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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春秋:二少爷的梦-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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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明白,说得有点道理。”肖金宇笑道,“你这个还没结婚的人,竟比我还懂这些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庄云铖说。
这边,金霓还在诉苦,因为女儿哭了,于是抱着她,说:“这么大点的小孩子,都是世间最纯洁,最天真可爱的,我怎么会伤害他们,我的女儿,我都是像爱护珍珠一样捧在手心,不敢重拿重放,生怕用大了力气弄疼她,如若艳琴真自己掐孩子以诬陷我,那也太恶毒了。”
“是啊,谁会忍心呢。”小蝶看着金霓怀里的女儿,非常可爱,问:“养小孩好玩吗?”
“养小孩不是好玩的,要关心爱护她,为她劳心费力,很累的,”金霓笑道,“不过有时候确实好玩。”
小蝶伸出一根手指,小女孩伸手握着,看了半晌,就往嘴里放。
“哎呀,你看她,吃我的手指。”小蝶想拿开,她紧紧握着,倒还有力气。
金霓笑着,说:“你也该生一个了。”
小蝶抬头看一眼,浅笑摇头。
“你们爹娘去得早,但长兄如父,云铖怎么就不为你的终身大事做主呢,你这个年纪该嫁人了。”金霓说,“等会儿我提醒提醒他。”
小蝶怵了一下,忙说:“别!”
“怎么了?”
“反正别说就是了。”
“女大当嫁,错过了这个年纪当心以后没人要。”
“无所谓。”小蝶苦笑摇头。
庄云铖已经跟肖金宇说过要见杨傲悯的事,下午,肖金宇便带着两人去了,刚见面,一杯热茶还没凉下来,有人来报他厂里死人了,杨傲悯立即就去处理,庄云铖等人也跟着去看,一忙就到晚上,庄云铖和杨傲悯只好另约时间。
庄云铖和小蝶目睹了杨傲悯处理这一事情的全过程,回家路上想起这事,仍然心有余悸。
“工人的命在他们眼里真不值钱。”小蝶回想起那个工人被随意处理的过程,心中一股绵绵不绝的寂灭感升腾,这个世界是人创造的,然而最基本的的——人的生命被践踏了,那世界和人本身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他们的命,没有任何依托,还不如别人家的小猫小狗,至少有个主人庇护,他们什么都没有,”庄云铖叹息道,“人死了,呵,一卷凉席,一个坑就把他打发了,甚至没人悼念,没人为他讨回公道,命真贱。”
“杨傲悯还算好的,给了一些钱,对他的家人来说还是一些安慰,要知道这世界上的不公平多得是……”庄云铖脑子里浮现出许多景象——战争,杀戮,死亡,不公平,恃强凌弱……没有人能解决这些问题吗,如果有,那个人,那群人在哪里?
暮色初现,他们回家,目睹了那些凄凉,到家时,看见允芸在门边前盼着,笑着,也一阵感动。
“哥哥,姐姐,今天回来得晚了。”允芸说,“不过正好吃饭。”
允芸早摆好了碗筷,待他们坐下,又盛饭,庄云铖感到幸福的稀罕和珍贵。
“你做的菜吗?”庄云铖扫视了桌上的几个菜。
“你太高看我了,都是秦婶和莲花做的。”允芸笑嘻嘻地说。
“成天在家,可以学着做饭嘛。”
“我要学会了,秦婶和莲花岂不是没事做了,那他们怎么赚钱呢?”
