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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大世界-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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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爱卿,听你之言,是为八旗兵丁讨赏吗?”
    乾隆心想,我问完了你要顺口答音,说:“正是”。就打你个“多事”“夺权”。多事、夺权怎么样?降级罚俸!
    要换别人,准得顺口答音说“正是”,那刘墉多机灵啊,一听就明白了。等乾隆问完了,刘墉说:
    “启奏万岁,臣并非给八旗兵丁讨赏。”
    “并非讨赏?那你说这话干什么呀?”
    “为得是江山社稷,恐怕我主江山不牢,社稷不稳。”
    乾隆当时就火了:
    “胡说!我大清江山定鼎以来,各国是年年进贡,岁岁来朝,版图也不在元朝忽必烈之下,我大清怎么会江山不牢,社稷不稳哪,啊?”
    “万岁,您说得不错。可如今八旗兵丁食不充饥,衣不遮体,吃不饱、穿不暖。那外国使臣来到中国,一看我大清兵丁这样的苦,必然军心涣散,不堪一击。他们会生侵略之心,挑起战端,犯我疆土,残害百姓啊;如若让八旗兵丁,穿暖了,吃饱了,每日抡刀舞剑,以壮国威,外国使臣看后怎敢轻视中华?臣实为您的江山社稷着想啊。”
    乾隆一听,嘿!他还真有的说呀?!明明他来讨赏,还说是为我好,怕我的江山不牢,社稷不稳。话又说回来了,八旗兵丁要衣冠齐整,吃饱喝足,也确实有好处。
    “好,既然如此,看在你的面子上,赐给八旗兵丁两个月恩赏,下殿去吧。”
    “谢主隆恩。”
    可刘墉不走,又说上了:
    “万岁,臣还有本奏。臣乃八旗副都统,想那和申是八旗正都统。八旗兵丁食不充饥,衣不遮体,正都统他能不知道吗?为什么他不上殿讨赏呢?常此下去,岂不是有意官逼民反吗?”
    皇上一听,哎,对呀!和申这东西太可恶了,你是正都统不来讨赏,让刘墉这个副都统来讨赏,嗯?!
    “刘墉你下殿去吧,宣和申上殿!”
    刘墉走了,把和申叫来了,乾隆是狠狠地把他训斥了一顿。
    哎,您说和申挨这顿训多窝心!
    刘墉下殿之后,干什么去了?回家睡大觉去了。把赏讨下来了,他没事儿啦。和申呢?可忙上啦,到户部领银子,点花名册,发放军晌,这是正都统的事儿,他得顶着呀!刘墉睡觉去了,和申忙得一天一宿没睡!
    赶到第二天,刘墉来到品级台前一跪,又说上了:
    “臣,刘墉见驾,参见吾皇万岁。”
    乾隆说:“刘爱卿,有何奏章?”
    刘墉哪,真拉得下脸来。还是昨儿那一套:
    “启奏万岁,臣上朝之时,走在街市之上,见八旗兵丁甚苦,食不充饥,衣不遮体,请我主圣明裁决!”
    皇上一听,怎么又是这一套哇?你昨儿不是来了一回啦吗?我要再一问他,他又告诉我了——为大清的江山社稷,恐怕江山不牢,社稷不稳。麻烦半天还得依着他。得了,有再一、再二,他不能再三。对。
    “好,好,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再赏八旗兵丁,两个月的恩赏,下殿去吧!”
    “谢主隆恩。”
    刘墉下殿又回家睡觉去啦。和申接碴儿忙活,户部领银子,点花名册,发放军饷,又一天一宿没睡!和申光受累还不算哪,还得挨骂。怎么挨骂呀?点花名册领银子的时候,兵丁跟兵丁就说了:
    “哎,我说,你瞧咱们这头儿。”
    “哪个头儿啊?”
    “蜡头儿啊!”
    “噢,和申哪!”
