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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吉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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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好人呢?”小姑娘明显不罢休,气呼呼地和顾婉卿争辩,同时脚下加快了脚步。

    顾婉卿身子已养好了许多,然而小跑了这一阵也难免有些气喘吁吁,加上天干燥热,不多时额头已满是汗水。

    擦了擦额头的汗,顾婉卿的回答依然不紧不慢,“若是好人,官府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那是官府的责任,而我的责任只是赶时间来救你家小姐而已。”

    小姑娘性子很倔,只仰着头,完全不服输的样子,“若是我家小姐,她一定不会如此,她连街边的一只小狗都要捡回去养,才不会像你这般心肠歹毒,心如铁石!”

    面对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顾婉卿倒是生出了兴致,她回道,“若是你家小姐救了那姑娘,却发现她真是朝廷钦犯呢?到那时,你家小姐干预朝政、触犯国法,怕是砍头都是轻的。”

    小姑娘头一扭,道,“反正,你说的就是不对!”

    顾婉卿莞尔,不再与她争辩,只专注于脚下的路。

    五月,正是姹紫嫣红的时节。安国比祁国要开放的多,因而每当这个时节,安国女子便会结伴出游,寻一芳华之地,赏满园春色。

    顾婉卿所到之处,恰是这样一处妙地。

    未入园中,便已闻期间琴音缭绕,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女郎中入园时说话定要小心,这园子里的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入园的几乎个个都出身显贵之家,你只管问诊便是,最好什么也不说,免得说错了话,贻笑大方。”

    这小姑娘原是好意,然而好好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难免不中听。

    顾婉卿忍住笑意,轻轻道了一声“好!”

    走过蜿蜒的九曲回廊,便到了一处庭院,庭院甚大,观赏者游湖者三三两两聚做一堆,倒也热闹。

    庭院旁有一处凉亭,小姑娘将顾婉卿带到那凉亭之上,指着脸色发白地躺在一旁的女子道,“这就是我家小姐,我们不敢擅动,你且看一看吧!”

    即便此处有一个晕过去的人,周边却也没有多少人围拢,只有几个与这女子交好的姑娘守在一旁,面露焦急之色,“郎中,许鸢如何了?我们不过是玩了会曲水流觞的游戏,并未出现在烈日下,她怎会晕过去?”

    许鸢仍就双目紧闭,顾婉卿没有回应询问之人,看着她的面相,又为她把了脉,面上却变得凝重起来。

    “她晕过去之前,曾进食过什么东西吗?”顾婉卿问道。

    几个女子互相看了看,如实回答,“早膳都是在各自府上吃过的,庭院中有主家提供的点心,曲水流觞时,也曾饮了些酒,不过都是些清酒而已,她不会是不胜酒力吧!”

    顾婉卿摇了摇头,自然不是,以顾婉卿的诊断,许鸢应是中了毒。

    她晕过去应正是毒发之时,只是这毒很奇怪,并不是想要她的命,因为顾婉卿在诊脉时,分明能感觉到毒效正在锐减,即便顾婉卿不施针,她应该也可以很快醒来。

    “就只有她一人晕过去吗?”顾婉卿再问道。

    几个许鸢的友人被问得莫名,仍回答,“我们待在这儿许久,确实未听闻有旁人身体抱恙的。”

    “她没事,不过是中了毒,索性不是要命的,休息一会就无碍了。”顾婉卿如实回答,当她说出这番话时,分明看到几个女子面色一变。

    几人虽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目光倒甚是精明,惊慌也只是片刻,几人很快就恢复了镇静。

    “选秀还未开始,便已有人想要对付我们了吗?”其中一人忽然道。
………………………………

139不语佳人

    女子身上肮脏不堪,衣服凌乱破碎,顾婉卿让四姨娘去找一件她的衣衫过来,自己则坐在榻边,专心为女子把脉。

    女子受了些内伤,但并不严重,外伤虽多,也不致命,吃些药、休息时日当无大碍。女子昏睡不醒的主要原因,是多日未进食所致。

    顾婉卿也不急,找了盆清水,将手帕浸湿,小心且仔细地擦拭着女子的脸蛋,不多时,一张脸已干干净净。

    那张脸虽仍就红肿,可并未挡住其纯美的容颜,那是与封念茹完全不同的美丽,清新、可人。

    正要擦拭女子的脖子时,却见她忽然睁开眼睛,看见顾婉卿的刹那,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蹭”地坐起,转瞬间已退到床角。

    顾婉卿就那样拿着手帕,下意识地问她,“你醒啦?要吃点东西吗?”

