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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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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两面讨了好的孙秀,一路出了河东的府门便直奔清河处。

    谁知宫人一口回了他。说是清河身子不适,正躺在床榻上昏昏睡着,不想见人。

    孙秀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那宫门许久这才怏怏地回了。

    这日,天气出奇得好。

    躺了一上午的太子妃强撑着起了身。

    她拉开罗帐看看这满目的春光,出声唤道:“来人。”

    婢女手脚麻利地支起罗帐,扶着太子妃起了床:“主子身子好些了吗?还是唤太医前来看看吧。”

    这几日,太子妃的身子骨总是倦怠无力,稍有进食也一滴不剩地吐了出来。天葵推迟了十来天未至,怕是有了身子了。

    “也好。你吩咐人去请张太医吧。小心绕过宫人,不要声张。”

    “是。”

    这边太子妃刚梳洗完毕坐下来准备吃点东西,那边张太医已经候在门外了。

    他是太子府的御用太医,随传随到,片刻不敢马虎。

    太子妃瞄了一眼立在殿中的一众宫人:“你们都出去候着。”

    “是。”

    只留下婢女小桃。

    太子妃犹豫了一下:“你也先出去。”

    小桃一福,走出殿门的同时细心地反手合上。

    刚在殿门口立了一会儿工夫,隐约中,便听到殿中传来一声“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的声音。

    小桃竖着耳朵仔细倾听,张太医的脚步已经近了。

    他拉开殿门,朝着小桃吩咐了一句“好生照料太子妃”便离去了。

    看来,太子妃是真的有喜了。

    小桃欢天喜地地跑进去,坐在床榻上的太子妃神色仍是倦倦的,可眼睛出奇得亮。她的眉宇间笼着一层掩也掩不住的喜气。

    她小心地求证:“娘娘,可是有喜了?”

    太子妃抿着嘴,并不说话,只淡淡笑。笑意散发开来,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她看着这一桌子的点心,胃口大开,竟是吃进去了一小盘。

    “娘娘,太子那边,要不要马上去通传?”太子的**虽有许多妃嫔,但膝下子嗣却极少。料想太子听到这个消息,一定高兴。

    “再等等吧。”太子妃拦了她,她的眸光透过小桃看向殿外的春光,连带笑容也是暖暖的,“本宫要亲自告诉太子。”

    不知是沾了太子妃的喜气还是这春日暖阳挠得人心里头实在痒,宫里,又传出举办春日宴的消息了。

    贾后下了命令,凡是出现在名单上的王公大臣的子女,皆须参加。

    旨意送到各位郎君及女郎府中,刘曜扔了懿旨,不屑道:“这帮没出嫁的姑子,个个人老珠黄,面目可憎。平时见面都嫌烦,今日还得特地跑进宫里去见?我不去!”
………………………………

第六十三章 清河的小算盘

    护卫忙拾了懿旨放在桌案上:“主子离开洛阳城许久,哪知谁家又新出了个美貌的。趁这个机会瞧瞧也是好的。”

    “不去不去!”刘曜不耐烦地挥挥手,“便说我受伤未愈,不能前去。”

    “好吧。”护卫叹了口气,“我这就去回了。真可惜。”他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听说山家小姑子此次也会去……”

    “等等,你说什么?”刘曜耳尖,忙唤回护卫,“你说山阴也去?她穿什么去?女装?”

    他兴奋地搓了搓手:“我这几日正闷得慌,有这种热闹事哪能不去凑上一脚?快,换身衣服,现在就去。”

    眼见着自家郎君突然像打了鸡血般亢奋,护卫一个立正,中气十足地喊道:“是!”

    春日宴,就设在宫中御花园处。

    今日天气晴好,阳光爬上草尖,颤颤巍巍地打了个转,又一路滚回了丛间。

    此时园中人影绰绰,各大家族的郎君及姑子们都已陆续到齐了。

    宴会尚未开始,园中万紫千红已迫不及待地绽放,这场设在花园中的春日宴,想必是以赏花为主题了。

    山阴今日仍是一身素色打扮,站在花丛中,一副清高自诩,生人勿近的模样。

    相较其他郎君的精心装扮和特意表现出的风采,她这样,就不怎么讨小姑子欢心了。尤其那一张冰块脸,即使有心上前搭讪的姑子看到她不为所动的样子,到底不好意思地走开了去。

    她只顾盯着树枝上那一朵娇艳欲滴的嫣红发呆,便没有注意到清河公主已缓步站在了她身边。

    直到清河公主一声轻轻地咳嗽,她才回过神来,赶紧施礼:“山阴见过公主。”

    “免了。”

    饶是清河想端一端公主的架子,可她身量不及山阴长,气势上又过于柔弱,因而两人站在一起,不必开口已输了山阴一截。

    清河仰起下巴,含着些许妒意直视山阴:“郎君今日一人前来,怎地不找位姑子好好叙叙?”

