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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北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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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于情感方面,吴背十分佩服赵敬德单剑闯府刺秦的气魄,恨不能早生几年与其相识结交。但站在燕敕军的方向考虑,若是陆容抱着对秦王刻骨的仇恨继承王位,到时双方兵戎相见,给了蛮子可乘之机,必定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吴背寒士出身,看过幽州百姓民生疾苦,励志保国安民,此时真是心中万分矛盾。

    陈梯盯着陆容看了半晌,淡淡道:“练剑之人最忌心浮气躁,眼高于顶,你毫无基础,以后能自保就不错了。还想手刃仇敌?”

    陈梯武道绝顶,眼力非凡,其实早已看出陆容根骨尚可,再加上性格倔强不服输,悟性也还不错。只可惜年岁已大,早已过了练剑最好的时刻。若是幼时练剑,好好磨砺一番,能成大器也说不定。

    陆容有些沮丧,轻轻道:“陈老伯还请教我。”

    陈梯擤了擤鼻涕,不耐烦道:“我可懒得教你,你先把这套剑法练熟再说,之前你练拳重意轻力,吐纳悠长,现在你改拳为剑,这套拳也要重新适应,不能按照之前的速度打了。”

    陆容点头,随即又加快速度打了一套。毕竟没有基础,竟打的里倒歪斜,手中的剑都抓不稳。

    陈梯早已看不下去了,连声喊停,讥讽道:“快别糟蹋这套剑法了。”说着走上前来,将陆容持剑臂伸直,身体略微前倾,双脚分开,摆成出剑势,嘴里还说道:“你先把剑拿稳再说,就这样不要动,坚持半个时辰。”

    陆容脸一红,听话不动,耳听陈梯大骂一声:“抬起头来,看着剑尖,真是笨死了。”

    吴背在一旁微笑不语,转身出去和梁掌柜商量事去了。过了快一个时辰回来,竟发现陆容还在持剑不动,浑身都抖个不停,衣衫尽湿,剑尖却一动不动。而陈梯早已回屋歇着去了。

    见吴背瞠目结舌看着自己,陆容咧嘴强笑了一下,颤声问道:“半个时辰到了么?”

    得到肯定答复,陆容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陈梯在屋子里看的明白,虽说脸上没什么反应,但心里还是十分满意的。

    要知此时陆容身上还是有伤,对于寻常人来说,持剑一个时辰早已抽筋了,而陆容纯凭着一口气不服输的气吊着,便能做到如此。

    “不愧是陆家的种,倔的可以。”老神仙暗暗感叹。

    从这以后,陆容开始天天练习持剑,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到后来还要在剑上配重,坚持了十多天下来,臂酸腰软。可也有成效,陆容自己摸自己肩胛骨,都感觉比以前要坚硬许多。再去打抱规拳,虽然依旧别别扭扭,可好歹出剑不至于歪歪斜斜了。

    吴背不曾向梁掌柜透露陆容的身份,自然陈梯的身份也一并隐瞒,梁掌柜果然是谍报老手,一句也不多问,只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债主,甚至到后来自己都少踏足后院,饮食吃穿一并由自己的伙计送来。就是见到陆容练剑,也丝毫不在意,只当看不见。

    临近年关,上街采买年货的人越来越多,布庄的生意也稍微好了一些,人多眼杂,陆容几人更加谨慎了,不得随意走动,好在他们几个都有事情要忙,陆容是忙着练持剑,陈梯是忙着大吃大喝,而吴背却一直担心着秦州的局势。

    梁掌柜手下有几个伙计,其中一个也是勾陈子的人,一身精壮,孔武有力,对外说是布庄里的力工,实际上身怀武艺,经常四下打探到一些情报,最终都报至吴背处。

    准确上来说,燕敕王下勾陈子的谍子,个个都身手不凡,只是平日里毫不显露。

    经过几日的打听,并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那孟达自从断臂遁走之后,便不在江湖上出现,乐池剑派也丝毫不见动静,仿佛孟公逊把这口哑巴亏生生吞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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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京城波谲(1)(今日,快八千字了,求推荐求收藏)

    但吴背心中始终忐忑不安,孟达在土坡上心高气傲的撂下一句狠话,想来孟公逊也不应该是如此窝囊。

    这乐池剑派在秦地叱咤数百年,与各个世家豪阀关系莫逆,甚至孟公逊都有资格列席秦王大宴,后来更是得知孟达的亲娘舅便是秦王手下领兵大将纪善,官拜正四品振武将军,是秦王手下数得上名号的实权将军,而孟家在秦州耕耘许久,在军方内的实力,想来远不止此。