    女子不说话,眼中仍就是戒备。

    正僵持着,四姨娘已推门而入,边走进来边说道,“衣服找来了,婉卿你看看这件可以吗?她身子比你瘦弱些,这件衣服应该可以穿。”

    进入室内,才发现那女子已然醒来,四姨娘惊喜道,“她醒来,我就说嘛,还是你有办法。”

    顾婉卿将帕子放到一旁,接过四姨娘递过来的衣服,又对她道,“我先让她梳洗沐浴,还要劳烦四姨娘为她做些粥米,她饿了太久,不宜吃生硬的食物。”

    四姨娘自然爽快答应,于是眨眼间,这屋中便又只剩下顾婉卿与女子二人。

    她既害怕自己,顾婉卿也不强迫她,只在院中为她烧了些热水,放到屋内沐浴的桶里,将换洗的衣衫挂在一边,径自走了出去。

    不多时,守在房门外的顾婉卿已听到房间内窸窣的声响,很快,便有水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院子里有顾婉卿晾晒的草药,顾婉卿也不着急,一边为女子守着房门,一边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药草,两人一里一外,互不相扰,倒也甚是和谐。

    正忙碌间,门外忽然响起一阵争执声,顾婉卿听出其中一人为顾青城,打开门的瞬间,果然见顾青城正挥着拳头,将一人打倒在地。

    “青城!住手!”顾婉卿唤道,随着这一声喊,顾青城已收回拳头,只是脸色仍就铁青。

    被打倒的那人抬起头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温然。此刻的他,再不复昔日的友善,看向顾青城的神情却是轻蔑和不屑,“我说错什么了吗?若不是因为令姐,你又怎会以探花之名大权在握?”

    他这样一说,顾婉卿心里便已了然,想来顾婉卿与左煦的种种,他到底也是听说了的。

    所谓书生意气,大体如是。安国重文轻武,温然作为文状元尚是从五品翰林院修撰,而顾青城以武探花之身便已成为正四品京兆尹,也难怪他会心有不甘了。

    “你还说?”顾青城气得又挥起了拳头。“早知你是个白眼狼,你穷困潦倒时,我便该阻拦长姐借书于你!”

    顾婉卿轻轻摇头,阻止了二人毫无意义的争辩。“青城,累了一天,快回去吃饭吧!”

    她神色如常,拉着顾青城进屋,就好像方才二人的对话与她无半点关系。

    正要关门的刹那,温然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种怜悯和惜叹,“顾姑娘,请听小生一言,以色侍君王,能得几时欢?还望姑娘三思而行。”

    即将合上的大门,就这样僵在原地,顾婉卿愣了愣,许久才反应过来温然说了什么,心中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谢谢!”顾婉卿笑言。此话一出,分明见温然一愣。

    她未放在心上,不代表顾青城也不在意。索性顾婉卿挡在门口,否则顾青城非得冲出去不可,“长姐,你就任他这样说你!”

    顾婉卿径自往前走去,忙碌了这一阵子,肚子已饿得咕咕叫,闻着厨房里的香味,禁不住道,“好香啊!”

    见四姨娘已端着饭菜往外走,顾婉卿忙接过来放在石桌上,身后,顾青城仍在喋喋不休,“不过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竟也敢在长姐面前造次,若是换作当年,他连在长姐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顾青城总是如此,但凡有谁伤害了顾婉卿,他总像炸了锅一样,比伤在自己身上还难过。

    夹起一道菜塞进顾青城的嘴里,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顾婉卿禁不住轻笑,“你也说是当年了。何况,你没发现,他方才在夸我吗?”

    安人美艳者众多,顾婉卿的容貌在安至多算清丽,着实排不上名号,他却说她以色侍人,未免抬举她了。

    “只长姐好脾气!”顾青城无奈叹道。

    说话间,饭菜皆已上桌,顾婉卿留神听了听四姨娘房间里的动静,发现已无响动多时,她便走过去,敲了敲门,道,“出来吃饭吧!你久未进食,再熬下去,身子受不住的。”

    顾青城犹自诧异,四姨娘的门已被悄悄打开,女子一袭粉色交领襦裙翩然出现,说不出的娇俏可人。

    “哇!”发出这声感叹的是四姨娘,她连连感慨,“想不到我捡回来的姑娘还是个美妮子呢!”

