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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督主请低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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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浅歌嬉笑说完,抬脚踹在明澜屁股上。

    尾骨没命的疼令他险些背过气去,膝盖一软,整个人就跪在了地上。

    此刻的明澜,那张白到失血的尖脸挂上极度错愕的表情,嘴唇颤巍巍的涂不出半个字来。

    他尚未洁身就挨了陆浅歌一脚,且是隔着袍子踢过来,位置不偏不倚……

    想来,这身新裁的锦袍,业已沾污了……

    明澜饱受摧残的心发出一万声呐喊,精神几近崩溃。

    强忍感官的各种不适,他眸色涣然的看向陆浅歌,颤声祈求:

    “英雄,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了。如今,你可把我的坛儿,还我了吧?”

    “真想要?”

    陆浅歌忽而眉色一沉,紫眸之中光影曳动,一抹笑弧荡然唇畔,缥缈着意味不明的寒意。

    他在明澜眼前揭开了瓷坛的盖子,出其不意的将坛口朝下。

    明澜呆怔的张大了口却无法发声,双目瞪至极限,四肢抽搐间直视着,那坛里的东西一头扎进了痰盂。

    陆浅歌再次举鞭,对准明澜的抖动不止的脊背猛抽了一下。

    “哦”

    明澜猝不及防的喊叫出声,扭曲变形的脸上神情恍是痛苦,又似乎乐在其中。

    “行啊,想要那东西,自己伸手去捞出来”

    陆浅歌眸光凛冽,冷声吩咐一句,对准明澜的脚心狠挥起皮鞭。

    “啊!哦!不要”

    明澜身受虐待,却像是只疯狂旋转的陀螺,越被抽打越为亢奋。

    一壁嚎叫一壁摇头,整张脸酡红汗湿,容色狞然而怪异。

    屋外,一名缇骑忍无可忍,拔腿就向前院跑。

    另一个撵上他,问道:

    “干嘛啊这是?今夜你我备勤,你剩我一个,准备到哪去?”

    那个呼吸急促,红脸粗声道:

    “不行了,老子受不住了,要找地方泄泄火!”

    “嘿!你……”

    另一个话说到半路,眼睁睁看着同伙五脊六兽的跑远了。

    闷闷回到廊下,那股抑扬顿挫的声音不断涌进他的耳中,刺激着他本就不甚安分的心。

    缇骑双手堵住耳朵,没用!

    来回踱了几步,他向房门口看了一眼后,跟着抬脚跑了…… 2k阅读网


………………………………

第六十六章 耳光响亮

    清幽的月光无声笼罩了整个西厂大狱。夜空里几朵稀薄的浮云,隐隐流动

    邱头美滋滋的饮尽一壶烧酒,此刻正在班房的窄床上歪头打着盹。

    小春打外面一溜烟的进来,沉脸坐在长凳上。

    “嘿,一轮到我值夜准有事忙,真他娘的邪乎!”

    喋喋抱怨着,小春顺手抄起桌上的酒壶晃了晃。

    发觉里面已空无一物,便是不满的撇嘴,丢掉空壶又去拈了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着。

    邱头睁了惺忪的睡眼向桌那头望了望,满口酒气的开口,懒声问:

    “怎么啦?”

    “哎!前脚不是才来了四个西厂缇骑嘛,驾马车将提督府纵火案的凶手全提走了。

    刚刚牢外面又来了四人,硬说他们是西厂派来的,过来提审纵火犯人……”

    “什么!”

    不等小春诉完,邱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登时酒劲全醒了。

    “人、人现在何处?!”

    邱头那一惊一乍的模样吓坏了徒弟。

    小春不明所以,犹疑的看着师傅,噙着花生米瓮声回答:

    “他们四个在牢外闹得太凶,惹怒了男监的白头。偏又衣冠不整的,连个证身的腰牌都没有,如今全被白头当疯子带人拿下关进牢里了。”

    邱头好像被晴天霹雳击中,魔怔般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蹬上靴子就往外面跑。

    小春见状,提灯笼在后紧追,嘴里嚷:

    “师傅,您这是干嘛?灯笼也不拿上……”

