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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谋天下-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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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那种地步,其实想要像寻常官吏一样卸任归去已经不可能了,他的命运早在他走上改革之路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所以在王锡爵看来,对张居正的评价是否公允,着实不是一件需要看重的事情。
“既然如此,本宫也不拐弯抹角,元辅对张公之改革,有何看法?”
眼瞧着王锡爵迟迟不肯进入正题,朱常洛也是一阵无奈,索性挑开了说。
王锡爵说的他自然都明白,他固然不愿意让忠臣蒙冤,但是说到要为了心中所谓的公平而去得罪整个朝臣,显然不是理智的行为,稍有眼光的人都看得出来,朱常洛所求的,并非是单纯的为张居正翻案,他的真正目的,其实是张居正的改革。
“急功近利,一时之策!”
王锡爵毫不客气的点评道。
“殿下明鉴,关于张公之改革,老臣心中实十分佩服,然张公之手段却令老臣难以苟同,我朝之大弊,一在吏治,二在经济!此二者为国家之核心,然近些年来,我朝税银越发减少,各地灾害频发,经济一道自是须得改革,张公也是着眼于此处,然老臣以为,经济之弊实为吏治之弊,若能肃清吏治,方能自根本而治经济!”
这是一次难得的阐述自己政治主张的机会,王锡爵也就放开了话头,沉吟片刻道。
“这是当初老臣和张公最大的分歧之处,吏治不清,张公的改革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洪武初年,吏治清明,故我朝国力日益鼎盛,而宪宗皇帝之后,官场风气日益败坏,朝廷制度被官僚把持,大肆收敛银两,方导致国库空虚,经济损耗!故而吏治若不清明,即便张公能改经济之制,亦不过治标之策尔!”
朱常洛一愣,陷入了一阵沉思。
不得不说,老首辅说的有道理
虽然心里不想承认,但是朱常洛却想起后世流传的一句话来,没有最好的制度,只有能够彻底执行制度的人。
制度不分优劣,一套完善的制度,完全足以支撑国家正常运转下去。
但是问题就在于,无论再完善,再合适的制度,都是需要人来执行的,而需要人来执行,就会存在漏洞,一旦把持制度的官僚体系腐化,制度再好,这个国家也不会避免的会衰落下去
………………………………
第六百三十六章: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不得不说,能够做到内阁首辅的人物都是政治强人。
在政治,很多东西是没有办法分出对错来的,就如同现在王锡爵竭力阐述的一样,他和张居正都是秉持改革的观念,但是两个人的分歧却很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各有道理。
从某种程度来说,张居正的改革并不是尽善尽美的,他的改革主要集中在经济方面,而为了推行经济的改革,他实际是牺牲了其他方面的利益。
比如朝廷在边境的利益,茶马盐铁等重要的战略物资,都和鞑靼展开了交易。
再比如在吏治的严!
张居正的恶名有一大半都是因为他对待政敌的狠辣,但凡和他政见不同的人,到最后都是罢官归去的结果,不管这些人是不是有才能,是不是为国为民,张居正都不管,但凡是挡在他面前的人,他都要铲除掉,以保证他能够高度集权。
而他高度集权的原因,则是只有掌握朝廷大部分的权力的时候,他才能彻底贯彻自己的改革思路。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在此过程当中,用了很多不光彩的手段,而且有许多清正廉洁,对于朝廷忠心,且有能力的官员只仅仅因为阵营的不同,就惨遭雪藏。
再有便是考成法!
这也是张居正和王锡爵两人之间最大的分歧之处,王锡爵主张的平稳,温和的逐步改革方式。
而张居正搞的是一刀切。
他为各个衙门制定一套僵硬的体系标准,但凡是达不到要求的,一律革职查办。
这样做固然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提高朝政的运转速度,但是长期来看,如此一来,却无疑会令朝臣离心离德,甚至在张居正执政的期间,有些官员因为难以达到标准被逼死的事例也屡见不鲜。
还有所谓的胡椒苏木折俸,张居正改革是为了改善朝廷的财政状况,但是很尴尬的一点是,改革本身就需要大量的资金银两支持,于是张居正便将官员的俸禄采用昂贵的胡椒苏木来发放,兑换比率且不言。
普通的七八品官员,尤其是那些清水衙门,每个月就靠着俸禄活着,如此一来固然是为朝廷节约了大笔的资金,但是却是在把这些官员往死路逼啊!
