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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家的柠檬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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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听了隐卫的详述,锦延不禁有些后怕,若不是她偷偷留了后手,今晚那些刺客便要得手了。
锦年殿布守的护卫并不少,展念本身亦是身手不凡,那些隐卫更是万里挑一,结果折损这样多的情况下,还是让展念受了伤。这些刺客实力这般强劲,北秦太后竟下了如此血本!
不仅如此,刺杀的时间把握的这样恰到好处,连地形都摸的准确无误。整个过程,够狠!够快!够准!这是做了怎样充分的准备,她不禁对北秦太后刮目相看了。
虽然锦延在心中已经认定必是北秦太后所为,可证据才是重点,因此稍作沉思后她接着问:“可知这些刺客来历?”
“陛下,从表面上来看,这些刺客身上并无特别明显的印记,无论是装束、武器甚至样貌都极为普通,因而也无法确定究竟来自哪里。”
锦延听了并不意外,北秦太后再傻,也不会给别人留下把柄让人拿捏!
隐卫继续回道,“只是打斗中那刺客无意中说了一句话,我们听了,都认出,那句话中有一个字是北秦方言。”
锦延点头,示意继续。
“不过……”
隐卫迟疑了一下,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我们在处理尸体的时候,一个刺客的鞋掉落下来,鞋垫是红色的。”
锦延一愣,北秦尚白,厌红!为何会是红色的鞋垫?
隐卫悄悄抬眼看了看锦延,见其有不解之处,继续说道,“鞋垫上面秀的紫荆……”
他并没有再往下说,可是锦延却明白了,紫荆花是南乾特有的一种花,代表母亲的思念……
南乾?应启?竟是与你有关吗?
结果是这样的令人猝不及防,锦延有些懵,随后她开始不断的安慰自己,那句夹杂方言的话一定是北秦太后故意吩咐露出的破绽,那绣有紫荆花的鞋垫才是她的真正意图,目的便是嫁祸给南乾。
可是……
可是她为什么会想要嫁祸给南乾,是想让他们夫妻不和吗?是想让北洛和南乾决裂吗?对!一定是这样的,找到理由的锦延松了一口气。
可是……
若不是刺客全部伏诛,若不是隐卫心思细密,又如何看得到那掉落的紫荆花鞋垫呢?!
更可怕的是,锦延想到,若是有心人将这两个破绽联系在一起,会不会认为皇后与北秦勾结,意图谋反!
这个答案太过惊骇!锦延只是想想便已是心惊肉跳。
她自是相信应启的,可若真到了这样的地步,她如何堵悠悠众口,如何平民心之愤,如何定江山社稷?她可还有能力去保全?!
所有的线索和结果在锦延的脑海里如同越扯越紧的乱麻,勒得她生疼,疼到她窒息!
室内一片寂静,过了许久许久,锦延才盯着那隐卫沉声问道,“还有谁看到了!”
“只,只有我们几个。”
一句话说下来,隐卫已是冷汗涔涔,陛下的目光太深沉,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
“你们几个听清楚了,今日的事情已经了了,贵君遇刺一事我自会找北秦太后算账,若让我听到丁点的风言风语,你们几个一起死!”
隐卫退下后,暗室中便只剩下锦延,她颓丧的坐在椅子上,像失去牵引的木偶。
夜晚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当锦延从暗室中出来的时候,眸色已是一片坚定。
只是,展念,我又要失信于你了……
******
锦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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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锦延的彻夜未归,应启并没有问什么,很多时候,他们都有一种默契,不能回答的绝不会问,会伤感情的绝不会提。
刺杀行动失败,虽然很是遗憾,甚至极有可能留下隐患,应启却并不后悔,他只是感概,有些人运气太好,而他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就像树洞里冬眠的蛇,那样安静,那样无害,可是到了春天,它终究会醒来,而这个春天已经不远了。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锦延和应启依旧相拥入眠,只是两颗心却各自飞向不同的地方。
浓郁的黑暗中,锦延问,“应启,是不是我不够爱你?”
