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芦湖恋-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少多嘴!我闺女的婚事,没有你插嘴的份!”
站在一边的王大力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很是难为情的样子。面对芦芦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小声地说:“芦芦,收拾一下,咱们走!”
芦芦看看不开口表态的母亲,着急地流下了泪水,哀求地看着母亲:“娘,求求你哩!就答应成全你女儿这一次!我不嫌大力是跟姥爷的外甥,不嫌跟大力过穷日子!”
“你贱,你娘不贱!你爷爷答应了大力的姥爷,你也点了头,日子也看好了,反正你娘说了都不算,你爱咋着咋着!!”母亲说着,委屈地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
芦芦破涕为笑,转身去了自己的西屋里,匆匆地收拾梳理了一番,出来推上车子,和王大力双双出了自家的大门。
很快,二人迎着清晨温暖灿烂的阳光,来到镇子上。找到南北路东侧,全镇唯一的一家个体的照相馆。匾额上题写着“莲花照相馆”的字样,不知道老板为啥把自己的照相馆,叫莲花照相馆?是要叫人们,学莲花样,个个都出污泥而不染吗?不知自己的女儿叫莲花,还是家里有信佛的人?在给人洗像的同时,也在给人们洗心吗?
大年刚过几天,店主还没有开张营业。锁着的门上,贴的过年春联,还崭新如初。写得不咋样,联句却很有意思,读来耐人寻味。上联是“照你照我照他照大家”,下联是“像你像我像他像大家”,横批是“照谁像谁”,都没离开照相二字的意思。大力知道店主,家就是本镇上的。问着找到家里,着急地说自己,如何等着结婚登记急用!这就是个体的好处,国营的下了班,就没处找。店主说一会家里,还来客人,很忙。不是结婚急用,十五还没过,说啥不给开门的!末后,还是精心地给他们拍了照,说尽快给洗出来。
出了照相馆之后,二人骑车子往东,出了镇子。
骑着摩托车外出串朋友的苟立光,眼睛特别尖,老远就看见,并认出芦芦。自从芦芦初五那天从自家走后,芦芦与众多乡下女子不同的美丽的面庞,即在他的心里刻了版了。让他白天不思茶饭,夜晚辗转难眠。虽然,让苟怀忠打听一下芦芦的事情。可是,心下后悔,拍着自己的脑袋骂自己。以前,咋就没给芦华个活干干,搞到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不冷不热的。早没做下感情投资,现在让芦华在他小妹面前,说句好话,也开不了这个口!早在路边停下摩托车,摘下头盔,等芦芦到了近前,笑容可掬地冲芦芦摆摆手,并问着芦芦:“芦芦小妹,你家爷爷的病好哩?”今天早上,偶然在镇子上,撞见芦芦,心情既激动,又兴奋。可他看到芦芦的身边,还有一位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心下似乎又凉了半截。
“唉,爷爷的病轻快哩!”芦芦也认出了哥哥的老同学苟立光,出于礼貌,跳下车子,回着苟立光的问话。一边看了一眼,在前边一脚撑地等着她的王大力。家里的病人,即使病到垂危,外人问起,也要说好了,或是轻快了。谁要以实为实,说病还没好,或说病人快不行了,一是不吉利,二一个别人准说这人脑子有病,不会说话!
苟立光立马明白,前边等着芦芦的年轻人,是芦芦的对象。光注意芦芦了,现在也认出那个小伙子,不就是王家庄的吗!自己到王国子家里去,不止一次见过他。没说过话,但对对方,都认识。心下很是沮丧,但还是对芦芦说:“芦芦,你去!我
也有事!”
“唉。”芦芦应了声,即骑上车子,和前边的王大力,并肩去了。
苟立光望着,芦芦和王大力渐渐远去的背影,带上头盔,骑上摩托,沿着路边,缓慢前行着。他的脑子,则在飞快地旋转着,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和印象。前边那个和芦芦同行的年轻人,平时好像在集上卖衣服,也好像去自己的村里,换过豆腐。总之,自己对他不是很陌生。不光在集上村里见过他,在路上也不时见面。别的家庭背景,成员结构,自己就不了解了?
