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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初回忆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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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种样子,估计也是不行的。”

    “之后我跟着民夫一起打扫战场,用铲子将那些碎肉铲到推车里推走,连着那些被鲜血浸润的泥土一起倒到一些建奴俘虏挖好的大坑里。过程中澳宋医师反复要求我们不准拿取建奴的遗物。倒不是要尊重那些畜生,只是担心上面带着病菌,会引发瘟疫。”

    “那些破碎的盔甲棉甲,还完好的刀剑弓箭,还有被打死的马匹,都倒在了大坑里,被倾倒了石油,一把火烧个干净。”

    他笑得更开心了,露出一口白牙:“我不知道那些道理,我只知道,我东江军绝不可能把那些盔甲武器都烧掉,绝不可能把建奴真夷打得丢掉兵器逃跑,绝不可能。。。绝不可能打死建奴四百多,自己只伤了十六个,死了四个。”
………………………………

澳宋:扬帆起航 第十一章  印度洋的风

    在接见了四人后的当天晚上,我将一封写好的信放进军用邮筒。

    这封贴了“加急”邮票的军邮会被快速邮船带往辽东,寄到中国总督秦向平的办公室。

    我在信上写了我对明国四人的看法和建议。其中毛承祚此人,我给的评价最低。

    这倒不是说他的能力最差,军事技能最生疏,毕竟这些硬实力不由我评论。我在信上写明,毛承祚此人对澳宋的认可度最低,言谈举止中透出一种“虽然澳宋科技发达国力强盛,但我的祖国是大明”的感觉,用中国传统的词语表示,大概就是所谓读书人的民族气节吧。

    不过我本人是不怎么认同这种“民族气节”的。套用一句经典的评论,“民族气节与民族主义大为不同。。。这种气节主要体现在读书人身上,即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士人。。。他们受了朝廷的恩惠,享有各种特权,其中一些尚存有羞耻心的士人便认为自己应当对皇帝尽忠,在朝廷面对生死危机的时候会不惜性命去保卫它。。。后来我大宋的民族主义思想广泛传入明国,一些开化的人就把以前那些为了朝廷牺牲生命的人称为有民族气节的人。。。”(注1)

    嗯,民族气节这种东西啊,有当然比没有好。但我们还是要分清它和民族主义之间的差距。后者是冷兵器时代的核武器,前者可就没有什么殊荣了。

    说到底,澳宋主流的看法是,民族气节只是中国的既得利益集团对赋予他们利益的朝廷的效忠罢了,并不是每个自然人对其民族和文化的无条件的爱和忠诚。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大宋被蒙元步步摧毁时,全国会出现跨越阶层的全民抵抗运动,而中国历史上那些内战只会有一些官僚和地主阶层去为皇帝老子效死了。

    至于马德龙孙宜兴两人,他们对我澳宋的认可程度就高了不少,我判断宋明两国在他们心中大概是处在同一位置。

    吴坚忠嘛,我给他的评价是最高的。一方面是他先前就具有很好的心理素质和卓越的战斗素养,并且在本土有一年左右的实践经历;另一方面,就是他在回答我的问题时,口头表达和行为语言是最自然的,不像毛承祚一样带着一种潜意识地抗拒。称呼我国也是“大宋”而不是“澳宋”。

    当时我就对这种现象有一种猜想,后来在中国的见闻也确定了这种猜想的合理性。即,原阶层越高,受过封建教育越深的明国人,对明国朝廷的认可就越深,对澳宋的抗拒就越大;而如同马德龙孙宜兴这样的中下层明国人和吴坚忠这样原本是佃户出身的底层明国人,却很容易接纳澳宋。

    当然,这个猜想并不包括水太凉那样的怂包,他们老老实实给我澳宋当顺民就好了。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就在我还在北海湾市等候启程的时候,数千公里外的孟加拉湾,一场拉开印度洋战争序幕的海战即将开始。

    ————————————————

    “航海官,报告坐标!”

