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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吉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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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苍既然赐给了他一条生命,为什么偏偏由不得他做主若一切都是注定的,又何苦将这毫无意义地生命交付于他

    好不容易等来了那个相守的人,好不容易以为那个人是上苍给他的最大的恩赐,又为什么偏偏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命中带煞,你不要靠近我”对于顾婉卿的上前,左煦排斥而抗拒。

    他的神情痛苦而自责,就像所有的事都是因他而起一样。这个担子压在他的肩上实在够久了,以致于每当发生一件与他有关的事,他便习惯性地归咎于他的命数,不做他想。

    那个人,在他还那么小的年纪,便将这沉重的负担肆无忌惮地加诸在他身上,以致于即使他成年多时,仍然深信不疑。

    此人用心,不可谓不恶毒

    顾婉卿的心从未有过的酸楚与心疼,她冲过去,不管不顾地抱住左煦,即便他如何挣脱,依然不肯放手。

    “我是天乙贵人,你忘了吗”什么命中带煞,不过是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而已,若不是因为他的地位,这命数绝不会落在他的身上

    左煦险些落泪,他抚摸着顾婉卿的头发,柔软而舒适,就像她的人一样。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却注定不是他的。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顾婉卿,不管你如何不信命,我终究是信了的。太傅说,你入安时,他便已将你的生辰八字交予大师,你与我一般,命犯天煞。若不是如此,为何自与我相识以来,你屡屡犯险、几乎丧命”

    又是高卓

    他到底还要利用左煦的信任伤害他多久

    顾婉卿咬住嘴唇,以防止将她的怀疑脱口而出。所有证据都还不具备,而左煦也还没有准备好,她不能冒这个险。

    “顾婉卿”,他唤她,也终究放开了她,“是我错了我终不是你的良人”

    “从今以后,嫁娶随意。”

    他转身离去,分明,在他离开的瞬间,他的身体踉跄了一下。

    手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整个医馆,还有他的气息,可是他却对她讲,从今以后,嫁娶随意。

    他花费了多大的力气

    顾婉卿终究追了出去,却发现他并未走远,他只是定定地看着顾婉卿的医馆,好像可以透过医馆看到她一样。

    “如果我想见你,我还能见到吗”她轻声问。

    他没有说话,甚至视线不曾在顾婉卿身上停留一刻,只上马离去。

    “你爱他吗”身后,出尘不知何时出现,他也同她一样,望着左煦远去的方向。

    顾婉卿转身,眼中露出一丝迷茫。

    左煦曾说凌亦辰爱她,可最后也不过是以十城相换、从此天各一方。如今出尘又问及她是否爱左煦,她爱吗
………………………………

132婉言拒绝

    “如果是为了报答,那么此刻远离他也许对你们二人都好。”出尘继续道。

    顾青城也曾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曾斩钉截铁的回答不是,此刻,她的回答依然如此。

    “他是我心中最温暖的一束光,每每想起,都会觉得有他在,便是希望,我不忍见那束光有一点灰暗,因为那就像我的心也跟着灰暗一样。”

    “出尘公子,你告诉我,这是爱吗?”

    自上次与左煦一别,如今已过了一月有余,顾婉卿一直未曾见过他,他好像忽然之间便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可是,他派给她的侍卫都还在,不仅如此,还增加了许多,出尘也还在,时常教她医术,帮她打点医馆……凡此种种,即便左煦从未出现,却又好像他从未离开过。

    日暮下,顾婉卿缓慢地往回走着,清远方丈与高卓之事,即便她没有证据,也知道他们二人与天煞孤星的事脱不了干系。

    高卓是左煦最信任的人,却也正是这个人,将左煦陷入了最孤立无援的境地,天下女子皆畏惧他,无人敢携手与之同行。

    用了这么多年的心思,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他究竟想得到什么呢?

    若说谋反,十五年前的左煦尚是幼帝,以高卓的势力及筹划,应有足够的机会颠覆乾坤,他却没有做,而是用十五年去设了这样一个局,来困住已日渐强大的左煦,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果不是谋反,他让左煦心凉如水,让左煦刻意避开所有安国女子,也让左煦而立之年没有任何子嗣,他又为什么这般对他?

