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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吉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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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婉卿自不会在此事上再为难她们,便道,“今日辛苦了,你们若真想学习些治病救人之道,婉卿定知无不言。”

    三人作势告辞离去,正要转身,许鸢忽然问道,“顾姑娘,我明日还可以来吗?”

    顾婉卿只是笑,“你若愿意,我自然欢迎!”

    天色尚早,沿街商铺尚未关门,顾婉卿四处看了看,终是在一家成衣铺前驻足,里面花红柳绿,几乎晃花了顾青城的眼。

    “长姐要买衣衫?”顾青城问道。

    顾婉卿笑了笑,“不是给我的,念昔穿我的衣服,总归是不合身,我给她买几件而已。”话毕,已径自走了进去。

    身后,念昔却一直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

141布局伊始

    日暮时,顾婉卿已吃罢晚膳。

    自从入安,虽日日粗茶淡饭,不复当年在祁时的奢侈,然而没有了深宫的尔虞我诈,这样的生活,顾婉卿甘之如饴。

    抬头看天,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已尽数散去,顾婉卿不知,这样的平静,她还能拥有到几时。

    “夜夜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间欢呼声,虚应空中诺。姑娘如此出神,可是在等什么人吗?”院子旁的围墙上,紫衣华服的男子笑意盈盈。

    顾婉卿放下书,忍不住调侃,“日头放落,哪有明月,公子莫不是过糊涂了?”

    左煦从墙上跳下来,从善如流的回应,“姑娘目光皎洁,在小生心中,澄净如明月。”夸起人来,倒是丝毫不脸红的。

    顾婉卿便只是笑,她站起身,将左煦让到一旁的石凳上。顾青城带着四姨娘和念昔出去逛了,否则左煦顾及天子威仪,是绝不肯让就这样坐在这里的。

    “看得什么书?”左煦忽然问道,顺手将顾婉卿倒置在石桌上的书拿起来,随意翻了翻,“你不是最爱看医书?怎么今日反倒看起了《禹贡》?”

    《禹贡》记录的是各国各区域关于山脉、河流、土壤、田地、物产等,与顾婉卿平时看的书着实南辕北辙。

    顾婉卿便只是笑,“多看些书总不是坏事,至少,有些事不会被蒙在鼓里,不是吗?”

    她的话,是有深意的,左煦自然听得出来。顾婉卿的睿智,左煦丝毫不曾怀疑过,看着顾婉卿所翻那一页的内容,不禁感慨,“总归是瞒你不住的。”

    他的眼中,有隐隐的血丝,想来这段时间,为了这件事,他操劳的不轻。

    顾婉卿走到他身后,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身上,按压着他两处的穴位,回答道,“你何须瞒我呢?”

    左煦闭上眼,安逸舒服的样子,嘴中道,“不愿你再接触朝堂,怕你卷入其中,怕你为我而忧心。”

    他总是这般了解她,就像了解他自己一样。所以,即使背负着重重压力,他依然愿意挡在她面前。

    如果他可以保护她,为什么她不能呢?

    有些事,便是她想逃避,也终究是避不开的,“你已然为帝,我若执意与你在一起,朝堂、权势总归是我的宿命。没有势力,我是无法站在你旁边的,从青城做京兆尹以来,我就已经想明白了这一点。”

    “世人不肯给你我一条路,你我便趟出来一条给世人看,可好?”

    左煦仰着头,月已爬上树梢,月光下,他视线里的顾婉卿就像被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让他恍惚间便以为她来自天上。

    如何不将她视为珍宝?拥有她的心,就仿佛打开了一个魔盒,她给予的,远比他奢望的,要多的多。

    世人皆道,安皇独宠一人。他却知道,“独宠”二字,于她本是辱没,说到底,他只是不愿轻慢了她。

    “顾青城同你讲了我处罚左冯翊、右扶风并斥责他的事了吧?恐怕你的祸水之名也自此开始坐实了!”左煦轻声叹息。

    朝堂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进退皆不能随心所欲,纵然他心思深沉,也不过两害相较取其轻而已。

    “祸水”之名,顾婉卿自不会介意,她不欲瞒着左煦,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我听青城说,那二人原是你的近臣,然而为了我,你却忽然变了性情,以一个无中生有的罪名处置了他们,我便觉得蹊跷,你不是这样的帝王。”

    她了解他,就像他了解她一样。

    “方才我翻了书,才知道那二人所发配的许川和西宁二地特产铜和生铁,那是刀剑的原材料,而起兵造反之人,必然要有充足的兵器储备,远距离运输再冶炼并不现实,就地取材才是根本,所以我擅自揣测,你发配他们泄一己私欲为假,暗中下旨让他们探查两处虚实才是真。”

    掌声响起,左煦不免感慨,“你不入仕,当真是屈才了!”