此时的芦芦,和王大力已骑车往北,来到黄河大堰的根下。坡太高且长,空着手爬上去,也会让人累得大喘气。自行车即使一个强壮的人,也骑不到顶上。二人弓腰推着,爬上堰顶,也累得够呛。汗津津的额头,让河面上吹来的清冷的风儿,又刮得凉飕飕的。撩动着他们的头发,掀揭着他们的衣服。从这儿向东骑行,不到二十里地的路程,即可到,通往北镇去的必经之路上的钢铁大桥。从芦芦村前的公路上,柏油路好走,不用爬大堰,绕道滨南的小营镇,也能到大桥上。但是,须绕一个大弯子,要多走十几里的冤枉路。所以,住在大堰根下的人们,要去北镇时,骑车子大多从大堰上走。在夏天,不过冰凌的时候,坐十二马力的机动小木船,驮自行车或行李过去,则还要近不少的路程!黄河大堰的顶上,宽五到六米的样子,为了防汛,可以走开汽车。虽然没铺油漆路面,但是,非常平坦好走。存不住水,过往车辆又少,自然砸不出坑洼的。可以想见,一二十米高的大堰的基座,有多么宽厚和坚实!过去没有机械化,全凭人工,多少代人,多少年一锨锨,一车车,推筑起来的!工程之巨,世界罕有,堪比古时的长城。所以,才锁住了到解放前,还三年两决口的黄河!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黄河两岸的人们,才得以生活,才得以繁衍!
在大堰顶上走着,下面“钻天杨”的树梢,触手可及似的。
“芦芦,来时,我还真担心,你会屈服了母亲呢!”王大力和芦芦,二人并行着。
“我,不怕咱娘!你听出母亲的口气来了?等爷爷不在了,真会不给咱们,好下场的!咱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我真担心,我会不会走上芦华哥的老路!母亲肯定会想啥法,把咱们两个拆散!即使拆不散,也不会让咱们,好到哪里去?从一开始,母亲就反对我和你来往!不是爷爷压着,母亲早跳起来哩!你明白爷爷突然做出决定,让你我现在,就办婚事的良苦用心了!”
“不能总靠爷爷;你不说不怕母亲吗?”
“我说不怕,就是不怕!爷爷不在,我自有办法,对付母亲!”芦芦嘴上虽然口齿牙硬,如果,没有爷爷,她一时还真拿不出啥法,对付母亲?“大力,你看!到了大桥!哇,你看那用大理石建造起来的桥塔,多么高呀!都快够着,云彩哩!这一衬托,黄河之上的大铁桥,显得更美更好看,有股男子汉的雄伟的气概!”来到大自然之中的芦芦,就像一只出笼的鸟儿一样,恢复了她本有的,欢乐活泼的个性。
芦芦和王大力骑行着,转过桥塔,躲着车流,上了铁桥。行至大桥的中央,往上下游看着,昔日汹涌奔腾的黄河,此时,让寒凝的节气,冰封着。像一条绵延的玉带,缠裹在大地的腰间,也犹如天上银河一样,横沉着,煞是壮观!让人不能不为大自然的神奇,而叹为观止!有谁的力量,能和大自然一样,忽而吐气如岚,忽而哈气成冰!让人不能,不生出些许敬畏!
“以前,这儿,就这么一座铁桥,孤零零的,不美,也不雄壮!现在,大桥南北,都建起了具有象征意义的桥塔,高耸入云;往北延伸至市区,建起数里长的十几米高的地上引桥,人车上大桥的时候,都不费多少气力!”王大力说着,看着从他们身边,来来往往的各种大小的车辆,飞驰而过。在这儿,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大自然和城市快节奏的,两种不同的气息的拥抱,和洗礼。让他们感到,身心从来没有过的愉悦和轻松!
驶过铁桥,和地上混凝土浇筑的引桥,没一会儿,来到了,直径几十米的绿化了的交通环岛的北桥头上。他们两个人,下了车子,欣赏着人工和自然的风物地貌。芦芦欢快地拉着王大力的手,一会儿指指这儿,一会儿又看看那儿的。末后,拽着王大力,来到高高的北桥塔下,仰视着上面,为明末农民起义女领袖唐赛儿,浇筑的青铜像。只见唐赛儿,身披飞蓬,骑着一匹马,凌空飞跃,挥剑直指前方。叫来在这儿,为旅游和路过的人们,拍照留念的照相师傅,为他们在桥塔下的环岛旁,拍了一张合影彩照。之后,两个人又骑上车子,欢笑着,滑行着,下了长长的慢坡。到了坡底,又下了车子,推着走上一道护城的大堤。
“芦芦,省城有省城的气派,都市有都市的庄重,中小城市,有中小城市的别致啊!这个不大的地级市滨州城,虽然是建立在平原上,因为紧挨着这条,华夏民族的母亲河,从南边进城出城,都要爬上爬下这好几道,做屏障用的防波大堤,给这个平原上平面化的城市,增添了许多的立体感呢!”
