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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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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的把笔记合上,苏丽妖的鱼鳞不就是从琼海市发送出来的?在我们思忖行程的关键时刻,突然出现的林老太公的名单也是在指引我们前往那个地方吗?
建国可能是我的养父刘建国,林岳是居住在苏丽妖信件发出地的林家亲戚,林枫是这本残缺笔记的主人,而刘建国、林枫,又是很久以前刘晚庭的老相识!
这是怎样一个错综复杂的关系啊?我在心乱如麻的同时也觉得抓住了一点线索,千头万绪总比毫无头绪强多了不是?
赶紧一通电话把新情况汇报过去,冬爷那边的语气突然变得非常惊讶,然后他挂掉电话,我们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回复过来,而且这回是一丁点儿犹豫都没有,直接撂下一句“等着出发”,就再次把电话挂断了。
出发?去那里?海南?
我们一头雾水,但是老板娘的效率向来高的可怕,我们啥也不用操心啥也不用插手,在西湖边上闲住了几日,全体队员就拿着从杭州萧山机场前往三亚凤凰机场的航班票集合了!
这个时候的林医生其实是需要更长时间的修养的,但是谁都知道他一旦执着起来,什么人也拉不住,看我们要走,他便一脸绝决的死也要跟着走!
林爸林妈唉声叹气了一阵子,知道怎么挽留怎么劝慰都没有用的,干脆放手让他去吧,当他终有一天能解开自己心结的时候,或许他就会安心的回到家里来了。
这时的杭州已经到了落叶满地的季节,在夫妻俩抹着眼泪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中,我们带着一身伤疤,向着南方出发了!
平稳上升,我座位前的小桌板上铺着几张照片。林太公的笔记早已破损到只要抖动就会落下残渣的地步,我们拍下了几张便把原件还给了林家。
但是除了那几个圆珠笔写下的名字清晰可见以外,剩下的钢笔字内容实在是无人分辨的出来,稍微算有点收获的,只有十分潦草的两幅简笔画罢了。
第一张看起来有点像是吃剩的鱼骨,第二张则所有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那是六芒星图案!
六芒星……在林枫的这本笔记里,它到底是在表达我们所熟悉的那个含义,还是说它只是老爷子随手画上的涂鸦呢?
飞机上的大家各怀心事,冬爷和小王爷从北京回来以后,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就连最能闹腾的耗子哥也变得异常安静,他虽然是曾经去过渤海和黄海捞钱的人,但他偏偏晕船晕的挺厉害,这趟去了海南又免不了坐船的吧……
他手里把玩着一只粉红色的皮筋,我能看得出比起担心自己的身体,他愁眉不展的更加惦记着他的小徒弟剪刀。
如果没有那么多磨难的话,剪刀是不是有可能填补那个小娟儿留在耗子哥心底的空缺呢?
在上升气流的作用下,机身略有些颠簸,林医生在半空中头痛又发作了,他吃了药也难受的咬牙切齿的,我旁边的小王爷特意跟他换了一个位子,看他太阳穴上的血管都有些突起了,我表示安慰的握了他的手一会儿,结果左边的怪人立马不乐意了,装模作样的“哎唷哎唷”两声,把我的另一只手给攥住了。
这家伙……实在是有点小心眼啊!
我有些鄙视的白了他一眼,但也难掩嘴角的那一抹笑意,这种受到了在意的人关注的感觉,让我非常的受用。
穿越过一层浓厚的云海,赶在天黑以前,我们终于飞到了海南的上空。
曲折的山路从北部逐渐趋于平缓,通向了南方无穷无尽的碧蓝色大海。
我正眯着眼睛跟随着飞机的下降,想去看清那些如同点缀的珍珠似的岛屿,突然一尊巨大的观音塑像出现在了一片蔚蓝之中!
