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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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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怪乎左思提醒令马车停在院门口,即使驾车入内,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啊。

    如此又行了一会儿,终于出了洞口。走出洞门,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翠绿嫣红冲入眼际,花香萦绕鼻端,万紫千红之色已是十分浓郁了。

    左思看着眼前放置的几顶舆轿与马车,询问道:“小郎想坐哪个?”

    舆轿之妙在于可边走边赏,马车……山阴看着这辆用几色薄纱覆盖的圆形车厢,纱布之上花型别致,一针一线皆出手不凡。她走近伸手一拉,几色纱布被拉开,露出里面装饰豪华舒适的榻几和垫子来。

    原来还是一辆敞篷双用马车。

    这石崇……

    她眉毛一挑:“就坐这个吧。”

    一人一辆,敞篷马车在驭夫的驾驶下绕过茵茵的绿草地,穿过灼灼的桃花林。

    春水初生乳燕飞,黄蜂小尾扑花归。有动有静,有情有姿,正是清新婉丽春日里。

    亲眼目睹园中美景的山阴,再一次惊叹石崇的巧妙匠心。

    这与她印象中的荆州大盗有着天壤之别,反倒与那日和卫?躲在马车中偷窥时,肃然如青松的男子不谋而合。

    当下,心中的好奇心又加重了几分。

    马车又行了许久,在一座小巧别致的竹楼前停下了。

    左思带了她正走向青石小径,两侧竹林中传出一阵开怀的大笑。笑声中,三名男子负手走出。为首的正是石崇。

    他一见到左思身侧的山阴,大笑道:“正说到山舍人。舍人便来了。看来我等出迎的正是时候。”

    俨然一副熟识已久的模样。

    “不敢。”山阴辞谢道,“刺史如此盛情,山阴反倒不安了。”她抬眸扫向石崇身后。

    一人是她见过的潘岳,另一人,浓眉大眼,身形魁梧,却是不曾见过。

    石崇为她引见:“这两位皆是我的好友。潘岳,刘琨。他二人听说左思请到了山舍人,今日不请自来,打算以音律会友。山舍人意下如何?”

    “好说。”山阴虚应道。几人做过介绍,便算是认识了。

    石崇是主人,他袖袍一挥,领着众人进了楼中花厅,豪声道:“今日贵客上门,我已令得歌伎们准备了一支别致的舞曲,诸位且一观。”

    众人入座,立刻有身姿妙曼,面容秀丽的婢女乖巧地跪坐一旁。她们双手熟练地在榻几上摆弄起来。酒壶中香味传出,不必细闻,山阴已经知道是洛阳城中最近的新宠。

    婢女持了酒盅,一双纤纤玉手往山阴嘴边一送。山阴象征性地饮了一口,示意放下酒盅。

    这时,厅中丝竹之乐响起,长袖善舞的歌伎们翩翩而入了。

    红衣妖娆,配上素净白莲,长袖飞舞间,只见穿越白色莲花间的红影凌空飞起,一对火红的长形水袖穿云贯日直冲半空而去。红衣女子舞得虎虎生风之时,一众白莲却是悠闲清静地将腿一翘,一双玉腿交叉凌空一坐,抚起手中的琵琶演奏起来。

    这舞?山阴皱了皱眉,竟有当日太子妃、贾美人的合演之妙。

    那日太子宴会上,她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上交了自己的创意,后来的编排再没看到。听闻贺岁时太子妃因这舞博得了一致好评,乐府之中争相模仿。石崇到洛阳城不过几日,却已有模有样地将其搬上自己的台面了。

    她不动声色地瞥向石崇,却和石崇投过来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他持盅向她一举,淡淡一笑。

    明明已年近五十的人,举手投足间却找不出一丝英雄暮年的沧桑痕迹。两侧染鬓的白发反倒为他添了几许老男人特有的魅力。

    这个男人,骨子里明明是一派烧杀抢夺的强盗行径,面子上却装得如此优雅风流。

    她回以一笑,心中暗自诽道。

    一曲舞罢,席上的潘岳双掌一拊,大笑道:“妙,确实是妙!”

