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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蔷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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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打量着姑娘身后的男子。“这位是?”
“是爹爹新收的徒弟。药学武学都会一些。叫做陈蕃。”薛月洺乐呵呵道。
陈蕃有礼地点头,挑了个座位也是坐下。
台上,苏修清了清嗓,继续道:“各位,由于如今事态,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各位能报上自家名号,令我等也可知各位来路。”
众人回过神,也没人反对。
苏修笑笑:“便从左边先起吧。”
先是一干瘦男子自报名号,别看他瘦,用的却是几十斤玄铁大刀。再过是一微胖男子,说是西处哪家用绣花针的传人。再过了是几个年轻人,出自神拳老门下……
陆蔷薇只觉得越听越离谱,却也只冷冷笑着。
“镇西堂,铁锤铁牛战。”雄雄声音,是大街上那位被盗的粗汉。那粗汉声音有力,坐在二层楼,直直站起,又直直坐下。
“铁牛战……”陆蔷薇皱眉,只觉这名号熟悉,但是这镇西堂她是真真没听说过。
从左往右,从上到下,来者挨个地报完名号。清来阁三人点头示意确定,正准备拿出备好的令牌。
“那黑衣小子还没说呢。”一层楼传来一冷冷的声音,一男子站起了身来,用手指着角落里的黑衣少年,面露不服之色。
………………………………
第四章 月如歌
黑衣少年笑笑不说话。
“故意隐在角落不言语,难不成你……”见黑衣少年沉默以对,站起身的男子得寸进尺。
听那男子如此说,众人目光再次聚焦在黑衣少年身上。只见黑衣少年不紧不慢地自饮自酌。黄衫姑娘在一旁托腮叹气,名号什么的她明明也没报上,真不懂那男人为何如此针对。
“实在是对不住。是我们怠慢忘了介绍。”台上苏修皆过话语,满脸歉意,“那两位公子,赵公子,陈公子,还有那位姑娘,薛姑娘,是长老们请来互大家周全的。”
年纪尚轻,竟就是清来阁三长老请动的,看来还真是来历不小。众人你望我我望你。陆蔷薇抱手,向角落处投去赞赏的目光。
“赵公子,对不住了。”台上苏修致歉。
“无妨。”黑衣少年放下茶盏,站起身,“在下赵酴未,并非出自于大门派。家师自喜逍遥,归隐山间,早不闻世事多年,亦不喜对他人直报名号。只是,我可说,家师单姓一个穆字。”
“穆……”前排白衣公子托腮凝思。
“莫非是……”茶楼里又是小小躁动。
众人低声交头接耳。
“穆……能让徒儿有如此来头的,难道是那个执扇的……”
“谁……”
“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几年前光是听名字都会让人生畏的人呢。”
“白面铁扇公子,穆正良。虽是没见过,但听说他扇一挥就是几条人命呢。”
“谁说是穆正良了,当今姓穆出名的哪儿止他。”
“对啊,那穆家老二前几年不是就过逝了嘛……”
众人的议论止不住。赵酴未答道:“家师是穆府现任家主,穆九天先生。”
周围一时寂静。
不顾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赵酴未有淡着脸坐下。
穆九天?人们低言几句,又自知趣地打住话语。那名字,那短短三字,那就像是个威慑的令一样,让一切归于沉寂。
所谓穆家,江湖人大多知道,那穆家也曾是江南大家。可自从穆老仙游,穆二公子命断,穆府在仇家的追杀下逐渐衰落。虽没有抵抗力,穆家还是坚持着做泥地里一枝瘦小孤花,自食自立,自更其强。他们从深渊中爬出,那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而让他们从底部爬出的那根绳索,便是穆九天,一个铁打的汉子。纤的模样,钢的内心,雷霆手段。穆家事都由他亲自把关。这人,不容得一丝灰尘,一丝纰漏。这两年来穆九天在江湖渐起威名,让他人在其身后胡加评论的勇气都没有。