    嘿!和申正巧站他们身后头,他俩也没看见。和申心里这个气呀,堂堂的八旗正都统,背地里竟有人敢叫我外号儿!刚要发作,一想别忙,听听他们还说什么。
    “哎,蜡头儿怎么啦?”
    “怎么啦?这个八旗正都统让他当,咱们算倒了霉啦。你看刘中堂多好,人家刚当上八旗副都统,就给咱们讨下四个月的银子来,你说,和申算干什么吃的?多可恨哪,这个蜡头儿,还是打‘气死风灯’去吧!”
    和申一听,嘿,我这骂挨得多窝心哪!噢,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儿。我说哪,不年不节,皇上赏什么银子呢。赶情是罗锅儿的毛病。好哇,你个刘罗锅儿呀,你去讨赏也得跟我说一声呀,你买好儿也不要紧,让我受累,受累也没关系,挨说,挨说还不算,背地里还得挨骂!我怎么那么倒霉呀?!行啦,咱们明儿见着再说!
    到了第三天早朝,和申早早就在朝房等上啦。怎么?他怕刘墉再上殿奏一本哪!等着等着刘墉来了。和申过来一点头儿:
    “啊,刘中堂,早啊?”
    “啊,不,今儿您早。”
    “刘中堂,我想跟您谈点儿事情,行吗?”
    “噢……和中堂,有什么事您请说吧。”
    “这个……,我可并不是说我是正都统,您是副都统,看不起您,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您要想给八旗兵丁讨赏,您可以跟我商量商量,研究研究。咱们俩人儿一块儿上殿讨赏去,多好啊。这样呢,我就省得挨骂啦。我让八旗兵丁骂了一通儿,说我不管事;您这儿呢,落个好人儿。话又说回来了,我和申也不是不管八旗兵丁啊,到了时候我就该讨赏啦。什么时候啊?每年“冬至”。这天,皇上得去天坛祭天,这时候,皇上头一个穿貂褂。然后,文武百官第二天也跟着穿貂褂。“冬至”天儿冷了嘛。皇上从天坛回来,我给八旗兵丁讨赏。皇上穿暖和了,八旗兵丁怎么办呢?这时候再讨赏,我是不管吗?如今,您先讨了,等到冬至,我还讨不讨?你说,啊?!”
    要搁别人,让这片话就给问住了。刘墉可不是这种人。要想把刘墉问住,太难了。他不听这套啊。
    “哎,和中堂,我也没说您不管哪!您的意思哪,是说等冬至那天再讨?”
    “啊,对啦,到冬至那天我讨赏,都多讨。你这两回才讨了四个月的,这怎么算哪!”
    “和中堂,听您这话音儿,我讨赏,讨少啦?”
    “那,当然不多呀!”
    “要到冬至那天,您讨,能讨下多少来呀?”
    “我?我讨,我都给八旗兵丁……讨半年的恩赏。”
    其实啊,和申这叫吹大话。从来没讨过半年的,没这个规矩。每年冬至那天,讨一个双饷,俩月的,一年就那么一回。如今哪,刘墉已经讨了四个月的了,就比过去多了。和申故意拿大话吓唬刘墉,说讨半年的。
    “和中堂,那不要紧,我跟您这么说吧,看见没有,昨天我给八旗兵丁讨的俩月赏,不算。前天,我讨得那俩月赏,也白饶。除去这四个月之外,今天上殿,我再给八旗兵丁讨半年的赏,您看行吗?”
    和申一听:“啊?!”。心说,刘罗锅儿呀,刘罗锅儿,你可要倒霉呀。我这是“阴”你哪。哪儿有给半年的时候啊。你讨下这四个月的赏,还指不定怎么说的哪。把皇上绕里头啦。再去讨半年的,哼,行了,皇上一生气,到时候打你个多事,就够你喝一壶的啦。这么办,我呀,再拿话“将”他一下子。
    “刘中堂,好!我赞成你。怎么着,昨天前天讨的赏都不算?今天你要是上殿,再给八旗兵丁讨下半年的赏来,我和申呢,半年做官不要俸禄,算给皇上家扛长活,光吃饭,不要工钱,咱把这半年俸禄跟您讨下来的赏,一块儿给八旗兵丁,您看怎么样?”
