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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吉祥-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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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顾婉卿仍是一脸感激,“多谢大师指点,小女子受教了。”

    从云隐寺出来时,顾婉卿回头看了看云隐寺上空的天,只觉阴云蔽日,天地混沌,并无佛光普照之意。

    “展奇,派人埋伏此处,盯紧了那两只信鸽,有任何异动随时告诉我。另外,去查一查清远方丈的底细。”

    “姑娘的用意是”入宫多年,虽明知不该自己过问的不要问,展奇仍就是好奇。

    进云隐寺时,他还以为她是来进香祈福的,结果出来后,她就要他调查老和尚底细了,如此巨大的思想反差,确实让展奇禁不住多问一句。

    顾婉卿只是神秘地笑,“天机不可泄露。”

    “查方丈之事,仅你我二人知晓便可,切不可对旁人提及。”顾婉卿又交代道。

    “可是,若皇上”展奇犹豫道,纵然他暂时保护顾婉卿,仍就是左煦的贴身侍卫,对左煦,他绝无隐瞒的可能。

    顾婉卿只是笑,“你放心,他不会问的。”

    一路平安顺遂,及至回到宅子,也并无任何危险。

    天色已晚,顾青城仍在院中练着剑,寒冬季节,他却只着一件薄衫,饶是如此,仍然汗流浃背,显然已练多时。

    “吃过饭了吗”顾婉卿问道,她出去一日,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顾青城正练得专注,见顾婉卿回来,忙还剑入鞘,“娘已经做好了,正等着长姐呢”

    “对了,长姐今日去云隐寺,一切可还顺利”

    顾婉卿点头,将搁置在一旁的衣衫披在顾青城身上,“小心,别着凉”

    晚膳,都是一些家常的饭菜,四姨娘手艺好,将这满桌菜肴做的香喷喷的,让顾婉卿姐弟越发饥肠辘辘。

    作为晚辈,顾婉卿自然要等四姨娘说“开饭”才肯动筷,哪知等了多时,仍见四姨娘在门口徘徊,似在等着什么人。

    两人正莫名间,忽听四姨娘道,“来了”

    定睛细看,才发现一清秀男子正缓缓而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邻居,温然。

    自是一番见礼,虽不知四姨娘什么时候与温然攀上的交情,顾婉卿仍客气地招待温然落座,与他一道共进晚膳。

    顾婉卿折腾了一天,自是饿得厉害,席间,便只顾埋头苦吃。然而坐在对面的温然,显然便没有顾婉卿这样自在。

    “温公子,不知家中还有何人啊”四姨娘为温然夹了个鸡腿,殷勤问道。

    “家慈家严已逝,如今家中便只小生一人。”温然答。

    “公子贵庚,今后有何打算”四姨娘继续问道。

    “小生二十有五,不久后为安国科举,小生十年苦读,一心考取功名,为国分忧”

    “好志气”四姨娘啧啧称赞,“不知温公子可曾婚配有意中人否”

    顾婉卿与顾青城对视了一眼,双双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哪里是宴客,这简直就像是鸿门宴,而沛公便是自己

    顾青城也蹙起眉来。在他心中,顾婉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便是他的母亲,也并没有为顾婉卿保媒的资格。

    “娘”顾青城唤了一声,明显的不赞同。

    顾婉卿冲顾青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长辈的情分她可以不听从,不能不心领。

    温然也是个聪明的,猜到了四姨娘的用意,他便看了顾婉卿一眼,面带一丝羞赧,“小生尚未婚配。”

    吃罢晚膳,已月上柳梢头。

    温然告辞离去,出府之际,不忘回头看了顾婉卿一眼,而后微微点头。

    送走温然,回到宅子的四姨娘明显有些心虚。

    月下,她缓缓走到顾婉卿面前,许久才道,“婉卿,是四姨娘僭越了,只是四姨娘真的担心你,所有才擅自做主,将温公子请过来。”

    “你若不愿,必再没有下次了。”

    顾婉卿曾为祁国皇后,那是作为顾府妾侍的四姨娘想仰望尚不及的人,她虽担心顾婉卿的将来,也终究怕惹她不快。

    顾婉卿温和的笑着,无半分怨怪之意。

    她拉起四姨娘的手,亲近而感激,“顾家已经散了,如今便只有我们三人相依为命,四姨娘因担心我的前程因而才作了主张,婉卿明白并且感激。”