冬爷说那是三亚的标志建筑之一,南海观音,比美国的自由女神像还要高一些,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枚玉坠就是这尊观音像的缩小版。
我看到林医生抬起头来,凝望着窗外那尊即将消失在视野中的巨大雕像,又低头微微闭着眼睛,好像十分虔诚的在祈祷着什么。
林妈妈在机场给儿子的手腕上套上了一串很好看的小佛珠,虽然这和他医生的身份非常不搭,但“子不语怪力乱神”也只是在一个人在还没有陷入无助之前才能说出的话语吧。
当这个世界把属于你的所有光明都熄灭了,人总得找点儿信仰作为精神支柱的。
机舱里所有人都在向着窗外张望,似乎每个人都向那尊慈悲的观音许下了一个心愿。坐在后面的婆婆念叨着希望外孙学习进步,女儿生意兴隆,怪人笑着看看我一脸茫然,伸手也闭上了我的眼睛。
管他能不能灵验呢,我也是有着很多美好的愿望的。闭着眼睛的我甚至想象不到明天的我们又会遇见些什么,这一行的变数实在太多太多,眼下我最希望的,就是队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平安健康的,大家一起相互陪伴着走完保密人的一生了。
我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我再也不要跟任何人分开了啊!
在夕阳的余晖中,我们平稳降落回到了地面上。出了舱门,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让我稍有些伤感的心情立马振奋了起来——
这就是中国最南方的地域吗?
我刚在地上欢快的蹦跶了两下,冬爷就急急忙忙的抓着我,绕过出口那些热情到简直吓人的旅行团地导,找到了老板娘安排好的接机人那儿去。
这里是三亚的机场,林岳此人是定居在一个叫做琼海市潭门镇的地方的,我们无暇去享受三亚的日光,就得塞进面包车里继续赶路了。
冬爷死盯着我们从林老太公那本笔记上拍下来的照片,我发现他对于那四个名字的在意程度,简直超过了我,他是不是也认识其中的某个人呢?
可是他和小王爷相视一眼,对于我的问题缄口不言,只说“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便打发我快点在位置上老实的坐正。
不过还好,打开窗户的话还能借着最后一点金色的余晖欣赏沿海风景。这儿的空气含氧量相当的高,呼吸之间让人很舒服,和徐州的干燥、北京的风沙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感觉!我们顺着东南部的公路蜿蜒而上,沿途还能看到不少历史遗留的景观,比如什么清朝的炮台、明朝的庭塔、宋朝的宗祠等等等等。
海南岛在过去是被我们中原人称作“蛮荒之岛”的,这个地方在那个时期经常是贬官的发配之所,这儿就是天涯海角的边疆之地。
我突然想到,中国的边界在更远一些的时期是怎么界定的呢?大禹用他的双脚丈量天圆地方的世界的时候,纵向的区域是“上至北冥,下抵交趾”。
交趾就是如今的越南,这也就是说在大禹的那个时期,南海以及其中的大小群岛也包含在我们的地域范围内。
我的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南方的海域吗?在蓬莱吊顶的那幅世界地图上,不是也有所标注吗?
层层浪花下的水底,隐藏着一个像是海螺之类的古怪建筑,人面鱼身的奇怪生物正浮游在附近,那是一幅如梦如幻的画面。
南海就近在咫尺了,难道这里真的存在着长着人身和鱼尾巴的“鲛人”这种生物!
苏丽妖的那片鱼鳞又在说明些什么!
………………………………
第四章 夜谈
抵达潭门镇的时候,已经是宁静的深夜了。
“潭门”这个地方,我是第一次听说,它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临海小镇,它的人口和面积都不算多,而且处在这个位置,潭门的名声多半被相邻的另一个小镇掩盖了:
隔壁小镇的名字叫做博鳌,它因为博鳌亚洲论坛而名声鹊起,到达海南的旅客前往东南部的话,最多也就路过此地买点砗磲工艺品而已。
所以这个地方如此安静,这里的人们只有海洋。
没有高大建筑物的阻挡,海风很大。
墨水似的远方海域上,星星点点的缀入了几片渔火,潮湿鲜腥的空气凝结在我们的皮肤表面,风向旗在简陋的小屋旁猎猎作响,这种地方可没有北京那样灯红酒绿的夜生活。
在这样的一个时间段去寻找林医生二爷爷林岳的住址,显然是不礼貌而且不可能的,我们就近找了个五十块钱能在大厅住一晚上的破烂小饭店,凑合着先休息几个小时,等待第二天黎明的到来。
也许是因为之前在杭州的医院里休养了太长的时间,也许是因为来到一个新地方大家有些不适应,总之我们的人虽然都躺在地铺上,却都通通没有睡意。
小王爷跟顶着一头粉红色头发,还贴着吓人的绿色面膜的大明星从手机屏里交流着密码破译的进度;怪人辗转反侧一会儿,跟耗子出门左拐抓螃蟹去了;林医生戴着耳机瞪着眼睛看向天花板,这几个月他消瘦的非常厉害;冬爷打开了一整卷超市购物小票似的长条纸,搓着小胡子借着窗外的灯光仔细琢磨着――
那好像是他从老板娘那儿抄来的保密人名单。
我凑过去扫了一眼,发现虽然名字密密麻麻的,但其中却绝大部分都被划上了两条黑杠,那都是干到中途就退出,或者已经死去的人们。
冬爷在着力去查找锦夜几十余年以来,无论死亡还是未死亡的,花名册中值得注意的名字。
清理门户,铲除叛徒吗?
