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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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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会意,跟着他一起入殿时,反手将殿门一关。
“姑母请看。”
贾后抬起头来,只见眼前这人眉目微垂,一身宫人打扮却掩不住满身风华。他伸出修长的手将身上宫服一敞--
雪白的躯体上,竟未着寸缕!
………………………………
第十五章 诱供
向贾后一福,他声音低低地请安:“见过皇后。”
饶是阅美无数,贾后的目光在触及眼前的少年时,呼吸也不由得粗重了起来。
她直起身子微微向倾,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近乎苍白的瘦弱身躯,这种极致的白衬着少年媚惑天生的脸,隐隐的,透着一种妖艳的脆弱与迷离的眩目。
贾谧朝少年使了个眼色,凑近贾后轻道:“姑母,这是河东府中的赵清。奉了河东之命前来侍奉。”
他说完,识趣地后退走出大殿,将殿门轻轻掩上。
“先退下吧,这里有我。”他对着守殿的宫人挥挥手,“去外面看着,没有吩咐不用近前。”
宫人们赶紧一一退下。
清风明月下,贾谧一人立于寝殿门口,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摸摸刚刚被贾后踹中的肩膀,仍是生生的疼。可若不是河东听到风声,派人提醒,估计他受到的惩罚不会只是区区一脚而已。
此时此刻,他守着殿门,听着殿中传出的若有若无的呻吟,竟是十分安慰地想,看来河东府中还是藏了许多极品。这赵清,只消一眼,他便断定,定能成为贾后眼中的新宠。只要能令他的姑母气消,只要能保住贾家和韩家一世荣华,做这区区守门人又何妨?他寻了一处台阶在暗色中轻轻一靠,当今之计,还是要依姑母所说,削去太子所有的羽翼,再趁机废去。成都王司马颖,他不屑地想,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贾后与赵清的缠绵直持续了两个时辰。等殿中传来动静时,已是月上中天了。罗帐内,贾后的声音低哑地传来:“明日再送进来吧。”显然对赵清很是满意。
贾谧赶紧应道:“侄儿明白。”
他命人将备好的舆轿一抬,赵清在宫人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他的脸色。是一样的苍白,可是云雨过后,眉间那股春情却是愈发撩人了。
贾谧借着月光盯了他一阵,满意地点点头:“皇后鲜少有传召第二次的。赵清,你本事的确了得。看来河东将你调教得不错。”
顿了顿,他又道:“这是无上的荣耀。今日你回公主府后好生歇息,明日酉时,我会派人来接。”
赵清此刻浑身虚软,身子疲惫得一动不想动。在马车的颠簸声中,他紧了紧手中握着的东西。轻道:“赵清明白。”
第二日,山阴一早入宫见过太子,便令大奇驾着马车前往孙江府第。
那大汉仍在孙府看管。这几日。他双手被缚,全身不能动弹。加上伙食有一顿没一顿,早已饿了个脸黄肌瘦。被人松了绑从柴房里拎出来甩至山阴面前时,那两脚,都已站不稳了。
大奇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直哼哼的大汉。喝道:“快起来,见过我家郎君。”
大汉听到他的喝骂,睁着一双豆眼抬头,当下认出他就是那日酒楼中将自己点了哑穴一把扛出的黑脸人,不由吓得往后一缩,连大气也不敢出。
“壮士好过人的胆量。”山阴啜了一口手中之茶。淡道,“你既知太子行事荒唐还敢满城乱说,你猜。这荒唐之人若是听到你这番荒唐说辞,会如何处置你?”