    她这口气,有点冲,分明是掩不住对山阴的敌意,以及只有女人之间才明白的妒意。

    山阴低下头,苦恼地想,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场,眼前这么一大堆女人,简直就是没有硝烟的鬼门关啊。

    她放下身段,恭敬答道:“多谢公主关心。佳人还未出现,臣正在耐心等候。”

    她的意思,莫非是指这满园的姑子,没有一个令她看得上眼?清河扫了一眼这些姑子,想起山阴与卫?的亲近,是了,身边有了卫?这么谪仙般的人,哪里还能看上这些庸脂俗粉?

    气恼之下,她眼睛一眯,冷冷说道:“郎君别是爱好特殊,瞧不上女儿家,却喜欢郎君吧?”她说到这里,恶意地朝着那些郎君们瞟了一眼:“他们中,也有与你喜好差不多的,比如说那位张家郎君。要不要本宫帮你拉拉线?”

    这话一出,明显带有攻击性了。

    虽然男宠遍地,龙阳之好大兴,可这么明目张胆地为两个士族之后牵线,实在过份了些!

    她是想让山府蒙羞还是想让张家绝后?

    因此,山阴一冷,脸色也不好看了。正欲回击,突然,肩膀被人重重抱住,来人以一种十分亲昵的姿势揽上她,咋咋呼呼道:“给姓张的牵线?公主,你太也偏心,怎地不给我牵线?”

    清河大惊,待看清眼前之人,不由轻呼:“刘曜!”

    这刘曜曾因调戏河东被发配,想到近日与河东的恩怨,清河看着他忽觉亲切,瞥了亲密靠在一起的两人一眼,取笑道:“刘家郎君不是喜欢姑子吗?去了一趟蛮疆之地回来,口味又不一样了?”她寻思地看着二人,如果刘曜对山阴感兴趣,却是再好不过了。

    刘曜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道:“那蛮疆之地,哪有美貌姑子,长得白净的少年倒有几个,本来只想充饥,谁知一试还真上瘾了,嘿嘿!”

    这露骨至极的话,听得清河两腮一红,转眼她啐道:“本宫没空管你这破烂事儿!你二人慢慢叙吧!”

    将袖子一拂,转身离去。

    清河一走,山阴冷着脸对着那只放在肩上的毛爪喝道:“拿开!”

    “你这不知好歹的姑子。”刘曜不情愿地缩回手,悻悻地说道,“要不是我给你解围,清河公主能这么快被打发?”

    这倒是实情,虽然他的行为可耻了一些。

    山阴敛了怒容,垂眸道:“谢谢!”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刘曜不敢置信地围着她左看右看,忽然一脸猥琐地靠近她耳根道:“还是那句老话,以身相许吧?”

    给了三分颜色,还真的开起染房来了?堵得山阴一个转身,兀自走开。

    “别走啊。”刘曜几步跟上,他瞅了瞅她今日的装扮,有点失望道:“我巴巴地赶来,原想看你着女装的样子,谁料你又穿上这一身破布头。”

    “你给我闭嘴!”山阴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怒道,“你想害死我啊?”

    这回刘曜一捂嘴巴,乖乖地住了口。

    却见山阴站在他身后,快速地拿着袖子在脸上抹了抹,没过一会儿,她的脸上开始隐隐现出一小块一小块的红斑。

    刘曜惊得捧起她的脸:“你脸怎么了?我都没亲,怎地一个一个红印了?”

    “别吵!”山阴不耐烦地别开脸,“这是花粉过敏。站在花丛中久了,脸上就起红斑了。”

    “还有这种事?”刘曜扯起她的袖子细看,“你在玩花样吧?”

