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李如初回忆录-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难道敢说一句闲话?

    后金方面因为要维持在金州地峡的武装对峙,出征察哈尔的军事行动比历史上缩水了一些,原本在去年农历十月就该结束的远征拖到了29年年初,现在还在消化战利品中,不知道会不会对今年年末的入口战役产生蝴蝶效应。

    我侧头看了看,江小白已经躺在卧铺上睡着了,不由地轻叹了一口气。

    “这厮不知道历史发展,现在倒是无知者无忧。”我伸了个懒腰,抓着枕头盖在脸上,“不管了,想着心烦,天塌下来有元老院顶着,我一个没编制的野生穿越者想那么多干什么。”

    “反正后金再怎么开挂,老子也不信他们还能在这个世界逆天了。”
………………………………

澳宋:扬帆起航 第八章  回归

    西元1629年2月27日,经过数日的火车旅途,我们终于抵达了位于澳洲北部半岛上的北海湾市。

    我跳下火车,接过江小白的行礼,狠狠伸了个懒腰。这几天里我们穿越了整条东海岸,坐火车坐到浑身酸软。

    江小白下来以后,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带着咸味的空气:“就是这个海风,几年没来过了。”

    我耸耸肩,火车站离海边有四五公里,我才闻不出什么海的味道。

    北海湾市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居民城市。事实上,在当初建立它的时候,先辈的设计师们就准备将它打造成北海沿岸的军事城市,只是后来承平日久,这种战争气息过于浓重的打算被议会否决了。

    现在我们去北海湾市,还能在城市西部看到绵延十几公里的海岸防御工事,当然现在它们大部分被废弃,少数幸运的设施被卖给了商人们,建成了海边的酒吧和旅馆。

    不过说起来,我们那时候的军校生还会去一些保留完好的工事里学习土木工程。听说现在已经不用了,因为火炮的发展使那些几百年前的工事失去了参考价值。

    我和江小白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三年多,对它有着不亚于故乡的感情。

    坐在前往军区的公共马车上时,我和江小白都在看着窗口,回忆着当时的青春时光。

    过去略有些破旧的城市环路被修缮一新,坑坑洼洼如月球表面的道路被重新铺上了石子路,市政府还投入资金使用了大量的水泥,看上去倒是有些像长安的道路。

    至于公共的照明设备,那只能算是差强人意了,只有主干道安装了充足的路灯,支路和街巷上还是主要依靠居民窗户里发出的光线和居民楼门前强制安装的街灯照明。

    军区在城市的北部,沿着深入陆地的青年河建立。

    我们来到军区的门口时,正是新的一批完成适应性训练的新兵准备迎来分配的时候。

    往日有些空荡的军营门前站着数千名新兵,全部身着整洁的灰色军装。此时的北海湾不比阴雨连绵的长安,接近赤道的夏季阳光晒得吓人,我和江小白换上一身短袖短裤都热到汗水打湿了帽子,路面散射的阳光刺激得眼睛有些不适。

    但穿着严整军服的新兵们却在炽热的阳光下一动不动,横成排竖成列,从任何角度看都基本是一条直线。

    江小白远远地打量了新兵们一会儿,下意识地低声问我:“你当初也是这样子的?”

    “怎么可能?”我瞥了他一眼,“我是海军的指挥系毕业生,一来就是尉官起步,怎么可能在阳光下晒太阳?”

    “再说了,这样死抓队列纪律的都是灰衣服的陆军,我们海军的陆战队都不会这么严。”

    正说着,一群戴着直筒帽的低层军官从军营门跑出来,为首的一人抓着一只铁皮喇叭大喊:“现在开始入营!从一营开始,按顺序来!”

    靠近军营大门的方块在军官的指挥中开始运动,从天空中看去,就像分散在天空中的云朵被风吹动一样。

    我看着全程不发一语的新兵,心中还是觉得比较满意。按照戚继光的练兵方法,能做到在机动中保持沉默的军队,至少在纪律方面已经达到了古典主义强军的门槛。

    我和江小白走的是侧门,那里是休假军人和预备役军人的报到处。在那里我和江小白分别,再见应该是在明国了。

    负责接待我的是我四年前入伍时的接待人,现在他已经升到了主任的职务,不过他很明显不记得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应届海军生了。

    我将古象给的文件交给他,他让办事员拿去确认真实性,自己先和我介绍了一遍航船安排和明国的大致局势,以及我的同行者。

    “李少校,这次的新兵里面有两个营的陆军会调去中国总督区,用于补充和替换一个驻扎在旅顺的陆军营。”王志敬介绍。王志敬是这位主任的名字,我从他胸前的名牌上看到。

    “也就是说,旅顺会有两个海军陆战队营和两个陆军营?”