    每每想到这,吴背深恨当时在土坡没有一剑结果了孟达。

    后悔也没用,当时那个情况下,除非陈梯出手,否则他们二人谁也拦不住孟达,而陈梯到底心意如何,对陆容的态度又是怎样,饶是聪明如吴背,也暗暗头疼。

    猜不透孟家会是如何谋划,勾陈子一时也没有什么准确的情报,就只好硬着头皮等下去,过了年再说。

    吴背早已将这边发生的事情用勾陈子的情报网络传回幽州,就看陆远和王玄策那边要如何应对了。

    这天已是小年,也称祭灶节,依各地习俗不同,而日期不同。秦地与江南一样,都是腊月二十三日,百姓们会在这天把前年贴在灶台附近灶神画像揭下,用蜜或者糕封住嘴,然后并草扎假马一同烧掉,取意“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之后等春节过后,取一张新的灶神像重新贴好,已备后年祭灶。而中间的这几天,因为没有灶王监督,寻常百姓便可放量吃喝,故而小年过后,便是真正进入春节的气氛里。

    同时这天也是各大商铺关门盘算年账的日子,算账之后除去一些酒铺食楼还需开张之外,其他生意大都散尽伙计,回家团聚,共度佳节。

    梁掌柜早就关门歇客,遣散伙计,像庆祥布庄这样的小买卖,早早关门,也并不惹人注意。毕竟是新年临近,虽身处他乡,但过年的喜悦还是充斥着原本提心吊胆的陆容吴背二人。

    天下同乐,共度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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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常百姓如此,朝堂权贵亦然。大仲朝自古有例,腊月二十三日便是这年天子最后一日上朝听政,若无重要事情,便会早早散朝,京中朝臣们便要去礼部领封赏银两,用来祭先祖,而天子则要同皇后一同祭祀灶王,并封住玉玺,待来年再开。

    之后便是七日无大朝会,各部只留当值官员,余皆休息,以视与民同乐。

    可永辉十八年腊月二十三这日的早朝,却因为一封奏疏,引得满朝震动。

    大仲朝九五之尊,当朝天子唐礼,正坐在金銮殿上,一只手拄着椅柄,饶有兴致的看着朝堂下诸位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奏疏是燕敕王陆远呈上的,内容很简单,只说了两件事,第一件无非是恭祝社稷太平,国泰民安,期盼来年风调雨顺云云,每年此时三位藩王及各州布政使都会上此贺表,不足为奇。

    而第二件事,却引起轩然大波。燕敕王表奏自己有一私生子,年满二十,刚刚相认不久,奏请天子册封其为世子。

    荒唐!实在荒唐!

    得知这份奏疏的绝大部分朝臣,脑子里第一个蹦出的词,就是荒唐。

    燕敕王本有两子,均已战死沙场,而燕敕王与其王妃恩爱有加,始终未曾纳妾,早年王妃薨逝之后,燕敕王感念其深,一直没有续弦,此事满朝皆知。此时又何来一名私生子?!

    政治头脑不够敏感的官员们忙着四处打听燕敕王的隐秘趣事,兴致勃勃。而那些心机深远,熟知政坛波谲云诡的大佬们,却都个个琢磨其中之深意。

    原本燕敕王陆远只有一名义子陆渐,天京城朝堂中枢对于燕敕王百年之后这位义子的处置一直各抒己见,奈何皇帝始终不曾开口提及,再加上陆远老当益壮,这事一直都没有一个板上钉钉的决定。

    皇上不提,可大臣们总要揣摩圣意,朝中削藩派一直主张陆渐并非陆远亲子,自然不能继承陆远的王位。

    而保守派却担心若无人继承燕敕王王位,到时幽州十万精锐军心一乱,不说北蛮是否趁势扣关,就是那位西北之主会不会有所动作,谁也不可预知。

    两派在私底下众说纷纭,始终没有个胜负。

    此事还未有定论,现如今又冒出一位私生子来,怎能不让朝堂之上人言啧啧。

    眼见朝堂上越来越乱,作为文官之首的当朝首辅,文渊阁大学士户部尚书王积薪,闷咳一声,朗声道:“朝堂之上大声喧哗,各位还知身为人臣的应有礼数吗!?”

