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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吉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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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卿抬起头,声音虽然低沉,却隐隐有严厉之意,“青城,你的礼数呢?”
在众人的印象里,顾婉卿一直都是温和的、谦逊的,众人几乎从未见过她如此神态,因而即便这指责并不严厉,也让众人大气不敢出。
顾婉卿待四姨娘向来恭敬孝顺,还是四姨娘上前搭话,“无妨无妨,青城心情不好而已,娘可以理解。”
四姨娘面前,顾婉卿仍如往常般恭顺,她站起身,耐心同四姨娘解释道,“长姐如母,姨娘莫怪婉卿多管闲事,青城毕竟还年轻,有时难免任性,如今社会险恶,他又一心入仕,该有的教导婉卿自然不敢忘记。”
一字一句,有理有据,四姨娘自然连连点头,“婉卿说得在理,你只管管教便是。”
“娘,长姐,青城知道错了,青城心中郁结,这才一时失了礼数,还请娘和长姐莫怪!”不等顾婉卿再多说,顾青城已羞愧地低下头,歉然道。
顾婉卿自然知道他心中郁结在哪,入仕一直是他的念想,而今却被彻底毁了,而毁他前途之人,极有可能就是面前这个与他们亲厚之人。
“你跟我来!”顾婉卿道,话毕,已当先向房间走去。
为顾青城斟上一杯茶,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顾婉卿转身在他对面坐下,道,“说吧,你和念昔是什么关系?”
顾青城分明一愣,似乎不解其意。
顾婉卿道,“念昔经常出入京兆府内你的厢房里,与你相交甚密,若无关联,你怎会允许他亲近你?”
“长姐知道啦?”顾青城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其实,我也说不上来。”
“念昔自从来咱们这里,便一直努力讨我喜欢,她为我做羹汤,缝制衣衫,还为我纳鞋子,久而久之,便与我亲近起来,她时常出入京兆府,我也不好拒绝。”
无事献殷勤,如今看来,念昔一入宅子便攀附顾青城,显然不是倾慕他。
“你呢?你是如何想的?”面对如此软玉温香投怀送抱,正常男人应都不会拒绝。
顾青城却只是摇头,自己也懵懵懂懂的样子,“长姐是知道的,我对佳凝公主始终有愧,因而开始时,并无旁的念头。”
“然而,念昔表现的太过明显,我当时只以为她是真的倾慕于我,便一直由着她,既不迎合,也未拒绝。”
顾婉卿点了点头,这样便好,未曾用情,便不会为情所伤。
“你方才要对念昔说什么?”顾婉卿问道。
顾青城抬起头,眼中仍是愤愤,“我要去质问她,我衣服里夹着的名单是不是她放进去的?除了她,旁人本没有机会接近我的衣衫。”
“你问了,她就会认吗?如果她不认,你有证据证明是她所为吗?”顾婉卿循循善诱。
顾青城顿时蹙起眉头,“至少可以警告她,要她远离顾宅,免得再生事端,陷害我们!”
顾婉卿轻轻摇头,“走了她一个,还会来许多,我们会始终陷于被动,只能听之任之,疲于应对。”
见顾青城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顾婉卿笑了笑,继续道,“为今之计,我们要压下此事,不要打草惊蛇,待引出幕后之人,再行动作不迟。”
“还有,你方才说要与念昔相谈,已让她有所警惕,所以走出这里后,你仍就与她相谈,只诉一诉你连日来的苦楚与委屈便好,不要透漏其他。”
“好!”顾青城乖乖应下,饮尽杯盏中的茶水,便要起身离去。
“青城!”顾婉卿唤住他,她走过去,整理着他的衣衫,而后将一瓶金疮药放到他的手中,“长姐知道你受了委屈,长姐也知道,你不过只是想通过为官以证明自己的实力而已。你还年轻,心思尚浅,在这个位子摔个跟头也不是坏事。”
“大不了,将来征战沙场,做一员武将,凭军功立势,那也是你更擅长的,不是吗?”