如何处置?这倒是大汉没有想到的,只在酒楼中随口说说,还能被身在皇宫的太子听了去?当下,他紧张得吞了口口水。睁大了眼睛。
“让我想想。”山阴蹙起眉头,托着下巴。“依太子往日的作风,看不顺眼的,最喜欢拉过去当箭耙。如今太子箭术已大有长进,横竖没射中,也不过缺只眼,少个鼻子,性命总是能保住的。若是惹得他发怒的,便比较惨了。每月一次的狩猎之行中,就要被当成引诱猛兽出现的猎物。”
“你知道如何引诱猛兽吗?”她起身来至大汉身边轻道,“猛兽最喜血腥之气。到时,只需斩下你的一只腿,或是一只手,那从血管里喷薄而出的新鲜血液,立刻便能引得它们近身而来。等到猛兽开始撕扯你的身体,等到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肉被猛兽一块一块咬下来时,便是猛兽最松懈最易被捕的时候……”
她绘声绘色地向他描绘着整个过程,那轻而缓慢的语调,那眼中真实的兴奋,让大汉全身一凉,竟似真的看到了自己在林中被野兽撕扯着裹腹的情景。
“可怜你这愚痴之人,竟不知当日酒楼之中,太子也在。如今事发,你正好当了别人的替死鬼。你说,我该如何上禀太子呢?”
这下子,本已站起身来的大汉两腿一软,脸色唰得一下雪白,扑通一声直直跪在了山阴面前。带着一股浓重的鼻音,他边哭边磕头求饶:“郎君饶命!郎君饶命!我就是个嘴碎贪心的,见人家给了几个小钱,便在酒楼处胡言乱语。万不知这是犯了斩头的罪!当今太子仁心仁德,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我再不敢胡说了!郎君,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呀!就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他一边说一边叩首,直磕得额头出现一大块醒目的瘀青了还不敢停下。
山阴朝着大奇使了个眼色,大奇一把拎起他的衣颈,喝道:“若想饶命,还不将功补过?或许郎君在太子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令你洗刷了这个罪名。”
将功补过?这是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了?大汉惊喜地抬起头:“郎君,只要你能保住我这条贱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当真?”山阴从茶盅前抬头,“若是这一次机会过了,可是谁人都保不了你了。”
“只要郎君能令小的留着这条贱命,小人保证,以后都听郎君差遣。”
“好。”山阴点点头,“算你还有几分聪明。你先说说,令你散播此话的人是谁?”
“这个小人真不知。”大汉道,“他与小人两次见面,都是蒙着黑布,话说完了就走。”
“两次?”山阴奇道,“你是说,他原先也找过你一次?”
“他曾让小人在洛阳城各个街道与酒楼中,帮着散布当今皇后淫秽后宫之事。不过这是大半年前的事了。当时,与小人一起的,还有一些浪荡子。我们见他出的价钱高,又守信用,这才有了第二次。”
第一次针对贾后,第二次针对太子,一时之间,山阴想不通这背后之人是敌是友。她思索了一阵:“这些浪荡子,与你关系如何?”
“都是一起在洛阳城中混饭吃的。”
“你可能让他们听从于你?”
“这个自然。”大汉拍拍胸脯,“其他不敢说,这洛阳城中的浪荡子,多数都跟着我混。我让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
看来这人还是个小头头?
山阴来回踱了两步,满意道:“这样就好。这次回去以后,你们便在城中各处散布一条消息。便说太子新得的贾美人,实是贾后派去的细作,她有意设下圈套诬陷太子妃与人有染,如今,太子妃腹中刚怀的胎儿已被气得流掉了。记住,散布时,要告知众人,贾后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断了司马家族的子嗣。那蒙面人若是寻上你,立刻使人通知我。”
大汉忙点点头。
山阴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放在他面前:“拿着这银子,需要打点时可以从中取出。”
大汉本想着自己这回难逃一死,哪知面前郎君不但愿意救他一命,还出手不凡,当下心中感激之情又增了几分,欢天喜地地拿着银子办事去了。
他一走,身边大奇问道:“郎君,你不怕他拿了银子跑了?”