    顾婉卿如此明事理,四姨娘自是高兴,她忙点头,“是啊,青城说你不愿再做皇后,你和那个安国皇帝终没有可能,我这才为你另做打算,我看那温公子对你也有几分意思。再说,做皇后有什么好,你是祁国的皇后,还不是”

    “娘”顾青城打断四姨娘的话,“长姐心中自有打算,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顾婉卿轻笑着,无奈道,“娘可曾跟那温公子说过,我曾嫁为人妇”

    四姨娘一愣,懦懦道,“尚未。”

    她自是没有说过的,不过才相识而已,还远未到那个地步。

    “那就是了,温公子青年才俊,又怎会看上我这个下堂之人,四姨娘,您觉得呢”顾婉卿不能直接拒绝,便只能委婉说明了。

    诚然是说服四姨娘的话,到底,也是实情。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左煦,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不介意她的过去,不过问她的曾经。

    顾婉卿的医馆已正式开始营业,顾婉卿收费低,有些贫寒的病人甚至分文不取,因而虽过了前三日免费的阶段,来看病的人倒也不在少数。

    顾青城一直忙于科举,如今里里外外只有顾婉卿一人奔忙,是故她整日的时间都被排得满满当当,倒也甚为充实。

    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一会,白衣出尘便是在此时登门而入。

    说起来,顾婉卿与出尘仅有一面之缘,想来是他身上烟火气息太淡,以致于顾婉卿对他倒颇有好感。

    她笑着招呼,“出尘公子怎会到此”
………………………………

130天煞孤星(四)

    出尘眸间尽是调侃的笑意,“来看一看,昔日的祁国皇后是如何在安国救死扶伤的。”

    顾婉卿好脾气地回应,“让公子见笑了婉卿医术自是不比公子,所以也只敢揽些小灾小病而已。”

    “顾姑娘过谦了,不过术业有专攻,出尘自认在医术方面还有些造诣,顾婉卿若不弃,出尘可帮衬一二。”

    出尘的医术,在三国中算是响当当的,顾婉卿自是求之不得,干脆应下。

    “还有,我来此是告诉你一件事,封念茹和左弘都已回恭王府,虽然封念茹仍为庶民,但恭亲王仍是恭亲王,并视封念茹为珍宝。你务必小心些”

    顾婉卿微微点头,轻声道谢。她说过,该来的总归躲不掉。

    出了医馆时,展奇正好迎上来。

    他四处看了看,见无外人,这才道,“姑娘,您让我们探查的事,眼下已经有眉目了。清远方丈与高大人似乎颇有渊源。”

    顾婉卿蹙眉,边走边问,“怎么说”

    展奇道,“事情是从信鸽开始的,其中一个信鸽在姑娘离开云隐寺的当晚,就被放出去了,守在外面的弟兄便用网将信鸽抓了下来,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五个字,已办妥、勿忧,属下对照过字迹,是清远方丈无误。”

    “为不引起注意,属下将字条绑回鸽腿上,将其放飞,属下还特意放出了自己豢养的海东青追寻那鸽子的踪迹,发现那鸽子最终在太傅府停下。”

    顾婉卿边走边思索着那五个字,他说已办妥,而事实上,他只对自己办了一件事而已。

    让她远离左煦,这的确与高卓的目的不谋而合。

    “还有,属下本想去找一些云隐寺修行多年、德高望重的高僧探问清远方丈的底细,结果据说那些僧人还俗的还俗、失踪的失踪,除了清远方丈,没有任何僧人在清远寺的年限高于十五年,而清远方丈也是十五年前坐上方丈之位的,委实奇怪。”

    十五年若顾婉卿记得不错,十五年前,也正是左煦的命数传出去的时间。若说是巧合,未免牵强了些。

    十五年前的清远已是德高望重,声名远播,所以才能被高卓请进宫中确认一代帝王的命数,可是再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却无人知晓。

    “还有什么信息吗”顾婉卿问。

    展奇继续道,“我们在就近的农舍里打听了一番,据久居此地的老者说,二十年前,他尚未听过清远名号,后来有一段时间,就突然传出清远大师算命灵验之事,那以后清远大师的名声就传出去了。”