    顾青城倒是半点不被美色所惑,他只是皱着眉,诧异道,“这是何人?”

    那女子仍就怯生生地看着众人,并不说话。好在经过了这阵子,她似乎已对顾婉卿不再戒备,任由顾婉卿拉着她坐在饭桌前。

    顾婉卿为她盛了一碗粥米,便见她接过碗筷,冲顾婉卿微微颔首,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显然也是饿坏了。

    “姑娘贵姓?怎么会沦落至此?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吗?”不等女子吃饭,四姨娘已忙不迭地发问。她们对她一无所知,自然会好奇。

    女子拿着碗筷的手分明顿了顿,却不敢看众人,仍就埋头苦吃。

    顾青城忍不住埋怨,“娘,你胆子倒也大,什么人都敢往家里领,万一此人心存不轨,你怎么向长姐交代?”

    四姨娘自是不服,“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而已,能不轨到哪去?你堂堂男子汉,怎如此谨小慎微?”

    “可是长姐的身份……”顾青城仍欲辩白。

    顾婉卿笑了笑,在桌下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这才不再言语。

    有什么可争的呢?世间之事,本就是防不胜防的,难道因为担心有人在水里下毒,今生便不再喝水了吗?

    直到吃完饭,那女子仍未置一词,然而她却礼数周全,知道跪地叩谢顾婉卿及四姨娘恩德,可见也是出身大户之家。

    她既不愿说,顾婉卿也不欲强迫她,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这本是无可厚非的。

    她只道,“顾家向来随意,你可任意去留,我们不会干涉,只有一点,你若真要走,请务必告知我们,别让我们担心。”

    女子点了点头,眼中忽然多了一点别的什么。

    宅子里又多出来一个人来,顾婉卿闲置的书房自然便有了用武之地,日日与书卷为伍,夜夜伴书香入眠,顾婉卿倒也自得其乐。

    这日吃罢早膳,正要出门,那女子忽然出现在顾婉卿的后面,睁着好看的杏眼,带着期盼看向顾婉卿。

    顾婉卿便笑,“丫头,你要跟我去医馆吗?”她不肯告诉众人她的名字,顾婉卿便一直这样唤她。

    女子重重的点头。她的伤早已无碍,身子也被顾婉卿养得红润健康,整个人越发水灵灵的。

    医馆如今只顾婉卿自己一人照看,到底还缺个帮手,她愿意陪自己,顾婉卿也甚是高兴。

    沿途路过街市,看到泥人、糖葫芦,顾婉卿甚至还抽空买了几个,一股脑地塞给女子,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孩子,她总是想要给予格外的疼爱。

    她会让顾婉卿回忆起当年的顾清夕,干净而纯粹。如果当年的顾清夕所表现出来的样子都不是假的,便好了。

    赶到医馆时,门口已经等了几个人。

    顾婉卿微微诧异,平时来她这里的,大多都是贫苦之人,而眼前这三人,衣着得体华丽,发髻精致,显然出身显贵之家。

    “几位姑娘是来看病的?”顾婉卿问道。

    听到顾婉卿的声音,三人纷纷回过头来,见到她,分明面露惊喜,“顾姑娘,别来无恙,不知姑娘可还记得我们?”

    自然是记得的。

    就在不久之前,她与她们才在封念茹的园子里接触过,若顾婉卿记得不错,其中一人便是得自己救治的许鸢,而另外两人是她的好友,具体叫什么,倒是记不清了。

    “许姑娘身子可大好了?”顾婉卿问道。

    顾婉卿能记得自己,似乎让许鸢颇为兴奋,“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如今,我已无大碍,此番带两个朋友过来,就是一道来谢姑娘的。”

    “这位是沈明华,这位是谢春雨。”许鸢一一介绍道。

    这两个名字,顾婉卿并不陌生,那日在院中,可以听得出她们急切的入宫之意,而如今无事献殷勤,怕也不只是道谢这般简单。

    她们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不必了!”顾婉卿婉拒道,“我本为医者,救死扶伤是天职,何况我已拿了酬劳,不需要额外言谢。”
………………………………

140安朝迷局

    那三人显然不甘心就此收手,沈明华心思玲珑,眨眼间已换了说辞,“除了道谢,我等本也仰慕顾姑娘济世之心,顾婉卿若不嫌弃,我三人可为姑娘帮把手,为城中百姓尽一份力,还请姑娘不要推辞。”

    如此用意,顾婉卿自不好多说,便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既然她们有帮忙之意,顾婉卿自然成全,扔给了三个姑娘每人一本医书,让她们就着实物辨认学习,她自己则整理着连日来的病例。

    带来的女子一直站在旁边,顾婉卿笑了笑,问道,“丫头,可识字吗?”