    “是的,其中一个陆军营会加强列装野战火炮。”

    听到这里我提起精神。“加强列装野战炮?”这是一个很敏感的地方,如果是要巩固金州要塞的话,部署更多的野战炮还不如运一些便宜的霰弹炮过来。

    “会列装线膛枪吗?”我问。相对于更多的火炮,人手一把线膛枪才是正道。

    王志敬摇头道:“军部经费有限,暂时不支持往中国装备线膛枪。”

    我点头表示理解,王志敬又说:“这次随船去中国的还有几个留学生。”

    他将一份文件递给我:“您可以先看一看,我先去处理些事情。”

    “您忙。”我接过文件,在走廊上找了个作为坐下来。

    文件上的第一人姓毛,我看了一下简介,全名竟然是毛承祚。

    当时我就快从椅子上弹起来了,这怎么回事,剧情不对啊!毛文龙的儿子怎么跑到澳宋来留学了?

    本来大明有人来澳宋留学我就已经够吃惊了,搞得我有点弄不清现在到底是17世纪前期的晚明还是19世纪后期的晚清,留洋派都出来了,接下来是不是大明要搞洋务运动师宋长技以制夷啊?但这节奏也不对啊,澳宋理论上是中国正统,老朱家要是派人来澳宋学习,那以后就不怕屁股下的龙椅不稳吗?

    我稳一下心神,自己一个小小的少校就不要想肉食者的事情了。

    简介上介绍毛承祚是1626年初来的澳宋,在国立陆军大学里插班,三年学完了游击和野战学,不过没有入伍实习,这个月结束了大三课程后就申请退学返回辽东。

    后面还有三个留学生,还好不是把三顺王都派过来,要不我得想个办法跟他们结拜一下,说不准以后他们发达了我可以蹭蹭光当上中国分舰队司令。

    一个叫马德龙,学的是炮兵,原是往日本商船上的炮手,老奴起事后屠了他老家,他一怒之下投了毛文龙,后面机缘巧合之下通过考核来了澳宋进修;还有一个唤作孙宜兴,浙江嘉兴人,毛文龙的老乡,应该是亲信,来学的也是野战。最后一个叫吴坚忠的,对他的介绍就详细了许多。

    我仔细看了一遍,其履历确实是带有几分传奇色彩,1627年后金猛扑朝鲜的时候就是他孤身一人穿越后金占领区到了关宁军,把情报交给袁崇焕。

    嗯,我袁都督自然是以大局为重,稳妥当先,不肯出兵进攻辽沈的。

    这人是主动要求来澳宋的,学的却是此时在明国上不了台面的情报学和侦察与反侦察学,两年读完三年的课程,还有一年时间在全国游学,在警察系统和情报系统实习过。

    文件上的照片是画师写实笔绘的,看得出吴坚忠的眼神给画师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着重突出了吴坚忠那双坚毅的眸子,钢铁一样锐利的神色几乎透出纸背。
………………………………

澳宋:扬帆起航 第九章  训练

    西元1629年2月27日,澳洲大陆北部半岛,北海湾市。

    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即使在上午10时,尚未升到天空中央的太阳也渲染出灼目的光环。

    换句话说,就是很热,非常热,特别热。

    军官宿舍内,李如初伸手抚正头顶的军帽,又细心地看着镜子中的形象,抚平军装上微小的褶皱。

    在仔细地佩戴好军衔标识后,他低头看着腿上的长裤,脸上浮现出一些挣扎。

    他皱紧眉头,伸手摸了一下裤子,又抬起腿走了几步,面上的痛苦愈加明显。

    “mmp。”我低声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床上,快速脱下了西装长裤丢在椅子上。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温暖若烤箱的宿舍便让我冒出一身的汗。

    飞快穿好短裤,我套上夏季军靴就往外跑。

    至于我现在什么模样呢,(我建议读者朋友们参考一下英国佬在1940s在新加坡那些殖民军的样式,我严重怀疑元老院里面混入了英奸,设计出这么古怪的军装。)

