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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春秋:二少爷的梦-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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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芸仍点头,知道姐姐身边竟有这么一个人,她既羡慕,却又同情,不禁胡思乱想一阵,悲从心中起。

    “跟我来。”垣井朴淡淡地说了一句,也不顾她,径直走出门,在外间等她。

    允芸犹豫半晌,又怕他久等生气,心里暗想道,“他并不像坏人,说话也温柔,该不会怎么样。”于是战战兢兢地跟出去了。

    垣井朴把她带到一间刑讯室里,允芸进门就看见染有血斑的大铁链,一排陈列的刑具并一把座椅,腿就吓软了,嗅着里面潮湿又带血腥味的空气,她感到一阵阵恶心。

    “在这里呆着,不要乱嚷,就不会有人找得到你。”垣井朴把门锁了,告诫一番才走了。

    这时外面有人传来消息说:“原田明绘长官中弹,已经送往医院了。”

    外面,几个有衔的商量着让宫泽忍成暂接指挥权,可都说没看见,寻了许久,又报死的死,伤的伤,人心顿时涣散,都惶惶恐恐的。

    千本害怕担责,不敢命众人撤回去,但经过刚才的交战,也吓出一身冷汗,再不敢冒险抓人,于是趁此机会说回去请示黑川处长,也就溜了,径直去医院看望原田明绘。
………………………………

第一百零一章 别了,樱雪

    樱雪独自过来情报处,见到这里守卫松懈,一片人人自危的景象,心中也无言,只想与师哥见一面,然后道别,带出允芸,也就是了……

    垣井朴安置了允芸,就找黑川式部,问了两个守卫,都说他在露天刑场里站着,于是去看,到那里却见有两个人并排站着,垣井朴知道其中一个是老师,另一个却不知道,就只站在远处看。

    不一会儿,黑川式部转身,他看见了垣井朴,走到他身边,顿了顿说,“好孩子,你走吧。”随后就走开。

    垣井朴愣着,这时另一个人才缓缓转身,垣井朴认识他,是长濑中介郎,也特务机关的人,只是很少见到他。

    “你是他临时调过来的,现在这一切快结束了,你该回到原职去,高级机密情报部拟派五个优秀特工潜入中国,你可以报名。”长濑中介郎说。

    垣井朴摇头道:“没到这里之前,我可以,现在,我知道不行了。”

    长濑中介郎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任何言语,接着自顾自走开,垣井朴跟上他。

    他们正走着,樱雪风风火火地迎面走来,一见人就问:“你们看见我师哥了吗?”

    垣井朴见她冒着细汗,气喘吁吁的,肯定已经寻了大半天,于是说:“你跟我来。”

    樱雪跟他到一间刑讯室,等垣井朴把门打开,她看见是允芸缩在墙角。

    允芸猛地起身,眼前突然一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腿脚也生出一阵绞痛,她踉跄着就快倒下,樱雪忙过来搂住她问:“你还好吧?”

    允芸匍匐在樱雪胸前,似笑非笑地点头:“还好。”

    “只是蹲得久了,又起得太猛,歇一歇就好了。”垣井朴说。

    樱雪朝他点了点头,带允芸出去,又问:“我师哥在哪里?”

    垣井朴诧异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我到处都找过了,没见他。”樱雪着急地说。

    垣井朴没想好说辞,于是说:“你应该先去见见老师。”

    允芸低着头,她才知道那个人对姐姐这么重要,却不在了,她心里也感到悲伤。

    樱雪脸色倏忽沉下来,她把允芸推到垣井朴身边,说:“别把她关在那种地方了,她胆小。”

    “姐姐?”允芸忙拉了她的手,急道。

    “我一会儿就来。”樱雪安慰说。

    垣井朴知道樱雪将去见老师,于是答应,又说:“老师应该在他办公室。”说完就带允芸到楼上原田明绘办公处,两人沏茶喝。

    樱雪挪步到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扣门。

    黑川式部重新着装,已经换上一身崭新的制服,他坐在桌后的椅子上,沧桑的脸严肃又冷静,一双暗淡的眼死盯着被扣响的门,却不言语。

    樱雪推门进来,见到桌后雕像似的老师,愣住了。

    黑川式部忽地皱眉,原本暗淡的眼睛好像闪出一丝神韵,问道:“你还敢回来见我?”

