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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春秋:二少爷的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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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于钱笑说:“老安又放狗屁,在外地不知道怎的享受。”
“钟老板在这京城中做的勾当打量我不知道哩,倒说上我了?唉,今日又要破费刘哥了,实当往老钟家去的。”
“哈哈哈……”刘臻笑了几声。
“看你说的,我还能省几个钱?下午先请一班戏看了,晚上在添香楼治一桌酒席如何?就当为安统领接风!”
安言朝他大笑几声,连说好,又想起一件事,遂说:“家里太太和小女皆要做衣裳,又要添些香料,还有小儿的病又犯了,药也用尽了,铺子里若有,且送我家去。”
钟于钱笑着答应,刘臻又问:“令郎的病还未痊愈?”
“原本好些了,只是初春时节又犯了。”
“今年有外国新进的药,又是滋补的,我下午派人送去。”钟于钱说。
“好,吃着再看,若吃了见好,老钟你还给我留着。”
“那是自然。”钟于钱又问刘臻道,“夫人吃了那药,可有效验?”
“有些迹象,前几日又请大夫看了,也说是了,那日遂去庙里还愿。”
“恭喜恭喜啊。”安言与钟于钱一齐道喜。
庄云铖似笑非笑,猜是刘臻的一个夫人怀上了,却不敢冒撞地问。
安言又问:“连日来身体疲惫,酸酸痛痛的,铺子里可有滋补身体的奇药?”
“倒有,我差人每样送些到府上,你需得找个大夫调配着吃,不可吃多了,连着吃些日子,最是滋养身体、生发力气。”
“那好。”安言问,“老刘,你不要些?”
刘臻只笑着。
“他也吃着。”钟于钱说,“我早前看他气色也差,给他配了。”
安言望着刘臻哈哈大笑,**地说:“你常在家,两个太太相伴,也要节制保养,如今搞得倒比我们行军的人更费体力?”
钟于钱也跟着大笑。
“胡说什么!”刘臻骂道,“云铖兄弟还在呢!”
庄云铖脸红一块白一块,如坐针毡,笑亦不是,不笑也不是。
“这又何妨?”安言问,“云铖兄弟也不小了,不知婚配没有?”
庄云铖笑道:“没有。”
“哦——那便罢了,不说了。”
他们东一句,西一句,全没关联,一会儿一个“张大人”,一会儿一个“李大人,”也不知他们是谁,是干什么的,话虽浅显粗犷,却也隐晦,庄云铖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些什么,及至饭时,庄云铖像是在油锅里煎熬了一天之久。
饭桌上他们也谈天说地,庄云铖感觉他们好像在隐瞒一些细节,故意不让自己知道。
饭后,刘臻便打发庄云铖回家去了,庄云铖更加不知所以,他忿忿想道:“这个刘臻,费心叫我去吃饭,全程冷落我,饭后没来得及给我喝杯茶又打发我走,什么意思?”
刘臻等人见庄云铖走了,方摆上茶说:“这就是**老将军的独子了,虽改了名,我确信就是此人。”
“相貌上倒有些许相像,只是看着竟没有他爹当年一半风采。”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朝代更替,庄老将军仙逝了,但他还是有一定影响,他的许多门生、同僚在前朝任要职,即使现在,有的虽下野,有的也还活动着的。”刘臻说,“你道**老将军怎么死的?传闻当日宣统帝退位诏书一下,满京城振动,消息传到庄府,老爷子一听说,气急攻心一倒不起,没几日就咽气了。”
“当时我不在城中,倒没听说,不过庄老铮铮铁骨,对大清的忠心人人皆知。”安言说。
“正是,如今庄老不在了,不妨引导他的儿子与我们为伍,以他的身份更兼父亲的威望,便可以拉拢更多的人,壮大势力。 ”
“他,他行吗?”
“且试探着再说,我看他这次回来,与往常大不一样了。况且,如今没了他爹,他能靠谁?唯他自己而已,年轻人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虽难以驯服,可一旦驯服了,他就再难挣脱缰绳了。”
“你说得极是。”安言说,“你就这样办着,张大人那里我回去之后禀明,他肯定是极高兴的。”
刘臻点头,又问:“你这次回京又所为何事?”
