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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宠难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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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盈萱眼神茫然地垂下,蛊虫躁动?夏侯流冽的蛊毒在此时犯了?她思绪一片混乱之时,一把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来害我们爷的吗?”
凌晔凛冽的话语无疑在她心中的伤口上撒盐,是啊,她真的是来害他的,伤是她带来的人刺的,蛊毒是她给他的解药诱发的。她胸中的刺痛蔓延开来,比千刀万剐之痛更甚。
“我不知道解药的配方。”
她没有回答凌晔的话,也没有挡开他横在她身前的剑,嗓音沙哑地回答道。身旁站着的连姹猛地挥开凌晔的剑,面容冷若冰霜,杀气四溢。
“若你再对主子无礼,可别怪我姐妹四人不客气。”
连嫣、连紫、连红皆将手中拔出了半截,气势汹汹地盯着凌晔。徐又白没空管他们的纠纷,见南盈萱说不知道解药的佩方,对应续说了句“请邑王爷来一趟”,准备进去将解药化成水再仔细闻辨。如今不管是…吃了什么引发的蛊虫异动,都只有请邑王爷过来将蛊毒压下了。
“别闹了你们!”
余妃雪威严十足的厉声一吼,让对峙的凌晔与姹紫嫣红都默默收回手中的剑。余妃雪无奈地撇嘴,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是嫌现在不够乱吗?
夏侯靳臣到达云王府时没跟众人打招呼,就直接进了云端轩。过了半个时辰才带着满面的倦容,大汗淋漓地走了出来。
“基本压下去了,但只是暂时的,恐怕要上青绵山找师父一趟。”夏侯靳臣脸上有些棘手之色,转头问缓缓从房内走出的徐又白。“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徐又白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垂着头静默不语的南盈萱,面色肃然道:“爷遇刺了,那刀上有毒,然后服了解药后蛊毒就发作了。我刚刚将解药化水闻了闻,估计里面有银菱草。”
“银菱草?”余妃雪惊诧地重复道。“哥哥不能碰银菱草的,怪不得蛊毒会发作。”
南盈萱心中的自责之情如野草般疯长,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他们喂他吃解药。都怪她,都怪她……她蓦然抬头,嗓音微弱地问道:“我可以进去看他吗……”
她话音刚落,凌晔几乎是立即就将剑横在房门前,冷声几声嘲讽道:“病房脏乱,唯恐玷污了王妃洁净的玉体,王妃还是别进为好。”
“你说什么呢你!”连嫣怒目圆瞪就要冲上前去,却被南盈萱拦住了。
“嗯。”南盈萱淡然地轻应一声,让包括凌晔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她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情绪,缓缓走到远处的墙角边,顺着墙滑落在地。夏侯靳臣看着她双手紧紧环绕着膝盖,将下巴靠在交叠的手臂上,怔怔地望着前方。她平素晶亮的双眸此刻空洞地睁着,全然失去了神采。他眸色微沉,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余妃雪与姹紫嫣红见她这副仿若与世隔绝的模样,心领神会地面面相觑,这表情让她们的心瞬间揪了起来。南盈萱这表情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了。
余妃雪连唤了她几声,她都置若罔闻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惹得余妃雪心中一阵焦急。
此刻徐又白已经又进了屋内,凌晔仍守在门口,余妃雪径直走到他面前,语气虽是询问,但却毫不客气:“我总能进去看一看我哥哥吧?”
凌晔面上现出了丝丝尴尬之色,应续见余妃雪怒容满脸,拉着凌晔让开,脸上堆起笑意:“郡主,您请!您请!”
余妃雪狠狠地瞪他们一眼,转头对仍旧怔然的南盈萱柔声道:“萱萱,你别担心,我进去看看。”
南盈萱没有理她,她一咬牙,快步跨入了房内。
此时,夏侯流冽缓缓地恢复了意识,他睁开眼,向床边扫了一眼,见没有南盈萱的身影,用虚弱沙哑的声音问道:“萱儿呢?”
“爷,您醒了!”徐又白满面喜色地上前扶起他,并给他递上了一杯水。
夏侯流冽嗓子干得快冒烟一般,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润喉,又追问道:“萱儿呢?”
