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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吉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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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凌亦辰派给她的暗卫之一,顾婉卿忙将他扶起,查看他的伤势,所幸只是胳膊受了伤,并未伤及要害。
    “事有蹊跷,属下特来禀报,请皇后娘娘裁夺。”
    为那暗卫擦了药,又在伤口上裹了一层白布以止血,顾婉卿问道,“让你们查的事,有眉目了?”
    那暗卫摇头,“安国这位特使行事缜密,从他身上很难看出端倪,此人怕不只是使臣那么简单,但真实身份,属下尚未查出。”
    “无妨。”顾婉卿道,“你方才说的蹊跷,是指什么事?”
    “皇上派二十名暗卫沿途护送娘娘,如今近半数暗卫音讯全无,恐遭遇了不测,但是是何人所为,尚不得而知。”
    顾婉卿的心中暗自心惊,她曾以为宫中已是勾心斗角,如今方知宫外,也是波诡云谲,让人防不胜防。
    十个人,还是大内侍卫高手,却莫名失踪,毫无线索,便是十头猪被抓住也该有所动静,可见下手之人对这一只队伍尤其是对祁国这些人的了解。
    是金国人所为?可是暗中杀了这些暗卫,却不动安祁这些明面上的队伍,动机在哪?只是为了造成恐慌吗?又或者……
    “还有一事,前几日,娘娘令属下将信笺送到皇上手中,我们暗卫有规矩,每隔三日必飞鸽报平安,然而直到现在,仍未收到送信之人的消息,恐怕那信也并未送出去。”
    或许,他们从出宫开始就已经被盯上了。
    眼下,他们就好像身处在牢笼里,四周都是机关陷阱,连脚下站立的地方也处处都是浮冰,动与不动,似乎注定都难逃此劫。
    “有刺客!护驾!”尖利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夜的寂静,比寒风的呼啸更让人心生凉意,随即刀尖碰撞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接着便是不断地喊杀声。
    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顾婉卿所在的房间,顾婉卿与那暗卫对视一眼,已明了彼此心中所想。
    “属下告退!”那暗卫道,随即推开窗户,飞身而出。
    急促的敲门声预料之中响起,门外,是袁啸的声音,“皇后娘娘,刚才守卫看到有黑影到您这边来了?您现在可安然无恙?若不出声,请恕我等无礼,破门而入了。”
    “且慢!”顾婉卿道,端坐在屋中长椅上,语气沉稳,“本宫无恙,现已经睡下了。”
    屋中尚有那暗卫残留的血腥气息,以这些人的鼻子,很难保会闻不出来,而这些人,是敌是友,尚难以分辨。
    门外有片刻的沉默,随即袁啸回答,“皇后娘娘,金人再次来袭,不过请娘娘放心,我已让人守好门窗,只要我在,绝不会让人伤到娘娘一根毫毛。”
    门口,没了声音,渐渐地,连院落里,也恢复了安静。
    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即便是黑夜,然借助着天上的星光,仍能看见地上打斗的痕迹以及躺在地上的片片血迹。有人在拖曳着尸体,清理着院落。
    忽然,一抹白色飘入眼底,顾婉卿站在窗前,怔愣良久。
    顾婉卿一夜未眠。
    这一晚上,着实忆起了许多事,想到了大祁的兴亡,想到了顾家的盛衰,想到了凌亦辰对她的冷暖姿态。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未曾如此用力地想过。
    印象最深的,是她出宫之前,凌亦辰和她之间的承诺,他许他们夫妇一起努力,她许他平安而归。
    这场婚姻里,太多的瑕疵,可是今天她才发现,她更愿意相信,瑕不掩瑜。
    “皇后娘娘,该动身了!”袁啸在一旁提醒道。
    用帕子擦着手,顾婉卿回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袁啸。此人成熟沉稳、城府极深,即便被她这样看,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索性如往常一般笑了起来,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使臣可曾婚娶?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袁啸侧目,似是没想到顾婉卿会如此发问。随即他脸上的神色也轻松起来,回答道,“尚未婚娶,家中还有一胞弟,皇后娘娘为何如此发问?”
    顾婉卿抿唇,“无他,只是好奇罢了。”
    眼前忽然有些恍惚,顾婉卿扶住头,再睁开眼时,已满是疲惫之态,“连日赶路,本宫身体有些不适,今日便歇息一日,使臣以为如何?”