    ……

    西厂

    又一轮的猛烈鞭笞依旧没能逼迫明澜将手伸进痰盂,去够里面的重要东西。

    然而比起承受鞭打更加令明澜感觉羞耻的一件事,便是方才在皮鞭的持续折磨下,他这具极不争气的身体,竟然迎来一股极致酣畅淋漓的愉悦感。

    在无可抑制的颤栗中,他的魂魄恍是脱壳而出,有种攀至了九霄云外的恍惚与满足。

    之后,他疲惫虚脱的瘫软倒地,除了嘘嘘气喘外,再也不愿动弹分毫。

    陆浅歌一旁看得清楚,须臾惊诧过后,不禁撤了皮鞭,掩嘴笑得痛快。

    看来,西厂这位厂公,果真是变态中的极品。

    歇了片刻,明澜逐渐清醒过来。

    脸色洇红的看看左右,陡然对准痰盂放声哭喊起来:

    “宝贝儿啊,我的宝贝儿回不来喽……”

    陆浅歌不仅朗眉蹙起,抬脚踢在明澜身上,又竖了明晃晃的匕首逼向他,口中低喝:

    “给爷闭嘴!想要那东西,自己去捞啊!”

    “不行……”

    明澜蔫声垂泪,跪在痰盂旁边摇头叹气:

    “那里面太脏,你叫我如何下手啊!”

    陆浅歌嗤之以鼻:

    “横竖都是从你自己身上冒出来的,你还嫌弃?当初在清风寺,你还不是和它们玩得很开心吗?”

    “你!”

    明澜听得心惊,一双闪着泪花的桃花眸里,充盈着无以名状的错愕。

    “清风寺”,这三字可是明澜引以为耻的记忆,永久封存于他的心底,也是他与冷青堂、顾云汐、东厂仇恨伊始之源头

    “原来,你是冷青堂派来的!”

    倏然,灼红的眸子淬着滚滚怒火,直杵向陆浅歌轻狂张扬的绝美笑脸。

    明澜怨恨无度的咬牙,口中“格格”的动静,在万籁俱寂的空间里,响得森冷邪厉:

    “想不到冷青堂竟派你来,对本督百般折辱!”

    这不怪每回出事,明澜都会将主犯联想成是东厂提督所为。

    明澜一向视冷青堂为他的对手。

    之前,风流好色的他曾被冷青堂以女装顾云汐为饵,骗至清风寺好一番凌辱折磨。

    前几日,东厂十番又潜入他的府邸劫人闹事。

    眼下轮到他反受挟持,必然推断是冷青堂得到顾云汐失踪的消息,人在京外却秘密派出高手,来西厂羞辱报复他。

    陆浅歌闻言眸色转寒,不屑的勾动唇角,傲然撩了眼眉:

    “就凭东厂,真请不动小爷”

    匕首尖锐的锋芒挂起冷风,在明澜眼前画出笔直的银线。

    明澜立刻倒抽一口凉气,闭口禁声,直视对面男子那冷冰冰的紫眸中,频频闪烁出妖异无温的光辉。

    “冤有头债有主,当初清风寺中提字之人,正是小爷我,‘千里独行’陆浅歌”

    “!”

    明澜难以置信的大扩了瞳眸,竟觉对方那悠然绽起的笑意,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错觉。

    “爷陪你玩了许久,让你爽了许久,如今你也该送小爷些东西,当做回礼吧?”

    明澜紧盯寸寸逼近的匕首,抖声问起:

    “你、你还想要……什、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眼前寒芒陡然掠过。左手顿的一凉,接着便是股黏、热的液体喷涌出来,钻心蚀骨之痛翻滚席卷。

    “啊”

    明澜的右手狠命握住流血不止的左手,发出难以隐忍的惨叫,凄厉之声直冲房顶。

    剧烈的痛楚令他全身颤栗、大汗淋漓,面色煞白的昏厥过去。

    安宏一身便装,带着人向后院蜂拥。

    半途就听到自家督主那毛骨悚然的嚎叫。

    “快、快些!”

    安宏脚步一顿,容颜随即大惊。

    猛然加紧步伐,一口气冲进明澜房中。

    只见他衣衫残破的倒在血泊之中,旁边是节断掉的小指和无名指、一地瓷坛碎片,及八个血书大字:

    天谴奸宦,断子绝孙

    ……

    抵京的第一时间,冷青堂便策马飞奔回了东厂。

    泰昌官驿出现的莫名幻听,使冷青堂回来的一路上,心头都被极不好的预感占据着。

    然,到底是他晚了一步。

    当冷青堂衣袖翻飞的大步迈进正厅,眼见千户程万里带领诸位挡头“呼啦”跪地的那刻,他便有所意识,自己最担心之事,终是发生了!

    “……云汐,出什么事了?”