“不是还有你吗?”山阴持起手中茶盅饮了一口,“从现在开始,令二奇在我身边护卫,你跟上这大汉,将他的一举一动监视着。若是蒙面人出现,设法看看他的真容。”
大奇应了声“是”,脚尖一点,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
很快,洛阳街头又开始流传一种最新的版本。这个版本比以往的任何一条消息都要劲爆:当今皇后贾南风竟处心积虑想害死司马家的后裔。阴险狡诈的贾美人,可怜无辜的太子妃,惨遭横祸的腹中胎儿,在百姓口中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渲染。其他不必说,单凭太子年岁不小,至今为止,却只有一个病弱的,还是美人生的子嗣便可得到有力的证明。
这条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传播时,一辆又一辆马车已经迫不及待地驶入了宫中。
太子妃的母亲郭氏是第一个前来问难的。女儿的喜宴上没看出她有多高兴,如今一听闻这个消息竟是怒气冲冲地来了。
她摒退左右侍女,冷眼瞧着病恹恹靠在床榻上的女儿,讥讽道:“你不是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太子对你,是极好的吗?眼下出了这事,怎地不见太子陪你?”
王惠风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她的眼圈红红的:“母亲,此事与太子无关,要怪,只能怪贾美人太可恨,她买通了小桃,在我的茶中下了药。若不是太子一心袒护,女儿今日怕都见不到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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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王式入宫
太子妃可怜兮兮的样子,并没有令得郭氏的火消去。事实上,在来之前,她已冲着王衍大发了一通脾气:“现在你对着我说起这些了?若不是洛阳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我还不知你现下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模样!你能耐这么大,如今见了我,怎么反倒哭哭啼啼了?你既有心瞒我,何不一瞒到底,索性不让这事传扬出去?”
王惠风知她心中疼惜,借着嘴上的气话来发泄,当下也不敢忤逆,只指了指床榻:“母亲既然来了,便在这榻上坐坐,陪女儿说说话吧。”
她捋了捋散落耳际的乱发,黯然道:“父亲一心与皇后、与贾家交好,可贾家下手之时,又何曾顾虑过父亲的面子?女儿虽为东宫之人,到底是父亲与母亲的嫡亲女儿……”
郭氏一怔,这也正是她头痛万分的地方。大女儿与小女儿一个嫁入贾家,一个嫁入司马家。
权力相互碰撞之下,必然要牺牲一个,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做母亲的,任哪一个都不愿放弃啊。
她往殿门处看了看,坐至王惠风身边轻道:“你若真的还听母亲的话,便依了母亲这一回。我与你父在家商量过了。不如趁此机会,由你父向皇上提出和离,等你这身子稍好一些,便回家中来吧。”
和离?
王惠风一急,赶紧捉住郭氏的手:“太子与我并无任何嫌隙,我如何能做出这般事来?”转眼,她脸色一白,“母亲,父亲不是说过他只作壁上观,不插手的吗?难道他……”
“真真是个糊涂虫!”郭氏骂道,“这天下人都已经知道该往哪边站了。就你还执迷不悟!你若是不听,他日太子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一定保得住你了!”
她匆匆说道这里:“今日我来,便是想问你这么一句话。你自己想清楚!”
“母亲。”太子妃掀开被褥,跪在榻上向着郭氏深深一揖,“女儿既入了司马家的门,理应与太子同进退。如今太子正是伤心郁愤之时,这时我弃他而去,岂不是不贤不义?女儿万万不能做这样的人!还请母亲体谅!”
“你……”郭氏指着王惠风的额头,“你差了你姐姐何止百倍啊!”
她深深吸了口气。冷冷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既一门心思寻死,我也不拦着。权当没生过你这样的!太子妃,告辞!”
她一个起身,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只留太子妃在身后一声无力的低唤:“母亲--”
终是化成万千无奈与心酸,随着那抹远去的身影消散在起起浮浮的尘埃中。
郭氏既走,守在太子妃寝殿门口的宫人便一一走了进来。只看到太子妃一双眼睛显得越发肿胀。如泡了水般,在这张小脸上醒目异常。
小桃和贾美人、阿碧一起入了狱,眼下太子又遣了一名宫人前来近身侍候。
这位名唤六两的,也是太子身边的老人了。她细心地将太子妃扶正睡下,温言劝道:“太子妃切莫流泪了。身子正值调理期间,流泪见光都要落下病症的。等身子养好了。还怕怀不上?”
