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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蔷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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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自己也觉得避雨舒坦一会儿比较好。
泥水点在古红色的柱子,破门被风拉开了一半。辰寒在破庙里收了几根干柴火,打了火折子,点出一滕火焰来。铁牛战把睡熟的万长生放在一边,自己则先脱了身上的湿衣服挂着烤干。
“累死大爷我。”铁牛战拍拍光膀子,振起水珠,“我们休息多就走。”
辰寒蹙眉道:“一炷香的时间吧。毕竟现在情况不好,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好。但,还是必须要休息,不然,接下来的路程我们会走不动。”
“好,你说得对。”铁牛战以手坐枕,仰躺了下去,“真是没想到,你小子还真会为我们着想。”
“哪有……”辰寒有些害羞。
铁牛战眯着眼睛看他:“小子,不是我说,你这娃子,半个月下来倒真是成熟了不少。”
“是吗?”辰寒揉了揉鼻子,掩着笑容。他平静地看着火堆,眼睛微垂着,真是累了的模样。
铁牛战闭眼不去看他,心想着自己先好好休息一番。
一时间,无人说话,破庙宇内安静了下来。铁牛战眼皮间有些沉重,脑子有些放空,鼾声酝酿着就要打出来,突然“噗通”一声。
乍醒,瞌睡瞬间没了,铁牛战睁眼起身。
“砰!”
头脑是被什么东西猛烈冲击,大汉刚坐起来,整个人又晕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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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曾如许
曾有一个传说,说是红颜待人,持旧物于树下长思,思久不见故人来,但于梦中闻故人声。【全文字阅读。】长叹悲戚,泪不绝,声不歇,心若空城亡。兀,有灵于旧物出,是故人魂,分丝缕于此物,长伴红颜身侧。
天上没有雨,是圆月,刚过十五。赵酴未躺在草坪上,手中轻捏着蔷薇坠子,心中思着这故事。
在此处,宽阔草坡,无从木遮挡,目极之处可览宽敞半天,而那一轮圆月便恰好尽落入眼中。
月无缺,上有暗纹起伏,是月中愁思。可赵酴未现在没有什么愁思,他将蔷薇花坠放在唇上,耳边又是陆蔷薇开始奏那一曲听月来,心中是平静安和。
从清来逃出已尽半个月,没有马匹,他们只有步行。绕着远路兜兜转转许久,大半日行小半日歇,累得一脸正经的薛月洺差点走不得路,累得武功底子不错的陆尧几次气喘不过来。
然而现在算来,再过最多二日,他们便是要到了。
陆蔷薇的听月来已经婉转到了最好听的一曲之最部分,她用的是赵酴未赠她的笛,故而本是优美的乐音此时还时不时地蹦出几处欢快的调子出来,让人听了情不自禁欢笑。
赵酴未嘴角刚勾勒起,心中正将前一个月所遇的不顺心舒出,笛音戛然而止。
“他俩,都睡了。”陆蔷薇几步过来,轻地坐在赵酴未身边,看着赵酴未抬手摸索唇边的蔷薇坠子。
赵酴未“嗯”了一声,睁开眸又对着月,眼中添了几分皎洁月色意。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陆蔷薇看向前,声音淡淡:“这个蔷薇坠子,真有这么好,无论怎般你都要带着它。”
眼前是一片黑压压的草丛,她问得有些茫然。
“至亲之人所赠,自是重要。”赵酴未蹙眉,蔷薇花坠又放在眸前,透过月光,小公子看白玉上又加深的几道红色纹路,“姑娘自上了清来,不也一直随身携带者一缀蔷薇花坠子。”
陆蔷薇的声音有些低:“那个是我自己刻的,对我而言,是为重要。”
“那么,赠我蔷薇坠子的那人,于我而言,是比我自身更为重要。”
晚风是吹着凉意来,吹乱了陆蔷薇未束紧的发丝。赵酴未的声音很轻,却异常严肃。那声音是贴着陆蔷薇的耳畔而来,痒痒着,赵小公子已经吻上了陆蔷薇的耳。
“赵公子。”陆蔷薇颤声道,试图推开赵酴未,阻止他这暧昧的动作。
然而一切徒然。
陆姑娘的手在发颤,颤着颤着还没碰到赵小公子的衣襟,赵小公子的手已经上来将她的手腕死死握住。
“我不管。”他在她耳边说道,“我不管那个人说你怎么逃不出梦魇,怎么封闭自己的心。你还是,玫……”
“啪!”
