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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春秋:二少爷的梦-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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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想起来,”这个守仓库的说,“最后一批货运完之后,他说要进来数一下有多少箱。”
“管他什么事,清点数目不是他的责任。”玳安说。
“我们也没有多想,就让他进了。”
“少爷,”玳安凑近庄云铖身边,悄声说:“陈年很可疑。”
庄云铖心里已经认可这一点,可陈年跑了,北平城这么大,找一个人何其困难。
“又能怎么样,既然跑了,让他自生自灭吧,若真是他干的,他怕是跑到天边去了。”庄云铖平静地说,“安排十来个人收拾仓库,其余人开工吧。”
玳安吩咐下去,众人才散了,这时两姐妹带着陈琪儿来了。
“哥哥,”允芸笑着叫,走到一半,看见这黑黢黢的断壁残垣,惊奇道:“这……怎么了?”
“烧了。”
允芸没来得及反应,陈琪儿赶到,也惊讶。
“琪儿,你哥哥来北平了,你知道吗?”庄云铖问。
“不知道啊,少爷见到他了?”
“来了快一个月了,今天早上不知所踪了。”
陈琪儿茫然无措,她感觉气氛不太对,听到她哥哥,她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那……少爷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庄云铖边说,领着几人往露天坝走,边说:“那时他来,求我收留他,我想着他是你亲哥,我答应了,可他在厂里很不安分,昨晚不知道干了什么事,而且今儿一早不见了踪影,我本是想让你来了结这个事,如今他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小蝶问。
“不知道,”庄云铖又问陈琪儿,“他来找过你吗?”
“没有,上次来我就嘱咐过他,叫他不要来了,当时北岩先生他们很不高兴,北莜姐姐见他是我哥,才替我求情,北岩先生又给了许多钱给我哥,我哥才答应不再来找我。”陈琪儿忧虑不已,紧蹙着眉头说:“他这次又来,恐怕是钱花完了,他真的是……那么多钱,他这么快……而且给少爷惹了**烦。”
曾福在旁听了气不过,气急说:“这还不算什么,恐怕那仓库都还是他烧的!”
“什么?”陈琪儿怵住,直愣愣地盯着曾福。
“阿福!”庄云铖斥道,“别妄做定论!”
“少爷,他这个人我最清楚了,什么勾当不干。”曾福忿忿道。
陈琪儿轰然晕眩眩的,她固然知道她这个哥哥沾染流氓习气,可不至于到放火的地步。
允芸见陈琪儿脸色都吓白了,握着她手,也辩解:“阿福,没有证据可别乱说,这么大的事,可不能随意推脱到人身上。”
“我——”曾福哑口无言。
“好了,你算你的账去吧,瞎掺和什么?”庄云铖斜了他一眼。
“账都算好了,少爷。”曾福喃喃道。
“你——”庄云铖无语道,“小蝶,看着他再算一遍!”
曾福一脸无辜道:“少爷我——”
“去吧去吧。”小蝶笑道,“也不用我督促你了,你别连累我,自己去。”
曾福悻悻离开,果真把过去半月的账重新算一遍。
陈琪儿蹙着眉问:“阿福说的是真的?”
“并不是,只是推断而已。”
“也不会随意就推断到他身上,也一定是有点影儿,况且我知道我这个哥哥,他……”陈琪儿心里被一块石头堵住,她有些恍惚,眼里泪光闪闪道:“少爷,我不知道怎么办,他如果真做了这样的事,我该怎么为他补偿……”
“他是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用不着你管,你是妹妹,没有替他偿还的理。”庄云铖对允芸说,“你们回家玩去吧。”
“好。”允芸拉着陈琪儿走。
“少爷,他如果又回来了,告诉我,要当面问他。”陈琪儿忽转身柔声说,眼眶仍旧红红的。
庄云铖点了点头。
小蝶悄悄问:“真是陈年烧了仓库?”
“六七成把握。”
“这个混蛋,真是——”
“你怎么也骂起人来了?”
“这种人不该骂?”
庄云铖笑笑,说:“该,该骂。”
小蝶想起一事,说:“我已经叫人去通知杨傲悯了,这半月可没货运过去了。”
“嗯,白忙活半月,又不知亏了多少钱,而且还欠着杨傲悯一个人情,呵呵,半个月了,到哪里去给他找个老婆?”
