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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吉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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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父亲!”顾婉卿接道,心中已是清明。

    难怪一向什么都不瞒着自己的顾青城,在这件事上,却未向她透漏半点口风,原来是在意她的感受。

    她与父亲已经决裂,当年在祁国京城城门外,磕得那一个响头已彻底断绝了她与顾相的关系,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太过彻底了,以致于她从未考虑过顾青城。在他心中,他面临着父亲与长姐只能任选其一的抉择,他虽选择了他的长姐,却不代表他与父亲恩断义绝。

    伸出手,整理着顾青城凌乱的头发,顾婉卿道,“那是我与父亲的恩怨,本就与你无关,你如何做,本不需要顾及我。但是我们在安国,并不太平,我们根基太浅,在安人眼皮底下,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你实在不该瞒着我。”

    顾青城便低着头,喃喃道,“长姐这般态度,我本不意外,只是总怕会有万一。”

    “这两个月来,我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此事,越调查,越发现那个人与父亲的样貌特征、身份背景越是相似,再后来我听说这拨人要被押送安阳法场行刑,匆忙之下,这才快马赶了过去。”

    “你去劫法场了?”顾婉卿问道。

    顾青城忙摇头,“他们行至中途时,我便赶到了,正在逐一观察父亲是否在其中,还未来得及行动,便有一队人马将我按到在地。后来,他们便从我身上搜出一封书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便听他们说我是通敌叛国。”

    此事,可推敲之处甚多,整件事,显然连顾青城也被蒙在鼓里,这场谋划,想来也是准备多时。

    现如今,顾婉卿最急切知道的,便是纸的内容,可是从顾青城嘴里,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你的贴身衣物藏着一一封书信,你竟半点不知道吗?”顾婉卿诧异道,这点也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

    顾青城更是莫名,“我不知道,我那日是随意拿的衣物,且是常服,并无规律可言,我很好奇陷害我的人怎么会知道我要穿哪一件呢?”

    这段时间,他基本都住在府衙里,里面人多眼杂,有人进出将信放在他的衣物里本不稀奇,稀奇便在这一点,除非,是那人将他所穿所有衣物都放进了书信。

    “也是我糊涂吧,明明平时已经小心提防了,没想到还是会落进别人的圈套里,还连累了长姐。”顾青城眼中已是满满的自责。

    这原怨不得他。

    他虽在她面前总像个孩子,顾婉卿却知道,在外人眼里,他已经是一个颇称职的京兆尹,连左煦也曾称赞过,他自是不会差的。

    说起来,若顾婉卿料想得不错,这次陷害顾青城绝不只是针对顾青城,反而更像是针对自己。那些人没有直接对付顾婉卿,却把矛头对准青城,除了因为她身边时时有人保护外,也因为顾青城的阅历尚浅,比较好下手而已。

    那些人花费了无数精力、人力才布下局,顾青城怎么可能轻易摆脱?他们果真心狠手辣,轻易不出手,一出手便是致命的。

    “青城,你相信长姐吗?”顾婉卿问道。

    她的眼中,是与生俱来的自信。她在祁国时无数次展现的死里逃生的智慧,让顾青城毫无迟疑,“相信!”

    有长姐在,他总归是什么都不怕的。

    顾婉卿便笑了起来,“青城,这个京兆尹的位子,太过烫手,在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势力之前,恐怕是要不得了,你会觉得可惜吗?”

    顾青城摇了摇头,“攀得越高,摔下来时,才会越惨,我们在安国底子薄,这次是我冒进了。”

    顾婉卿道,“他们编造了这样一个故事,人赃俱获,我们本已不可争辩,那么索性,我们便不再争辩,你安心待在这里,等长姐消息,无论如何,长姐一定会救你出去!”
………………………………

146步步为营(一)

    “顾姑娘,时间到了!”卢闵近前提醒道。

    顾婉卿对卢闵微微点头,转身对顾青城道,“我先走了。”

    人已走出牢房,伴随着牢门落锁的声音,顾青城的叹息忽然响起,“如今才知,权势有多重要,若在祁国,长姐与我皆不会如此处处受限。”

    顾婉卿没有回头,只是径自往前行去。

    在祁国,顾婉卿有一张偌大的关系网,她身在网中,虽受网限制,却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安国,她身在网外,虽恣意,然而一旦有人对付她,她却也无所依附。