    顾婉卿轻笑起来,却也知道,左煦的城府,便是她努力追赶,到底也是难以与他比肩的。有一种人,天生满腹心思,脑子随便转一转,就是无数的点子。

    “我尚未想明白的是,你若要派,为何偏偏派如此重要的人去?你不再信任高太傅,又偏偏用了高太傅举荐的人,你就不怕他们逼宫吗?”

    左煦爽朗大笑,那声音,说不出的轻松与张扬。

    “我要的,就是他们逼宫!”

    “蛰伏十五年只为这一日,他们有这份耐性,我确是没有的。我若不退让,只要我不死于非命,以我在安国的根基,便再给他们十五年,他们也决难掀起太大的风浪来。我等不及了,我就是逼出他们,将他们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高卓要造反,必然有人支持军饷和兵力,左煦尚不清楚这些人是谁,如今,他便是要查出他们,然后根治这颗毒瘤。

    狠辣、霸气,这便是左煦。他要的,他便拼了命的争取,他鄙夷的,他便毫不犹豫的切除,果决而毅然决然。

    十五年前的高卓,一定不会想到,他辅佐的幼帝会这般强壮,会让他连动一动,都心生畏惧。

    注定不是一场势均力敌,顾婉卿不知,高卓为何会有造反的勇气。

    “对了,朝臣邀我一月后去恭王府听曲儿,我已应允了,那日,你可愿与我同去?”左煦问道,眨了眨眼睛,隐隐有调笑之意。

    顾婉卿莫名,“朝臣既邀了你,我去总归是不合适的,怕扫了你和朝臣的雅兴。”

    拉着顾婉卿的手,左煦笑得越发开怀,“你真的以为他们是让我单纯的去听曲儿的?”

    他这样一问,顾婉卿霎时心知肚明,朝臣谏言左煦选秀不成,自是不甘心的,想来这次恭王府听曲儿,应是一场变相的选秀。

    而左煦之所以带上她,便是要向朝臣正式宣布她的存在,让朝臣正视她的地位。顾婉卿绝不是他养在角落里的不见光的存在,她是该当与自己共享天下之人!

    她有这个能力,更有这个资本!

    “好!”她轻声应下,“你负责装聋作哑,我负责貌美如花。”

    顾青城带着四姨娘和念昔回来时,左煦已然回了宫。这段时间,他着实忙碌,能抽空来看她一眼,已是不易。

    念昔一回宅子,便情绪低落的跑回到自己房间里。

    跟在念昔身后的顾青城止不住的皱眉,“长姐,此人来路不明,我总觉得她有问题!”

    “怎么了?”顾婉卿问道。

    顾青城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本是带她出去逛逛的,原本都好好的,结果半路上忽然被一个小孩撞到怀里,她愣了下,就抱着那小孩大哭,怎么都哄不好,害得我好一阵和孩子的母亲解释。”

    顾婉卿笑了笑,轻轻推开那扇尚未落锁的房门。

    念昔有故事,光听她的名字,顾婉卿便知晓。谁没有故事呢?顾婉卿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是大非的问题。她不愿深究,她无意将别人的伤口扒出来,看里面的鲜血淋漓。

    “心情不好?”坐在念昔的榻边,顾婉卿轻声道,就像在哄一个孩子。

    她只将手臂挡住眼睛,仍不肯回应,就像以往的任何一次。

    顾婉卿也不管她,径自自说自话,“你知道吗?我原是祁国皇后呢。”

    这句话,成功引来了念昔的惊愣的视线,她放下她的手臂,眼角犹有泪痕,眼中却是不敢置信。

    顾婉卿弯起唇角,继续道,“安国许多臣子都知道,不过是被皇上压下了此事,这才没有传入市井。”

    “我父亲曾是祁国丞相,我是他安插在宫中摆弄祁国皇室的棋子,这样的身份,让我无论如何选择,终究都会出错。”顾婉卿徐徐道,视线看着念昔,又仿佛没有,眸中晦暗,无处可依。