这些就是张居正改革的代价,而且只是代价当中的一小部分……
如此一来,也就不难明白,为什么满朝下对于张居正这个词简直谈虎色变,为什么老首辅固执的反对启用张居正的改革政策,而是希望能够采用温和的吏治改革政策。
应当说,两方面都有自己的道理,而朱常洛身为人君,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从各种政治主站当中,选出对国家最有利的一种,并且竭力推行下去。
“元辅言之有理,但是不知元辅可曾考虑过一件事情,吏治肃清,固然是重中之重,张公之行为,也着实难评对错,可若是张公如元辅一般,以朝廷稳定为重,恐怕他的改革根本无法推行下去吧?”
沉吟片刻,朱常洛缓缓说道。
张居正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是他还是做了,因为他没有第二条路走。
历来改革失败的原因只有一个,堡垒是从内部攻破的。
试想一下,一个区区的夺情之变,便大大牵扯了张居正改革的脚步。
如若他不是在改革之前就对朝堂进行了一遍大清洗,那么他改革的过程当中,还不知道要遇到多少掣肘和意外,并且进度也会大大减缓。
而改革这种事情,越是拖延,越是夜长梦多,所以他才会选择这种快刀斩乱麻的方式。
王锡爵的改革方式固然是稳定而温和,但是最大的坏处却是执行力的问题,改革既然温和,那么那些意图阻挡改革的人就有无数的空子可钻。
别的不说,朝中日渐繁重的政务和党派之间的斗争,随时会牵扯到王锡爵这个首辅的精力,而如此一来,改革的脚步必将大大减缓。
说到底,大明朝廷设置之初的核心理念就是相互牵制,互相掣肘,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像张居正那样大权独揽,想要改革简直堪比登天。
王锡爵的这份政治主张,其实很早就提出来了,但是从他还是一个普通的阁臣到如今变成声名显赫的首辅,这份改革的进度却是缓慢之极。
“殿下英明,然今时不同往日,张公之时朝中财政几近油尽灯枯,故而不得不以财政为主,而如今朝廷财政尚可支撑,而朝中党争却愈发严重,牵扯官员越来越多,吏治整肃已经迫在眉睫,老臣这些年孜孜以求,希望能够改善朝中党争之烈,但收效甚微,老臣曾认真反思何故,是以朝中风气已变,非往日为国为民,而囿于党争之故,唯有君与朝中大臣合力,方能重整朝局!”
老首辅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开口说道。
毕竟如今的状况和当年大不相同了,当年的时候朝廷国库空虚,但是如今却充裕的很,而且张居正的改革需要大动干戈,实在不是现在这个局面适合启用的。
而相对的是,这几年党争越发剧烈,已经到了不得不整肃的地步,所以实际这一趟王锡爵来,不仅仅是想要说服朱常洛放弃张居正的改革。
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能够取得朱常洛的支持,帮他实行一生的宏愿,彻底肃清吏治。
“元辅可知,整肃吏治,虽然不比张公大动干戈,但是于朝局内部,却只会有增无减,况此事艰险,即便有本宫的支持,也必将艰难重重……”
朱常洛明显有些意动,但是还是十分犹豫。
张居正的改革是针对整个国家的,动荡之处更多的是在地方,而改革毕竟是改革,王锡爵的改革再温和,也只是针对社稷而言,对于朝局来说,却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滔天巨浪。
毕竟在官场之,没有什么比前途性命更加重要的了。
不过王锡爵却是一阵欣喜,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成功的希望,开口道。
“殿下明鉴,官场之,动荡难免,老臣孜孜以求多年,自然知晓肃清吏治之艰难,然以如今党争之剧烈,纵然艰难,也必须整肃,此为老臣身为首辅之责,虽困难重重,然为国尽忠,臣之本分也!”
