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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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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越气，趴在床上失声痛哭。
马俊平说如果下次碰到强盗，我一定把他打个半死。雨婷怨道：
“你还想我被人家再抢啊”
他发现自己说错了，给自己打了一个耳光。
广东这里就是太乱。听说香港黑社会已经在这里发展了他们的组织。如果注意到，连菜市场，都有人在手臂上纹青龙、青蛇，怕人得很。雨婷觉得凡是纹了身的人，都像是黑社会的人。所以她一看见那人纹了身，就不敢买了。雨婷的黑社会知识，是从香港电视里得来的。这些人吸毒、打打杀杀、性乱、抢劫、恐吓，太可怕了。雨婷认为那两个抢她的人，就是黑社会的人。
雨婷第一次要求马俊平为她办一件她最需要办的事。她知道他办不到。但是，她说：
“我不管。我就要你去办。”
他从来没有碰到她如此骄横。办得到，要他办；办不到也要他办。
雨婷说，如果办不到，两个人就“吹灯”。
雨婷要求去办结婚证。要他想办法给她补回身份证。他到处打听过了，非常难办。雨婷不理。她不和他说话，不给他笑脸，弄得一屋子不高兴。她的三不政策发生了奇效，他向她作出了保证。
过了半个月，马俊平告诉她，已经找出了办法。原来很简单。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他就带着她到原来城市的公安局找人。办身份证一定要原来的公安局。既然原来工作的医院不帮忙，那么就绕过去，直接到公安局找人。
临时身份证有了。又要找单位出示未婚证明，这比弄临时身份证容易，但为了今后的方便，还是要找一个单位，把雨婷的档案材料弄进去。这就需要拖一段时间，因为院长仍然不肯转档案。马俊平就找到市政府一个秘书。市政府秘书发话了，院长不放也不行。一件很绝望的事，经过马俊平的活动，却顺利地扭转了局面。
雨婷看见马俊平为这件事，人都瘦了一个圈。她给他难题，他给她解决了。虽然主要是靠钱开路，但除了钱，还要靠脑筋子，靠东走西奔。雨婷相信这只有爱才能做到。她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因为她是不管他的钱的。当有一天晚上，他们谈起钱来，他说一共花了五万多，雨婷吓了一大跳。
雨婷问：“你哪来这许多钱的呢”
马俊平告诉她：“先借了一点。”
雨婷听了很心痛。他借了债，却没有告诉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她责问自己。她后悔给他压力。只是，在半年前，她太气了，强盗也真可恨。如果不是那两个混蛋，他们就没有这样的损失。
一天上午，三个抢劫犯，两个毒贩子和四个杀人犯被判了死刑，游街示众，到了历阳道。雨婷刚好经过那儿，看见抢劫犯，她认不出有没有抢她的那两个坏东西。罪犯被五花大绑地反手捆住了，押在货车上。他们的胸前挂了大纸牌，纸牌上写着“贩毒犯xx”、“流氓杀人犯xx”和“抢劫犯xx”等字样。除了死刑犯，还有两个死缓犯以及十几个无期和有期待刑犯一同去陪杀。雨婷猜想，这些人现在应该后悔了吧。可她直视一个贩毒犯的脸面时，却发现他正若无其事地笑着。他难道真是不怕死吗
雨婷知道，生命的到来，是非常不易的。一个人能够出生。就已经是一个奇迹。首先需要一个勇敢和强壮的精子，找到卵子，让后者接受它。两者结合了，人的生命才得以形成。
以后，就是一条艰难险峻的路。如果孕妇身体弱，感染了病菌，就会直接危害胎儿；孕妇乱吃药物，会损害胎儿；居住环境不好，会影响胎儿。甚至孕妇的情绪，也会对胎儿造成影响。到了出生的那一天，更是充满了危险。
胎位不正，就会造成难产。碰到这样的情况，处理不及时，危险还有可能加诸于婴儿的母亲身上。
小孩出世了，身体非常娇弱。没有了胎衣的保护，他更是处于危机四伏的生命环境中。他就像一只易碎的玻璃杯，大人只要不小心，他的生命就会终结。
满周岁以后，小孩才算强壮起来。能够接受一些自然界的挑战了。尤其在能够用语言与大人沟通后，他的生命才走向旺盛时期。
但是，摧毁生命的威胁并没有消除。各种病毒，仍对他的生命虎视眈眈。