    “能让贾家那丫头倾力相授,”他一语双关道,“想必季伦花了不少心思。”

    潘岳是贾后身边的红人,贺岁时这舞却是看过的。因此一看这阵势,立马想到石崇必是找贾代帮忙去了。

    左思和刘琨没有见过,听得一头雾水。横竖这凌空之姿是前所未见的,大呼神奇。

    石崇道:“这舞编得妙,可想出这机关的人更妙。”他将目光转向山阴,“老夫平生所好,钱财第一,美人第二,这第三嘛,便是这些稀奇古怪,新奇至极的不寻常玩意儿。山舍人,你是个中高手。你说,老夫这金谷园建造得如何?”话题一转,谈起金谷园来了。

    山阴刚想说话,一侧的刘琨已嗤道:“金谷园华丽之叹,前所未有。季伦这赞美之辞听得还不够多么?”

    潘岳却极有兴趣接道:“何妨听一听山舍人的说法。”

    这是想听一听实话了。

    山阴眨了眨眼睛,她侧头想了想,倒是真的说出一番见解来了。只不过,这说法立马让众人掉落眼珠子罢了。

    她清清嗓子道:“某从金谷园一路行来,只觉此间园林大气堪比洛阳皇城,楼阁精致犹胜江南小筑,只不过--”她声音一拖,“评价一座建筑的好坏还得从细节入手。方才经过一解手处,脏乱不堪臭气熏天,实是一大败笔。若是将这茅房也修整一番,当真完美了。”

    刘琨一听,先是一愣,继而一拳捶在自己大腿上,哈哈大笑起来。

    他指着山阴,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道:“修整茅房……这茅房难道还能当作内室睡觉不成……哈哈哈……哈哈哈……”

    有这么好笑吗?山阴挑挑眉,看向一旁呆呆的左思和潘岳。

    没有上过星级酒店厕所的一群悲催人,怎么弄个干净整洁点的厕所就把他们吓成这样了?

    她嘴角一抽:“这只是我的一个看法而已。没有人说非得这么办。”

    “就这么办!”坐于主座的石崇一拍案几,大声叫好:“金谷园内,即使茅房都能当成内室休息!”他兴高采烈地说道这里,“山舍人果然是个妙人,妙人!”
………………………………

第五十七章 赏金

    他这命令一下,立刻有人记录下来呈给园中的管事。

    刘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几人之中,山阴年岁最小,他次之,虽是整日里跟着二十四友胡闹惯了,却没见过这么荒唐的事。

    潘岳老练,奇了一下很快恢复自然:“季伦的性情,果然越发有趣了。反倒越石,”他横了一眼身旁不能接受的刘琨,“年岁不大却迂腐呆板至极。”

    气得刘琨哇哇大叫:“好你们一帮老不休,欺负起一个少年郎来了。”

    左思赶紧打圆场:“你们不是想以音律会友吗?如今这琴还没奏,先闹得不可开交了。”

    这话一出,四下一静。石崇笑道:“最最正经的事反倒搁一旁了。越石,不如由你抛砖引玉,先奏一曲?”

    刘琨道:“这有何难?”

    拿过琴双手一抚,开始弹奏。

    刘琨的琴音确实有独到之处。与一般世家子弹奏的温婉不同,他的琴音大气,磅礴,与其人一样,浩荡雄壮。

    一曲弹毕,山阴接过瑶琴随即跟上。琴音陡转,由适才的粗犷到细腻,春江之水席卷而上。

    悠悠江水中,忽听一声清啸由远及近缓缓而来。啸声先是清越空灵,继而低沉舒缓,它倾诉了一位游子的离愁与忧伤,直到琴音结束,这如泣如诉的啸声才渐渐停歇。

    山阴从不知,这《春江花月夜》中,融入这么一段极致的啸声能收到如此和谐一致的效果。

    一时,连同她在内,厅中绝响,只有满脸惊讶与痴迷的众人呆呆地看着他们。

    半晌,石崇双掌一击,喝道:“精彩!精彩!越石,今日这一趟,你算是来对了!”

    刘琨啸声已止,神魂还未回归。他举起酒盅朝着山阴自然而然地一笑,这一笑,释去了初见时的生疏,这一笑,有了惺惺相惜的珍视。

    他转向石崇:“我二人为你等如此卖力演出,怎不见你唤了你的绿珠出来一见?”

