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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吉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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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长者的羞辱,顾婉卿倒是全不上心。她坐到一旁,为自己倒上一盏,清润着干渴的喉咙,不再说话。

    她有的是时间,而老者显然比她要忙得多。

    “小小年纪,倒是沉得住气”那老者忽然道,眼中戒备更深。

    “娘娘既是明白人,老夫也就不再试探,老夫姓高,为太傅。今日老夫来此,便是想与娘娘一叙。”

    高太傅顾婉卿隐有印象,细思之下,这才想起,她入安时,曾多次听到此人名讳,他叫高卓,似乎颇多左煦倚重。

    然而,当年意图谋反之人也是奉了某个高大人之命,不知此人是否与那谋反之人有关

    顾婉卿藏了心思,脸上却径自微笑,一副不显山漏水的样子,“先生请说。”

    “老夫有一问,请娘娘直言。娘娘非第一次来安,想必定然听过我皇命数之事,娘娘似乎全无畏惧,反倒与我皇越发亲近,莫非娘娘不怕受命数牵连吗”高卓的眼睛一直看着顾婉卿,好像要看穿她的伪装一般。

    顾婉卿的回答言简意赅,“不怕”

    简短的两个字,竟让高卓一时语塞,“娘娘当真一意孤行,非要入宫,与我皇纠缠不清”

    顾青城终是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唾了一口,“呸贵国皇帝屡屡来找长姐,我们避之唯恐不及,何来与贵国皇帝纠缠”

    顾婉卿看向顾青城,微微摇头,“青城,莫要争口舌之利。”

    “我与左煦之事,旁人无权插手,小女子不想也没有义务告知老先生此事,老先生请回吧。”

    能听他说这许久,也是念及他为左煦老师的面子,如今礼数已尽,是时候闭门谢客了。

    从医馆出来时,天犹未暗。

    此时的安国京都,因夜市的缘故,倒也热闹异常。

    闻着街边吃食的香味,肚子已不自觉地唱起了空城计,索性就近找了个面摊,与店家要了两碗阳春面。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如今你我姐弟也算是大隐了”顾婉卿含笑道。

    顾青城只是看着远处的城门,那里有一大队人马正交兵换防。原来这些日子,他忧心的便是这件事。在顾青城的心里,建功立业是他心中所念,他从有一刻忘记。

    “三月后,安国科举开始,有文试与武试之分,你若愿意,长姐可向安皇举荐你参加武试,也只是举荐而已,是否能入选仍要看你的本事。”顾婉卿道。她知道那是顾青城的梦,而她没有扼杀的权利。

    “长姐”顾青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顾婉卿点了点头,径自微笑,“如此,可能让你大快朵颐”将端上来的面递到顾青城面前,“吃吧”

    自得知自己仍有入仕的机会,顾青城一路上都异常兴奋。他不断地跟顾婉卿确认,“长姐,我真的可以在安国入仕途吗”

    一扫多日来的郁郁寡欢,可见这个消息在他心中的分量。

    他高兴,顾婉卿便也开怀,“是啊,英雄不问出处,安皇又知人善任,以你的才干,长姐相信你定可以脱颖而出。”

    “只是,便是你得了武状元,也要从七品武官做起,定不如你在祁国坐到三品领军时风光,你当有所准备。”

    顾青城猛点头,“长姐放心,此处不比祁国,这个道理我懂。”

    两人正聊得开心,忽见不远处一个男子正捧着厚厚一摞书缓缓走来,那书太多,以致拿书之人整个头都掩埋在书里,远远看去,竟像是书在游走一般。

    顾青城热心,忙上去帮忙,结果话未说上一句,倒是越帮越忙,男子手中的书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抱歉,原是想帮你的。”顾青城和男子同时蹲下身子去拾捡地上的书。

    那男子抬头,清秀的脸上是感激的笑意,“无妨,小生谢过公子。”

    书太多,顾婉卿也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帮起忙来,将书一一抱在怀中,顾婉卿道,“公子在哪里住我们可帮你送过去。”

    男子越发开心,报了地址,才发现两家竟是邻居

    “最近的书斋距此处也甚远,公子都是这般一路抱过来的吗怎不请书斋伙计送过来”顾婉卿边走边问。

    她是爱读书之人,来到此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附近的书斋路线摸了个清楚,她自己买的书也都是书斋伙计上门送的。