    没想到,她竟重重点头,拿过顾婉卿手上的狼毫,在宣纸上毫不犹豫地写了两个字,“念昔。”

    “你的名字?”顾婉卿讶然。

    她点了点头,唇角微微勾起。

    一下子整个医馆便多了四个帮手,原本忙碌的顾婉卿顿时松了口气,每当来一个病人,她切脉说药方,丫头拟方子,而那三个姑娘则负责抓药,倒也流畅迅速,不多时,医馆内便已无求医问诊的病人。

    虽然目的不纯,几个姑娘做起事来倒不含糊,尤其是许鸢,更是格外认真。顾婉卿看在眼里,倒也觉得欣慰。正午时分,正是闷热,顾婉卿特意出去为几人买了几碗酸梅汤,也让她们休息一阵。

    “如果不是恭王妃亲口所言,我绝不相信你会是皇上中意之人。”沈明华端着盛着酸梅汤的碗,说起话来到底心直口快。

    顾婉卿回头看了看念昔,只见她充耳不闻,只专心熟悉着药草。顾婉卿也不予理会,只专心做自己的事。

    “恕我等冒昧,实不相瞒,今日来此,我三人确实不只是为了感谢。”许鸢站起身,忽然道。

    似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另外两人均是一愣,谢春雨更是拉了拉许鸢的胳膊,以示少说几句。

    许鸢充耳不闻,“我三人确是要入宫选秀的,一入宫门深似海,如果我们不争,就会被踩下去,尸骨无存,所以我们来此的目的是想向姐姐请教皇上的喜好,以便有所准备。”

    许鸢是聪明的,她看出了顾婉卿的洞悉,因而也不欲再遮遮掩掩。

    顾婉卿欣赏她这份坦诚,她笑了笑,“既然知道深宫难测,为何还执意前往呢?”

    无人回应,她也不做纠缠,只是道,“若论他的喜好,我确实不大清楚,他喜欢的大抵便是我这样的女子吧。”

    她没有说谎,在左煦面前,她从不曾刻意表现过什么,也未曾投其所好过。

    只是这句如此诚实的话,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面对顾婉卿如此言论,她们确实不知该如何回应。

    “长姐!”正相顾无语间,门口忽然响起顾青城的声音,此时天气尚早,顾婉卿诧异他怎会突然到此。

    走过去时,才发现他面色铁青,似乎一直在隐忍压抑着什么。此处人多,顾婉卿便将他带到僻静之处,这才听他愤怒的声音。

    “长姐,我想辞官!”他愤愤地道,胸口因为生气而起伏难平。

    顾婉卿拍了拍他的背,笑着答,“好!”

    顾青城分明一噎,“他都同长姐说了?长姐也觉得是我的错,觉得我别有用心?”他的拳头顿时握紧,声音也一下子高了许多。

    委屈却又挺直腰杆不肯认输的样子,像极了年幼时的自己。

    虽然不知道顾青城说的是什么,顾婉卿却没有问询,只是道,“年纪轻轻而被封为京兆尹,长姐也觉得太匆忙了些,对你而言未必是好事。你既然想要辞官,应也是神思熟虑过的,长姐自然尊重你的选择。”

    一如既往的耐心解释,让顾青城顿时没了脾气,只剩下委屈,“长姐都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顾青城已然冷静下来,顾婉卿这才问,“现在你可以说了,发生什么事了?”