历年来,要想进入锦夜的实习生行列,其实只要条件满足就可以写进名册里,但是在这个行业当中,死亡率、退役率、失踪率那可是出奇的高,能撑过实习期还留下的人实在是为数不多,在写写画画的几本名册上去挖掘几个内鬼的信息,我觉得在短期内冬爷是做不到的吧。
冬冬、我、高小雅,在时间上来说,我们三个算是同一批加入的实习生。可是连实习期都还没有过去呢,三个人之中,就有俩被划掉了名字,而唯一剩下的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转正的那一天。
在这些名单中找到一个叛徒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在第一遍的目光扫荡里,我们只能凭着直觉去寻觅有没有眼熟的汉字组合――
冬爷有点花眼,我视力还不错,没用多久就找到了让我非常头痛的【刘晚庭】。
她的转正时间从名单上我们看不出来,不过梁阿婆的名字出现在她的名字前二十个左右。虽然不知道她是哪个年龄段进入的锦夜,但是冬爷他们都认为刘晚庭是前辈,这也就是说,按照外界的实际年龄来算,她应该很老了,大约跟当初的梁阿婆是一代人,只是蓬莱的时间差扰乱了我们对于年龄的判断,她的外表和她自己所拥有的时间是按部就班进行的。
这卷名单上并没有【刘建国】,我仔细看了好几遍,连李柏山李副官的名字我都看到了,就是没有他。我家老刘明明是和刘晚庭一起走过禹陵的,难道他只是类似于怪人耗子这样的协助者,而没有正式加入保密人吗?
那他干嘛独自一人生活,直到死也没娶妻生子呢?虽然说他穷成那样压根儿讨不到老婆,但是在捡到我之前,他多少还能留点积蓄的吧,只不过为了我的生活费、学费,而花得一干二净罢了。不过那都是后来的事情,没有我的时候,他也没跟村里的哪个姑娘或者寡妇好上过。
锦夜的众多协助者其实相当于聘请来的临时工,活儿是一样干,纪律是一样遵守,但一项任务完成后是可以拿佣金解约走人的,很少有协助者陪着锦夜的正式队员时时刻刻玩儿命,直到退休的这种情况发生。
因为人总是会累的呀!
我们队里的这些个家伙们,虽然相互之间感情那么深那么深,比亲兄弟还要深,但总有一天,这队伍要解散,他们是要先走的。
我一想到怪人会在我退休前离队,去组建他的家庭、孝敬师傅、教导他的“朝小宝”逐渐长大,他会在一个安稳安全的环境中慢慢老去,我的心里突然之间堵的差点儿要掉泪了!
我赶忙深呼吸几口,劝自己先顾好眼前别想太多,回过神来,我发现这份名单上【林枫】和【林岳】两个名字也都没有。我开始怀疑大家一开始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仅仅几页破烂的笔记而已,这不能推断出我家老刘是不是笔记中的【建国】,是不是跟林家兄弟认识啊,说不定那只是茶叶生意的记账本?
可是那个六芒星不像是跟茶叶有关的事物吧……
冬爷的目光是停留在最边角的一个名字上的,我伸长了脖子一看,那个位置恰好处在他手指的阴影里,我方才都没有看清楚。
引起了冬爷注意的那个名字是――
是【星彩】!