    听闻绿珠,几人都瞪大了眼。

    石崇此次从荆州回来,除了带回大量的宝物,还带回了一位绝色佳人。此姝名唤绿珠,肌肤有珍珠之莹润。在座的除却山阴,都见识过绿珠的才情与美貌,因而听刘琨提及绿珠,个个神往,不免含了几分期待。

    石崇大笑:“我说你今日巴巴跑上门来,原来为的是这桩。”

    他唤来身边婢女,低头吩咐了几句,转向众人:“绿珠今晨身体不适,不知现在如何?且先去一问。”

    不出片刻,婢女来报:“绿珠姑娘腹痛躺在床上,无法献艺,恳请主公谅解。”

    不能前来啊?几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尤其刘琨,顿时一蔫,没了精神。

    没有绿珠前来助兴,石崇府中能献艺的美妾却是数不胜数的。当即唤了另外几位前来,姿容也是一等一得好。

    歌舞之中,石崇举杯邀醉。

    几人持盅共贺,几杯下肚之后左思酒盅一放,不管身旁美婢如何劝酒不肯再饮了。他本不擅饮酒,加之一喝酒,酒气上涌,满脸通红似猴子屁股,显得长相更为粗鄙。

    他酒盅一放,身边美婢却是一个哆嗦,脸色全白。

    不待石崇发作,潘岳已笑道:“太冲怕是与你府中的侍婢犯冲,他每来此,总有那么一个两个要遭殃。”

    石崇脸色一沉,一个眼神下来,已有人拖起左思旁边的美婢往外走。

    左思忙道:“今日当真不能再饮。饶了这婢子吧。”

    山阴奇道:“与这婢女何干?”

    刘琨将身边的婢女一搂,笑道:“舍人初来乍到,不知季伦府中的规矩。贵客上门不饮酒,乃婢女失职,这种人不拖出去砍了留着何用?”

    这一通轻描淡写的说辞,当即令得山阴目瞪口呆。这世间,竟还有这样不讲理的规矩,竟还有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方。她心头一怒,正欲开口,却见在场几人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便连左思,也是那么随口一求情,不曾真正放在心上的。

    是了,这帮手起刀落,见惯了血溅当场的屠夫,日日做的都是这种营生,又岂会对手中哀哀求助的生命生出怜悯之心?

    她今日救得了这个,明日,后日,还能救两个?三个?

    当下,她点点头称道:“确实该死。不过只是砍了未免太便宜了。何妨将她逐出门去,任其自生自灭?”她这通话,到底泄了心里的不舍与同情,及一丝旁人一听便明了的求情。

    “没想到,舍人还是个心善的。”石崇闻言,不动声色地饮了一口酒,“只是家规既已定下,便不能出尔反尔。”他面无表情地一挥手,婢女惨叫一声,被直直拖出门外。

    竟是心狠至此!

    山阴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愠怒如常地谈笑--是的。歌舞继续,酒宴继续,热闹的气氛不曾因为这一段小插曲有丝毫减弱。

    狠戾、喜怒无常,这才是石崇优雅外表下的另一面。

    真实的一面。

    走出金谷园,石崇命人送上两方长木盒。山阴随手接过,递给身边的大奇。马车一路往回行驶。与她一同见识了金谷园繁华的大奇咋舌称道:“小郎,石崇这厮当真富可敌国。我跟随郎君这么久,还未见过如此豪宅。”

    只是,他担心地看了一眼石崇送上的东西:“小郎明正言顺地收他的礼,会不会不妥?”

    “有什么不妥?”山阴横了他一眼,“不管收不收这礼,我今日来金谷园的事定会被传扬出去。何不趁机榨他点油水?”

    “小郎倒是不掩饰自己爱财。”大奇竖起大拇指。

    山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哼,掀了长木盒盖。一枝小型红珊瑚树,两颗滚圆夜明珠。

    倒是出手不凡。

    她指着盒中东西对大奇嗤道:“看见没?这就是你家郎君卖艺的赏金。”

    惊得大奇一口气堵在喉咙,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马车回到山府,山阴休息片刻,立即动身前往太子府。

    昨日太子出游,今日该回来了吧?

