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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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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伦开门见山的道:“这阵子,我与方夫人都没在,难得学院还能秩序如常,这一切,可都是知祥你的功劳啊!”
李正伦虽然没有刻意打听,但在来的路上,看得出庄民、学生,谈论骆知祥时,隐隐有着一丝敬畏,这说明,鱼龙山庄之所有没有乱,是骆知祥在关键时候,扛起了大任。
李正伦在离开鱼龙山庄之前,其实并没有亲自给骆知祥特别交待过。骆知祥是个聪明人,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僭越、行使院长的权利,想来是杨千寻分身乏术,精力有限,这才转而委托了骆知祥。于是骆知祥就抓住机会,狠狠的表现了一把。而从实际的成效来看,骆知祥的目的已经到达了。
骆知祥忙道:“下属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李正伦摆了摆手,道:“你也不用过于自谦。你来鱼龙山庄,也有大半年了吧?”
骆知祥点头道:“整整七个月有余。”
李正伦道:“以前,是我对你的了解不够。但这一次,我看得出,你还是一个有能力、有抱负的人。这样吧,从今日起,我升你为文院的副院长。当我不在山庄的时候,你可全心全意的帮我照顾学院,不需要有任何顾忌。”
李正伦欣然拱手,道:“多谢二郎君提携!”
“只要你尽心尽力,要不了多久,你将取代高勖,成为江淮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李正伦笑了笑,继而严肃起来,道:“说完了公事,接下来,不如就说说你的私事吧?”
骆知祥心中一跳,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道:“属下的私事,就不劳二郎君关心了吧?”
李正伦冷笑道:“不关心你的私事,我又如何知道,你是真心的想投靠我,还是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踏脚石呢?”
李正伦说这句话时,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骆知祥。
骆知祥起先还能鼓起勇气,与李正伦对视,但到后来,发现自己越是看着二郎君,越有一种所有的心思、全被二郎君看穿、掌握在他手中的可怕感觉。
骆知祥心跳加速、连忙下跪,道:“属下不敢!”
李正伦厉声喝道:“好你个骆知祥,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原先受田頵重用,后又舍他而去,可谓是不忠;你投效杨行密,却背地里诋毁高勖,是为不义;你得罪了人,投效我义父,又躲到鱼龙山庄来,是为不勇。你趁我与方夫人不在,讨好杨千寻,趁机抢班夺权,是为不仁!在别人的眼中,你就是一个不忠不义、不勇不仁的人!”
骆知祥吓得脸色铁青,顿首道:“属下对二郎君一片忠心,可昭日月!”
李正伦微微一笑,却是亲手将骆知祥扶了起来,道:“那当然是世人对你的偏见。我今日约你来这里想见,实则看出,你是一个能够隐忍、且深悉‘避祸趋福’的聪明人!是以才会委你以重任!”
骆知祥脸容抽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正伦续道:“首先就说说你的能力,你在宣州城中,得田頵重用,花了三、五年的时间,使田頵兵精粮足,实力直追扬州、润州等地。而后,田頵渐渐的流露出谋反之心,你担心会此受人拖累,牵连其中,这才离开宣州,到扬州任职……”
“……然则,田頵此人,也算是知人善任,他又怎么可能放你这样一个人才,到扬州去呢?你可否告诉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在里面?”
骆知祥气息急促、言语不畅的道:“二郎君明鉴,其实我是受小人排斥,才被迫离开宣州。至于后来田頵叛乱,知祥实不知情。”
李正伦不动声色的道:“哦,哪个小人,竟有如此能耐?”
骆知祥道:“田頵的观察牙推、叛军的军师,沈文昌!”
“是他?”沈文昌这个人,李正伦倒是听说过。此人不但足智多谋,而且善于辞令,文章优美,与当初被田頵派去向朱全忠上表投降书的、杜牧之子杜荀鹤,并称为“沈杜”。
当初,田頵作乱之时,就是沈文昌帮住田頵写的讨逆檄文。这篇檄文,将杨行密骂的体无完肤,而那个时候,朱全忠控制了长安皇室,勒令唐昭宗降旨封吴越的钱鏐为吴王,而杨行密,则被取缔了吴王的封号。
但江淮中人,个个不服朱全忠,是以仍旧以吴王称呼杨行密。而钱鏐,在两浙之地,亦被称为吴王。一朝共存两个吴王,在自古以来,都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可算是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当然,世人为了区别杨行密与钱鏐,多称杨行密为“吴王”,而钱鏐则是“吴越王”。
李正伦问道:“沈文昌有没有死于乱军之中?”