“我倒把这事挂在心上,已经有一个人选。”小蝶微微笑着。
“谁?”
“颖姐。”
庄云铖突然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庄云铖笑得气喘吁吁的,结巴着说:“我,我只是觉得他俩简直完全不是同路人,很难想象他们在一起的样子,一个温柔端庄,静默贤淑,另一个却大大咧咧,口无遮拦,这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怎么了,正好可以互补。”
“不行,颖姐会骂我,我反正不同意,你要坚持的话,自己去跟颖姐说。”庄云铖笑嘻嘻道。
“切,难道你就那么了解人家,就知道她不会喜欢想杨傲悯这样的人?”小蝶不屑问道。
“不是很了解,不过也知之不少,颖姐不会喜欢他那样的人。”
“那她喜欢哪样的人?”小蝶坏笑道,“难道喜欢你这样的人?”
庄云铖心咯噔跳一下,似笑非笑:“我可没说,你别乱说啊。”
“瞧你紧张的样儿!”小蝶说,“我只想到颖姐这一个了,你不同意,我也不强求,那你自己想办法吧。”
“还真是个难题了。”庄云铖呲着牙,审慎道:“这事不急,慢慢来,走,去看曾福账目算得怎么样,我想知道这次亏了多少。”
“不会少。”小蝶摇头惋惜。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初次见面
刘臻大门口,在这旭日东升的阳光里,他哂笑着目送一个身影渐行渐远,这个身影就是陈年。
这半个月里,他的眼线多次看见陈年从庄云铖的厂里翻出来,于是与他建立了关系,用钱控制了他,得知由于日本人的插手庄云铖的货卖不出去,他转而把货中转一手,由杨傲悯卖出去,也得知了这个日本人是南田政权,他这才知道,对庄云铖不满的不止自己一个,还有日本人,必还有英国人,于是刘臻先与南田政权建立了对付庄云铖的联盟,命陈年烧掉仓库,是他们这个联盟的第一次出手。
而现在,陈年拿着钱又走了,刘臻丝毫不担心他会一去无踪,因为他建议陈年把家人都接到城里来住,这让陈年无比激动,过了二十来年的贫贱生活,他想着,这次翻身了!自己即将过上城里人的生活!
过了几天,陈年与他爹娘和妻子一起赶赴城里,在刘臻家歇了歇脚,随即在他周边寻了个下等的房子租下来,虽是下等房,比起老家的房子却不知好了多少,陈年喜不自胜,届时,他娘,他妻子欣喜不已,一时间忙着置办家私,倒腾房子,刘臻为了更好控制他,把他爹娘也安排在自家做个苦力活儿。
但此时,陈年是回不了厂了的,刘臻却需要一个可以密切监视庄云铖厂里一举一动的人,于是命陈年笼络一个厂里的人,让他监视庄云铖厂里的动静,这样,有了陈年这个中间人,即使那个人暴露,也不至于暴露自己。
陈年想曾福是庄云铖的账房管家,是个最好的选择,但他忠心耿耿,未必会背叛庄云铖,跟他说了,自己或许还会遭殃,于是放弃了曾福,找到了平时跟自己稍微合得来的王麻子,用钱加以贿赂,在这金钱面前,没人可以抵挡得住,王麻子屈服了。
这天傍晚下工,王麻子径直往陈年家里来汇报情况,陈年却不在家。
“年哥?”王麻子在外面喊。
“没在家。”陈年的妻子——如馨答道。
王麻子没听清,遂往房里走进,“年哥——”他继续喊。
如馨走出来,看见王麻子,露出些乡下人的羞怯,有点茫然地说:“不在家。”
王麻子愣了愣,脸一红,问:“是嫂子吗?”