她极是聪明,明明已猜到了太子妃今番流泪定是因郭氏而起,却佯装不知地将过错推到这一桩事上。她替太子妃掖了掖被角。体贴道:“要不六两去请太子过来看看?太子妃心情许能好一些了。”
“不必了。”太子妃闭上眼睛,“让我一个人睡会儿吧。”她的声音又倦又累,似是几日不曾休息了。
六两赶紧放了罗帐,轻手轻脚地指使其余的宫人退出去。
寝殿门一关,太子妃的眼泪如开了闸的水。禁不住哗啦啦流了下来。
“风儿,这巍峨壮丽的东宫之中。为何这般寒彻透骨?”
“风儿,孤不是一个人,自始至终,唯有你,永远不会弃孤,离孤。”
“风儿,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风儿,只要你装作有孕,贾后必定上钩。”
“风儿,如果你的腹中真的有了孤的孩儿,那该多好!”
“风儿,这场戏,你一定要陪着孤演到底。”
“风儿,记住。你首先是我司马遹的妻室,其次才是王家的女儿。”
“风儿……”
“风儿……”
一声又一声温柔的“风儿”,一句又一句的旦旦誓言,她本该开心的,她本该自豪的。太子欺尽天下人,却愿意对她真心以待。可是为什么在她听到母亲那一番话,看到王家对太子的决绝,以及太子对王家的敌意,心中会那般焦虑,那般为难?
她努力想找一个平衡点,努力想消除化解双方的隔阂,可是--为什么她所能看见的只是
一片眼不可见,手不可触的沼泽,它在暗夜的草丛中张着狰狞的大口,散发死亡的气息。那腐臭的烂泥顺着她的小腿,缓缓,缓缓地上升,她却只能一动不动地无能为力。
太子,父亲,她生命中的至亲至爱,为什么一定要弃一方,才能令他们称心如意,才能实现所谓的真正的圆满?
为什么为什么?好多个为什么像疯狂叫嚣的黄峰蜇得她的脑袋又麻木又疼痛。
寝殿之中,声声呜咽被硬生生地压制在了喉咙处,只有两行清泪,沿着发际肆意奔流……
许是哭得累了,王惠风靠着枕头终于沉沉睡去。
她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因而没有听到殿中响起的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太子殿下,太子妃可能刚刚入睡。”六两的声音轻轻响起。
“你下去吧。孤在这呆一会儿。”
“是。”
太子走至床榻轻轻坐下。泪痕犹在,梦中的她,一对眉峰紧紧蹙起,似乎极痛苦,极为难。早在郭氏的马车驶出东宫之时,他已来到这寝殿外了。
他站在殿外,静静听着里头人压抑的呜咽,默然听着六两转述的郭氏的威胁。
直到里面一切安静下来了,他才举步进来。
她还是为难了吗?
也许她的内心深处,有着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挣扎与纠结吧?
太子自嘲地笑笑,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显然他这片天仍是不足以依靠,不足以信任啊!
他无声地看着她的睡容,直呆呆坐了两刻钟,才起身离去。
这一日,进入太子府的马车还有一辆。
因着马车极为普通,极为平凡,甚至没有标上王家的标记,因此郭氏一冲而出之时,便没有留意。
直行出好几米,她才依稀记起适才一瞥而过的那张脸似是有点熟悉?
当下,她果敢命令道:“掉转车头,令前面那辆马车停下。”
车夫一记抽鞭下去,马儿立刻冲出,几步就横在了马车前。
郭氏看着跪坐车中,静静望着前方的王式,嗤笑道:“阿式来此作甚?难道还想自荐进入东宫?”
王式急忙下了车,对着郭氏深深一礼,恭敬回道:“族叔听说太子妃身子不适,阿式奉了族叔之命,前来照料一二。”
原来如此。王导倒是个有心的。
郭氏满意地点点头,她放下车帘:“既如此,你去吧。记得好生照料。”
马车驶动间,郭氏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她忽地掀开车帘又冷笑道:“阿式,不是我说你,若非你执意要退去与裴三的婚事,又将自己这般耽搁了,家族中怎会将你弃之如敝?明明只是一个庶女的命,却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今日来到东宫侍候太子妃,你要牢记自己的本分,便是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心思,爬上了太子的床,那也不过是一个妾,一个主母稍稍不顺眼便可任意打杀的妾!”