清脆一声,陆蔷薇甩开赵酴未的手,打断了赵小公子一长段缱绻的话语。陆家主的目光骤然冷道:“在下不知赵公子在说什么,什么玫儿,赵公子可是弄错了对象。”
“呵。”赵酴未不放弃地继续拽着她,将她一个踉跄拽入他怀中,“不是玫儿,那唤作蔷儿怎么样。一样好听。”
“赵公子你!”陆蔷薇脸面发烫,声音抖抖抖,完全平稳不下来了。她腰间有蔷薇坠,正恰巧碰上了赵酴未的那一缀。白玉砰白玉,是轻的一声响。
“我怎么?”赵酴未将她深深抱在怀中,感受她脸颊上的温暖,“你又怎么……”
薄唇吻上额头,还带着湿意。
“赵离尘!”还好陆蔷薇不是平素间豪门养的大家闺秀,必须谨慎地遵循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否则她早已为了追寻烈女的称号一头撞死在墙上了。但,好歹是个女儿,赵酴未突然的肆意妄为让陆蔷薇彻底大怒了,她怒得狂吼,手腕开始扭转着挣扎。
她明明只想认认真真一本正经地和他来探讨一下逃亡与人生的问题,怎得就变成了这般的状况。她怒气冲天,她怒不可遏,她……
“你,方才叫我作什么。”陆蔷薇在怀里闹,赵酴未的声音却出奇平静。
“我叫你……”陆蔷薇抬头,所有的动作戛然。
我叫你……
“原先,你死不承认,一次又一次,我还真是怀疑我猜错,但又不得不莫名坚持着那样的想法。”
赵酴未的唇在靠近。
“你会那一首曲子,吹奏得那般灵气,你是轻沨之人,随身还有一缀同我身上携带一模一样的蔷薇花坠子。再是那铁七,说你将心挡住。”
陆蔷薇能感受到赵酴未薄唇的凉意。
“蔷儿便为玫儿。”
手中冰凉渐为温暖,舌尖上的颤动被柔和而来的气息紧紧裹住。
陆蔷薇紧闭着眼,她不敢睁开,怕是一睁开,泪水决堤而下。
“为什么你会那么妄想。千丈深渊,不是谁人坠下去,都能继续侥幸存活的。”
赵酴未的唇移开,怀抱却未移开。陆蔷薇回以他拥抱,她能听见她自己颤抖的声音。
赵酴未沉默半晌将下颚枕在她头上,他迟疑道:“不知道。或许是眷恋,太眷恋,就不会相信……”
“我……”陆蔷薇喉咙有些涩。
额头被弯曲的手指瞧了瞧,陆蔷薇脸滚得发烫,像是灼烧起来一般。赵酴未抱着她躺下。
“那蔷儿你是怎么个侥幸呢。”
赵小公子望着天河,陆蔷薇凝视着赵酴未的脸。
“是穆前辈。”
陆家主答道:“是穆前辈救了我。”
“是我……师傅?”脑海中又是穆正良欲说不可多说的模样,那样的欲言又止,穆先生是有成重的秘密,却从不与他人言说。赵酴未心里叹气,心想着自己的师傅,那般闭塞的心灵,还有那般不堪的身体,要不是薛前辈……
“离尘,我害怕。”
怀中的陆蔷薇蜷缩成一直受伤的困兽,爪子在赵酴未的衣袖上摸索。赵酴未不言,陆蔷薇也在一句话后闭了声。寂静的月下,一时无他声响。赵酴未闭着眸听手不断摸索衣袖的声音。
许久,他听到陆蔷薇一声轻叹。
“轻沨陆家,江南盛名之家,以铸剑成名,产绝世宝剑。是在江湖中占据一隅重位的大家,也是许多门派觊觎和打坏念头的对象。”陆蔷薇沉默好久说出的一句话是在叹气,她手扶住草坪,自己坐了起来,“父亲因伤势退隐得早,我,便名正言顺地继承了家主之位。那时的我,不过十一二岁,贪玩,什么都不会,只是对铸剑雕刻与曲乐有那么一些爱好。”
月下没有花香,是有淡黄月华。此时本应该有大片蔷薇花海摇曳,却只有一片摇曳也看不出什么的草海。
“刚到及笄之岁的那年,叔父以不务正业之名要将我推下家主之位。然而,他害怕我父亲,便计划使奸计遣人趁夜袭陆家。独占轻沨陆家。”
声音带着无尽悔恨,陆蔷薇站了起来:“那时的我,听属下报告了这件事情。证据确凿,我本可以一举拿下叔父,制裁他。然而我没有。为了逃避,我每日在轻沨镇内四处游耍,只是为了逃避折断在亲情与决断中的抉择。那时候,我遇见了你……”
身影摇摇欲坠是要倒下,陆蔷薇的话语变成啜泣:“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也都没告诉陆家的人。我只希望你能留下,我奢望,能够让你帮助我读过那场劫难,却没想到,差点还得你送命,也让自己,让陆家人……”
啜泣声断断续续,陆蔷薇捂住脸颊,那里,泪水汹涌而出,从五指缝隙中蔓延出。
绯色的身影在月下只是黑色剪影。黑影颤抖着,有些孱弱的模样,却在赵酴未眼里化成火焰燃烧的蝶,最美最烈,涅槃之蝶。
赵酴未起身,一把抱住陆蔷薇,叹声道:“本以为,这些话,轻者,到了娶你那一夜你才会说出;重者,你会如同铁七说的那般一直封在心底蒙蔽自己。没想到,你思了半个月,心里坦诚了。”
“我,你说娶我……”陆姑娘眼角含泪,手势拽紧了,眼神却有什么不对。
“怎么?”赵酴未笑出声,“你小时候,不就是闹着让我娶你吗?”