徐又白心虚地转身去放茶杯,支支吾吾道:“王妃……王妃在……在外面呢。”
夏侯流冽当即就不悦地蹙眉,知道他们必定是因为他的伤为难她了,当即沉声斥道:“她什么身子,你们不知道吗?”
说罢,他强撑着身体要起身,余妃雪却在这时进来了,瞥见他已经醒了,惊喜地走上前来。
“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夏侯流冽并未回答她的话,有些焦急地问道:“萱儿呢?”
“在外面,谁跟她说话都不理。”余妃雪转身看了看门的方向,忧心忡忡道。
夏侯流冽心中闪过一阵不好的预感,他一着急就坐起身子准备下床,但胸口传来的阵阵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停下了动作。
“爷,您现在还不能下床。”徐又白连忙上来扶着他,面色也十分着急。爷受的伤是重伤啊,怎么能这么快就下床行走呢。
“闭嘴。”
夏侯流冽咬唇甩开他的手,冷若千年寒冰的声音让徐又白不敢再动。他额间疼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捂着胸口站起,强忍着剧痛,脚下的步伐虚浮却坚定,一步一步地走向房门。
余妃雪想扶他,手伸出去好几次却都放下了,只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他扶着门框的身影一出现,众人皆惊呆了。
“爷,您醒了?”
“您怎么起来了?”
夏侯流冽对凌晔与应续的话视若无睹,眼眸有些急迫地在四处寻找南盈萱的身影,却在侧头间看到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小脸正愣愣地望着他。
他看着她坐在墙角缩成一小团,双眼又红又肿如核桃一般,脸上的泪痕遍布,心中传过的疼痛竟比胸口的痛感强烈千百倍。
南盈萱定定地凝望着他,见他捂着胸口缓缓向自己走来,世间仿若在瞬间变成黑暗,只有他,只有他是发光的。眼中有温热涌出,她不管不顾地用膝盖向他爬去,她这一举动将他吓得不轻,顾不得伤口的疼痛,疾步走到她面前。
他俯身那一刻,她猛地扑入他怀中,头深埋在他的脖颈处,温热不断地从他颈间滑落。
她仍跪在地上,那崩溃痛苦得犹如失去了所有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恸。
夏侯流冽抱紧怀中不断颤抖的身躯,揽着她的腰肢,脸颊心疼地贴着她的发顶,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嗓音沙哑,充满着深深的恐慌与无措响在他的耳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惹得一旁的余妃雪与姹紫嫣红四人也不禁红了眼眶。
………………………………
第八十五章 见红
“起来,地上凉。”
他念及她的身子,用了点力将她拉起,伤口被牵动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徐又白从他里衣的缝隙里,发现他胸前包扎伤口的白布条浸出了血迹,着急地想上前去,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来。
夏侯流冽半抱着她,慢慢地往房内走,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跟上去。夏侯靳臣瞥见夏侯流冽那心疼的眼神,低头慨然地松了口气。他终究还是陷进去了啊
夏侯流冽带着南盈萱在床上坐下,她却仍抱着他不愿松手,他只好在她身旁坐下。她呜咽声渐小,但还趴在他肩上低低啜泣着。他轻柔地摸着她的头,深邃的眼眸幽幽地转了转。不能让她再哭下去了,她身子受不了的。
“萱儿,晚上跟你一起的人是谁?”
南盈萱听见他的问话,吸了吸鼻子止住哭声,平息了一会儿,将头深埋在他的颈窝里。
“是我在蒙古时借住的那家人的大儿子。”
夏侯流冽眼睑微垂,眉间有了然之色。昨日她明明走了却又回来,他就觉得其中有蹊跷,派云时去查,得知她在街上曾与一位身着蒙古服饰的男子攀谈,想必就是跟她一起进宫的另一位黑衣人了。
“进宫做什么?”
“偷天山雪莲”
夏侯流冽意外地蹙眉,原来是为了天山雪莲,他还以为他们要去刺杀宫中的哪一位。
“你跟我说不就好了,哪用得着去偷,明日我让又白去宫中取。”
南盈萱霍地坐直身子,深深地凝望着他问道:“你怎么不问我要天山雪莲做什么?”
他盯着她红肿的双眼眉头越皱越紧,想着待会儿要让又白拿些冰块过来。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鬓,不甚在意地笑道:“除了救人还能干嘛?”