    王浩民双手端着望远镜,嘴巴向身边的航海官发出指令。

    “报告,目前我们处于北纬6度30分,东经77度11分,距离印度最南端大约200公里。”航海官大身回复。

    “好啊好啊,”王浩民低声喃喃,“记录,1629年2月27日下午14时46分,于相关经纬度捕获葡萄牙人舰队。”

    一旁的航海官迅速在航海日记上记录下船长的话。这本日记将成为印度洋战争最确切爆发时间的记录者。

    看着海洋尽头那依旧毫无察觉地向自己驶来的葡萄牙东方舰队,王浩民慢慢放下望远镜,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起来:“传令下去,全舰队升起战斗旗。”

    副官马上跑到驾驶室一角,用一根中空的钢管向上层喊话。

    几分钟后,在随风飘舞的蓝底白启明星海军旗旁,一面绘着金龙的红旗被水手升起,随着印度洋的风一并起舞。

    很快,由三条战列舰、四条巡洋舰、七条驱逐舰组成的澳宋共和国印度洋舰队第一编队全部挂起战斗旗,硬帆被海风吹得鼓起,换装了蒸汽机的战列舰和巡洋舰将蒸汽机功率升到最大,滚滚黑烟开始在赤道附近的海面上升起,湛蓝的海水被水面下的螺旋桨搅得冒出汹涌的水泡。

    三十公里外的洋面上,弗朗西斯科海军少将注意到了天边的巨舰身影。

    “那是什么?是英国人的船队吗?”他扭过头问副官。

    副官举起单筒望远镜观察一番,回答道:“将军,那是澳宋共和国的海军。”

    弗朗西斯科嘟囔几句,蓝色的眸子不耐烦地看向侧面,挥手示意船长继续开船。这些可恨的黄皮猴子从几十年前开始出现在香料群岛的海洋上,半个多世纪打了几十场海战,硬生生将原本深入西南太平洋的帝国挤到只能在缅甸和孟加拉地区苟延残喘。

    副官没有放下望远镜,反倒继续看了一会儿,忽然紧张地拉了弗朗西斯科一下:“将军,将军!”他语气急促地说,“您快看,澳宋的舰队挂起红旗了!”

    弗朗西斯科皱着眉头看着一只手抓着望远镜,一只手抓着自己胳膊的副官,似乎对他这种不合礼仪的举动感到十分不满:“挂起红旗是什么意思?”

    刚从欧洲前来的少将不明白副官为什么忽然激动起来。

    “那是,那是。。。”副官放下望远镜,转过头看着少将,眼睛已经激动得发红,“那是战斗旗,澳宋要向我们宣战了!”

    弗朗西斯科定定地看着副官,脑袋里“嗡”地响了一声。身旁,船长室里已经乱了起来,通过望远镜看到澳宋舰队的船员们发出恍若蚊子和苍蝇一样的叫声,让少将越发混乱起来。

    “第二编队怎么样?”王浩民问航海官。

    航海官快速扫了一眼船长室里的海图,回答:“现在他们应该在我们南面,如果我们保持静止,他们大概在三个小时后发现葡萄牙人。如果葡萄牙人往西跑的话,这个时间会缩短一些。”

    王浩民不由地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次堵截葡萄牙人东方舰队的行动是斯里兰卡总督区和印度洋舰队司令部共同做出的。在得到从驻奥斯曼帝国商会的情报人员紧急送来的情报后,早已对处于衰弱期的葡萄牙殖民地垂涎三尺的总督和舰队司令一拍即合,一方面向本土派出快速邮船通信,另一方面就全速动员起印度洋舰队主力,分成两只编队在次大陆南面准备寻机歼灭已经暴露行踪的葡萄牙人。

    “很好,看来这次要被我拔得头筹了。”他笑出一口白牙。“加快速度,按照原计划保持队形,别让葡萄牙人拖到太阳落山跑路了。”

    此时,勉强冷静下来的弗朗西斯科海军少将双手撑着桌子,眼睛死死盯着只有一只蚂蚁大小的澳宋军舰,从牙齿缝中挤出话来:“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们的位置?”

    副官满头大汗地摇头:“不知道,他们不可能知道的啊!”

    少将一把抓过副官的领子,红着眼睛大吼:“我知道!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些废话!”

    他一把推开副官,扭头对船长大吼:“我们能不能撤退?!”

    船长扭头看向握着方向舵的大副,大副一边开船一边扭头大喊:“跑不了!我们现在迎头行驶,要是调头,速度加不起来,两个小时内肯定被追上!”