    顾婉卿不禁摇头叹息,她终是无法想明白。

    不知不觉,已走到离家不远处的巷口,夕阳直入顾婉卿双眸,让她不禁抬起手遮在眉梢处,避开刺目的阳光。

    手尚未放下,不远处,一个男子的身影却出现在顾婉卿的家门口,他低着头,单脚摩擦着地面,仿佛已站了好久。

    去年冬天,左煦便是站在同样的位置,神色微怒地看着她,问她常去她家中的男子是何人。

    一刹那间,心跳如鼓。

    她缓缓放下手,目光却一直落在那人身上,心也终归平静。

    “温公子,你怎会在此处?在等什么人吗?”是的,终归不是他,身影、姿态、举手投足的气场,全都不像。

    看到顾婉卿走进,温然却忽然吞吞吐吐起来,似乎颇为为难的样子,“小生……小生是来找……找姑娘的。”

    找她的?顾婉卿越发诧异。印象中,他与她似乎并无太多接触,仅有的几次也不过是他常出入她的宅子,偶尔会见到未去医馆的她。

    “温公子找小女子所为何事?”顾婉卿问道。

    温然低下头,有些小声的道,“姑娘样貌、举止气度都是极好的,乐于助人,又懂得医术,是秀外慧中之人,相信姑娘日后定可觅得佳婿。”

    啊?这是专程来祝福她的?

    “公子过誉了。”顾婉卿礼貌回应,不过他忽然如此,想来另有隐情。“温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若有需要小女子的地方,温公子定要直言。”

    “不是,不是……”温然连连摆手,“小生的意思是,姑娘条件这般好,是小生无福,不能与姑娘结为夫妇。”

    纵然顾婉卿素来处变不惊,眼下也不得不错愕。

    她这是被拒绝了?可是她何时表白过?

    顾婉卿用力回想,也实在无法想起,她何时曾透漏过与他结为夫妇的意愿,自然更是无法理解他此话是从何来。

    “温公子怕是误会了,小女子并无此意。”街坊邻里,她自然是不希望他会有所误会的。

    “姑娘也不要误会。”他却忽然道,“小生知道姑娘曾嫁过人,姑娘能断然下堂求去,可见姑娘气度。小生敬佩姑娘为人,小生不能接受姑娘也并非顾及此事,只是小生确实对姑娘无意而已,还请姑娘见谅。”

    没想到,四姨娘到底连这件事也告诉他了。

    于她而言,倒也没有什么妨碍,她确实曾嫁过人,她也并不觉得那是她应该引以为耻的事。

    “还要多谢温公子坦言以告,公子既如此坦诚,小女子自不会再做他想。”顾婉卿温和笑言。

    进到宅子时,顾婉卿脸上的笑意尚未散去,便看到四姨娘与顾青城担忧的脸。

    想来入宅之前的话,两人应都听见了。

    顾婉卿眨了眨眼睛,便见四姨娘忽然扑了过来,眼中几乎带泪,“我原以为那是个好孩子,你们若成了婚,你也好有个依靠,我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

    “都是四姨娘的错,才会让你受到这样的耻辱,都怪四姨娘!”四姨娘的情绪越发激动,说话间,一再地拉起顾婉卿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

    顾婉卿忙制止她,“没关系的。”她对四姨娘道。

    真的,没关系的。她从未做错过什么,纵然世俗因此而介意,于她又有什么相关呢?

    好不容易安抚了情绪激动的四姨娘,回过头时,便看到顾青城一直看着顾婉卿,脸色铁青。

    四姨娘方一回屋,顾青城再也克制不住,不由分说便要出去。

    顾青城是个武将,虽聪明,到底还是年轻人的莽撞性子,顾婉卿自知拉不住他,便只是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教训那个虚伪的人!”虽气势汹汹,终在顾及对面之人是顾婉卿时而有所收敛。

    他停下脚步,语气里仍就是气愤,“他就是因为长姐嫁过人因而才不愿娶长姐,还假惺惺的说不是,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否则当年娘亲没说时,他为何不作此表态?”