“既然如此,就拜托元辅了!本宫定当竭尽全力,助元辅肃清吏治!”
朱常洛如释重负般的一笑,拱了拱手道。
王锡爵愣在原地,似是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话,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成了?
不过抬起头,王锡爵却是不经意间瞧见朱常洛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容,顿时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脸忍不住浮起一丝苦笑。
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位可是腹黑的紧,自己当初还不是首辅的时候,就在他手里吃了大亏,没想到这回又栽在他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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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新皇登基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京城当中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各个衙门按部就班的处理各项事务,虽然繁忙无比,但是朝堂之却平静了下来。
太子殿下一道令旨,令群臣疏品评张居正生平功过,着实是让举朝下惶恐不安,所幸的是,朝中大佬对此的态度都十分坚决。
甚至于首辅大人还孤身一人入宫觐见,向太子殿下进谏,虽然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
但是据说最后元辅大人出宫之时神色十分复杂,而太子殿下也偃旗息鼓,不再提起张居正一事。
万历三十年二月初一,半个多月的时间恍然而逝。
这天一大早,众臣便身具朝服早早的等候在承天门外,今日对于他们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日子。
登基大典!
宫门开钥,阳光再度投进古老的皇城当中,群臣神色肃然,在引导官的带领下,重新踏入宫城,来到了奉天殿。
此刻,整座宫城当中,唯有奉天殿尚且一片素白,大行皇帝的梓宫仍旧奉于此处。
太子殿下身着天子冕服,绣十二纹章,左右蟠龙,唯有头冠冕仍是九旒。
自奉天殿西偏殿而出,太子殿下面色肃然,跪倒在大行皇帝梓宫前,三拜九叩。
“大行皇帝遗诏,群臣跪迎!”
首辅王锡爵早在殿内等候,待朱常洛行礼之后,从身旁案拿起遗诏,高高举过头顶,道,群臣依言下拜,王锡爵方才缓缓展开卷轴,高声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冲龄,缵承大统,君临海内三十载,于兹享国长久,夫复何憾,皇太子聪明仁孝,睿德夙成,宜嗣皇帝位,诏告天下,咸使闻知,钦哉!”
诏谕的内容和当日在承天门外宣读的差不多,只是省去了中间的繁琐诸事,只言帝位传续。
读完诏书,王锡爵转身,恭敬的将诏书放在大行皇帝的几筵,后退两步,同样躬身下拜,高声道。
“依大行皇帝遗诏,恭请太子殿下即皇帝位!”
“儿臣谨奉诏!”
朱常洛面色肃然,缓缓下拜。
片刻之后,再度起身,解下头的九旒冠冕,在他的身旁,已经有内侍捧着一套新的冠冕,下垂的旒珠,足有十二串。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得朱常洛换新的冠冕,站在高高的台阶,群臣顿时面色激动,高声呼道。
朱常洛心中亦是感慨万千,遥想几年之前,他还是这宫中一个人人可以欺负,朝不保夕的皇子,而今日,已然成为这个帝国至高无的存在。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朱常洛对着身旁点了点头,司礼监掌印太监陈矩便前一步,道。
“陛下有旨,移驾中极殿,升朝!”
再度踏入这座气势恢宏的大殿当中,群臣都不可避免的有了几分陌生之感。
皇极殿,中极殿,建极殿,这三座位于皇城最中心的殿宇,向来是大明毫无疑问的政治中心,因为几乎大明所有的政令诏旨,都是从这里发出,所谓驭极,便是由此而来。
但是自从十五年前,大行皇帝,不,先帝罢朝不起之后,三大殿便再无启用之日,今日新皇继位,终于重御中极殿,对于满朝大臣来说,绝对是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
坐在高高的御座之,朱常洛扫视着群臣,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高高在。
“参见吾皇万岁!”
群臣再度下拜,恭敬之极。
“诸卿平身!”
朱常洛稳着声音,缓缓开口道。
“谢陛下!”
