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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吉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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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里还像当年那个明明无力依然清冷孤傲的祁皇?

    顾婉卿不知他为何如此做派,心中自是压下一份提防,她四处看了看,道,“方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如今是在哪里?莫非已经到了祁国?”

    左煦倒上一盏茶,茶水滚烫,他便用两个茶杯周转着,等待着茶水冷却。

    他回道,“此处,仍就是金国。”——


………………………………

184只道寻常

    |…》            一瞬间,顾婉卿已恍然,想来负责押运祁军粮草的另外五万大军便是凌亦辰亲自统领。他能放下朝政、率兵亲征金国,他吞下金国的野心已昭然若揭。

    孙仪带来的那三千轻骑怕是也已经命丧于此了吧,两军交战,任是她如何努力,仍就避不开那些皑皑白骨。

    不再想这些事,顾婉卿为自己切了一下脉,身体虽虚弱,倒也无大碍,她穿上鞋子,撑着榻子站起身,对凌亦辰道,“既是如此,本宫在金国尚有要事,便不打扰祁皇了。”

    若论智慧,凌亦辰所见过的女子里,无能出顾婉卿之右者,她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却时常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大概就是她最聪明的地方吧!

    “晚了!”凌亦辰并不阻拦她,左右她身体虚弱,也走不出这个房间,“安国的军队已经在回安的路上,是安皇亲自派人接回去的。”

    顾婉卿的脚步顿了顿,这一顿的功夫,小腿一软,身子已顺势歪倒在地。

    这一下摔得并不重,凌亦辰走过去,将顾婉卿扶回榻上,“我说的安皇,是你的夫君,左煦。”

    顾婉卿由着他为自己脱掉鞋子,盖上被子。她早知道自己身子弱,却没想到弱到如此地步,连走几步路都异常艰难。

    无谓的挣扎只会让自己越发虚弱而已,顾婉卿太清楚眼前的处境,索性安心下来。

    谈及左煦,她的眸中顿时亮了起来,“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啊!”她喃喃道,仿佛对一切早有预料。

    她一直相信左煦,就像左煦相信她一样。

    明明相隔千里,左煦却仿佛就出现在她面前,她无所顾忌的信任他,光是想念的神情,已让人看出无尽的亲密,不给任何人插足的余地。

    凌亦辰的心像被刀割一样,鲜血淋漓。如果当年,他肯信任她,他未曾负她,那么今日与她这般相守的人便是自己吧!

    被酒莫惊春睡意,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他已整合了所有叛军的力量,如今兵临城下,只待与左弘的最后一役;他将顾青城接回安国,是因为顾青城是一个出色的武将,正可为他所用;他增兵五万支援静安王陈凌,却从未试图派人寻回你……”凌亦辰一股脑地说出来,即便如此,心中的压抑依然未能减轻分毫。

    他看着顾婉卿,格外的仔细和认真,他只要在她脸上看到怀疑和猜忌,哪怕一点点,也会让他舒服些。

    然而,都没有。

    她只是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他说的话,她一句都没有放在心上,她的眼中越发是对未来满满的憧憬,好像不久后,他们就真的可以一家团聚了一样。

    凌亦辰几乎窒息,他终是被她彻底的摒弃在她的世界之外,未留一点余地。

    “顾婉卿,我说过,所有的帝王都是一样的,在面对江山社稷,在面对家国天下时,他们都会背弃自己深爱的女子,做出厚此薄彼的选择!你看到了,不是吗?”

    “你不伤心、不介意吗?”

    “还是因为是左煦,所以你什么都不介意,我不懂,你为何对他那般宽容,却对我如此苛刻?”

    顾婉卿身子发软,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是精疲力竭,她仰头看着近乎歇斯底里的凌亦辰,不懂过了这么多年,他为何还是这般性情?

    他到底在介意什么啊?他到底在抓着什么苦苦不放?她甚至连一根稻草也不曾递给过他啊!

