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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吉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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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当年左煦力排众议立顾婉卿的风光日子距此刻着实不远,不过失和一次,却已物是人非。
顾婉卿的脸上一直挂着温婉的笑意,她走向远处的帐篷,远远地便已听见熟悉的声音,边啜泣边控诉。
“皇上当真不念及昔日情分,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许家吗?”
顾婉卿转身询问,顾青城便回答,“许鸢的父亲是右侍郎徐浩力。”
说至此处,才恍然大悟起来,“对了,我想起来了,右侍郎与高太傅是一伙儿的,如今叛军已被围城,随时有性命之忧,想来许鸢是来求援的。”
顾青城惊喜道,“长姐,以她这样的身份,便是她曾得皇上**幸,皇上也是不会放过许家、不会纳她为妃的。”
顾婉卿没有说话,只是点着头,缓缓地往里走。
耳边没有左煦的声音,只有许鸢不断的说着,“皇上,民女知道,民女一直都是皇后娘娘的替代品,只是因为皇后娘娘与皇上起了争执,愤而出走,皇上这才喝醉了酒,将民女误当作皇后娘娘。”
“可是民女不在乎,便是没有任何名分,民女也愿意跟在皇上身边,一直侍奉皇上左右。”
“请皇上念在民女一片诚心且与皇上共枕**的份上,放过许家,可好?”
许鸢说得情真意切,帐子里仍就一片静默。
此时,顾婉卿已走到帐子口,左煦与许鸢的身影就那样出现在顾婉卿的视线里,平常,不突兀。
许鸢跪伏在左煦的腿上,而左煦只是看着茶盏喝着茶,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顾婉卿与顾青城挡住了从外而入的阳光,这让许鸢瞬间发现了顾婉卿,她眼睛蓦地瞪大,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
“皇后娘娘吉祥!民女许鸢拜见皇后娘娘!”她转过身子,俯身叩拜。
“平身!”顾婉卿道。
因着这一声喊,左煦也发现了顾婉卿,霎时间,他脸上所有的冷淡顷刻消融。“还未到未时呢?你怎么过来这么早?”
绕过许鸢,径自走到左煦身边,将食盒放到桌子上,“随从说你早饭也没吃,我就让人准备了些东西,多少吃一些,别饿坏了身体。”
“确实饿了。”左煦道,打开顾婉卿带来的食盒,嗅着里面的味道,“好香!”
两人旁若无人,许鸢早已面色铁青,左煦一直没看她,顾婉卿到底是看见了,便道,“方才过来时,听见你同许小姐在说话,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左煦像是这才看到眼前还有一人,他挥了挥手,打发道,“你先退下吧!”
转身抓住顾婉卿的手,“你别走,我知道你也饿了,陪我在这里一起吃。”
左煦既已下令,许鸢再待下去便是抗命,许家本是戴罪之身,她自不想罪上加罪。可是她若就这样离去,许家便再无活路。
她咬着唇角,终是猛地扑倒在左煦及顾婉卿脚边,“皇上,皇后娘娘,民女怀了龙种,请皇上和娘娘明察。”
左煦一口水就这样喷了出来,半点形象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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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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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也不吃了,左煦只扶着顾婉卿,对她道,“你先什么都不要说,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就好。”
顾婉卿便笑,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一旁。她本就身子沉,站了这许久,也是累了。
顾青城仍就在外面候着,不知该进该出的样子,顾婉卿招手让他进来,示意他坐在一旁,她则为他倒了一杯清茶,
“你说怀了龙种,朕倒想知道,是谁的龙种?”左煦围着许鸢转了一周,似笑非笑,话一出口,便猝了毒。
顾婉卿分明看见顾青城吞进喉咙的茶水噎了噎,他抬起头,瞠目结舌的看着左煦。
震惊的,何止顾青城?
“皇上,”许鸢叩在地上,眼中已是慌乱无措,“民女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皇上。皇上忘了吗?皇后娘娘离宫不久,皇上便临幸了民女,民女是清白之身,**榻上的落红就是明证。”
顾青城瞬间转头看向顾婉卿,顾婉卿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左煦仍就笑得不怀好意,“你既有本事入宫,有手段接近朕,就没有探听到朕虽饮酒却从不饮醉的消息吗?”