二十世纪人类发明了抗生素，可以抵御多种病魔，但病魔也在异变。新的病源体可以对抗生素产生抗药性。已经几乎绝迹的麻风病、霍乱、黑死病等等，随时都可以卷土重来，以新的面目对抗人类。看医学报告，雨婷知道有了新的霍乱菌，过去的药物对它没有任何作用。更何况像爱滋病这样的新病菌，都在随时出现。这些新病，在新发现的一二十年之内，是没药医的。生命就像过去的枯草灯，是很容易熄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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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17
17丈夫的那个女朋友
回家以后，雨婷告诉马俊平，她不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说，人总是要面对死亡。但有些人对死亡无所畏惧。也许，死刑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社会犯罪问题吧。现在一切都向钱看，人们也不在乎道德问题。就像我们办身份证、结婚证，非要钱做铺路石不可。在这种情况下，社会又怎能不道德败坏呢
达尔文说适者生存，弱肉强食。我们要生存，他们这种人也要生存。我们要避开他们，唯有挣多点钱。有了钱，我们就不用在大街上踩自行车。即使被人家抢了，也不觉得太难过。打个比方，你给人家抢了你一千元。当你只有一千元时，那是你的全部；当你有一万元时，那是你的十分之一；当你有了百万元时，那只有你千分之一了。
“我一点不懂挣钱。”雨婷说。
“这样艰苦的任务，当然由你先生完成啦。”马俊平说。
雨婷嗔怪道：“别学广东话，怪腔怪调的。”
马俊平扮了一个鬼脸：“是。太太。下次不敢啦。不过。好太太。要想在这里挣钱，不学广东话是不行的。而且。我们还应该多交一些当地的朋友。”
雨婷有些不理解，问：“我什么时候阻挡你交朋友了你的朋友来我们家，我没有招呼他吗”
马俊平显得有些难以启齿，说：“我是说女性的。”
雨婷心中顿生不快：“为什么一定要女性的呢”
马俊平说：“我就是怕你不高兴。我不会和她们怎么的。但是，男人要挣钱，就非得利用一些女人不可。女人总是生意场上的点缀。我也不愿意你变成那种生意女人。一个女人如果变成了生意女人，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南信商业大厦的陆依娜，你知道得比我清楚。我们中国社会，直到现在，都是男人处于支配地位。他们拥有权力，掌管着财源。但他们之中的好多人，是那些贱骨头。一见女人，他们就可以放弃原则。你要击败他们，用女人往往最有效。”
“你的思想越来越坏了。”雨婷说。
“对别人要坏，对自己的太太要好，这才是现代社会的优秀男人。”
雨婷忧虑地问他：“如果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太太也不好了呢”
马俊平咬着她的耳朵说：“怎么会呢”
雨婷以后就陆续认识到马俊平生意场上的那些女人，但只有一个叫胡慧玲，后来成为她朋友。
第一次见到胡慧玲的时候，看见她年龄大约二十岁，清瘦身材，上身穿着一件圆领衫，下身穿着一件牛仔裤。就广东而言，她的相貌还是不错的。如果脸上没有粉刺，她还会漂亮些，胡慧玲一说要认识马俊平的太太，他就带着雨婷来到仙客来酒家喝茶。广东人所说的喝茶，是一件相当于吃饭的一件大事，其中的区别主要在于喝茶比较随便、花钱少和以吃点心为主，而吃饭就显得过于郑重其事。
“好你个阿俊。这样漂亮的太太也不肯让我们知道。你倒真会金屋藏娇啊。”
雨婷和马俊平到了仙客来酒家的时候，胡慧玲还没有到。马俊平让雨婷先坐下，然后到服务台打了个电话，她才赶来了。她一见到雨婷，就这样责怪马俊平。她又告诉他，待会儿还有一个人来，是文化局的。马俊平将她们两个互相做了介绍。
女人与女人初次见面。多半要互相凝视一番。当雨婷感到正被凝视着的时候，觉得有些别扭。这个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见她呢她为什么如此关注她呢雨婷有些心乱。她不知道如何适应这样的角色，不知道如何与丈夫的女性朋友在一起。我是在吃醋吗她问自己。她以为不是。但如果不是，她又为何有不舒服的感觉呢