    “安国助静安王夺权,这条线不会变,即便不是我,左煦也不会由着祁国将金国吞下去,所以就算他让人寻回青城,想来他也派了其他将领助陈凌攻打宁镇王,你既押运粮草,不速速到宁镇王那里支援,怎么还有闲情逸致与我在这里闲谈一些无谓之事?”顾婉卿试着同凌亦辰讲一些现实,同他讲一些他在意的事。

    感情这种事,本就无所谓是非对错,两人纵然曾经是夫妻,说到底如今也都各自有了选择,今生必然再无关系。这种事,双方都可以各执一词,然无论如何,总归没有意义。

    顾婉卿看得开,不代表凌亦辰也可以。

    “无谓?”他喃喃自语,禁不住后退数步,仰天长啸,脸上是再也掩饰不住的痛苦,“我放在心底多年的心意,对你而言,只是无谓之事吗?那我这么多年压在心底的悔恨和愧疚又算什么?”

    “顾婉卿,朕已不是当年的祁皇了,今天我既得到你,是绝不会再放你离开的。昔日,安国皇帝以十城将你从我身边换走,我知道你便是从那时起对我寒了心,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天下君王皆薄幸!”

    那般执拗的神情,落在顾婉卿的眼中,只让她轻声叹息。她躺回**榻上,盖好被子,合眼睡去。

    无论凌亦辰得到多少,在顾婉卿的心中,他总归不是一个赢家。在该信任的时候选择猜忌,该放手的时候选择纠缠,他输给的不是旁人,而是他自己。

    朦胧中,依稀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小跑,须臾,便是一个男子气喘吁吁的声音,“皇上!安国和静安王的军队大败宁镇王的军队,他们人数众多,且士气正盛,我们是否避其锋芒,暂且退兵?”

    片刻安静,凌亦辰的声音已然响起,沉着淡定,“退兵三十里!待朕修书一封派遣十万援军,再行开战!”

    堕入混沌前,顾婉卿想,再见面以来,怕是只有在此刻,在凌亦辰指点千军万马之时,她眼前的他还有一点成熟的样子,也只有在此刻,他才褪去了当年的青涩,有了帝王之资。

    伴随着身体的晃动,顾婉卿悠悠转醒,睁开眼,头顶这一方狭窄的天地于顾婉卿而言并不陌生,她知道自己身在马车里,却不知这马车是去向哪里。

    身下的垫子很厚,减缓了路途的颠簸,顾婉卿艰难起身,拉开窗帘,正好与往里探望的女子四目相对,那女子分明愣了愣,随即笑道,“娘娘醒了?娘娘这一睡可实在是够久了,皇上将您抱上马车都没能让您醒来呢!”

    睡了一觉,身子稍稍舒适了一些,顾婉卿动了动,肚子却不自觉地叫了起来,她无奈一笑,对那女子道,“可有吃食,我有些饿了!”

    那女子笑言,“娘娘病了这么久,都没好好吃过东西呢,自然是饿的,娘娘稍等,奴婢这便取些来!”

    顾婉卿目送她离去,却为曾放下帘子,目光仍在外游移。

    马车虽走得缓慢,倒一直未曾停下,整个队伍不过千余人,并不像是行军的架势,远远望去,也未曾看到凌亦辰的身影。

    正想着,那女子已端着食盒跑了过来,她让马车停下,自己顺势坐到车里,将食盒打开,递到顾婉卿面前。

    食盒里是一些糕点和果脯,顾婉卿确实是饿了,便拿过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糕点太干,只一块已呛得她一阵猛咳。那女子颇有眼力,迅速将一杯茶递到顾婉卿面前。

    顾婉卿对女子笑了笑,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茶是温的,清润着喉咙,让她的身体顿时舒爽些,放下茶盏,她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女子伶俐,知道顾婉卿要问什么,便解释道,“皇长子染了秋疫,皇上担心,已快马回到晏城探望皇长子,皇上嘱咐我等,要小心照料娘娘身体,走得慢些也不妨事!”

    晏城?顾婉卿微微蹙眉。

    晏城隶属祁国乾州,当年江景之在乾州任过知府,而顾婉卿从安回祁时,也路过此地。“皇长子怎么会在晏城?”

    那女子知道的不少,也无意掩饰,一一说道,“罗老丞相的老家便是晏城,罗老丞相告老还乡多时,皇贵妃本就思念家中双亲。正巧数月前,皇上打算御驾亲征,沿途正好经过晏城,皇贵妃便求了皇上,带着皇长子到晏城探亲。”

    顾婉卿点了点头,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回娘娘,已经快到乾州了!