这话问的不同寻常,应启并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沉默着。
锦延又问:“应启,若有一日,玉碎和瓦全必须择其一,你如何选择?”
这次应启毫不迟疑,“我选玉碎!”
一夜无话。
这夜过后,应启发现锦延待他比以往更好,更细致。若说以前她还会独自出去散步游玩,如今却是把所有的闲暇时间都用来陪自己,她一味的纵着自己,他说什么都是好,他做什么都是好,甚至跟他撒娇的时候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终于等到了那个满眼是他的锦延,本来应该十分喜悦的他却突然害怕起来,这样的阿延他瞧着陌生又心疼。
而与此同时,贵君的锦年殿日日赏赐不断,什么好就送什么,什么稀罕就送什么,只是锦延却再没去探望过一次。
北洛的冬天已迎来了两场大雪,这一年比往年似乎更加寒冷一些。
贵君遇刺一事就这般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那些关于皇后生育能力的谣言也在锦延的强压下渐渐消散,可到底是让锦延对子嗣的问题重视起来。
锦绣殿开始频繁有各色人等进进出出。刚开始是宫里的太医,后来则是民间的郎中,甚至是浪迹天涯的游医,最后却得出了一个让锦延顿口无言的结论。
他们俩都没有问题,他们只是没有子嗣缘。
这在应启听来何其荒谬,怎会有这种事情!
他们身体康健,恩爱有加,却没有生孩子的缘纷,多么的可笑!
然而,听在别人的心头却是深信不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民间确确实实有这样的夫妻,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有结果,和离之后却能与他人子孙满堂!
若说上次的谣言是以讹传讹,是有心人的推波助澜,这次却是真真切切想压都压不住的事情了!
若是女帝一直没有子嗣,难免会让那些门阀士族心存妄念,不惜代价去争夺女帝之位。介时,各种势力割据,相互倾轧,北洛内斗不断,必成四分五裂之态,国将不国,民将不民!
一种比较好的结果,终有一方胜出得了皇位,能雷霆之势稳定北洛政局,解民于危困之中,这也就罢了。
可是,以母为尊的北洛本就是这九州大地上的异类,生存何其不易,若是内乱纷争不断,就是在给别人可趁之机,介时引来诸国豺狼的瓜分吞并,那我九州大地上唯一一个母系为尊的政权将不复存在,彻底消亡殆尽!
因而,女帝的子嗣问题挑动了北洛所有人的神经,她们无法接受北洛可能无后继之嗣这个结果,况且这不是女帝有问题,只是与皇后在一起有问题,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又是如此简单。
一时间,民怨沸扬,百官请奏,要女帝为社稷着想,广开嗣途,要皇后为女帝着想,开阔心胸!
事态急转直下到如今地步,应启也始料不及,可是,他渐渐明白,如今的他,站在了整个北洛的对立面。
他若应了,他还是皇后。
他若不应,便是与整个北洛为敌!
然而,对于此事,锦延和应启谁都不曾谈起过,只有一次应启问,“你可愿舍了这皇位与我回南乾?”
锦延摇头。
应启默然。
他心中也很清楚必然是这个答案,那个皇位是她的家国子民,是她的责任。
他又想起了锦延问他的话,玉碎和瓦全,只能择其一。
他如今仍会回答:玉碎!
这个冬天成了他们最难熬的冬天。
………………………………
第三十四章:锦氏血脉
压垮骆驼的是一根稻草,压倒锦延的却是一座大山。
太女帝病危了!