    “我,是来与老师道别的。”樱雪眼神游移,战战兢兢地说。

    黑川式部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点头说:“好,见了一面,也算是道别了,也不枉……师生一场,你可以离开了。”

    樱雪感到奇怪,只望着他。

    “哦,是了,”黑川式部低声说,“这里还有一个你记挂的人,她……还在楼上的房里,我把她带来,本来是为了留住你,现在却不必了,你带了她,赶快离开。”

    樱雪茫然地摇头,她没有父亲,不知道拥有一个父亲的感觉,但她此刻心里感到很感动很温暖。

    黑川式部第一次从她眼里看到温柔又关切眼神,恍恍之间,他真的把樱雪当做女儿了。

    “我从来没听您的教导,您不恨我?”樱雪问。

    黑川式部凝视着他,并不说话。

    “老师,我感觉不好……”

    黑川式部缓过神,心里痛了一下,说:“现在不需要你感觉什么,转身走出这个门,一切就与你无关。”

    “可我还不想走。”

    黑川式部忽站起来,看了眼表,向樱雪走来,边厉声说:“已经由不得你,你的身份被侦破,连我也有责任,高级机密情报处已经派特工组下来拿人,十一点,最多晚半个小时,情报处便沦为一座监狱,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沦为阶下囚,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

    “那老师你——”

    “我总不会有事,你犯的却是死罪。”

    樱雪一阵忧恐,她怵着,凝视老师深不见底的眼神。

    “去吧。”黑川式部忽而温柔地说。

    樱雪突然鼻酸,问:“我真的像老师你的女儿吗?”

    “是,像。”

    “那就把我当做您的女儿,作为女儿,我还能最后为父亲做些什么?”樱雪红着眼问。

    黑川式部多少年没听见人这样叫自己,他整颗心一颤,眼里泛着光说:“好好活着。”

    樱雪掉下一颗泪,“我会的。”她哽咽着。

    原田明绘办公室里,长濑中介郎也在,垣井朴遂沏茶招待他与允芸,又问:“您到这里来是为什么事?”

    “为送行。”

    “为谁?”

    长濑中介郎并不说话,只定睛看着他。

    垣井朴忽想起来刚才他只和老师会了一面,便意识到他指的是老师了。

    “什么意思?”垣井朴问。

    长濑中介郎将上头下来拿人的事以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垣井朴就愣住了。

    “这是多年来最严重的一次间谍案,牵连很多人,原田明绘都脱不了干系,你却不在其列,所以你不要贸然替他出头。”

    “可——”

    “你还是不了解他,”长濑中介郎说,“自从织田被他逼迫自杀后,他仅靠作为一个军人的毅力继续活着,如果说他还有一点精神支撑,也只是一点儿残存的‘蜡烛’精神,川岛樱雪的出现,点燃了他继续生活的希望,他却不知道这加速了这支蜡烛的熄灭,川岛樱雪叛变,使他丟掉半条命,现在宫泽忍成死了,他已经奄奄一息,我才知道,我刚才带来的消息虽然只是一阵微风,却把他彻底吹灭了。”

    垣井朴恍恍惚惚,他突然想到自己亲历了老师一步一步走到现今的境地。

    “谁都救不了他……”长濑中介郎喃喃自语,“现在川岛樱雪突然出现,让她活下去,是他唯一的愿望,我承诺不了他什么,只能视而不见,你也不用为难她,为了你的老师,也为了不把自己拖下水。”

    垣井朴无言,只觉得黑暗疯狂涌来,他的心里已经装不下了,他感觉自己心快死了。

    允芸听着也出神,彼时屋子里静静的,不过一盏茶时间,才听见沉闷的踏步声,是樱雪上楼来了,她走到门口,看见垣井朴,以嘶哑地声音悲伤地说:“我要见师哥最后一面。”

    垣井朴诧异,转念想着不知道她所谓的见最后一面,其中意思是否已经知道宫泽忍成不在人世?