骆知祥道:“据说在昪州时,此人被李神福当场擒获,现在则仍旧关押在大牢之中,等待有司衙门的审判。”
李正伦道:“此人追随田頵作乱,且又曾写下檄文,辱骂过吴王,按说,应该判斩立决。可为何却迟迟囚而未审呢?”
骆知祥脸露无奈,道:“此事非属下能够推知。”
李正伦哈哈一笑,道:“你非是不知,只不过是不愿告诉我知晓罢了。因为据我说知,你与沈文昌私交的极好,当年所谓的受小人排挤,不过是你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轰!”骆知祥的脑门如同炸开一般,一脸震撼,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惧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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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貌合神离,养父假子
看到骆知祥如此反应,李正伦不禁好笑!
事实上,李正伦哪有空闲,去查骆知祥的老底?他这么说,不过是出言试探罢了。;。当然,哪怕只是试探,李正伦也不会是无的放矢的,从一些细微的表情,以及骆知祥的肢体语言可以推测,李正伦的这个结论,其实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而当李正伦看见,骆知祥听到这句话时,此人的瞳孔瞬间缩小,李正伦就知道,自己果然全都猜中、丝毫不差!
需知瞳孔的变化,直接能够反应出一个人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且不受人为自主的控制,就如一个人可以控制呼吸,控制眨眼的频率一样,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速度,以及瞳孔的变化。
根据后世的研究,一般而言,当一个人心情郁闷或者出于自我保护的时候,瞳孔就会变小。这正表明了,这个人此时心中,感到厌恶、烦躁、以及恐惧。
当然,这种观人的手法,也仅能作为一种参考。人类,本就是世界上最为复杂的动物,连自己都没法百分之百的了解自己。旁人又怎么敢大言不惭的说,能够看穿人心!
但真正厉害的高手,总能够通过各种千奇百怪的方法,去窥探他人最为接近事情真相的内心活动。
而这一刻,李正伦为了能够彻底收服骆知祥,自然也要恩威并施、宽柔相济,甚至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也不为过。
李正伦接着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正是一早知道田頵有意谋反,又不想参与其中,这才从宣州溜了出来。而你说服田頵放人的理由,则是为此人充当卧底。”
骆知祥苦涩的道:“二郎君目光如炬,属下拜服!”骆知祥在鱼龙山庄呆了一年多,倒也曾多次听到过“卧底”这个名词,当时他还觉得,以这个说法来形容内应、细作,倒也极为贴切的。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卧底”这个词,今日却会被二郎君用到了自己的身上,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
李正伦意犹未尽的道:“你到了扬州之后,出任支计官,也算是位列淮南军政中枢,因此可以打探到许许多多的内幕消息。可是你又担心,田頵会因此而向你催要机密,于是你就想了一个办法,故意得罪高勖,尽量让你自己远离这个中枢。到时候,田頵从你这里收不到猛料,自然也无话可说。如此一来,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安安心心的在这里教书了!骆知祥,我可有一句说错?”
骆知祥颓然认栽。
李正伦又低声喝道:“接下来的事情,还要我一句一句的说出来吗?你自己老实交代吧!”说完却是心里偷乐,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李正伦自然已经一无所知。好在此时骆知祥心神受摄,李正伦若不趁其心虚不定,从骆知祥口中,多诈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来,岂非对不起自己“催眠大师”的名头?