锦延本以为母帝只是秋燥引起的时疾,却不料从入秋到深冬,咳疾越演越烈,已有咳血之症,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太医均言已是病入肺腑,时日无多。
在锦延心中,母帝就是她的山,永远会巍峨伫立,她从未想过这座山会有支撑不住的那天,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母帝会有离开她的那一天。
看着消瘦的如同一片枯黄落叶般的母帝,锦延心痛如绞,却无能为力。这样那样的事情本就压的她难以承受,如今更是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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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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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药的太女帝这时看来稍稍的有了些精神,锦延就坐在床榻边,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母帝。
太女帝想到,锦延小的时候,她总是很忙,可偏偏这个孩子粘人的很,不得已,便总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将她交给嬷嬷,自己则偷偷溜走。
久而久之,锦延也学的乖觉了,总是用那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生怕一不注意便又找不到自己的母帝。
后来锦延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有了自己的事情,也有了自己的世界,那目光也就再没出现过,如今再看,竟是这般让人喜悦和唏嘘。
太女帝伸手把锦延揽在怀里,就像儿时那般,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心,仿佛那些年轻美好的岁月从未逝去。
这一刻,母女俩都选择了静默,太女帝的心中却是一声声叹息,时光从来都是最公平又最无情的,这个冬天她怕是熬不过去了。回顾所来过的这一生,那些匆匆过去的人和事,她心中有愧亦有悔,却不曾有半分的心软和后退。
这个女儿像她又不似她,若是生于平常人家,得一贤婿,这一生应是平淡顺遂。偏偏坐在这样瞩目的位置,纤弱的肩膀要扛起江山社稷,要承担兴衰之任;纯澈的心灵要经受阴谋诡计,要装满爱恨情仇。她走了,她的孩儿能不能抗下这所有呢?
在这样的多事之秋,在人生的末路尽头,她怀揣着满心的不舍和牵挂,也只能再教这一次了。
“锦延,你即位一年来所作所为,虽不是上佳,但也渐得要领了,这些我都很放心,只一件,我虽懂你,却不能依你!”
“锦延,你还记得你六岁时母帝与你说的话吗?”
那些话锦延记得很清楚,她甚至记得母帝说这些话时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事实上,在她成长的过程中,这是刻在骨子里的金科玉律,几乎成了她的信仰,若不是后来应启的出现,她如今便应该是不一样的生活轨迹。
“母帝,儿臣从未忘过。”
太女帝却轻笑一声,“你是从未忘过,可也从未做到过。”
“母帝……我……”
锦延想去解释什么,太女帝却阻止了她。
“我不是要责怪你,平心而论,除了善妒,皇后已是极好,这也是我当初同意这门婚事的一个原因。若能与相爱之人终身相伴,亦是人生的幸事,只是如今情形,不再是你们两人之事!你可明白?”
锦延一味的埋着头,并不回答,她哪里会不明白,她只是不想说。
太女帝把锦延从自己怀里推开,郑重其事的望着她,“你可以当一个庸君,甚至做一个昏君,可是你不能为了一个男人置我锦氏江山社稷于不顾!”
“既是没有子嗣缘,那便找一个与你有子嗣缘的男人,不过是让你换个人侍寝,又有何难?!莫不是时间长了,你已经被南乾的男尊女卑思想所腐蚀,甘愿去遵守那些禁锢女子的三从四德,贞操节烈!”
“你别忘了,你是北洛女帝,是北洛千千万万个女子的表率,能不能有点女帝的胸襟和气魄!”
母帝的一字一句击打在锦延的心头让她痛苦却难言,只能讷讷的解释,“不是的,母帝,不是的,我只是爱她,我不能伤害他!”
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太女帝气喘吁吁仍是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没有人不让你爱她,他嫁过来之前就已经知道,是注定要与别的男子分享你的爱,如今这般,当时当日我宁可拼死一战,也绝不允这门婚事!”
“你还犹豫什么,你以为这事又能拖到何时?!”