“长姐。”青城唤着,她那般了解自己,这让他眼中忽而有了泪光,他掩饰地擦了一下,笑言,“长姐也不过虚长我两岁而已。”
顾婉卿只是摇头,无奈的笑。
有些城府,是天生的,比如她,比如左煦。她原想简单的生活,如今才发现,也许上苍赐予她心计,本有其用意,否则何以让她一而再的与暴风雨中心的人纠缠?
“对了,左右你最近也无事,想办法联系到长阳,只说长姐找他。”
“好。”
时间飞快,眨眼已进入寒冬时节。冬季,本是万物蛰伏的季节,可是人的动作似乎从不拘泥于任何时间。
黄金屋里,顾婉卿站在湖中小亭里,静静地等待着展奇。
此处便是原来的顺亲王府,也是左煦未登基时的府邸,如今此处已卸下原来的牌匾,换成了左煦的亲笔题词――黄金屋。如此明白的三个字,已昭告世人其金屋藏娇之意。
关于这个名字,左煦自有他的解释。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如此雅名,亦体现顾婉卿学子风尚。
对此,顾婉卿只是笑,左右是他的住处,他喜欢便好。
“属下因琐事来晚了,姑娘等久了吧?”身后,展奇已然出现。
顾婉卿笑着转身,“原就是屋子闷,我出来透口气,顺便等你而已,不碍事的。”
“你让人捎话过来,要与我单独碰面,可是发现了什么?”
提起此事,展奇的神色忽然冷硬起来,“属下查出,念昔姑娘是受何人指使来对付顾姑娘姐弟?”
顾婉卿侧目,便听展奇继续道,“顾公子被贬职以来,念昔姑娘直到最近终于有了动作。日前,属下的人看见念昔姑娘在外出时与一名男子错身而过,属下的人稍加留心,发现念昔姑娘顺势将一个东西收进囊中。”
说着,他将一张字条递给顾婉卿,解释道,“这是那人给念昔姑娘的指令。”
接过字条,徐徐打开,字条上五个娟秀的小字赫然入目。
暗杀顾婉卿!
顾婉卿瞳孔微缩,她抬起头,侧目道,“那名男子……”
“已查出去向,是恭王府的人!”
封念茹要杀她!这是顾婉卿的第一直觉。
她有多恨自己,顾婉卿再清楚不过。然而,顾婉卿依稀记得,封念茹曾说过,她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眼下她却这样急于下令,除非……
“我们派去监视她的人,被她发现了?”顾婉卿问道。
如果她知道顾婉卿在查她,却不知道顾婉卿知道了多少,她定会想办法杀人灭口。
无论如何,这个指令至少可以证明一点,封念茹心中有鬼。
事情确实如顾婉卿所料,但见展奇低下头,惭愧道,“派去监查恭王妃的人前几日被恭王妃抓住了,是属下无能,请姑娘责罚。”
顾婉卿只是摇头,“不可能凡事总会如你我所愿,尽力便好。”
“那念昔姑娘……”展奇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面露杀意。
顾婉卿摇头,“既然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我们且等一等再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展奇道了声“是”,便欲离去。
“等等!”顾婉卿忽然叫住他,“封念茹既然知道我在查他,那么她也一定知道了此事你也参与其中,以后你要小心些!”
展奇只是笑,“属下风里来雨里去多年,她要对付我,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
151筹划立势
找长阳并没有花费太久,这段时间,他虽未出现,却似乎一直都在观察着顾婉卿,以致于顾婉卿刚交代下去没多久,他便已自动登门。
黄金屋芷汀阁内,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看着顾婉卿,满脸都是自得的笑意。“姑娘,我等了一年有余,终是等来了你。”
他将赌压在顾婉卿的身上,便是在等待今日,如今心愿达成,他自然开心。
顾婉卿只是笑,品味着杯中清茶,坦然回答,“是的,我需要你。”不扭捏,不矫情,但凡做了决定,便只顾风雨前行。
“我要在安国立稳,需要你的扶持,但是我现在没有任何楔子打入安国朝堂内部,这样的形势下,你可有办法?”顾婉卿如实道。
长阳的神情中尽是自信,“姑娘,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与我一别一年,恐怕真的要好好看一看我了。”
“我如今已是祁安两国之间有名的商贾,虽不至于富可敌国,却也着实是富甲一方了。”
顾婉卿隐隐诧异,“一年的时间?”