骆知祥面如死灰,却以为自己全都被二郎君看透,之所以二郎君要自己亲口说来,只不过是要更加彻底的打击他罢了。
骆知祥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自从被高勖排挤、丢官之后,我曾过着一段颇为潦倒的日子。每个人都对我冷言冷语,嘲讽轻蔑,这虽然可说是我咎由自取,但这一高一低的落差,知祥的心里面,的确也很不好受。直到后来,家主亲自折节下交,将我收留府中,我这才有了安身立命之地。”
骆知祥口中的家主,正是李正伦的现任义父,徐温。
李正伦与徐温在一个院子里,相处了足足五年多,自然也知道徐温此人,城府深沉,不会是什么好路数。好在徐温对与妻子李氏,倒也是真心的宠爱。而李氏对于李正伦这个养子,更是视为己出。因此在爱屋及乌的情况下,徐温对于李正伦,倒也颇为关爱。
但李正伦对于义父徐温,打心底里没有好感。每次看到此人,总觉得自己就像是华山的令狐冲,李氏是师娘宁中则,而徐温,则是不折不扣的岳不群。
李正伦问道:“你既然来到了徐府,留在府中不是好好的吗?为何又跑到鱼龙山庄担任教席来了?”
骆知祥道:“正是家主派我到鱼龙山庄来的。一则可以将庄内的所见所闻,全都反馈给他。再者,家主也是想多些关心自己的儿子,让我把你的近况如何,是好是坏,全都事无巨细的转告给他。”
李正伦心中冷笑,暗忖徐温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快就派人来监视自己了。亦幸好骆知祥被自己“催眠”,这才将心中所有的秘密,全盘托出。
李正伦微笑道:“义父关心儿子,是理所当然的。那么反过来,儿子关心父亲,也是天经地义。知祥,你懂我的意思吗?”
“知祥懂得!”骆知祥看着李正伦和气的目光,却感觉自己内心苦闷难言,额头的冷汗,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而且二郎君此人,比之家主,还要可怕许多啊!
李正伦就微笑着拍了拍骆知祥的肩膀,笑道:“总之你以后一心替我办事,我就会把你当朋友来看,给你所想要的荣誉以及权力。但你若跟我耍小心眼,你就只有死路一条,自己看着办吧。”
骆知祥只觉得遍体生寒,再一次跪拜道:“属下愿为主公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李正伦心中洒然,从“二郎君”至“主公”的转变,可以看出,骆知祥已被自己拿下。
不过以目前的情况而言,李正伦也只能是威逼骆知祥乖乖就范,想要此人真正的心服口服、为己所用,还需要办一些事情,让他甘效死命!
李正伦想了想,道:“你觉得沈文昌此人,值不值得一救?”
骆知祥苦恼的道:“知祥与沈文昌,相交甚深,且曾经引为知己、无话不谈。但在效忠一事上,我两人却存在致命分歧。知祥看好的是吴王,而沈文昌则认为忠臣不事二主,为报田頵的知遇之恩,这才一直为田頵策划。”
李正伦点头道:“吴王之所以迟迟不斩杀沈文昌,应该也是看中了此人的才华。”
骆知祥叹道:“只可惜,沈文昌一心想要为田頵死节,始终不肯向吴王投诚!若再过得几日,沈文昌还是不肯低头,吴王碍于手下将领的压力,亦不得不斩杀此人!”
李正伦沉默了片刻,道:“此事,我尽量想想办法!沈文昌既然是你的至交好友,我便救回此人一命,当是送你一份厚礼!”
骆知祥顿时感激涕零,道:“主公高义,知祥先替文昌,谢过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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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骆知祥道别之后,李正伦就去杨千寻的寝居,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听宋福金说,杨千寻曾经醒来过,但后来听说李正伦的伤势,已经痊愈,再无大碍,杨千寻这才放心下来,又再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正伦就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杨千寻。为了那一个两年的承诺,李正伦决定不再韬光养晦,好好的做出一番事业来。这也是他今天强行收服骆知祥,以及有意收沈文昌为已用的一个原因。
行军打仗、建功立业,与个人修炼不同,这是一个极为浩大的工程。手底下,自然也要尽可能的聚拢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如此才能够真正的成就大事。
在窗口处,逗留了小半天,李正伦看着杨千寻诱人的睡姿着了迷,直到忽然有人蒙住了他的眼睛,这才回过神来。
“猜猜我是谁?”一道调皮的尖细声传来。
李正伦摇头苦笑,道:“知谏,你怎么来了?”生活在徐府的这几年中,也就徐温的第四个儿子徐知谏,与李正伦关系最亲近,这种类似与“搞基”的举动,除了徐知谏之外,其他人是干不出来的。
同时心中则不无遗憾,如果蒙自己眼睛的人,换了是杨二妹或者王见羞,那该有多幸福呢!