    有得必有失,不过是看她选择哪条路而已。

    “卢大人,恕民女冒昧相问,这两日可会提审舍弟?”顾婉卿问道。

    卢闵摇头,“臣不知,如今案情已禀明皇上,眼下,全凭皇上做主了。”

    从大理寺出来,顾婉卿一直没有说话,这件事委实有些复杂,她需要让自己静下来,理清事情始末。

    “顾姑娘打算去求皇上吗?”身后的展奇忽然问道。他向来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今日能这般相问,也是难得。

    顾婉卿回头,只看了展奇一眼,便已猜到他心中所想,“你不愿我去求皇上赦免青城,对吗?”

    未等展奇回答,顾婉卿便继续道,“你自幼追随皇上,与他相交多年,定然不愿皇上因为我的原因屡次被拖下水。皇上每为我破一次例,他积攒的民心便会消散一分,时间久了,连皇位也有可能岌岌可危,你以为,我不懂得这个道理吗?”

    “他此番若当真介入此事,才真正坐实了我“红颜祸水”之名,于我于他都不是好事,你以为我真的会不顾一切的依赖他吗?”

    她自小便没有仰仗旁人的习惯,即便那人是左煦,也不能例外。

    展奇一直都知道顾婉卿是个明理之人,如今有此一问,确实是他唐突了。他忙低下头,“属下糊涂,请姑娘见谅。”

    顾婉卿勾起唇角,道,“确实糊涂,所以就罚你做三件事弥补好了。”

    “第一,派人向皇上递话,便说舍弟之事,请皇上秉公处理。另外,为求避嫌,舍弟未昭雪之前,也请皇上不必来顾家宅子了。”

    展奇自然没有二话,只道了声“是”。

    顾婉卿便接着道,“第二,利用你的关系和人脉,查出那封让舍弟获罪的书信到底是什么内容,如果可以,最好将整封信都临摹下来交给我。”这个信是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只有知道内容,才能想出应对之法。

    虽然不容易,好在也不是绝无可能,展奇点头应下。

    “第三,我们现在就去一趟京兆府,看看是否会有所斩获。”

    京兆府距离大理寺并不远,两人快马疾驰,赶到京兆府时,正是未时。京兆府南侧的大殿为日常办公之用,北侧专有一间厢房,是顾青城忙得晚时偶尔住下的地方。

    北侧紧邻京兆府后门,平日里顾婉卿偶尔也会过来看一看,守卫杂役倒也都认得她。顾青城被抓的消息尚未传到京兆府,因而府内倒也一切如常。

    带着展奇走进北侧厢房里,里面布置的简单而整洁,不过几卷书和一些衣物而已。

    顾婉卿正一件一件翻弄着顾青城的常服及官服,便听展奇问道,“姑娘可是发现了什么?”

    将所有衣服都看了一个遍,顾婉卿心中已有评判,将衣服一件一件向展奇展示,顾婉卿道,“一件衣物,在制作缝合时,其针线大多是完整流畅的,可是你看,这些衣服胸口的针线与其他地方明显衔接不上,说明这些针线应都是后来缝合的。”

    展奇一愣,茫然地看着顾婉卿。

    他自然不明白,两人明明是来查找真相,怎么忽然扯到了针线上。

    看出他的困惑,顾婉卿便又解释道,“衣服穿得久了,会有新的缝补原也正常,不正常的事,每一件衣服在胸口的位置都有重新缝合的痕迹,而顾青城的那封信便是从衣衫里侧搜出来的。”

    “姑娘是说,有人将那封信藏在了顾公子所有的衣衫里?”展奇试探着发问,双手顺便将衣服翻了个遍,却无半点信纸的痕迹,“可是,若果真如此,那信呢?”仍是懵懵懂懂的样子,他到底没有完全想明白。

    “还有这样一种可能,那人知道青城多日未归宅子,便将那张纸缝在了顾青城放在京兆府内的每一件衣衫里,而顾青城一旦被抓,他便迅速赶回京兆府,将那些信一一取出,再将衣衫缝合成原来的样子。”