    弗朗西斯科看了一眼座钟,现在3点不到,要是5点前被追上,至少还有两个小时的战斗时间,这和现在迎头冲上去没有区别。

    他忽然松了一口气,声音也平静下来:“那就这样吧。”

    “升起Z字旗,命令运输船和随行商船向西撤退,驱逐舰分出一半掩护,剩下的。。。剩下的加速驶往前方,作为战列线最前端!”
………………………………

澳宋:扬帆起航 第十二章  印度洋的风(2)

    费迪南·路易斯·弗朗西斯科海军少将一把关上房间的门,原本坚强不屈的形象瞬间崩溃。

    他疲惫地靠着木墙,原来一直刻意保持僵硬使之无法颤抖的双腿立即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心跳也一直保持在危险的频率,似乎下一刻就要从胸膛中突围出来。

    少将仰着头,伸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张开嘴像被抓出水的鱼一样呼吸。

    足足用了五分钟,他才缓过气来,一边扶着墙一边慢慢走到窗边,坐在精致的床头柜旁。

    他伸手拉开了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本葡语圣经,如同溺水者抓取一根稻草一样死死抓着它,十指由于过于用力而关节发白。

    将圣经放在膝盖上,弗朗西斯科弯下腰用额头抵着书,右手又伸进衣领摸出一只银质的十字架吻在唇上,身子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他的面前是圆形的舷窗,窗外是二月末的北印度洋的大海。但见午后阳光灿烂,湛蓝的海面被海风吹起滚滚浪涛,翻涌起白色的水沫,一层又一层。在更北面二百多公里,就是南亚次大陆。

    “只是。。。我还能不能看到大陆?”弗朗西斯科有些绝望地想。

    终于,他红着眼睛把圣经丢在床上,一把扯开一只抽屉,从里面掏出几个盒子,取出里面擦拭得光亮的勋章放在桌子上。又手忙脚乱地解开繁琐的贵族服装,大步走到房间另一面的衣柜旁,抓出自己嫌弃太热而许久没有穿过的少将礼服,快速换上,再仔细佩戴好勋章,深吸一口气,拉开了房门。

    他的房间在旗舰位置最好的层,走廊里都是舰队上层人住的船舱,此时倒只有自己的副官和几个参谋在等着自己。

    “先生们,我们去船长室吧。”弗朗西斯科挤出一副笑容,尽可能地表现出自己的无畏。

    此时的第一编队旗舰西海号战列舰里,舰队参谋长正向王浩民提供建议。

    “本舰覆盖有钢甲。根据实验,葡萄牙人的20磅以下的舰炮不可能在交战距离上击穿我们的防御,只有25磅以上的实心炮能对我们造成威胁。”

    “同时我们已经把速度加起来了,即使被葡萄牙人打断桅杆,我们也可以靠蒸汽机保持机动,不会失去动力。”

    “因此,我建议由旗舰担任战列线的首舰。”

    王浩民微微点头,又对站在联络口的参谋说:“问一下上面,葡萄牙人怎么编队。”

    参谋答应一声,将嘴凑近铁管,大声向甲板上的水手询问情况,随后侧过脑袋,将耳朵塞进铁管。

    数分钟后,参谋回答:“对方放了一些船撤退,看着似乎是运输船。主要的战舰正在排成战列线,其中驱逐舰在前,主力舰在后。”

    王浩民挑了挑眉毛:“哟西,葡萄牙人是要拿驱逐舰吸引火力吗?”

    他耸耸肩,踱步到装着玻璃的窗边,看着无尽海洋,露出一个卓有眼光的战略家的背影。

    猛地一挥手,王浩民斩钉截铁地说:“就这么办!”

    让我们再把镜头转向对面的葡萄牙舰队。

    船长室里,弗朗西斯科少将正静静地坐在高处的椅子上,一身华丽的少将礼服一尘不染,严丝合缝地贴在他修长健美的躯干上,显得英气勃勃;三枚被黄金和钻石装饰、吊着绶带的勋章别在他的胸前,彰显出他贵族的出身,为这位仪表堂堂的军人增添了一分贵气。

    “公主殿下撤退了吗?”他忽然抬起头,打破了自己保持着的沉稳形象。

    但不及副官回答,他又低下头,有些神经质地喃喃:“对了,公主已经转移到商船上撤走了。撤走了,撤走了,是我亲自下的令。。。该死。。。”