小蝶笑而不语,庄云铖无言以对,只撅撅嘴,然后准备吃饭。期间,三兄妹没什么话可说,他们互相夹菜,碰到一起了,然后就微微地笑。
………………………………
第一百八十一章 无理的要求
夜深,暮色浸润了天地。
肖金宇去看了看儿子和艳琴,这时准备回房,走到门廊,他驻足犹豫着,往左是金霓的房间,往右是自己单独准备的房间,他不确定往哪里走,夜风微凉,寒意凉浸浸的,他只穿一件薄单衣,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想起今天上午庄云铖的话,他劝自己放下,这谈何容易,但如若一直这样僵持,就真对所有人都是折磨。
他深思着,清冷的月光照出了他的愁容,他不知不觉地踱步到了金霓门口,可迟迟不敲门。
金霓在屋里看见人影,心想多半是他,忙去开门看。
肖金宇见门突然来了,恍过神,有些尴尬。
“少爷,你——要进来吗?”金霓试探着问。
“我不知道。”
金霓见他面庞在月光下泛白,身上穿着薄衣,就转身寻了一件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外面冷,你不想进来就回自己房间去吧,别在夜里晃,当心着凉。”金霓关切道。
肖金宇裹紧衣服,望了她顷刻,缓缓转身走了。
金霓无比希望他留下来,可他还是走了,看着的背影消失,金霓恍惚了一下,失落地转身进屋。
肖金宇回到自己屋里,这里清冷得没有一丝温暖,他躺在床上,身旁只有空气相伴。
“云铖说得很对,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折磨她,也折磨自己,在我心里,小霓不是那样的人,我到底在想什么!”肖金宇冥思苦想,躁动不安,折腾到半夜也没睡着。
金霓房里,她睁着大眼睛盯着床顶,把蜡烛一直点着,尽管此时眼睛已经又涩又痛,可她闭不上眼,她丝毫没有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霓睡意朦胧,眼睛半闭半睁间,烛光已经极其微弱了,突然,又见窗外一个人影,她猛然清醒,于是去开门看——果然又是肖金宇。
她扑上去,搂着他颤颤地喃喃:“我刚要睡着,你又来了,如果再走,我的心要碎了。”
“你不是那种人,对吧。”肖金宇问。
“哪种人?”
“艳琴口中的人。”
“我不是。”金霓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一直都相信你不是。”肖金宇说,“好了,进屋,我不走了。”
当他躺在床上搂着金霓,而不是面对空气时,才念念有词:“我真傻,十天了,我折磨了你十天,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这一刻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刻,因为你选择相信我,这对我来说最珍贵。”
“那件事,今晚以后再不提了,云铖说得很对,我该相信我的感觉。”
“嗯。”金霓小鸟依人地依偎着,她身体的热量驱散了肖金宇的寒意,两人感到温温暖暖的,很快睡着。
第二天,庄云铖和小蝶去见杨傲悯,昨天已经约在他常去的酒楼里,十一点见面,正好请他吃顿午饭,杨傲悯并不屑,但肖金宇昨天是出了面的,他迫于应付。
“杨老板,昨天死人的事……就那样处理了?”庄云铖慎慎地问。
“不然呢?他无亲无故,赔钱也没人收,既然变成了鬼,也用不了阳间的钱,否则我也可以给他一笔。”杨傲悯看见小蝶,问:“几个月前我们也见过一面,当时你没带她来,她是?”
“是我胞妹,帮着我打点厂里的事,算是个助手了。”
“不像。”杨傲悯摇头道,“说是表妹我还信,同胞兄妹我看着不像,你们没有一点儿相像的。”
庄云铖怵着,似笑非笑,从没人会这样说的。
“杨老板,你这眼神真犀利。”小蝶大方地笑说。
“没人能骗我,”杨傲悯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我最厉害的不是手段,而是这一双眼睛。”
小蝶和庄云铖愣了愣。
杨傲悯审视着庄云铖和小蝶,以清冷坚硬地语气说:“别叫我老板,我不习惯,外国人喜欢叫我先生,家里人叫我少爷,熟悉的人叫我名字。”
庄云铖笑一笑,心想这人真不好应付,“杨先生。”他叫。
“可以。”杨傲悯说,“生意人嘛,这样叫着干脆利落,说吧,你们有什么事,既然是金宇的朋友,我可帮,则帮。”
“不知杨先生知不知道,我们的货卖不出去了。”小蝶问。
杨傲悯摇头,却说:“但我知道你们厂,最近是出了名的,你们违背市场规律,减少工人工作时间,增加薪酬,这些传到我厂里,工人们也怨声很大,如果你们厂还招人,恐怕他们都往你这里跑了。”
“这样……我倒不好意思开口求你帮忙了。”庄云铖尴尬地笑。
“没事,我有办法让他们留下来,”杨傲悯笑道,“首先,我不是怕这些外国人,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开厂,不就是为了赚钱,你缩短劳动时间,提高薪酬,怎么赚钱?”