    山阴一把扯回:“是朋友就别多问。”

    这一句朋友顿时让刘曜喜滋滋地乐晕了天。他呵呵地收回手,看着站在身侧的红斑佳人,嘿嘿傻笑起来。

    这时,只听宫人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皇后驾到--”

    “河东公主到--”

    围在园子里谈笑的姑子与郎君们齐齐叩首:“见过皇上,见过皇后,见过河东公主。”

    走在最前端的司马衷在主榻上坐下,长袖一挥,道:“起吧。”

    他与皇后一落座,众人也整齐地起身,一一回榻坐好。

    这是山阴穿越以来第一次见到高高在上的帝王。
………………………………

第六十四章 清河的算计〔2〕

    虽然这位帝王的名声除了诸如“白痴”一类的词便是“傻帽”。因为他的一句“至理名言”:何不食肉糜?令她牢牢记住了这位在政事上毫无作为的君主。

    可能是因为不通晓世事,无须费神管理朝政,这位年近四十的皇上,看起来并不显老,一张圆圆的脸在双下巴的衬托下甚至有几分小可爱。

    与丑陋不堪的贾后坐在一起,他算得上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帅气了。此时,只见司马衷习惯性地转头看看贾后的眼色,收到贾后传递来的信息后,他便只顾自己埋头吃东西了。

    贾后看看园子里的一众佳人,开口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场面话。虽然只寥寥几句,但山阴听明白了,这次春日宴,其实也就是赏赏花,晒晒太阳的娱乐活动。

    “清河,此次宴会是你提议的,便由你来主持吧。”

    “是。”

    清河公主扬起双手一拍,侍婢们鱼贯而出,在园中摆放的榻几上一一陈上食物。

    “诸位,趁着今日春光无限,请饮此杯。”

    在众郎君们谈笑间,清河瞅准空档行至贾后身边,在她身边耳语了几句。

    贾后点点头,她浑浊的眼睛扫过眼前各色少年,在山阴身上停留片刻便匆匆离开。

    一旁的河东心领神会,她抿着嘴轻轻一笑:“这红斑少年,上次母后便没有瞧上,今日当着父皇的面,妹妹怎地又做这种事?”她这番话一出,清河脸色一白。

    便是贾后,她在匆匆收回目光后也盯了一眼站在身侧的清河,显然有些不悦了。

    清河双目飞快地瞟了一眼不为所动的司马衷,赶紧先退下了。

    宴会进行没多久,贾后便有些累了,如今她挺着四五个月的肚子,虽说里头是棉絮枕头,到底有些不舒服。因此她瞅了瞅河东,示意她扶起自己后,便拉着司马衷打算回去了。

    此时,忽见一个淡蓝色的身影从花间小道急急而来,她匆匆来到御花园中,看见贾后与司马衷,赶紧一礼:“臣女羊献容,第一次进宫赴宴,走错了岔道,误了宴会时辰,请皇上皇后责罚。”

    这声音,如时下的暖阳,融融中带着丝丝沁意,贾后本就打算回了,因此便宽宏地体谅道:“无事,你入榻吧。”

    “谢皇后。”少女抬头,楚楚之姿中有着绝代风华,一双神似山阴的凤目微微挑起,脸上是含羞带怯的表情。

    别说贾后惊艳到了,就是一旁的司马衷,都难得出现了痴呆的表情。

    他睁着一双绿豆小眼,嘴角还挂着刚刚狼吞虎咽后留下的糕末,一只大手已经情不自禁伸出,抓向献容。

    献容一惊,急急垂了头,身子往后一缩。

    贾后一声咳嗽,司马衷呐呐地收回了手。

    她转向河东:“你和清河在这儿吧。”

    “是。”

    两人远去时,仍不时发现司马衷偷偷地回了头,看向献容。

    帝后一走,少年少女们又恢复了常态,献容在侍女的带领下走向自己的榻几。忽觉一道目光紧随而至,扭头一看,山阴朝她眨了眨眼睛。她心中一喜,正欲前来,却见山阴摇摇头。只得纳闷地径直往自己的榻几去了。

    两人的小动作虽不明显,却没有逃过身旁刘曜的眼睛。他看着献容的背影:“这小姑子不错。姿容气质都属上乘。”

    山阴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生气啦?”刘曜鬼头鬼脑地靠近她,讨好道,“其实,比起你还是差了一点。”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她的眼睛与你的有几分相似,你们是表亲?”