    他的副官——拉·丘亚——有些可怜地看着坐在椅子上当一尊雕塑的海军少将。这位将军刚刚被家族从里斯本送来亚洲,就遇到了澳宋舰队的伏击,现在似乎出了点精神方面的问题。

    “还好不是船长疯了。”丘亚想,“一个绣花枕头罢了,就算他去睡觉,也不会改变什么。”

    虽然心里在大逆不道地诋毁这次的舰队司令,副官依旧有些焦急地看着正在亲自驾驶莫林根号战列舰的船长。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洋面,也盯着正越来越接近的澳宋舰队,不时要求大副和二副报告情况,以及代替少将向全舰队发出指令。

    显然,看船长的熟练度,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干了。只是以前最多碰上一些不知死活的穆斯林海盗,这次遇到的却是把葡萄牙远海舰队打成孟加拉湾海岸警卫队的澳宋人。

    “大副,目标还有多远。”船长问,嘴上一副漂亮的八字胡一抖一抖,亮晶晶的汗水在胡子上反射出细小的光。

    大副右手抓着一只尺子,伸直手臂,眯着左眼看了看,随即伏在桌子上快速地计算了一番,抬起头回答:“还有大概20公里。”

    船长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还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少将,扭头对大副吩咐:“让上面打旗语,驱逐舰在第一次战列线后脱离编队,由橡树号驱逐舰指挥,视情况攻击澳宋的条巡洋舰或者战列舰。”

    “告诉小伙子们,上层的大炮换上链弹,二层以下的都装实心弹,第一轮往船的下面打。”

    二副立即跑出船长室,一层一层地向炮手传达命令。

    “让瞭望台睁大眼睛,找出澳宋的旗舰,第一次战列线全部都打旗舰,都给老子憋住不准乱打。”

    “这次挺过去,所有人发三个埃斯库多,死者发一个约翰内斯又三个埃斯库多。”

    “水手先别上甲板,等战列线结束后再上去。”

    一条一条命令被船长有条不紊地发出,整支舰队像高速运转的机器一样发动起来,跨越上万公里驶来的战争机器逐渐进入最好的状态。

    看着天边那冒着黑烟的舰队,船长低声道:“上帝保佑我们,一定要让我们接弦!”

    “别让他们接弦!”

    王浩民大声说,“我们把钢板刷成木头的颜色,就是为了让葡萄牙人跟我们打至少一轮炮战,他娘的看我们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等我们把他们的甲板洗一遍,再由我们决定是接弦,还是直接把他们打沉咯!”

    “传令下去,要是葡萄牙人跟我们打战列线,第一轮所有战列舰集火打他们第一条驱逐舰,给我一把打爆一条;所有巡洋舰打第二条驱逐舰,所有驱逐舰打第三条。”

    “之后三种军舰以其第一条同类舰为准,第一条舰打哪条,他们就跟着打哪条!”
………………………………

澳宋:扬帆起航 第十三章  印度洋的风(3)

    迭戈·贝拉斯克双手死死地抓着柚木制成的方向舵,双眼紧紧盯着远处的澳宋舰队,一种刺激又荒谬的想法正在他的脑海里蔓延,就像长在船底的寄生植物一样快速扩张,让他的眼睛开始发红。

    “他们,他们怎么还在直行!”身旁的大副有些惊讶地喊起来。

    贝拉斯克也在低声重复:“为什么他们还不转弯?”

    “这是上帝的保佑!”

    贝拉斯克转头,原本一直在cos一尊雕塑的少将阁下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按着栏杆,前倾着身子大喊:“这是上帝保佑!那些愚蠢的黄皮猴子太狂妄了!他们失去了对海洋最起码的敬畏!”

    “他们根本就不会抢占T字阵位!”

    少将一边说一边快步跳下指挥台,走到船长身边,语气急促地说:“迭戈,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狠狠毁灭他们的舰队!”

