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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蔷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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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不会。”薛礼霜蹙眉道,“我想卫之潇也是懂得。”
“懂得?”
“他早已负了一切,他自己明白。然而他固执,知道错了一步,就会步步错下去。”
“那么看来,或许我姊姊那时,是看错了人。”
“你姊姊同卫之潇之时,确为悲惨。”薛礼霜瞧着木板子问赵酴未道,“那你同陆姑娘又算是什么。”
赵酴未不语。
“你也是要将这变为似你姊姊同卫之潇那般的悲剧吗?”薛礼霜挑起眸子,颇有兴趣地问道。
“我……”
“悲惨之事,我已是不愿再看见。”
知道薛礼霜心中的悲伤,赵酴未再度选择沉默。
“我一生最后悔的莫过于两件事,一为流汯,二为正良。”
“有时候我常常会思量,若是我未有一念之差,或许会与药仙谷过个美满一生。”
赵酴未接言道:“可有些,是选择后便决定的。”
“对,是这样。当我看到流汯剑之时,我决心平常于药仙谷的心膨胀了起来。”
“剑宛若琉璃生,是清平,是泰和。此剑带着的,是当年当年的一心愿。吾一念之差,却是毁去了那人之愿。”
“吾之悔恨,并不能消磨吾之过错。如此多年,吾不敢面对,不敢归去,不敢听他所言。吾之所行动,其实早已曲了这剑之含义。”
“这便是吾最悔恨的事,也是对我最悲惨的事。”
赵酴未蹙眉:“或许换一种角度来说,这样的事,或许也并不算是悲惨。”
“悲惨对一人来说,只要是那人觉得,心里如实,便是真为悲惨。正良之托,吾已经不能再让他的徒弟悲惨下去了。”薛礼霜笑着摇头,接着背着赵酴未迅速地一掌劈过去。赵酴未本就有些分神,此时感觉到脑后一震晕厥,满脸震惊地愣了不到一会儿就眼眶发黑地晕了过去。
“而后,倒是希望你能伴那流汯一同走下去,真正让其清澈起来。”
声音温和,悲怆,叹息。
薛礼霜敲敲脑袋,自己独自笑道:“看我,又胡思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地给小公子乱扯了这么多,都是快误了时辰。”
误了时辰啊……
天际的白云完全散了,露出的是一片湛色。薛礼霜自己煮了壶茶,憨厚地舒坦笑起来。
然而他再怎么笑,什么色彩都不能填补他眼眸里的空d。
“良……”
他再叹息一声,叹息完了,便什么都没了。
赵酴未再度醒来之时,他已不在青木山上,他所在的地方,正有小桥流水,正有薛月洺于一旁喝茶。
“赵哥哥。”薛月洺的眼中还有血丝缠绕,见到赵酴未起身来,她放下手中的茶盏,手指一抖,啪啦,茶盏跌落至地,碎了一地白磁瓦。
“这是哪儿。”赵酴未问道。
“是连绵山山麓居。”薛月洺淡淡答道。
“是吗?”
“是的。”
薛月洺的眸中有泪光。
“是的,赵哥哥。”
泪水从她的眼眶流下来,流入了赵酴未的心底。
“薛前辈?”