    他一双白色眉毛在眼前忽跳忽跳的,山阴一把推开他的脸:“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还是兄弟呢!”

    刘曜嗤笑了一声:“谁要与你做兄弟?我是打算娶你当夫人的。”

    纵然这没脸没皮的话他已说过不下两次了,可每一次听到她都觉得肝火上升。狠狠瞪了他一眼,她朝着献容所在的方向道:“你不是自恃是‘采花高手’吗?有没有本事把围在她身边的狂蜂浪蝶赶走?”

    这个嘛,刘曜确实是最在行的,他看了眼被郎君们围着,显然已无招架之力的献容,冲着山阴摆了个风神俊朗的姿势,拍拍衣服站起来:“说好了啊。我若是做到了,你就得答应我的!”

    答应你个球!山阴充耳不闻,将头一扭,直接寻找清河的身影。今日的清河,撕下了高贵淑女的伪装,眼里的那股醋意和恨意差点将她淹死。

    若不是河东公主和司马衷一道来,哪怕她今日在脸上涂了再难看的东西,估计也会被清河送到贾后的床榻上去吧。

    宫里的女人狠起来怎么都这么要命?从小对宫斗戏过敏的山阴只觉得脖颈一凉,不由将脑袋缩了缩。

    坐在主榻上的清河,似乎没有留意到山阴有意的探视。此刻,她持着一盅酒,正有礼地朝着河东一敬:“姐姐今日怎么也得了闲?若是知道姐姐会来,清河应该多准备一些节目的。”

    “妹妹费心了。”河东淡淡接道,“我不过陪着父皇过来看一看,待上一时半会儿便走。”

    她朝着山阴的方向看了看,将话题一转:“妹妹今日的目的,怕是想借刀杀人吧?”

    她这么直截了当地挑明,令得清河一愣:“姐姐说哪里话?我与她无怨无仇的……”

    这就是清河了。即便心中对河东恨得入骨,巴不得将她剥皮抽筋,可此刻,没有十足对付她的把握,她面上仍是恭恭敬敬的。

    “妹妹这心里,怕不是这么想的吧。”河东饮了一口杯中之酒,“说起来,那日我也有错,饮了酒晕睡不自知,竟忘记吩咐宫人不要将客人带至殿中了。若然,便不会有人瞧见你那样子……”

    “姐姐!”清河一声厉喝打断河东的话,她的气息又急又快:“当日之事不必说了!”

    她从榻几上飞快站起:“姐姐自便吧。清河还要主持今日宴席,不陪你了。”

    说完,她匆匆离开榻几,朝前冲去。
………………………………

第六十五章 献容的坦白

    河东嘴角轻轻一扯,她极优雅地放下手中酒盅,将身子一靠,就着阳光眯起眼来。

    两位公主的榻几离山阴并不十分近,因而山阴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但从清河与河东的脸色,她却是隐隐猜到了八九分。

    当下,她心一松,取了酒微饮了一口,看向献容的方向。

    也不知刘曜使了什么招术,献容身边竟真的空空如也了。大步走来的刘曜朝着山阴抛了个媚眼,意思是:怎么样?还有两下子吧?

    惹得山阴禁不住闷笑。

    宴会又进行了一会儿,开始陆续散了。河东一走,山阴也提出告辞。她与刘曜一前一后出了宫门,候在马车中。

    献容的马车一出来,山阴已掀了车帘喊:“献容!”

    献容急急掀开,她一个小步跳下,坐上山阴的马车。两人坐在一起,金童玉女般俊俏逼人。

    另一辆马车中,刘曜探出脖子,眼红地看着紧挨山阴而坐的献容,貌似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抢得美人归啊!

    马车徐徐驶动中,献容疑惑地摸上山阴的脸:“刚才见你脸上有红斑,怎么这会儿又没了?”

    山阴挥挥袖子:“我用了一些药粉。你想不想试试?”

    献容赶紧别开脸:“不要。丑死了。”

    看不出她这么爱美。山阴收了袖子,笑道:“你今日可有遇上如意郎君?”