    人声鼎沸渐消,满堂朝臣闻言皆肃穆而立。

    天子淡淡一笑,道:“无妨,既然大家论了许久,就出来说给朕听听。”

    皇帝一问,却四下无言。

    说?说什么?怎么说?

    不是这事有多难说,而是这事根本就不用说!

    纪纲人论,自古为大。既然燕敕王自己上表奏请,说自己有一子,但这人无论是从哪里来,到底是不是燕敕王的血脉,都不重要,朝廷都只能认!

    纵观青史,还没有一位皇帝不让臣子认自己的儿子的。

    总不能说燕敕王为了当一个便宜老爹,赌上欺君罔上的罪名吧?

    虽然这事关系到燕敕王承袭之重,还有十万燕敕军未来的归属。可既然开国太祖皇帝给了幽州陆氏一个世袭罔替,那么只要那人姓陆,无论他是不是私生子,是嫡出还是庶出,只要燕敕王许了,就跑不了承袭燕敕王之位。

    这是一个死结,谁也绕不开。

    这事情从各个角度往重了想,最多就是弹劾燕敕王行为不当,未做群臣之表率,责令燕敕王自省其身,仅此而已。

    今天能站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人中之杰,心思缜密。刚才呈口舌之快,痛斥燕敕王不检点,扰乱纲常。可这话是能当着众人面,在朝堂上说的吗?

    燕敕王陆远手掌十万兵,权柄通天,他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

    伦以训身位礼部侍郎,专管五礼之仪制,又因其家族内侄伦文叙得中本科状元,身份倍增,被天子誉为“伦家满门书香傲骨”,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见众人无话,少不得站出来,躬身道:“启禀圣上,燕敕王此番上表所言之事,臣以为不妥,想燕敕王地位尊贵,其子又涉及到王位传承,还需万分谨慎才好。”

    天子唐礼笑道:“那爱卿以为该如何?驳了燕敕王的奏表?不让他认这个儿子?”

    伦以训闻言,也觉不该,沉吟道:“这个……”

    一旁转出一位大臣,一声浩然正气,刚正不阿,乃是佥都御史苏寒,上前施礼道:“启禀圣上,下官以为当下昭斥责燕敕王行为放荡,不尊礼数,罚其俸禄以儆效尤。”

    天子含笑不语略微点头,继续扫视众人。

    偌大朝堂一时无言,谁也揣摩不透天子圣心。一众官员眼睛都不时的扫向首辅王积薪、次辅冯肃卿、帝师张左公、吏部尚书夏言等人,却见这几位朝堂大佬眼观鼻鼻观心,伫立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一时气愤尴尬。

    天子眼神玩味。

    自走钟滴答滴答的响着,仿佛冷汗滴落于地的声音。

    终于等了半晌,站出来一位大人物,礼部尚书高岳拱手道:“臣恳请圣上敕封燕敕王之子为世子,与秦王之子同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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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京城波谲(1)(今日,快八千字了,求推荐求收藏)

    一声掷地,满堂公卿皆皱眉。

    倒不是为了高岳所言,毕竟燕敕王认子之事,怎么说都不为过。

    众人考虑的更多是这事情以外更深的一层。

    伦以训脸色更加阴沉,朝堂上皆知,礼部尚书高岳与侍郎伦以训虽不能说水火不容,却也总是政见不合,意见相左。可往常二人共言一事,就算再有异议,后言之人也不会直接出面反驳。可不知今日为何高岳丝毫不念同部之情,如此直截了当的否了伦以训的意见。

    莫非高岳是忌惮伦以训日渐高涨的声势,故意打压?