    刘墉一听,说:
    “行啊。可以!”
    “话可这么说,刘中堂,您要讨不下来半年的呢?”
    “讨不下来?讨不下来,我刘墉半年不要俸禄,把我这个钱赏给八旗兵丁,行了吧?”
    “既然这样,咱们击掌得了。”
    “来!哎……,可这么着,我讨半年的,和中堂您半年不要俸禄;那比如说,我要讨下一年的赏来,您又该如何呢?”
    啊?嘿!斗气儿啊?!和申心说:什么?讨一年的?半年你也讨不下来!还讨一年的哪?倒霉不倒到家,你是不死心哪!
    “什么,讨一年的赏?你讨一年的赏,我和申一年不要俸禄!”
    “好,讨不了一年赏,我刘墉一年不要俸禄!”
    “对!”
    俩人儿打赌击掌。刚击完掌,就听奏事处那儿喊上啦:
    “圣上传旨,有本出班早奏,无本卷帘朝散,请驾还宫啊!”
    “臣,刘墉有本。”
    皇上一听,得,他又来啦!
    “宣刘墉随旨上殿。”
    刘墉来到品级台前,往那儿一跪:
    “臣,刘墉见驾,参见吾皇万岁。”
    乾隆这个气呀!可又不能不问:
    “刘墉,今见朕当,又有何奏章啊?”
    这刘墉,不嫌贫,也不嫌俗。说:
    “启奏万岁,臣上朝之时,走在街市之上,见八旗兵丁甚苦,食不充饥……”
    皇上说:
    “行了,行了,行了,甭往下说了。又是你看见八旗兵丁甚苦,食不充饥,衣不遮体,请我主圣明裁决呀?又这套词儿啊?我都会啦,你贫不贫哪?!”
    象这样,皇上应当这么说就好了。刘墉,你已经给八旗兵丁讨了四个月的赏啦,再讨我也不给了,下殿去吧!——哎,把他轰下去就完了。可乾隆没这么办,要跟他说道说道。这不是倒霉催的吗!跟他说你说得过吗?说着说着就绕到里头啦!乾隆还非要说:
    “刘墉,朕不是不给你面子,你想一想,你刚当上八旗副都统,就连着三天来讨赏。就这三天,你给八旗兵丁讨了多少赏啦?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的。多咱为止呢?前天来了,我给俩月赏;昨天来了,我又给俩月赏;今天来了,我再给俩月赏。难道说,我得给八旗兵丁半年的赏吗?啊?!”
    “谢主隆恩!”
    跟着刘墉就磕头。乾隆一瞧,哎,哎,这“恩”谢得怎么这么快呀。
    “刘墉,你谢什么恩哪?”
    “谢万岁您说赏给八旗兵丁半年银子。”
    “啊?我多咱说的?”
    “您不是刚说的吗!”
    “刚说的,我刚怎么说的?”
    “您不是说嘛,前天给俩月的,昨天又给俩月的,今天再给俩月的,就得给半年的赏啦;这不是您赏给八旗兵丁半年的赏吗?!”
    “嗐!我这是打个比方,说着玩儿的!”
    “万岁,君无戏言,您说着玩儿不行;您说话不能不算,如果您说话不算,那明儿我们说话全不算!”
    皇上说:“算!算!好嘛,不算,明儿我说什么,不算什么,那还行。”
    算是算啦,半年银子可没啦!
    “好,依着你,半年就半年。”
    “谢主隆恩。”
    “哎,你又谢什么恩哪?”
    “谢万岁赏给八旗兵丁一年的银子!”
    “啊?我多咱说赏一年的了?”
    “您说:依着你,半年就半年……”
    “是啊,半年就半年。”
    “半年就半年,半年再就合上半年,万岁,俩半年是多少啊?”