    “胡说什么?”献容的脸噌一下红起来。她脸皮一向薄。

    哪知没多久,她又欲言又止地看着山阴,声音如蚊子般呐呐道:“说了你不许笑我。”

    她将身子一背:“你还是先猜猜吧。”

    还真有?山阴大吃一惊。难道是刘曜?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献容:“刘曜是有名的采花大盗,你可不能因为他替你解了围就看上他。”

    “刘曜?”献容一脸迷糊,“是何人?我不认识。”

    “就是他。”山阴指着另一辆马车中,窃听未果却无缘无故打了个大喷嚏的刘曜。

    “不是他。”献容摇摇头,“你再猜。”

    那是谁?山阴努力回想今日宴席之上的各位郎君。可想了半天,仍是一片空白。说实在的,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郎君身上。何来注意之谈?

    献容见她不得头绪,急了:“你认识的。”

    想起司马衷临走前对她的惊艳,山阴脸色一白,难道真的是姻缘天注定:“不会是皇上吧?你什么眼光啊?”

    不得不说,某些人的头脑,有时候,真的蠢得到了极点。

    献容一脸无力地看着山阴,认命地自己招了:“是你大哥山遐……”

    啥?

    山阴再一次被华丽丽地雷倒了。

    “你……你们俩……”她手指献容,结结巴巴地,“什……什么时候的事?”

    “你生辰之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勾引你了?”山阴握紧了拳头。

    “不是,是我先找他的……”

    这叫什么?怕什么来什么?还是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她曾提醒山遐,不要对献容起心思。却没有料到,献容会主动找上山遐。女追男,隔层纱。何况以山遐对献容的爱慕,如何抵挡得住?

    她的脸色一时有些沉了。不知是出于对二人以后的担心,还是山遐将来要面对的伤痛。

    献容觉察出了她的不对劲,她向来在意山阴的感受,本以为凭着二人的亲密,说出后能让她又惊又喜。可山阴的表情……

    心中一黯,她低声道:“你不高兴?”

    “不是的。”山阴抓起她的手,“你二人若真能在一起,我最高兴不过。只是,我大哥若想娶你,怕没那么容易。”

    “你担心的是这个?”献容一下子又高兴起来了,“你我两家一向交好。何况以我二人母亲的关系。我求求母亲,她一定会帮我。”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山阴闭了嘴,只点点头。朝堂上的权利之争从来没有所谓的永远交好,也没有永远为敌。何况有时候,只是一眼,却已埋下祸根。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她既无法插手,索性真心祝福。

    两人在马车里又聊了一些私话。此时车窗微开,刘曜的马车在一边跟着却一直近不了身,听不到她们的谈话。他急得直喊:“你二人谈完了没?再过一条街便是羊府了。”

    山阴一听,不舍道:“好了,你先回去了。此事与我说就罢了,其他人处,先不要声张。”

    “这个自然。”献容从袖中掏出一件小物件,用红色小锦盒包了,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她递给山阴:“帮我转交给你大哥。”

    “知道了。”山阴贴身放好,“快回吧。”

    献容的马车拐了个弯,进入了另一条街道。看着她去得远了,山阴才令马车前行。一侧,刘曜一个闪电之速跳上来,嘻嘻笑道:“聊了这么久,现在该陪我说会儿话了吧。”

    山阴命令道:“大奇,陪他说说话。”

    前方驭车的大奇咧着嘴笑道:“郎君吩咐,自然照办。”他朝刘曜招招手,“坐这儿来,与我一道。”

    刘曜气道:“谁要跟这么个大老粗说话?你答应过我的,想不作数?”

    敢情他跟了她半天,一直找机会跟她套近乎,就是想提醒她这件事?

    山阴扔了个白眼给他:“答应你什么?我从头到尾就没吱过声。”

    一句话把刘曜给打发了。

    刘曜还欲还嘴,大奇已指着右前方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说道:“小郎快看,是郎君来接你了。”

    “接个屁。”刘曜不怀好意地挑拨,“哪有半路接人的?他如果有心来接,不会在宫门口吗?我瞧他急匆匆的样子,一定趁着你家小郎赴宴,去偷会其他佳人了。”

    这话说得一板一眼的,好像他亲眼见到了一般。

    大奇怒道:“小郎,别听他一派胡言。”

    “你恼羞成怒了吧?”

    “都闭嘴。”山阴一声轻喝,两人不约而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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