    愣愣注视大伙一个个容色悲切,冷青堂倏的感到,胸膛里那刻正桀桀跳动的心,陡然如被冰封,冷却得没了动静。

    身边,萧小慎更是紧张到不能呼吸,星瞳蓦的一张,手脚冰凉。

    “督主……”

    程万里神色萋萋的看向冷青堂,即刻内疚的垂下去。

    “快说!”

    冷青堂被千户的这个不协调动作逼得几乎发了疯,指尖颤抖着焦灼追问一句。

    “您带队出京那晚,十挡头去明府救人失利,被挑断了手脚筋脉……”

    程万里吞吞吐吐的说着:

    “那晚,明澜便要将云丫头转到他处。马车于半途遭遇不明人袭击,云丫头……至今下落不明……”

    “……”

    脑中“嗡”的一声过后,冷青堂消瘦的脸一分一分的惨白下去,直至如死灰般黯淡无华。

    云汐,下落不明?

    字字锥心,窒息的痛感占据了周身。

    这刻的冷青堂有些分不清虚实真假。

    眼睫高挑,纹丝未动了好久,竟对眼底丝丝干涩的刺痛不知不觉。

    眼神直愣愣的看向左右,望着跪满一屋的人,瞬间,他被一种从未有过无力与茫然感命中全身。

    冷青堂素来自认,他于权场博弈俱是运筹帷幄,只手摘星、游刃有余。

    他原计划,如意岭肃清叛党迫在眉睫,且此事对他仕途之路有利而无害。

    此番征程一来一去不过五、六日,以云汐之慧黠,即使身陷明府断然不会让自己吃了亏。

    待如意岭的案子了结,他便可顺利复任司礼监掌印,以内侍首席之身份逼迫明澜放人。

    如意岭遇到陆浅歌时,他灵机一动,故意利用陆对云汐的好感,诱他前去京城救人。

    他想,以陆浅歌的本事,出手救出云汐岂在话下?

    然如何短短几日,事态竟变得如此不受控制

    冷青堂身边,萧小慎听说关系要好的袁浅被断了手脚筋脉,遁的脚底一软,感觉地面都在抖两抖。

    愕然半晌,他重新扎稳步伐,急声问向程万里:

    “师父,十挡头此刻如何了?”

    “昨晚便由晴儿驾车带人回来了。听她说,是那曾在东厂闹事的陆浅歌设法救了他们。

    如今我把人全放西院了,请让大夫好生为他们调理着。”

    “连晴儿也……”

    萧小慎惊慌落魄,呆了片刻便掉头跑去西院看望同伴。

    正厅半晌静得出奇。

    英挺的脊背颓然弯曲,冷青堂的内心像是生堵了团麻,凌乱得没了头绪。

    程万里见此情景,表情更为难过:

    “督主,您重罚我吧。是我无能,没能管好属下,坏了您的计划!”

    程万里认为,出京前督主一再告知他与手下挡头,诸事听从命令,按部署行事,绝不可擅自行动。

    然袁浅就是年轻耐不住性子。

    若非他营救失败惊到明澜,明澜那歹人便不会想出将云汐转移的点子,更不会被神秘人半路打劫,带走云汐。

    眼见程万里一口担下责任,挡头们纷纷说道:

    “督主,属下无能,也愿领罚。”

    “都给本督起来”

    一记声嘶力竭,仿佛拼尽了冷青堂浑身全部气力。

    之后,幽深的黑眸沉入灰蒙蒙的混沌世界,疲累缓缓的闭合,掩住眸底所有的悔恨与绝望。

    大伙无奈起身,程万里上前,愧疚的躬了身:

    “督主,东厂业已出动五百暗卫遍寻京城各处。这次事件责任全在属下,属下自识没脸,才不敢贸然飞鹰传信给您。”

    “冷青堂”

    身后徒然掀来一声清啸。

    冷青堂幽幽转身,落魄的眼眸刹时迎上顾云瑶那对火星迸射的杏眼。

    她一身宫中内侍装扮,不顾两旁番卫阻拦,举步急急冲到冷青堂面前,身后是神情惊惶的赵安。

    失魂之态有所收敛,冷青堂挡头们吩咐道:

    “程千户留下,其余人都下去吧。”

    待东厂众人离去,顾云瑶眯了怒意沉沉的两眸,语气幽冷的质问:

    “云汐呢?!”

    “……她、热病未愈……”

    冷青堂眉梢拢起,心不在焉的扯谎。

    “啪”

    一记脆响,在场之人无不容色惊悚,愕然注视着冷青堂玉白的半张脸颊,落上清晰的五指红印。

    冷青堂面色无澜,浓睫垂落,静静品味着腮边火辣辣的疼痛。

    “主子、主子息怒!”