“火光满天,青木山连绵三里火光。青木居,没了。”
泪水还在淌,赵酴未手一颤,一切都是明白了。
………………………………
第十九章 斩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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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若是手上沾满了鲜血,那么,不论他再怎么要洗净手上沾染的曾经,那股血腥味还是会持久一贯,就算是砍掉手,也是去不掉的。
四月春末雨,卫之潇坐在自己的卫府后院手捧着一朵蔷薇,无聊地打量着自己的指尖。
他的指上是天然雕琢般,洠в幸凰考氲暮奂!D遣皇且凰植诘氖郑鞘且凰跽弑却蠹夜胄愀忝赖南顺な帧J前子竦窨痰模喟椎亩烊蟮夭凰品布溆τ小
可谁又能想到,这样脱俗的妙手,却是残杀江湖中各大门派,手刃自认仇人的黑手。这双手,为了一把剑,断了江湖多少人的期盼,更是绝了青木山上那位隐世高人的一生。
卫之潇嘴角勾勒,面带轻笑。他正在一藤椅上歇息,面上是自得态。蔷薇花挂在他的中指食指间,是垂垂欲落态,却也是被他拽得老紧的样子。
蔷薇花勾起他的丝丝念想,他闭着眸,沉入闭眼所见的美景中。这样春季正艳的蔷薇无疑让他回忆起了一名女子,一名曾入蔷薇花般灼灼,但却也任性地若同蔷薇花谢一般凋零的女子。
“小枝。”
卫之潇唤出这个名字,随后,他再度睁开眼。
挂在两指间的蔷薇花被他一个转圈握紧在手中。卫之潇睁开眸,再度看向自己的指尖。而这一次,他拳里紧握的蔷薇花花瓣褶皱,瓣瓣皆散开了來。
要是放在三年前,他的这双手,怎么会如现在这般光滑玉洁。那时,他的手上满是血腥,洗不掉的血腥,而正好,那是他的手上结着多年用剑磨下來的老茧。鲜血吞磨着老茧,显得他那一双手丑陋无比。
那是曾杀了自己心爱女人的手。
“卫大夫。”身后的木雕花廊道匆匆跑來一个垂头的布衣小厮,那小厮捧着一个透玉碗,碗里是空荡荡无一物。布衣小厮虽是跑得快,但手中碗是捧得紧紧,仿佛那是什么至上之物,容不得他随意懈怠。
“玉樽是带來了,还请卫大夫……”
小厮面色通红,说话声音不大,却是疙疙瘩瘩,抖了好几次,才将话给说清楚。
碧玉的碗被抬放至卫之潇的手臂左侧,小厮死死地弯腰跪着,而躺在藤椅上的卫之潇神色淡漠。他是打量了那小厮许久才缓缓道。
“宴席准备好了。你是來求安身的药丸的。”
“是。”那小厮语气坚定,坚定过了,声音又软了下去,生怕自己声音是太大,扰了卫之潇歇息,让其动怒。
卫之潇再打量了一会儿,继而神色冷漠。
“你是新來的。看上过为面生。”
“是,小的阿顺,來卫府还不到两个月,还未尽得药香之德,若,若有冒犯之处,还,还请卫大夫见谅。”
“哦。见谅?”卫之潇揉揉手中的蔷薇花,随后又将花瓣撒下,“你可知,我身边也曾有一个和你几许相似的少年。”
那小厮心里一紧。不过是个孩子,听到卫之潇这么说,自己怕是会被亲切对待,心里都是提了起來。但同时又生怕自己做不好什么,冒犯到卫之潇,赶忙将头埋得更低了。
卫之潇淡漠的眼珠转了转,看出了那少年掩藏不住欣喜,心想着这少年太过于单纯,便是继续冷漠道:“你可知那少年最后怎么了。”
“小的……不知。”
“背叛了我,我赏他经脉寸断,估计,已经不在人世了。”
卫之潇话语轻佻,末了,还是一个诡异的笑容投向那小厮。听到经脉寸断四个子,少年的脸色完全变了,他哆哆嗦嗦,赶忙一连串道。
