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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春秋:二少爷的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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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收到。”曾福霎时间红了脸,忙辩解。

    庄云铖深深蹙眉,扫视两人几个来回,说:“下去吧,账本留下我细看看,等我看明白了再问你们;还有,这事别向其他人说,否则全是你们的过错!”

    曾福,秦婶吓一身汗,忙退下去。

    “钱虽不多,只是做这种事不就是贼吗?”庄云铖呆坐片刻,说:“跟我来。”

    小蝶跟着到他屋里,玉窗儿从一门后过来看见庄云铖进屋,就去倒茶。

    “你出去玩吧。”庄云铖说。

    玉窗儿才十来岁,听见这样一句话乐得去大门槛找玳安玩,飞奔去了。

    庄云铖与小蝶两个把账目仔细对了,找了有关的人问,发现有七八项不符,竟都是玉窗儿作梗。“这里一项得等允芸回来来再做确认,午饭后把她接回来吧,况且明天是要上学的。”

    “嗯。”

    “估量我从来不查账目,这些天也很少在家,就有人乱来了。”庄云铖丢下账本,仰趟在椅子上。

    下午,就叫玳安把允芸接回来,庄云铖指着这一项问:“这是怎么回事?”

    允芸拿过账本看庄云铖指的这一条——买脂粉和钗环。

    “你真买了这个?”庄云铖问。

    “没有啊,往脸上涂涂抹抹的干什么?”允芸丢开账本,说,“还有,我在上学,戴这些五花八门的也不合适。”

    小蝶往允芸脸上身上看去,朴朴素素的,也没有擦这些粉,没有戴这些钗环之类的。

    庄云铖又叫曾福来问,他说这项是喜儿来支钱买的。

    “喜儿?”允芸说,“我来问问她。”

    “先别问,搞搞清楚再说,而且明天你要上学去,我也要——”庄云铖戛然而止,呆了片刻才慢吞吞道,“我……不想去报社了。”

    两姐妹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已经在那里工作两个多月,现在才发现既无聊又没钱赚,而且成天想的都是如何编故事,我不想编故事了,想做些实在的事。”庄云铖全神贯注地平视远方,眼里好像已经勾勒出未来的图景,他说,“刚回来的时候我对时事不了解,现在我既然了解了,就知道可以干什么了。”

    允芸挥舞着手在他眼前晃,问:“你想什么呢?”

    庄云铖斜她一眼,“打断我干什么?”他嘟囔道。

    允芸杨杨嘴角,觉得没劲,就回房去温习功课。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变故

    晚上,允芸早睡,小蝶听见异动,就悄悄到庄云铖房间来告诉。

    “前几天你这样说还以为多想了,我们去看看究竟。”庄云铖提一个灯笼与小蝶同去,路上悄声道:“黑灯瞎火的,应该不会有人,况且若有人,他突然蹿出来,也得把我们吓个半死,还是不去了吧。”

    “知道有动静而不管,你以后就能睡好觉了?”小蝶抱怨说,“要回去你回去,我一定要看看。”

    “我说笑的。”庄云铖尴尬地辩解一句,然而还是感到有些心惊胆战,于是靠拢小蝶,他俩然后穿过院门,迎面一片清冷月光铺满院落,院内树影婆娑,气氛清冷。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庄蝶拉他一把,说:“你看,那院墙边的大柳树下有人。”

    庄云铖提了提披在肩上的外衣,觑着眼看,他把灯笼拿开,眼前逐渐变得清亮,银色月光的照耀下,他看见树边的一团影子一动不动。

    “是谁?”庄云铖提着胆子厉声问。

    小蝶放开庄云铖的手臂又往前走了几步,庄云铖跟过来,见树后的人不动,又颤声说:“出来!”

    突然,一个人从树后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扑通跪倒,带着哭腔说:“小姐,少爷,是我。”

    “喜儿?”

    “是。”

    庄云铖大步走过去,未到她身边,又一个人从树后面爬出来,也跪在地上,低声道:“少爷。”

    庄云铖吓得退了一步,小蝶扶住他,庄云铖站着不动,问:“玉窗儿?”