“可皇上他们若是问起”
“我自有说法。”他见她怔然地凝望着他,眸中有些他不懂的深沉情绪在翻涌,眼波不禁一柔道,“明日你让人给你朋友送去吧。”
“我不想再见他了。”她将手覆在他停留在自己鬓间的手上,依恋地用脸颊蹭了蹭。赤那伤了他,她没办法坦然地当没这回事,即便她也不能做什么。
他望着她脸上还有些怆然的神色,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她靠在他的肩上,心瞬间平静下来,所有紧绷着的弦都在此刻松了,她闭着眼竟慢慢失去了意识。
过了许久,夏侯流冽连唤她好几声,她都毫无反应。他起初以为她睡着了,慢慢将她衣服脱了之后,竟发现她胫衣的裤子上有一滴淡淡的褐色血迹。他大惊失色,忙扬声让徐又白进来。
门外聚集的众人已散去,夏侯靳臣回府了,姹紫嫣红也去了疏影轩,而余妃雪则去给连慕臣写信回报南盈萱的状况了,免得他担心。
徐又白凝神替南盈萱把了一会脉后,肃然地对夏侯流冽说道:“王妃应该腹痛挺久的了,但她一直忍着没说。她本身就月份尚小,胎位未稳,今晚又情绪波动较大,所以见红了。不过还好,没有滑胎的危险。我先为王妃开药吧,静养一段时间应该会没事的。”
闻言,夏侯流冽当即面色一沉,烦躁地叹了口气道。“你去吧。”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了她略带倦容的脸一会儿,大手罩在她的小腹上,心中荡起无限的柔情,却又微微泛着心疼。
真是个傻丫头,怎么不舒服也一声不吭,他也粗心,竟然毫无觉察。这一次,是他没有照顾好她。
徐又白端药进来之时,夏侯流冽在床边俯身轻咳着,他捂着胸口,压抑着咳嗽声,看起来十分难受。徐又白快步走到他身旁替他顺着气,并担忧地问道。
“爷,您还好吧?”
夏侯流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摆手摇了摇头,有些奇怪地在胸上摸了摸道:“不知为何,我体内的蛊虫似乎在躁动。”
徐又白这才想起还未向夏侯流冽解释银菱草的事。
“爷,刺您的刀上有毒,王妃有解药,但您服了后体内的蛊虫就开始躁动,后来才知道那解药中有银菱草。”
“银菱草?但我觉得这躁动似乎很轻微”
“是邑王爷来过,帮您压制了蛊毒,我把鸢血石也放在您身上了。”
夏侯流冽这才发现自己腰侧挂着一个香囊,鸢血石应该就在里面。徐又白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对了,邑王爷说他只是暂时帮您压制了蛊虫,只有苍郁先生才能彻底让蛊虫平息下来。我们刚刚已经商议过了,邑王爷明日会过来与您一同前往青绵山。”
夏侯流冽立即便蹙眉望向了南盈萱,明日前往青绵山,她要静养,怎么样才能让她不跟着自己呢?他越想越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南盈萱醒来之时,夏侯流冽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她坐起身,动作太猛又因得腹中传来隐隐的疼痛,她抚着肚子站起身,在外间的连嫣见她醒了面带笑容迎上来。
“主子您醒啦!”
“爷呢?”
“爷”连嫣脸上的笑有些僵了,眼神游离不定。“他有事去玉阑阁了!”
“玉阑阁?”南盈萱狐疑地眯了眯双眼,他受那么重的伤一大早跑玉阑阁做什么?
“对啊爷他他去玉阑阁换药了。”
连嫣支支吾吾的模样让南盈萱更怀疑了,眼神一厉冷声道:“从你们跟着我那天起,我就说过,你们若是对我说谎,会有什么后果的。”
“主子,我”
连嫣小脸着急地涨得通红,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南盈萱察觉到她的确是有事瞒着她。她绕过连嫣走出房外,连嫣惊诧地快步跟上她。
她走到前院,就看见徐又白正扶着夏侯流冽缓缓步出王府的大门,而凌晔与应续站在大门外,门口似乎停了一辆马车。她马上就想起了昨晚夏侯靳臣说,夏侯流冽的蛊毒需要苍郁先生的帮助,才能压制下来。
“爷!”