    皇上说:“俩半年是一年哪。”
    “谢主隆恩!”
    哎,更磁实啦!
    “行,行,一年就……”
    皇上没敢往下说,怎么?一年就一年,那……就二年啦!
    刚说半截儿,一琢磨不对劲儿,又咽回去啦。
    “一年就……你下殿去吧!”
    哎,把刘墉给轰下去啦!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刘宝瑞相声专区之【官场斗系列之万蚁庆寿】
     更新时间:2009…2…28 17:10:31 本章字数:5640
    刘墉下殿了。来到朝房见着和申。
    “和中堂,我可给八旗兵丁讨下一年的赏来,您怎么办哪?”
    和申说:“那什么……我……这个……我白干一年吧!”
    没法子,不能说了不算哪,哎,一年的俸禄全搭里头啦。
    和申坐着轿子往家走,是越琢磨越别扭。好你个刘罗锅儿,可真够嘎咕的啊,到底让你把我绕里头啦。一年俸禄没了是小啊,还挨了皇上三顿数落!招惹龙颜不悦,得想个主意找补回来呀……。哎,再过半个月,就是“万岁节”啦。万岁节是皇上过生日。今年的万岁节非比往年,怎么?今年是乾隆六十大寿哇,所以,特别隆重。要在圆明园的方壶胜境举行“庆寿大典”。这机会,我可得来一手儿新鲜的。只要皇上一高兴,不但不怪我了,还准能得些个赏赐。嗯,那可就连本儿带利儿全捞回来啦!弄手儿什么呢?这个……急得和申直拍太阳穴:
    “这这这这……”
    那位说了,干嘛拍这儿啊?(指太阳穴)
    因为人哪,这个地方(指太阳穴)有块儿“灵觉骨”,什么事儿为难憋住了,一拍就能想出主意来。您看戏台上,都这样——
    (京剧道白)“哎呀!这便如何是好?这这这这……(拍太阳穴)唉,有了!”
    哎,想出主意来啦!是不是都拍这儿?(指太阳穴)如果拍别处,您看着就别扭啦。
    (京剧道白)“哎呀,这便如何是好?哇哇哇哇……”(拍嘴打哇哇状)
    得,这成傻小子啦!
    和申想不出主意,正着急哪,听见前边儿的开道锣,“咣!咣!咣!”一劲儿响,心里更烦啦:
    “和喜,传我的话。住锣,别敲了,净街的也别喊啦。吵得脑仁儿疼。”
    “嗻!”开道锣不响了,净街的也不喊了,这下倒麻烦了。怎么?有人把路给挡住
    了。干吗的?是个算卦的。在甬路边儿上拉了个场子,围着一圈子人,他站在当间儿正卖弄生意口哪。
    (方言,下同)“天也不早了,人也不少了,鸡也不叫了,狗也不咬了,那位爷问了:你是作嘛
    的?……”
    其实没人问,是他自己问的!
    “我呀,算卦的,黄鸟儿叼签儿算灵卦……”
    他托起个鸟儿笼子,把笼门儿打开;地上哪,摆着三十六张纸签儿。就见笼儿里这黄鸟儿,突儿
    ……飞到地上,叼出一张签儿。然后,突儿……又飞进笼儿里啦。
    “诸位看见没有?我这黄鸟儿是神鸟儿,它会叼签儿,我来算卦,能算出——这位老兄当地家,
    这位老兄当在外,这位老兄应当做买卖。哎呀!这位老兄‘印堂’发暗,应当遭一场官司,可是
    有贵人相助,已经给你拨置过去了。大概其至今,你还不知道吧?”
    别说那位不知道,连他也不知道!