    顾婉卿提这样要求,袁啸自不会反驳。
    让宫人扶顾婉卿坐下休息,袁啸道,“我们有随行的太医,我这就让人传来。”
    摆手示意不必,顾婉卿道,“本宫已学医一年有余,知道自己的状况,不过是水土不服罢了,使臣若不弃,陪本宫出去走走,可好?”
    天,阴沉得厉害,黑云压城,似乎随时都会下雪。
    屏退了随行的众人,只顾婉卿与袁啸二人,慢慢地走出客栈,走向后山,越行越远。
    “皇后娘娘,我们回去吧,眼看着便要下雪了,到时再回去,恐怕山路就会寸步难行了。”想是察觉到了顾婉卿的不同以往,袁啸说道。
    自顾自地往前行去,顾婉卿却禁不住回头打趣,“使臣莫不是怕了,以为本宫会吃了你吗?”
    明知是激将法,可是袁啸偏偏吃这一套。索性超过顾婉卿,走在她的前面,回应着她的打趣,“我是恐您怕了而已。”
    不知不觉,终至山顶。
    寒风凌冽刺骨,将她的大衣吹起,仿佛随时展翅欲飞一般,顾婉卿却一无所觉。她面向东方,张开双臂,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温暖与豁达,“我的家、我的夫君,就在那里。”
    “我仍记得大祁皇帝不顾朝野视线执子之手的那一刻,祁国帝后伉俪情深,着实让人羡慕。不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夫妻情分又能维持到几时呢?”身后的袁啸,一脸看热闹的心态。
    顾婉卿径自笑着,毫不在意地戳他软肋,“难怪你至今尚未婚娶,如今看来,不是没有缘由的。犹记得本宫第一次见你时,你半点怜香惜玉之心也无,向来谨慎如本宫也因为那次疏忽,险些命丧你手。”
    挂在袁啸嘴角的笑容,就这样隐去了踪迹,他脸上的神情,也如这天气,骤然冷却。“皇后娘娘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后退一步,拉开自己与袁啸的距离,顾婉卿回答,“那日你要杀金国刺客的眼神和当年在董府你要杀本宫的眼神,如出一辙。”
    “安国从未真心与祁国交好,不是吗?你们防备着金国的虎狼之心,也防备着祁国的振兴大业,所以两虎相争,安国便安心地做个渔翁,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对吗?”
    她想了一夜,所有的一切便都想通了。
    金国的目的是要刺杀公主,破坏两国联姻,而安国的目的,从一开始便是自己。
    没有什么比大祁皇后为金国所掳或者所杀,更可以激起一个国家的仇恨了,不只关乎凌亦辰与自己的夫妻情分,更重要的,是一个国家的尊严。
    只要佳凝活着,只要她被蒙在鼓里,她还是安祁交好的纽带,并不破坏大局。
    所以袁啸借助佳凝对自己的怨,怂恿她对凌亦辰请求让自己送她出嫁;他创造一个个困局,迫得自己不得不假扮公主,与佳凝分路而行;他截获了她转呈给凌亦辰的书信,那信里言明了袁啸正是那日潜入董府之人,祁国需对安国设防之事;他还借助清剿金国刺客的借口,杀了保护她的暗卫……
    一切的一切,设计的滴水不漏,隐藏的毫无破绽,此人心计可见一斑。
    震惊于顾婉卿对整个事情的洞悉,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叹服。“我早知你是一个睿智的女子,但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可怕。”
    此情此景之下,此话,着实不是夸赞之词。
    “你还漏掉了一点,第一次刺杀公主之人,确实来自金国,只不过,是我故意让人泄露了我们的行踪而已。”话已挑明,袁啸并不介意敞开了说。
    而袁啸的无所顾忌,也正好说明了某一点,顾婉卿心里清楚明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什么都看得清楚,却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看来你的城府也并不浅。”
    袁啸一步步迫近,依稀又回到了那日,在董府内,他眼中是决然的杀意。而这次,荒郊野外,无人相阻。
    人已到了悬崖边,退无可退。
    天开始飘雪,打在脸上身上,冷入心脾。
    剑拔弩张之际,顾婉卿忽然笑了起来,在白雪飘零之下,轻松而张扬。
    “袁啸,你以为,我会笨到在同样的地方摔倒两次吗?你以为我把你引到这里,告知你所有事情,就是等着你来杀我的吗?”
    双手击掌,望向袁啸身后,眼神凌厉决绝,“动手!”