长阳摇头,“我既有野心,有怎会用一年的时间筹划?姑娘有所不知,五年前我便已深入安国,了解祁安两国经商薄弱之处,安国缺战马,而祁国缺丝薄,于是我将这些东西大肆囤积,去年安祁交恶,关闭通商,我便高价售出,因而赚了些。”
囤积居奇,向来是商人暴富的手段,然而这却也需要精确的分析、敏锐的洞察以及放手一搏的勇气,这些,显然长阳都不缺。
只是,有一点,顾婉卿一时想不通。“你说安祁商道关闭了?”相邻之国不再通商,于两国都无益处,只会便宜金国而已。
提到这点,长阳颇为感慨,“是啊,还是祁国先行关闭的,这着实不像祁皇的作风。”
目光落在顾婉卿脸上,长阳仔细揣摩,见顾婉卿当真神色如常,这才试探着说道,“有一事,与姑娘有关,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婉卿便笑,直接点明,“也与凌亦辰有关吧?”长阳了解顾婉卿的性子,若是旁的是,他不至于如此吞吐。
见长阳点头,顾婉卿便继续道,“不用避讳,你尽管说便是。难道因为曾经跌了一跤,以后我还不要走路了吗?”
顾婉卿的眼中尽是豁达与释然,让长阳再无顾忌,“十城换姑娘之事,似乎对祁皇打击颇大,他消沉了很长时间,便是今日祁国仍无立后之心。”
“祁皇闭口不谈,群臣鸦雀无声,百姓更是绝口不提,立新后之事就这样在祁国形成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禁忌,我料想,这个禁忌,怕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破解的。”
顾婉卿微微挑眉,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会?”
话一出口,眼前忽然便浮现出“她”出殡之时,满街悬挂的挽联。
婉卿之后,大祁再无皇后。
祁人竟举全国之力,兑现他们昔日的诺言!
“哎!”长阳只是叹气,“每个祁人心中,都有一杆秤,祁国平白多了安国十座城池,朝臣又清楚此事,最后总归是瞒不住的。”
“姑娘之‘死’,寒了祁人的心,从臣子到百姓,个个都在为姑娘不平,他们又怎么肯让皇上再立新后?在祁人心中,姑娘总归是祁皇唯一的皇后。”
顾婉卿垂下眼脸,“何苦如此?”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再提着不放,对谁都不是好事。
气氛一时静默,长阳犹自感慨,还是顾婉卿换了一个话题,“手握重财,你打算如何在安国起势?”
提到可以一展宏愿的事,祁国之事顿时被长阳抛在脑后,“老话说得好,财能通神,钱若是用得好了,便是人心也可以悉数招揽。我的计划是,从那些贪财、好色,有明显暗黑历史的官员下手,能用财物孝敬的,便孝敬,不吃这套的,便制造把柄拿捏在手里,姑娘以为如何?”他神采飞扬的和顾婉卿讲道。
顾婉卿的心中却是沉重的。
权势本就是灰暗地带,只要她试图卷入其中,到底避不开。一旦开始行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掌握整件事的指挥权,不使这权势害人害己而已。
无论如何,在事情尚未运作时,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长阳,你我因绑架而相识,因逃亡而结缘,说起来,我们也算患难之交,然而恕我直言,我并不能完全信任你。”顾婉卿坦率道,先小人后君子,总比日后彼此猜忌时,再枉做小人的好。
“我知道。”长阳笑着,肯定了顾婉卿的话,“姑娘不了解我的过去,不知道我的目的,对我会有猜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还要谢谢姑娘坦言。”
他的视线望向外面,开始回忆他并不愿想起的曾经。
“年少时,我与兄长原是富贵人家的长工,自小便受尽那家人中大小公子的欺凌,我们的身体总是遍体鳞伤,我们经常饥肠辘辘,以致于直到如今,每每想起,仍能记起当时的痛。”