    “督主!”

    赵安直接双膝落地,颔首下跪一动不敢动。

    程万里则抢上前来护住督主,又不敢对横眉竖目的昭仪主子如何。

    只好怨愤的干瞪眼,铁拳攥得紧紧,黑脸陷在一派不可说的悲苦之中。

    顾云瑶身形颤颤,美目圆翻,两道目光炯然犀利,内里水波飞舞,径直视向颓靡的冷青堂,怒火高涨步步紧逼道:

    “你还想欺骗本宫到何时?云汐为你以身涉险,你竟再次弃她于不顾。冷青堂,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

第六十七章 巧舌如簧(1)

    脸上被掌掴之痛,丝丝拉拉的,伴随时间点滴的流逝,逐渐消散殆尽。

    耳边是顾云瑶不止声的啜泣:

    “你做的事可以瞒过云汐,却瞒不过本宫的眼。你明知云汐心悦你,却为东厂,选择与坤宁宫人结对食而弃她。

    你遭人暗算,仅为自己活命,便设计以云汐去换解药。

    云汐太傻了,她早该清楚自己非你所爱之人。否则,为了你和你的东厂,你怎么可能连你最爱的人都利用?”

    冷青堂沉默的徐徐正回头颅直视顾云瑶,表情平寂无温,将她全部的怒不可遏,悉数纳入眼底。

    片刻,他漫声开口,音色低缓而沙哑:

    “昭仪主子此时气儿顺了?若然心里痛快了,便快些带着您的奴才回宫吧,别再让臣为您操心。

    青天白日里乔装出宫,非是您这重身份之人该做的事!”

    顾云瑶眸间幽光清冷,轻屑扯唇哼了一声:

    “本宫原就对这‘昭仪’身份不甚看重。受冷公公重视,无非是因本宫这重身份对您尚有利用价值,就如最初您带走云汐,也是看中她可被你驱使,甘心被当成棋子任意支来布去!”

    狭长的凤目徒然危险的眯起,冷青堂目光一变,狠戾瞪向了顾云瑶。

    那光亮的眸里此刻密布了缕缕的殷红血丝,无声的昭示着被他极力锁在胸中的怒火,已经漫出了心头。

    顾云瑶被对方骤然变利的目光盯得脊背发毛,斥责的话语突的半途顿住,一时紧张得花容失色,藏在袖间的手掌,狠狠的握成了拳头。

    “主子!”

    赵安这时意识到危急。

    原来,冷青堂那平静无澜的绝俊容色、即使挨打也不还手的纤纤君子之风,仅是嗜血杀戮来临的前奏!

    今日,他们主仆的登门绝对不是时候

    赵安跪地,一拜匍匐,阴柔的嗓音透着欲要哭泣的颤抖:

    “主子,奴才恭请主子回宫,求主子即刻随奴才回宫!”

    顾云瑶神色怔了怔,垂目看过惶惶的赵安,随即将视线重新投向冷青堂。

    只见他的两眸冰冷如刃,释放出绝对凛寒而肃杀一切的阴晦幽光。

    被这般使人畏惧、引人绝望的眸光紧盯,顾云瑶即刻便觉浑身不自在,似是有种无形却强大的力量死死勒住周身,令她轻易再难动弹。

    尽管惊惧得牙关发颤,可想到失踪的云汐,顾云瑶索性把心一横,怒沉两道弯长的秀眉,瞬间端起了架子,语锋咄咄直逼冷青堂:

    “本宫今日来东厂便是告诉你,云汐是被你一手带出贡院的,也是由你弄丢的,你便要替本宫将人找回来。否则,你我之间再无合作可谈!”

    冷青堂斜挑一侧剑眉,俊脸似笑不笑:

    “昭仪主子这话,便是要与臣绝裂之意吗?”

    顾云瑶眯眸,容颜冰封,冷声回:

    “是又如何?!”

    “呵呵……”

    蟒袍加身的男子疏然扬声漫笑,朗俊五官继而浮起一丝狞然之色。

    一步一顿直走过去,惊得对方步步后退,直至倾身倒在高椅子。

    冷青堂本已被接二连三的坏消息搞得焦头烂额。

    云汐失踪、十番挡头身残……

    偏在这时顾云瑶登门大肆吵闹,又是

    打脸又是威胁。

    她的偏激与急躁终于将素来沉稳内敛的男子逼到狂性发作。

    冷青堂怎么会是个肯受人牵制、任其胁迫的老实人?