“你当真以为,你那日扶朕回**上,割破了自己的手将血滴在白帕上,自己在梳妆台前坐了**等朕醒来,朕没有发现?你以为朕可以被如此愚弄吗!”
左煦的手瞬间握成拳头,眸间冷意森然。
顾青城早已惊讶地捂住了嘴,而许鸢,压根不敢直视左煦。她只是低垂着头,原本抖如筛糠的身体却渐渐平稳,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皇上既早知一切都是假的,为何那时没有拆穿民女?而是让民女在皇上面前惺惺作态?”她抬起头,羞恼到极致,反而渐趋平静。
左煦坐下来,他望着顾婉卿,许久,视线又落回许鸢身上,“当我醒来,当你仪态万方的对我行礼,问我‘睡得可好’时,你安然的样子在那个刹那,很像皇后。”
“为了学她,你也着实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左煦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许鸢的问话,顾婉卿心里却是清楚的。彼时,她与左煦正佯装失和,左煦允许许鸢在他面前转悠,不过是逢场作戏,既给高卓等人制造假象,也堵了朝臣借机让他选秀纳妃的嘴而已。
“皇上!”许鸢扑了过去,她抱住左煦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当年,皇上驾临许府,民女便对皇上一见倾心,民女之所以做下这许多糊涂事,皆是心仪皇上之故。民女甘愿做皇后娘娘的替身,只愿陪伴在皇上左右,绝不敢有任何非分之念,求皇上、求皇后娘娘成全。”
对待许鸢,左煦倒像是颇为嫌弃的样子,他退了好几步,停下来还不忘掸了掸被许鸢碰触过的地方。
“你的像,只有那一个刹那而已。若连那个刹那都没有,你这么费劲心机的学习未免辜负了。”
他看向顾婉卿,眸中渐趋温暖。
“你怎么可能学得来她?”
“你眼中那么明显的目的性,怎么会像向来云淡风轻的她?你这般低到尘埃的姿态,怎么会像站在云顶的她?你这般愚笨拙劣的手段,怎么会像智慧过人的她?”
与其说是在同许鸢讲话,不如说在对顾婉卿告白,这种情况下,纵然顾婉卿心思沉稳,脸上也禁不住红了红。
左煦笑得意味不明,他转过身,神色复又阴冷。
“学习也是需要天分的,你连学她的资格都没有,连和她相比,都是对她的辱没。除了徒增笑柄,再无其他意义。”若说刚才是猝了毒,那么眼下,他的嘴分明是含了刀子,没说一句,都扎得许鸢的脸色更苍白一分。
“对了,告诉令尊!许家既然敢谋反,就谋反到底,至少黄泉路上,我还敬他许浩力是个勇敢之人。用他的女儿来求情,终归窝囊了些。”
许鸢是踉跄着离去的。
她的脚下就仿佛有千斤重的担子,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若不是有随从扶着,她怕是连马都上不去。
“你惯不是会如此逞口舌之利的人,怎得对她便这么狠毒?不过是个女子而已!”顾婉卿道。拉着左煦坐在一旁,把还未吃的饭菜放到他眼前。
“不喜!”左煦的回答倒是意料之外的爽快。
将饭菜添进口中,左煦道,“她为名为利,我都不会如此,我独独厌恶,她的自作聪明辱没了你。”
“你知道我不在意的!”顾婉卿道。
“你不在意,总要有人为你在意,而那个人只能是我!”左煦的语气颇为霸道。这世间,他只要顾婉卿,除了她,任何人都不行。
这样的霸道,顾婉卿颇为欢喜,她拉着左煦的手,心中只剩下温暖。
如此你侬我侬的时刻,总归是有人相扰的。
顾青城已坐在旁边多时,这种时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轻咳一声,对左煦道,“皇上,皇后娘娘得知此事时,半点不慌张,属下原以为是娘娘有预知呢,没想到是与皇上有如此默契。”
顾婉卿笑道,“你说因我与皇上失和,才给了许鸢机会,得皇上**幸。可是,这前提本身就是假的,整件事便也有待考证了。”
“况且,宫中传言多不可信,一切自当以皇上告知为准,不是吗?”