如馨点点头,轻语说道:“你看明天来还是在家里等一会儿吧。”
王麻子想着此事挺急,遂说在家里等。
如馨就沏茶让座招待他。
王麻子才二十二,虽然人都叫他王麻子,但他仅仅是鼻梁两边有些许麻子而已,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有点清秀,加之老实本分,憨憨厚厚的,所以不招人厌。正当他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没钱出入妓院,身体长期憋着一股无名之火,平时见个女人也要多看一眼,如今见到如馨——长得虽小家子气,却端端正正,此时羞羞怯怯的,又是两人独处,王麻子心神荡漾。
“喝茶。”如馨端来了茶,就往屋里躲着去了。
王麻子就在屋外等,他往屋里瞟了一眼,不停眨眼,紧张的心情如同他手中茶杯里的水一样泛起波澜。
“嫂子,年哥大概什么时候回来?”王麻子问。
“不知道。”
“家里就你们两个人吗?”
“不是,还有爹娘,他们在刘大人家里干活儿,天黑了才回来。”如馨的声音又柔又细。
王麻子望了望外面,天还没黑呢!
王麻子此心一起,胆量倍增,咕噜噜把茶喝完了,红着脸说:“嫂子,没茶了。”
如馨出来,正看见王麻子端着个空杯子,于是把水壶提过来为他倒上,王麻子痴痴地望着,恍恍惚惚。
“好了。”如馨说着,把水壶放下,仍旧回屋。
王麻子不敢造次,这时候是万万不能得罪陈年的,毕竟如今靠他吃饭呢,对于嫂子,也只是可望而不可即。
等了一会儿,陈年还没回来,王麻子喝了半壶水了,他想撒尿,却找不到地方,也不好问,于是说要回家。
如馨没有挽留,王麻子遂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撒尿。
这一天没遇见陈年,第二天,王麻子又来,陈年又不在,他又喝了半壶水,胆子却比昨天又大了点,就问:“嫂子,你家茅厕在哪里,嫂子家的茶真好喝,我喝多了。”
如馨出门,忽地脸红了,朝南边指了指。
王麻子心都酥了,不经意间有些放松,他突然察觉到不对,赶紧去找到茅厕,痛快地撒了出来。
“嫂子,年哥每天都这么晚才回来吗?”
“以前不是,最近几天就晚上才回来。”
“哦。”王麻子见天快黑了,怕他爹娘回来,遂道别:“嫂子,我走了,明天早些来找年哥,还有,我姓王。”
如馨扶着门轻微地点了点头。
昨天,如馨把王麻子来找他的事告诉了陈年,没成想他忘了,以至于今天王麻子来他又不在,这次,如馨没有提醒他了。
第三天,王麻子依旧来,见如馨的气色不如以前好,他没问原因。
“年哥怎么又不在?”王麻子问。
如馨说:“我昨天跟他说了,想必他又忘了。”
“年哥最近记性不好。”王麻子盯着如馨桃红的脸,心里燃起一股火。
“喝茶。”如馨靠近他,给他倒一杯茶。
王麻子闻到一股馨香,不知是她嘴里吐出的,还是茶散发出的,这香味令他心旷神怡,他感觉飘飘忽忽的,深吸一口气。
随后,如馨又进屋,王麻子喘着气,全身躁动不安。
良久,王麻子起身,说:“嫂子,天晚了,我走了。”
如馨出来送,到门边说:“王哥,慢走。”
王麻子感动得想哭,他恋恋不舍,又不想走了,可话已出口,他不得不走。
到半路,没想到遇到陈年,“年哥!”王麻子喊。
“喂,是你啊,王麻子。”陈年笑道,“哎哟,我忘了!我老婆说你来找过我?”
“是啊,年哥。”
“走,我们边喝边说!”陈年拽着他去了个小酒馆,两人喝酒,陈年最近心情大好,他咕噜咕噜地吃菜喝酒,半醉半醒间,恍惚地说:“兄弟,你,你不知道,你知道……为……为什么你下午来见不到我吗?”
“不知道。”
陈年绯红着脸,眼神迷离,手舞足蹈地凑近王麻子耳边说:“哥哥我去尝甜头去了!”
王麻子猜到一半,迎合着笑。
陈年又说:“那里的娘们,比我屋里的老婆厉害多了,弄得魂不附体,欲罢不能!”
王麻子这知道了,他是去妓院了。
“哈哈哈……”陈年大笑,“兄弟你没去过吧?没事!哥哥请你,明天再去,我今天不行了……”
王麻子心里暗自高兴,心想这下自己有机可乘了。
第四天,陈年把自己昨天醉酒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他下午又去了妓院。
王麻子又来了,这次他带了一些好药,因为他昨天看见如馨脸色不好,今天可趁机接近她。
“嫂子,我又来了。”王麻子是眼看着陈年去妓院的,明知道他不在,还问:“年哥今天在吗?”