“小的,小的绝对不会背叛卫大夫。绝对不会背叛。卫大夫在我眼中是一好人,小的怎有这样胆大的心敢于背叛,小的……”
少年边说边颤抖,他浑身若同受惊的黑猫毛发尽立,然而,手里端着的药碗却是握得稳稳。
“好了。”卫之潇忍俊不禁,接着从腰部口袋掏出一个小陶瓷瓶子,解开封口的红布,他将瓶中药碗倒入了少年手捧的玉碗中。
卫之潇吩咐道:“吩咐厨房做菜时将这些药丸在烹饪的时候一起融了吧。这样药效会是更好。”
“好好好。庆祝卫大夫顺利从清來阁归來,宴席一定会尽善尽美的。”那小厮欣喜,端着药碗说了几句敬语,便又是跑了。
憨态可掬,逗得卫之潇又是笑了出來。
“小枝。”闭上眸再度轻声呢喃这个名字,卫之潇笑容落寞,“我犯了大错,这下末了來寻你,你会再接受我吗。”
后院寂寥,只有轻风过院中美景。洠嘶卮穑膊恍杌卮稹
卫之潇理了理衣襟站起來,再度独自叹道:“现如今我大志未了,可我终究是累了。”
说罢,他挥挥衣袍,走入清秀风花景中,黯然消失。
为了庆祝卫之潇成功从清來阁那生死之地活下來,卫府跟着他学医的老老少少在他还未回來之事就开始准备,张灯结彩热热闹闹。准备到现在,已是有半月有余,准备工作还是紧锣旗鼓地进行。
不过今日,便是最后一日,待今日夜幕一降临,宴席便是要正式开始了。
到时候卫之潇便为宴席的掌权者,邀卫府各位老少共享养生盛宴。
但说到底,这次宴会只是卫府老少私底下谋划的,卫之潇本人并不赞成。可一个主子不赞成而已,怎么能抵挡住底下小的们热烈期盼的内心呢。
卫之潇承认,他无法拒绝卫府老小的好心,所以推辞到最后还是应了。不过,他有一个要求,便是在菜品中加入静心的药丸,也好让某些油腻的菜品,不那么污浊人的身体。
沐浴更衣,净心养身。卫之潇换了衣后于榻上小憩一会儿,休息至了入夜。
傍晚,整个卫府都亮了起來。
卫府不是建于繁华市的豪华世家,而是伫于偏僻之处较为古朴的大宅。如今夜幕降临,天色灰尘,乡野之处万籁俱寂,风景皆是陷入沉眠。而卫府这么一亮,就如黑夜中腾起的热情火焰,温热着卫府内众人的心房。
晚宴在卫之潇温和的几语后顺利进行,觥筹交错,杯酒皆欢。卫之潇饮了两杯药酒,面对着欢腾的座下老少,神色怅然。
掐指算算时间,估计药效发力还是有一段时间,卫之潇斜躺在座椅上冷眉看着这一切。
“啊。”突然欢腾的老少人群中传來一生惨呼,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人几步踉跄向着人群中挣扎着奔跑來,身前一道血红。
“有刺客。有刺客。”
那少年人挣扎了几步跪下,面上无色,无力地张着嘴哆嗦,口中不断有鲜血冒出,而胸口处的那一道血红也是止不住。
人群骚乱起來了,酒渍乱溅,酒杯乱碎。眼见着有人将死,有好心者跪下去按住其伤口,有胆小者四处逃窜,更有忠心者快速退步到卫之潇身侧劝他赶紧走。
场面喧闹了起來,众多人混成了一杂。卫之潇冷漠的目光冷聚,起身正经了起來,目中杀意腾起。
“刷刷刷。”
黑幕中冷光三道,底下混乱的人群还未完全迸发出惨人的尖叫便大片大片跌倒。
冷剑出,进是洁的,出,还是洁的,只是多了些血腥味。
身披黑夜浓墨而來的刺客无情地挥动着手中长剑,那剑法,冷漠无情,狠心毒辣,若一道道闪电无情劈下。底下这些大多手无寸铁之人一声呜呼哀哉遂被血光溅上,呼吸尽断。
卫之潇只觉得呼吸困难,额上冷汗冒出。
那把剑,他是看清楚了。在橙红的灯光下,冷漠摇曳的,是斩魂的冷光,还有,赵酴未嗜血的眸子。
那个现在被多门派追查的少年,抛下了可以为护盾的陆家,竟然到了这个地方。这煞气噬心的模样,像是要将卫府屠杀殆尽。
屠杀殆尽吗?