    玉窗儿低头不语。

    “你们干什么?”小蝶边问边走过去。

    两人垂首跪着都不说话,月光照得两人面如银盘,喜儿眼里唰唰地流泪。

    “呵……”庄云铖冷笑着,想起最近许多奇怪的事,原来是他俩在捣鬼,愤恨地把灯笼摔在地上,骂道:“这良辰美景,还能干什么?还不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庄云铖的声音划过夜空,又瞬间淹没在黑暗里,这时四周的虫鸣声倒听不见了,周围无比静谧。

    喜儿呜呜地哭,不停拭泪。

    玉窗儿一头扎在地上,颤颤的。

    “哥,别这样。”小蝶拾起灯笼,拉扯他的手劝诫道:“当心把人吵醒了。”

    “十四五岁,怎么不学好,却做这种勾当!”

    “看他们这样,这大晚上,你还想怎样?让他们各自睡觉去吧,明天再说。”小蝶劝说。

    庄云铖看了他们好一会儿,转身走开。

    “晚了,你们起来,各自回房睡去。”小蝶叮嘱。

    喜儿,玉窗儿没动,等庄云铖和小蝶走后才慢慢起来从院子侧门出去,战战兢兢地回下房睡觉,却一夜无眠。

    庄云铖怒气未消,一路上嘀咕:“看来这不是一天两天,这后院竟然成了他们偷情的地方了!允芸上学,你我最近白天也不在家,他们两个闲着,就勾搭到一起,如果你不察觉还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呢。我们这个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要不了这么多人,明天让他们出去算了。”

    “别这么生气,又不是大奸大恶,虽然不好,但也是人之常情。”

    庄云铖打心底认为这是不对的,没好气道:“小蝶你别这么说,这我可不认为是两情相悦,这就是偷情。”

    小蝶提着灯笼照路,也不说话了。

    第二天,玳安先送允芸上学去了,庄云铖才开始处理喜儿和玉窗儿的事。

    玉窗儿承认,用那些借口支领许多钱都是自己所为,这些钱都是为喜儿买了东西,庄云铖说明要他们出去,他们仍只哭,哀求不要将自己赶出去,可这于事无补,庄云铖心意已决,非这样做不可。

    他们哭得眼圈红红,灰心地站着,仍不断抽泣。

    庄云铖看着这才十四五岁的孩子,虽然有点儿不忍,但想起当年爹对一个偷窃的仆人打断一只手相比,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况且这次的玉窗儿,喜儿不仅变相偷窃,而且偷情。

    “你们——”庄云铖问,“出去后怎么办?”

    他们只红着眼摇头,眼里流露着绝望。

    “我是说,你们也有十五岁了,如果真的喜欢,不如订了婚,再长大点,把亲成了也好。”庄云铖说,“玉窗儿,你给喜儿买的那些东西,我自然不要了,还有——”说着,又对庄蝶说:“叫曾福过来。”

    小蝶去了片刻,带曾福到了,庄云铖叫曾福给他们两人结了半年的账。当日上午他们领了钱,收拾行囊准备出去,临行前给庄云铖磕了三个头,庄云铖心里有一丝痛楚,但他没表现出来。

    “难受啊!”小蝶问。

    “不难受。”庄云铖盯了她一眼。

    “说谎,”小蝶问,“既然难受,何必非要赶他们出去?”

    “可他们做错事了。”庄云铖冷淡地说。

    “那我做错事,你岂不是要赶走我?”

    “这——”庄云铖无语,白了她一眼。小蝶似笑非笑着。

    现在,家里就剩玳安、曾福、李婶、秦婶、莲花五个。

    就这几天,庄云铖辞了报社工作,文庭蕴也不阻拦,只又和他说了许多,劝他“少年需立志,不得费光阴”等。

    此后,庄云铖便与肖金宇、刘臻多多来往。

    一天,允芸正好放假在家,由于天气炎热,她搬一把躺椅放在堂口背阴又迎风的地方,躺着在上面吃一个半青半红的苹果。

    庄蝶从这儿路过,在她背后笑道:“你真悠闲,我忙着水没喝一口呢。”

    允芸忙爬起来,把她按在躺椅上,说:“姐姐,你辛苦了,先吃苹果。”说着把咬了一口的苹果塞在她手上,说。“我去给你倒凉水。”