“家主!”陆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黑暗中,赵酴未放开陆蔷薇。
“苏师兄方才是来信了。”陆尧是才睡醒的模样,声音略带着一些不清晰,他的头上仿佛还有一只小白鸽在扑腾着挠他头,“苏师兄信上有急事在说,你且随我来看看。”
“好。”陆蔷薇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回身去望赵酴未,直接向着陆尧那方向跑了过去。
陆尧见状也是转身,让陆蔷薇跟着他走得越来越远。
冰冷月色,只留黑袍少年迎着冷风。
“家主,这样同他说真的好吗?”
行到了较远处,陆尧低声严肃地问身后的陆蔷薇。
“家主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同他实话实说呢。”
陆家主叹了口气,抹掉眼角的泪水,口气变得冰冷:“有的事情,反倒是在至亲人面前无法道出。既然我是那么决定的事情,有什么好不好之分,都是要做下去的。陆尧,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告诉他所有的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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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星月稀
轻点燃一折火折子,淡黄的信纸上墨迹隽秀,每一笔的收尾都是恰到好处得秀中带锋。【全文字阅读。】秀是和气为事礼仁容,锋是清来义者剑带寒。
那是苏不二的风格,严谨中带着些张狂。
正如在轻沨所见与清来所见的震惊对比,从懒散到一丝不苟,苏不二的变化从上山至下山正好成倒退形演变。
从清来下山的苏不二命各位分两批逃走时,语气变得松散。他的眉宇间是一副漠不关心清来生死的模样,一句话末了还是带笑。那笑容,是好不容易从僵硬中扯出来的一样,扭曲难看。
那是他的真正模样?还是他为了安抚诸位故意伪装的模样?
陆尧脑中还在回想着陆家主方才那句话:陆尧,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告诉他所有的实情。
实情这种东西,刻意隐蔽时是内心所畏,但当真需要分享分担时,压制住所惧,勇敢言出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陆蔷薇太倔强,倔强得他人根本不容易发现。她心中秘密是重锁挤压,深深按于黑暗处,一铁门紧封,毫不意于言表。她装作无所谓,从未发生,所以也让别人和她有了一样无所谓的感觉。
她,这样的人,为什么总是让他这般担心呢……
醉梦香,一醉梦入荒凉景。她中过醉梦香,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从醉梦香中坦然而苏。
她说她没有梦魇,那过往算是什么,那她压抑着不肯说的算什么。她到底……
陆尧的目光呆在陆蔷薇垂着的眸上,方才才流出伤心之泪的眼眸此时消除了所有悲伤意,令人目瞪口呆。难不成,她方才仅仅说出的一点点实话,对着赵酴未,都不是真心的?
语气的立马转变,神态的认真严谨。微晃火光映明陆蔷薇的侧脸,映得她那双带寒的眸在光影中摇曳,那寒光,若同她常于陆府中摸索的至上寒石。
“明至午时,芦点树枝影,悬心。”陆蔷薇轻叹,将纸条工整地折叠了起来,“是急事,需要马上出发。”
“马上?是什么事情这么紧急。”陆尧关心道,“家主不稍作歇息,小憩半刻再行路?”