手中杯盏落地,淌出几滴酒來。
“啊啊。”
底下的惨叫声不断,高台上,唯卫之潇一人端着酒杯冷面。血染红了台子,染红了相聚一起的木桌。卫府本是济世救人之府,故而洠в惺裁次淞Ω咔康幕の溃缃瘢械睦闲《季墼谡饫铮跫χθ疾荒艿姓怎┪匆簧砦淞Α
流出的血快成为血浪。几个挣扎着向卫之潇跑來的少年惨叫两声,身后破出一大口子,无力瘫倒。那几少年无力的手垂下,正落在卫之潇的脚边,落入卫之潇的眸中。
“斩魂……”
卫之潇凝眸压抑怒气,而赵酴未一身煞气冲面而來。
“不是拿來做如此之事的。”
“砰。”迸发之力如巨锤挥出,赵酴未的剑刚到卫之潇身前,突有千万重可怕的力量从那温和的男人身上喷涌而出。
是可怖的力量。
赵酴未蹙眉,用气凝做盾,却不如卫之潇的出手快。扯剑回挡,胸口处还是猛烈冲击。
胸中沸腾涌上,一口鲜血喷出。赵酴未后退了两步,用斩魂剑身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
“你有资格评判这把剑应做之事。”
赵酴未冷冷笑着。
“你害死了我姊姊,薛前辈,陈蕃,清來阁众人,还有许多江湖中人,而我如今,只是來驱害,有何不对。”
半月了,从青木山被敲晕后送下來已经有半月了。得知了薛前辈与陈蕃的噩耗,调养好身子,寻找时机到卫府已经半月了。尽管薛月洺多次阻拦,赵酴未还是偷逃了出來。他知道,卫之潇不喜热闹,故而将卫府置于荒郊僻野,他知道卫之潇对斩魂有所忌惮,所以会不时防备这把剑,他知道自己的武功或许在卫之潇之下,但事到如今,还是要拼命地來杀了他。
如今他來了,在这盛宴上,怒气包裹了他全身与心,煞的剑气在不断扰乱他的思考,他挥剑,杀的,是卫府所有人。那样的混乱。是斩魂中的恶灵在吞噬着赵酴未的心智。
“你本是聪明,知道幕后黑手。”卫之潇冷冷,他虽是心狠手辣,但还是看重斩魂的清白,“但今夜,这些人本是我要杀的。你出手费力,反倒污了这把剑。”
“哈哈。这把剑。”赵酴未凝气于剑上大吼道,“别人之命你满不在乎,而如今,只是你亡父遗留的一把剑,你到如此在乎它的清白。”
“喀拉”一声,赵酴未抬剑向卫之潇掷去,斩魂剑从空中折断成两半,成两把利刃直刺向卫之潇不经意间露出的死穴。
………………………………
第二十章 残蔷调
苦学武学十余载,卫之潇心心念念的就莫过于家门血海深仇,也莫过于扫清天下间邪物,自为主而定此间。
如今十余载过去,他每一时都不敢懈怠,怕的就是,这毫厘之间的闪失,都会让他所有的努力化为虚无。而所谓的前功尽弃,就会那么简单,那么地出其不意。
正当卫之潇在为斩魂之断而一时间失神之时,成两利刃的冷剑铮铮声响而来。赵酴未将浑身冷气传到这两断利刃的刃尖上,气势汹汹旋风冲来。卫之潇稍一蹙眉,肩膀微收拢,快速侧身,灵巧地避开了两柄剑致命的攻势。然而,肩膀处,还有有一个大口划开,血飞溅了出来,染红了卫之潇才换不久的白袍子。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斩魂,不是拿来这般用的。”
手抓住一刀利刃,斩魂的前半截被紧紧拽在苍白的纤手中,红色的血y不断淌下,成一条细流涓涓。
一句话暗涌着不尽的愤怒,而最后那一个“的”字。话语毕,卫之潇偏手,接着一道猛烈的疾风向着赵酴未飞刺而来。
那力量是积蓄了十余年的怨气,铺天盖地地向着赵酴未打去,正集力成一个拳头击中了赵酴未的胸膛。
比速度,赵酴未比不过卫之潇,而力量方面,赵酴未依旧是比不上卫之潇。
一口鲜血呕出,赵酴未退后了三步还是止不住向后退倒的冲击力。他没了斩魂,便是没了支持物,没了支持物,便是止不住步伐。
“砰”一声,他身子后仰,整个人摔倒了高台下去。
“三年前,我一时失算,未取了你性命。”卫之潇眸中冷光如剑,“可如今,不同了。”
赵酴未忍着痛起身,面前正是卫之潇动如雷霆的一掌,卷着火光冲来。小公子快速转身,手撑地跳起,离了那卫之潇大约三四步远。
“哈!”赵酴未身形还没稳住,卫之潇就已经极速动来了身形。几张交替而出,小公子躲闪不及。
交错重掌,掌掌带着雷利之势,若同明神之怒,怒气狂得要完全制裁眼前之人。
赵酴未凭借身体的灵巧之态巧妙地避过了几掌,却终是没有卫之潇诡谲。只见白袍的大夫冷哼一声,袖中闪出一短匕首,冷狠狠一跃,向着赵酴未掷去。
“唔……”那一道掷得是偏了一些,正刮着赵酴未的眼眸边而过,在小公子的脸上刮出一条长纹的伤口。
心是被疼得稍微一分神,赵酴未勉强避开了那一刀,下一刻回眸,卫之潇的一臂向着他头前猛力劈来。
“唔!”