    从顾婉卿听到这个“天煞孤星”的命数起,她一直便嗤之以鼻。给一代帝王强加这样的命数,实在居心叵测。

    如今看来,这个命数怕是与高卓脱不了干系,若果真是他一手促成此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要将此事告知皇上吗”展奇问道,连他也知道这件事会有多大的影响。

    顾婉卿转身,“以你对皇上的了解,他与高太傅有多亲近”她记得,左煦曾说他待高卓如师如父,若真如此,恐怕一时还不能告知他此事。

    “皇上出巡,可将整个朝廷事务交给高太傅统领,皇上对高太傅的信任是旁人都比不上的。”

    左煦大概从未怀疑到高卓身上过。以左煦的城府,顾婉卿不相信左煦完全看不出来,如今他之所以从无怀疑,都是他主观情绪作祟罢了。

    所为当局者迷,大体如是。

    “若果真如此,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先不要告诉皇上。否则不仅全无影响,反而会打草惊蛇。”

    回到宅子时,夕阳未下。

    不远处,左煦就那样靠着墙、低着头站在门口,似在想着心事,夕阳照射他刚硬的轮廓、英俊的侧脸,也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

    一如既往的孤单落寞,从十五年前开始,就一直是他自己,即使她在这里,于他而言,也是患得患失的。

    这也正是他会那般信任高卓的原因吧,如果不是高卓,茫茫天地,他无处可依。

    “等了多久怎么不进去”顾婉卿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抬起头,脸色不太好,紧抿着双唇,像是在生气一样。

    左煦惯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能让他动怒的,一定是发生了极大的事,顾婉卿第一个想法便是高卓之事。

    “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吗”她试探着问。

    左煦抬起头,几乎有些恶狠狠地,“整日来你家取书的小子是谁家中有未出嫁的女子,他却整日过来,如此轻浮,竟不知避嫌吗”

    顾婉卿微张着嘴,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他如此动怒,便是因为此事

    不禁掩唇轻笑,右手却顺着他的衣袖,握住他的手,温暖依旧。

    “你见到他了”顾婉卿问,见他不回应,便笑着解释道,“四姨娘和青城也在这里啊,怎么就说得好像这宅子仅我一人了。“

    “再说了,他是安国科举的考生啊,我借他书看,是为了让他考取功名,为天子效力啊,你不奖我也就罢了,怎得反倒生起气来了”她摇了摇左煦的手,颇有撒娇的意味。

    顾婉卿是什么样子的人,左煦再清楚不过,她这样一软语撒娇,让左煦所有的不满顿时丢盔弃甲。

    左煦摇了摇头,分明是不知该拿顾婉卿如何是好的样子,“我在门口时,正好遇到他,他竟以为我是你的兄长,径自与我攀谈起来,还向我询问你的去处,我如何不气我就那般老”

    “如此不会讲话,殿试时定要他好看”

    自然是气话,顾婉卿只是笑,“你不会的我顾婉卿倾慕之人,必是胸襟浩瀚、心境澄明之辈,我有这个自信”

    既是赞扬,更是表白,让左煦如何不心花怒放

    他反握住她的手,忍不住心疼,“外面冷,进去说”

    顾婉卿忙拉住他,“稍等,再告诉一件事,再进去不迟”

    “何事”

    “我去见清远大师的事,你知道的吧”顾婉卿问道。

    左煦眼中的神采忽然暗淡下去,“我的命数有多凶险,你也知道了你曾说此事纯属无稽之谈,可这些年发生的一件又一件的事,都在证实这一点。”

    “左煦”顾婉卿叫住他,不忍再看他神色间的落寞,“你可知道我是什么命数”

    左煦不解地看着顾婉卿。

    顾婉卿一字一句道,“天煞孤星不可挡,孤克六亲死爹娘,天乙贵人能解救,修身行善是良方。我的命数,便是天乙贵人,不可多得的神煞。”

    “当真”左煦惊喜道。天乙贵人就意味着当面对顾婉卿时,他可再不用顾忌这该死的命数,他可以靠近她,可以迎娶她,可以与她举案齐眉,一生为伴。

    顾婉卿重重的点头,“当真”

