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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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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婷没有指望父母一下子接受老蔡。她理解他们的感受，她向老蔡解释，老蔡笑道：“没有关系，我只要对你好，对他们好，他们最终会接受的。
关键的因素在于静姝上，小静姝的存在，缓和了大人间错纵复杂的感情纠葛。不论怎样，有了静姝，父母做起了外公和外婆，只好承认了雨婷嫁给老蔡的现实。
妈妈听到老蔡比女儿大二十五岁这个差距的时候。态度明显的转变了。原先雨婷只说他比她大十五岁，可忽然间又变成二十五岁。她气得晕倒了。醒来后，妈妈拉住爸爸就要离开。“他爸，我们没有这样的女儿”雨婷后悔过早地说出实话，只好立即跪在父母面前，同时抱住妈妈的腿。她脸上，自然泪如雨下。
这时候，反倒是爸爸思想开通了。或许，这是爸爸毕竟属于理智性的男人吧。“孩子已经这样了。”他说话了：“想不承认，已经晚了。我接受这个女婿。不就是年岁大一点吗我也看见了，他对孩子确实不错，他妈，算了，孩子大了。我们反正要进棺材的，能看住孩子一辈子”爸爸一旦想通了，什么都通。爸爸又说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只好这样，诸如此类的话。妈妈想想也不好说什么了，但由于老蔡的年龄，他们并不能从内心获得真正的平衡。他们没有住几天，就回家了。
小静姝长得很快，一转眼就从五斤半长到二十二斤，已经会爬来爬去，并能听懂大人的话了。
“姝姝。来，到妈妈这儿来。”雨婷摇头响鼓吸引她。
小静姝爬过来了，一边爬一边笑着。
“姝姝，来。”阿莲在床的另一边拍手。
小静姝又爬回去。爬得更快。
雨婷心中一惊。小静姝与阿莲很亲近，比她自己还亲近。她决定辞掉阿莲，独自一人带小静姝成长。女儿是我的，我怎么能让另一个人分享她的亲情呢她认为不可以。
“我做错什么了，姐姐”阿莲不理解地问道。
“对不起，阿莲。我给满一年的工资给你，你去公司做吧，趁年轻学点技术，也不能一辈子带孩子吧。”雨婷说着，把钱给她。
“我喜欢小姝姝。”阿莲哭着说道。
“你可以来看她的。”
老蔡埋怨雨婷道：“不用保姆怎么行你一个人顾得过来如果不喜欢阿莲，再换一个嘛。不用保姆，看不把你累坏了”
“我要自己带孩子。”雨婷坚持道。
小静姝会喊妈妈了，这一天雨婷带她去公园玩，让她坐到木马上，小静姝欢乐地在木马上，撅起小屁股一蹦一蹦的。突然，她喊了声：“妈妈”。雨婷激动万分，抱起她，把她举得高高的，雨婷亲着她。笑道：“小静姝知道叫妈妈了姝姝会说话了姝姝，再喊一声“妈妈”，说“妈妈”
“妈妈。”小静姝喊了一声，又喊：“妈妈。”
雨婷幸福得浑身软了。她抱起女儿，匆匆地离开公园，在公园外见到公用电话，她拨动了老蔡的办公室：“老蔡，现在有空吗”
“什么事听你语气，好像很高兴，是什么喜事吗”
“是喜事天大的喜事”
“到底什么事说来听听。”
“你马上回家等我。”
“好。”
“我的小妹姝会喊妈了。姝妹你知道吗妈妈开心死了。”雨婷边走边说。
“妈妈”，这世界上最迷人的字眼，它神圣、伟大、温情、神秘。当你哭的时候，只要有了妈妈，你就不需要哭了；当你笑的时候，只要有了妈妈，你就笑得更甜，更欢畅。
………………………………
章节63
63那个曾经爱着的男人
雨婷赶回家的时候，老蔡正在客厅里来回蹁步。 雨婷一回家，就把小静妹放进他的怀里。小静姝变得不太安分，她看起来要挣脱爸爸。
雨婷对着小静姝，做出来要抱回她的样子。雨婷对她说道：“姝姝，喊妈妈，妈妈。”
小静姝不肯喊，她只是挥动着双手，跃动着身体，并将自己的上身向雨婷倾斜过来。雨婷从老蔡怀里接过她，哄她再喊，她也还是不肯喊。