“也可以赚钱的,只是赚得少点,够用就行了。”庄云铖很淡然。
杨傲悯表示不理解,无语道:“好吧,那说说你的事。”
“我们的出货渠道被日本人给截断了,我想,既然你家也开了火柴厂,我能不能把火柴卖给你,你再卖给你的下家,我可以降低点价格,不让你吃亏。”
“那你们可更亏了。”
“总比烂在仓库里好,现在还好,若一下雨,难免受潮,那就更完了。”小蝶说,“我们保密一点,南田政权也不会发现,不会牵连你。”
“我不怕他。”杨傲悯当即说。
“哦,那……你能帮我们吗?”小蝶问。
“可是可以,不过我不想赚那点差价,我另有一个条件,你能同意么?”杨傲悯盯着小蝶问。
小蝶惊奇,他分明是在问自己,于是似笑非笑问:“什么条件?”
“我二十九了,尚未婚配,我觉得你不错。”
庄云铖猛地一惊,望着杨傲悯,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小蝶微微蹙眉,不解地问。
“昨天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杨傲悯说,“我本以为你们是夫妻,你们却是兄妹,我想,我应该有机会。”
说话时,杨傲悯望着庄云铖,像是征求一个同意。
“这,这是不可能的。”庄云铖木讷地摇头。
“为什么?难道她已经嫁人了?”
“没有。”
“定亲了?”
“没有。”
“那是为什么?”杨傲悯问她们。
“没有为什么。”小蝶起身,冷冷道:“不求你了,这个条件答应不了。”
庄云铖仍不解地看着杨傲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先别走。”杨傲悯叫住他们。
“杨先生,这个条件,没法儿答应。”
“我只是开个玩笑,”杨傲悯笑道,“你们这样走了,我怎么见肖金宇?”
这时菜也上了,杨傲悯留住两人,说:“还有商量的余地,坐下坐下。”
庄云铖两兄妹遂坐下,杨傲悯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说实话,我是很欣赏你们的做事风格和态度,那这样,我帮你们,按市场原价进购你们的货,只是我仍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
“我想,什么样的人,身边必有什么样的的朋友……呃……你们能否帮我牵线搭桥,给我介绍一个。”杨傲悯笑呵呵地说。
庄云铖哭笑不得,无奈道:“你——你这人,你有钱又有势,哪里就愁得找不到老婆,干什么让我帮你呢?”
“那些媒婆找的人都不称我的心意。”
“这——”庄云铖望着小蝶,不知所措。
“只要你们答应,我可以收购你们所有的货,你们可以继续生产,我都帮你们卖出去。”杨傲悯说。
这的确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小蝶趁此说:“可以答应你,我们就当一回月老,只是,若找不到,你也别怨我们。”
“你们一定可以。”杨傲悯说,“好吧,搞定,你们现在欠我一个老婆。”
两兄妹无言以对。
此时菜、酒已经上完,杨傲悯催促着吃饭,没再说这些事。他这个人吃饭也是这样雷厉风行,从不说一句废话,庄云铖和小蝶痴痴地望着他,觉得这个人倒有些意思。
当晚,庄云铖安排着将仓库里堆积了半月多的货运送到杨傲悯的仓库里,第二天,这批货将由杨傲悯售卖给他的下家。
这样,庄云铖的工厂得以继续运作,一些恢复正轨。
“这件事情解决了,却惹上了另一件事,欠杨傲悯一个老婆,你说可笑不可笑?”庄云铖无奈道。
“成人之美也是一件好事,你别往坏处想就是了。”
“说得轻巧,哪里去找?”庄云铖突然狡黠一笑,抿着嘴笑说,“若真不行,把你嫁过去算了。”
“呵,呵呵,”小蝶望着他笑两声,故意冷笑说,“好啊,只要你舍得,我就嫁过去得了。”
“哈哈。”
“笑什么?”小蝶问,“说!你舍不舍得?”