    “顾云瑶,你以为你的翅膀足够硬了?如今的你,已然强大到能够飞出本督的手掌心吗?”

    即使心中深沉的饮着痛,他却傲然抬头,以冷漠的神情盖住眼底滚滚流淌的悲伤情绪,果断厉声道:

    “你如今拥有的,妃位、荣宠,圣上所赐你的一切,便是本督所赐!

    能给你的,本督自然会给,就算你不想要,也得要!”

    说话间灼灼的眸色自赵安身上一掠而过,带有一丝意味不明之色,复投向顾云瑶惊悚不安的容颜,继续疾声厉叱:

    “本督不能给你的,此处也与你讲个明白,奉劝你一句,便是连‘想’都不要去想!

    云汐的事自然也是本督的事,人丢了本督去找,不容你来费神,更不容你借此事要挟本督!”

    “你!”

    顾云瑶被冷青堂句句不留情面的言辞噎得面色通红,上身一挺,终是没能在他眼前,站起身来。

    “冷督主且慢!”

    赵安急步上前护住身形微颤的主子,强压了仓皇神情,摆出肃然之态对冷青堂道:

    “督主莫要忘记分寸,裕昭仪……可是你我的主子。”

    “哼!”

    冷青堂得意的勾唇嗤声,眉梢眼角的犀利有所收敛。

    容色淡淡的理正衣冠,随即向顾云瑶拱手躬身:

    “裕昭仪不忘十载养育之恩,亲入东厂看望微臣,臣感激涕零。

    眼下时辰不早,主子不便久留,臣就此恭送主子回宫。”

    “……”

    冷青堂已经将话讲的明白,继续强留在此也是自取其辱。

    顾云瑶无奈起身,忿忿对他说了句:

    “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十日后,本宫等你带回云汐!”

    话毕,怨怼拂袖,决然离去。

    冷青堂呆呆站立一刻,猝然颓背,一口鲜血吐到地上。

    “爷!”

    程万里见状大惊,上来扶住他,将他按到椅上。

    程万里最懂督主,深知刚刚那种情形下,督主若不装出心狠鸷毒的模样唬住顾云瑶,她真就与他和东厂势不两立了。

    顾云瑶一直对督主强逼她入宫的往事耿耿于怀,内心仇恨督主已深,只是为着云汐与赵安,才勉强收心蛰伏于深宫中。

    方才她那番恸哭流涕的斥责,每一句落在督主心中,都像是重锤无情的撞击着,使他儒软的心鲜血淋漓,羸弱不堪。

    若非不爱,只靠虚情假意的维系,督主绝不会因云汐的失踪而急火攻心。

    望见督主脸色蜡黄、眉眼抽动的痛苦面容,程万里的心也跟着狠狠疼起来。

    “找寻云丫头之事便交由属下吧。您身子才恢复,又经远途,还是多歇几日吧。

    昭仪主子刚刚也是为云丫头急得,她的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冷青堂以手帕擦干唇上的血迹,又漱了口,凄凄摇头:

    “她说的不错,云汐出事确是怪我。我就该在毒祛后设法先救她。

    或是自安天命,不该想着将她放出诏狱,诱她去找明澜换解毒药。

    说到底,我就是个自私、十恶不赦之人。”

    黑眸被心口的剧痛磨到光华尽失,冷青堂表情苦涩的垂头,手扶额头一筹莫展,口中钢牙咬碎,淬着无尽恨意一字一顿道:

    “多派人出去找,京城没有便派各省分缉事行动。找到云汐后,本督便要将劫持她的人,亲手碎尸万段!”

    “是。”

    程万里忧虑的皱眉,最终没有多言。

    半盏茶的工夫,冷青堂的脸色有所好转,逐的退了忧思,焕然一副清冷肃色,侧目吩咐程万里道

    “安排一下,你我今晚入宫。”

    夜色如墨,巍峨皇城上,一轮弦月如钩。

    冷青堂来到坤宁宫时,被个不知死活的内侍展臂拦住。

    冷青堂唇角轻扬,不待发话,身后的程万里迅疾出手,五指曲动一记鹰抓扑面。

    内侍只觉一袭凉风掠过脖颈,身影尚未捕捉一分,呼吸便被一股强力悚然束缚住。

    “咔嚓”

    脖颈骨骼错位分家。

    下一掌带着三分内力轻松推出,习习夜风混绞着肃杀的寒意。

    内侍软绵绵的尸身被那隔空一掌掀起的凌厉之气卷到坤宁宫大门口,“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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