    凌亦辰到底还是把她带回了祁国,这并不让人意外。以她的身份,要挟左煦,这才是他凌亦辰做的出来的事情。

    只是,听眼前这个女子张口闭口的唤着自己“娘娘”,显然她是将自己当成了凌亦辰的妃子,恐怕这也是凌亦辰授意的。

    那么,凌亦辰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以这样的身份回祁,他就不怕天下人的视线,不怕悠悠之口吗?还是,他另有旁的打算?

    掀开车帘,秋风入内,让顾婉卿越发清醒。

    她总归是要想办法回到左煦身边的,只是现在,她身体虚弱,若靠这副身子逃走,被抓不说,还会让祁人越发警惕,得不偿失。

    她需要等时机,她也必须等时机。

    “对了,你说皇长子染了秋疫,这么说,这病在晏城也已经传开了吧?”顾婉卿问道,她是医者,对病症的敏感原就是她的本能。

    那女子低下头,一声轻叹,“何止是晏城,整个乾州都在流传此病,皇上带来的太医多时治疗寻常普通病症的,哪里会想到皇长子偏偏染上了这个?如今,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有办法的又远在京城,眼下,便只能求些江湖郎中了!”——


………………………………

185再逢瘟疫(一)

    |…》185再逢瘟疫一            漫漫乾州城,染上秋疫者不计其数,需要救治的,又何止一个皇长子?

    一入乾州地界,原本人来人往的大街变得格外安静,偶有行走的路人,见到行人也是掩住口鼻,匆匆避让,这场秋疫的势头由此可见一斑——

    陪伴顾婉卿的女子名唤雨露,是御前掌茶的一等宫女。马车上,她将一方帕子递到顾婉卿面前,提醒道,“娘娘,掩住口鼻吧,这场瘟疫看来可是厉害得紧呢!皇上方才下了令,让我们穿过乾州,直奔岳宁,如今瘟疫尚未传到那里,皇上让娘娘去那边避一下风头。”

    顾婉卿接过帕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径自放到一旁。秋疫来时,遮天蔽日,又岂是区区一副帕子可以挡得住的?

    “去晏城!”顾婉卿道。

    雨露微微侧目,迟疑道,“可是皇上说……”

    “我会和他交代的。”

    晏城位于乾州中心,一队人马星夜赶路,次日清晨便已抵达。彼时晏城城门方才开启,正可让顾婉卿这一队人马长驱直入。

    千人护送,顾婉卿的阵仗着实不小,奇怪的人,整个晏城无一人围观,直至罗府门前,仍就是人影寥寥。

    顾婉卿微微一笑,心中明了。纵然晏城瘟疫横行,想来这也是受了凌亦辰的命令。他不介怀她的身份,却终究介意天下之的众口铄金。

    在雨露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秋风起,本就孱弱的顾婉卿越发裹紧了衣衫。

    罗府的门是敞开的,顾婉卿的脚刚一落到地面,府内便有一人迎了上来,对顾婉卿道,“皇上已候在殿里,娘娘跟我来!”

    罗府不小,几经周转,才走到前殿。殿门紧闭,随着一声“娘娘请”,大殿之门被缓缓打开,入眼所及,却是凌亦辰、罗敏敏及罗直一家人。

    凌亦辰端坐在正前方,黄袍加身,颇具威仪,罗直及夫人看向的顾婉卿虽带着慈爱,却仍有一份担忧。

    而罗敏敏,她几乎不曾眨眼,就那样看着顾婉卿,似惊喜似伤心,终于,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像是终于释然。她缓缓迎上前去,“一别近十年,姐姐别来无恙?”

    顾婉卿拉住罗敏敏的手,她的手与顾婉卿还要冰凉,神情也颇为憔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由此可见,皇长子这一病着实不轻。

    “朗儿可还好?”顾婉卿问道。

    谈到孩子,罗敏敏的泪水再也掩藏不住,她泪如雨下,“姐姐还记得朗儿,是他的福气。只是朗儿福薄,如今因重病卧榻,不能来见姐姐。”

    罗敏敏着实伤心,说到后来,经不住嘤嘤哭泣,若不是凌亦辰咳嗽一声,对她有所示意,她恐怕还会一直沉浸在朗儿重病的忧伤里。

    顾婉卿也有孩子,罗敏敏的心思顾婉卿感同身受,她拍了拍罗敏敏的手以示安抚,未及说话,便听到凌亦辰的声音,隐隐有斥责之意,“乾州疫情严重,朕不是已下令要你去岳宁避祸吗?你怎么还是来到这里?”