而且这两个字之前,还有一个姓!原来她的全名是叫做:
冬星彩!
“不是吧,那么巧?”我看了看冬爷紧绷的表情,“可是‘冬’这个姓氏并不常见啊,冬爷,你是……认识这个人的吧!”
他没吱声,皱了皱眉头。
这算是默认了?我很奇怪,大家在杭州还没出发那会儿,冬爷似乎在北京调查着什么毫无头绪的事情,对于我们接下来的安排他心里也没谱。为什么我们的电话打过去以后,他突然之间就决定了海南的行程呢?
是有什么细节经由我的电话传达给他了吧,那一定是因为他听到了【星彩】这个名字!
等了一会儿,冬爷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卷起名单,说眼睛很疲倦,让我赶紧的再睡一两个小时。我好奇心那么重,显然是不可能睡着的,便从凉席上滚过去,使出牛皮糖一样的粘功,一会儿挠挠他的头发,一会儿拽拽他的小胡子。
其实就算没有我在这儿捣乱,冬爷也是不可能睡着的。他叹了口气,终于是悄声对我说道:
“幺妹儿,这牵扯到了我的家事,也牵扯到了锦夜的安全,越少人知道越好,虽然你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但其实我也不希望有别人插手……因为,【冬星彩】这个人我的确是认识的,因为她我才会来锦夜工作,我是她的继任者。”
在锦夜的规矩里,到了年纪可以申请退休,但在退休前,你必须得找到一个可以信赖的继任者能接替你的位子才行。我刚才还在伤感于这支队伍总有一天会解散,除了几位队员不是保密人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冬爷的年龄到了。
他只要向老板娘提出申请,这支失去了队长的队伍立马就得打散重组。早在08年他去徐州找我的时候,就已经在磨练冬冬成为他的继任者了,只可惜……冬冬他……
现在,我才是冬爷的继任者,而让冬爷成为她继任者的【冬星彩】出现在了那几个名字之中,我挠挠头嘀咕着:“你的家事……‘冬’这个姓氏……难道你认识这个冬星彩,是因为她是你的家人?”
冬爷点点头,小声地说道:“她是我的姑姑,我爸爸的亲姐姐,也是……冬冬的母亲!”
我心里颤了一下,冬星彩、冬煌、冬冬,这是一个家族链,亲生母亲和堂兄都誓死为大掌柜的效忠着,冬冬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成为了黄雀的走狗、锦夜的叛徒!
“你是想借由那本笔记,了解到过去的什么事情吗?”我缓冲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很意外,“冬星彩是你的姑姑,现在退休了她应该在你的四川老家养老吧,你干嘛不回去一趟问问她当年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顿了顿,想到梁阿婆告诉过我,女保密人退休之时,就到了她们能够生育的最晚年龄了,我在徐州见到冬冬的时候,他在读研究生,大概二十五岁,这么算来,生他的妈妈现在应当年纪很老才对,该不会已经……去世了?
冬爷读懂了我的表情,摇了摇头否定道:“还没……她还活着,可是,我已经无法从她那里得到任何消息了,她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痴呆,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正思考着怎么安慰这位病人和叛徒的家属,一边的小王爷关了手机屏幕,接了一句:
“并不是她这些年身体机能衰退才得了病,她从锦夜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满口胡话了,当时还到我们王府住了一段日子修养。”
冬爷不等我反应过来,又来了个重磅炸弹:“还有,小冬冬的爸爸,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星彩姑姑是怀着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从锦夜退居二线的!”
………………………………
第五章 台风之夜
窗外的海风比半夜时猛烈了不少,我觉得整个房屋都有些颤动。
大家躺在地上听着风声,心里也是各种波涛汹涌,谁也没法安心的闭上眼睛睡觉。
此时此刻,出了这个小饭店再走上几步就是南海,我们已经身处潭门镇的内部了。如果【林岳】正如林哲宇的爸爸所说,是定居在此的,那么我们找到他是不是就能很快知晓,【建国】是不是我的养父,林枫的涂鸦代表了哪个意思,还有冬星彩当年曾遇到过什么!