………………………………
072袁啸真身
    袁啸下意识地回头防备。樂文小说|
    就在这一瞬间,顾婉卿抓住机会,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向袁啸刺去。
    久经世故如袁啸,哪里会被这声东击西的一招骗到,他轻易地就从匕首带出的风声中识别出了方位,就势抓住了顾婉卿的手腕,正要扭转时,腰间忽然袭来一股力道,暗道“不好”,身体却已顺势与顾婉卿缠在一处,往悬崖之下倒去。
    一切发生得极快,快到直到局面再也无法扭转,袁啸才缓过神来。
    是了,这个女人哪还有什么帮手,她所有的暗卫在昨晚就已经被自己从内到外清扫了个干干净净,一个都没有留下。
    他认可她是聪明的,然而当意识到她只是虚张声势时,他便轻敌了,不过一个女子而已,谁能想到他七尺男儿还会败在一个妇人手上?
    不过,以她的心机,到底,败得不冤。
    顾婉卿就那样与袁啸贴在一起,双双坠落下去,时间很短,顾婉卿却着实想了很多。
    昨天晚上,当她想通了一切时,她就知道,她的生命随时会终结。他们是存了心思掳走她以嫁祸给金国的,又怎么可能让她活下去?而所有保护她的暗卫都已被清剿,他们动手的时间也是近在眼前了。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意外,求生是唯一的想法,顾婉卿也不例外。
    她不惧死,但也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埋骨他乡。
    人性的弱点,是可以置一个人于死地的,就如袁啸,他的弱点就是轻视她,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也是一个她可以利用的反应。她手无缚鸡之力,她只能兵行险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从一开始,她就没指望她的那把小刀可以刺伤他,她的目的,不过就是拉着他一起滚落悬崖而已,她已问过店家小二,那崖下面有一潭水,而那潭水,就是她活下去的机会。混乱之下,她才有机会逃走。
    潭水可能已结深冰,她也可能会滚落到他处,如果是这样,就是命吧。
    成功的可能很小,她别无选择,只能一试。
    顾婉卿是被冻醒的。彼时她手脚冰凉,身体也因白雪覆盖,冷到麻木,感觉不到丝毫的痛处。
    意外总是无处不在,惊喜也是处处可寻。
    她果然没有如愿落到那潭水里,却终究幸运地活了下来。活动着手脚筋骨,艰难起身,当视线落在不远处硕大地被折断地树枝上时,才幡然醒悟,应是她被大树拦了一下,所以才没能摔成烂泥。
    四周除了呼啸的山风,再无其他响动。环顾四周,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自己并未落在山脚,而是被拦在了半山腰。雪花打着旋地飘落而下,顾婉卿试着踏雪前行,却深一脚浅一脚,险些滚落下去。
    顾婉卿停在原地,踟蹰不前,这漫天白雪,轻易地让她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走向哪里。然而,她清楚地是,天黑之前,她必须要下山去,否则就算安国人未能找到她,她也必然被困在这里受冻饿而死。
    摸索前行,不经意地侧目,赫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人形的东西被淹没在雪里,顾婉卿一愣,缓缓走向前去。
    不出所料,那人形的东西,正是袁啸。眼下,他被掩埋在雪里,面色苍白,气息微弱。顾婉卿抖落他身上的雪,却发现他已被刮破的外衣下,一抹紫色,格外耀眼。
    紫色于安,正如明黄于祁,皆是皇家的象征。
    而黑色麒麟是祁国皇室的图腾,尤其祁国君主,更是将黑麒麟纹于胸前,寓意德才兼备,胸有丘壑。
    顾婉卿盯着袁啸,不,是左煦胸口那刺目的黑色,愣怔许久。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祁国皇帝居然当真敢不顾凶险,千里迎亲。
    她本无心救他。如今安祁不两立,尤其他对自己,也是除之而后快,她就更没有救他的道理。
    然而,他是安国皇帝。
    在所有人都亲眼见到他们二人一起出来的情况下,只有他有所闪失,安祁必战!
    四处寻觅,终是在山后一处找到一席躲避风雪之地,那里却并非洞穴,只是天然形成的地表凹处,将将容得下他们二人。
    左煦人高马大,拖他着实花费了顾婉卿不少的力气,以至将他放在凹处时,顾婉卿已是气喘吁吁。数九寒冬的天气,她累得通身是汗,却只能更紧地裹紧衣衫,望向他处。
    大雪封路,也遮挡了他们上山的踪迹,那些人该如何找到他们?若只将左煦放在这里,他必凶多吉少,可此时若不离开,待他醒来,她是否还有离开的机会?