    “祁皇猜疑我,父亲利用我,唯一的妹妹假意亲近我,嫡母陷害我,最后的最后,我的生母被父亲亲手所杀,我被祁皇驱逐出祁国,我与父亲乃至家族决裂。”

    念昔的眼中分明是悲悯,顾婉卿却只是摇头,“我说这些,不是想要你的同情,我只是想告诉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际遇。可人活着,总要走下去,你可以缅怀过去,但不要沉浸其中,你还那么小,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念昔的眼泪汹涌而出,仿佛怎么也止不住。

    莹莹的泪光中,似乎有恨意呼之欲出,然而当顾婉卿细看时,便再无痕迹,就像是她眼花了一样。

    顾婉卿隐隐诧异,念昔恨的,会是谁呢?

    从念昔的房间出来时,已月至中天。顾婉卿回头看了看念昔的房门,只觉自如安以来,每个人都透着古怪。对于安,她知道的果真还是太少了!

    “布谷,布谷。”鸟鸣声忽然响起,这声音伪造的太过明显,以致于顾婉卿不禁轻笑,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宅子外的小巷里,那个人便手执长剑,长身而立。
………………………………

身份摊牌

    “展奇,你深夜到此,又特意引我出来,可有要事?”顾婉卿问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左煦的贴身侍卫,更是暗中保护顾婉卿的侍卫统领,展奇。

    见到顾婉卿,展奇眼睛一亮,“姑娘之前让我派人暗中查探恭王府,如今派去的人回来禀报,确实发现恭王妃自回府以来,与往常有不同之处。属下不敢耽搁,便连夜向姑娘禀明。”

    见顾婉卿侧头看他,展奇便继续道,“这段时间,每逢初一、十五,恭王妃便与恭亲王去云隐寺烧香拜佛,而据调查,二人原来是不信佛的,恭王妃幼时甚至还大恼佛门净地过,这在京城也是传开了的。”

    云隐寺便是清远大师修行之地,如今他虽已身败名裂,然而云隐寺作为皇家权贵礼佛的寺院,其声望所受的影响并不大。

    关于展奇所说的,顾婉卿倒不觉得有什么。信仰本是随即的,纵然过去不信,忽然信了也不足为奇。

    顾婉卿正要说话,便听展奇继续道,“我的手下本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去调查,却偶然发现,恭王妃在一次参拜时,趁人不注意将一直纸条压在蒲团下,待我的属下等人走得差不多去取纸条时,纸条已经被别人取走了。”

    这分明是一次信息的交接!

    也许,她礼佛本就是她伪造出来的假象,目的就是要为她此次交接做铺垫。

    她没有派下人去,而是自己与恭亲王亲自前往,显然这事极为重要,不能让第三者知晓,那么会是什么事呢?

    “在纸条未被拿走的那段时间,都有谁去过那里吗?”

    “云隐寺权贵众多,每逢初一、十五,更是上香礼佛的集中时间,男男女女不在少数,确实一时很难分辨。”

    也就是说,跟谁交接,交接什么,针对谁,顾婉卿一无所知。

    可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此番归来的封念茹目的并不单纯,也许,还隐藏着一个莫大的阴谋。顾婉卿拿不准,只是道,“继续留意恭王府,有异动随时汇报!”

    回到宅子时,已是夜深人静。

    正要回屋,念昔房门口的两个人偶骤然引起顾婉卿的注意,顾婉卿勾了勾唇角,不禁轻笑。

    这是顾青城的惯用伎俩,年幼时每当顾清夕不开心时,他便习惯做个人偶,放在顾清夕的房门口,没想到如今,他还保持着这样的习惯。

    他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距离朝臣邀请左煦去恭王府的时间,还剩下半个月,关于此事,顾婉卿一直没怎么上心。安国朝臣确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当年他们曾亲眼见到她以刀挟持左煦出宫,那般惊世骇俗的举动,想来他们也忘不掉。

    所以不管她如何装扮,在朝臣们心中,总归都还是那时的模样。

    她安心的在医馆忙忙碌碌,这期间许鸢也是一天不落的在医馆帮衬照看,而沈明华和谢春雨早在那次来过之后,便未再露面过。

    “顾姑娘,发热恶寒、无汗而喘的药方是哪些?”