    果然,太子马上传召了她。
………………………………

第五十八章 献策与应约

    穹形殿宇中,太子坐在正殿之上。明?b不一的光线照在他的束冠上,照在他此刻有些模糊的五官上。

    山阴略施了礼,便提步走近:“太子可听说贾后已怀有身孕?殿下非贾后亲生,贾后一旦产下男丁,太子地位堪危。请太子及早做好打算。”

    她竟是一上来就单刀直入切入重点。

    这与她以往懒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行事风格极为不同,极为不似!

    太子抬头扫了她一眼,不答反问:“山舍人何出此言?”

    看来太子对她的信任度,仍是不够呀。她呈上刚刚从石崇处得来的两只长木盒。

    “今日,石崇以听曲为名邀我至金谷园一游。席间虽未谈及其他事情,但臣窃以为,石崇此举,不过想借此孤立太子,为贾后未出世的孩子造势。臣心中焦虑,特来求见太子,禀明事宜。”

    “石崇的动作确实很明显啊。”太子悠悠叹了口气,“被邀至金谷园一叙的,这太子府中恐怕不止你一人吧。”

    他停了停,询问道:“以舍人之意,舍人打算如何帮孤?”

    “臣以为,太子此时不能一味装傻充愣。明面上与贾后粉饰太平,暗地里需赶紧拉拢自己的势力。一朝风云变时,正好趁势而起,建功立业。”

    她走近太子,附在太子耳边轻语了一阵。

    陡然间,太子睁大双目直盯着她。

    这种目光,是充满了震惊、不敢置信的目光。

    这种目光,是含了挣扎、犹豫、期待的目光。

    在这样的目光下,山阴镇定自若地一礼,劝道:“太子不必急着作决断。臣今天来,无非是想向太子表明臣的立场。臣的话已经说完,这便退了。”

    她再一礼,转身大步迈出。

    “山舍人。”身后传来太子的轻唤,他低低道,“容孤细思。”

    “是。”

    推开殿门,眼前是一片刺亮。她一头扎进春光里,暗道,这一步,终是不可避免地跨出去了。后路如何,只能边走边看。

    几日光阴一晃而过。

    草长莺飞,拂堤扬柳,春日气息愈发浓郁了。

    阳春三月,便是族姐山亭出嫁的日子。

    一直将这事放在心上的山阴趁着暖日融融,令护卫捧了箱子,踩着一地细碎光影往山亭的院落而去。

    山亭正在房中绣花,看见山阴来了,忙命人端了茶奉上。

    她这段时间气色愈发好,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已是脱胎换骨之貌了。

    山阴与她在榻上坐下,遣了护卫和婢女,说起姐妹间的悄悄话来。

    原来,陈三郎已在邺城谋了差事,只等婚事一办便要携了山亭前往邺城述职了。想要再过二十来天,姐妹二人就要分开,难免有几分唏嘘。

    几句话说下来,山阴拿出身边的箱子推给山亭:“这是当日赌局赢的五百两。本是为你出气,这赌金便算是妹妹送的礼了。”

    山亭赶紧推回。她心中一直感恩山阴的出手相助,若不是她,今日哪来自己气定神闲地坐在这里绣花?因此说什么,这笔银子她都不能收。

    一来二去,山阴态度坚决,不容商量,山亭只得收了礼,拉了她的手道:“妹妹这番盛情姐姐心中记着。他日来了邺城,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姐姐一定尽力。”

    “那是自然。”

    姐妹二人又聊了会儿,山阴才起身离开。

    眼下,山府中没有婚配的好像只有她了。前日里听山遐说起,山晨、山微与山青,均有人家看中,在洽谈婚事了。女儿家一生的命运,从此相伴到老的夫婿,用那么几天时间便要轻而易举地定下了。这是身为女子的无奈与悲哀,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终是令她对着春日也不免伤感起来了。

    回到院落,郁闷地喝了几口酒,倒在榻上闭目假寐。恍惚间,脸上火辣辣的,似有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她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睁开,眼前分明空无一人。

    大奇二奇就在门口守着,应是没人能够进来。她身子一歪,又想昏昏沉沉睡去。刚闭眼,那种感觉又来了,不对!一定有人!这回她警觉地一下睁开,来人来不及躲闪一下被逮个正着。

    “你怎么也胡闹起来了?”她嗔道。

    卫?难得地有点脸红,在榻上一坐,笑道:“见你这副模样,想喊醒你又不忍,就站了一会儿。”

    她直起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小哈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便回了,处理了一些事情。”他凑近她低声道,“你向太子进言了?”