“她在公园里还喊的。”雨婷恢心地说道。
“孩子刚开始是这样的，不要急，慢慢教她。”老蔡安慰地说。
老蔡打算再去公司。他拉开了门，正要跨出房间，静妹却突如其来地喊起妈妈来了。“妈妈、妈妈、妈妈。”她一连喊了好几遍。
“老蔡，你听见了吗”雨婷惊呼道。
“听见了听见了”老蔡兴奋地折回来，从雨婷怀里抢过女儿，说道：“会喊爸爸吗好女儿，叫一声爸爸。”
“妈妈”小静姝喊道。
两个人教她几十遍“爸爸”，她还说“妈妈”，她固执得很呢。
你喊妈妈了，女儿
你的奶声为什么这样甜蜜
只轻轻地喊了一声
妈妈就为你醉了
你要每天喊着你妈妈，女儿
千遍万遍
妈妈都会答应你
你喊妈妈了，女儿
你的奶声为什么这样甜蜜
妈妈等你的喊声
已经很久了
你有什么话要和妈妈说，女儿
妈妈最爱的是你
你有什么话就在妈妈的怀里说
你喊妈妈了，女儿
你的奶声为什么这样甜蜜
你的第一个清晰的安眼
在妈妈眼里是无限的喜悦
你是妈妈的故事，女儿
在你长大以后
妈妈会慢慢地告诉你
这是雨婷给静姝写的诗，她又想写诗了，她暗暗想了一个主意：用诗记下静姝的成长。那样的话，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就有一个最特别的礼物了。她十八岁会变成什么样子呢雨婷决心好好培养女儿，让她成为世界上最美丽，最漂亮的女儿。
晚上，老蔡包了大炮弹酒吧。他和雨婷叫上了他们在这个城市的朋友以及公司的高级员工，在酒吧庆祝。他还给全公司的职员明天放一天假。
自从生孩子以来，雨婷和丛雯他们便很少来往了。安安静静地当妻子和母亲，占据了所有的身心。因此，当雨婷重新想到丛雯、胡慧玲，并把她们叫来的时候，三个人都发现她们已经生疏了。而现在，她们的话题也只有在孩子身上。
“小乖乖都这么大啦会叫人了吗喊阿姨，喊啊，阿姨给你买糖糖吃。”胡慧玲对静姝说。
“妈妈。”静姝喊了。
“她喊我妈妈了，哈哈，阿婷哪，你的宝贝女儿要跟我走了。”
胡慧玲说着，抱起小静姝就往外走。小静姝却哭了起来，雨婷重新抱回她，她就不哭了。
“世上还是妈妈好。”丛雯感慨地说。
“是啊，阿雯，你怎么不生一个呢”胡慧玲问丛雯。
“你怎么不问你自己”丛雯反问胡慧玲。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已经有了。”胡慧玲骄傲地说。
“真的”雨婷和丛雯同时发出惊呼。
这时，阿莲过来了。她抱着静姝，到公司的高级文员那儿展览。小静姝似乎没有忘记得她，笑着给她抱去。
过了片刻，雨婷却不知为何，叹道：“我们三个人好长时间没有在一块了。女人只要一生孩子，就什么事也干不成了。”
“你后悔了”丛雯问。
“噢，不。只要看到孩子一天天长大，又觉得这是值的。”雨婷说。
“我不会有孩子的。”丛雯愁苦地说着，把头埋在桌子上。
“为什么”胡慧玲关心地问道。
“我不能怀孕。”丛雯竞哭了起来。
妇女不孕的情况很复杂，有可能是她自己的原因，也可能是她丈夫的原因，又可能是双方共同的原因，或者是因为双方性生活的和谐度。雨婷觉得丛雯应该是最后那个原因，但丛雯断然否认。她到医院查过，医生的结论是她这方面的原因。如果是这样，可以用人工授精甚至试管婴儿的方法呀。然而丛雯不愿意。一个不生育的女人，是这样让人嘘唏。雨婷暗中自我庆幸。
雨婷再见到马俊平的时候，是在六月四日傍晚。她带着静姝到新华书店，为静姝买了几本漂亮的小儿书。培养孩子，要从小开始，雨婷觉得这很有道理。小静姝喜欢五颜六 色的画册，尽管她动不动把画册给撕了。这让雨婷很骄傲，
她认为女儿喜欢画册是很有意义的。为了满足小静姝的需要，她每隔几天就要去书店替小静姝买画册。出了新花书店，雨婷看见街对面多了一个小书摊，并且有好多人围着。小书摊书不多，但经常会碰到好书。雨婷好奇地走近书摊，出乎意料的是：摊主竟是马俊平
“你”雨婷惊呼。
“你”马俊平更为惊讶。
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
“不卖了”