    顾婉卿一直低头整理的病例,听许鸢这样问,便抽空回答,“麻黄二钱,桂枝一钱,甘草五分,杏仁八枚。”

    正专心着,衣袖忽然一紧,顾婉卿抬头,便见念昔正拉着她,并对她使了使颜色。

    顺着她的视线,顾婉卿这才发现,许鸢方才只是随意发问,她并未看书,目光却一直在看着自己。

    那并不是一个让人舒适的目光,恰恰相反的是,许鸢的目光中带着未来得及收敛的揣摩,像是要透过顾婉卿的表象看透她的灵魂一样。

    顾婉卿对许鸢笑了笑,她便低下头,兀自整理手上的事。

    “她日日都在观察姐姐。”宣纸上,念昔写下这样一行小字。连她也看得出来,许鸢别有用心。

    她本就是别有用心的,从她来这里的第一天起,她便已经告知过自己了。

    许鸢曾问及左煦的喜好,那显然是她的最终目的。

    顾婉卿曾言左煦喜欢的便是她这样的女子,三个人里,许鸢最执着,只有她当了真。

    她观察自己,也在模仿着自己,这本没有什么稀奇。

    对念昔轻轻一笑,顾婉卿道,“我知道。”

    半月的时间,眨眼即过,月圆之夜,终是迎来顾婉卿入恭王府之日。

    出席的衣衫是左煦特别准备的,那是一袭深紫色襦裙,裙上祥云图案点缀其间,精致典雅,顾婉卿肤色白皙,搭配上这紫色衣衫,更显得她的肌肤吹弹可破。

    左煦围着顾婉卿转了两圈,连连称赞,“我的眼光到底是不错的,裁作们做了许多样式,我偏生喜欢这件,果真与你最是相衬。”

    他兴致勃勃,顾婉卿却只剩下叹息。与左煦相处得久了,许多明明是意料之外的事,似乎也可以归入情理之中了。

    仍是禁不住问道,“我若如此去,当真合适吗?你就不怕朝臣群起谏言,最后闹得一个不欢而散的局面?”

    紫色是安国王室的象征,祥云则像祁国的凤凰,代表着母仪天下,这一身衣衫的分量,已不言而喻。

    左煦笑得格外爽快,甚至还带着明显的不怀好意,“你以为我此番前去,真的是听曲儿的?他们日日在我耳边吵吵闹闹,我又为什么要让他们好过?”

    如此态度,若不是知道他为民的心意,若不是见识他治国的手段,顾婉卿当真要以为他是名副其实的昏君了。

    也罢!不过就剩下一层窗户纸而已,捅破也是迟早的!便是陪他疯狂一番,又能如何?

    左煦拉着她的手,登上华贵的马车,晚风起,吹动顾婉卿的裙摆飞扬起来,让站在马车上的她看起来飘飘欲仙。

    而左煦的眼睛,不曾有一刻从顾婉卿身上移开过,他一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好像生怕她会飞走一般。

    顾婉卿也在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个人。她曾一度以为,此生此世,他们绝无交集。

    可是恰恰就是这个男子,他的肩上挑起的是整个天下,他的眼中却只是她。不是每一个帝王都是凌亦辰,有生之年还能遇见左煦,她何其有幸?

    “皇上驾到!”恭王府外,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满朝文武皆已跪倒在地,他们叩拜着,山呼着“万岁”。

    下了马车的左煦并不理会,他对着马车内的人伸出手,握紧那只芊芊玉指,扶着她缓缓而下。

    “你果真来了!”人群中,封念茹的声音忽然响起。

    随着这一声喊,无数朝臣抬头,随即满场愕然,迎接顾婉卿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未等朝臣反应,左煦已先声夺人,“顾婉卿,你们认识的,不需要我再介绍了吧!”他朗声道,神态轻松,甚至眼角间还有一丝笑意。

    “皇上!”跪着的老臣终是有忍不住抬起头发声的。

    而这一声喊,也因左煦的横眉冷对而消失在嗓子里,左煦挡在顾婉卿身前,更挡住了所有投向顾婉卿的非善意的视线。

    他收敛起笑意,浑身的气势汹涌而出,带着不容亵渎的威仪。

    “为帝十五年,朕十二次御驾亲征,打退金祁来犯,荡平周边小国,为安开疆拓土,列为臣工可还记得?”