“不行。”陆蔷薇坚定否决道,“路途遥远,此时行路怕是恰巧能赶上苏师兄的约定时间。”
“可是。”陆蔷薇已经向着赵酴未那边走去,陆尧还在后面恭敬地建议道,“天黑路难行,此时行路,不但会拖缓行路速度,更会劳累身体让明日之行难上加难,家主可要慎虑。”
“此时行路才为最佳。”陆蔷薇的语气冰冷冷。
盖着两层薄被,将全身裹得死死的,躺在老树下的薛月洺睡眼惺忪。她醒了,在浅梦中徘徊了一圈后睁开眼,脑袋有些痛,深思有些迷迷糊糊,但就是难以入睡。
是夜风太凉,将她的梦吹散了,就再也回不来。
这些天来,她闭眼就能看到陈蕃的那张脸。那张总是像木头一样没什么表情的脸,那张只是会在不经意间对她展露笑容的脸,那张不是太绝美,但是一笑暖乎乎入心的脸。
薛月洺很困扰这些,她不明白,她心里已经准备好要舍弃的人,在她还未开口前,就任性地自己离去。自己本该高兴,却是很愤怒那人的任性。
赵酴未刚还躺在草地上观大圆月,而此时他听到薛小姑娘这边有动静,府着身过来探。
“月洺怎么了?”
薛月洺脸朝着树根,赵酴未小心问着。
“赵哥哥……我又梦到陈蕃了。”小姑娘声音轻轻。这些天来,她虽然还是脾气怪异,性情冰冷不近人,但总的来说好了不少。
赵酴未默着声,又靠近小姑娘一步。
“赵哥哥,就算陈蕃真是你心中想的那样,但我还是怕他已经,已经……”小姑娘坐了起来,握住赵酴未的袖子,又扑倒在草坪上声音啜泣。
知道月洺不知道何时顿悟了读心之术,也是知道了月洺在尝受离别之苦后的坐立不安内心挣扎。赵酴未叹了口气,抚了抚小姑娘的脑袋:“月洺,不必做太多他想。”
“赵公子,薛姑娘。苏师兄那边有急事,我相同两位商讨一下,今夜要连夜赶路之事。”
草地梭梭,陆蔷薇几步来,声音冷得比这夜风还凉。
薛月洺打了个寒颤,抱着褶皱成一团的薄被站了起来,她用力地点了几个头,连忙找布包裹,将小被子塞了进去。
这些天来,陆蔷薇一直是作为同陆尧联系的负责人,为一行人的行路安排行程。如今这位陆家主冷着脸说要早些行走,自然也是无人反对。赵酴未知道陆蔷薇说急便是急,为了加快速度,他去帮薛小姑娘收拾东西,转身错过了陆蔷薇眼中明灭闪现的几点光芒。
“家主。”陆尧再次跟来。他的心被牵扯地有些沉,沉得迈不开多长的步伐。
陆蔷薇要假装坦白欺瞒赵酴未的事情他或多或少的知道些,却还是始终不明白,陆蔷薇坦白了很多,却正好很淡然地掩盖了至关重要的一部分。她的演技很好,神色都很到位,没有一丝滞怠之处。这对别人来说说得通,可是对赵酴未,陆尧觉得说不通。
“家主,你真地要一直,如同铁七大侠道的那般,用梦魇蒙蔽自己的心吗?”
陆尧声音坚定,让陆蔷薇走两步后转头来。
“陆尧,我已经坦白了。”
“不,家主,你并未坦白所有,就连对我也是敞不开……”
陆蔷薇的语气淡然,陆尧坚持地问。
被人坚持着,一不小心或许会化作本人的不耐烦。
“够了,众叛亲离,还有什么好提的!”