    展奇的眼睛瞬间一亮,这的确是最有可能的方式。

    “也就是说,陷害顾公子之人,很可能就在京兆府!”展奇推断道。

    顾婉卿点了点头,“这样,我们就缩小了调查的范围,青城大约是辰时被抓的,这个时间前后一直到现在,所有进到这间厢房里的人,都有嫌疑。待得时间越久的,嫌疑也就越大。”

    “姑娘当真心细如发!”他赞叹道,“我这就召集所有人,逐一调查,姑娘回去等消息便是。”

    顾婉卿指明了方向,展奇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

    所有的事,都在进行中,所有的事,也都在等消息,左右无处可去,顾婉卿便坐上马车,回了宅子。

    方下马车,人还未站定,便感觉到一个女子忽然冲了过来,顾婉卿下意识地避让了一下,却仍被那女子撞了个满怀。

    “姑娘,这么长时间未见,可想死奴婢了!”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人抱着她,说不出的欢喜雀跃。

    顾婉卿任由来人抱着,故人相见,她自然是高兴的。“玉芝,这么久没见,你的性子还是一点也没变。”爽利干脆,直白坦诚。

    玉芝嘻嘻笑着,“宫中向来人少,是非也没那么多,奴婢的性子也没被磨出来。不过最近皇上的选秀的风声正盛,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凭添许多是非。”

    想起什么,又道,“不过,皇上待姑娘一直是极好的,姑娘若是当了皇后,可不要让那么多人入宫,给自己添麻烦。”

    玉芝想得单纯,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顾婉卿更是不介意,只问道,“怎不见清荷?你与她不是素来交情匪浅、形影不离的吗?”

    提起清荷,玉芝的心情顿时低落下去,“姑娘不知道吗?清荷姑姑出宫了!只听宫人说,清荷姑姑与皇上谈了一次,也不知谈了什么。”

    顾婉卿临走之前,曾劝清荷言明心意,看如今结果,想来清荷大约是死心了。

    如此也好,干干脆脆,不留遗憾,总好过独守宫廷,消耗人生。

    “你呢?怎么在这里?皇上派你来的?”顾婉卿问。

    “呀!”玉芝惊呼,随即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要事!”

    “皇上让我把这个交给姑娘呢!”玉芝拿出一个信封,递交到顾婉卿手中,“皇上说了,此事不违公允,他不过是与你方便而已。皇上还说,他相信姑娘能处理得好,皇上让姑娘尽管放手去做便是。”

    不需要拆开信封,顾婉卿便知道左煦说的是顾青城之事。

    他实在太过信任她,叛安之事,便是天下都相信,唯独他半点不上心。

    打开信封,信上的东西已呈现在顾婉卿面前。那是一张名单,里面详细的罗列了安国权臣的住址、家族事宜、过往经历及攻克弱点,而这个东西,应就是让顾青城背上叛安之名的证据。

    以安国律法,这确实足以致顾青城乃至自己于死地,擅自调查朝中重臣本已是居心叵测,若这东西当真交到凌亦辰手中,凌亦辰就可凭此将朝臣逐一攻破。更严重的说,安国的半壁江山也有被倾覆之危。

    “姑娘,皇上说,奴婢这次来,就不用回去,以后近身伺候您,也让您有个体己的人。”玉芝拉着顾婉卿的手臂亲昵道。

    顾婉卿笑了笑,“好,我巴不得呢!”

    入得门时,正看见念昔与四姨娘在院子里忙忙碌碌。

    见到顾婉卿,四姨娘招呼道,“婉卿回来得正好,我还以为你今晚要在外面吃呢,没想到你这么有口福。今儿念昔去见远房表亲,带回来许多腊肉,香极了!”

    “是啊!我一进宅子便闻到了呢!”顾婉卿配合道。

    却听四姨娘叹了口气,“可惜青城事忙,要不然也能和我们一起吃了。”母亲大都如此,有好的,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子女。

    顾婉卿掩饰地笑了笑,错开了话题,“对了,这个玉芝是皇上派来的,以后便住在我们这儿。现在厢房满了,玉芝同念昔一块住,可好?”

    两人自不会反对,只点头应下。

    草草吃了些东西,顾婉卿便回到屋子里,关上房门,将那信再次拿了出来。

    名单上的人,顾婉卿大半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仅有一个,过目之后,似有印象。

    安余。

    若顾婉卿记得不错,当年左煦到安阳巡游,所住的府邸便是三朝元老、也是前丞相安余的府邸,他有个孙女,便是当年说什么也不肯嫁给左煦的安芳华。
………………………………

147步步为营(二)

    “咚!”