    “他……他不想见你。”垣井朴站起身试探着说。

    允芸,长濑中介郎也默不作声,只看着。

    “为什么?”樱雪问。

    凭这句话,垣井朴就知道老师定没告诉她,自己也不能说,让她少一些牵挂离开这里罢,“我只转达,并不知道。”他说。

    樱雪自思师哥定是不忍分离才故意不见,于是说:“你带我去,我有话要亲自对他说。”

    “他不在这里,”垣井朴说,“他委托我搭救了你小妹,自己离开了情报处。”

    “离开了?去了哪里?”

    “不知道……不过他留下几个字,叫我带给你。”

    “不,我要他亲口对我说。”樱雪转身跑下楼去,一路跑出情报处大门口,看见左右两条大道,她竟不知道往哪里去找,自从进了军校,他与自己像是绑在一起,一天也要见几面,他却从没提起他的家,终日被困在军校,也少单独去其他地方,樱雪不知道他的家,不知道他常去的地方,现在,丝毫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她徒劳地站在情报处门口喘气,脑子里如同眼前一样——模糊的黑暗。

    垣井朴同几人都走出来,隐约看见暗黑中她落寞的背影,允芸上前低声叫了声:“姐姐。”

    垣井朴说:“他说‘不要担心他,你,保重。’”

    樱雪良久才转身,忽想起见他的最后一面时,他将他的匕首送给了自己,也许他那时候就知道当时是最后一面,只是她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她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与宫泽忍成在一起的片段,直到想到那最后一面,她的心绞痛着,“为什么不让我见见你……”她对着黑暗和冷空气询问,得到的是寒冷和空寂。

    当她想起这把他的匕首,她稍感到宽慰,至少身上还有一件他视如生命的武器,这相当于他就活在自己身边。

    “替我找到他,他身体不好,要他也保重,我不会忘——”樱雪说着,忽摸到身上的匕首,心中念道:“我当然会永远记得你,师哥。”

    垣井朴点头答应,她又在门前踌躇许久,将周遭看了一圈,才说:“走。”

    “等等。”垣井朴从口袋中抽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樱雪接下,垣井朴立马又说:“现在别拆开。”

    她只得将信封放进口袋里。

    允芸跑到她身边,樱雪拉了她,走了。一路上,允芸时而侧眼看她,那月色下银灰的脸忧忧戚戚,她心里暗想:姐姐,对不起,这件事我将永远不会告诉你了。

    黑川式部独坐着,谁也不见。

    垣井朴在门外鞠了一躬,在长濑中介郎的劝解下,带上宫泽忍成的遗体离开。约莫一个小时后,特工组的人都到了,并从军部调上百人将情报处围得水泄不通,半小时后,全盘接手一切任务及工作,将黑川式部从办公室移至牢房,把所有有衔的人员关押,封锁原田明绘所在的医院,羁押千本及众部下。

    当晚船已全部驶离港口,第二日也只有货船营运,外面风声仍紧,督察还严,樱雪仍只得在香泽家躲避着。

    十天后。

    樱雪终于联系到华兴会的人,见到的是梁生平。这天风和日丽,到处人多,他们乘船在寻花湖中游荡。

    “十个作为替身的同志,三个在港口内被抓,还有四个中枪了,被带走,如今不知道怎么样……”

    “承启怎么样?”

    “他,和另外一个同志,死了。”

    樱雪心猛然跳了跳,脑袋里只嗡嗡地响。

    “还有一个,不知所踪。”梁生平继续道,“程兴组长,也死了。”

    樱雪低下头,怔怔地看着浅蓝的湖面泛起的波光,里面浮现出许多人影,随即又被捣碎。

    “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同志,共三十二人,都牺牲了。不过……从海的另一方传来消息,段宜温等同志们安全抵达祖国了。”

    樱雪不知是喜是悲,她一句话未说,任船飘啊飘,当它飘到岸边,才起身离开,甚至没有与梁生平道别。

    又五天后,兄妹三人商量着明天早上就离开了,当晚,樱雪用上半夜的时间,以最为简单的方式向这里所有自己挂念、怀念的人一一道别,下半夜,她梦见宫泽忍成,老师,李承启,程兴……他们都挥着手,笑着,在向自己道别。

    天快明亮了,樱雪没醒,庄笙到床边,见她眼角挂着泪水,于是没有叫她,等天亮开了,樱雪才醒。

    打扮一番后,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脱下严肃的制服,穿上了日常衣服,她知道都结束了。