    顾婉卿却不理会,目光最终落到罗家夫妇身上,她走上前去,跪倒在地,深深一拜,“女儿婉卿见过爹、娘!女儿远离祁境,从未尽过一个子女的本分,请恕女儿不孝!”

    从祁国皇后到安国皇后,变的是身份,变的是处境,不变的是她在二老面前始终谦卑的姿态,那是融入到一个人骨血里的诚恳与真挚,让二老如何不动容?

    她未拜祁国君主,却先行拜了他们这两个垂暮之年的老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在外那么多年,受了不少苦吧!”罗直老泪纵横,他一边扶起顾婉卿,一边问道。他许久不涉朝政,自然很久未听到有关顾婉卿的一切。

    罗直夫妇的神态,让顾婉卿越发像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她眼角含泪,笑着摇头,“不苦,婉卿一切都好,让爹娘惦念了!”

    身侧,忽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不等顾婉卿转身,罗直已以眼神示意,让她看向凌亦辰。

    意料之中,转过身的顾婉卿面对的便是凌亦辰的横眉冷对,“顾婉卿!朕这般在意你,你便如此辜负朕的好意吗?”对于顾婉卿的忽视,凌亦辰明显愤怒至极。

    当年,顾婉卿便从未将他的愤怒放在心上,如今,更加无关紧要。

    至于他所谓的“好意”,顾婉卿并不打算接受,“祁国皇帝陛下,本宫乃安国皇后,过去是,将来也一定是,所以很抱歉,你的命令,对我并不受用!”

    “你……”怕顾婉卿曲解,凌亦辰试着辩驳。

    只一个字,顾婉卿便已打断了他,她昂着头,说不出的傲然之姿,“本宫之所以愿意来祁,亦与祁皇无关。本宫不才,习医十余年,当年祁国水患、瘟疫遍布边境时,本宫已有治疗瘟疫的经验,出于医者的责任,出于祁人的义务,本宫来此责无旁贷,至于祁皇的好意,恕本宫不能心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愕然,显然,对于顾婉卿此行会错意的,不只凌亦辰一人。

    大殿之上,顾婉卿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有什么可奇怪的呢?会这样做的,才是顾婉卿啊!

    凌亦辰虽以为自己在为她好,说到底,他连一丝一毫也不曾了解她。他还是那样,以己度人,从不曾设身处地考虑过旁人的立场。

    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顾婉卿走到罗敏敏面前,“带我去看朗儿吧!我会尽力一试的!”

    罗敏敏的泪再次落下,此时此刻,所有的感谢与感慨都太过多余,人命关天,她只是拉着顾婉卿的手,迅速往皇长子凌朗的房间走去,就像拉着她所有的希望。

    因凌朗染的是秋疫,极易传染,所以他的房间甚至他的院子除了几位太医,便是凌亦辰与罗敏敏都不能入内。

    院外,凌亦辰几乎是下意识地抓住了顾婉卿的胳膊,眼中尽是担心,“你当真不顾自己的危险,要救朗儿,救乾州的百姓吗?如果你不救,这场瘟疫足以让祁国元气大伤,让安国趁机复原,以你的眼界,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一点。”

    是的,一场瘟疫如果不能迅速找到解决的方法,它很快就可以传染至祁国上下,到那时,全国笼罩在瘟疫之中,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从事生产、扩张地盘?

    皇长子亦是如此,他是颇受凌亦辰器重的孩子,将来极有可能承袭大统,若他有个万一,对凌亦辰这个祁国统治者的打击也是不可估量的。

    然而,顾婉卿只是看了一眼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直看到那手收回,这才正色道,“祁皇若真的了解本宫,便不会这样问!祁皇此言,折辱的不只是本宫,还有左煦!”

    “见死不救的事,本宫不会,亦不屑去做!至于逐鹿中原之事,左煦自有他的手段和谋划,亦不需本宫行如此违背良心之举!”

    这样义正言辞的谴责,让凌亦辰顿时失了声音,诚如顾婉卿所言,同**共枕一年有余,他何曾仔细地看过这个女人?

    她的美丽不是因为她的智慧,而是因为她坦荡的胸襟!