    窗棱忽有异响,顾婉卿警觉地抬起头顺势将那封信收入袖中。

    深秋的夜晚,总是清寒,顾婉卿便拿起斗篷披在身上,推开房门,向外望去。

    展奇的脑袋只在墙上露了一面,便隐去了踪迹。顾婉卿关上房门,借着月色,往宅子外走去。

    今日的展奇越发警惕,他看向顾婉卿后面,确认无人跟踪后,这才低声对顾婉卿道,“姑娘,今日进出京兆府北厢房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有重大发现。”

    “什么发现?”

    “出入顾公子厢房的共计五人,其中有两人清理房间,一人前去禀报事务,一人久不见顾公子,故而去召唤,还有一人是顾公子旧识,专程前去拜访。”

    “禀报事务和前去召唤之人,入门不多时便走了出来,只有清理房间的仆人和那个旧识,在厢房里待得时间最长。”

    一边听展奇禀报,顾婉卿一边在脑子里做着分析。虽说清理房间的仆人也有嫌疑,然而最可疑的莫过于那个旧识,既已发现顾青城不在,为何还逗留不去?

    “那旧识是谁?”顾婉卿问道。

    这正好也与展奇的发现不谋而合,“是寄居在姑娘府上的念昔姑娘!”

    “据查,念昔姑娘似乎与顾公子颇为亲近,这段时间以来,频繁出入京兆府,府中杂役小厮早已见怪不怪。”

    念昔?顾婉卿微微皱眉。

    这段时间,念昔与顾青城的关系确实融洽了许多,对待不相干的女子,顾青城向来无半分怜香惜玉之心,可眼下听展奇的描述,莫不是他们二人当真生出了男女之情?

    “属下私以为,念昔姑娘嫌疑最大,因为不管是将信逐一缝进去还是拆开,都是需要时间的,只有不设防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机会!属下只是不明白,姑娘对她有救命之恩,念昔姑娘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她又是受谁人指使?”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呢?”顾婉卿道,与其说是发问,不如说是肯定。她肯定了展奇的猜测,只是事情却不是他说得那般单纯。

    “怎么会?她入宅子时,我们明明调查过她,她家世清白,并无其他背景啊!”展奇明显诧异。

    顾婉卿仰起头,眼中波澜不惊,“连你都没有查出来,可见为其掩藏身份之人,有多大的势力!”

    “莫非此事与高太傅有关?”展奇揣测道。毕竟叛安之名一旦坐实,最大的得利者便是高卓。

    他本与顾婉卿背道而行,如让顾青城背上叛国之名,顾婉卿姐弟在安国便绝无出头之日,同时,京兆尹之位空缺,他正好可以找人顶替,一举数得。

    顾婉卿不置可否,只交代道,“此事不要声张,还要放长线,钓大鱼。你让人注意着念昔的行踪,找出与她接头之人,再做打算。”

    “还有,青城随时都会被再次提审,待我修书一封,你想办法传到他手中,越快越好。”

    正要回宅拟书,展奇忽然问道,“莫非姑娘已想出如何救顾公子?”

    顾婉卿摇头,“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姑且一试。”

    京城城门卯时开启,彼时,天刚蒙蒙亮。

    顾婉卿已穿戴妥当,正要出门,四姨娘已走了出来。“婉卿,这么早就出去,不吃早膳啦!”

    四姨娘向来起得早,她声音不低,这一喊,也顿时唤醒了旁边厢房里的念昔和玉芝。

    两人站在门口,犹自睡眼惺忪,“姑娘要去哪里?容我片刻,我这就来!”玉芝道,显然是打算陪顾婉卿一同出去的。

    念昔已自发站到顾婉卿身边,一副小跟班的模样。

    顾婉卿笑容如常,“医馆关闭时,还有些病人尚在医治中,沉珂难愈,我去山上采些药草,你们都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便不用跟去了。”