    “姐姐。”允芸在门边叫。

    她回头看,笑了笑。

    “小蝶。”庄笙叫她。

    她怵了半晌,想着:“原来是这样……以后恐怕永远没人叫我“樱雪”了。”

    收拾旧制服时,忽摸到里面垣井朴送的信封,拆开看时,原来是一张照片——宫泽忍成和自己的画面定格在上面,那天去影楼拍照片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她笑了,收好照片,心想:“师哥,至少在你心里,我永远是你的“樱雪师妹”。”
………………………………

第一百零二章 回家

    三兄妹次日回国,他们再次登上轮船,这次是回家,当回望这片大海,波光粼粼的水面就像如梦如幻的这几年的经历。

    轮船在大海上飘着,允芸仍晕船,趴在船头吐了数次不止,小蝶倒没事,她陪在允芸身边,帮她拍背,望着目力所及的海平线,是弯曲的。

    庄笙在甲板上,靠着船护栏上与人攀谈。允芸晕晕的,小蝶携她过来,见哥哥与那人相谈甚欢,也走过来。正听人那人说:“看你们的装束和行动,本以为是日本人,没想到竟是同胞!”

    “我在日本住了三年有余,难免沾染了这边的习气。”庄笙笑说。

    “原来如此。”这人立马有些不忿,看见来了两个穿着整齐精致衣服的两个小姐,又问:“这是?”

    “哦,他们乃是小妹。”

    允芸心里难受,只勉强一笑,就望着海,小蝶冷冷的看了一眼,也回过头去。

    这人眼见她们两人也不怎么理睬他,收回眼光,脸色都白了,又侧脸将三人上下打量一番,揣度他们定是富贵闲人那一等人,那等傲慢无礼,可知只顾自己,不将国家存亡放在心上,就问:“你们兄妹三人这样奔波,是为什何事呢?”

    “没有,起初也只是为了躲避灾祸,再者散心而已。”

    “我也常在两岸穿梭,倒少见你们这样的闲人了,山河破碎之际——”

    庄笙咳嗽了一声,心底很不愉快,脸跟着也红了。

    这人住了口,但还不解气,又碍于情面,于是轻言细语说:“既然都住了三年,也该习惯了,为何这时又回去,你还不知道,那片土地是乱得不像话的,不好过活,恐怕不如日本安逸。”

    庄笙看了他一眼,只顾苦笑着摇头,看他言语行动之间,这人极像是一个落魄的沾着些腐气的文人,有点学问,怀一腔忿忿之气,无处发作,又没有能力,于是靠指点别人来卖弄自己施展不了的“生平抱负”。

    这人见庄笙半天不言不语,他又问:“尊兄大名?两位小姐芳名?”

    允芸白了他一眼,讨厌起这个人来,且不提刚才那番话分明是看错了人,现在没说几句话就问起名字来,她也不好就走,只不答话,也撇过头。

    “我想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了。”庄笙说,然后叫上姐妹两人走开了。

    这人又气又羞,拔腿就回舱里去了。

    庄笙迎着海风,靠在护栏上思忖半晌,喃喃道:“我想改个名字。”

    “干什么改名字呢?”允芸问。

    “这个名字太书生气了,我不想变成那个人的样子。”

    “他真讨厌,”允芸嫌弃地说,然后又问:“那你想改个什么名?”

    庄笙又问小蝶:“你替我想想?”

    她直摇头,“我想不到,我的名字都是你起的。”小蝶说。

    “我其实已经有一个了,叫‘云铖’,怎样?”

    “哪两个字?”

    庄笙在她手心写出这两个字,允芸,小蝶都明白,她们抬头望天,正看见有云,又想:“这‘铖’有兵器的意思,”就说,“天上‘云’,地下‘铖’,云随风走,铖由心动,‘云铖’,这两个字很好,细细想着,其中意思也好。”

    允芸笑道:“就要这两个字。”

    “好。”

    “我这名字能改么?”允芸问。

    “不能,你的名字是你娘给取的,你怎么能擅自改。”

    “那你为什么改呢?”小蝶笑问。

    “我的名字是爹给取的,我小时体弱习不得武,后家里又遇到些变故,爹因此取这名,意思要我读书入仕。但最终文武都荒废了,我在他眼里已经是大不肖,这时改了这名,他在地下,也不会过多责怪我。”

    “我的名字需改吗?”小蝶问。

    “不用,单名一个‘蝶’字再好不过了,你正像一只蝴蝶,你若都不取这个字,世间没人配得上了。”庄笙望着她痴痴地笑。

    说得允芸和小蝶都笑了,他们看着落日的余晖,期待明天太阳早早升起,因为明天就到岸了。

    第二天,弃船登岸,兄妹三人途径上海,决心休憩几天。

    三人都不由得惊叹,这里与别处真是何等天壤之别!

