头,甚至不愿意闭上眼睛。

    那么近的距离,两双分属于男人与少女的眸子,对视,在她的眼中,他看到的,是一种怎样透亮的光?

    男人触碰着少女眼睛的指尖,一瞬间仿若触电一般,收了回来:“算了,本王可没有你们中原人那些惹人厌恶的嗜好!”

    想要将方才的失态掩埋过去,男人随意地捡起掉落在南邰瑜身边的匕首;不需要手指触摸;方才已经感受到了它的威力:“这把匕首;居然破了本王的护身真气,应该不是普通的材质能够做出来的吧!”

    南邰瑜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匕首上,若是她现在还有一丝力气,定然会从男人手中抢过来,可惜,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你更不像是个普通的宫人,反倒像是”

    话只是说了一半,便是如此,才更加引人遐想,面对着男人的意有所指,南邰瑜做的,是默默地低垂了方才让男人不安的太过透彻坚定的眸子,少女的手不安地颤动着,不是害怕,而是隐忍,隐忍自己再次的冲动。

    因为,已经没有了再次出手的把握与能力。

    男人笑了,外人看来,少女的样子,仿似服软,他却本能地感觉到了那是在酝酿着新的风暴。

    耶律铮云静静地凝视着好像生死都无所谓的人,疑惑,好奇,还有一丝,征服的火焰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升起。

    “王爷;这个宫人如此大胆;为防意外;请让属下带走好好审问一番,也许是魏氏余孽不甘落败,心怀愤恨,前来行刺,此事定然不能够姑息!”

    金世光满含杀机的声音将耶律铮云飘飞的心思捉了回来:“是不能够姑息。”

    男人应和着,下一句话却是:“绑上,好好看押起来。”

    “王爷;这样的人;留在身边迟早是祸患!”

    金世光自然听出男人话语中不杀的意思;他疑惑;更有些不满;他和耶律铮云关系极好;虽是上下属;却也没有影响交情;自然见不得南邰瑜刺伤耶律铮云。

    “不;本王现在,倒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东西了;杀了,太可惜了。”

    手中的马鞭男人修长的手随意地折成几段;站起身子;望着僵住了身子的小人儿;还有那因为惊异而乍然睁开的眸子;里面不复冰冷讽刺;尽是懊恼愤恨;鲜活的很;比起方才那无所谓的冷淡的样子有趣的多了。

    男人似笑非笑地又望了南邰瑜一眼,让少女心头警铃响起。

    南邰瑜以为男人还要做些什么,耶律铮云却已经转身;上马;身后传来沙哑含混的嘲笑声:“你不杀我;迟早会后悔的!”

    满是冰冷的警告;彻底背过身子的男人唇边的笑意扩大,直达眼底,那是他今夜,第一回含了真心的笑。

    风中;隐约飘来一点声音;唯有跟在身边的金世光听清了一点:“本王很期待。”

    男人所说的期待是什么;只有耶律铮云才能够明白;被士兵粗|鲁地架起;牢牢地绑住的南邰瑜;是想要反抗的;她可以死;却不能让自己真的落到成为敌国王爷玩物的身份;可惜;她所剩余的力气;尽数用在了方才对男人的刺杀还有警惕上;此时;她唯一能够做的;只是在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之前;最后望了一眼男人来时的方向;那是;京城正门的方向;那里;有他;她想要;再见他一面;不论任何代价!

    她想着;念着;终究是;陷入了一片黑暗。

    ――

    身穿一袭明黄色龙袍的背影修长而又消瘦;他站在宏伟的太极殿中;只有一个人;显得异常的寥落;耶律铮云望着对方那孤家寡人般的背影;眼中;是一抹讽刺闪过。

    “臣弟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拜到一半;背转着身子的男子仿佛才知道他的到来似的;忙不迭地转过身子;急向着耶律铮云搀扶而来;唇角含笑;异常亲切的样子:“都是自家亲兄弟;铮云何必多礼;更何况,你也知道的”

    “朕还没有真正登上这大魏朝的皇位;现在;也还只是燕王!”