赵酴未头狠地被按在了墙壁上,鲜血从他的耳根后滑了下来。
卫之潇的手掌若一直粗暴的野兽,抓着他的头,狠狠地向后按压着。赵酴未疼得咧嘴,而卫之潇倒是带着一副幽幽的笑容将深谙的眸子愈压愈近。
“你是要找我寻仇?就你这般区区的水平?”卫之潇嗤笑,“自以为能同那穆正良媲美的能力?”
赵酴未冷眸锋利,还是要妄图挣扎,却被卫之潇迅的几个点x给止了声息。
“你真以为,你能抵过那早已半残的穆正良,就真有能力杀了我,给我个万劫不复?薛礼霜,铁七,亨长老,这几个人中,又有哪个,是你敌得过的?”
“我从未想过,我能杀得了你。”
“哦?”卫之潇挑眉。
“我不过觉得,如此下来,你的绝望,便是半分也掩藏不住了。”赵酴未看着卫之潇额上的冷汗笑了起来,“小枝姊姊不在了,卫府不在了,流汯你未得到,连唯一还要守护的斩魂也是折断。哈哈,我还以为是多好的剑呢,值得你打心里喜爱,没想到,却只是一把只凭内力就能震断的烂……”
“咚!”卫之潇猛地又是凭空出来一剑,一剑将赵酴未的肩胛骨定住,而又一拳,狠地将赵酴未的肩胛骨完全震碎。
一口鲜血呕出,赵酴未咬着鲜血带笑。他知道卫之潇是疯了,就如半月前,他得知薛前辈死讯后那般神魂颠倒。
一火燎山,薛月洺于山腰救下他后再去巡山,连薛礼霜的尸体都没发现,只是在偶然中见着了匆匆下山的一行人,而那一行人中的头子,便正是卫之潇。
“今晚,是不是没我动手,这些人,还是都会死去?”赵酴未的声音已经含糊,他的舌根里全是血,说话时,声音带着被血哽住的压抑声。
卫之潇冷道:“你说得不错,我杀人早已麻木,这卫府区区几十人命,我倒也是不在乎。”
“不在乎……”小公子冷叹着,胸口又是一紧,苍白地呻…吟了出来。再看自己的胸口,卫之潇一手紧拧着他的衣襟,一手用力地向前压着他的胸膛。赵酴未能感受到,胸口处闷裂开的莫名感,五脏六腑无法再动弹的无力感。
“呵呵,咳咳……你毕竟曾经是要成为我姐夫的男人。”赵酴未的桃花眸带笑带冷,带黑夜空d,“如今看来,真是可怜啊。”
“是吗?可怜?你道我可怜,可你不还是同样?”锐利的眸已经锁定了赵酴未身侧的蔷薇花坠子。卫之潇心里一冷笑,一把扯过腰际那还带着血丝的白玉坠子,捏紧在手中,用内力挤压着。
“喀拉。”蔷薇花坠裂出一条细纹。赵酴未心中一震,一口血没咽下,卡在了喉咙间,难受地继续咳嗽起来。
“那东西,还给你……你,还给我!”
人都要死了,声音却还是在嘶哑中气势不减。
“你心爱女人赠你之物?”卫之潇冷笑,“你连她送你的东西都舍不得抛弃,却忍心同我一样抛弃了人。”
“还给你,你……”
四肢闷痛,赵酴未欲伸手去拿,去惊觉自己连伸手的力气都无了。
“赵公子,如此看来,到底是谁最可怜呢?”
谁最可怜?
这点毫无疑问。
曾经,他们都觉得自己是最为可怜的,家门悲惨,人生不幸,还有什么人能比他们更为可怜。
可是,他们却遗忘了,遗忘了本是为最可怜的,那位,还在孤零零相信着,等待的人。
力气渐渐流逝,而卫之潇冷压着赵酴未的拳头正无情地吸噬着赵酴未的内力。力竭而枯,重伤在身,赵酴未的神识开始模糊了起来,脑中事情已经理不再清。从他脑中流下的鲜血越来越多,染红了他半边了脖子,而他依旧死撑着那一双带寒的空眸,空d地看着卫之潇。
“啪。”
赵酴未完全晕了过去,全身无力地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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