    心思周转间,忽见左煦激灵了一下,随即紧紧咬住牙关,像是在忍受极大痛处。顾婉卿定睛,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只蛇正紧紧缠绕着,张着大嘴,吐着芯子。
    来不及细想,顾婉卿已抓住那蛇的七寸,狠狠地甩向山下。将袁啸手臂的衣衫撕开,果然见到他的手臂青紫红肿,那上面还有两个血孔,显然是毒牙的牙痕。
    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顾婉卿用力地吮吸,将一口口的毒血吐出,心中却在止不住地叹气。屋漏偏逢连夜雨,已经被摔成这副惨样困在这里也就罢了,偏偏还能招惹上冬眠的毒蛇,若他真的命丧于此,想来就是天意了。
    直到吐出来的血液一点点变得鲜红,顾婉卿这才停了下来,抬起头,却见他正在看着自己,目光迷离。
    顾婉卿也不看他,径自望向远处。
    风卷着雪花,吹乱了她的一头秀发。身着红衣站在这白雪皑皑中的她,格外耀眼夺目。
    抬起脚步,裙摆却被人抓住,顾婉卿低头,果然见左煦正紧紧地抓着自己,眼中满是探寻。
    “我们不能困在这里,必须要赶在天黑之前找到栖身之地。”顾婉卿解释道。
    左煦没有松手,反而越发用力。
    顾婉卿不禁好笑,索性蹲下身去,满脸的玩味,“堂堂大安皇帝,也会担心吗?担心此刻我会离你而去,任你自生自灭?”
    左煦的目光清明了些,眼中无惧,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顾婉卿站起身,郑重道,“大安皇帝居然会屈尊来安,本宫始料未及。如今你我如此境地,为保安祁太平,本宫必定倾尽全力救你性命,你尽可放心。”
    左煦,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很久的沉默后,忽然问道,“你不怕你救了我,我却杀了你吗?”
    因身中蛇毒,他的声音微弱,然而那话语中的气势确实在告诉顾婉卿,他不是善男信女,绝不会因为她而暴漏了自己的计划。
    瑟瑟冷风中,那个长身而立的女子却忽然粲然一笑,自信,张扬,冷静,豁达。
    “为了安,你可以殚精竭虑,为了祁,我也可以从长计议。我所求的,不过是祁国平安而已。何况,我既救你,必已有了权宜之计以自保,你要杀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左煦有一瞬间的失神。
    明明不久前,他要置她于死地,明明她也抱着必死的决心拉着他共堕山崖,然而此刻,她却已不顾身份,不顾危险,为他清理蛇毒,带他离开此地,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是安国皇帝。
    她知道他对祁国别有用心,她亦清楚即便她救了自己,他也未必会放过她,可是,她却能分清形势,不顾个人得失,以大局为重。
    这并不多见!
    以为左煦只是蛇毒的原因导致身体乏力而已,然而待看清他右腿上突出来的骨骼时,顾婉卿终于承认,老天待她着实不薄。
    左煦落在了那棵树上,压断了树枝,导致他自己身受重伤,而她应是不偏不巧落在左煦身上,所以眼下,除了身体微酸外,她几乎毫发无损。
    顾婉卿常看医书,略通医理。找到那根被压断的树枝,从上面折下几颗小枝,固定在左煦大腿两侧,而后撕下自己的裙摆,将他的腿捆绑的结结实实。
    将他整个人慢慢扶起来,让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顾婉卿问道,“能走吗?”
    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他的周身,都是她的气息,近到他稍稍低头,便能轻易地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尖,近到当风吹过,他与她的发丝紧紧相缠。
    “男女授受不亲,大祁的皇后娘娘不怕说不清楚吗?众口铄金,人言可畏!”明明她在救他,可是他却总是忍不住想要激怒她。
    她却只是更坚定地扶着自己,脚下小心地探着路,坦荡回应,“事从权宜,何况,清者自清。”
    冰天雪地里,荒山野岭中,此前从未来过此处的两人,到底是迷了路。
    彼此相顾,终忍不住面面相觑,“我以为你知道的。”左煦当先道。
    顾婉卿更加无辜,“山上的雪深浅不一,我只捡着安全的地方走,至于方位,你未曾说不可,我便以为是走对了。”
    说到此处,两个人禁不住都有些想笑,然而,天色已经不早,眼看着便昏了下去,想到此处,又都笑不出来了。
………………………………
073野外落难
    “已沿着这个方向走了许久,无论如何是不能折返了,继续前行吧!”想清楚了前后,左煦已习惯性地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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