马俊平赶走正在买书和不想买书的人。他将书收起，放进两个大提包里，动作有些神经质。有几个人仍然翻着书，不情愿他就这样收摊。他就从人家手上夺下书。粗暴得很。显然，他很慌乱。小静姝被他的样子吓着了。双手抱紧雨婷的腿。雨婷把女儿抱起来，仍然站在那儿。雨婷自己也被吓了。他怎么了他这是怎么了她要问，又不敢问；想离开，又挪不动脚步。
他收拾好书，把两个包用一条绳子捆住。接着他从旁边推来一辆很破的自行车，把包放到后座架上。他不看雨婷，推起车子就准备离开。
“你站住”雨婷叫道。
他像没有听到似的，仍然走他自己的。他就要跨上车子了。雨婷一个健步冲上去，拉住他的后座架。
“你站住”雨婷重复地叫道。
“你想干什么想看看我的笑话吗”他停下来，怒气冲冲地对着雨婷喝斥。
他的嗓门很大，小静姝躲进妈妈的怀里，说“怕怕”。雨婷一边对女儿说莫怕，一边问他：“你出什么事了吗”
他当然出事了，他停下车子，叹了一口气。
“你的孩子”他问雨婷。
雨婷点点头，叫小静姝喊叔叔。静姝不敢，她转过头去，躲向另一边。
“到仙客来酒家吧。”雨婷提议道。
这里离仙客来酒家近，走过去就三分钟。
“我这样子。”他说。
雨婷这才注意到，他现在确实不成样子。他满脸胡须和尘土，衬衫和长裤都脏兮兮的，并且两个裤袋里塞着什么东西，古古怪怪的。他身上没有了手机，连手表都没有。他过去的潇洒和师气，已荡然无存。另外，他这辆破旧的自行车上，还有两大包书。雨婷意识到，他现在很惨，比她和他最初认识的时候还要惨。
“那就去对面的餐馆吧。”雨婷说。
他再次推起车子，跟着雨婷走进对面的餐馆。在餐馆门边，他小心地把车子停下。他又从裤袋里取出两把绳子，将提包捆了两捆。原来他裤袋里塞的是绳子他如此小心地捆书，说明书已经是他最重要的财产了。
雨婷看眼里，痛在心里。她心痛，不能不心痛。这可是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呀她和他生活过。其实，他也曾给我快乐。她回忆起他的好处来，心中响起了那支歌。她轻轻地哼起了这支歌的旋律，连自己都不察觉。他怔怔地望着她，如同望着一个外星人。
“我真混”
他拍打自己的头颅。他把自己埋进臂弯里，埋了好几分钟。雨婷没有幸灾乐祸，一点那样的心理也没有。他的惨相只使她震惊，使她必须问清楚什么情况，再决定自己怎样帮助他。
“到底是哪回事”雨婷问道。
“你别这样问什么也别问”他叫道。
“我可以帮你的。”雨婷说。
“我还有脸吗我还有脸见你吗”他在呻唤。
雨婷想了想，先要了两瓶啤酒。
“谁还喝那臊货拿白酒”他粗鲁地叫道。但随即，他又后悔了刚才的话，改用温和的口吻：“啤酒就啤酒。”
………………………………
章节64
64他堕落了吗
雨婷又要了一瓶五粮液。
马俊平见了酒，如同馋猫见了小老鼠。还没等雨婷回过神来，就已经连喝了三杯。他不吃菜，就喝酒。他以前虽然喜欢喝酒，但也不是这种喝法。明摆着，他已成了酒鬼。雨婷劝他慢一点，他却喝得更快。他干脆不用杯子，提起酒瓶，直往自己口中倒灌。咕噜咕噜的几下，一瓶酒就喝完了。
“拿酒来”他说，打了一个酒嗝。
“你不能这样喝”雨婷心痛地叫道。
“八婆”他骂开了：“叫你拿酒来，罗嗦什么”
八婆是广东男人侮辱女人最厉害的一种粗话。同时，他猛烈地拍了桌子，让整个小店里的人都向这边看来。静姝哇的一声，哭了。
“看你。都把孩子吓着了。姝姝，不哭。叔叔酒喝多了。不要紧的，莫怕，莫怕，啊”雨婷边说，边轻拍着小静姝。
孩子的哭声让他清醒了一点，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说：“对不起，我心里好烦。”
他的口啮相当清楚萝小静姝不哭了。
“我其实已经不能醉了。酒，只能让我心里痛快一点。”
他又说：“现在，我已经好多了。”
雨婷又要了一瓶五粮液，对她说：“慢点喝。”
“她叫什么”他问小静姝的名字。
“静姝。姝姝，喊叔叔。”雨婷说。
小静姝仍然害怕，不肯喊。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他说。