像是敲响了最后的警钟,听到这里,锦延已是失声痛哭。她何尝不知事情已迫在眉睫,可她又那么清楚那一句宁为玉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母帝,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想到一个两全之策!母帝,我不能失去他……”
太女帝像是听到了无比好玩的笑话,她自顾自的笑个没完没了,全然不顾锦延的惊诧和迷惑,直到笑出了眼泪却突然平静下来,再次把锦延揽在怀里,慈母一般谆谆教导。
“阿延,我的儿,母帝这一辈子只活明白两件事情。”
“第一件,这世间哪有什么两全之法,有的只是身不由已。”
“第二件,什么是失去?人死了才是真正的失去。”
“阿延,不管是谁,诞下子嗣,终是我锦氏血脉,也算你有了交代。”
“我的傻儿,到了如今地步,你一人之力护不住他的。要么跟他走,要么让他走……”
“阿延,这锦氏河山耗尽了母帝的一生,你就这样让它毁于一旦嘛!”
“你!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锦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锦绣殿,她只记得她那殚精竭虑的母帝用她那微弱的力气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像在挽留什么,更像是在挽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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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锦延耐着性子一件一件的批阅着奏折。突然,她的手一抖,再往下看去,止不住的连指尖都在微颤,她悄悄的看了看应启,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才迅速的将那个奏折压在最下面一层。
那是一封联名上书,洋洋洒洒数万字,从北洛时局讲到危机四伏,从开国女帝讲到深明大义,从血脉传承讲到殷殷期盼,从百官万民讲到声泪俱下。这样大的篇幅字字泣血、句句肺腑,实在是感人至深,而在锦延看来他们真正想告诉自己的只有这一段。
“北洛民间谣言四起,传南乾将最受宠爱的皇子嫁与北洛,意欲断我国脉,实是居心叵测,若再不妥善处理此事,恐引两国之争!皇后亦难独善其身!”
锦延想,她终是要食言了……
次日傍晚,锦延去了锦华宫,晚膳过后,派了宫侍传言应启,她要在母帝这边侍疾,让他早点休息。
她已经想好了,她需要一个继承人。
贵君母族父族皆强盛有力,若他是亲生父亲,定能护佑孩子平安长大,继承大统,而她也可以和应启天涯海角,永不分离!从此以后她不会有那么多的责任,只有彼此,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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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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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延的到来,出乎展念的预料,他以为他还要等很久,虽然他已经等了很久。
开门见山,锦延直接问,“展念,我需要一个孩子,只有你最合适,可,没有人知道你是孩子的父亲,你可愿意?”
这样的专制又无情,短短的一句话,让展念所有的等待在一刻变成了笑话。他盯着锦延一眨不眨,他很想从那平静的近乎漠然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丝不一样的内容,可是他读到的始终只是一个意思。
她需要一个孩子,迫不得已来找他,只是因为他最合适。而他们哪怕有了最亲密的接触,最深刻的羁绊,却仍不会有丝毫的关联。就像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他是阳光的投射,却没有见到阳光的资格。
真的是偏心啊,只可惜偏心的对象不是他……
一个腰缠万贯的人,哪怕是怀揣万两白银仍是觉得太轻;一个穷困潦倒者,哪怕只有一文钱便能让他欢欣鼓舞。展念便是那穷困潦倒者,尽管他心头酸涩难当,却仍是喜悦她来找的是他不是别人。影子便影子吧,别人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呢?
“陛下,我只想知道你会记得吗?”
锦延微楞,她想过他可能会拒绝她,可能会有要求,至少会问个清楚,结果却是问了这样一句话,她会记得吗?只要她记得就够了吗?
“会,我会记得,展念,我会记得。”锦延慎重的再三强调。
一声轻叹回荡在两人之间,展念在心中默念:你会记得,在哪里记得呢?天涯海角还是天各一方呢?
他撩起了锦延耳畔的一缕碎发,将它细细的别好,又是一声悠悠的叹息,“虽不是我想要的方式,可是,我不能拒绝。”
锦延轻轻一笑,“这样便好……”
她主动揽住了他的脖子,却将头埋了起来,不去看他是谁,是谁都不重要啊……
展念顺势将锦延抱起,向寝殿深处走去,一重重的帷幔落下,直到再看不见两人的身影……
………………………………
第三十五章:分崩离析
次日一早,锦延是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醒来的,微微一愕之后她很快释然了,是的,她在锦年殿。
昨晚还不怎么觉得,今日反倒有些慌张起来,就在她犹豫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背后这个人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陛下,睡得可好?”