“是啊,咱们人还没有进城呢,又先早早让我们,感到这个城市的文明,和现代的气息!”芦芦说着,和王大力站在防波提的顶上,全市的的楼宇广厦,尽收眼底。
以前,他们都多次来过,对这个城市,并不陌生。走下这道,最后的慢坡,即进入了,街道宽敞纵横的繁华洁净的市区。只见人来车往,由于是年后,有的单位和商铺的门脸上,贴着春联,挂着红灯笼。
城里人的穿着,新潮摩登,发式长短不一,鞋跟高低不等。楼房错落有致,鳞次栉比。两个人,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可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城市的风貌,也是一天一个摸样。每一次的到来,都有着与上次不同的新鲜的感觉和变化!时值春节期间的市容,和人情风物,更是五彩缤纷,靓丽逼人,而与平时不同!在农村已是草木皆枯,而在城里的有的大门的两侧,蹲着的大瓷缸里,或是花池里,冬青树丛,马尾松和塔松,青枝绿叶,娇艳欲滴的。有的花圃里,有些不知名的花树上,还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给这个城市,平添了不少鲜活的气息!
王大力和芦芦,因有急事而来,无心流连。来到一处繁华的百货大楼的近前,寄存好自行车。随着人流,走了进去。上下楼之间,转悠着,在千种万样的让他们,看得眼花缭乱的商品中,挑选着自己需要的物品。
在服装的柜台前,芦芦看到立着几个,没有披衣的男女**的模特,忙害羞地低下头去,拽着王大力,向一边走去。来到化妆品部,挑好镜子、梳子、牙具和面霜等的洗漱用品,装在买好的搪瓷脸盆里。两个脸盆,套在一起,在盆底上,都烤有一双翻跃的红色的鲤鱼,甚是好看!之后,又来到被服处,挑选了两床,粉红色的确良印花的被罩。被褥家里自己做,无需买。
末后,才来到家电柜台。在售货员的帮助下,挑选一台,音质画面清晰精美的彩色的电视机。外壳是黑色的,平面直角,另外,还是遥控的。为了省一点钱,只买了一台二十一吋的。
………………………………
第十二章 镜像姻缘
王耀堂作为一个,在乡下基层干过多年的老支书,是清楚国家的政策和法律的。如果,不是芦有章得了绝症,临至将死,非要看着王大力和芦芦,把婚事办了不可。他是说啥也不会,只是差着九个月的时间,而等不急,冒着犯法的危险,和时下有的农户样,由于孩子的年龄登不着记,就把婚事偷偷地办了。等孩子够了年龄,再去补办上一张结婚登记证。这次,是为了将就芦有章,不得不提前给他们办婚事!可他又是一个要强的人,不让去车和锣鼓的,咋样办得体面些,还真让他这个难不倒的人,一时犯了难!
他身上揣了,王大力和芦芦的合影照片,及写好的介绍信、户口簿,还有二人的身份证。去东陈村,找到他的老酒友,也是王大力和芦芦两个人的媒人陈同寿。托他去乡里,找一下他的儿子陈志刚。最好还是把二人的结婚登记证,给办下来,给王大力和芦芦办婚事,名正言顺,合理合法。那样,心里踏实!王耀堂的心里,也非常清楚,现在结婚登记,让计划生育政策给拖上去了。年龄差一末二的,找个熟人,也不那么好办!晚结一年的婚,就给国家减轻一年人口的压力!