    顾婉卿只是笑,玩笑道,“说得就好像他同意了,我便肯嫁了一样。”

    见顾婉卿似乎并不上心,顾青城的神色这才好了一些,然仍就是愤慨,“我并不是想要长姐嫁给他,我就是受不得长姐被这样的人拒绝。”

    “长姐明明有更好的人,比他好千倍万倍,他连那人一根汗毛都够不到,长姐为什么不干脆对他说清楚?”

    顾婉卿仍是好脾气的样子,“有些事,只会越描越黑的。”

    “我本就不介意这件事,又何必非要对他说呢?何况,他如何想,与我又有什么相干?”她本没有权利亦没有能力改变别人对她的评价,她改变的不过是自己而已。

    白日看了太多病人,晚上到底是困乏,以致于顾婉卿只将出尘交给她的医术温习了小部分,就沉沉睡去。

    朦胧中,依稀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可是睁开眼睛时,房间确是空洞一片。

    打开门,月夜静好,就好像从未有人来过。

    日子因为平淡,所以总是溜得特别快。

    在顾婉卿还在医馆奔忙、同时等待着展奇的回复时,已迎来了安国所有学子梦寐以求的大事。

    十年寒窗,终于可以在今朝一展抱负,不管是温然还是顾青城,都甚是激动。

    因为顾青城参加武举的缘故,顾婉卿倒是格外关注此事,以致于榜单一公布,顾婉卿便与顾青城二人一同去城中看榜。

    一、二、三,顾青城!

    当看到顾青城位列武举探花时,顾婉卿笑弯了眼角,“恭喜啦,探花郎!”她轻声道贺!

    顾青城自然激动,当年在祁国他是以军功才得领军之位,自然其中也不乏父亲人脉的缘故,而今日他全靠自己便位列第三,数月辛苦、顾婉卿的举荐总算都没有白废。

    只是,“长姐怎都不为我激动?”他原以为她会很开心的。

    顾婉卿仍就是笑,“因为我猜到了啊,你是我的弟弟,自不会比别人差的。”

    如此信任的话,顿时让顾青城笑逐颜开。

    拍了拍顾青城的肩膀,顾婉卿道,“苦练了几月,越发的消瘦了!走,姐姐带你去吃些好的,补一补身子。”

    不经意地回头,与武举榜相邻的一张榜单上,是备受关注的文科进士。

    而头一名,便是一个熟悉的名字,温然。

    经营了几个月的医馆,虽一直收入甚微,好在几人原也花的不多,到底还是存了些许。

    为奖励顾青城,顾婉卿自然要带他去京城最好的酒肆,而最好的酒肆在顾婉卿的宅子与榜单公示地点中间,周边,恰恰是最繁华的花街柳巷。

    于是,在某一个转身的刹那,在某个角落,顾婉卿就这样与左煦不期而遇。

    彼时,他正仰头笑着,抱着一个清雅的美人往里面走,好不欢快的样子,一时间,竟让顾婉卿觉得有些刺眼。

    那画面,太过格格不入,他,原不该如此。

    “姐姐,怎么还不走?在看什么呢?”顾青城问道,他一直走在前面,自然没有看见左煦。

    顾婉卿摇了摇头,笑道,“走吧!安国美食以此为最,据说酒酿醉鸭最是美味,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拉着顾青城离去,回过头时,已再无左煦的踪迹。

    可是左煦,他何苦如此呢?即便是她亲眼所见,他以为她便会相信这世间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吗?

    正是科举发榜时,本该是一国帝王最忙碌的时候,他却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算准了她也会出现在这里?为了让她对他死心,他也是煞费苦心了啊!
………………………………

133渐觅真相

    未入夏时,顾婉卿终于等来了展奇的消息。

    他苦寻多日,终是找到了二十多年前见证事情始末的人,此人法号施恩,他在一场大火之中险些丧命,如今脸上身上都是灼伤的疤痕,看起来甚是骇人。

    提起二十年前那场大火,此人仍心有余悸,“当时,贫僧及其他云隐寺的长老被当时的方丈召集到寺内的一间禅房里,那间禅房位于云隐寺后山,位置偏僻,且平常鲜少有人过去。”

    “方丈说有贵客到访,我等不疑有他,便只在禅房打坐静待,不曾想,等来的确是一场大火。”