    男子虽面露一丝羞赧,说起话来倒也坦然,“说来惭愧,小生三月后要参加科举,奈何家境清贫,囊中羞涩,因而只能从书斋借一些书来看,本是有求于人,有怎么好意思让伙计送过来”

    “英雄不问出处,公子饱读之士,相信将来定可金榜题名。”

    说话间,几人已行至男子门口,顾婉卿道,“小女子家中有一些藏书,公子若不嫌弃,可到小女子府中借阅。”

    她的宅子虽简陋,幸而有四个房间,顾青城及四姨娘各居一室,空出来的一间便成了顾婉卿的书房。

    男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当真”

    顾婉卿点头,“自然”

    “那温然便叨扰了”男子道,“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及姑娘名讳”

    顾婉卿微微一笑,“我姐弟二人姓顾,公子唤小女子婉卿,唤他青城便可。”

    说话间,忽感觉到衣袖被拉动了一下,顾婉卿看向顾青城,便见他蹙着眉,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就此作别,回府的路上,顾青城明显不解,“长姐方才为何要说出真实名讳若传出去”

    顾婉卿接过话,“若传出去,别人也未必会放在心上,该知道你我身份的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便是知道于我们也并无影响。”

    朝堂之上,不知道他们二人的,怕是不多,既然早晚会传到市井,又何苦隐姓埋名、多此一举何况,纵然许多事情因她而起,可她未做错过什么,她问心无愧。

    回到府中时,正看到四姨娘站在门口来回走动,面露焦急之色。

    顾青城唤了“娘”,便见四姨娘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对二人使了个眼色,手指指向顾婉卿的房间。

    观其神色,便已了然,想来左煦又来了。

    自打顾婉卿在此地落脚,他来得便极其频繁,四姨娘和顾青城都知其身份,自不敢说什么,然而站在四姨娘的角度,他频繁出入此处,却绝口不提迎娶顾婉卿之事,由不得四姨娘不多想三分。

    女子清誉最是重要,顾婉卿昔日虽为皇后,如今入安也不过是寻常百姓,作为长辈,她自然希望顾婉卿能再找个好的归宿。

    顾婉卿只是笑,安抚道,“姨娘放心,婉卿去处理。”

    “等等”四姨娘忙拉住顾婉卿,皱着眉头,担忧道,“他喝酒了,你要小心,如有任何问题,随时唤我们。便是他是安国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

    此情此景,倒有一种“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错觉,顾婉卿不禁好笑,然而四姨娘能如此保护她,也让顾婉卿心中一暖,她轻轻道了一声“好”。

    左煦确实是喝酒了,而且似乎喝了不少,方一打开房门,顾婉卿便已闻到了满屋的酒味。

    她也不看端坐在房间正中的左煦,只打开房门,让酒气飘散,也让左煦更清醒几分。

    “高太傅今日来找过我了,关于此事或者此人,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坐在左煦对面,顾婉卿坦白道。

    便是她不说,左煦也定然知道此事,以他的手段,恐怕这偌大的安国,没有什么是能避开他的耳目的。

    “太傅是教我习文习武的老师,今日找你确实是着急了些,但也是为了保护我的缘故。得罪的地方,你莫要见怪,要怪就怪我吧。”虽喝了酒,却目光清明,无半分醉态。

    犹记得当年封念茹给自己一巴掌时,他尚且处置她,如今高太傅对她出言不逊,他明知此事,却要她原谅,这个帝师在左煦心中的分量可见一斑。

    酒味散尽,屋中冰冷异常,顾婉卿关上门,为自己也为左煦倒上一盏热茶。

    她径自微笑,“我是小辈,他对我有所教导原也正常。今日若我有得罪他的地方,也请你待为转达我的歉意。”

    左煦点头,面中却露出一丝苦笑,“也是,与你无关的事,你本也不会上心的,是我多虑了。”

    他的失落显而易见。

    他喝了酒,虽意识清晰,然见他东倒西歪的样子,显然喝了不少,如此情况之下,还来到此地,分明是担心她心中会有不快。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她也担心他、也心疼他,并第一次对一个非命运安排的男人心向往之,不是吗
………………………………