“不在。”如馨悻悻地说,仍给王麻子倒茶。
“嫂子,这是给你的。”
“什么?”如馨睁大了眼睛,疑惑地问。
“药。”王麻子一把拉过如馨的手,把药塞到她手上,他如同握在一块玉上,光滑细腻,他感到极其舒服,不想放开,可如馨却在缩手,他只得放了,同时说:“这是补身体的,我看嫂子脸色不好,熬着吃吃吧。”
如馨想推脱,王麻子笑道:“不要推脱,我受过年哥许多恩惠,这是应该的。”
如馨接了,感到一阵温馨,心想陈年已经七八天没有碰自己了,他每天晚上回来,不是醉醺醺的,就是软绵绵的,脾气还不好。想着,她又回屋,坐在床沿上发呆。
王麻子抖着腿,脸色忽变得惨白,竟流出大颗大颗的汗,“嫂子,我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他忽说。
如馨在屋里发愣,半晌才说:“你讲吧。”
“昨天我看到年哥了……他,他……”
如馨走到门边,惊奇地问:“他怎么了?”
“你知道年哥为什么回来得那么晚吗?”
如馨摇头。
“年哥在妓院玩儿女人。”
如馨心里一沉,起初不信,刚想骂王麻子,可一细想,她觉得这就说得通陈年为什么几天也不曾碰自己,原来已经在外面碰了妓女!
她神情恍惚,忙扶住门框,眼睛气得愣愣的,王麻子忙上去扶,如馨挣脱他,跑进屋里,坐在床上发怔。
过了许久,她没说话,王麻子见天快黑了。
“嫂子,”他走到门边说,忽地跪下,祈求道:“求你别把这事告诉年哥,否则我会死的。”
“我不会说的。”如馨喃喃道,“你快起来。”
王麻子缓缓站起来,木然地说:“天黑了,我要走了,嫂子保重。”
“好。”如馨木讷地说。
王麻子走了,心里暗自高兴。
果不其然,这晚陈年歪歪斜斜地回家,脸红红的,神色迷离,仍倒头就睡,如馨躺在他身边,他碰也不碰。
“喂,你这么快就睡觉吗?理理我。”如馨推搡他,可他不为所动,呼呼地喘气,酒气熏熏,如馨闻着恶心。
“喂——”如馨拍了拍他脸。
“滚——”陈年眼睛半闭半睁,胡乱吼她一声,
如馨怒从心起,强忍着,她原本以为自已也算乡里殷实家里的女孩,陈年娶到自己应是他的福分,可他只起初对自己好,如今有钱了却把心思放到别处了,她恨这个薄情寡义,嗜酒溺色的人。
这酒气熏人,如馨只得掉头,睡床的另一边,
可他脚也未洗,散发着汗臭,如馨气得怔怔的,坐起来死盯着他,真想一耳光抽死他,可她不敢,只得凑合睡了一晚,第二天气色更加不好。
………………………………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为了尊严
早晨,陈年穿好衣服出来,见自己鞋有些旧了,“给我做双鞋。”他随口说,又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子上,早饭也没吃就走了。
待陈年走了,他爹娘吃过饭也去刘臻家了,如馨自己在家熬昨天王麻子送来的药喝。熬着熬着就走神了,脑袋里浮现出王麻子的面容,看起来竟比陈年顺眼多了,老实憨厚,又待自己好,鼻梁两边的点点麻斑,看起来竟很可爱,想着想着,如馨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
上午,她去买了布、鞋垫等替陈年做鞋,傍晚,王麻子一下工就飞来了。
“嫂子,年哥在吗?”他气喘吁吁地问。
“没有。”如馨笑问,“怎么流这样一头汗?”
说着,她端茶倒水,又递帕子给他擦汗。
“我跑过来的,没想到又来晚了。”王麻子尴尬地笑道。
“别叫我嫂子,你……”如馨忽问,“你多大?”
“二十二。”
“比我还大一岁呢,叫我名字吧,我叫如馨。”
王麻子喜不自禁,但他不识字,不知道是哪两个字,只听到个“如”字,便说:“那我叫你阿如,好吗?”