    王志敬正在大厅里等我,见我来了便笑道:“少校,您来得稍微早了一些,那几位还没来。”

    我从宿舍小跑过来,一路顶着烈日的炙烤,一边擦汗一边回应:“没事儿,待在宿舍里也没事,我等一会也可以。”

    他点点头:“那您跟我来吧,我带您去会客室,再等几分钟他们也该来了。”

    将我带到一处比较小的会议室后,王志敬便离开了。

    会议室在三楼,我走到窗前,窗外正对着军营里的大操场,昨日抵达的新兵们正在接受适应性训练。

    我待在室内还好一些,但也被从外吹入的热风烤得脸上冒油,下意识地解开上衣的一颗纽扣,可想而知在烈日直射下的士兵们处在多么严酷的环境中。

    “一连看旗帜!匀速接敌!”

    操场上的军官声嘶力竭地大喊,挥动信号旗指挥站成方阵的士兵行动。

    站在队伍最左侧的连长高举自己擎着的大旗,随后“呼”地向前倾45°,急促地吹动口中的哨子,站成两排的100名士兵便同时跟着连长向前走动。

    黄秋山满脸汗水,红着脸大步向前。他双手握着步枪,眼睛往左瞄着左侧的战友,保持着肩膀与之平齐,不能快也不能慢。

    他还能回忆起这个简单的动作自己到底训练了多久。刚入伍的那三个月,每日的操练都是枯燥单调的重复,无外乎站军姿,队列静止和动作时的保持,横队变纵队,纵队变横队,三排齐射和轮射,以及各项繁琐的战术技能。

    在最开始训练队列行走的时候,自己的连队每二十步就要停下来整队,不是一侧走太快拉成一条斜线,就是中间走太快或太慢变成一个弧形。

    那个凶得不行的新兵连长不知吼了多少次,把全连每个人都拖出去一阵怒骂,早晚加练半个月,才练到可以快步走一百步一整队。

    黄秋山挤了挤左眼,试图让汗水顺着眼角流下。

    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穿着军官服的男子站在办公楼三楼的一个窗子旁,看样子好像是校官。但黄秋山没有心思继续观察,移动的队列快速将那个身影从他的视界里挡住。

    左眼有些疼痛,他想。自己的汗水好像进了眼眶,阳光又刺激,现在左眼有些睁不开。

    “幸好打枪是用右眼瞄准。”他想,“今天中午要用药水洗洗眼睛了,可别搞得眼睛红肿。”

    我看着一连队列快步走了接近一百步,随后执旗的连长一声急促的口哨,双手握着旗杆快速晃动几下,士兵们即抓紧枪杆,由快走转入慢跑起来。

    指挥训练的军官在队伍右侧跑步跟进,大喊着让士兵注意队形,保持紧张,听清楚连长的指令。

    “砰,砰,砰,砰”

    一百人的连队保持着同样的脚步,踏在沙土地上仿佛只有一个声音。飞扬的尘土被践踏起来,在无风的夏日里慢慢飘荡,就像一层黄云漂浮在士兵们的脚上。

    “哔!”连长吹响了一直含着的哨子。按照教典,这种长哨代表着齐射准备。

    两排士兵立即止步,漂浮着的沙子依着惯性往前飘去。

    黄秋山眯着左眼,单靠右眼观察两侧。自己跑的有些快,右侧的队列比左侧前了几步。

    但此时没有时间去调整队伍了。黄秋山在停下来的那刻即左腿向前一步,右腿单膝跪下,左手拖着枪身,右手抓着枪托抵在肩上。

    熟悉的触感让他仿佛回到了无休止地射击训练时。他下意识地调整呼吸,数百次的练习早已将接下来的步骤化作习惯,深入他的脑海。

    从小腿上的刀鞘里抽出刺刀,安装在枪头,锐利的三棱尖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强光。

    第二排的士兵们依然站直身子,将步枪端平,从前排战友的头顶伸出对准前方。

    陈尚奇看着右侧的新兵们,心中比较满意。这一批陆军新兵素质还可以,除了第一排中间跑快了一点,别的细节还是合格的。

    他正视前方正在移动过来的标靶,微闭着眼睛回忆起自己去年在中国面对的骑兵,心想要打垮那些骑兵,至少要放到40米再齐射,然后直接以刺刀反冲锋驱散那些被火药轰鸣吓坏了的马匹。

    只是这些用稻草扎成的靶子,终究不能模拟出马匹冲锋时的气势,对新兵的心理压迫趋近于零。

    “没上个战场,训练十年也是新兵。”陈尚奇想,随即猛烈向前挥舞旗帜。

    旗帜的最前端是枪头,他在指挥连队做好射击准备后,将成为近战接敌的第一个人。

    “射击!”