胡慧玲拉起雨婷的手，啧啧地叹道：“怪不得阿俊对你如醉如痴。如果我是男人，阿俊啊，我可要和你抢了。”
“你也很漂亮啊”雨婷反诘她。
“瞧。一开口又是一个金嗓子。还挺会哄人呢。我如果有你一半漂亮，也不愁嫁不出去啦。”胡慧玲笑道。
雨婷的同情心顿起：“你还没有结婚”
胡慧玲自嘲道：“打着灯笼找男朋友，也找不到一个，还结什么婚啊”
“胡小姐，你倒真会说笑。”
“别胡小姐啦。喊我阿玲好了。”接着，她故意收住笑，“在没见你之前，我还以为自己能从你手上把阿俊抢过来。现在看见你，就知道没希望啦。阿俊哪。这么一个靓妹，你是用了什么功把她骗到手的”
听了胡慧玲如此不加掩饰的表述，雨婷顿时有些不舒服了。她心里产生了酸酸的感觉。她不再理会胡慧玲，只把眼睛斜斜地射向马俊平。她在等等他如何回答胡慧玲的话，但是马俊平却如同没有听到胡慧玲的话似的。雨婷从他的脸上看不到特别的东西。
这时，那个文化局的人来了。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副科长，姓刘。刘科长与坐的每个人握手。雨婷一听到文化局副科长，就很有了好感。和他握手，发现他的手比女人的还软。她想，到底是文化局的，像个艺术家的手。
刘科长坐下来了，那姿势是当官的人特有的。他掏出一盒烟和一次性打火机，他抽出烟来，先给马俊平，他接了，又给胡慧玲，她也接了。他再给雨婷，雨婷抱歉地说不会。刘科长再给他们点烟，给马俊平点，他是坐着的，但给胡慧玲点，却站起身来，好像恨不得要贴紧她一样。刘科长和胡慧玲看起来有点暖昧。雨婷又看见胡慧玲给刘科长倒茶的时候，故意将她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刘科长因而嘿嘿地发出笑声，笑得有些淫淫的味道。
看到胡慧玲吸烟，雨婷心中微微动了一下。吸烟本来有害健康，而一个女人吸烟，除了有害健康外，还让人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刘科长吐出一口烟。问胡慧玲：“阿玲哪。这位桑小姐在哪里高就啊”
胡慧玲白了他一眼，道：“你不问阿俊先生她是人家的金屋藏娇呢。”
刘科长似乎一愣，惊愕地叫了一声：“噢”
刘科长摆摆手，示意服务员上点心。一辆装满小蒸笼的点心车被服务员推来了。胡慧玲和刘科长上在车子里找他们喜欢的品种，他们叫了凤爪、牛百叶、马蹄糕和几样小包子。看见马俊平和雨婷愣着，胡慧玲对他们说：“你们愣着干什么看见喜欢的就叫。阿俊，给你太太叫呀。”马俊平转向另外一辆小车，给雨婷叫了煎饺和油菜。煎饺要现煎，油菜要现做，没有那么快就上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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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18
18这个男人有点色
马俊平和刘科长见过一面。 一回生，二回熟。不一会儿，他们谈起了生意，把雨婷凉在一旁。好像文化局要办一家什么公司。
想不到文化局的科长也是生意人。雨婷听了一会儿，知道有些事他们是早就商量过的，听来听，都是一团雾水。她没兴趣听他们的谈话就借口去洗手间。她没有去洗手间，而是走出酒家大门，到街上转了一阵。
街边人来车往，灯火阑珊，好不热闹。在旁边一家旅店里，走出两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他们各自搂着顶多二十出头，打扮得十分娇艳的女人。
有一次晚上，马俊平看见这样的情形，告诉雨婷那样的男人一定是嫖客，而那种女人一定是妓女。
“凡是经济发展得快的地方，吃喝嫖赌是免不了的。所谓饱暖思淫欲嘛。其实别看轻这些妓女，他们的存在还是对经济发展做了贡献的。你想想，外商没有这些女人，晚上多么无聊在一个无聊的地方，外商再挣钱，也没有意义。我不主张过分的扫黄。太认真了，经济肯定上不去。”马俊平说道。
“你的思想，简直是反动”雨婷听不进这样的话。
“别生气，我也是说了玩玩的，这些事关我们什么”
“我不要你有这些思想。”
“这哪里是我的思想是我最近看到和听到的一些观点。有人还说干脆在我们国家也开办红灯区呢。”