“好。”如馨问,“你叫什么名字?”
“就因为我鼻梁两边有些麻斑,大家叫我王麻子,我习惯了,真名倒快忘了,”王麻子思虑半晌,皱眉说:“本名好像叫王灵,天灵灵地灵灵,菩萨快显灵的‘灵’。”
王麻子又说又乱舞,逗得如馨笑了。
“既然你有名字,你别让人叫你王麻子了,回去叫他们都改。”
“习惯了。”王麻子说。
“这可不好,他们这是嘲笑你呢,别这么不争气,叫他们都改,为自己争一口气。”如馨说,“我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在乡里也算好的,虽没怎么读过书,但也在私塾混过些日子,知道得比你多,人活着为的是一张脸,若没脸了,便不如死了。”
王麻子突然意识到一种叫“尊严”的东西,他想起小时候,“王麻子”这个称呼就是别人用来羞辱自己外貌的,而自己逐渐竟习惯了,自己被他们羞辱了这么多年而不自知。
“你怎么了?”如馨看见王灵愣愣的,疑惑地问。
王麻子此刻面对着这个女人,她给了自己莫大的力量,她让自己懂得“尊严”两个字,不能在她面前抬不起头!
“阿如,等我。”
“你干什么去?”如馨忙问。
“等我!”王麻子一溜烟冲出去,径直来到厂里,看见这些住厂里的工人都在准备吃饭了。
工厂里,众人看见他,笑问:“王麻子,你怎么又回来了?”
“住……住口!”王麻子心里的鼓沉重地敲起来,使他呼吸急促,脸色变红。
“啥?”这人站起来,歪着嘴问:“你说啥?”
“我说你……”王麻子声音颤抖着,“住……住口。”
“王麻子,你吃错药了!”
“你,别叫我王麻子。”王麻子颤抖着嘴唇喃喃道:“我,我叫王灵,菩萨显灵的灵。”
“死开吧,一个字不认识还知道自己名字呢,”这人笑道,“那你会写吗?你写一个我看看?”
“我不会写,但我爹娘告诉过我,这个灵字,就是菩萨显灵的灵。”
“哼哼……”这人笑着,大声喊:“你们来看呐,王麻子要改名字啦,这样,你爹不是死了吗,你这个灵字,是不是灵牌的灵?啊?哈哈哈哈……”
这时许多人起哄,哈哈笑着,王麻子恍恍的,他的眼前全是重影,只有一阵阵嘲笑声灌入他耳朵里。
“王麻子!”
“我不是王麻子!”他猛地扑到这人身上,抡起拳头疯狂地打,两人缠在一起,众人在看热闹,并不拉扯。
王灵失去了所有意识,他只知道他想打死面前这个人,他想让所有人记住,自己不是叫王麻子,自己有个好听的名字——王灵!!!
缠打了两分钟,王灵遍体鳞伤,鼻子嘴巴都流血了,众人忙拉开两人,王灵怵怵的,不知所以,玳安见了,把两人拉到了庄云铖办公室里。
庄云铖见他俩这样做子,惊了一跳,刚想开口,却见这王麻子只低着头,口里念叨:“我叫王灵,我叫王灵……”
“他说什么?”庄云铖疑惑地问。
小蝶走近,叫也叫不醒他,于是凑过去听。
“他说他叫王灵。”小蝶也不知所以,木木地回答庄云铖。
“什么意思?”庄云铖问。
玳安从其他工人处了解到情况,说:“他说他有名字,叫王灵,他不让人叫他王麻子了,有人还这样叫,所以两人就打起来了。”
庄云铖不知道王灵的心境,可见他为了这个称呼拼了命,想必这个名字对他意义重大,就吩咐厂里所有人从此刻开始都不准见他王麻子,否则,叫一次,罚一天的工钱。
“谢谢少爷。”王灵嘶哑着说。
“你快去拿点药擦擦。”
“是。”王灵踉跄地迈步。
玳安带着他去擦药,王灵感觉畅快极了,即使脸上青一块肿一块,他感觉到幸福,一时忘了如馨,眼见天黑了,他想着明天再去,此刻对待如馨,他的心里更加多了一份感激和一种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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