用智慧判断事情的真伪,用信任确定事情的走向,这便是顾婉卿,这样的顾婉卿,左煦如何会不欢喜?
不过有一点,还是没想明白的。
“你早早过来,便是看她在这里做戏的?”这未免,也太孩子性情了些。
左煦吞进口中的饭菜,笑着答,“原是心情烦闷,因而便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哪知她就过来了,左右也无事,权当听戏了,你若来得晚些,我还能听得更久点。”
顾婉卿只能无奈摇头,正要说话,忽听外面来人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恭亲王妃和高太傅来了!”
他转身对顾婉卿道,“你就坐在我旁边!”又对顾倾城道,“保护好皇后,不得有任何闪失!”
再面向帐外时,脸色已冷,连带着声音也冷了下来,“让他们进来!”
封念茹和高卓来时,左煦正坐在正前方,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不需要穿紫衣皇袍,周身的气势已是不怒自威。
原以为高卓也好,封念茹也罢,应是来求和讨命的,没想到,他们的姿态倒端得比左煦还要足。
高卓道,“叛臣左煦,你图谋不轨,谋权篡位,更集结祁国,意欲瓜分安国,如此不忠不义,其罪当诛。我皇念与你兄弟多年,不欲追究,命你离开安国,有生之年不得归安!”
顾婉卿想,这大概是将“做贼的喊捉贼”这句话,演绎得最彻底的事情。
她看向左煦,见他忽然笑了起来,眉眼间尽是嘲讽之意。
“高太傅,眼下,整个京师外都是朕的将士,如今的京城就是一座孤岛,朕要想动你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如此时刻,你还这般虚张声势,不觉得可笑吗?”
高卓似乎并不觉得,不再端着讨伐逆贼的架势,他道,“老臣潜伏在你身边十五年,费劲心里营造你命数之说,你以为老臣这十几年做的,都是可笑之事吗?”
这种时刻,左煦也不想再多费唇舌,“直说吧,朕想要你们的命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你们之所以敢冒险前来,不就是仗着我们多年情分,仗着朕要知道真相吗?”
“拿出来吧!不是他亲眼看到,他总归是不肯相信的!”高卓对跟在他身后的封念茹道。
眼下,封念茹手中正拿着一个黄色的卷轴,她一直握得死死的,眼睛却盯着顾婉卿,像看笑话一样,这让顾婉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封念茹缓缓走上前来,走到左煦面前,她并不打开那卷轴,只是仰起头,问道,“煦哥哥!别怪我!都是你逼我的!”
“若不是你**幸那个女人,若不是你不顾及多年情分,我何苦如此?”
她缓缓走向顾婉卿,左煦却当先拦在顾婉卿面前,“恭王妃!”他大声道,语气中是浓浓的警告之意。好像她再往前一步,他就可以要了她的命一样。
这声警告,让封念茹终是止了步。
“有喜了?恭喜呢!”她的声音暖暖糯糯,却像蛇的芯子,虽灵活,一不小心,就是致命的。
“离开安宫便怀了孩子,真是巧呢!我可听说她见到祁君了哦,煦哥哥就当真半点不怀疑吗?左右让孩子早出生一个月两个月便是,也不是难事,顾姑娘,你说呢?”
左煦的手猛地握紧,顾婉卿瞬间握住,冲他摇了摇头。
与一个近乎疯狂的人较劲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她疯魔可以,旁人实在没义务陪着她疯。
见没人理会,她也觉得自讨了没趣,视线又落回左煦身上,“皇上他说不来了,兄弟一场,皇上不愿亲眼见煦哥哥你,凄然的背井离乡。”
“他嘱咐我,送煦哥哥一程!”