    围着看热闹的人净顾听他白话了,等和申的轿子都到前儿了才发现。哎呀,可了不得啦!九门提督来啦,快跑!人群哗啦一散,把算卦的闪中间儿啦。净街的抡起鞭子刚要抽和申一看他这鸟儿,脑子忽然一动,嗯,来主意啦。在轿子里发话了:
    “且慢,连人带鸟儿一齐押解回府。”
    “嗻。”
    等回到中堂府,和申仔细一看这个人,是:皮粗脸皱,小辫儿发锈,骨里抽肉,又干又瘦!
    嗬!瘦得没法儿再瘦啦。和申一拍案子,“你是干什么的?嗯?!”
    算卦的吓坏了,心突突乱蹦啊:
    “跟爷回,我是这个……黄鸟儿叼签儿……算卦的……”
    “噢,黄鸟儿叼签儿,你把这鸟儿放出来我看看。”
    算卦的把笼门儿一打,鸟儿突儿……飞出来啦。每回呀,地上搁着三十六张纸签儿哪,落在上头叼出一张纸来,就算完成“任务”啦。这回鸟儿出来飞了三圈儿,任嘛儿没找见,纳闷儿啦。嗯,没事儿,让我出来干吗呀?得了,我还是回笼儿忍着吧。哎,又飞进笼里啦。
    和申一看,乐了:
    “哈哈哈哈……”
    和申一乐,算卦的心里踏实了。行啦,这场祸算躲过去了。没想到,和申乐完,一绷脸儿:
    “大胆!聚众阻路,你可知罪?”
    算卦的吓得一哆嗦,心说:您怎么没准脾气呀?赶紧说:
    “不知中堂驾到,多有冒犯,小人该死!”
    “嗯,你是认打呀?还是认罚呀?”
    “认打怎么说呀?”
    “认打——打你八十门栓!”
    “啊?八十门栓。别价!小人太瘦,瘦子格不住八十门栓。”
    哎,胖子也格不住八十门栓哪!
    “我要认罚呢?”
    “认罚好办,你给我驯鸟儿。”
    “驯鸟儿?大人!您要学算卦,我把这鸟儿送您得了。”
    和申心说:我挺大的中堂,学算卦干吗呀!
    “胡说!让你驯鸟儿,并非一只,要驯一群。”
    “驯成什么样啊?”
    “让鸟儿会飞……”
    “那不用驯了,是鸟儿就会飞!”
    “废话!我还不知道鸟儿会飞?!飞出去转三圈儿,再飞回笼子里去。驯好了,有赏;驯不好,鸟儿不进笼儿里待着,我把你搁笼儿里待着!”
    啊?这叫什么刑法呀!
    驯吧。没那么些个鸟儿啊。和申跟着给直隶、顺天府管辖的二十四县,下了一道告示,按地亩加派”祝寿捐“。清代每年收捐两次,上半年叫“春捐”,下半年叫“秋捐”。春捐按规定,每亩一斗。今年和申不这样儿,为给皇上祝寿,每亩三斗,外带俩鸟儿!
    啊?交“捐”有交鸟儿的吗?嗬!百姓们算倒了霉啦。入春以来,顺天府各县,阴雨连绵哪,本来就庄稼歉收,,还得一亩地外加俩鸟儿,不交还不行,简直是罪孽。哎,这都哪能儿的事呀?!
    老百姓叫苦边天,怨声载道哇。这事儿是村传乡,乡传店,店传镇,镇传县。传来传去,传到北京,刘墉知道了。怎么着?交赋税、派捐款,这都明白呀,没听说过按地亩逮鸟儿的哪。和申弄这么些个鸟儿干吗呀?刘墉细一打听,清楚啦。好啊,和申你不是这么着吗;我呀,就这么着;我一这么着,你准那么着;等你那么着,我再这么着!哎,到底怎么着啊?待会儿您就明白啦。
    剪断截说,在圆明园方壶胜境的庆寿大典开始啦!
    钟鼓齐鸣,演奏“丹陛大乐”。乾隆“升座”,文武百官排班朝驾。三拜九叩,肘膝敬礼,跪起八拜,口呼万岁,念我主万寿无疆!