    “砰!”

    在不到半秒的间隔里,一百把燧发枪被击发,过于短暂的间隔使枪声连续不断,巨大如雷霆轰鸣。白色的硝烟如一条游龙,瞬间出现在炽热的阳光下。

    如果从天空中往下看,会看到灰色的队列上方忽然出现一面城墙,一面带着刺鼻气味的烟墙。

    一百枚铅弹冲出烟雾,带出一抹细微的痕迹,扑向了四十米外的稻草人。

    黄秋山没有等着烟雾消散去查看战果。在齐射结束后,他忍者被枪声震得有些头晕脑胀的不适,和战友们一起站了起来,双手死死抓着枪杆,将尖利的刀尖对准前方,大吼着冲出去。

    我看着一连的演练,微微点头。

    在三楼看得非常清楚,那些四十米外穿着铁甲和棉甲的稻草人已经被飞舞的铅弹打得七零八落,就像被肆虐的太平洋飓风摧残过的玉米地一样。

    如果是打在真人身上的话,现在黄沙地上应该布满了破碎的血肉和内脏。

    我还记得在金州时检查过的建奴尸体。被野战炮发射的霰弹击中的死者已经失去了检查价值,整个就两截断片。

    而被步枪射出的铅弹打中的倒霉蛋就有些意思了。他们有的比较幸运,被击中要害很快死去。而一些不那么幸运的可怜鬼只能拖着流出来的肠子在地上哭嚎几分钟,在剧痛中失去意识。

    事后医疗兵提交的报告显示,穿着铁甲的建奴死得比较快,被击碎的铁片跟着铅弹钻入建奴体内,撕裂开脆弱的人体组织。

    而着棉甲的建奴就不用受到二次伤害,只是诸如棉絮之内的杂物会被扯入创口,如果他们能逃过枪伤的威胁,日后几乎一定会得破伤风。

    当然,考虑到这年头被铅弹打中基本是当场就跪了,有资格穿铁甲的后金兵还是能享受到一点早死的优待的。
………………………………

澳宋:扬帆起航 第十章  四人

    会议室的门被轻声敲响,我转过身子:“请进。”

    我等候的四人便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是一个年轻人,与我年岁相近,穿着一身明国士人传统的汉服,看着有几分书生气。只是面庞被太阳晒成小麦色,举手投足又有几分干练的气质,着实比我在明国见的一些读书人看起来顺眼许多。

    “那应该是毛承祚吧?”我想。他的简介上没有如吴坚忠一样富有特色的画像,我对他印象不深,只是根据他的年龄推断他的身份。

    后面跟着的是炮兵专业的马德龙和野战专业的孙宜兴,我只是大略看了一下。这两位无论是在历史上还是在这个世界都没有什么名气,属于名不见经传、说不准哪天就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路人,没有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至于最后一位进来的中年男子,我就有了不少兴趣。

    吴坚忠跟着前面三人进来,注意到那位站在窗前的年轻人只是扫了一遍马孙二人,便看着自己,脸上露出一副笑眯眯的神色。

    他却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在站好后向那人点头致意。此时他们四人都不是作为军队一员,无需执行军礼,要不他们都要作为下级敬礼。

    我微笑着等他们站好,走上前去一一握手问候,随后道:“四位请坐。”

    待他们做好后,我也走回办公桌后坐好,问:“诸位知道今后的行程安排了吧?”

    毛承祚点点头道:“是的,王主任与我们交代清楚了。”

    我点一下头,看着窗外,忽然问:“诸位之前晚到一会儿,应该是在下面观看训练吧。”

    四人皆点头,又是毛承祚开口致歉:“让您久候了,我们都在楼下走廊里观看训练。”

    “如诸位所看,我大宋军队如何?”