在愈加喧嚣的海风中,我可以隐约听到几声急促的汽笛声,好像还夹杂着喊叫和刺耳的电铃。时间就快接近黎明了,是不是潭门镇新的一天从现在就开始了?
出去抓螃蟹的耗子和怪人也不知道收获如何了,我们几个按捺不住的站起来想出去看看,可小王爷只是推开门刚迈出半步,我就觉得一阵风带着整个大厅的空气都流动了进来,这时小饭店的老板恰好披着一条毯子,蓬头垢面的从楼上跑了进来:
“锁门锁窗!那个玩意儿要来了!”
小王爷把脚缩了回来,大家都愣了一下,啥玩意儿?
可是饭店老板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他眼睛都肿着,根本就是还没睡醒就冲过来的样子,他动作很快的把几扇本来就没打开的窗户又牢牢地闭合了一次,还插上了栓子,边忙碌着边喊道:
“你们这些外地人,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外头的落脚地还没找好是吧?那玩意儿的速度加快了,没想到天还没亮就来了,要不你们就多加三百块钱,先住我这儿躲一阵子?”
情况来的那么莫名其妙,我们都有些傻眼,小王爷摸摸光头问道:“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刚来到这个地方才几个小时,外头有什么异样吗?”
饭店老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道:“真服了你们了,刮这么大的风,还能睡好?台风要来了啊!”
“我日,台风?!”
大家面面相觑,难怪夜晚的潭门镇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家家户户房门都紧闭着没有任何夜里的娱乐活动,刚才我们听到的海风还如此喧嚣,敢情是今晚有台风提前来临了啊!
冬爷搓了搓山羊胡子,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递给了老板,看样子,我们还得在这儿再待上一段时间等台风离开!
店老板面色有所缓和的说道:“这里可是夏末秋初的潭门镇,八到十月份是台风最高发的季节了,你们来这儿之前该不是不知道吧!”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林医生终于舍得摘掉耳机坐起来帮我们关窗了,我回头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凉席,心头陡然一惊:糟了,耗子哥和怪人,他俩还都在外面没回来呢!
即使大厅内所有的门窗都闭合了,我还是可以清晰的听到外面的风声从“喧嚣”的程度,完全转变成了厉鬼的嘶吼了!我的阅历太少,还没经历过什么才叫做“台风”,但从冬爷的脸色上就知道,那应当是一场挺大的浩劫!
“你们往所有的门销子里再塞点纸屑,窗框太陈旧,我把晃荡太厉害再吹开。我去找他们两个回来!”
冬爷说着就要开门往外走,在拔出插销拉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额前的那缕白色头发一下子就给吹到竖立起来的地步了,外面的风到底是有多大啊!
我也想跟着去找人,但是林医生死死拉着我的胳膊阻止我乱来,我心里总感觉不大妙啊,海风嚣张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傻子也该发现异常了,更何况怪人他俩一直都呆在外面呢?按理说以他们俩的机灵程度,早该发现预兆然后提前跑回来通知我们的。但现在距离他们离开小饭店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总不至于在这么一个小地方还迷了路吧!
小王爷没闲着,依次给几扇窗户开裂的缝隙黏上宽胶带,我凑过去帮他剪断的时候,一下就被窗外的景色给镇住了:
无论是大海还是路面还是天空,全都是灰色的。
这个时间本应该迎来黎明的,稍微有一丝光线驱散了夜幕的黑暗,但是遮天蔽日的乌云又整个的盖在了光源的表面,远处的一切都被污染成了一团深深浅浅的灰。
距离稍微近些的地域上,那几只橘黄色的灯火缠在现在看来格外纤弱的灯柱上,随着大风不住的甩来甩去,眼看就要承受不住的爆裂开来了;两三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正撑着一块油布拼命的盖在一间破了顶盖的房屋上,看来这场台风已经开始给潭门造成物资损失了,那几个人摇摇晃晃的大喊大叫着什么,似乎下一秒就能被那张大油布带走起飞,一直给吹到南海里去!
我看着揪心的要死,这种情况下,谁也不可能用生命去看热闹的,朝闻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不行,本王想起来,清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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