    这样说着;待他真的到了面前的时候;耶律铮云已经一丝不苟地将拜见帝王的礼节做了个彻底。

    “礼不可废;母后一直兢兢教诲;吾不敢忘!”

    耶律铮云意有所指地望了耶律昊云身上的明黄色龙袍一眼;他的王兄昨日才入驻皇城;便穿上了合适的龙袍,看来这中原之主的服饰;倒是早早地备好了。

    方才的兄友弟恭 ;随着男人直起身子;铿锵有力的一句看似恭敬实则讽刺的话语;而尽数烟消云散。

    耶律昊云俊秀的面上一瞬间现出一抹阴霾;因为面前男人站的笔直的身子;还有眼中的一抹了然;嘴角的一抹傲气;该死!

    放在身侧的手;猛然攥成了拳;耶律昊云脸上的笑越发地亲和;他抬起另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拍上了耶律铮云的左侧小臂:“说起母后;你也应该去看看了;铮云身板越发地壮实了;她老人家看到之后,应该会高兴的!”

    耶律昊云的手上用了极大的力;耶律铮云方才受伤的左手隐隐抖动;额间;隐约有汗迹闪烁:“母后有皇兄承欢膝下便足矣;我这个逆子便不去惹她生气了。”

    不动声色地后退;脱出对方的掌握;耶律铮云玩笑般地说;似乎真的还是那一个还有些孩子气的明朗少年。

    “胡闹;母子天性;母后怎么可能不想念你;你身为人子;倒是应该多和自己的王妃学学;她若是现在在大魏皇宫的话;定然会好好侍奉母后!她为了你;倒是煞费苦心!”

    耶律昊云拂袖怒斥。

    耶律铮云漠然不语;这样的场景与训斥;他早已经习惯;待到耶律昊云满意地住嘴;面上那虚假的倒胃口的笑容都真诚了许多的时候;男人开口:“臣弟谨遵皇兄教诲;一定会多纳几个能够让母后开怀的女子;不让王妃一人太过劳累。”

    耶律昊云皱眉;似是不满:“沉迷女色;终究不是好事;更何苦;你府中;除了王妃;都是纳的些什么人。”

    耶律铮云唇角勾起;肆意的笑:“皇兄不必忧心;臣弟今日倒是遇到了一个很有兴趣的人。”

    他将自己对南邰瑜的兴趣;毫不掩饰地表现了出来。

    “哦是什么人别是再像那个军妓一般;出身如此不堪,怎么配伺候在王室之侧!”

    耶律昊云厌恶地皱眉。

    “她不是红枫,而且;皇兄;红枫既然已经是臣弟的侍妾;她的过去;便已经过去了。”

    耶律铮云辩解。

    “算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现在身为堂堂三军统帅,自己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便是了。”耶律昊云面上满是无奈。

    “皇兄折煞臣弟,三军统帅之职,只是因为战时所需,臣弟临危受命,实则皇兄若是有合适的人选,臣弟随时退位让贤。”

    耶律铮云说的是真心话,耶律昊云却从中感觉出对方的嘲笑,心里堵了一下,他若是有能够代替耶律铮云压制住军中声音的人,何至于还要和对方兄友弟恭。

    耶律昊云一瞬间声音都冷沉了下来:“你大了,皇兄也管不住了,以后有什么事情,自己多多思量才是,退下吧!”

    “臣弟告退。”

    躬身一礼;转身;耶律铮云面上没了表情;硬朗俊挺的容颜仿佛冰雕一般;让人望而生畏;而在他一步步走向殿外的时候;背后的那个明黄色龙袍之人的面上;也早已经失却了和善。
………………………………

第六章 劝反

    “来人!”

    耶律昊云声音阴沉。

    “老奴叩见万岁。”

    一个看起来佝偻不堪的老太监鬼魅般出现在耶律昊云身前。

    “他伤的到底如何?”

    “启禀万岁;当时距离太远;老奴没有看清;不过;从方才的情形看;以老奴猜测;伤的很重;很可能伤及左手经脉。”

    老太监的声音阴测测的。

    “哦猜测可能”

    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吐出;老太监的身子抖了一下;耶律昊云面上的阴沉不止未曾消减;反而更加深重:“他亲自训练的黑甲军;到现在也没有渗透;传来的消息似是而非;还不如一个女人有用;朕要你们何用!”