夏侯流冽听见她的声音,无奈地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没瞒过她。他转身瞥见她一身单衣站在不远处,好不容易有了丝血色的小脸正委屈地望着他。他不悦地蹙眉,走到她面前将身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怎么穿这么少。”
“你要丢下我走吗?”
她泫然欲泣地扁着嘴,好像若他回答是,她便能马上哭出声来。他喟叹一声,替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我很快回来的,你乖乖在家等我。”
“不,我要去!”
“听话。”
他揉了揉她的头,柔声哄着。平素百试不爽的招数,却在今日碰了壁,南盈萱完全不吃他这一套,面色认真地道:“若你不带我,我自己骑马跟着。”
夏侯流冽当即面色一沉,双眸冷冽地望着她,她亦毫不示弱地扬起头。夏侯流冽知道她的倔脾气上来了,唯有松口答应。
“好,你可以跟着,回去把衣服穿好。”
“那你要等我,不许偷走。”
“嗯。”
夏侯流冽见她有些犹豫地转身,还时不时回头来确认,他是否真的在等她,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他哪敢不等她,若她真的骑马追他,还得了。他低声对徐又白吩咐道:“待会儿马车慢一点。”
“是。”
南盈萱如愿地坐上了马车,在马车轻摇慢晃了几下,睡意渐渐袭来。她身子一歪,靠着车壁便慢慢睡着了,直到中午肚子饿了,才醒过来。她摸了摸肚子,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没吃早饭。
夏侯流冽见她醒了,正皱眉用手抚着肚子,神色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我饿了”
他失笑,松了一口气,伸手掀开车帘:“找个地方停下。”徐又白等人得令,在前方不远处找了一小片空地停下,待众人吃过干粮,才再度出发。
夏侯流冽想起徐又白给他的安胎丸,掏出来倒了一粒在手心上,递到她面前。南盈萱瞥了眼,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吃掉。”
“这是什么呀?”
“不吃掉就不让你跟着了。”
南盈萱抬头望向夏侯流冽,见他深邃的眸中是不可商量的决绝之色。有些迟疑地拿起那颗褐色的药丸,吞了下去。她垂在腿间的手悄悄地碰了碰肚子,默默对腹中的孩子道:对不起,我也知道不能乱吃药,但现在只能希望你顽强一点了。
她全然没有察觉,自己如今一点想拿掉孩子的想法都没有了。
因顾及到南盈萱的身体,马车一直行驶得极为缓慢,整整四天的车程,他们才抵达了青绵山。南盈萱也发现马车走得很慢,她以为是因为夏侯流冽的伤,故并未怀疑。在此期间,夏侯流冽的蛊毒发作了一次,真气在体内横流惹得他吐了一次血,徐又白为他施针才勉强将蛊毒压下。但这一有惊无险的异变,却让南盈萱有些微好转的心情又再次走向了低谷。一连两天,她除了夏侯流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
姹紫嫣红四人十分焦急,但也无计可施,只能在旁默默地干着急。
马车沿着青绵山蜿蜒的山路向上行驶,约摸一个时辰,才在快至顶峰处的一片交错杂乱的树林前停了下来。
………………………………
第八十六章 疗伤
“爷,到了。”
徐又白掀开车帘一角,面露苦色朝夏侯流冽道。这一片树林是苍郁先生布下的阵法,他们几人都不懂破解之法。即便现在夏侯流冽受伤了,也只能由他带着众人才能往前走。
“嗯。”夏侯流冽应了一声后,又是一阵轻咳,他定了定神,强撑着要站起,却被南盈萱按住了。
“我去吧。”她拿过软枕垫在他身后,扶着他斜靠在车壁上。他目光深沉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淡然地点了点头。
这几日她一直都郁郁寡欢的,他柔情蜜意地哄着也没用,好不容易她主动开口,就随她吧。夏侯流冽知道南盈萱既然开口说要领路,就肯定能破这阵法。
徐又白惊异于南盈萱竟然主动请缨,内心对她是否能够破解苍郁先生布下的阵法有些怀疑,但转念一想,她的师父是苍郁先生的独女,她应该也出入过苍郁先生的居所吧。
他见她要下车,忙伸手去扶,未想她却只淡淡瞥他一眼后,直接跨步下了马车。
徐又白的手举在半空中有些僵了,他稍显尴尬地一笑,后退几步。自从爷受伤那晚后,王妃似乎再也没跟他们说过话了。
夏侯流冽从车窗往外看去,见南盈萱的身影在慢慢往远处走,她的衣裙在微风轻拂下在空中飞舞,那束腰的长裙衬得她身姿窈窕动人,单背影就能看出她飘然若仙的脱尘之感。
“王妃能行吗?”