    贝拉斯克不露声色地擦去少将喷到自己脸上的唾沫,并没有说话,又像往常一样等待大副给出进一步的消息。

    很快,大副大声说:“瞭望台的消息,澳宋舰队全部保持直线行驶,确实没有变动。”

    弗朗西斯科看着船长,右手下意识地按在木制栏杆上,面部僵硬得像复活节岛上的石头人像。索性他知道自己的斤两,没有试图强行命令船长听从自己的意志。

    贝拉斯克依然平静地看着海面,这份淡定是他作为船长的责任,他有必要让下属们觉得自己依旧冷静如常,这能给他们带来信心。

    但他平静的面庞下是飞速运转的大脑。作为一名在大西洋打老了仗的老兵,他和葡萄牙人打过,和英国人打过,还和尼德兰那些叛逆有过较量。

    在来时,几位从亚洲回来的同僚曾与自己说起,澳宋人和那些愚昧的印度土著完全不一样,他们悍不畏死,又熟悉海战的技术,在香料群岛的几次决定命运的会战中都利用地形、水文或自杀式燃烧船争取时间,抢到了T字阵位。

    但是,为什么这一次有备而来的截击,澳宋人却似乎完全没有占位置的打算?

    二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现在距离澳宋舰队还有差不多5海里,是抢占阵位还是继续保持战列线,必须做出决断了。

    终于,贝拉斯克面部开始狰狞。在一切未知的条件下,他选择了在那时看来最不会错的方案。

    “传令,舰队机动,准备向北抢占T位!”

    此时,澳宋旗舰西海号上,航海官正平静地根据王浩民的话语记录航海日记。

    “下午15时29分,距离葡萄牙舰队大约10公里,观察到对方向南略微转弯,疑似要抢占T位。”

    船长室里响起一片欢呼,第一编队的高级将领们知道自己即将拱手让出T位优势后,发出一阵大笑。

    王浩民一边笑一边对参谋长林怀玉说:“很好,看起来葡萄牙人不傻,还知道抢占位置。”

    林怀玉揉一揉脸,将笑容收敛起来:“那是,怎么说他们也是欧洲第一序列的海军之一,这些原则还是要遵循的。”

    王浩民点点头,有些志得意满地对副官吩咐:“命令,取消原计划,按第二方案执行。”

    很快,收到旗语的第一编队开始分散,按照之前的预案调整编队。

    为首的依旧是新入列服役的西海号钢壳战列舰,其次跟随的是翻新过的局部钢壳战列舰深蓝号、海涛号,再次即是巡洋舰伏波号,这几条船都装备或是改装了蒸汽动力,最快可以行驶到8节,几乎是葡萄牙人航速的两倍。

    而另外三条巡洋舰和七条驱逐舰,由于没有装备蒸汽动力,而独自组成一支慢速编队,渐渐和快速编队拉开距离。

    如果葡萄牙人也有一名穿越者,那他们就很可能知道澳宋舰队即将采取的战术。又或者他们能弄到一本澳宋海军出版社编制的《风帆战舰典型案例》,他们也可以从中找到相似的情形。

    直到十几年后王浩民退役时,他依旧对这场他一生中最难忘的海战赞不绝口。

    “你们根本想不到,按照书上描述的战术去打葡萄牙人,到底能打得多舒服,简直他妈的是一场屠杀,对面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旗舰一被打掉就开始乱打一气,散兵游勇不成威胁。”

    不过后来我在海军刊物上看到这场海战的过程时,我还是为葡萄牙人感到很不值。

    澳宋舰队完全是照本宣科嘛,放在古典战争时期,这种套公式形的指挥十有八九会导致全军覆没,青史留名。但在近代海战中,在这场澳宋占据全面优势的海战中,第一编队竟然成功了,简直是狠狠羞辱了那些在欧洲戎马半生的海军将领们。

    把镜头回到战场上。当座钟指向15时55分时,葡萄牙舰队已经快要完成了90°转向,大概一半的主力舰的右侧船舷对准了越来越近的澳宋军舰,剩下的还在抓紧时间调头。

    二副将瞭望台传来的消息报告给了船长,此时的澳宋舰队分成了两支,喷涌着浓烟的四条战列舰(葡萄牙人把一条巡洋舰错认成体型比较小的战列舰)和后面十条船拉开了一海里的距离,这在各国海军中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船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相信弗朗西斯科少将的话,这群澳宋人真的不懂打战,航速快的船竟然不等航速慢的,硬生生将战列线拉成两截,这将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即便前面的四条船跑得比自己舰队的盖伦帆船快不少,那又如何?现在他们距离自己还有超过一海里远,等他们到了舰艏炮的射程,自己的舰队已经完全完成转向,那时就是集火先重创前面四条船,再等候后面的舰队,活生生一场添油战术。

    “这怎么输?”贝拉斯克船长想。

    “这怎么输?”王浩民想。葡萄牙人的行动跟参谋们预计的几乎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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