    “臣附议!”还不等众人品味,又一位大人物出班。保和殿大学士,工部尚书张恭。

    紧接着是光禄寺卿王致甫,再然后是通政使胡维闻,均附议。

    朝堂上寂寂无声,四位各部主官联名附议,此事应该也有盖棺定论了。

    天子唐礼微笑不语,手中不住把玩着腰间南阳玉制双龙盘珠玉佩,待再无人有异议,才缓缓道:“那朕便依卿等所奏,封燕敕王之子陆容为世子,即刻下旨吧。”

    众人山呼万岁,跪倒一片。

    百官伏身低头,谁也没注意到天子手中的玉佩竟被他自己使劲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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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散去,百官各自出宫,不时有三两成***头接耳议论今天朝堂之事。

    首辅王积薪向来独来独往,从不与人同行,众人也多忌惮王积薪刚正不阿,位高权重,无事不来叨扰攀谈。

    人流中却有一人缓步踱步,等王积薪走近,与其并肩而行。

    吏部尚书夏言,此人乃是前朝重臣,年已六十余岁,宦海沉浮四十年不倒,为官时而谨小慎微,时而直言进谏。前朝时不仅有过登阁之荣,也曾有外放之衰。颇为传奇的是每每朝堂上有人以为夏言这棵大树将倒之时,他总又会莫名其妙重登巅峰,堪称官学天下第一。

    永辉六年,天子委其吏部尚书之职,掌管天下百官,位极登封,权势不在内阁之下。

    甚有言者,若非祖训吏礼二部尚书不得入阁,否则王积薪能否坐稳首辅之位也未尝可知。

    而滑稽的是,原本该与王积薪势同水火、争权夺势的他,却是首辅大人在朝中少有的能坦言无忌的人。

    夏言等过身边再无他人,笑问道:“明日到我家一聚?田庄上来不少珍禽走兽,没个喝酒的,没意思。”

    王积薪略微一笑道:“你看我哪次和你喝酒了?”

    夏言闻言讥讽道:“不喝酒不爱色,你除了独爱文章治学,还有没有点别的爱好?”

    王积薪微笑不答,反而问道:“高岳和伦以训怎么回事?”

    夏言冷哼一声:“阁老大人也关心起党争之事了?”

    实际上王积薪小了夏言整整一轮,虽是忘年之交,但一句阁老大人,也颇为讽刺。

    王积薪并没在意,缓缓道:“没有,只是看伦以训脸色不好,随口一问罢了。”

    夏言淡淡道:“伦以训仗着内侄高中状元,得意过了,今天这番话,怎能直说?越老越糊涂。”

    王积薪玩味道:“难道不应该谨慎?”

    夏言一脸不耐烦:“你说呢?”

    王积薪微笑不语。

    夏言早已习惯王积薪清高做派,自己继续说道:“这个叫陆容的小子,也不知道比陆渐如何,若是也似陆渐一般盛气凌人,那有没有他都一样。话说回来,想必陆远也不会做这等无聊之事,二十岁才相认,早干嘛了?我说老王,燕敕王都这般做了,你一个内阁大学士不回他点贺礼吗?”

    二人已行至宫门,门外两人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王积薪快步走向自己马车,嘴里还淡淡道:“我家贫。”

    夏言猛翻白眼,一副为老不尊,脚步不停,大声问道:“那你明天还空手来?”

    王积薪早已钻进马车,扬开车窗,微笑道:“我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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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内院,御书房,本该散朝后便与皇后一同祭奠灶王的皇帝唐礼,吩咐小太监留下太子少保兼鸿胪寺卿张左公,二人此时正在桌前一同品茶。

    张左公贵为当朝帝师,在其他人臣面前,自然对天子恭敬有加。可在无人之处,唐礼依旧遵循幼时之礼,恭称张左公一声老师,食坐皆要老师先行。

    唐礼早已换过一身便服,一边品茶,一边笑道:“老师,这是秋天刚贡的蒙顶甘露,你喝着觉得还好?”

    张左公微笑点头道:“品之齿颊留香,浓酽怡人,果然不错。”

    唐礼放下茶碗,继续道:“今年蜀中干旱少雨,蒙顶山茶本该收成不好,可听奏那边今年竟是一个丰收之年,也亏得皇叔了。”

    张左公轻声附和道:“郦王治下有方,蜀中百姓安居乐业,社稷之福。”

    唐礼微笑道:“郦王治下有方,秦王戍边稳固,今天又得知燕敕王有子在外,果然是社稷之福。”

    张左公沉默不语,只低头品茶。

    时辰已到祭祀之时,书房外长秋宫大太监魏公公急的坐立不安,上蹿下跳。生怕误了吉时良辰,秉笔太监冯保却一脸淡定,时不时的劝一句稍安勿躁。

    书房内唐礼似乎早已忘记祭祀灶神之事,茶品至二沏,才悠悠步入正题道:“陆容其人如何?”

    张左公闻言摇头道:“不知。”

    唐礼似乎有些不高兴,言语略有讥讽:“这天下还有张师不知之人?”