徐知谏被李正伦一句道破身份,却是很不甘心的样子,道:“我故意学女孩子的声音说话的,你怎么也能猜出来?”
“真是败给你了!”李正伦一脸无奈,继而故作严肃的道,“是不是又没做功课,偷跑出来玩了?”
徐知谏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耷拉着脑袋走开,反而开心的道:“是父亲大人,叫知谏来通知二哥,说是让你回府,有要事相商!”
李正伦又依依不舍的看了杨千寻几眼,道:“有这么急吗?”若是在之前,李正伦说不定会找个由头推掉,等晚上的时候再回去。但刚刚他已从骆知祥口中,得知了徐温对自己监控、不信任的态度,李正伦就必须更加谨慎、恭谦的与其相处。毕竟此人是自己名义上的义父,获得徐温的绝对信任,对自己实有百利而无一害!
徐知谏认真的道:“十万火急呢!”
“那好吧!”李正伦就知道别无选择,只好与徐知谏一起,策马赶回扬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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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议事房中。
徐温与一个年约三、四十岁的俊朗儒生,对坐手谈。两人你一子、我一子,各不相让。
直到桌前的檀香全部燃尽,徐温才弃子投降,道:“严可求与戴友规齐名,号称‘天下手谈双绝’,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可求兄,你又赢了。”说完就站起来,亲自去换檀香。
严可求倒也当仁不让,笑道:“敦美兄,这一把,你可没有发挥出往常的水准来啊。”
徐温整理好檀香,又坐回榻上,苦恼的道:“吴王又有难题交待下来喽,叫人心神不宁,头疼得紧呐!”
严可求哈哈大笑,道:“这可就是敦美兄的不是了。既然心中有事,如何不说将出来?怎么说,我也是徐府的客卿嘛!”
“你呀,你呀!”徐温点了点手指头,哑然失笑,道,“你我虽名为宾主,实则亦师亦友、胜如兄弟,可求兄又挖苦我了不是?”
严可求伸出一手,道:“想要我不挖苦也行,请出题吧!”
徐温于是就将在吴王府中、杨行密交待下来的事情,全都说给严可求知晓。
严可求捡起棋盘上的黑白两字,捏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忽然问道:“此事确实棘手。不过也并非没有解决之道。你早前让知谏去叫知诰回来,为的就是此事吧?”
徐温闻言大喜,道:“可求兄可是已有了对策?”
严可求不答反问,道:“不知二郎君功夫如何?”
徐温摇头道:“说来惭愧,我对这个儿子,也是不甚了解。只是在不久前,才听说骆知祥说起,说是知诰的修为,足够与李建勋分庭抗礼。”
严可求欣然道:“若是如此,吴王的难题,不费一兵一卒,就可解之。”
徐温正要细细请教,严可求却是卖了个关子,笑道:“此事需要有二郎君参与方可,不如就等他回府再说,我们趁此时间,再杀一局,如何?”
徐温笑道:“现在徐某人心中已无牵挂,正好杀回一盘!”
两人棋到一半,徐温忽然想起一事,道:“等下交待二郎时,最好不要提及朱延寿。”
严可求表示明白,道:“早就听说二郎君与朱夫人的女儿、朱延寿的外甥女关系密切,未免事机败露,敦美兄的这个思量,确有必要。”
两人又下了几个来回,忽听厅外有人大喊,道:“父亲大人,知谏与二哥回来啦!”
未等徐温有所回应,徐知谏已经冒冒失失的将房门撞开,而李正伦则还在老大远的地方跟过来。
徐温就笑着责备了徐知谏两句,道:“一点都不懂规矩,做人就要稳重,多学学你二哥!”