    两个姑娘性子倒是乖巧,顾婉卿如此说,她们便不再多言。

    出府上马,一路疾驰向安阳而去,不经意的回头,依然能看见念昔站在宅子门口,神情复杂。

    安阳,距京城并不远,未及晌午,顾婉卿便已赶到。两年前顾婉卿曾到过这里,因而倒也算轻车熟路,很快就摸到了前丞相安余府邸。

    敲了敲大门,不多时,一个小厮的脑袋从门内探出来。

    “姑娘找谁?”那小厮道,眼睛盯着顾婉卿上下打量,蓦地睁大眼睛。“姑娘是……”

    顾婉卿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正要自我介绍,便听那小厮道,“姑娘稍等,我这就禀明老爷!”话毕,已一溜烟的跑了。

    顾婉卿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一别两年,这府中之人仍就记得自己。

    两年的时间,着实已变了太多,彼时她与左煦互相对立,如今却已互为依托。

    “姐姐,姐姐!”不多时,一个女子边呼唤着,边欢喜着跑了出来,两年未见,她的姿容更加明艳,澄澈的眼睛依然如初。

    “芳华!”顾婉卿一眼便认出了来人,她笑着,拉住了跑到她面前的芳华的手。

    “爷爷说姐姐是贵客,只因最近身子不爽利,故而未能亲自出来迎接,还望姐姐见谅。”她挽着顾婉卿,将她让到府里。

    府中其他人均已在府内迎接,态度恭敬有礼。

    顾婉卿一一点头,心中确是通透。

    虽安人皆知顾婉卿为左煦独宠之人,然而名分未定,顾婉卿不过一庶民而已,让老丞相亲自前来,本就于礼不合。

    可顾婉卿的身份又让安府上下不敢怠慢,因而老丞相便已抱恙为由,让家人恭候。

    到底是在朝堂上浸染多年之人,仅这小小的细节,已足以看出安余的城府。

    顾婉卿笑着,“未经相邀而突然到访,本是我唐突了,还望老丞相莫要见怪才是。”顾婉卿回答。

    安芳华引着顾婉卿来到前殿,彼时,老丞相已坐歪着身子坐在殿前软榻上,虽看似羸弱,目中却带着精光。

    芳华已当先走到安余面前,她俯下身子靠在安余耳边,低声道,“爷爷,姐姐来了!”

    顾婉卿上前一步,屈身行礼,“小女顾婉卿见过老丞相。”

    “顾姑娘,一别数日,别来无恙。”老丞相招呼道,示意下人为顾婉卿看座。他人虽已年迈,声音依然稳健。

    顾婉卿微微点头,已直奔主题,“婉卿今日到访,实是有事相求,不知可否与老丞相单独相谈。”

    安余稍作沉思,便挥了挥手,众人陆续而出,如今这殿内,除了顾婉卿与安余,便只剩下安余的长子,也就是安芳华的父亲。

    “顾姑娘!”未等顾婉卿说话,安余已当先发声,“老夫已听说令弟入狱的事,于情,姑娘在皇上面前解安家之围,对安家有救命之恩,于理,姑娘是大贵之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老夫势颓,本该相助以有所攀附。”

    “然而,令弟的罪名是叛国,如今已满朝文武皆知,便是当年老夫手握重权尚无法扭转局面,何况是眼下人微言轻之时。姑娘还是请回吧!”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安老丞相的话明显谦虚了些,然而,却也不无实情。若他正面出面,不仅不足以扭转乾坤,甚至也有可能将安家拖下水。

    顾婉卿勾起唇角,坦然回应,“婉卿今日前来,确实为的是舍弟之事。然而婉卿到访的目的绝不是让老丞相出面,险老丞相于不义之地,婉卿所求之事,不仅不会让您名声扫地,反而会让您的气节更加高显。”

    “哦?”顾婉卿的话,顿时让安余生出些许兴趣。

    顾婉卿只说出自己的计策,“老丞相有所不知,陷害舍弟的,实是一张名单。名单上有包括老丞相在内的数十显贵高官,这也是婉卿会来拜访您的原因,若这名单中没有您,婉卿是绝不敢冒昧来此的。”

    安余点了点头,目光中生出一丝兴味。

    顾婉卿便继续道,“那张名单因出现在不恰当的时间、不恰当的地点,又恰好遭逢了不恰当的人,便被大理寺判定为通敌叛国的证据。然而,这证据如若被证实是用作别处的,或许这其中的寓意便不一样了。”

    “这与我的气节,有何相干?”安余问道,神色已渐渐变得郑重。因为他忽然发现,坐在他面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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