    成群的别致建筑林立,奇形怪状的各式房子,高高低低,顶头出尖,色彩整体呈灰白色,看着鲜艳明亮,这与印象中北平的房屋形成鲜明对比。街市很是繁华,往来人群,经营贩卖者众多。各种东西,小巧玩意儿、精致商品数不胜数,这些在北平、日本都是没见过的。

    还有宽阔的大道上行走的人们,有的穿着新鲜样式的衣裳,打扮得别具一格,却也好看,允芸看着也喜欢起来。

    忽而有伍队通过,他们整齐划一地走,目不斜视。三人驻足看着这些外国人,心里疑惑又好奇,也是之后才知道,原来这是所谓“租界”,同时被中国政府和外国势力管辖着,因此有外国军队巡逻。

    庄蝶把一切收入眼底,她没有将上海与日本比较,反而在心里生出一种久违的亲切感,默默感叹一句:“原来这就是中国。”

    逛了大半日,待要买些喜欢的玩意儿时,他们这才发现手中的日本纸币用不出去,翻箱倒箧后又找到些当初剩下的金银细软,不识货的商人也不敢收,不得已下,庄云铖带着姐妹两奔波许久,终于在英国租界中找到一家所在,换了许多当时流通的纸币,还有一种叫“袁大头”的金属钱币,庄云铖看着上面的人像,心想这就是袁世凯了。

    此后,又在这里大玩了几天,把以前没见过的都见了,把没吃的都吃了,把喜欢的都买了。

    临走时,允芸最不舍,从此对上海念念不忘。心中暗自许愿,以后一定还来走一躺。

    归途坐火车,车上人多气味杂,火车颠簸,允芸又晕车,一路无精打采,只躺在庄云铖身上一直睡。

    “你还好?”

    “还好。”庄蝶说。

    庄云铖捏一把她的手,感觉仍冰凉的,就说:“看来你真的清醒得很,看她,身上烫得很,都烫糊涂了。”

    “我来抱着她罢。”庄蝶说。

    “正好,我也热了。”庄云铖扶正允芸,小蝶才挪过去,他挪出来透透气,允芸才又躺在她身上。

    终于到北平,在正阳门火车站下了火车,放眼望去,眼前的景象又与上海不同,眼前的色彩与上海相比暗淡些了,天上没见太阳,只有些惨白的云,地上则似乎被一层灰蒙蒙的薄雾笼罩,传统式的房屋建筑与三年前无异,拥挤着出站的人形形**,大体上看起来也没多大变化,而最引起庄云铖注意的,就是所有男人都已经剪去辫子,留着一头短发。

    出了站,便有车夫拉客,人力车就很少了,他们听见这里的人管这车叫“洋车”,而在上海,也有这种车,他们叫“黄包车”。

    “从正阳门到右安门一带也还远,我们也坐这洋车吧。”庄云铖说。

    姐妹俩自然同意,于是他们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置好,三个各坐一个洋车,洋车夫们满脸笑意,拉着人一阵风似的跑了。

    允芸坐着这洋车,虽然有一点颠颠簸簸的,却比坐那火车舒服,又吹着风,感觉精神许多,心情大好。

    这一路上,洋车过处,街上的人们,无不扭头看一眼,遇到那一起斗鸡走狗的闲人,他们还得评头论足的。

    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庄云铖付了钱,洋车夫道谢后拉车就跑了。三人看着青灰色的宅院,才三年,却陈旧得不像印象中的家,又见旁边的宅院色泽明亮,仿佛散发着氤氲之气,更觉得这自己这房子凄清阴森。

    门开着一条缝,待推门时,一阵风吹来,门忽地开了,三人都被吓一跳。

    随即迎面扑来一阵刺鼻的生臭味,而后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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