雨婷不吭声，等他继续说。他又喝了两杯，才接着说了起来。
原来，他害在赌上。深圳那个女人，准确地说，是湖南来的。和她结婚后，她生了一个儿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儿子，他也许不会和她结婚。他回忆起来感到有些吃力，不时要喝上一杯半杯酒，才可以继续说下去。
他的儿子只活了两个月，恶梦就从这时候开始了。孩子的死是由于发高烧，他当时不在家里，没有及时送医院。他那一天被朋友拉着搓麻将，而她自己，却又把孩子丢给保姆，到商店买衣服去了。她表面上没有怎么痛苦，内心里却忧愁得厉害，并认为孩子的死是他的责任。
她本来也喜欢赌钱，就背着他赌。没到一个月，她就输了十几万。他和她吵了一架，他被她骂得一无是处。她说，如果不是他害死了孩子，她也不会去赌。她还说就是以前赌赌也没有这样输过。她的霉运是他带来。你不也赌吗有种的，你自己把钱再赢回来”
争吵的时候，她总是用类似的话气他。他原来的赌，仅是朋友之间的“小玩玩”，雨婷是知道的。但正因为他也赌，他说服不了后来的老婆。
过了一段时间，她又输了二十万，讨债的上了门。他正资金紧张，一下子又要帮她还二十万赌债，他也眼红了。他决定帮她赢回这二十万。他以为自己精于计算，只要动点脑筋，赢回来的胜算是很大的。第一次，他是赢了，赢了八万多。他以为“八万”这个数非常吉利，也忘乎所以了。可第二次没有第一次那么好运了。对方其实专业赌棍，故意设计了这个圈套。他输了输了九十多万。这九十多万，迟一天还就多一天利息。利息一天算百分之十。
他去银行，银行却已经知道他破产了，一分钱也不借给他。再找过去生意场上的朋友，但一听借钱，谁都不肯给。
他只好盘出公司，卖了六十二万。不够数，只好又卖自己的房子。他好不容易谈好了一个买主，把价值五十万的房子贱价四十万卖出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先他一步卖掉他的房子，并把钱卷走了。
他找不到她，而那些赌棍又逼他还债。他们把他抓过去。私下扣了他有一个月，扬言要杀了他。最后，他才弄清楚，他们并不在乎他还不还钱。他们只不过是要控制他，让他成为他们的一个小卒子。他们是专门找有点钱的小老板下手。弄得人家倾家荡产。直到几个月前，他们这帮人被公安局捣了黑窝。
他没有被抓进去，侥幸逃脱了，但他什么也没有了。
雨婷为他哭了。
“这样卖书，能卖到什么钱你可以重新开始，我给你五十万。”雨婷说。
“不我不会要你的一分钱”他坚定地说。
“为什么”
“你不觉得我咎由自取吗请你不要用钱来侮辱我”
“或者，你到一家公司吧。”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该满足了，你走吧我的事与你无关，你走吧。”
他把敞开的心胸又关闭了，他是在自暴自弃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雨婷亲切地提议。
“你这臊娘们怎这么罗嗦想和我睡觉是不是”他大声嚷嚷。
这是什么话他醉了还是他已经堕落成这副德性说他醉了，他仍然口齿清楚。说他堕落了，他又是喝了酒后才这样的。雨婷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小静姝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刚才她已经睡了，被他这嚷叫一吵，惊哭了。
“哭什么哭长大了，还不是给人睡觉的小妖精”
他骂着，同时将杯中的酒泼过来，刚好浇到孩子的脸上。小静姝大声号啕。
“你疯了怎么能这样”
雨婷蔑视地仍下五百块钱，痛心地抱起静姝离开了餐馆。在她身后，她听到他发出一种邪恶的奸笑声。他不值得同情。