“接两个重要的人下徐州,后日就走。”
刘臻并不问是谁,钟于钱又说:“你此次南下之后恐又滞留许久,我们在京中,你有未了的事尽管交给我们便是了。”
“别无其他事了,只是一家老小疏于照顾,胞弟也常常忙于公事,没得闲暇,你们帮忙照应就是了,我跟家里人都说了,缺了什么只管找钟老板要,你别推脱。”
“这个不消吩咐。”钟于钱说着,又问:“老安,这次回来见到袁管家没有?”
“还没呢,不过张大人命我顺便问问家中的事,我明日要见他的。你总没……”
“没有没有,”钟于钱说,“只是你回来是替张大人带话,你在他面前说几句话也顶用。”
“我知道的。”安言说。
刘臻,钟于钱两人都笑着,三人又说了一回,钟于钱告辞了,说回去安排戏班子,安言和刘臻又说了一回才往那边去。
第二日,刘臻提一壶酒,一只烧鸭,一只烧鸡,几样瓜果及下酒菜来庄云铖这里。
庄云铖与两姐妹正站在大门口看几个工人挂“匾”,一块中等大小的深黑红雕花匾额上写着两个字——庄宅。
“咦——歪了。”允芸指着叫道。
“才没有,你眼斜了。”庄蝶说,于是把允芸拉过自己身边让她看。
允芸笑道:“竟然正好,不偏不倚。”
庄云铖觑着眼笑,忽瞥见刘臻来了,他身后的小厮提着许多东西。
“刘大哥。”庄云铖迎过去。
允芸小蝶就进屋去了。
“云铖兄弟,挂匾呢?”
“是。”庄云铖答道,又问:“你这是?”
“昨日得罪了,特来赔礼。”
“并没有,刘大哥怎么这样想,倒显得我小气了。”
刘臻笑道:“既然这样,今天就当我请客,昨日有客,未得尽兴,今天我们再叙叙。”
“只是刘大哥又破费了,我本来有求于你,这样倒让我不好开口的。”
“什么事?只管说就是了。”
“进去说,请。”庄云铖迎进刘臻,庄蝶泡了茶端出来,刘臻命小厮把各种吃的交给庄云铖,庄云铖接了,对小蝶说:“你们拿进去,做一桌菜。”她提了东西就走了。
刘臻四处一望,说:“你这院子都没一个看门的?也没个侍候的丫头,好不冷清!”
“这正是我要说的,最近想寻几个人帮着照看家里,可是不知道从那里寻来,如今虽满大街都是人,也不知好坏。”
“原来这样,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只说要那些人,我叫人寻来就是了,也就是两三天的功夫。”
“多谢,一切费用还是我自己出,刘大哥别破费,不然以后我就不敢再劳烦你了。”
刘臻无法,笑着应了。
这时工人们已经安好了匾额,进来禀报,允芸到门前抬头看了看,很是妥当,于是付了钱。
刘臻谈及安言和钟于钱,说:“昨日本料到你不便来的,只是他们一定要见你一面,所以才硬请了你来。”
“为什么非要见我?我都不曾见过他们,他们也并不认识我。”
“都是我在他们面前说起你,他们才这样。”
“说我?”
“横竖是好话,云铖别多虑了。”
庄云铖疑惑地笑着,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问了。
“其实,见见他们也是好的,日后若猛然见了,也好搭上话。”
庄云铖更加疑惑,心想:“这刘臻话中有话,昨天的见面难道是为日后的见面做准备?他有什么用意?”
刘臻不紧不慢地说:安言,安统领,掌握徐州西北区上万大军,张勋大人甚器重他;钟于钱,钟老板,原是张勋大人的老家人,帮着张家管理几个商铺,别看就几个商铺,也够他赚的了。”
庄云铖细想了想,问:“张勋大人,是前朝的提督张大人吗?”
“正是,云铖兄弟看来也知道?”
“呵,有耳闻。”他想起父亲与这人交往过的,当年父亲为自己定亲事时,选了他的千金,只是后来清亡,父亲离世,自己举家去了日本,这事早抛到不知那里去了。
刘臻又说:“不过现在,张勋大人早移驻徐州,任长江巡阅使。”
“哦。”庄云铖点头,他想安言和钟于钱都是张勋的人,这刘臻与他们走得这么近,也应与张勋有关联的。
刘臻又问:“既然安定下来了,云铖兄弟可有什么打算呢?”