徐知谏垂着脑袋“哦”了一声,乖乖退到一边。
等李正伦走到门口,对着徐温、严可求躬身问候,徐知谏这才学足李正伦的口吻、样子,道:“父亲大人安好,严叔叔安好!”
惹得徐温啼笑皆非,笑骂道:“快滚去玩吧!”
徐知谏领命,对着李正伦得意的眨眨眼,然后就开开心心的跑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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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家和万事兴
徐知谏走后,徐温这才对李正伦招手,道:“知诰,你进来,有事与你说。”
李正伦执礼而入,然后关上房门。
徐温让李正伦搬来一只椅子,坐在榻前,三个人围着一个棋盘,就像是聊家常一般自在。
徐温在棋盘上落了一子,神色轻松的道:“关于你与李德诚之子李建勋比试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吴王的耳里。吴王听了也是很感兴趣,并传下话来,着令你们在两日后的庆功宴中,当众一战。”
李正伦微微点头,道:“既然是吴王的命令,孩儿自当从命。”
徐温就凝视了李正伦片刻,一脸关心的道:“对上李建勋,你有多少把握赢他?”
李正伦断然道:“李建勋必败!”
徐温与严可求对望了一眼,表情微微一愕,想来两个人都不明白,李正伦从哪里来的如此强大的自信。
见徐温与严可求一副惊疑不定的表情,李正伦心中好笑,嘴上则再补充了一句,道:“若父亲担心孩儿会落了咱们老徐家的威名,我可保证,三招之内,必叫李建勋弃剑投降!”
徐温与严可求面面相觑。好半晌,徐温才苦笑道:“对自己有信心,是好事。但总不能太过盲目。李建勋这个人,师承圣门门主崔胤,又兼道门之长,就算是在三十六英雄中,敢说自己能够稳胜此子的,也不出三个。”
李正伦傲然道:“所谓三十六英雄,能接得住我三招的,也不出三个!”说毕运起“圣胎”之能,朝着棋盘上的棋子,轻轻一喝,黑白两子,便全都凌空而起。李正伦再手捏剑指,无数的棋子,受到了无形之气牵引,瞬间组成“李建勋必败”五个字。等到徐温以及严可求两人,用大为惊叹的目光,看清楚这几个字,李正伦再彻去气劲,而后,所有棋子遂又散开,各自回到原位,徐徐的落到棋盘之上。
徐温凝神一看,所有棋子的落位,竟然与之前的布局一子不差,仿佛不曾被人动过。
而李正伦则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刚刚的大显身手,只像是随手“捡起一颗棋子,又放回去”,那么简单。
他刚刚露了这一手,实际上就是想将自己一点一滴的展示给徐温,除了“修为”之外,还有年轻人的“张扬”个性。一旦徐温被李正伦的举动所麻痹,觉得自己这个义子,率真、率性,再加上骆知祥为李正伦行“反间之计”,那么徐温很快就会真正的信任自己。
徐温此人,深得杨行密倚重,他所藏匿的能量,远远要比表面上看起来的强大许多。根据李正伦细致入微的观察,发现徐温这个人,他的武力修为,也是深藏不露,只怕更在田頵之上。但偏偏这样一个人物,却不以武力著称,而甘愿在杨行密身边,充当了智囊一类的角色。
而往往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物,越到关键时刻,就越能爆发出惊世骇俗的能量来!
严可求抚掌赞道:“二郎君的修为,竟已到了如此神乎其神的境地,实在叫人叹为观止。”转而问徐温道,“敦美,现在你可相信,二郎所言非虚了?”
徐温早已收敛回脸上的震惊之色,闻言笑道:“我早就与你说过,当年十二月二日凌晨,我曾于睡梦之中,梦见自己得一金龙。到了傍晚时分,果得知诰。这岂不是上天的指引吗?今日见知诰我儿,年纪轻轻便已经有通天彻地之能,来日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严可求显然早就听说过徐温的这个“梦”,问道:“来日的成就,来日再说。眼下以二郎的修为,比之李建勋如何?”
徐温大有深意的看了李正伦一眼,道:“一招怎么样?”言外之意,自然是问李正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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