雨婷回家后闷闷不乐，连续几天。她曾经恨过马俊平。可他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可怜的感情占据了她整个身心。或许，马俊平的今天应了恶有恶报的古老俗语，一切都由他咎由自取。雨婷有些奇怪，两个背叛她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这也太巧合了，真像小说故事一样，太凑巧了，不论怎样，马俊平这种自暴自弃，是她不愿继续看下去的。毕竟是一起生活过的，她要把他救出来。可是，她再找他，却找不到了。
“你怎么了”老蔡看出了雨婷的忧郁，“这两天怎么老是苦瓜着脸”
“没有什么就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走，去医院帮你查查。”
“不用。”
“别说那么多了，快走。”老蔡一边抱起女儿，一边拉妻子出门。
“我不去。真没有什么。”
“不要小孩子气。听话。”
雨婷哭了起来。
“是另外什么事吧”老蔡马上就感觉到了。
“老蔡”雨婷终于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小静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妈妈哭了起来，她也跟着哭。
雨婷一看把女儿吓哭了，立刻止住了自己的哭泣，从老蔡怀中接过女儿，先把女儿哄住了。她满脸羞愧地对老蔡道歉，说了一声对不起。
“有什么事先说出来。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嘛。”
雨婷便说了马俊平的事。说完后，她怕他误会，解释道：“老蔡，我对他早就没有感情了。你要相信我，我就是不愿意看见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敢和你说，就是怕你误会。现在你帮我拿主意。不愿意就由他去吧，他其实一点不值得我同情，又不是我害他这样的，我真蠢老蔡，你不怪我吧”
“傻瓜。我哪会怪你早点告诉我，说不定我早就找到他了，你放心，我负责帮你找到他，再设法帮助他。”
“老蔡。”雨婷深情地给他送上亲吻。
老蔡通过多种方法，也没有找到马俊平。“雨婷，我试过了，他除非离开了这个城市，否则我是应该找到的。”
“算了，老蔡。”雨婷说道：“不要找了。”
“他会不会去了广州或深圳呢”
“不要找了。”
“我还是试试。”
老蔡托人向广州和深圳打听。半年以后，找到了。马俊平在深圳南头过关时，没有边境证，想偷偷过关，被武警抓住了。因为老蔡与武警的一个队长打过招呼，所以被叫去边防检查站领人。老蔡让雨婷和他一起去，雨婷不愿意，她没有想到老蔡是这样的认真，他又一次让她深深地感动。
………………………………
章节65
65怕爱在年轮中老去
老蔡回来后，告诉雨婷，他给了马俊平一百万。
“不该给。”雨婷责怪道。
“说实话，本来没有打算给。但我看见他还是一个可造之才。另外，如果不是他不知道珍惜你，我也得不到现在的幸福，就没有和你商量，做主给了他。最主要的是他还有骨气。我一开始，只给了他三千。原来的意思是让他暂时有个温饱。他不接受，宣称就是饿死也不愿意接受嗟来之食。我以为他嫌少，加成了一万。你知道怎么样他打我，说我侮辱他。我气坏了，索性和他痛快地打了一架，打架的时候，惊动了警察，在派出所，我做解释，没有用。打电话给林队长，才被放出来。哈哈。”
出来后，他向我道歉。我就提议去喝点酒，他没有反对。喝了几杯酒以后，他哭了，说对不起你，但一切已经晚了。我便说一些话安慰他，说了他现在的生活。他就把一直带在身上的照片取出来给我看。那是你们原来的结婚照。看了那照片，我心中还吃醋呢。这时，他要撕了那照片，“我不配拥有这照片。”
他再看了看以后，叹了口气，就是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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