    “不知什么时候,禅房外面的窗和门都被木板封死,我们这才知道是被人算计,可是早就来不及了,浓烟滚滚,封锁了我们所有的去路,那时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就在贫僧以为贫僧必死无疑的时候,有一扇窗忽然被火烧开,贫僧用尽全身力气从那扇窗里跳了出来,可是其他师兄弟便都困死在火海里……”

    即便过了二十年,再回忆起那场火,施恩的目光仍就是惊恐慌乱,以致于说到最后,声音连同身体都在止不住地颤栗。

    示意展奇递给施恩一杯茶,等了许久,才见施恩终于缓过神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大师为何不报官府?”展奇不禁问道,十余条人命一朝尽丧,当年却无档案在册。

    提及此事,施恩既胆怯又悔恨自责,“当年贫僧得一家农户相助,休养半年才终于可以下床,当贫僧想要回云隐寺时,却被农户告知,云隐寺一切如初,十三名长老的辞世并未在云隐寺引起丝毫波澜。”

    “细思之下,贫僧惊恐之极,那人要有多大的势力才能将一切遮掩的密不透风?贫僧实在是害怕,因此便一直远远地避开云隐寺,只求平安终老。”

    施恩所言,顾婉卿完全能理解。若此事当真是高卓一手策划,以施恩一人之力,想要扳倒高卓无异于痴人说梦,甚至极有可能为他再次引来杀身之祸。

    “那又是什么让大师愿意出山,向世人道明原委呢?”顾婉卿问道,毕竟这些事,他已经守了二十年。

    一声长叹响起,施恩满是疤痕的脸上漾出两行清泪来,“苦守寒窑二十年,十三缕冤魂也让贫僧自责了二十年,如今,贫僧已年迈,临死之前,贫僧一定要说出来,贫僧不能让自己抱憾终生。”

    顾婉卿走到窗前,目光看向院中的景致,脑子里却在不断整理着来龙去脉。

    若顾婉卿料得不错,二十年前引这十余长老及方丈聚集到一处的贵客,定是高卓。二十年前他已颇得先帝器重,如此身份自然引得云隐寺的人恭迎大驾。

    而高卓对这些人下手的目的,似乎更加明晰。只有杀了云隐寺的这些高僧,他便可以顺利地将清远推到方丈的位置,并对他予以掌控,从此便再也没有人知道清远方丈的曾经。同时,他们可以以云隐寺为据点,利用云隐寺多年的声望,将清远方丈的名声传出去。

    云隐寺成了高卓手中一把利剑,而剑尖所向,正是左煦!

    “大师在寺中时可曾知道一个法号叫清远的僧人?”顾婉卿再问。

    施恩只是皱眉,似回忆了许久,这才道,“姑娘所说之人,贫僧听说过,是现在云隐寺的方丈,只是清字辈的弟子,要比施字辈低两辈,因而贫僧在云隐寺时,几乎从未与他接触过。”

    如此,与顾婉卿的猜测基本不谋而合。

    一个想要争名逐利的僧人,一个另有打算的权臣,他们的合作并不让人意外。

    “施恩大师可曾见过高卓吗?”

    施恩却只是摇头,“未曾听闻。”

    顾婉卿点了点头,转身坐回椅子上,展奇不明其意,便走上前问道,“姑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事不宜迟,兵分两路。一路去请清远方丈过来,另一路去找出尘,请他入宫面见皇上并邀皇上来此,不要惊动旁人!”顾婉卿从容交代。

    是时候了!

    这天下,这安国,该还左煦一个公道!

    等左煦来的这段时间,顾婉卿一直安静地坐在院子里,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摆弄着小石块,人却早已魂游天外。

    来到安国,她原本只是想安静生活的。摆脱祁后的身份,摆脱祁后的责任,她以为她也可以活得心安理得。

    然而,高卓的事,却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再次将她拖进这复杂的权谋里,与在祁国不同的是,祁国的她是被动入局,而这次,确实她主动出击。

    十座城池的交换、一直以来的守护,还有她对他的情分,都无法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沦陷而什么都不去做。

    她这才知道,比起她的追逐,原来他在她心中已如此重要。

    他是安国皇帝,避不开,躲不掉。

    她若想与他相守,就得接受再次入宫的现实,而她做好准备了吗?