没想到这少年居然是穆九天的弟子,真是失言了……
赵酴未冷脸坐下,而台上望着他的陆蔷薇眼神颇为怪异。
接下来的时间,清来阁弟子向每个人分发了令牌,又将剩下无人要的令牌当众销毁了。清来苏修安排好了晚膳,议会也随之结束。
有人回了客栈,有人就住在茶馆,还有的人趁着最后的兴致再去青木镇周围走了走。
议会完后,赵酴未便直上了“弄玉”二层。他的房间是在茶楼内,窗口正是对着青木小溪。薛月洺闲着无聊,也跟了过去。而陈蕃,老老实实地说去准备下屋子,便找余掌柜去了。
茶馆房间内,赵离尘倚着椅子冷冷看着窗外,薛月洺探头看他,满脸笑嘻嘻却也不说一句话。
赵酴未看了窗外多久,薛月洺的笑容便僵在脸上多久。
“若是没事,就去歇歇吧。”长久的默不作声后,赵酴未看了她一眼。
“离尘哥哥……”薛月洺委屈道,一段时间不见,她的确是想和赵酴未说说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赵酴未怔了怔,也不说什么。
“哦不!酴……酴未哥哥。”薛月洺是想起来什么连忙摆手道,“那……那我就去歇息了。”
她慌忙站起来,歉意一笑,退出了房,轻轻关上了房门,蹦跶着找陈蕃去了。
赵离尘……真是个遥远难以忘怀的名字。
独留一人的房间内,赵酴未低声笑了笑。
不变的小桥流水,还和当年一样,和当年最后一眼他遥遥相望那位红衣女子时一样。
月如歌,红衣起风雅。
那年,还有赵小枝秋水桃花,还有赵离尘满心盼望。
这年不是那年,赵小枝已不在,赵离尘亦不再。
他,叫做赵酴未。
并非谐音屠尽卫家报仇雪恨,而是盼望新春酿好的屠苏酒。
那年,他瘫坐在青木山上薛氏庐前,整个人是废了般。几个时辰下来,口干舌燥,却坚持不饮不食,只让身边的人干干着急。眼前全是红衣女子死去时的幻影,一触即散,收手即合。薛先生冷得推开房门,上来就是一巴掌再是一拳。疼痛刺慢全身,而他毫无抵抗之力。不过三招,他未痊愈的伤口裂开,只觉得踏入了地狱半边。
“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杀了那男子,你是不是要杀了卫詹。”薛先生拧住他的衣领,语气发狠。
他不说话,眼神空洞。就算杀了卫詹复了仇又如何,他清楚得很,如此这般姊姊也不会再回来。
他恍然着摇摇头。
“你不想杀了卫詹,难道你是想要杀了你自己。”薛礼霜语气阴毒,“要是你这么想,我现在就成全你。”
他又摇摇头,脑海里一片空白,良久,他颤声道:“薛先生,我想姊姊,很想很想……”
“是吗?”面前的男子软下声。
薛礼霜的声音淡了下来:“但你知道?你这样只会徒然让穆正良伤心。那人重情,你父亲对他好歹是有救命之恩。如今……或许,那人就这么伤心下去,让病情恶化,从此归土了也说不定。我能看出来,你穆先生很是担心你……”
那一日夜晚,赵离尘终于开始饮水,按时吃药,按时睡觉。提心吊胆的薛氏父女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心畅神怡。
第二次,他决心为自己改名,听着月洺笨拙的萧音,他望着天边卷起的白云淡淡道:“便叫赵酴未吧。酴酒的酴,未及的未。”
“天下乱世,若没有这乱,也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
“我要用剑,平定这乱。让他人,再少些痛苦。乱定则饮酒憨。”
“还想以前,姊姊的屠苏酒最为美味,堪比轻沨小镇酿酒最好的酿酒师的杰作。对我而言,一日不平乱,美酒一日不佳,便一日无言畅饮。”
三年荏苒,他拜穆正良为师,日复一日磨练。这三年,他穿梭于连绵山与青木山之间,学完了穆先生的一身武技,亦修习了薛先生大半的医道。
如今,终踏上初行。
他微的一声叹气,空空望着窗外已是多时,不知觉便入了夜。三年来,很充实,可他总觉得心头是少了些什么。赵离尘无心用膳,思量着出去散心。
此时的月已经出来了,商贩子也收了摊回家,青木镇今晚并没有什么活动,街上的行人想是已经不多。