高卓也好,封念茹也好,都那般成竹在胸的姿态,若不是他们疯了,就是真的掌握了一些可以扭转乾坤的东西。
那卷轴,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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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身份转换
顾婉卿并没有猜太久,封念茹已徐徐拉开卷轴,她最后看了一眼左煦,视线落回到卷轴上时,眼中已是坚定之色。(更新最快最稳定)
“朕大行在即,回顾半生,虽无尺寸之功,亦朝乾夕惕,不敢懈怠。社稷不可一日无主,太子左煦少年入军,胆识过人,深得朕心,原当委以重用,然其非朕血缘,不可承继大统,今废太子之位,复其庶民之身,诏次子左弘承袭帝位,仰上天垂佑,与安民享社稷福祉。布告天下,咸使闻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这竟是一份安国先皇的遗诏!
顾婉卿第一反应便是看向左煦,但见他眯着眼,危险的气息渐渐浓郁,显然并不信这诏书是真的。
“如何证明这不是伪诏?”顾婉卿问道。
封念茹嗤笑一声,她斜睨着顾婉卿,道,“你自当希望这是伪诏,否则你这皇后之位便是假的。你还记得吗?我曾对你说过的,你不会一直都是皇后之命。”
值此时刻,封念茹不屑与顾婉卿多费唇舌,她走到左煦面前,将那诏书双手奉上,“皇上若不信,可亲自查验。想来先皇玉印、玉玺,皇上应再熟悉不过。”
左煦接过那诏书,越看脸色越的冷硬,父皇的玉印和玉玺他自小便把玩在手里,里面的每一个痕迹,即便是刮痕,他都了然于心。
“你们何时窃取的先皇玉玺?”他问道,这就意味着,那诏书的印章是真实的。
高卓上前一步,他勾起唇角,仿佛已胜券在握,“你忘了吗?先皇的玉印是他随身携带之物,便是死后,也与他一同封入棺中。先皇与皇后合葬一处,石棺已封多年,任何人都进不去,你前几日拜祭时,不是才看过吗?”
此时此刻,高卓不再已“皇上”相称,言语间,尽是不敬。
这自然不是左煦关注的重点,此事疑问太多,他需一一查验,若果真……左煦没有深想。
“如果这诏书是真的,父皇说朕非皇家血脉,是何意?”整个诏书里,这是左煦唯一关注的,这皇帝之位,他原也没有多在乎,不过是生来如此,便一直肩扛着,时间久了,竟成了习惯。
左煦肯顺着自己的思路走,这让高卓颇为得意,他缕着胡须,坦然坐到一旁,道,“就如诏书说的那样,令尊、令堂皆非皇家之人。你不过是一个侍卫和宫女苟且下的孩子,那宫女恐自己大肚子被人发现,便使计让皇上临幸了她。哪知她无富贵之命,你一刚出生,她便因催生耗尽精血而死。”
高卓继续道,“皇后心慈,且当时久久不孕,便将你接到身边,以生母身份对待,传令宫中之人不得擅议此事,违者杀无赦。皇上这般城府,难道就一点也不曾察觉吗?”
左煦的手,青筋暴起。顾婉卿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掌心都是湿意。
左煦反握住顾婉卿的手,向来坚韧如他,此时竟要靠顾婉卿来汲取力量。
先皇后非左煦生母,很小的时候,左煦便已有所察觉。然而,先皇后待他一直视若己出,从无半点苛责,他便也一直将她当生母般孝顺,与她及左弘从无嫌隙。
他的生母,左煦曾派人查过,与高卓所言大体不差,原本对高卓、对诏书的猜疑,顿时减了三分。
左煦坐回椅子上,身体贴到实处,心中所有的苦楚便暂且压下,他道,“父皇是何时发现我非父皇之子?”
高卓道,“先皇暴毙前的半个月,你大战而归,伤了臂膀,血液落入先皇吐出的血碗中,两种血液并未交融,便让先皇有所察觉,他彻查此事,在先皇大行前三日,确认了你的身份。”
有理有据,若不是真的,那这谎言也委实编排得太圆满。
“可是朕收到的传位诏书不是这个!难道说,传位诏书有两份不成?”左煦仍有七分疑虑。
高卓越发气定神闲,半点不急,只是缓缓道,“那时你虽年幼,却屡立战功,在军中自有一定威望,何况先皇后遇袭突然,并未交待母家你的身份,先皇后家族势大,一直对你倍加拥戴,其实力几乎与先皇势力相当。”
“更重要的是,老臣曾暗中向恭亲王透漏拥戴其为帝之意,奈何他尚且年幼,既无为帝之能,更无为帝之意,当此时刻,皇上和老臣如何敢将真相公之于众?”