“不告诉你。”
“你说呀!”
庄云铖笑嘻嘻地往后退着跑,小蝶像只蝴蝶般,翩翩地飞着追过去。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失火
半月后,一天,天刚刚黑下来。
工人们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的回家,吃饭的吃饭,在外没有住宿地方的工人往厂东一处集中住宿的地方睡觉。
这里,有个人东张西望地问:“陈年这小崽子哪里去了?”
“鬼知道咯!”陈年旁铺的工友诅咒道,“这玩意儿好吃懒做,耍滑头子,永远别回来,死在外头就好了。”
“嘴下留德哟。”
“留个屁,前天我丢了钱,多半是那贼偷的,我的血汗钱呐,他妈的伸手就拿了,要让我逮着,不一巴掌拍死他算求了!”这人忿忿地说。
“失火了——”外面一个正撒尿的人提着裤子大喊。
“啥?”里面的人纷纷跑出来,望见厂房那边有微微火光。
“是仓库里!”
“快救火啊!”
几十个人从房子里冲出来,都喊着,都叫着往那边冲过去。
因为今天要将火运给杨傲悯,庄云铖就留在厂里看着,准备等天更黑一点儿才开始,突然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哥哥——”小蝶闯进来,“仓库失火了!”
庄云铖恍了一恍,猛然站起来,出门就见浓浓的烟雾正在升腾。
玳安正领着人从厨房提水,可火柴烧起来根本势不可挡,仓库的、窗、洞冒出熊熊火苗,热气弥漫,庄云铖和小蝶隔着许远也感到极热,烟雾让所有人难以呼吸,让人眼睛刺痛。
“玳安——”庄云铖眯着眼大喊,“别救了!”
“什么?”玳安灰头土脸地跑过来。
“七月的天,火柴燃起来怎么止得住?就算把火灭了,火柴也湿透了,没用!快叫人都撤回来,别死人!”
玳安看着这半月的存货,它们正燃烧着,心情恍惚。
“快去!”庄云铖命道。
“是。”玳安跑去把所有人拉开,在确定仓库里没人以后,把门关了,任这些火柴在里面燃烧。
火柴燃烧起来何其快,未到一个时辰,火光渐小。
五十几个工人神情落寞地看着这被熏黑的仓库,里面的火柴是他们半月来的心血,一下就化为了灰烬。
“清点人数,但愿人没有伤亡就好。”庄云铖伫立在半明半暗的地坝说。
这里留宿的人都有记录,他们的住宿费会从工资里扣除,玳安找来了簿册,一一点名。
“王麻子。”
“这里。”王麻子从人群里伸出只手。
庄云铖望了一眼,点点头。
“李瘸子。”
“是我。”李瘸子答。
“赵三儿。”
“在。”
……
“陈年。”
无人应。
“陈年——”
没人应。
“他下了工之后就不见了,肯定没烧死他,放心吧。”一个人没好气地说。
庄云铖却感到不安,待玳安点完所有名字,发现就他一人不在,就问曾福:“阿福,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我们很少见面。”
“小蝶,你看见没有?”庄云铖又问。
小蝶摇摇头。
庄云铖凝思半晌,刚准备遣散众人,却在不远处看见一个人影攒动,众人盯着,等他走近,发现就是陈年。
“你上哪里去了?”庄云铖问。
“方便去了。”
“滚蛋了你!”一个人骂道,“死球货扯谎,他每天都是早上拉屎,以为我不知道!”
“老子什么时候拉屎你都要管?臭虫!”陈年瞪着眼骂。
“少爷,相信不得他,他一下工就不见了,现在才出来,都过去快两个小时了,拉屎能拉这么久?”
“要你管!老子什么事都要跟你说啊?你是那根大葱?”