赵酴未站在桥头,晚风吹面。
这青木溪流甚是清澈,不见游鱼,但见水底奇形乱石。抛开杂乱深思,赵酴未难得暗笑,这溪水怎么就不是香酒呢……
悠悠箫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余音袅袅。
夜色渐降,箫音融入这月,这空气,这不绝溪水。时而婉转时而俏皮。真美。赵酴未向远处望去,青木客栈的屋檐上,隐隐着一粉色身影。
半轮皓月,闲闲夜晚时光。
陆蔷薇闷得慌,草草用完晚膳,换回了女装。换完衣,匆匆点缀上妆,陆蔷薇再出现在青木客栈时足足把众人下了一跳。她的女装并不比薛月洺差,甚至还要是更美。但,陆蔷薇对欣赏美这方面的才能是要笨拙些,她从二楼缓步到大堂,全然没有注意周围灼灼的目光。
晚膳上,陆尧,也便是跟在她身边的白衣公子,机警地一遍边意着周围目光,一边一板一眼地监督着她夹菜,严肃地说她应该再多吃点。
嫌着陆尧太烦,陆蔷薇吃完最后一夹饭坚定地放下碗筷,溜回了屋,再溜到了客栈的房顶上。
才至青木镇一日,明日便要安排上路,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但那终究是明日事了,明日愁来明日再愁,今晚,便再悠哉哉偷个闲吧。
取出随身带的竹萧,换了个自在的躺姿。陆蔷薇长舒了口气,吹响箫音。
桥上的赵酴未向上看,正看到了她顺风飘起的红色发带。
原来是白日里见的那个蓝衣少年。赵酴未目露赞赏。虽是换了装扮,赵酴未一是能一眼识别出来。
她叫做……陆,蔷薇?
蔷薇花开灼灼艳,蔷薇花落傲骨香。那女子,与她相伴的箫音会是如此吗?
箫音没有笛音那般轻快,往往深沉带悲,但那陆蔷薇吹出的箫音却不尽然。
只觉是清风而来,悠然,自在。是勾起了什么往事回忆,就如在轻沨小镇般,那样相似的衣装,相似的笛音。
赵酴未露出半抹笑,望屋檐上那少女,红发带飘飘。空中半轮月,如歌伴唱……
………………………………
第五章 初行
那夜,赵酴未睡得安稳。
望日脑海里无声的杀戮血腥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是回到了轻沨小镇,那里的三月花开得正好,箫音从天际传来,从草丛中传来,从淙淙溪水中传来。婉转婉转……
“玫儿……”赵酴未一声轻唤,梦境消散。
他睁开眼,阳光早已刺破窗户。
已经清早了……
赵离尘起身合上外衣,是惯穿的玄色衣服,斩魂剑放在床的最里侧,他顺手拿了起来,悬在腰间。
推开窗扉,微微眯着眼,青木小桥上已经能看见不时走过的几路人。
“我觉得,还是昨日买的那包子比较好。”
模模糊糊的女声从桥头上传来。粉衣少女靠坐在桥栏上,端着一碗清水,嘴中是刚塞进的食物。看来是被食物哽住了,她的脸狰狞了一下,缩了缩脖子。
“陆大爷,慢点吃。”她身旁的白衣男子哭笑不得,默默抓起放在桥栏上的点心,也是自己咬了一口。
看着少女娇俏态,倒是与昨日在茶馆内站上台时的冷态略有不同。
“陆蔷薇……”赵酴未呵地笑一声,掩上了窗扉。
门外“咚咚咚”的声响不紧不慢重复了几次,刚刚响起的声音并不大,他倒是也没注意到。
“酴未哥哥,还未起身吗?”薛月洺声音柔柔,关心般地在门外道。
听她的声音,到像是还没有睡足。
“咚咚”声响再传来。赵酴未理了头发,两步过去,缓缓开了门。
门外,一朴实的少年还是抬手欲敲下的姿势。看到赵酴未突然开了门,那少年反射般地抬起头。泛黄的面色,吃惊而微张开的嘴。陈蕃,那是薛月洺从青木山上带下来的少年。赵酴未与他并不相熟,也未见过面,只是在薛月洺寄来的几封信中隐隐看到过,并无什么印象。
此时立在赵酴未面前的少年比他矮了一头,看上去也比赵酴未更老成。陈蕃看了赵酴未半晌,对着他的眸子缓和地一笑。薛月洺躲在陈蕃身后,一双明眸笑成月牙。
“难得酴未哥哥会起得这么晚,我看穆叔叔来信,都说哥哥起得好早。”薛月洺眯起眼:“这些话不会都是骗人的吧。”
赵酴未懒懒地看着她,答道:“是这房间布置得安适,睡了个好觉罢了。”
薛月洺上下打量着他笑道:“累了睡个好觉自然是好的,但是……”
她话锋一转,叉腰声音严肃道:“但这般懒散成何体统!”