    毛承祚沉思一会,明白我在考教自己,便仔细措辞一番道:“此批新兵步战技精,观旗而动,闻哨即止,连长一声哨响,百人齐射,枪声竟如同一人所发,可见训练之严。”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目光又看向马德龙,示意他发表一下评论。

    马德龙是个黑脸汉子,是我很熟悉的水手肤色,常年的航海生涯为他们带来了被海风和烈阳造就的铁肤。

    他想了一阵,说:“我听说澳宋,每批新兵入伍之时,都需接受三个月的的基础训练,再加两个月的战斗训练,方达到向外派遣的条件。”

    “我东江民兵合一,后金不来犯时要耕种、织布、渔猎,大多数人训练时间极少,以故虽有数万常备军,但大部为弱兵,只有不到一万人可以一战。”

    “即便如此,若以辽南和朝鲜的精锐东江兵士与澳宋相比,差距甚远,无异于云泥之别。就算是我之老兵比澳宋新兵,亦在五五之间。”

    我又看向孙宜兴,他抿了抿嘴唇说:“我在浙江时,常常听闻戚少保的故事。”

    “戚少保东南剿倭近十年,又北上蓟门,歼敌无数;戚家军成军以来,逢敌必死战,死战必胜。我虽一当铺人家,自年少以来也心向往之。”

    “后来东夷乱起,我随商船往辽东去,投了毛大帅帐下。大帅每语及戚家军,必称赞其纪律严明,战时无一人乱动,平时无一人扰民。唯独认为戚家军军纪过于严苛,动辄斩首割耳,军士往往不慎犯禁。”

    “我来澳宋后,多有游历诸军,所见军队皆不亚于戚家军,而士兵常常欢笑,若有违禁,军官也不可体罚,至多关禁闭数日,未尝听闻有因喧哗被斩首的。”

    他顿了顿,见在座的几人都在看着自己,就继续说:“军校里有相关选修课,讲的和戚家军有关。教师说,戚家军是古典军事主义第一强军,但有什么时代局限性,依旧依靠严苛的军纪约束士兵,使士兵恐惧惩罚剩余恐惧死亡,故临阵无人敢于逃跑。而我。。。而大宋军队则是先进军队,不以严刑恐吓士兵,讲究官兵一体,无需采用戚家军一般的纪律。”

    “我以为,只此一条,大宋军队超越戚家军。至于我东江军或大明其他军队,则已无可比性。”

    一旁的毛承祚和马德龙听着孙宜兴的讲述,想到自己在学校里听讲的封建军队和近代军队的区别,又用戚家军和澳宋军队加以比较,虽然还有些不懂“古典军事主义”是什么意思,但其中内涵已经品味出来,不由有些惊骇。

    唯独吴坚忠依旧是平静不起波澜的表情,将一双坚韧的眸子隐藏在眼皮底下。

    “你呢,吴坚忠?”我听完孙宜兴的讲述,依然没有发表评论,而是直呼吴坚忠的名字,示意我想听一下他的意见。

    “天启七年,就是西历1627年时,我休假,回了辽东一趟。”吴坚忠抬起头,没有直接谈论两国军队的不同,而是开口讲了他的经历。

    “我在9月初到了旅顺。那时,大人您担任海军陆战队的营长,在金州和建奴打了一场。”

    我挑了挑眉毛,没想到那时吴坚忠就已经来澳宋留学了一年,倒是我没有注意到。

    “我去的晚了一些,没赶上交战时的场面。记得我到时,建奴已经远遁不敢来犯。”

    “那是9月2日。。。或者是3日吧,我到了金州战场,那里还保持着刚打完的场面,澳宋的医疗兵和东江民夫正在打扫战场。”

    “从一里外开始,建奴的尸体一路铺满了土地,直到澳宋的战列线前。”

    他笑了笑,道:“谁能想到,往日纵横辽东的镶白旗真夷,尸体竟然有过半是背对着澳宋士兵的。”

    “被打碎脑袋的,被打穿胸腔的,被大炮打成肉沫子的。。。。。。各种各样的死法都有,遍地都是血肉和内脏,惨烈不可久视,我东江军即便要刻意做出那种样子,估计也是不行的。”

    “之后我跟着民夫一起打扫战场,用铲子将那些碎肉铲到推车里推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