    “喂喂——”小蝶挣扎要起来,允芸死按着,说:“让我服侍你一会嘛,不然哥哥又该说我,这儿凉快,你好好歇着。”

    “好,好……”庄蝶笑着躺下,把脚靠在正好与椅子平齐的石板上,吹着过堂风,闭上眼,感觉舒服极了。她咬一口苹果,放松得连吃咀嚼的力气都不想用。

    一会儿,有人送信来,庄蝶听得前面有人应付,于是懒待动,不时她就睡着了。允芸盛了凉水过来,见她闭着眼,也不知睡没睡着,于是把水放在一旁,又看见被咬了两口的苹果,姐姐也没吃了,她小心翼翼地从小蝶手里拿过来,自己吃了,一边往前面来,庄云铖正在看信。

    “哥哥,你怎么了?”允芸见庄云铖愁容满面,问:“谁来的信?信上写了什么?”

    庄云铖支着手,允芸拿过信,首先看见北岩的署名,见上面写道:

    收到你的来信,是我眼前无边黑暗中见到的一丝光芒。

    我昨天收到香取子的来信,得知家中发生可怕的变故,我今晚就将启程回家  我……心力交瘁,难以动笔,恕我不能详回。

    允芸睁大了眼,注视这几行字,它们歪歪倒倒,虚浮飘渺,每一个字都似乎耗尽了力气,似乎沾染了异常沉重悲痛的心情。

    “北岩哥哥……他怎么了?”允芸惊惧地问。

    庄云铖只茫然地摇头。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噩耗

    几天的旅途,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对于北岩来说,都是地狱般的折磨。

    绝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出神,不管是在行驶在铁轨上的火车,还是在漂在大海上的轮船,他都一直呆着,当轮船将要接近渡口,他走到甲板上,望着蓝黑色的辽阔的大海,剧烈的海风呼呼地从耳边划过,海平面层层波浪一直延伸到海天相接的远方。他感觉自己渺小得可以消失不见,“跳进海里,我死了也没人注意得到我——”北岩心里撕心裂肺地痛,“我为什么不去死呢?”

    他走到船拦边,手扶在上面,平视着那一线天。

    “先生——”荣仓介突然跑出来喊道,“快到了。”

    北岩像是没听见,他仍站着,头也不回,嘴也不动,直到他听见“嘟——”的一声轮船轰鸣声。

    莜原香取子已经在这里等着他,她做了许多工作,才得知从中国吉林到上海,又从上海到日本所要花的时间;还有一封信从寄出到到达的时间,以及预测北岩从收到信到出发回来的时间,尽管如此,她仍觉得偏差很大,于是最近两天,她会在每一趟轮船到时,提前赶到渡口。

    当北岩下了船,在人流中看见莜原香取子,莜原香取子也看见他时,他们没有像普通的恋人久别重逢时奔跑相拥,他们一步一步地走,当终于面对面时,莜原香取子本已痛彻心扉的心情,再遇见北岩如此憔悴不堪的面容、灰暗的眼神,她的眼泪决堤而出,可她忽掩了面,再抹干眼泪,接过北岩手里的行李。望着他,哽咽着说:“走,回家吧……”北岩愣着,莜原香取子的一身素服,一张毫无修饰的妆容,和饱含泪水的眼睛预示了他心里难以接受的结果。他嘶哑着嗓子问:“我母亲……”

    莜原香取子丢开行李,一把扑在他身上,泪水再也止不住。

    北岩的心忽然像是被吸进无边大海最深处的漩涡里,绞痛着,沉沦着……他只站着,像一根竹竿,两股眼泪夺眶而出。

    回到家里,北岩不见一人,清冷侵入了他的骨髓。晃荡着走进母亲的房中,当她的遗像赫然出现在面前,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莜原香取子和荣仓介忙叫了医生。

    医生说他心力交瘁,劳累过度,又不吃饭,沉溺悲痛……当即注射一支药,北岩过会儿便醒了,莜原香取子煮了些淡粥,北岩喝了一碗,体力恢复了些。

    “再吃一点?”莜原香取子坐在床边,温柔地问。

    北岩坐在床头,倚靠在墙上,摇头。

    “香泽呢?”他问。

    “铃木真荫一家抓去了,生死未卜。”

    北岩倾身咳嗽几声,又往靠上墙,后脑勺重重砸在墙面上。

    香取子听这一声响,像是砸在自己心里,她又拿枕头垫在墙面上。

    “我大哥呢?”北岩问。

    “前几日铃木真荫派人追杀,还不知所踪。”

    “嫂子呢?”