庄云铖受不了这些人乱吵,说话也难听,不耐烦道:“别吵了!都散了!陈年你一个人留下,跟我来。”
众人骂骂咧咧地散了,陈年急得满脸通红,只是在这黑夜看不出来。
眼见仓库烧得干净了,此时只冒着细烟,庄云铖也不管,等明天处理吧。
几人随同庄云铖走到办公小屋里,昏暗的昏黄电灯光下,几个人才稍微看清陈年惊慌的神情。
“你去哪儿了?”庄云铖皱眉严肃地问。
陈年颤颤地站了半晌,缓缓地张口,但一句话没说。
“别跟我说你拉屎去了!你要真这么说,那好,你就在这里给我蹲两个小时,还站得起来我就信你!”
“我——”
“快说!”小蝶厉声道,“要这么多人守着你不成?”
陈年怕小蝶更甚于庄云铖,诺诺道:“我……我去外面了。”
“去外面干什么?”
“玩。”
“没钱你玩什么?”
“没玩什么,只走走逛逛。”
“你无可救药了。”庄云铖说了句,也懒得理他,自己走了。
玳安和曾福看了他一眼,各自走了,陈年眼里闪过一缕狡黠的目光,随后睡觉去了。
“怎么处理他?”小蝶问。
“明天通知陈琪儿,看她怎么说吧,反正我不准备留他了,太死性不改了。”庄云铖叹气道,“这半个月算是白干了,你说怎么无故起火了呢?”
“白天还好好的,晚上都渐渐凉下来了,绝对不可能自己燃起来,怕是有人不小心点着了,”小蝶沉思顷刻,感到惊骇,疑虑道:“或许有人故意纵火也说不定,哥哥,别大意,我觉得并不这么简单。”
“我也在想……只是现在人都散了,天也晚了,等明天再仔细盘查。”庄云铖心里烦躁,跟小蝶一路回去,路上没说几句话。
第二天一早,陈年不见了。
庄云铖还不知情,吩咐允芸和小蝶去北岩家,若陈琪儿有空,请她来厂里一趟。
允芸非常高兴,想着有差不多一个月没找她玩儿了,兴兴头头地去了。近来,春季考试已经在几天前结束,允芸等待着成绩,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她也不想辜负大家的期望。
庄云铖只身到厂里,届时大家还没开工,都在被烧得只剩一副灰黑框架的仓库面前议论,庄云铖也过去,看着这残存的仓库,它在朝阳的照耀下更显凄凉。
玳安和曾福走到了一脸焦愁的庄云铖身边,玳安低声说:“陈年不见了。”
庄云铖皱眉望着,问:“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知道,一起床就发现他不见了。”
“找过了吗?”
“找过了,厂里没有。”
“工厂大门是关了的,他怎么出去的?”
“可能是翻墙,我们在后门处发现一处已经被磨损得光秃秃的草地和墙,看来他不少干这种翻墙出去的事。”
“你知道什么吗?”庄云铖问曾福。
“不知道,他这次回来将近一个月了,从没找过我说话。”
庄云铖蹙眉凝思顷刻,缓缓地说:“不管他了,先查人,叫所有人到前面大坝集合。”
十分钟后,所有人在大坝集合,庄云铖与玳安站在高处,玳安一一点名,两三分钟后,人数清点完毕,除了陈年,所有人到齐了。
“昨天晚上六点多,谁守的仓库?”庄云铖问。
“我。”一个工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来到前面。
“还有我。”另一个也站出来。
“就你们两个吗?”
“是。”
“昨天谁进去过?”
“除了我们厂里的人运货进去,没其他人了。”
“你们谁运的货?”庄云铖问。
这下众人面面相觑,犹豫良久,三个人才唯唯诺诺地出来。
“只你们三个?”
“四个,还有陈年。”
“又有他?”庄云铖接着问,“最后一次进去有他吗?”
“有,”王麻子说,“我和他运的最后一批货。”
“然后就没人进去过了,我们就把仓库关了。”这两个守仓库的人说。
庄云铖没想过会是自己厂里的人故意纵火,可他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于是问:“王麻子,陈年最后一次进仓库,有异常没有。”
王麻子深深皱眉,努力地想,半天才说:“他……也没什么异常,我们一起进,一起出的。”
“哦,我想起来,”这个守仓库的说,“最后一批货运完之后,他说要进来数一下有多少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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