“后来,那家大公子为了戏谑,竟将我捆缚在马后,他则在前面骑着马,看着我被拖行在地的窘态,我因此险些丧命。大哥终是气急,他不管不顾地杀了大公子,带着我落草为寇。”
长阳看着顾婉卿,眼中坦荡,“我曾以为金银最重要,可后来看到那个富贵人家因为得罪权势而抄家灭门后,我就认定,只有权势才是最让人感到安全的。”
“我想要权势,想要尊贵的地位,来庇护我的子孙后代,我再也不要他们像当年的我与兄长一样,姑娘,这就是我的过去,姑娘若不信,可派人回祁,我说的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
长阳的眼中是真切的屈辱,隐含的泪水已泄露了他对那段时日的痛恨。顾婉卿歉然道,“是我唐突了,请见谅。”
长阳摇着头,“姑娘虽需要我,我也需要姑娘。人贵自知,我的那点心思和伎俩总归是瞒不过姑娘的,就更别提在安皇眼皮底下做事了。所以我不仅需要借姑娘的势,还需要借姑娘的谋略,不管何时,我总会为姑娘马首是瞻,请姑娘相信我。”
顾婉卿点了点头,长阳说的对,有些事他虽有想法,却并不周全。
“我们要想在安国立稳,光利用那些有黑暗背景的人是不够,还需从长远计。你去结交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有识之士,加以扶持相助,日后总归可以为我们所用。”
“另外,去筹备一只攻必克、守必坚的队伍,此事便交给青城去选人、训练,你只管配合便是。”
“是!属下告退!”长阳道。
从芷汀阁出来时,已近日暮。方一出门,便看到玉芝正看向门口的方向,不时地向里张望着。
当她的视线终于落到顾婉卿身上时,她眼前一亮,“姑娘!”
顾婉卿微微诧异,“你一直在这里?我不是交代过所有人不得靠近吗?”
玉芝走过去,四下看了看,见无旁人,这才回答,“奴婢本在远处候着,等您吩咐的,方才却见念昔姑娘从这里走过,不时探头探脑,奴婢这才远远地守着门口,防止别人过来打扰姑娘。”
顾婉卿拍了拍她的肩膀,“做的好!”
事情既已交代下去,长阳的动作便正式展开,顾婉卿只安静地待在黄金屋里,鲜少外出,即便如此,却也清楚,祸事就在不远处。
伴随着安国的第一场雪,念昔终是开始行动了。
安静的雪夜,念昔被顾婉卿的侍卫紧紧地捆绑着,扭送到顾婉卿面前,让顾婉卿措手不及。她想过千万种念昔会对自己下手的方式,却绝没有想念昔会以如此简单粗暴到近乎自杀的方式来昭示她卧底的身份。
“你明知我的身边都是皇上布下的暗卫,你为什么会选择用夜间行刺的方式来杀我?”顾婉卿禁不住问道,她安坐在炭火旁,炉子里的火焰将她的脸照得通红。
念昔跪在地上,她抬起头,眼中已是视死如归,“你没有问我为什么杀你,却问我为什么用这种方式,说明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也早就知道我为谁效命了吧?”
她的身上因为反抗已被侍卫扯的凌乱不堪,脸上甚至还多了一条红印,顾婉卿走过去,她便退后一步,警惕提防。
“你的声音有些熟悉。”顾婉卿道,这是念昔第一次当着顾婉卿的面发声,可是记忆中,隐隐有些印象。
“盛夏之时,我曾被官府捉拿,途中与姑娘偶遇,我向姑娘求救,姑娘却漠然离去,不肯相助。”念昔说出缘由。
关于此事,顾婉卿是有印象的,当时她正要出诊,正好看见一个被官兵追捕的女子,那女子脸上脏乱不堪,根本辨不出本来面相,没想到那女子却是念昔。
走到她面前,将她身上的绳索松绑,为她整理好衣衫,顾婉卿道,“你该是恨我的!”即便她有她的理由,然而能让念昔惦念至今,说明念昔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
闻听此言,念昔忽然苦笑起来,“在没有接到这个任务之前,我也以为我恨你入骨。”
“不是因为你那时的不肯相救,而是因为,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
152勾结图谋
顾婉卿一惊,自从入安,她介入的事并不多,她努力回忆,也不曾记起她到底与谁有过这样的血海深仇?