    “恩。”她老实地回答。

    “此为破釜沉舟之计,极为冒险,”他赞许地点头,“却不失为一条妙策。但依眼下情形,还可缓一缓。”

    原来太子什么事情都会跟他说。她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奉劝郎君还是依此计行事为妙。”

    “卿卿什么时候入了我卫府大门,卫?自然什么都听你的。”

    好哇,还敢油腔滑调了?她作势要打他,门口大奇一声装腔作势的咳嗽:“郎君,有请帖至。”

    谁的请帖?她狐疑地打开。

    竟是河东公主。

    卫?接过她递来的请帖:“怎么了?”

    “能不能不去?”她胆子还是不够肥,一听到河东心里就犯怵。

    “不必害怕,此次是名正言顺邀你赴宴。”他合了请帖,“我会与你同往。”

    “你去?”她斜了他一眼,“好像更危险吧。”

    河东贪图卫?的美色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扑倒他?

    不靠谱,真的不靠谱!

    她那古怪的眼神惹得大奇一阵闷笑,他忍着喉咙间发出的咕咕声,解释道:“小郎,一物降一物,河东公主就吃我家郎君这一套。”

    这句“我家郎君”倒是很顺口就说出来了,山阴淡淡瞥了他一眼,得意洋洋的大奇立马瞳孔一缩,菊花一紧,直直站好。他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哗一下,退回去守门。

    “那明日便一同去吧。”她应下了。

    卫?起身:“本来想着带你去一处地方,既应了河东公主的约,不如明日一道去。”

    山阴点点头。

    卫?一走,山阴横了门口那二货一眼,唤道:“大奇二奇,你二人进来。”

    两人一站定,她便质问:“刚才卫洗马来,你二人为何不通报?”

    大奇二奇一凛,齐齐低下了头。

    是了,在他们看来,卫?是自己人,想进便进,自然无需像外人一样防着。

    问题是,她到底是女儿家,面对热恋的对象,内心多少有一点害羞好不好?

    她试着让他们明白她的意思:“万一我此时衣冠不整,或是睡相不雅,正在打呼什么的,岂不有碍观瞻?”

    这下大奇二奇明白了,原来怕郎君见了不喜欢呀。大奇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小郎与郎君已亲密至此,何需担心?”

    “亲密你个头。”她一记寒光扫过去,“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二人去猪圈睡觉。”

    吓得大奇二奇脑袋一缩,再不敢造次。
………………………………

第五十九章 失身

    第二日。

    卫?携了山阴一同前往公主府。

    正是午后阳光微熏时,吹来的风都带了些许的暖意。

    宫人一见是卫?,脸色都谄媚了起来:“卫洗马,这边走。”

    两人去的仍然是上次的大殿。

    山阴放在宽袍下的手偷偷伸出,拧了拧卫?。他回以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两人在宫人的带领下一路走上台阶。

    宫人朝着二人一礼:“卫洗马,山舍人,公主就在殿中。老奴就不进去了。”

    卫?点点头。饶是殿门紧闭,也能闻到阵阵熟悉的气味从殿中传出。是贵人们最喜服用的五石散。

    殿门被推开,耀眼的光芒刺入昏暗的殿堂,那一丝丝亮光夹着雀跃翻飞的尘埃一路跳进大殿之中,爬上少女迷糊的,充满情欲的脸上。

    她睁着一双醉熏熏的眼睛,任由青丝扑挂,任由身边的两个美少年一前一后咬上她胸前的嫣红。低低地娇喘一声,她有些不知所措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目。

    山阴脑子一哄,眼疾手快关上了殿门。

    河东公主邀了她来,就是请她来看一场活春宫?

    她有些羞又有些恼,将袖子一拂,飞快走下台阶。

    “两位稍候。”宫人几步跟上。

    他身子一躬:“公主说,此时她不便见客,两位既来了,定能明白她的心意了。”

    他拿出一张礼单:“听闻山舍人前些日子受伤,公主心中担忧。这是给山舍人备下的厚礼,请收下。”

    还真是一出接一出。

    卫?伸手拿过一看,直接递给山阴:“回话给公主,公主的心意,我们明白了。替我谢过公主。”

    “是。”

    从入公主府到马车驶出,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山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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