简单普通的问候,却把锦延吓了一跳,“好…好…很好。”
她胡乱的答应着,试图推开环着自己的手臂,她必须快点起身离开这里,并不是忸怩害羞,而是此刻心慌意乱的厉害,昨日的坚定和决绝,到了现在就只剩下心虚和胆怯,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那手臂却将她收的更紧,健硕的身躯紧贴着后背,热热的,萦绕着陌生的气息,让她越发的不自在起来。
展念偷偷的观察着锦延,原来她早上醒来是这个样子的,没有白日里的严肃和冷漠,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懵懂又可爱,让人心生眷恋,不忍放手。
他把头深深的埋在娇嫩白皙的颈窝,似是耍赖,又似是撒娇,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那个耳畔,“我不许你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锦延尴尬又无措,只能语无伦次的解释:“展…展贵君,莫要孩子气,朕日日忙的很,再不起来会误了朝政,误了朝政北洛百姓会吃不上饭的,吃不上饭的人多了,展贵君你也不好意思吃饭吧,不吃饭你饿瘦了,我该如何与庆国公交代,所以,你该明白我是为了你好!”
“但…但是,你可以不起来,你一辈子不起来我也不会嫌弃你懒,我照样养着你,养的白白胖胖,养的人见人爱,养的……”
说到最后锦延已是词穷,却仍不见那手臂松开自己半分,也只好顺从的说:“我知道了,我改日会来。”
这下展念终于松手,得以脱身的锦延立时起身,外面便有宫侍低声询问,可要沐浴更衣?
展念抢先开口挥退了宫侍,起身来到锦延面前,望着她的目光清明无比,“陛下,我来为你更衣。”
见锦延张口便要拒绝的样子,他又补充了一句,“只这一次。”
这个要求并不难,锦延展开了双臂,微微抬头,渐渐的镇定了下来,她总要慢慢习惯的。
这时,外面一阵吵闹声传来。
“皇后,皇后,陛下和贵君还没起身,您不能进去!这,这,不合适……”
内室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只不过,一个是震惊,一个是镇定。
来不及有任何的准备,一柄长剑横空而入,撕碎了最后一重轻幔,三个人就这样站在了一起。
对面的两人同是身着泛着柔光的白色寝衣,上面微有褶皱,发丝稍许凌乱,只是那脖颈处的一抹红痕却深深吸引着,也强烈刺痛着应启的双眼。
锦延皮肤娇嫩,他从来不舍得,从来不舍得在上面留下一点点痕迹,而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染指这份美好,更肆无忌惮的破坏这份美好!
应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是一种本能,因为只要一眨眼泪水就会掉落,他是男儿,他不会流泪,他只会让敌人流血!
而对面的展念却异乎寻常的镇定,他甚至还微微的扯了一个笑容给应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很明白对于南乾来的这位皇后来说,这是多大的一种刺激,刺激到可以让缜密沉稳的他忽略所有,丧失理智!
果然,一声惊呼中,长剑贯入胸膛,而征战沙场、武功卓绝的展念不闪亦不避,只是在倒下前对应启说了一句,
“皇后,我不欠你!”
******
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呆了所有人,很快尖叫声、呵斥声、奔走声、求救声让锦年殿乱成了一锅粥。
锦延赤红着双眼,逼问应启,“你究竟要闹到何种地步,这一桩桩一件件还不够吗?!是我来找的他们,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眼下情景,不是我需要一个孩子,是我们需要一个孩子!她会替我承担所有的责任,她会把你我都解脱出来,她能救你的命!”
“只你我没有子嗣缘这一点,他们便能逼我废了你,逼我把你赶出北洛,甚至,甚至可能引起两国之争,介时,你性命堪忧!即使我拼尽全力护你,此生你我也只能劳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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