“正不知道,昨天我还与她们姐妹说,跟着我,恐怕以后连饭都吃不起的日子还有呢。”
“云铖兄弟严重了。”刘臻笑道,“你们住得起这等院子,岂是会缺钱的人。”
“刘大哥不知道,即使有钱,谁能保证能长久的留着,就拿这院子来说,我不过走了三年,里面竟被洗劫一空。这世道,谁知道哪天晚上又冒一伙强盗,轻则拿了钱,重则还要了性命。”说着,庄云铖摇摇头,自言自语,“真是世事无常,谁知道大清竟亡了,一夜之间多少人从王公贵族变成一介平民。”
“钱这东西,不是云铖兄弟这般人该担心的,你的抱负不该止于此啊。”
“我还能有什么抱负?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庄云铖自嘲道。
“嘿,年纪轻轻的,别把自己看低了。”
“我不是看低自己,而是我本来就低到泥土里去了,任人践踏!”庄云铖想起当年还是庄少爷的时候,那时多少人奉承自己,把自己捧到天上,而一夕之间,人人自危,自己从天上跌到地下;到了日本,更使不出力气,眼见两姐妹置身险境而自己无可奈何,那时候仿佛跌到地狱,满是黑暗和绝望。
“嘿!云铖兄弟,云铖兄弟……”刘臻见他神游天外,接连叫了几声。
庄蝶正走出来,说:“哥哥,摆好饭了。”
“好,刘大哥我们吃吧。”
两人挪到侧厅,小小桌子上,两人喝酒。
“云铖兄弟,你心里所想我知道大半了,眼前就有个机会,你愿意把握吗?”
“你知道?”庄云铖问。
“我猜也猜得到,”刘臻说,“毕竟是年轻人,那会没有理想抱负?更何况你呢。”
庄云铖笑道:“更何况我?刘大哥怎么这样说?”
“想你爹以前是叱咤风云般的人物,云铖兄弟虽事业无成,也跟着沾光不少吧,如今你从天上掉到地下,从凤凰变成乌鸡,岂会甘心?难道不想一朝一飞冲天?那时便是乌鸡变凤凰,再为人上人!”
庄云铖忽愣住了,支吾道:“你——知道我?”
“当然知道,否则岂敢唐突。”
“一直都知道?”
“是,”刘臻知道此时宜刺激他,便又说,“皇城之下,没有闲人,若云铖兄弟没有这个背景,恕刘某不恭,说句刺耳的话,今日我便不会坐在你家同你吃酒了。”
庄云铖看着刘臻,他俨然变了副脸。
“云铖兄弟,你又何必隐瞒呢,这又不是不光彩的事。”
“怎么,这很光彩?从天上到地下,没落至此,我还能炫耀什么。”
“看来你不通,令尊虽仙逝了,可是你不知道,他原来的头等得力先锋后来调至袁世凯部下,前年镇压叛军有功,已升了;还有庄老将军的学生,叫蔡明义,现在北洋政府党内任主席议员;另张勋大人也与庄老有交情;那原大理寺卿,令尊曾救过他性命,他虽归田了,他儿子却在蔡锷督军手下做事……云铖兄弟,你细想想其中道理。”
庄云铖也不说话,只蹙眉出神。
刘臻一口菜没吃,只把酒一饮而尽,起身说:“云铖兄弟,你自己想着,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庄云铖看了他一眼,仍坐着,刘臻遂自走了。
允芸和庄蝶见刘臻走了,于是过来,庄云铖一气喝下一大碗酒,喉咙心里火辣辣地痛,他一手拿着碗,一手扶住桌子的一角,眼睛圆睁着,死盯那一盘烧鸡,沉声道:“白白活了二十四年!”
“哥哥,怎么了,脸这么红?”允芸坐他身边问。
庄蝶坐在刘臻原来的位置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没事,你们也没吃饭,自己吃吧。”他站起来,说:“别理我。”然后出了门,把门给关了,进了自己屋里,倒在床上。
“刚刚还好好的,”允芸问,“姐姐,你知道怎么回事儿?”