声音微小却压着止不住的怒气。
陆蔷薇害怕赵酴未听见,故而故意不做大声响,然而她的目光瞥着陆尧,已经是幻化作冰柱无数重状直直而来,击碎了陆尧试图敞开的心房。
脚步过花影梭梭,穿丛林沙沙。天黑路陡,几个人收拾好随身物品便开始行路,陆尧撑着个火折子走在前面,让各位注意脚下之路。
虽是大半夜,但凭着火折子那点微弱的光芒,再加上自己不假的身手,几人行的速度到不算慢。
行路的终点是离青木镇约十余里的一间小蓬蒿屋子,那是苏不二打探到的地方,同陆蔷薇止了路。陆蔷薇算了算,这样下去,或许明日午时能提前到那个地方。
四人披着月色匆匆,到了约是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估摸着又休息一炷香的时间。这样的行路状况,一直持续到清晨。
路边摊子歇息歇息,停顿了一阵喝了口茶,薛月洺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了,月洺?”赵酴未赶忙去照看她,薛小姑娘半弯着腰蹙眉流汗,她的肚子有些咕咕叫,她捂着肚子的上方,手有些发抖。
“胃疼。”小姑娘抖着声道。
陆蔷薇也凑过来,检查着薛月洺的状况关心问道:“薛姑娘没事吗?要不在这里稍作休息。”
“我没事,我还能走路。”薛月洺答道,“我心里有不好的感觉,我能感觉到,有什么熟悉的事物在靠近我,离我越来越近。”
“是不祥之感吗?”陆蔷薇疑问。
“不,不是……”薛月洺饮了一口热茶,缓和了下疼痛,“是熟悉,是温和。”
一炷香后,一行人又开匆匆赶路。陆蔷薇心头一直提着薛月洺那句熟悉温和,她不能懂,到底是什么样的熟悉温和能创伤笑姑娘胃疼成那样子。但又转念一想,心中一叹,自己对于赵酴未来说说不定也是什么熟悉与温和,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暗中伤了赵酴未的心。
路途漫漫,四个人时而缓步走着,时而施展轻功向前不住点地。终于,在午时之前,陆蔷薇到了她所想到的地方。
芦花正随着微风飘扬,是春风柳絮般暖和的景象。
前面是一条小溪流绕过草木丛丛,轻快自在地从这头蹿出,再在那头鬼机灵地消失。算起来,这应该是从青木镇中流出来的溪流,水清澈见底。
周围没有太多树木,是草色蔓延之地。陆蔷薇止住步伐,见着芦花飘之景,内心从紧绷到刹那的舒坦,后面跟着的几人见她缓了步伐,自己也跟着停了下来。
“午时之刻,芦点树枝影。说得就是这个地方?”快至午时了,目极四处都见不到苏不二的影子,陆尧在后面站着,冰冷的目光怀疑地点着陆蔷薇。
从昨夜开始,他对陆蔷薇的眼神就不大好。
薛月洺心里一颤,打量了几番陆尧,又沉默着去看陆蔷薇。
“芦点树枝影……”陆蔷薇缓缓地念叨着这几个字,眼神一亮,“跟我来,在前方。”
这里没有几颗树,却有着一颗上了年纪的参天古树。这古树葱茏大影,算下来是有几十丈高,阳光下拖的影子更是长得可以躺上好几十个人。
心想着树枝二字,陆蔷薇不向着参天古树跑,行的,却是另一个方向。
陆尧见她只字不提地就开行,自己本想和她探讨一番,却终是无话可说。薛小姑娘和赵酴未紧跟着远了,陆尧也只能叹气立马跟了上去。
顺着巨木的影子,陆蔷薇是要跑到树尖影子的头了,那里草木葱茏地有十几寸高,可以掩盖住一人的身影,然而那里却没有人。
。。。
………………………………
第五章 惹身祸
“咻”。一块石头砸下。砸到陆蔷薇的脚边。顺着草地弹了两下。“咚咚”两声坠到了小溪流里。
“咻咻”。又是两块石子砸下。陆蔷薇后退了两步。头抬着向上看。
面前。是土黄色的坡。坡上正有着一个小坡台子。看不见台上景况。却见得沿台边处。正有一只手垂着伸出來。那是一只无力的手。懒懒耷拉着。其中无力地握着几块碎石。那是一只洠в谢勾湃蠛斓氖帧J窒乱芈冻鲆唤匾滦洹P淇诖Π瞪ㄎ啤J呛退詹欢钚绿淼囊麓耐幕ㄎ啤
“苏师兄。”陆蔷薇抄着手对着上面喊去。
上面又是几块碎石落下來。点击下碰了碰陆蔷薇的脚尖。陆家主蹙着眉又喊了一声。
“嗯。嗯?”坡台上传來几声隐隐绰绰的微声响。是什么人沉浸在梦中。蛮不情愿地被唤醒。
坡台上。一个清色衣装的人影滚落下來。“哎哟。”一声大喊。那个滚下來的人影揉了揉脑袋。马上疼得用手到处乱揉。
“苏师兄。”陆尧喊了一句马上上前去扶。而那个疼得翻滚的人不领人情。自己蹦了起來。搓搓揉揉。深吸一口气便是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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