“社会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也不知道。”
雨婷不想继续看那两对男女的恶心样子，只好又走回餐厅。
“哪儿了这么久”马俊平轻声问雨婷，带着明显的责怪声调。
“我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
“没有什么。”
再听他们谈生意经，雨婷的脑子还是空空的，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听见马俊平与他们的谈话，有说有笑的，雨婷很失落。我是不是也要学着做生意呢现在人人都满口的生意经，好像就剩下人一个我不会谈生意似的。雨婷想，如果我会做生意，那不就可以帮助丈夫了吗
雨婷再回到餐桌，仔细聆听他们的每一句话。他们已不谈公司了，在说着股票行情。什么“点”啊“熊”的。雨婷插话，问什么“点”啊“熊”的，他们都笑了。要命的是马俊平也跟着他们笑了。雨婷的脸“刷”地变得很难看。胡慧玲故意敲了敲桌子，马俊平才回过神来。
雨婷又说她不舒服，要回家去。马俊平拉她到一边。他说：
“雨婷。对不起。谈生意是这样的。”
雨婷不理他。他又说：
“也许，雨婷，你生气是应该的。你如果真要回去，我陪你回去。我也不想和他们这些人在一起。可是唉。”
雨婷还是和他走回餐桌。胡慧玲怨怪马俊平不该冷落太太。主动与马俊平换了一个坐位，与雨婷坐在一边。她招呼雨婷吃东西，给雨婷沏茶。她问雨婷什么时候想要小孩，但不等雨婷回答，就说现在小孩很麻烦，不要还好。
她小声地告诉雨婷，说本来不想带刘科长来的，但带上他，晚上卡拉 ok就不用付钱了。她说广东的男人很花心。这个刘科长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他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想占她的便宜呢。她告诉雨婷，对马俊平看紧点，别让他也学坏了。
这个胡慧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雨婷有些吃不透她了。不过，看起来这人是一个直性子，说话不打滚。她对胡慧玲就在这个一瞬间，便有了一些好感。
看见胡慧玲小声地与雨婷嘀咕着，刘科长好像不耐烦了。他叫住胡慧玲，问道：
“阿玲。你们说个没完啊。”
“女孩子说悄悄话，没你的事。”胡慧玲嗔道。
“我们要去卡啦ok了。你们就在这儿慢慢地聊吧。”刘科长故意威胁地说。
胡慧玲与雨婷只好终止了谈话。算帐的时候，马俊平和刘科长争着付钱。刘科长没有太多谦让。付钱时，刘科长叮嘱服务员开。马俊平拿了没有用，交给刘科长，刘科长收下了。
像刘科长这样的人，在外面吃饭是可以报销的，如果文化局报不了，还可以拿到文化局下面的单位报。
去哪个舞厅呢胡慧玲和刘科长商量了一阵，决定去凯歌舞厅。刘科长打了个电话，让文化局的小车来接他们。凯歌舞厅在城郊，晚上霓虹彩灯，把舞厅的外景照射得十分迷人。刘科长在舞厅门前笑道：“最近正在扫黄。我们进去看看。”
舞厅很大。除了中央大厅，还有几十间小包房。刚进大厅，就看见那里聚集了很多打扮得非常露的年轻姑娘。雨婷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三陪”女郎陪吃、陪舞、陪唱，以及陪其它。不是说在扫黄吗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多呢看见刘科长走进来，有几个姑娘围上来，其中一个操着四川腔的广东话问他要不要女孩子。刘科长向她们挥了挥手，她们就走了。
刘科长选中了一部叫做梦巴黎的房间。进房间坐下后，刘科长对服务员说，让她叫叶老板过来。服务员去了又回来。告诉刘科长，叶老板正在陪另一个客人，说待会儿再来。刘科长颇有些不耐烦，叫道：
“你再去和他说一声，就说文化局的老刘找他。”
服务员就又去了。
叶老板来了。一看见刘科长，他就老远地伸出手来：“刘科长。没想到你来啦。怎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寒暄过后。叶老板叮嘱服务员，让她拿啤酒和小吃来。叶老板自己打开电视机，放出卡拉ok歌带。他又拿出几本歌曲目录，让刘科长和刘科长的带来的客人点歌。