    接着由亲王代表群臣“奉献如意”。就是把一个“碧玉如意”献给乾隆,祝愿皇上万事遂心、吉祥如意。其实啊,纯粹装着玩儿。怎么?乾隆接过来还没捂热哪,又递给亲王了,这叫“赏还如意”。献上去,赏下来,您说这不是折腾吗?哎,要得就是这劲头!
    然后是“放生”。什么叫放生啊?就是把笼子打开,逮着的鸟儿全放掉,让他们逃生。积德行善。这也是蒙人哪。逮起来再放了,就积德行善啦?有那你当初别逮它好不好啊?!
    哎,放生——就用上和申驯的鸟儿啦。在“风月无边”牌坊前边儿,摆着一拉溜儿的鸟笼子。等到午时三刻,和申上前启奏:
    “请主子放生!”
    乾隆用刻着“福”“寿”字儿的银盆洗了手,然后打开一个笼子。剩下的,太监全给打开啦。
    那位说了,皇上怎么就打一个呀?
    啊,意思到了就行啦。那么些个鸟儿笼子,都归他打开,挨个儿来,那得到几儿啊?等把鸟儿放完了,鸟儿是放生了,他可累趴下啦!
    笼门儿一开,“忽啦”一声,这群鸟儿全飞出去啦。一时鸟语声喧,空中盘旋。功夫不大,就见这群鸟儿,奋展双翅,哎,又飞回来自动进笼啦。
    乾隆纳闷儿啦。嗯?这些鸟儿什么毛病?怎么放了又全回来啦!
    和申一看,行啦,我这鸟儿总算没白驯,拿下来啦。忙说:
    “主子皇恩浩荡,飞鸟也感恩戴德,不忍离去。上承天意,下顺民心,如此‘百鸟朝圣’乃吉祥佳瑞之兆。愿我主与日月同在,万寿无疆!”
    嗬!乾隆这份儿高兴:
    “好!好一个‘百鸟朝圣’。和申!”
    “奴才在。”
    “朕将顺天府秋季赋税赏赐于你。”
    “谢主隆恩!”
    刘墉在旁边儿一听,差点儿没把罗锅儿气直喽!心说:噢,“秋捐”又归你啦!秋天是皇太后的寿诞哪,更得玩儿邪的啦。春捐,“百鸟朝圣”,
    弄得老百姓满市逮鸟儿去。秋捐哪?再来个“万福捧寿”,那……就该逮“檐蝙蝠”啦!不行!
    刚要上前启奏,和申扬扬得意地过来了:
    “寿诞佳期,有‘百鸟朝圣’,万岁龙颜喜悦,特将顺天府秋捐赐于我,不知刘中堂有何见教?”
    说这话叫逗气儿。那意思是:瞧见没有,秋季赋税银子——我“奔”下来啦。别看上回白赔了一年俸禄,这回我连本儿带利全找补回来啦,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嘿嘿,生气去吧!
    嗬,这话噎嗓子啊。不行,得给他布回去。
    “和中堂,飞鸟儿入笼,算什么呀,人乃万物之灵嘛。找算卦的驯鸟儿谁不会呀!”
    和申心说,噢,他全知道啦!知道了也没关系,反正皇上赏我啦。哎,我呀,再气他一下子:
    “刘中堂,您乃太后干儿,皇上御弟,今值万岁六十大寿,不知……有何奉献哪?”
    刘墉一琢磨,嗯,你不是问嘛,行啦,该瞧我的啦。没理和申,冲乾隆说上了:
    “启奏我主万岁,‘百鸟朝圣’,不值一提。为臣奉献‘万蚁庆寿’,恭请圣驾龙目御览。”
    乾隆一听,什么?万蚁庆寿?这更新鲜了:
    “刘墉,何为‘万蚁庆寿’?”
    “就是数万蚂蚁组成‘寿’字儿,以示庆贺。”
    “噢,在什么地方哪?”
    “在‘福海’之中的‘琼岛瑶台’……”
    “噢,跑海里去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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