    张左公却丝毫不惧,依旧神态自若,言道:“只知此人身在秦州。”

    唐礼闻言略有一惊,可皇帝喜怒不形于色的礼制让他脸上表情掩饰的极好,斟酌一下,问道:“他会与秦王有关系?”

    张左公笑了,道:“陛下宽心,不会。”

    张左公一句陛下宽心,唐礼果真安下心来。这位当朝帝师自幼时开蒙起便起辅佐自己,经历秦王乱、登基、亲政至今已二十五年矣,向来算无遗策,机无虚发,是自己身边最信任之人。当年若不是有张左公在内谋定,燕敕王、郦王在外挟制,年幼无权的自己绝无可能摆脱秦王控制,亲执权柄。可以说张左公便是大仲朝扶国之功臣。

    可他却不曾料到,在陆容这件事上,张左公却隐瞒了许多。

    张左公早已知道陆容其人,甚至对于他的真正身份也有所猜测!

    燕敕王偏据幽州,财力物力远不及中原,尚有勾陈子散布天下,作为一朝天子九五之尊的唐礼,怎会没有自己的谍报系统?

    本身朝廷便有都转运盐使司和盐课提举司两处行政机构,明面上控制全国各地盐运政务,背地里却会秘密刺探各地事件,专奏上报。

    而唐礼登基之后,张左公更是亲手建立了一套更为隐蔽的谍报系统,取名粘钩处,内里多为身怀武艺之人,负责暗杀,谍报,破坏等等上不了台面的肮脏之事。

    早在赵敬德一剑杀秦之时,粘钩处便早早注意到这位已故陆贵妃身边的执剑之人,联合幽州谍报和陆容一行人的行踪,张左公早已推断出陆容身份,虽不敢肯定,但也八九不离十。

    毕竟当年秦王之乱,张左公便是亲历者之一。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陆容身份曝光,无论如何处理都会十分被动,皇帝唐礼会作出什么反应,张左公毫无把握。

    故而这几分谍报便止在张左公这里,甚至参与之人都已被张左公暗中除去,张左公深知此刻削藩之势渐渐成熟,决不可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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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京城波谲(2)(求推荐求收藏)

    一声掷地,满堂公卿皆皱眉。

    倒不是为了高岳所言,毕竟燕敕王认子之事,怎么说都不为过。

    众人考虑的更多是这事情以外更深的一层。

    伦以训脸色更加阴沉,朝堂上皆知,礼部尚书高岳与侍郎伦以训虽不能说水火不容,却也总是政见不合,意见相左。可往常二人共言一事,就算再有异议,后言之人也不会直接出面反驳。可不知今日为何高岳丝毫不念同部之情,如此直截了当的否了伦以训的意见。

    莫非高岳是忌惮伦以训日渐高涨的声势,故意打压?

    “臣附议!”还不等众人品味,又一位大人物出班。保和殿大学士,工部尚书张恭。

    紧接着是光禄寺卿王致甫,再然后是通政使胡维闻,均附议。

    朝堂上寂寂无声,四位各部主官联名附议,此事应该也有盖棺定论了。

    天子唐礼微笑不语,手中不住把玩着腰间南阳玉制双龙盘珠玉佩,待再无人有异议,才缓缓道:“那朕便依卿等所奏,封燕敕王之子陆容为世子,即刻下旨吧。”

    众人山呼万岁,跪倒一片。

    百官伏身低头,谁也没注意到天子手中的玉佩竟被他自己使劲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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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散去,百官各自出宫,不时有三两成***头接耳议论今天朝堂之事。

    首辅王积薪向来独来独往,从不与人同行,众人也多忌惮王积薪刚正不阿,位高权重,无事不来叨扰攀谈。

    人流中却有一人缓步踱步,等王积薪走近,与其并肩而行。

    吏部尚书夏言,此人乃是前朝重臣,年已六十余岁,宦海沉浮四十年不倒,为官时而谨小慎微,时而直言进谏。前朝时不仅有过登阁之荣,也曾有外放之衰。颇为传奇的是每每朝堂上有人以为夏言这棵大树将倒之时,他总又会莫名其妙重登巅峰,堪称官学天下第一。

    永辉六年,天子委其吏部尚书之职,掌管天下百官,位极登封,权势不在内阁之下。

    甚有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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