群臣这才起身。
与此同时,朱常洛身旁的内侍捧着一卷诏谕来到他的身旁,朱常洛拿起卷轴,深吸一口气,道。
“新皇继位,必大赦天下,此乃朕继位之后第一诏,此诏乃朕亲笔所书,不借他人一笔,乃朕承先皇遗志之心血所在,群臣务得仔细聆听,不得懈怠!”
“臣等遵旨!”
群臣拱手称是,但是有些敏感的大臣已经感觉到,今天的朝会,恐怕并非是走过场那么简单。
按照典制,新皇继位必大赦天下,宣读新皇第一诏,也是今天召开朝会的主要目的之一,这些诏书理论来说,都是内阁事先拟定好的。
但是现在,新皇金口玉言,此诏乃亲笔所书,不借他人一笔,可见对此诏的重视程度。
至于位于朝臣前端的诸位大佬,心中则更是忐忑不已,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份诏书当中到底写了些什么。
按规矩,皇帝所有的诏书都要由内阁拟定,然后交由六科核验,才能够颁布,即便这是新皇第一道诏书,也要照此办理。
但是问题就在于,这份诏书是新皇的首诏,是有一定的特权的。
这份诏书的确是经过了内阁和六科的,但是问题是,这份诏书在内阁的拟定过程当中,是高度保密的。
再直白一点说,这份诏书是新皇和首辅大人共同拟定,其他的阁臣连内容都没有看过。
而负责核验这份诏书的人,是礼科的都给事中张贞观,早在核验之前,他便接到了令旨,此诏的内容不可泄露于任何人。
那个老家伙的臭脾气,是软硬不吃。
不管任谁通过哪种渠道打探,得到的结果都只有一个,诏书合理合据,已经送回司礼监用印。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话,至于关于诏书内容,更是一句都没有,气的朝中一干大臣都想指着他骂。
不过与此同时,一帮大佬的心中也都清楚,太子殿下如此大动干戈的封锁消息,恐怕这份诏书的内容,真的并不是走个过场那么简单……
朱常洛话音一落,一旁侍立的陈矩便前两步,准备接过诏书,按照规矩,如此重要的诏书,都是由他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亲自宣读的。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朱常洛并没有将诏书直接递给他,反倒是笑了笑,道。
“此诏乃朕继位第一诏,意义非凡,朕意,由元辅亲自宣读,如何?”
群臣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位新皇帝,到底在诏书里面写了些什么,竟然让首辅大人亲自宣读……
不过朱常洛显然不是一时兴起,因为地下的王锡爵毫无意外之色,拱手道。
“臣遵旨!”
………………………………
第六百三十八章:农为本
应当说,由首辅王锡爵来宣读诏书,虽然有些出乎众大臣的意料,但是却也并非不可理解,事实上,一干大佬早就隐隐有所预感,此刻王锡爵的态度,只不过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测罢了。
新皇和元辅,已经站到了一起了!
这个预兆顿时让在场的阁部大臣们都警觉起来,他们可还没忘了,前几日太子殿下显露出的打算,虽说朝中传言,元辅大人孤身入宫,最终说服了太子殿下,但是谁也没有证据不是?
如果换一种可能,是元辅大人被太子殿下说服了呢?
看眼前的境况,并非没有可能啊!
不然的话,这诏书当中究竟是何等内容,需要让堂堂首辅大臣出面背书。
要知道,寻常的诏旨,若是下发各衙门的,由六科抄发,依照公文模式转迁各衙门,而发给个人的,则是由宫中行人司行人前往宣诏。
至于那些派遣宫中太监特意宣旨的,则是为了表示皇帝对诏旨的重视程度。
一般来说,新皇登基的第一道诏旨,都是由司礼监掌印太监宣诏,以此来宣示皇帝的重视。
而让首辅来宣诏
这已经是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的事情了,首辅身为百官之首,自有威严。
某种程度上,首辅可代君行事,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自大行皇帝龙驭宾天之后,遗诏的宣读和新皇登基的主持,都是由首辅来代行的。
单凭这一点,足以证明首辅的地位。
而且首辅宣诏背后的意义,首先是首辅本人认可这份诏书,也就是说,谁如果跳出来对诏书的内容有所质疑的话。
就是在同时质疑皇帝和首辅!