刘科长对叶老板说： “叶老板哪，大厅里的姑娘太招人眼了吧”
叶老板忙点头哈腰，说他会让她们注意点的。刚好服务员来了。叶老板亲自给大家倒了啤酒，然后站在一旁，做出一副等候刘科长吩咐的样子。刘科长没有再说什么。
胡慧玲先点了一首“风雨路人”。叶老板在自动点歌器上按了几个键，歌就出来了。他看见刘科长再没有什么事，就悄悄地走了出去。
胡慧玲先请刘科长与她一起唱，刘科长推辞说：“先让你们两个女孩唱。”
胡慧玲又把话筒给雨婷。雨婷没有推辞，这一晚已经太闷了。雨婷一出声，就震动了房间所有的人。除了马俊平，所有的人都竖直了耳朵。胡慧玲干脆不唱了，就听雨婷唱。一首歌儿唱完，房间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胡慧玲羡慕地赞道：“果然是个金嗓子。”
“是个人才。是个人才。”他转过头来，对胡慧玲道：“文化局以后搞演出，不愁找不到人啦。”刘科长啧啧地说。
刘科长掏出记电话的小本子，向雨婷要了工作单位名称和电话号码。一听说雨婷在远东公司工作，他问：“远东公司总经理是不是姓卫的”雨婷告诉他是的。他说：“老卫我是认识的。我们一块儿吃过饭。”
刘科长又从身带的名片夹中，取出一张名片给雨婷。
胡慧玲说“我也要。”他就也给胡慧玲一张。犹豫了一下，他双抽出一张来给了马俊平。显然，刘科长上次和马俊平见面，没有给他名片。在广东的官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在政府机构工作，并且有了某“长”称号的人，是不轻易给自己的名片给别人的。雨婷注意到马俊平的表情有些复杂。但那只是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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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19
19色狼之邀
卡拉ok几乎成了雨婷的个人独唱。 雨婷一共独自唱了十首歌，又和马俊平合唱了五首，和胡慧玲及刘科长各合唱了三首。另外，胡慧玲只独唱了两首，与刘科长合唱了两首。刘科长和马俊平都没有独唱。几个人一直玩到深夜两点多钟，雨婷的嗓子都唱哑了。
走时候，刘科长又叫来叶老板，对他说了声“谢谢”。就带着雨婷离开了凯歌舞厅。雨婷不解地问胡慧玲，不用付钱吗胡慧玲笑道：
“我们的刘科长是专门管这些舞厅的。他们请还请不到咧。谁敢收他的钱”
刘科长佯装道：“我说阿玲哪。你说话怎不留点神多嘴多舌头。”
胡慧玲反驳他：“我说错了吗我说的是事实。你们这些官僚。如果不是你们护着，会有这么多的三陪女吗”
雨婷和马俊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三点多钟了。由于以前当过护士，雨婷不怕熬夜。但马俊平却有些顶不住了，躺到床上就呼哧呼哧地进入梦乡。
好久没有玩卡拉ok了。雨婷仍然兴奋着。尽管最初对刘科长有些恶感，但后来听到他出自真心地赞赏她的歌，她自然有些满足。谁不喜欢自弓得到别人的承认呢
雨婷一夜没有睡觉。她兴奋得过头了。五点半，天刚蒙蒙亮，她就起了身。她是轻手轻脚地起来的，怕惊醒了马俊平。
雨婷洗好脸，简单地化了妆，就到了六点二十分。她出街到一个小店买了两分早点回来。她把早点放在桌子上，然后静静地坐在那儿，等他自己醒来。七点半，两个一起吃了早餐，各自上班去。
吃早点的时候，雨婷想起来她不知道胡慧玲干什么，就问马俊平。他告诉她，胡慧玲没有任何职业，但是很有钱。她是生意人之间的牵线人。雨婷好生奇怪，这样也行吗
上班不久，雨婷接到刘科长的电话。雨婷很是惊讶。想到胡慧玲对他的评价，雨婷提高了警惕。刘科长告诉雨婷，文化正组建一个业余文娱队文娱队，他想雨婷参加。
雨婷想，他昨天为什么不说呢偏要今天来电话可是，业余文娱队，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诱惑。她心动了。她问他什么时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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