    想起朝堂之上的事,顾青城的语气仍就是闷闷的,“长姐,伴君当真如伴虎,父亲一直告诫,我却今日在体会到这个道理。”

    “今日朝堂,皇上以贪腐之名降了左冯翊和右扶风的官职,将他们发配到许川西宁为县令,因我与他们平日走得近,皇上便也将我训斥了一番,我料想,便是我不辞官,这官位怕是也保不了多久。

    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是安国三辅,主管京师及附近地区,他们是保卫京师的最后一缕屏障,京师甚至整个皇宫的安全都要仰赖他们。

    自如安以来,顾婉卿一直专心医馆之事,对朝堂局势并无过多了解,便道,“若那二人果真行贪腐之事,皇上如此惩处,倒也算合情合理。你虽未参与其中,他总归是要提点你一番,说一些话,也不算过分。”

    左煦治下,安国鼎盛,足以说明他自有他治理的手段,顾婉卿并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

    “并不是,”顾青城皱着眉头,解释道,“弟弟非不明事理之人,若那二人果真是因此事而遭驱逐,也理所应当。”

    “长姐有所不知,那二人皆是清廉耿直之人,在朝野上下多有贤名,我与他们相交,也是敬佩他们的为人,便是今日发落他们,皇上也并未拿出真凭实据,不过是以传言为名,将他们法办而已。”

    在顾婉卿心中,左煦确实是任性之人,只是他的任性绝不是无理取闹,一定有其原由。

    顾青城像是知道顾婉卿想什么,便又解释道,“皇上如此作为,只因不久前朝臣皆上书,请皇上尽快敲定选秀之事,皇上大怒,狠狠斥责了他们,于是其余人便不敢再谏言,只这两人顽固,屡次上奏折,这才彻底惹怒了皇上。”

    话至此处,惊觉失言,顾青城忙看向顾婉卿,小心观察着她的脸色,歉然道,“长姐,我并不是希望皇上选秀,我也未曾参与谏言,我不过是敬佩他们刚正不阿的性子而已。”

    顾婉卿轻轻摇头,“你是对的,为人臣子,自当为国尽忠,便是你参与其中,长姐依然以你为傲。”

    只是抛开这点不谈,顾婉卿的心情仍不免沉重。

    她有想过与左煦在一起会遭遇怎样的艰难,她知道事情一定会闹起来,也一定会闹大,毕竟没有任何一个臣子会对一国皇帝迎娶他国皇后而满心欢喜。

    她甚至想到过左煦也许会为了她做出某种妥协,比如同意选秀。她虽期望这一世只他们二人,也知道这希望有多渺茫,所以她的心里也一直有这样的准备。

    她从未想过,他当真为了她,与安国朝臣为敌!

    心中虽暖,却仍暗自讶异,以他的城府,他绝不是会用如此笨拙的方式得罪天下、丧失民心之人。

    “他们如此性子,应当不是第一次这般谏言,眼下还能身居要职多年,想来总算合皇上的性子,怎么今日,皇上反倒容不下他们了?”

    顾青城只是叹气,“长姐是皇上的底线,大概这次,他们是触了皇上的逆鳞了!”

    “长姐,这才是我最寒心的地方。他们是天子门生,一直以来颇得皇上器重,可如今只因说错了话,皇上便如此翻脸无情,到底是天家难测,所以我是真的担心长姐!”

    心中暂无答案,顾婉卿也就不再纠结,只是道,“我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只是,你以后说话也要当心些,不要因小失大。京兆尹之位,并不是谁都能胜任的,你做了这许久,皇上也未曾说什么,足见他是认可你的。”

    顾青城看着远处的景色,长吁一口气,“这世间,没有谁,太阳都照常日落和升起,便是眼下认可我又如何?有朝一日我若得罪于他,不也一样会被替换?”

    “就像那二人一样,刚一被撤职,就被高太傅选中的人换掉,安国总是能人辈出的。”

    高太傅选中的人?

    顾婉卿轻轻皱起眉头,越发觉得此事怕没有顾青城看到的那般简单。

    顾青城心情抑郁,加上今日医馆却无太多病人,顾婉卿便早早的关了门,同时谢过帮了自己一天的三个姑娘。

    除了许鸢,其他两人再看向顾婉卿的视线时仍面带窘迫。她们自然是该窘迫的,煞费苦心去做的事,却被拆穿得如此彻底,任是谁也做不到风平浪静。

    顾婉卿自不会在此事上再为难她们,便道,“今日辛苦了,你们若真想学习些治病救人之道,婉卿定知无不言。”

    三人作势告辞离去,正要转身,许鸢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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