128天煞孤星(二)

    “你错了,我并不是一个会由得别人轻贱我的性子。我之所以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因为,他是你最尊敬的恩师,我不想让你为难。”顾婉卿轻声道。

    左煦的意外可想而知

    他愣愣地看着她,所有的酒劲霎时清醒,“顾婉卿。”他唤着,表情竟有些痴痴的。

    顾婉卿走过去,主动伸出手,与左煦十指相扣,她分明能感觉到左煦的手僵在那里,久久未动,“为国也好,为家也罢,以我曾经的身份,我并不敢也决不能靠近你。”

    “如今,我已无顾虑。”

    “你的意思是”惊喜来得太快,以致于左煦就那么傻傻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当年我曾对祁皇说,有了想要一生相伴的人,那并不是假话。”

    “左煦,人这一生,不过是想寻觅一个彼此温暖慰藉的人,若说我有什么遗憾,便是我未能在最好的年华遇见你。”

    这大概是左煦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以致于,他只能紧紧地抱住她,好像要将她嵌进生命里,他说,“顾婉卿,只要你还在,什么时间都不晚”

    便这样执子之手,一生为伴。

    便这样与君同行,彼此温暖。

    从此这天地间,他和她都再不是孤身一人了。

    “左煦,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样的事让你借酒浇愁了吗”伏在左煦肩头的顾婉卿忽然问道。

    如果连割让十城都不能让他困扰,顾婉卿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会让他如此心烦。

    左煦放开顾婉卿,将她扶坐到一旁,他握住顾婉卿的手,珍之重之。

    “顾婉卿,我害怕”即使握住她的手,左煦仍在颤抖。

    顾婉卿反握住他,只此一句,她已知道他的怕从何来。

    天煞孤星,这个命数困扰了他十五年之久。她顾及身份,因而避开他,他又何尝不是顾及命数,而不敢完全靠近她呢

    “左煦,高太傅于你而言有多重要”如此两情缱绻的时刻,顾婉卿忽然道。虽谈及此事不免煞风景,她仍执意相问。

    左煦不问因由,如实回应,“如师如父,他助我登基亲政,我的命数天下皆知时,他力排众议,倾力辅佐,若没有他,我走不到今天。”

    听他如此说,顾婉卿心中便已了然。不再谈高卓之事,顾婉卿道,“当年,你的命数之说原自何处”

    左煦知道顾婉卿并不在意命数,只有他谈虎色变而已,他道,“是云隐寺的得道高僧,也是老师介绍来的,若不是他,我也不会最终确认此事。”

    又是高卓

    顾婉卿握了握左煦的手,道,“我有一不情之请,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脸忽然被捧起,他在她的脸上摩挲,疼爱而小心翼翼,他的掌心有一层厚茧,是多年习武带兵之故,让顾婉卿越发安心。

    她听他说,“顾婉卿,你记得,你我之间亦没有如此见外的话。”

    顾婉卿只是笑,直白道,“我想要一队可靠的守卫,守卫统领最好是你的亲信,除了你,旁人皆不可号令。”

    左煦了解顾婉卿,她并不是摆排场之人,如此作为,必有行事。

    “这有何难”他爽朗回应,“如此之外,还有别的要求吗”

    顾婉卿摇了摇头,想起一事,又道,“还有一私事。”

    “舍弟青城有入仕之念,我不忍见他壮志难酬,因而想向你举荐他。当然,他是祁国人,若你有所顾虑,便当我从未说过此事。”

    左煦笑声朗朗,颇为开怀,“令弟之才,我早有耳闻,如此将才,我求之不得三月后为安国科举之时,他可直接进入殿试,与众武将比试”

    左煦胸襟开阔,他能答应,原在顾婉卿意料之中。

    只是,有些事,仍是要说明的,“我”她张嘴欲言。

    嘴唇被他的手轻轻覆盖,左煦眨着眼,眸中已是洞悉一切的睿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我绝不会为了你而徇私舞弊。他若未能进入前三,将无任何封赏。”

    “顾婉卿,你那般傲气,我不会折辱你。”