    命数不过是用本不必存在的东西强行的困住自己,而左煦已受困了十五年,是时候该松绑了。

    眼下,她只得线索,暂无证据,不能道出清远方丈之事,否则引出高卓,她再查下去便难了。

    在左煦面前,顾婉卿想要隐藏得滴水不漏着实有难度,好在他本不疑她,“初春时节,便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你不愿入宫,不愿要那虚妄的位置,只想过简单的生活,我不逼你。你尽可生活在宫外,可好”

    顾婉卿只是点头,他若高兴,她便由着他。

    未来不可预测,有多少凶险也实难预料,唯有珍惜当下,珍惜彼此。

    出尘所料不错,在他提醒她后没多久,封念茹便已找到了她的住处,并且拦住了她去医馆的道路。

    即便她已不是恭王妃,但她的穿着打扮、她仰头看着顾婉卿的姿态,都透漏出她的傲气一如从前。

    此刻,她只身前来,站在顾婉卿的对面,与顾婉卿四目相对。

    顾婉卿只是笑,等她说话。

    这种时刻,无论叫她“封姑娘”还是“恭王妃”都像是一种讽刺,顾婉卿不愿自己碰了人家的逆鳞,因而便什么也没说。

    “你到底还是来了安国”这是封念茹对顾婉卿说的第一句话。

    顾婉卿不说话,仍就看着她。

    当年为了利用她助自己逃走,自己委实惹她不轻,以她的性子,今日没有带着大队人马直接灭了她已颇为出乎顾婉卿的意料了。

    封念茹忽然面露一丝冷笑,“难怪你颇有手腕,可以笼络皇上的心,原来你竟是祁国皇后”

    “可是有什么用呢在祁国,你是皇后,在安国,你连庶民都不如。庶民入宫,安人没有异议,祁后入宫,举国非议。”

    “以皇上的能力,他可以摆平很多事,可总有些事,是他也摆不平的。你以为我会现在对付你吗那太小儿科了我会默默地看着,看着你如何求而不得,如何身败名裂,看着你如何死无葬身之地”她的表情与其说是凶狠,不如说是阴冷,妖艳的脸上竟生生多了一丝狰狞的意味。

    更让顾婉卿觉得诧异的是,她最后一句,似乎话中有话,就好像她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只等结局到来一样。
………………………………

131刺客暗杀

    “念茹”出尘的声音忽然响起,人已出现在封念茹身后。

    出尘对对面的顾婉卿微微点头,目光便一直定在封念茹身上,“已被放逐了一次,你还要被放逐第二次吗”他表情严肃,那是顾婉卿在他脸上从未见过的认真。

    “出尘哥哥”见到出尘,封念茹脸上所有的狰狞瞬间收敛,似乎与他颇为相熟,“不过是和顾姑娘开个玩笑而已,难道顾姑娘连这样的玩笑都开不起吗”

    出尘仍就冷着脸,“你若出来久了,恭亲王定要着急了。”

    封念茹耸耸肩,“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临走之前,不忘对出尘道,“出尘哥哥,你若有空,记得来恭王府小聚哦,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呢”

    顾婉卿一直目送封念茹离去,秀眉微蹙。

    “她一直娇蛮任性,对不喜之人尤其跋扈,姑娘莫要放在心上。”出尘安抚道。

    顾婉卿笑了笑,“还要多谢出尘公子解围,公子今日怎到此处”

    出尘道,“皇上最近在忙科举之事,因而特派我来照看你,往常这时候你应该在医馆了,今日却迟迟未来,我这才寻过来看看。”

    “展奇还有三十侍卫不是都被派给你了吗怎不见他们”

    “婉卿一介布衣,怎好劳宫中侍卫贴身守护”顾婉卿将此话题一语带过,道,“我们走吧,一直想向公子请教医术,公子可要不吝赐教了。”

    顾婉卿与出尘都属于清净淡雅之人,一路上,听着出尘聊着天南海北的游历趣事,倒也甚为投机。不知不觉,两人已行走于街头闹市之中,即便有小贩沿街叫卖,两个人却仿佛身在喧嚣之外。

    谈笑间,忽见一男子低着头,全不看前面的路,匆匆行来。

    距离近、速度快,以致于出尘与顾婉卿尚未来得及反应,那人已疾行至顾婉卿面前。

    “小心“出尘拉了顾婉卿,这才让顾婉卿得以避让开。

    正要前行,阳光下,一道亮光格外刺目,顾婉卿拉住出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便见那人抬起头、目露杀意,他亮出匕首,直接刺向顾婉卿。