庄蝶摇摇头,猜测道:“或许是刘臻的缘故,那个人绝非表面那么善意。”
“要不要去看看他?”
庄蝶把一只鸡腿递给她说:“别理他,给你吃这个鸡腿。”
允芸忽地笑着接了,说:“好姐姐,你不关心他,倒关心我了。”
“还说?”庄蝶把那鸭腿也塞到允芸嘴边,说,“还不够你吃!”
允芸一口咬着这个鸭腿,喃喃说:“够了,那不管他了,”说着把鸡腿还给小蝶,说:“这个我没吃的,给你。”
小蝶接下放在盘子里,渍渍两声,说:“这个看着油腻,我不吃。”她自盛了饭吃些下饭的素菜,她在日本的军校学习过的,要控制饮食,否则身体走样,不便执行任务,身体也会随之越来越虚弱。
………………………………
第一百零六章 雇了几个小丫头
庄云铖在家里闷了两天,这日,刘臻的管家来安送来几个人,有三个十几岁的丫头,一个十几岁的小子,两个中年妇女,两个青年男人。
来安说:“老爷说你这院子不小,还有你们三兄妹,怎么着也需要这些人,遂自作主张找了这么多。”
庄云铖不好送回去的,就想只当作救济他们吧,世道艰难,皇城之下活着也不容易,在自己这里吃饱穿暖尚且不是问题。
庄云铖坚持给了钱,来安走了,又对允芸说:“刘大哥找了这么多,你收一个吧,有时候方便些。”
允芸只好应了。
又问庄蝶,她还是不要。
大厅上,这八个人低着头,默不作声地站着。允芸、小蝶看着他们却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心里不爽。
庄云铖的眼光扫过他们,严肃地说:“进了这门,咱们以后就一处生活,你们若把这里当作自己家,能够尽心尽力,我们自然不会亏待大家,我们兄妹年纪轻,不会算计,脸皮也薄,大家不要做出难堪的事来。生活不易,希望各位以后互相扶持,才好过活。”
底下的人仍不说话,只低着头,这算是默认。
庄云铖又说:“我们兄妹不是恶人,大家抬头看看,也认认人。”
各人都抬头,庄云铖说:“我们兄妹姓‘庄’,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
他们都愣了愣,最左边的女孩儿才说:“我叫喜儿。”
庄云铖想了想,说:“好,喜儿挺好,你以后还叫这个名字。”
允芸见她最乖巧,走来摸了摸她的头,笑说:“喜儿,你跟我吧。”
喜儿点了点头。
“你多大了?”允芸见她比自己矮一根食指长,就问。
“十四。”
允芸点点头,她比自己小三岁多。
“我叫艳红。”第二个女孩说。
“嗯~以后改叫小红。”庄云铖说。
第三个女孩说:“我叫金花。”
“金花……不如叫莲花吧。”
第四个,是一个男孩,他说:“我叫玉柱。”
“玉柱,呃……叫玉窗儿中听些。”
玉窗儿点了点头。
“我叫平安。”一个稍大些的说。
“嗯,平安,不如叫玳安吧。”
后面两个女人,应该也有三十几岁了,一个姓秦,一个姓李,庄云铖以“婶”呼之,还有个小伙子,二十几岁的样子,叫“曾福”,庄云铖觉得这个名字谐音“增福”,于是不改。
三个女孩,允芸房里要了喜儿。另一个莲花分到厨房与秦婶一起,小红与李婶一起负责打扫。两个男孩,庄云铖要了玉窗儿,玳安则跟着曾福,平时守门迎客,干些临时活儿。
“你们年纪长些的,不要一味压榨小的,我知道了也不依,小的听了这话,也别像得了保命符,且我给的月钱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我量着平时我看在眼里的给,所以大家各司其职,量力而行就好。”
众人点头。
“小蝶、允芸,你们请裁缝来,买些料子来,给每人先裁两件衣裳穿着。”
两人答应着,就去取钱。
“好,个人干各人的去吧。”
庄云铖说忽想起来一件事,又问:“你们可有人识字?”