凌晔有些怀疑地低声问徐又白,徐又白还未回答,连嫣就先说话了。
“你行你去啊。”
连嫣嫌恶地瞪他一眼,冷笑几声。这个凌晔她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了,果然跟那和幽然是一丘之貉。
闻言,凌晔瞬间便噤若寒蝉了,无奈地摸摸鼻子。连嫣对他的敌意似乎越来越大了……
南盈萱缓缓走到左边的第一棵树旁,在树根处摸索许久,拉出一条藤蔓用力一抽,周围的树犹如有生命一般,立即就开始移动起来,不一会儿竟渐渐让出了一条路。
她又继续往前走,抽出右侧一棵树的藤蔓,树又开始移动起来。就这样来回往复了多次后,一行人在南盈萱的带领下,走出了那片杂乱无章的树林。
南盈萱独自走在他们前方,她才刚刚跨出那片树林,便有一个小童兴高采烈地跑到她面前。
“夭小姐!”
南盈萱肃然蹙眉,手指竖在唇中央,示意他噤声。那小童马上会意地捂住了嘴巴,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小童名叫罄竹,是苍郁的书童,从小便跟在苍郁身旁。南盈萱向苍郁学艺时,曾在青绵山住过一段时日,与这小童十分熟络。但现在她没有心情与他寒暄叙旧。
徐又白扶着夏侯流冽缓缓走上前来,磬竹见到夏侯流冽面色一正,恭敬地躬身道:“王爷,先生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们出发一日后,夏侯靳臣就策马先行前往青绵山了,因此苍郁对他们要来的事了然于心,早早地就派了磬竹在此等候。
他们随着磬竹又穿过了一小片桃林,来到了几间木屋前,一人正屹立在那儿,穿着一身朴素的粗布麻衣,腰板挺得笔直,那身影如琼枝一树,栽于翠绿的山水间。虽已是花甲之年,却仍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夏侯靳臣亦从身后的木屋中徐徐步出,站在苍郁身后望着他们笑了笑。
南盈萱一见到苍郁就立马低垂着头,苍郁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遂略带斥责之意看向夏侯流冽。
“冽儿,你退步了。”
以他的武功,又怎会被人伤至此。
夏侯流冽无可奈何地浅笑了一下,也不解释,无声地默认了苍郁的话。但南盈萱哪能容别人这样说他,当即抬眸倔强地反驳道。
“他才没有退步,是因为我……我胡闹……他才受伤的。”
她的维护让夏侯流冽心中一暖,宠溺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哦?”苍郁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见两人亲昵的动作不禁咧嘴畅然一笑,嘴上依旧调侃道:“丫头,若我不出声责备他,你是一直不打算抬头看我了是吧?”
南盈萱眼神瞥向别处,再次垂头不语。她这模样让苍郁有些隐隐担忧,这丫头,该不会犯病了吧。
“不开心?”苍郁低下头观察她的表情,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样子有些得意。“那若我将他治好,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南盈萱凝眉望向他,怔怔然地点了点头。
“好好好,马上治。冽儿,你跟我进屋吧。”
苍郁连声答应,旋身欲与夏侯流冽走近屋内,却见他揽南盈萱入怀,好奇地驻足观看。夏侯流冽托着她的后脑,将下巴贴上她的额头柔声道:“找个地方坐着,不许站着等我。”
“嗯。”
南盈萱乖乖地应了声后,夏侯流冽才放开她,与一脸玩味笑意的苍郁一同朝屋内走去。
待他们进屋后,南盈萱在屋前的一张竹椅上坐下,夏侯靳臣见状顺势坐在她身旁。
他们入宫那晚,臣儿与她突然不见了。后来臣儿写信给他,说她撞见夏侯流冽与和幽然幽会,失踪了,要去找她,事情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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