不等顾婉卿深想,念昔已给了答案,“姑娘,我姓严,是前京兆尹严明之女。”
严明因向皇上举荐清远大师,使得左煦担“天煞孤星”之名数年,后事情败露,被高卓推出来顶罪,最终以“欺君之罪”,抄家灭族。
此事是顾婉卿查出来的,她若因此恨自己,虽不讲理了些,倒也算正常。
“她说,为了让顾公子登上京兆尹之位,你不惜将脏水泼在我父亲身上,你利用皇上对你的宠爱,诬陷‘天煞孤星’之事是假,以致我全族伏诛。”
封念茹如此颠倒黑白,顾婉卿倒觉得不难想象,她不如此,何以利用严念昔?
“我原本是深信不疑的,尤其那次我被官兵追捕时,你明明可以救我,却毅然离去,我便认定你是一个披着医者的外衣,眼中却只有权势的女子,所以她救出了我,让我接近你,我一口应下,只待时机,为严家报仇雪恨。”
“你说原本,那是什么让你动摇了呢?”顾婉卿问道,她挥退手下,让念昔坐在一旁。
明知道她要杀自己,顾婉卿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在等今日。这段时间的相处,顾婉卿可以看得出来,念昔并不是一个愚笨到可以任人摆布的人,她有自己的分析和判断。顾婉卿不想让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子如此轻易的香消玉殒。
“因为你。”严念昔道。
“我永远记得,我在那间宅子里醒来时,你的样子。”她为自己擦着脸,那般小心,那般疼惜,严念昔清楚的看见,那时的顾婉卿,身上是有光的。那时她便想,这样的女子,是掩藏的太好,还是本性如此?
她们一路相伴,纵然只是半路相识,顾婉卿对她的关心都不像是假的。顾婉卿本是那样一种人,她行事坦荡,即便她什么都不说,却可以在不知不觉间让人卸下心防,让人只想亲近。
“我亲眼看到,皇上对你有多宠爱,莫说一个京兆尹,便是更大的官,只要你要,他都肯给你。何况,我与你相交多时,你性子寡淡,一直潜心医术,我从那时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所以我一边潜伏在你身边为封念茹做事,一边查严家灭门的始末。”
讲到这里,她闭上眼,声音中尽是悲凉。
“上次陷害顾公子,让封念茹对我格外信任,我这才有机会接触恭王府更机密的事。她还派了人手前来助我,我正好借机查出了事情真相,这才知道,一切都是高卓所为,而父亲不过是高卓的替死鬼而已。”
“却不想,没过多久,封念茹就知道我知晓真相的事,她知道再也控制不了我,便以母亲相要挟,逼我听她命令,更想借姑娘的手铲除我。”
这便是严念昔以这种飞蛾扑火的方式来刺杀自己的理由吧!她不想杀自己,却受人要挟,不得不行刺杀之事。
然而,天生的敏锐,让顾婉卿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你知道严家灭门是高卓的关系,可为何封念茹要借机铲除你?难道你知晓他们诸多机密?”
严念昔冷笑了一声,“我没有说过,恭王府与高太傅走得很近,已狼狈为奸多时吗?他们有重要的事,每次都会在云隐寺接头!”
一句话,让顾婉卿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顿觉醍醐灌顶。
若果真如此,这就意味着,高卓并非自己谋反,他是想将恭亲王送到皇位上!
封念茹那两次对顾婉卿说的话,忽然便有了落脚点,难怪她那般自信,说要自己身败名裂,难怪她会质问自己,会一生得皇后之命!
还有云隐寺之事,也与展奇调查的事实完全契合,那个与封念茹交接之人,竟是高卓!
可是,高卓眼下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他处心积虑十五年,难道就是要助恭亲王登基不成?若恭亲王登基,他又能得到什么呢?
虽仍有蹊跷之处,顾婉卿却已预感到自己得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她要告诉左煦,他有权知道。
“姑娘,封念茹是一个如蛇蝎一般的女人,你要小心她。”严念昔出言提醒道。
封念茹的手段,顾婉卿早已见识,虽狠辣,然心思尚不成熟,并不足为虑。“你呢,你要留在黄金屋吗?”封念茹既起了杀意,留在黄金屋对严念昔而言无异是最安全的地方。
知道顾婉卿希望她留下,严念昔却果断摇头。她侧过脸,看着外面,带着淡淡的留恋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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