    四周人来人往,顾婉卿与出尘根本无路可逃

    千钧一发之际,展奇忽然现身他拦在顾婉卿与出尘面前,飞起一脚将刺客的刀踢落在地。

    也就在此时,十余人忽然从四面八方涌来,各个手持长刀,目标只有顾婉卿一人。

    人群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闻阵阵尖叫,眨眼之间,原本喧哗的大街便只剩下顾婉卿等人及意图杀害顾婉卿的刺客。

    “快走”一向淡然地出尘也着急起来,拉起顾婉卿便欲趁乱离开。

    “等等”离去的脚步因为顾婉卿的停下而就此止步,顾婉卿面向出尘,确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自信,“你看那边”

    顺着顾婉卿的指引,出尘这才看见,那些刺客正与宫中侍卫战作一团,眼下,刺客根本无暇刺杀顾婉卿,他们已被侍卫团团围住,不多时,便死得死,擒得擒。

    “姑娘,属下先将他们带回去审问,为防止贼人再来,属下会再派有些人暗中守卫姑娘安全。”展奇禀报道。此刻,他周身的杀意尚未散去,身上仍有血腥的气息。

    顾婉卿点了点头,“有劳了”

    转身回头,对着仍在发愣的出尘展颜一笑,顾婉卿道,“走吧医馆的病人怕是已等候多时了”轻轻松松,就像方才没有经历一场刺杀,或者方才的刺杀与她全然无关一般。

    “你早有预料”出尘追上顾婉卿的脚步,不禁问道。

    顾婉卿回答的甚为坦然,“是”

    展奇及其手下三十人,有少部分被用来调查高卓及清远方丈之事,大部分则隐于暗处保卫顾婉卿。同时,她让展奇放出守卫撤离的消息,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如今,她既与左煦扯上关联,她的命便不再是她自己的,她不能拖左煦的后腿。

    “你怎么知道有人会出手对付你”出尘再问。

    顾婉卿微微一笑,“我曾是祁国皇后,这个身份让满朝文武都反对我与左煦牵扯,我初到此处时,高太傅曾与我谈过此事,足以证明这一点。”

    后来,她去云隐寺,清远方丈受命让她与左煦疏远,她却偏偏反其道而行,告知左煦自己是天乙贵人的命数,让左煦与自己的相处越发肆无忌惮,这已经是向朝臣传递了她与左煦纠缠到底的信号,那些自诩正义的朝臣如何不对付她

    只是这点,她实是不能向出尘明言的。

    天乙贵人之言,她只对左煦说过,不知出尘是否知道,显然朝臣尚未得知,否则今日出现的便不是刺客、而是与自己对峙公堂的清远方丈了。

    出尘却是怔怔地看着顾婉卿,他第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个外表云淡风轻的女子,内心深处隐藏着多大的心机。

    连这场刺杀都在她的计划中,这样的女子,又何须左煦小心保护她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出尘公子不必如此看我,都是一些自保的手段而已,登不得台面的。”顾婉卿笑着,有些自嘲的道。

    若天下太平,若人生从容,她何苦如此费尽心机,说到底,造化弄人罢了。

    “姑娘,那几个被抓住的刺客服毒自尽了”展奇跑过来禀报道。

    顾婉卿回头看去,果然见守卫们正在处理十几具尸体。

    并不意外,他们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真正的幕后黑手不会这么容易就出来。

    “我知道了。”顾婉卿回道。

    左煦来得很快,几乎在知道顾婉卿遇刺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赶了过来,彼时顾婉卿正在整理药草,看到他来,笑着招呼,“我以为这个时间你应该在朝堂呢”

    左煦却不说话,只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她。

    他的表情是惶恐、是不安,顾婉卿直觉便是因为她遇刺的事,她上前一步,安抚道,“我没事你看,好好的”说着,还在他面转了个圈。

    “站住”左煦并不允许她靠近。

    天煞孤星,是左煦十五年的心结,若说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怕的,便是这改也改不掉的命数,便是因为命数而横生的枝节。

    上苍既然赐给了他一条生命,为什么偏偏由不得他做主若一切都是注定的,又何苦将这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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