陈同寿也是个热心人,一听说芦有章的实情,二话没说,拿上王大力和芦芦的各种证件,就上了路。守着王耀堂,他也没敢拍胸脯,说一定能办下来!来到镇上后,没有去儿子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儿子的家里。事有碰巧,苟家寨的苟怀忠,也在这儿,和儿子喝茶谈天儿。老陈却不知道,苟怀忠正是借了节后串门问安之际,打听王大力和芦芦的婚事,是否登记合法,而来的。乡大院和建筑公司的气派的办公大楼,紧挨着,苟怀忠和陈志刚,两个人,过来过去的,早就认识。由于是本乡本土,平时都没少串门。苟立光财大气粗,把个办公大楼,盖得富丽堂皇,比乡里的二层办公楼,还高一层。
“哟,怀忠也在这儿啊!”陈同寿。
“唉。同寿老哥哥,来看儿子!”不到六十的苟怀忠,是要喊一声陈同寿哥哥的。
“没事来这儿走走,三两天老见面的,还看啥儿子!”陈同寿说完,坐了一会儿,见苟怀忠一时半会还不走的样子,都是熟人,也不是啥背人的事。就找话地和儿子说。“哦……,小陈啊,南王村你王耀堂大叔的外甥,要办婚事。今日,我来时,顺便让我问问,像他们这样的情况,能不能给办一下登记?”
苟怀忠心里有这个意思,本想找着话题时,再问这件事。陈同寿这一问,他更不想走了。他在给苟立光,注意着这件事。打听到芦芦,不只是有了对象,还因为爷爷有病,急着办婚事呢!
“啊。爷……,”陈志刚四十来岁的样子,给父亲倒杯水,端了过来。又接着说。“往后,你也年纪大了,说媒拉亲的事,少办啊!这大媒,是不是又是你给保的?”
“咋不是!他们两家托得我!别人的事我都管;他们两家的,我能不管?女家就是你芦有章叔的个孙女子!”
“以后,你能不管的就不管!有几次,来登记的,还撒谎说,也是你给保的大媒,让你儿子的工作,还咋干?再说,现在,不是从前,卡得很紧,差着一天,也不能办!你儿子是要负责任的!你做父亲的,应该配合儿子的工作!”
陈同寿让儿子说乐了:“你给人结婚登记,是为了成全一个家庭,我说媒拉亲,也是为了成全一个家庭!我这不是在配合你的工作吗?我说不成媒,没人来登记,你们干啥去?”想教训老子,反而让老子找着理了
“现在,不管城里,还是乡下,早都兴自由恋爱!还是两个人谈成的好,结婚后少了许多的后遗症!这地球,离了咱爷儿俩,照样转哪!”
“行哩行哩,不够年龄的,坚持你的原则就是!你还能干涉我的自由啊!说媒拉亲,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我没说一定要给他们办,我是问问,像他们这样的女方爷爷有病,要看着孙女,把婚事办了。女方年龄差着九个月,不到一年,能不能通融一下?”陈同寿和儿子,都是明白人。也知道这些年,因为结婚登记的事,自己给儿子添了不少的麻烦,也不怨儿子冲自己发牢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王大力和芦芦的一应证件,放在儿子面前的茶几上。
苟怀忠看到爷儿俩,差点吵起来,趁机打圆场说:“嗨呀,同寿老哥哥的嘴,真厉害,不愧是骡马市里的经纪啊!人说处久的父子,成兄弟,还一点没差!”苟怀忠又说。“不过,老哥哥,还是俺小陈侄子做得对啊!”
陈志刚拿起那叠证件,翻看了一会:“证件倒是一样也不少!就是这个女方的年龄,卡得紧,男方要是差着这九个月,还不要紧!爷,你回去,见了俺那两个大叔,就说老侄子,对不住他们!我这儿,暂时不能办,还得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小陈后边这一句话,苟怀忠和老陈头,都听得出来,是个啥意思。无非就是,和时下有的结婚的人样,先结婚,后登记而已!
在乡下,当个媒人,实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为了成全别人之美,自己跑细腿,磨破嘴,一不图麸子,二不图面的。别看吃一口大鲤鱼,喝两口喜酒的,这几口子,确实不容易吃,不容易喝的!当然,当媒人,也不全是为了吃喝,都是受男女两头,或是一头之托!如果,小两口结婚成家之后,却很少有谁,还记得媒人是谁?又往往是说成了,没有功劳;不成了,还落一身的不是!日后,结了婚,媳妇不正干,男家会埋怨说,当初媒人没给长着眼色!女方的日子过得不顺当,会说媒人,领着自己跳了枯井,来受罪!所以,在乡下,说媒拉亲的,虽然是一件积德行善的大好事,如果不是受一头所托,也没有人出来,愿意管这个闲事!陈志刚虽然说,现在城里乡下,时兴自由恋爱。他说的只是一个方面,社会无论开放到什么程度,演变成婚介所也好,媒人的角色,也是少不了的!