    “大哥出逃后,嫂子身体一直不好,怀了八月的胎掉了,现在回娘家去了。”

    北岩呼出几口大气,撇过头,缓缓躺下,暴着青筋的手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莜原香取子只看见他在颤抖,知道他在哭,却听不见他出声。

    “北岩……”香取子擦了擦泪,推他不动,也只好伏在他身上流泪。

    这一天,还有当晚,北岩浑噩中度过,心里只是悲伤,眼里只有眼泪。

    第二天一早醒来,北岩一间一间屋地走去看,“如果香泽还在被子下赖床不起就好了,”他走到香泽房间的窗边,这样想着,推开窗,床上的被子却是整整齐齐地叠着。他失望地离开,这一天,他来回穿梭在自己的家中,在恍惚中度过。

    第三天,他在家里四处搜寻母亲和香泽留下的东西,把他们收集起来放在一处,痴呆地看了一天。

    第四天,他意识到原来香取子原来一直没有离开过,尽管这几天都是她在照顾自己。

    “我饿了。”

    “你终于知道饿了,这可好了。”香取子笑嘻嘻道。

    “家里还有能吃的东西吗?”

    “有,只要你吃,我的肉也能给你吃。”香取子把胳膊伸着。

    北岩拉过她的手,紧紧握着,微笑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说这些干什么。”香取子问,“想要吃些什么?我去买。”

    “不知道,我们一起去吧,这个地方,一个人再也呆不下去了。”

    “嗯。”

    两人一起去买了想吃的东西,中午烧了一顿可口的饭菜。

    “给我讲讲,究竟发生了什么。”北岩弱弱地问。

    莜原香取子搁下筷,擦擦嘴,说:“一个月前,北野与铃木真荫家争一处地,他想要用来建造一座武学堂,铃木真荫却想用来建会所,这次,因为开武学堂得到政府的支持,北野拿到这块地;但北野懂武不懂商,不听老家人的劝阻,在二十天前,被铃木真荫设下陷阱,使得生意上亏损了许多钱,北野伙同一帮人砸了铃木真荫的夜会。第二天铃木真荫雇佣两个特务袭击北野,打死了他随行的朋友,北野只受了轻伤,几天后,北野暗地把铃木真荫杀了,之后逃得不知所踪,铃木真荫的儿子铃木一郎雇特务还在追,警察也在追;随后稻田惠美住院,胎儿流产;香泽被捉去,伯母被特务杀死……一直没人告诉我这事,直到北野被通缉我才逐渐查得事情发展成这样,没能保护好香泽和伯母……”

    “不要自责,你没错。”北岩望着香取子,又忽然自己无力地沉思,他已经波澜不惊了,只是当提到母亲河香泽的名字,他的心被刺似的痛,但他脸上木然。

    “得知香泽被抓走,我一直派人寻找,只是现在还没结果。”

    “没找到,那香泽有可能活着,是吗?”北岩急切地问。

    “嗯,”香取子忧心道,“不过……你……”

    “我知道,我不会抱很大希望,”北岩说,“我大哥生性鲁莽,做事一意孤行,他杀了铃木真荫,铃木一郎想要他的命,抛开前面许多纠葛,就算大哥他罪有应得,但铃木一郎却害了母亲和香泽,这不可饶恕。”

    “他在警局里关押着,把那里当做避难所,在北野被抓住之前他是不敢出来的。”香取子说,“伯母和香泽的事警局也在查,可凭铃木家族的实力,杀人的罪名绝落不到他们的头上。”

    “我知道,但我不会让他在警局里逍遥太久。”北岩淡淡地说。

    “他肯定已经知道你回来了,我们要处处小心一些。”香取子说,“我已经安排了人暗中保护你。”

    “我不怕,倒是你,跟着我难免危险,我也好多了,要不你——”

    香取子笑笑,说:“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敢动我,伤我一个,我父亲会灭他一族。”

    北岩想着是这样,但还是担心,看香取子没有要有的意思,他也先把这事搁着。

    此时门外一阵脚步响,北岩起身去看,外面就有人喊:“北岩,在家吗?”