    凌亦辰的感慨,顾婉卿自是不知。转身离去的刹那,衣袖再次被拉住,顾婉卿回头,便迎上罗敏敏感激的神色,“姐姐务必小心,若有需要,妹妹可进去陪姐姐。”

    顾婉卿笑了笑,面对这个毫无血缘的妹妹,她所有的硬气都消散得彻底,“不必,你照顾好自己便好。”

    就如众人所言,凌朗确实病的很重,他的身体但热不寒,苔白如积粉,烧得糊涂时,直嚷着“疼”。

    看这症状,想来凌朗也病了几日了,而且这病似乎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知娘娘可有办法救皇长子?”身后随行的太医上前问道。他们之中,有个别是识得顾婉卿的,自然也是受了凌亦辰的嘱咐,未道破她先皇后的身份。

    顾婉卿点了点头,这秋疫虽来得迅猛,倒也非不治之症,何况她曾向出尘学习过,这病于顾婉卿而言并不算难治。

    “你们之前给皇长子开的药方在哪儿?”顾婉卿问道。

    识得顾婉卿的中年太医连忙将开过的药方拿到顾婉卿面前,语气里不免有些惭愧,“太医院中各有分工,臣未曾精研此道,因而开的方子只能稳一稳皇长子的病情,并不可根除,实在是汗颜!”

    顾婉卿态度一如既往的和善,“本就是术业有专攻,我治疗过瘟疫,所以有些经验。”

    话毕,一边仔细看着太医开的药方,顾婉卿一边问道,“乾州的百姓也多是如此症状吗?可有其他共同特性?”

    谈到这里,那太医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困惑之色,“这次秋疫多是从年幼的孩童开始的,已有多起死亡的病例,大人也有患上的,以身体孱弱的老弱妇孺居多。这次病症的一大特点,便是所有医者皆无从下手,越治疗病情越重,不管用什么药,但凡染上,无一例好转。”——


………………………………

186再逢瘟疫(二)

    |…》186再逢瘟疫二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不管多厉害的病,一定有药可医,有法可循,区别只是在于是否找对了方法而已。

    这些太医虽未曾治疗过瘟疫,然而从他们给出的药方来看,稳住病情不是难事,他们或许治不好,但绝不应该越治越重。顾婉卿禁不住蹙眉,此事委实有些蹊跷。

    走到案几上,顾婉卿拿过狼毫写了一张方子,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将药方递给太医,“文火煎熬,每日早晚各一次。”

    话毕,边往屋外走,边招呼道,“此处留下两个太医照看皇长子即可,其他人跟我走!”

    能带走的还剩下五个太医,对于整个乾州城的病人来说虽是杯水车薪,到底比她一个人要强得多。

    从院子走出来时,凌亦辰和罗敏敏仍未离去,见到顾婉卿,他们忙走上前来,神情中满是期许,“姐姐,朗儿怎么样了?”罗敏敏问道。

    顾婉卿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抚,“暂时无碍,我晚上会过来照看的,但有异样,定会通知你。”

    有顾婉卿这句话,罗敏敏多少放了心,见顾婉卿带着五位太医欲要出去,便问道,“姐姐是要去哪里?”

    “顾婉卿,有什么要求,朕让人去办,你不必出去!”凌亦辰已猜到顾婉卿的去向,当先挡在顾婉卿面前。

    他是好心的!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想要护着她,一直以来,都太过亏欠于她,她可以不介意,他却始终过不了自己这道关卡。

    闻言,顾婉卿忽然顿住脚步,她也不含糊,有需求便直言,“确有需要皇上的地方。首先,请皇上让官差配合我们,我会和几位太医到百姓家一一问诊,但有沾染秋疫者,一律隔离;其二,让人腾出一个大的院子,用来隔离这些染了瘟疫的病患,避免疫情扩大,其三,请皇上召集更多的民间郎中,人多力量大,我们不能只顾及晏城,整个乾州都不能落下。”

    凌亦辰木然地点了点头,神情复杂,“你呢?还是要出去?”以前也好,现在也罢,对于顾婉卿这种奉献,他似乎总是无法理解。

    顾婉卿笑了笑,“金国是你的战场,这里,便是我的战场,我不会做一个逃兵!”话毕,再不多言,带人离去。

    明明是被掳到祁国,明明已是安国皇后,她却不惜性命去救祁国百姓,凌亦辰心中复杂难言。

    “当年,皇后娘娘便是以这样的气度收揽了祁国上下的民心吧!这样的女子,皇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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