半晌,曾福慎慎道:“我会。”
庄云铖看他合中身材,憨厚圆脸,点点头,然后说:“我教你记账,交些钱在你这里,大家有需要的东西,就去曾福这里记账领钱买,玳安你这里也应着,帮着买东西。”
大家一起答应。
允芸与小蝶就出来了,庄云铖说:“把玳安也带了去,帮着抱绸缎料子。”
三个人答应着一起出门去了。
“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瞧瞧这院子,你们以后就在这里面好生住,好生做事。”
当下七人,跟着庄云铖逛了一圈,然后各人干个人的去了。
果然不一会儿李婶和秦婶就回,要买米菜,添置厨具,又要买扫帚等,庄云铖正好教曾福如何记账,如何支钱。
在路上,允芸就问:“玳安,几岁了?”
“十六。”
允芸看他沉默寡言,生得干净,站一起比自己还高一点。
“我十八,你得叫我姐姐,以后就叫我姐姐,”允芸笑着,指着庄蝶,说:“这也是你姐姐。”
玳安不敢看她们,只微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
玳安诺诺道:“不敢,我没有姐姐。”
允芸一筹莫展,不知说什么好了。
庄蝶笑道,“就这么想当个姐姐?不如我这样叫你罢。”
允芸嘻嘻地笑,挽着她的胳膊,连说:“不敢”。
当日,买了料子,又找了裁缝到家,量了身材,定了尺寸,选了颜色,裁缝拿回家去了,说过几日才能送来。
几天后,一切才都妥当,庄云铖才感到花钱如流水,只进不出。
幸而当年建一间了密室,父亲的遗物和些钱财放在里面并不曾丢失,但是,庄云铖仍感到找一份有钱的工作迫在眉睫。
一晚,允芸感冒,早上贪睡不起,庄云铖叫玳安去请了医生,医生看了,拿了药。莲花拿了药慢慢熬着,喜儿给她送了粥,她起身喝了几口,眼睛睁不开,觉得晕晕的,仍躺着睡觉。
庄云铖想着回来这么久了,也该会会朋友,但离开京城已经三年,那些曾经走街串巷的朋友早不知所踪,也没几个值得看望的,唯有阎维文,虽然来往次数不多,倒觉得其品行端正,为人洒脱亲近,他恨当年只和些狐朋狗友混了那些年,真正的朋友却一个也没有。
“真该去看看他了,不知这几年他怎样了。”他自言自语,“还有洛儿,不知当年让他给维文的信,他送到没有,他又怎样了呢?”
想着,他越激动、紧张,他很喜欢这种牵挂的感觉,于是更迫不及待要去瞧瞧。庄云铖见小蝶在家无聊,常常只是静坐着,就把她也叫上,她总是会为这种小事高兴。
当即就叫玉窗儿到右安门叫两俩洋车,临走前,吩咐他和玳安好好看着大门,别乱跑着玩,如果有人就回说自己有事出门了,他们诺诺地答应,等庄云铖和小蝶坐着车走了,就坐在门槛边玩。
“哥哥,去哪里?”小蝶问。
“见一个人,你不认识。”庄云铖说,“这些天忙着也很少出门,好久没见这北平城了。”
洋车在并不平坦的路上穿行,穿街过巷,庄云铖见这城中还是繁荣,向北走了两里,又向东走两里半,转过一条街,庄蝶忽说道:“我好像认得这里!”
庄云铖笑道:“你记得?”
“记得不清了,可我觉得眼熟,为什么呢?”她蹙着眉想。
“这里是以前的家呀。”庄云铖看着这府前立着两坐大石狮子,狮身比以往倒白些,那堑金大门上悬挂一匾额,上写:“肖府。”
“家?不是的。”庄蝶说。
“当然不是了,现在是肖金宇的府院。”庄云铖喃喃自语,“不知他又怎么样。”
不知不觉洋车拉着他们走了许久,在崇文门前的一条大街的最左边的一座府前停了。
“就是这里了。”庄云铖下了车,牵小蝶走下来,付了钱,就往府院前走。
这府院没有匾额,门紧闭着,大门前两个人倚在柱上闲聊,街道旁有贩卖奇巧玩意儿的小贩,庄云铖问这小贩:“请问小哥,这府里主人姓阎吗?”
“早不是了,阎家三年前就搬走了。”
“现在是谁?”
“姓张,干嘛的也说不上来,他们也不出大门,平时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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