    北岩推门出去,松木带着两个人,看见了北岩,顿了顿,问:“还好吗?”

    北岩抿嘴笑了笑,说:“进来坐。”

    松木在桌边坐下,北岩挨着香取子坐下。

    “伯母和香泽的事,我……”

    “别说了。”北岩冷笑道,“再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

    “这件案子是我在负责,我会查明真相,给你交代。”

    北岩苦笑着摇头道:“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警局已是烂透了,给不了我想要的结果。”

    “北岩……”

    “我知道你怎么想,我们是朋友,你是真心想帮我,但你的能力不够,你想想,你还有多少个上司,他们未必想查一个真相。”北岩说,“这事查来查去,你们最多查到直接杀害母亲的特务,永远定不了铃木一郎的罪,而且这个过程太长了,我不会等那么久,我要自己解决。”

    “就不能相信我吗?”

    “那我问你,目前有什么证据?知道北野的去处吗?知道香泽的死活吗?”

    松木惘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不管证据,我不管北野怎么样,我也只当香泽死了,我还活着,就是要报仇,要铃木一郎死我面前……即使是同归于尽。”北岩红了眼,面容似一块冰冷的铁。

    香取子忙握住他的手,紧紧握着。

    松木吸一口气,淡淡地说:“即使像你说的这样,我目前掌握的证据很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但是我始终是一个警察,查案是是我的本职,我不望你相信我,也不管你想怎么做,但我只做我应该做的事。”

    北岩欣慰地笑一笑道:“谢谢你。”

    松木站起身,出门时却回过头,说:“我仍希望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告诉我。”

    北岩点头。松木立刻带着人走了。

    香取子忧心忡忡,半祈半怜地说:“这件事,不能是同归于尽,只有他死,你不能死,想想我,别丢下我一个人。”

    “不会的。”

    “我自然一直在你身边,你也要保护好自己,你的性命不是你一个人的。”

    北岩把她抱在怀里,笃定地说:“我知道,你放心。”

    香取子紧紧依偎着,心里仍悬吊吊的。

    “下午陪我去个地方。”北岩抚着香取子背上的头发说。

    “好啊,去哪里?”

    “宫泽忍成,你还记得吗?”

    “记得,见过两三次。”

    “好,我们就是去找他。”
………………………………

第一百二十章 雇得一个保镖

    下午,北岩与香取子先去宫泽忍成的家,这里闭门锁户,一片清寂,北岩想他可能搬家了,于是再到军校去看。

    他们两人以政府人员的身份容易地进了军校,找到长濑中介郎询问宫泽忍成的去向。

    “他死了。”长濑中介郎说。

    “死了?”北岩登时一阵心悸,他自言自语,“也死了,怎么都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长濑中介郎问。

    “北岩。”

    长濑中介郎起身在一个格子里翻出一封信,问:“这是你写的?”

    北岩打开看,就是三个月多前写的,难怪他没回信,原来……

    “几年前他就没亲人了,几个月前又失去了亲近的几个人,他的骨灰和遗物至今留在军校,你们既然是他朋友,带走吧。”

    北岩愣了愣,颤着说:“好……好……”

    长濑中介郎命人带他们去了,这时藤田原武进了办公室。

    长濑中介郎问:“你收拾好了?”

    “好了,我是来告别的。”

    “嗯,你要记住,你已经被开除军籍,以后也不要打着军校的幌子做事,更不要泄露军校的机密,否则后果严重。”

    “我知道了。”藤田原武说。

    “你虽犯了错,却掩盖不了你的优秀,我给你写封推荐信,将来或许可以用的到。”长濑中介郎说。

    “谢谢老师。”

    长濑中介郎笑一下,就提笔写信。

    一会儿,北岩和香取子回来,怀中抱着的是宫泽忍成的遗物——一套军服,几封多年前的陈旧家信,一把匕首,一把手枪,两张照片。

    长濑中介郎见到他们来了,停下笔抬头说:“他就这几件东西,这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件东西,你们带走,他总算能安心。”

    北岩点点头。

    “你们是特地来找宫泽忍成的吗?”长濑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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