    从宅子出来时,天色尚早。朝阳还未出来,冷风依然袭袭,以致于顾婉卿方一出门,便打了一个冷战。

    身子忽被围了一件披风,顾婉卿转身,便见顾青城站在她的身后,眼中满是担心。

    “长姐,我陪你去吧”

    顾婉卿拍了拍他的背,因多日苦练,他的身体明显又坚实了许多。“有安皇安排的三十守卫,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这次机会来之不易,你晋升的条件也比旁人要苛责许多,所以你只管准备科举便是,长姐这里,长姐自会安排。”

    顾婉卿眼中的神色向来自信且坚定,顾青城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只交代一句“若出了事情,随时唤我”,便回了屋。

    说话间,侍卫统领展奇已行至顾婉卿面前,他原是左煦的贴身侍卫,据说武力高强,颇得左煦器重。

    “姑娘,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是否出发”他问询道。

    “我去云隐寺之事,都谁知道了”顾婉卿问道。

    展奇答,“属下已奉姑娘之命,将此事透漏出去,如今朝堂上有心人大概都知道了。”

    “好,有劳了,我们走吧”话毕,已当先钻进车里。

    高卓能找到她,说明她的存在显然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她没有顺从那些人所愿,因此她断定安国朝臣不会放过她。

    与其让别人抓住机会,让自己被动入局,不如自己主动出手,如此所有的事至少都在她可控的范围内。

    深山藏古寺,云隐寺作为安国皇家及权贵祈福寺院,其所在位置距京城着实不近。

    山路难行,以致众人行到山脚时,不得不弃马,沿着陡峭的青石台阶一路蜿蜒而上。

    上山之路陡峭,加上经过一系列的事,顾婉卿的身体底子已大不如前,以致没走多久,便已有些气喘吁吁。

    她也不急,走一段路便停下来稍事休息,顺便问一问她想了解的情况。

    “展奇,你跟在皇上身边多久了”垂着酸疼的小腿,顾婉卿问道。有些事,若向左煦询问,只会带给他更深的伤害,但这些事,恰恰是左煦和顾婉卿都不能回避的事。

    “皇上十岁时,属下被先皇赐给皇上,如今已二十年整。”展奇答道,老实本分的样子。

    二十年,也就是说,左煦的命数未被发现时,他就已经伴在左煦身边。

    “那个天煞孤星的命数,你怎么看”顾婉卿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然只此一句,却让展奇连带身后的尽三十人脸色霎变,忽然跪倒在地。

    面对顾婉卿问询的神色,展奇低头回应,“姑娘,满朝文武不得擅议此事,这是高大人下的令,请姑娘见谅。”

    顾婉卿笑了笑,没有为难他们,径自前行。

    她的心中却在不断思忖,高卓禁了朝野议论,可是这件事却传得人尽皆知,其中必然有蹊跷。

    将来安国之后发生的事情过了一遍,终究零零散散,无迹可寻。

    当年告知左煦其命数的僧人,法号清远,如今已为云隐寺的方丈。顾婉卿说明来意,不多时,去传话的小沙弥已回到顾婉卿面前。

    他双手合十,道,“施主,方丈由请,请跟小僧来。”

    佛家重地,最忌讳喧哗,顾婉卿便只带着展奇一人,其他人等皆留在外面。

    清远方丈所在地不远,行了不多时便已走到一处偏僻院落,小沙弥已进禅房禀报,顾婉卿正安静地等在外面时,忽听展奇道,“奇怪,这里怎会有信鸽”

    顺着他的视线,果然看到在禅房窗棂下,两只白鸽被困在一只笼子里。

    “你怎知是信鸽”顾婉卿随口问道。

    关于此事,展奇明显颇为自信,“属下跟随皇上二十年,有十五年都在与这信鸽沟通,不会看错的。”

    “姑娘请看,其中一只鸽子的身体呈水平形态站着,这是飞行长距离的。”说完,怕顾婉卿不信,他甚至打开笼子,取出另外一只放在手中。“这只呢,心跳快速、搏动声音大而有力,是最好的快速鸽。”

    寺庙养信鸽也没什么可奇怪的,顾婉卿只是笑,道,“快放回去吧,若被方丈瞧见,倒是我们失礼了。”