想到此处,一干大臣的脸上忍不住掠过一丝愁色。
“奉天承运皇帝诏!”
不论如何,事实以及无法改变,大佬们心思百转,但是老首辅这边已经恭恭敬敬的接过诏旨,高举头顶。
众人闻声,皆依礼下拜,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诏曰,维我皇明,运祚隆昌,基图巩固,煌煌大历,圣圣相承,朕承皇考遗旨,即皇帝位,文武亲贤当一心一德辅弼朝纲,方不失皇考之倚重,朕履圣之初,宜焕维新之号,以明年为泰昌元年,诏大赦天下”
几句简短的开场,中规中矩,但是群臣知道,重点还在后面。
“朕尝闻仓廪之所以实者,耕农之本务,先太祖皇帝立四民本末,以农为先,历代先帝无不以农事为重,朕虽不敏,亦知农乃国本,故思虑再三,仿以周礼,重设司农寺,设卿一人,正三品,少卿二人,正四品,一应官职参照大理寺,司农寺之责,掌天下农事农时,集各国友邦之农作,培育移植,顺应天时,究以农事规律根本,导民以善,壮我大明农本!”
王锡爵的声音洪亮,丝毫不见苍老之态。
字字句句都清清楚楚的传入群臣的耳中,让众臣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最前端的一干重臣们,眉头都是微微拧了起来。
皇帝到底想干嘛?
司农寺乃九寺之一,自古便有,但是偏偏大明是没有的。
太祖皇帝初年,尝设司农寺,掌管天下农事,春耕等,不过三年,便被革除,司农寺之责,被归到了户部手中。
如今皇帝重开司农寺,难不成是盯上了户部?
不少人的目光顿时瞥向了一旁的户部尚书赵世卿,令得老赵头皮发麻。
说实话,重设司农寺,赵世卿是知道的,就在数日之前,尚是太子殿下的皇帝陛下曾经召他入宫,名为清查国库存银,实则便是商讨这司农寺之事。
不过只有赵世卿才知道,那压根不是什么商讨!
皇帝早已经定下了决议,召他入宫只是知会他一声,顺便告诉他,司农寺的一应经费全部不准克扣。
天可怜见儿的,这可是皇帝亲自下诏重设的,他哪敢克扣经费
赵尚书带着皇帝不准泄露消息和不准克扣经费外加满肚子疑惑晕晕乎乎出了宫,到现在为止,也没想明白皇帝到底为何这么做
前朝的司农寺的确权柄不轻,几乎凡是和粮食有关的事情,都归司农寺管辖。
但是如今设立的这个司农寺却不同,听皇帝的意思,似乎并不牵涉户部的权责范围,甚至这个司农寺隐约还要向户部负责。
他们的执掌竟然是顺应天时,究以农事规律根本,天,研究历法时候,这不是钦天监的活儿吗?
还有集各国友邦之农作,培育移植,这又是个什么玩意
难不成那些撮尔小国,还能有比大明更出色的农作不成?
不过虽然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赵世卿总算是安了心,不论皇帝想做什么,总归不是要对户部下手,这就够了。
不就是额外多设一个正三品的衙门吗?
照例拨银就是了!
群臣虽然没有赵尚书想的那么多,但是至少从诏书的短短几句话上,倒是也推断了些东西。
似乎这司农寺就是国家养着用来研究所谓的友邦农作的
若是换个时候,少不了要有正直的大人们出面弹劾皇帝挥霍国孥,不过眼下新皇登基,不是个刷声望的好时候,众臣也便按捺了下来。
新皇第一诏,总是有些特权的,至少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诏命,就不会有人出来呛声。
这些神色的变化,自然全都落在了朱常洛的眼中。
对于他们这种落后的思想,朱常洛也只能说,思想要变,因循守旧的思想要不得!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农业大国,尤其是在这样的封建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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