    “朕让安国成为三国之首,富庶如斯,列为臣工可还承认?”

    没有人会忘记!也没有人会否认!左煦开启了安国长达十余年的盛事,若说他是千古一帝,亦不为过。

    “朕,对得起安国!可是朕背负了十五年天煞孤星的命数,朕以为父皇母后都是因朕而死,所以朕夜夜都在悔恨自责中度过,朕甚至被天下女子畏惧而不得娶妻,安国何曾对得起过朕?”

    “如今,朕不过想娶一个心仪之人,你们便百般阻挠,便说朕是昏聩之君,你们可曾对得起过朕?”

    一字一句,狠狠地敲在所有朝臣的心里,让他们顿时不敢再说话。左煦心意已决,这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在这样风口浪尖的时刻,自然无人敢站出来触左煦的霉头。

    “臣见过顾姑娘!”人群中,不知谁这样高呼了一句。这句话终是点醒了众人,顿时间,这个声音传满整个恭王府门前。

    “平身!”左煦郑重道,话毕,已拉着顾婉卿往恭王府内走去。

    顾婉卿任由左煦拉着自己,自始至终,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因为有他在,她便可以躲在他的身后,可是他受过的那些苦难,他在朝中的这些为难,谁有曾将他挡在身后?

    他们原本应是在一起的。

    “左煦,我若在安培养自己的势力,你可会介意?”她在他的身后,低声问道。以她如今的根基,若没有自己培植的势力,她完全无法在安国立住脚,只会成为左煦的拖累。

    听到这句话,左煦的身子分明顿了顿,再回首时,已是满眼的笑意,“你不必强迫自己做你不愿做的事。”

    顾婉卿只是笑,“如果我注定要成为安国皇后的话,那么至少,我要有在安国说话的底气!”
………………………………

143编排好戏

    恭王府戏园子,左煦与顾婉卿安然地坐在二楼雅间里,左煦看得出奇的专注,顾婉卿的心思却早已转移到旁处。

    今夜,左煦强压下重臣的异议,虽然暂时风平浪静,顾婉卿却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会遭其反噬。如今,她只希望,这一天来得迟一些,以便她可以有所准备,不让自己成为左煦的拖累。

    正怔忪间,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顾婉卿的沉思。此刻,一楼看台上,一个女子脆生生的介绍道,“下面这出戏,是我家王妃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亲自编排的,愿能讨得皇上及众位大人欢愉。”

    话毕,招了招手,便有一男两女走上台前。

    咿咿呀呀地唱腔响起,那字正腔圆的声音里,两个人的神色中,绘声绘色的向外人传递了一个似有寓意的故事。

    故事中,说的是一位世家公子“竹马”,自幼与一个叫“青梅”的女子两小无猜。他们两情相悦,他们互许终生,竹马受父亲责罚时,青梅不惜得罪长辈而毅然同他跪在一起,因被雨淋了一夜,而大病一场,险些丧命,而竹马则独宠青梅,为青梅寻遍天下珍奇,并承诺此生绝不纳妾!

    美好的日子,伴随着第二个的女子“佳人”的出现戛然而止。佳人是个结了亲的妇人,虽是女子,却心机深沉。她联合自家夫君,妄图谋害竹马,抢占竹马家财,幸而被青梅识破,将其驱逐。

    然佳人并不肯放弃,一计不成,她便使出诡计让青梅竹马日生嫌隙,而她则趁虚而入,日日陪在竹马身边,一边安抚竹马,一边与自家夫君串通一气。

    坏人总是会得到报应,这似乎也成了戏曲的一个惯例。最后的最后,佳人的奸计被青梅识破因而下狱,而有情人,则终成眷属。

    一曲作罢,台下不明真相者叫好声不断,而看清其中缘由的人,只是默不作声地看向二楼,目中似有深意。

    青梅竹马,点明了左煦与封念茹的关系,而佳人,自是顾婉卿。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顾婉卿一直淡然地看着这一切,当视线迎向投递在她身上的旁人的目光时,她甚至颇有兴致的对那些人报以微笑,似全不将这指桑骂槐的戏曲放在心上一般。

    “何必呢?”曲罢良久,忽听左煦幽幽地说道。他端着茶盏,眉目间自是一缕怅惘。

    第一个倾慕的人,印象总是会特别的深刻,从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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