她眸子紧盯着赵酴未,而赵酴未靠在门上,玄色的外衣还未完全合上,乍一看就如同披在身上的般,匆匆绾起发丝也甚是凌乱。
“这般乱,我要好生帮你理理!”薛月洺二话不说就把赵酴未往里推。
见两人如此情切,陈蕃只觉尴尬,他埋下头吞吞吐吐道,说要去下面打些水上来,然后便慢吞吞地溜走了。
接过陈蕃打上来的水,洗漱完毕。赵酴未发已整好,衣也理顺,他携着一轻装包裹便同月洺陈蕃下了楼。
楼外,聚了不少人,看样子赵酴未一行人来得算是最晚。
人群中心,苏修蹙眉同两位师弟商量着什么。薛月洺好奇,一打听才知道,是马匹上的问题。
这个问题在开头并没有通知到位,搞得一些人带了马匹,一些人又没带马匹。带马匹的毕竟是寥寥数人,就算一匹马装两人,还是有剩的人苦命般地步行。但若是一匹马装三个人呢……
严谨的清来阁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失误呢……众人抱怨一番也只能帮着想办法。
要前去清来阁的都是习武之人,并大多都是男人,重量必然不清。若让一匹马承受三个人的重量,单不说马匹速度如何,从马匹自身身体来讲,那不是要活活虐死它吗。
而青木镇并没有贩卖马匹的地方。
有人提到,不如大家就都步行上路,或者分开行路。
要步行上路便要轻装上阵,一些在青木镇肆意大购的公子哥苦脸不干了,买了这么多手工品,轻装前行那儿装的下。
陆蔷薇冷着眸子,抱手站在人群外只是冷笑。
“便分开上路吧。”思索一阵后,苏修终是决定了。
苏修转身向身后两位师弟道:“苏清,苏德,便由你们骑行马匹与他们为伴。”
“若你们步行遇到什么问题,真的不要紧吗?”苏清不安道。
苏修安慰道:“放心,就算一个我不行,还有赵公子和陆姑娘。”
如此,便是这般决定了。
赵酴未再向余掌柜索了一杯茶,饮完后两拨人就这么悠哉悠哉上路了。
骑乘者先行,步行者后行。
离开青木镇步走大道,向东而行。苏修把行路和住宿都安排好了。骑乘者和步行者的路线并不同,苏修隔一段时间,便用信鸽和两师弟联络。
赵酴未跟在步行者最后头,若幽灵般,脚步是轻的呼吸是轻的。走了一会儿,他叹气般道“我去后面歇歇”便匿了行迹。薛月洺走在他旁边,再投去目光时,自己也骇了一跳。
陆蔷薇走在步行者的最前头,她的包袱在陆尧身上挂着。陆尧两手两个包袱,面色晴朗,没有感到累觉。而那些行在后面一点的公子哥们像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笑着指指点点这里风景那里风景。
从青木镇而行,沿着官道几里,再转向小道。官道是黄土路,而小道的路上还覆了一些小果,小花草。
但这里风景到没什么奇特,不过绿草泥地,连绵丘陵。
陆蔷薇听到这些笑谈声,也泛过一丝笑。
这些人真是去参加清来阁紧急议事,顺便助清来一臂之力的么。
毫无疑问,召集英雄的号令太过明显,不明何处来的敌人怕也是早早注意到了他们。
不明敌意,不明敌名。陆蔷薇真真觉得,要求来者一齐上路的方案也只是清来阁想出来捆捆木棍不易折的拙计。老实来说,他们现在的处境并不算好,或许,甚至是有奸人混在队伍中,时刻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鸣凤阁的惨剧陆蔷薇是在半个月前听说的,敌人是那般可将实力门派灭门的货色。那等人,见到一个都足以让人惧怕,何况他们并不知有多少人数。不知这些公子哥是养尊处优太久没有头脑思考了,还是他们把去清来只当游耍而丝毫无所畏惧。
陆蔷薇顿住步伐,向身后看去。
是感受到了凌冽的目光,身后笑谈的公子哥们立马就噤声了,不敢多做言语。
陆家老主退隐后,便是这位少女撑起了陆家铸剑大业。如今这位陆家当头面色冷漠地看着他们,是生气的模样。这可惹不起,那些公子哥们无声笑笑,变得老实。
铁牛战正走在人群中,喉咙中压抑着声音。前方的嘻笑让他早已经不耐烦,但好歹人清来弟子走在前方,他一声大吼怕又是不给了面子。怒气憋得他耳红,鼻痒痒。是要撑不住了。他大声呼气。突然,前方的嘻笑不见了。
铁牛战向前处望去,粉衣少女站在人群最前端。正常的站姿,不是故作愤怒的模样。她还和气地带着笑容,但眸里的寒,已足以封杀他人。
嘿,好一个颇具威慑力的少女。不仅模样俊俏,魄力十足,看上去也是个武功高强头脑精明的主。
铁牛战一副赞许的模样,心里暗暗想道。
冷漠不过一瞬,“扑哧”一声,站在最前端的少女忽然笑了出来,打破沉寂:“呵呵,各位请继续谈吧。我,我不过就往后看一眼,有没有人跟丢。”
是为这般?