    鸽子刚放回笼中,小沙弥已从禅房走了出来,他做出“请”的手势,示意顾婉卿进屋。

    顾婉卿当先进去,身后的展奇却被小沙弥拦在外面,“施主,方丈只允这位施主一人进去,还请施主在外面稍等片刻。”

    “这不行我奉“

    顾婉卿回头,打断展奇的话,“你候在此处便是,佛门净地,我还会有什么危险吗”

    展奇仍是迟疑,顾婉卿对他轻轻摇头,当先走了进去。

    屋内,清远正面对着佛像,背对着顾婉卿,在拨弄念珠。

    他口中念念有词,顾婉卿不好打扰,便安静地矗立在一旁。

    须臾,忽听他道,“施主特意来此找老衲,不知所为何事”
………………………………

129天煞孤星(三)

    他转过身,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面向顾婉卿。

    顾婉卿也双手合十还礼,她微微低头,恭敬着寒暄,“打扰大师了。”想起一事,又如实道,“方才属下顽劣,动了大师的白鸽,还请大师莫要见怪。”

    他似乎愣了愣,许久才略显慌乱的解释,“阿弥陀佛,不过是两只野生的鸽子罢了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见其受了伤,便将它们放在笼子里好生照看,只等它们伤好后,就放其离开。”

    顾婉卿心中些许诧异。

    她原本并无她意,只因展奇未经允许,擅动了清远的鸽子,顾婉卿出于礼貌所以才打声招呼。

    他却如此急于辩解,分明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更重要的是,展奇已认准这两只鸽子为信鸽,受专人教化过,从展奇对其中一只鸽子的描述来看,也并不像是受过伤的迹象,清远却说它们是受过伤的野生鸽子,分明是说了谎话。

    出家人不打诳语,而清远方丈似乎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出家人。

    顾婉卿留了心思,面上却表现得不漏痕迹,她点头微笑,开始切入正题,“小女子今日来找大师,确实有一不情之请,多年以前,大师曾给一人算出其天煞孤星的命数,不知大师可还记得”

    纵然安人谈此事色变,然清远却眼皮都未抬,似乎早预料到顾婉卿会有此一问一样,他淡淡地回道,“确有此事。”

    顾婉卿道,“大师既有如此修为,可否也为小女子算一算命数”

    却听清远一声长叹,颇为为难的样子,“阿弥陀佛,当年老衲一言,已在安国引起轩然大波,老衲已然折损阳寿,所以,施主还是请回吧”

    顾婉卿微微耸肩,对于这个命数,她原也没有那么上心,之所以来见清远,也不过是想让旁人知道她确曾见过清远而已。

    “既然如此,叨扰大师了,小女子告退。”

    似是没料到顾婉卿妥协的如此痛快,丝毫不做纠缠,清远分明又愣了愣。

    尚未等顾婉卿挪动脚步,清远的声音已起,“施主留步”

    顾婉卿转身,便见他摇了摇头,终是道,“罢了罢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衲就算损了阴德,也决不能见死不救。”

    他说的慷慨悲壮,顾婉卿的心却像平静的湖面般,无丝毫涟漪。

    她双手合十,“愿闻大师指点,小女子洗耳恭听。”

    “阿弥陀佛”清远道,“施主既然愿闻,老衲便直言了。”

    “施主命犯天煞,注定一生坎坷波折,纵然曾母仪天下,亦会落得家破人亡之境。”他说完,便不再说话,只看着顾婉卿。

    他说的,诚然多为事实,然而若他早知她的身份,那这推断也并无多少含金量。

    顾婉卿眨了眨眼,已了然清远的心思。

    “但问大师,可有化解之法”顺着清远的意思,顾婉卿从善如流道。

    清远捋了捋胡须,稍作沉思,“施主虽运途波折,好在尚能化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要施主与命数好之人亲近,与命数差之人疏远,从此一心向善,或可转危为安。”

    安国若论命数,恐怕鲜有差过左煦的,若按他的意思,她与左煦怕是老死不相往来才最是安全。

    面上,顾婉卿仍是一脸感激,“多谢大师指点,小女子受教了。”

    从云隐寺出来时,顾婉卿回头看了看云隐寺上空的天,只觉阴云蔽日,天地混沌,并无佛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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