    事不临头,她不知道。

    顾婉卿的宅子距皇宫自然比距城外云隐寺要近得多,然而想来左煦有所顾忌,因而迟迟未到,直到掌灯时,才见他终于姗姗而来。

    他向来身体底子好,人也精神,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可今日的他明显有些异样,眉宇间尽显疲惫之态。

    顾婉卿迎上前去,“生病了?”她关切道,手很自然地便要为左煦切脉。

    然而,抬起头的手却被左煦轻易地躲开,他径直往前走去,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硬,“顾姑娘找朕来此,所为何事?”

    他既端着皇帝的架子,顾婉卿便不再理会他,只看向出尘,询问情况。

    出尘耸耸肩,眉眼间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戏谑道,“某人啊,白日应付朝臣,晚上潜入女子闺阁,精力耗费、身心俱疲,自然便有伤寒之险。”

    “出尘!”左煦低喝道。

    出尘这才收敛起玩笑的心思,对顾婉卿道,“我已查看过,只要他按时服药,并无大碍。”

    顾婉卿这才放下心来,她微微一笑,感激道,“若没有你,他定不肯来此,还要多谢你。”

    走到左煦面前,顾婉卿虚浮一礼,郑重道,“婉卿有要事与皇上相谈,还请皇上屏退左右及闲杂人等。”

    听顾婉卿如是说,出尘已自动将自己归为闲杂人等行列,“你们先聊,我正好要出去一趟的。”他本是世俗之外的人,自是不愿参与此事。

    将左煦引到屋子,这屋中便只留展奇及施恩大师二人,顾婉卿让左煦上座,自己则坐在一旁。

    “婉卿向皇上借展奇及诸守卫,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顾婉卿说道,从左煦坐下,她便一直看着左煦的神色,以揣测整件事他究竟了解多少。

    闻听此言,左煦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些人既交予你管教,你只管吩咐便是,不需要向我请示。”

    信她如斯!他果然从未过问过她在忙碌的事!

    顾婉卿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似乎欣喜,似乎感激,从她出生,除了母亲,便只有左煦如此信她,不疑她。

    压抑住心底那一丝动容,顾婉卿从容道,“不是请示,而是告知!”

    “皇上,经过数月查访,如今这件事已有眉目。天煞孤星命数非天命如此,而是有心人的故意为之,目的便是要孤立皇上,动摇国本!”

    顾婉卿的话,掷地有声。回应这句话的,便是左煦失手打翻的茶盏,泼洒在桌面,滴到地上,一滴两滴,震颤着左煦的心。

    “你说什么?”左煦眉毛已皱成了“川”字,如此颠覆认知的言论,如此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一时竟恍惚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因为太过期待,所以不敢相信。

    “有人费劲心机,用二十年的时间,让皇上相信自己是天煞孤星的命数,这不怨皇上。但婉卿说过,所谓命数不过无稽之谈,今日,我们已找到证人,证实事情始末。”顾婉卿断然回应。

    她必须足够自信,也必须足够果决,此时此刻,她若有半点迟疑,左煦便绝不会相信她所言非虚。

    左煦虽没有说话,骤然握紧的拳头已泄露了他的情绪。

    一个压在他身上十五年的石头,他以为他会一生背负的石头,却忽然被一移开,任再强大的人也会有所触动。

    “确实如此!皇上,是有人存心要害您的,哪有什么劳什子的天煞孤星,不过是一个假和尚胡说八道的!”展奇附和道。

    说着,指向一直坐在一旁的施恩,“二十年前,他是云隐寺的高僧,他根本没有听过一个叫清远的和尚,后来有人加害于他们,云隐寺一十三名高僧自此命丧黄泉,只有他侥幸存活。”

    “皇上若不信,我们已让人去找清远和尚,可让他当面与施恩对质。”

    左煦仍就是不说话,目光却已转移到施恩身上。

    于是顾婉卿又将施恩的遭遇复述一遍,同时,告知左煦她查到的有关清远方丈与高卓串通的事宜。

    顾婉卿不是莽撞之人,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将此事堂而皇之的说出口,这一点,左煦相信。

    因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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