老陈头没歇息,又来到王耀堂的家里,有些歉意地和王耀堂说:“老王兄弟啊,你看看,这事给办的!真是不巧!小陈说这不是从前,有个人领着去,差一末二的,都能给办!小陈一个人,也不好为主!”
王耀堂早下好了茶叶,在等着老陈回来。忙把老陈头按在椅子上,给端上茶水:“老哥,甭急,甭急!我知道,这事,是让你为难!”
“要不,这样!这事,我也不该这么说,咱们好歹都是在党多年的人,可是他芦有章一辈子,也不容易啊!也是和你我一样,在村里负了多少年责,领着老少爷们,熬过了多年。三年自然灾害,饥荒、大小运动;在后来一次出河工时,犯了点小错误,这你都知道!说起当年,战天斗地的,那真是又是口号,又是标语的。又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了!又是这万岁,那万岁的!还说啥林副主席永远健康,健康健康,永远健康!数着他死得早!当时,就看他没安好心,还敢和主席看齐并列!你今天来看这件事情,咱老芦哥是对的。事后和我说过,他不反对让群众喊**万寿无疆,他反感的是后面紧跟上那一句。拉钩推车的,再喊后一句时,那口气全破了!不光他一个人,干活的都有同感!结果你也清楚,老芦哥干部党员抹掉;这对老党员有时有点照顾,他也没份了!1971年,9月15号,公社书记刘思聪,召开万人大会。指着台子上挂着的**和**的像,在大喇叭里高声喊。说我公布这个通知前,谁要是骂**身边这个人,我马上叫人把他抓起来!我公布这个通知以后,谁要是不骂这个人,我还是要叫人把他抓起来!说**背叛**和祖国,外逃苏联,飞机堕下来,全家人连烧带摔,都死啦!就着喊打倒**!喊到第四声上,惊得不会说话的人们,才反应过来,跟着喊口号!从那以后,刘思聪再也不敢见老芦有章哥了!让我给传个话,说当年对不起芦有章!这想想也真是,站在没膝深的冰水里,别说没有钱,现今的小青年,给他多少钱,他也不去!哎――,芦有章哥,也真是不易啊!这又得了这号绝症,死前就这么一个要求!你把孩子们的这些证件,还都保存好,等过些日子,芦芦够了年龄,还是我去,找小陈的!日子不是都看好了吗,孩子们的婚事,该咋办,还咋办!这也是权宜之计!和芦有章哥,你们两家要是不是世交,两个孩子又不是自由恋爱的话,这样不受法律保护的婚姻,也是不妥的!”
“是啊,是啊!你老哥说得对!哎――,不是没有办法,不是万不得已!”两个人说着话,就到了中午饭时头,没让老陈头走,强留下他吃了午饭。酒是自然少不了的;平时还找茬喝酒,这次不能因为事没办成,就不伺候!这也不是王耀堂,为人处世的个性!
芦芦的母亲,既反对芦芦和王大力这门亲事,更不同意现在就办芦芦的婚事;哭过,委屈过。可是,一旦认为事实无法改变,作为家里的主事人,她还是积极铺排的!啥也没准备,年前种的棉花,全卖了。给芦芦做新被子,还得各主里现淘换。各户也都不多,三五斤的凑合。带子的叫籽棉,去子的叫皮面,皮面当地叫绒子。棉花叫娘花。叫娘花,这个名字,叫得太贴切,太形象了!棉花纺的线,织成的布,做成衣服,人们可以遮体;棉籽轧的油,是当地人炒菜的主要油料,可以增加人们的脂肪和热量;绒子用来絮棉袄棉裤和被褥,让人们抵御寒冷,度过寒冬。棉花全身都是宝,为人们提供的,是母亲一般的温暖和无微不至的关怀!所以,叫棉花为娘花,是当之无愧的,和非常恰当的!
芦芦母亲的手上,抓着从外面借来的几斤绒子,进了家门。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到是苟立光,骑着摩托车,进了自家的大门。不悦的脸上,即可堆出多日难见的喜兴的笑脸,往屋里让着苟立光。
屋里正有芦华媳妇和芦希安的胖媳妇,在地上铺了席子,帮忙给芦芦做被子。芦芦母亲把苟立光热情地让进屋后,一时又没处站坐的,就讪讪地说:“立光啊,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