她冷冷说道这里,没有再理会王式,放了车帘气势凌人地喝道:“走吧!”
马车扬长而去。
扑面而来的烟尘中,王式的目光闪了闪。她紧了紧唇,重新上了马车:“叔,走吧。”
驭夫担心地看了一眼,可王式此时垂眸不语,哪看得出情绪来?他只得驾着马车一边向前,一边安慰道:“女郎,奴其他的不懂,可在奴看来,王公既把这差事交由你,必然有他的用意。一些不中听的话,女郎听过就忘吧,放在心里搁得难受。”
“谢谢叔。我没事。”王式轻轻应道。马车中,她只做了一身最普通的打扮,素色的青衣衬着她的脸,带着些许的苍白。这段时日以来,她憔悴得很厉害。经常整日整日地躺在床榻上,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动。
那日族兄王悦之在带着她一同回府后,便将她与山阴的事告知了家中长者。
她一个待字闺中,刚与裴三解了婚约的人,如此明目张胆地约见情郎,终是惹得家族发怒了。长辈们眼中的失望,族中姐妹的奚落,她苦心经营的形象在此时一落千丈。
而她的婚事,索性被搁在一旁无人提及了。是了,还会有谁记得她的终身大事?除了只会陪在她身边哭哭啼啼的母亲,父亲甚至打算让她与裴三重议婚事了。
就在前日夜里,族叔王导找到了她。
………………………………
第十七章 王导的礼物
这位王氏家族中,青年一辈才俊的翘首人物,贵不可言的王家嫡子,冷冷看着她,漠然问道:“阿式打算这样混吃等死了?”
语气中带了一贯的嘲讽与不屑。
他的奚落与族中姐妹一样带着刺,刮着肉,毫不留情。可王式面对他,竟没了半分气恼与羞愧。王家嫡子,平生第一次主动找她说话,只怕不是特地来说一句风凉话吧。
死寂的心在那一刻突然活了过来,她果断地扑通一声下跪在王导面前,极恭敬极真诚地请求道:“族叔救我。阿式眼前,实是无路可走。”
饶是令人打探过,明白眼前这个庶女一向机智的王导,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他在榻上坐下,面上神色稍缓了一些,出口的话仍是冰冷的:“路,我倒是有一条。可走上这路,是生是死,是荣是辱,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你敢试吗?”
“家族中,已没有阿式的立足之地。再艰再险,还能比过眼前的困境吗?阿式愿意听族叔安排。”
“阿式,”王导的身子微微一倾,一股无形的压力随身而来。他极专注,极认真地看着她,“你可想清楚了?这是一条不归路。荣,可一飞冲天,辱,便无葬身之地。一旦应下,便无回头的可能了。”
荣,可一飞冲天,辱,便无葬身之地?
似是规劝又似是引诱,王式的脑子在这一瞬间已经转过了千道万道弯,她一声叩首,清脆地答道:“王式不悔,愿听族叔安排。”
“好。今日开始,你从父兄那里除名,到我这儿来吧。”他不再多言,一个起身大步走出了她的院落。
因着这一句话。不消一刻,她连人带包袱被送到了王导处。
那个夜晚,她孤身一人在一个崭新的院落中,静静望着陌生的房间发呆。
直到第二日下午,王导才召见了她。没有其他,只有简单的叮咛与吩咐。
“记住,倘若有人问起,只说是来照顾太子妃的。其他的事,不必多言。”
王导负着手,郑而重之地对她说出这句话。
“阿式明白。”
“进了太子府。你就是太子的人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阿式明白。”
“很好!阿式,身份纵然不可改变,然前程却是可以博一博的。你去吧。记着我说的话。”
“是。”
……
如今。气势恢宏,地位显赫的东宫太子府就在眼前了。她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拳头,从马车中施施然迈下。是的,路就在眼前。她必须勇敢地走下去。
“禀太子,王公王导有拜帖至。”
王导的拜帖?议事殿中,太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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