“所以,先皇出计策,让老臣草拟了一份伪诏,只待龙脉长大成人,再行推立之事。”
“也就是说,传位于朕的诏书,才是伪诏!”左煦抬起头,眸中暗沉。
高卓断然点头,“是。”他拍了拍手,立刻有随从进到帐子里,将另一份诏书交到高卓手中。
高卓看也未看,径自转交给左煦,“这就是传位于你的诏书,你可以确认一下是不是。”
翻开那份遗诏,所有的记忆瞬间回笼。
十五岁那年,文武百官面前,他就是接过这封诏书,登基为帝!彼时,他尚且穿着白色的孝服,并在宫中为父皇守孝三年!
左煦抚摸着遗诏,上面的印章痕迹已然老旧,仍就清晰。当时太过悲伤,且从未想过此事会有假,便一直未曾留意。如今看来,那印章虽与真正的皇印相似,却果真非父皇惯用的。
诏书为假,事为真!此时此刻,证据确凿!
当年接过诏书,他曾以为接过的是为安人擎起一片晴天的责任,如今看来,终不过是笑话。
假诏滑落,左煦笑着,说不出的凄然。“这就是你从十五年前便策划我‘天煞孤星’命数的原因吗?后宫无妃,便无附庸于我的势力,便可动摇我为帝的根基,是吗?”
“是!”高卓的回答毫不犹豫,从他眼中不易察觉的喜色来看,他于左煦,当真无半点传授之谊。
“天煞孤星的命数若传遍安国,你无人可依,所以起初老臣并不看好你的前景,你是老臣案板上的鱼肉,老臣只要等到恭亲王成熟可用,等到他有了为帝之心,便可随时将真正的诏书传至安国上下,并武力协助。”
话至此处,终是禁不住叹气,不知是感慨还是叹息,“老臣低估了你,越是长大,你城府就越深,即便你后宫无妃,却因你的礼贤下士,收揽一大批朝臣为你所用。势力愈盛,老臣愈发不敢轻举妄动。”
“恭亲王近两年向老臣透漏了争皇位之意,你以十城换红颜之事寒了安民之心,加上你与祁国交恶,并不顾群臣反对迎娶祁后……种种原因,让老臣终于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哪知,城府心机仍就是不如你。”
这就是十五年后,高卓才肯说出真相的原因。
左煦摇着头,久久无言,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这个皇帝,一直是名不正,言不顺。
顾婉卿没有说话,此事她一无所知,自是不好多言。她只能坚定地站在左煦身边,给他支撑,无论如何,他们总是要一起的。
帐子内忽然一暗,顾婉卿一愣,帐中其他人也都看向门口。
那里,顾青城正拔出剑,屏息以待。“皇上,要杀了他们吗?杀了他们,您仍就是皇帝,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他问道,眸中尽是杀意。
“青城,退下!”顾婉卿道。
顾青城分明不解,“长姐,我是为皇上、为您的……”
“退下!”顾婉卿重复着,语气严厉,顾青城不敢违背,只得收起剑,退到一边,面上仍就是困惑。
他想得简单,以为杀了这两人,此事便可一了百了,他不知道的是,这二人也罢、诏书也罢,都不是左煦会迟疑的原因,他的选择只在于他是否能过得了心中那道坎而已。
他要想杀掉这二人,太容易!他要想毁灭证据,太容易!几乎,随时随地!
旁人不会将左煦如何,能束缚他的,只有他自己。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一静!”左煦忽然道。一下子接收了这么多信息,他需要消化一下,更需要思考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主动权一直在他手上,他一直都有选择的权利。
顾婉卿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退出去,她自己跟在最后,正打算为左煦掩上门,却听他轻声道,“顾婉卿,你留下!”
那声音已然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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