    秀气的唇勾起看似和煦的笑:“轩王的左手经脉受伤;可能无法再上战场;领兵作战;朕要的是一定!而从来不是什么猜测;可能;也许;朕受够了这些字眼!”

    “那个伤了他的人;朕很有兴趣;你去禀告母后一声;请她帮忙。”

    耶律铮云眼中的戾气甚至蔓延到了面上;俊秀的容颜;也遮不住那份狰狞;老太监暗自叹息;想要劝说;却又知道无用;轩王;早已经成为了耶律昊云的魔障;他现在为了对付轩王;不管不顾;什么后果也不考虑;轩王不是束手待毙的猎物;太过急切了;终究会出事的。

    看来;只能够找太后想办法了。

    ――

    不提太极殿中的谋算;耶律铮云一出大殿;金世光便迎了上来;他先看到的;便是对方那隐隐渗出|血迹的袖摆;盔甲内的袖摆垂下;遮住了男人受伤的手;看不清具体伤势;却能够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儿。

    “王爷!”

    眼神阻止了金世光的急切冲动;耶律铮云苦笑;悄声:“放心;还没有废。”

    “放心;还没有废!”这句话如此地平静,却饱含|着心酸。

    没有废;也只是没有废罢了;南邰瑜刺伤他;只是皮肉伤;虽然看起来严重;对于军中的汉子来说;没什么;可是;金世光的眼睛何其的毒辣;只是走到近前一眼隐约撇过;也知道了耶律铮云垂在身侧的那只手臂;那么僵硬;血腥味浓郁;却又不曾真的流出很多血来;应该是被人以着重手法;挫了筋脉;气血不通;筋脉不畅;若是一个不注意;废不废只是早晚的事情。

    “难道是那个”

    金世光心中自有猜测,却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不用看了;本王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不让对方的猜测出口,苦涩只是转瞬即逝;眨眼间;便又成了一副高傲的冷然的样子:“走吧;我们初来乍到;军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置!现在;可不是能够放松的时候。”

    说着话的功夫;耶律铮云已经大步向着宫门的方向而去;身姿矫健;步伐稳重;袖摆翩飞间;丝毫都见不到任何的狼狈与伤痛。

    金世光欲言又止;耶律铮云的几次阻止,到底意识到此地此时不是说话之地;急忙向着耶律铮云身边而去;却不是搀扶;而是挡在了对方的手边。

    皇宫的大门在身后阖上;早已经有侍从将两个人的马匹牵了过来;耶律铮云翻身上马;马缰一纵;马鞭轻扬;乌云踏雪一声长鸣;在这暗夜中极为寂静的街道中;放肆奔驰了起来。

    ――

    冷风在脸上肆意的吹拂;宛如一把把冷刀子一般;在撕裂着肌肤;耶律铮云的面上;却冷凝的仿佛僵硬一般;始终未曾露出一丝半点儿的表情。

    他的心中思绪翻飞;却任是谁也无法看出什么来;唯一能够感受到男子与外在表现的平静漠然不同的;便只有那放任马儿肆意奔驰;不加控制的行为了。

    凌厉的速度不知道奔驰了多久;乌云踏雪的脚步慢慢地放缓了下来;想来它也是累了;耶律铮云的手在马鬃之上轻抚;眼睛放空;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了踏踏的马蹄声;不需要回头;便知道是谁:“世光;还记得这里吗”

    “自然记得;你将魏熙帝埋葬的地方。”

    金世光不明所以;他看到男子翻身下马;走到一座新起的坟丘前;一座土坟;一块未曾刻字的墓碑;那座异常普通甚至简陋的坟丘;若说唯一的不同;也只是因为;它里面躺着的人罢了。

    “铮云;南明熙虽然我也佩服;但是;他是大魏的皇帝;是我们的敌人;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执意将他的尸骸偷偷埋葬;若是被王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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