后面的公子哥们面面相觑,又参差不齐地发出干笑声打破尴尬。他们虽在笑却也是面色倦倦。
“苏修,你们这些人是不都疲累了?”看那公子哥们的状态,陆尧一声轻叹,向着苏修问道。
“确然。”苏修点头,“如今算下来,大家怕也是行了一个多时辰了,多少都有一些劳累。”
说罢,他也停下步子转身示意后面的人驻足。
“各位便在此地歇息一阵吧。”
二十几号人,纷纷停步,自顾自地挑个地方坐下。
行了这么久的路,虽没人嘴上嚷嚷着太累,但苏修也能看出,行路的大多数人,是要连腿都懒得再迈了。
不过是这么短暂的行程,这些江湖少年便如此吃不消。苏修暗叹了一句,嘱咐下去了让大家歇息一炷香的时间,莫要独自走远。说罢,他也挨着陆尧坐了下来。
“陆尧……”少女声音满含委屈,“为什么水壶里没有水了。”
陆尧身侧,陆蔷薇眨巴着眼睛,反手握住水壶,做了个向下倾倒的姿势,但并没有一滴水从壶口落下。
“你……今晨是不是忘了……”
“忘了……怎么会是我忘了。打水的事情不应该是!”陆蔷薇一个气回不急,呛到了自己。
陆蔷薇是陆家的主,而陆尧只是她身边的一个护卫,说是护卫,却是包含了打杂小厮等职位。陆蔷薇在使剑铸剑上是一才,平日里却是懒懒散散管了。这般依赖他,回去后陆老主肯定又要对他一番责骂。
………………………………
第六章 孤女 上
陆尧只觉得头疼,准备把自己水壶中的水分给陆蔷薇,身边却有一个声音温和笑道。
“正好我的水壶中也没水了,怕是这行路人中也有人缺了水。陆公子,不如我们便打水去吧。”
说话的是苏修,温和的笑容。
行路一个多时辰,离青木镇大约也有了十二三里的样子,他们歇足之地,目极之处无山无水,只有连绵的矮丘陵,不过百余丈高。说是丘陵倒不如说是堆在一起的土坡,一眼望去,大多为黄土,周围有树有草,也只是零零散散。
苏修算了算,这里虽看上去荒败,但离他们歇息地不远处便就有一小溪流。
“瞧路上陆公子并未拿起水壶,难道是……”陆尧是想不明白。
“人生在世,再过严谨偶尔也是会犯一两次糊涂。”苏修笑着解释。他站起身,过去向行者们问了问情况,又收了几个水壶过来。
陆尧把陆蔷薇手中的水壶夺了过来,又将自己的水壶塞给陆蔷薇。
“陆大爷……”他恼地对她喃喃,转身对苏修又是和气声音。
苏修同陆蔷薇保证一炷香的时间内绝对会回来,顺便勘察下前方情况。陆蔷薇孤地坐在一角,看着陆尧笑着离开,又看了看天。
湛蓝无云,今个儿是个好天。但愿今日平安,为往后打个好头。只是,不知为什么,不过十几里路,草木渐稀渐衰。陆蔷薇不懂,想必那是风水原因吧。
大概是闲得无聊,只是不一会儿,那群公子哥们又围在了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陆蔷薇不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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