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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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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太子,王公王导有拜帖至。”
王导的拜帖?议事殿中,太子与卫玠齐齐对视一眼。
“快呈上来。”
“是。”宫人快步走上前来,将手中拜帖呈给太子。
太子翻开一看,这哪里是拜帖,分明是一张礼单!
可要说礼单。上面又什么东西都没有,只写了一个名字:王式。
一时间,太子有些捉摸不定王导的意图。
他将礼单递给卫玠。问道:“王公可送了什么人进来?”
“回太子,正有一名姑子,现在殿外等候传召。”
“宣。”
“是。”
殿门被轻轻推开,明晃晃的,像金子般耀眼的日光中。王式一袭青衣,步履从容。姿态优雅地迈进殿门,缓缓而前。风吹起她宽大的袖袍,拂过她整齐的束发,青衫白雪,愈发衬得她眉目如画,肤白赛雪,愈发显得那腰肢纤细娇弱,不盈一握。
她的姿容不算上乘,然给人一种极自信,极淡定,极雍容的贵气。那笼于眉宇间的不可忽视的华贵与不凡,直令得太子和卫玠不约而同地认为,这可以称之为一种风骨了。与当今名士齐名却迥然的一种气度--气定神闲间不由自主散发出的一种雅致与清新的气度。
便那么镇定、从容地走至太子与卫玠跟前,她面带恭敬地朝着两人盈盈一福,语调清脆地说道:“见过太子,见过卫洗马。”
太子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沉声问道:“王式?孤不曾听说王家还有这样一位闺秀。”
“妾有罪,恐要辱了太子圣听了。阿式不过王家一地位卑微的庶女。”
说着,她抬头朝着太子歉意的一笑。
口中说着有罪,可她这一笑,哪里有身为庶女的卑微与低下?哪里有冒犯上位者的胆怯与退缩?相反的,她似是在说,我阿式确是一名庶女,然这名庶女已站在了太子你的面前,太子便勉为其难地看一看吧!真不知她哪里来的自信与从容。
这样的王式,确实是吸引人的。至少她令得太子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他紧紧盯视着眼前的人,问道:“王导令你前来,可有带话?”
他这目光,特地带了一种长期处于高位的冷漠和施压,王式抬眸对上太子的盯视,依旧镇定回道:“回太子。族叔言太子妃身子不适,令妾前来侍候一段时日。”
“便无其他话了?”
“并无其他交待。”
王公没有带话?只那么兴之所至地送了一名庶女前来?太子沉吟起来:“既如此,你先让宫人带着去看看太子妃吧。”
“是。”
王式顺从地一福,跟着宫人出了殿门,朝着太子妃的寝殿而去。她的脚步堪堪走出几十步,心头屏着的气息才放肆一松,吐出一口清气。
顿时,努力克制的紧张心跳,如脱了缰的野马疯狂奔跑跳跃,那如战鼓般擂动的响声,直震得她耳朵都要发麻了。
这一幕,她从王导口中得知要进太子府的那一刻开始,心里已描画演练了不下百遍。太子身边围绕的,尽是百依百顺,千娇百媚的闺秀,这样的她,浑然不在意,孤芳自赏的她,能激起太子的斗志,令得他上心吗?她咬咬下唇,借由这个动作来舒缓心中的压力:不怕,时日还长,她的机会还有很多。
“这便是王公的礼物?”议事殿中,几乎是王式一走,太子便开口问道。
卫玠前往王导处当说客,两人借着清谈促膝长话整整一昼夜。王导言谈中,对卫玠极为推崇,对当今太子的遭遇也极为同情,他言明三日之后,必有大礼送到。难道区区庶女王式便是他所说的大礼?
卫玠以指轻叩几面,沉思道:“王公心意,臣或能解释一二。”他望向王式远去的方向,“王者,天子;式者,法也。然自古百王行立,皆有不同。此女身份不显,却名为王式,王公这是在意指太子虽然此刻处境艰难,却定有得偿夙愿的一天啊!”
“如今殿下势微,他以此女相赠,一则,试探太子心胸是否恢廓大度,若是太子于此女身份一事上计较,怕会冷了王公的心;二则,暗示殿下切不可心急乱了阵脚,三则,或许此女确有才,堪能一用。”
他的一番解释合情合理,却是道出了此番王导真正的意图了。
当下,太子嘴角含笑:“依卫卿之见,孤当如何?”
“太子只需承了好意便可。等臣修书一封,谢过王公相赠之情。”
却说王式在宫人的带领下一路往太子妃的寝殿而去。她第一次进东宫,跟着宫人弯弯绕绕,可穿了几条长廊,过了几扇宫门,却在心里细细地记了下来。
一直来到太子妃寝殿前,宫人刚想通报,被门口的六两一把拦了:“太子妃正歇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有什么事容后再禀!”
宫人只得将太子的旨意说了。六两笑道:“这有什么?太子妃的娘家来的,定然是贵客了。这会儿工夫正巧安排女郎的住处。一大早地赶了路,想必身子也乏了,正好休息休息。”
她口齿伶俐,见着王式又殷勤亲热,很是讨人喜欢。便依她所言,先安排王式在东厢阁中住下,又细心地添补了一应的生活物品。王式看看这东厢阁的院落,虽不大,却极精致周到,关键是离太子妃近。她初来乍到,也不好随意乱走,只安分守己地在园中转转,看看园中各色花草,心中暗暗思量着一会儿见了太子妃如何说话,如何行事。
这一等,便是午后了。她瞧着阳光也好,便从房中拿了剪子在院落中修修剪剪。她自小喜欢花卉,原来在王府时,一院子的花枝与林木便是她亲手打理的。但凡与花草有关的,譬如修剪,采摘,晾干之类,总要亲自动手方觉心中舒坦。如今在这园中等着太子妃传召,想着横竖无事,便打理打理这院中花草。
这时,只见院门轻轻被推开,六两带着两名侍婢进来了。她看看看王式的架式,先是一福,既而冲着她甜甜一笑:“见过女郎!太子妃醒了,急着要见女郎呢!这两位妹妹是太子妃亲挑的,手脚一向勤快,心思也细密,先支过来给女郎用。女郎要是有什么不便的,可要直说啊!”
王式忙放了手中的剪子,谢过太子妃一番心意。六两看着她一身衣裳素净又整洁,倒是无需再换,便笑道:“女郎,要不就先随我去见过太子妃吧!这里可以交由她二人打点。”
王式自然无话。跟着六两来到大殿外,通报之后,便进去了。
………………………………
第十八章 爱慕之人
侧殿中,太子妃正倚坐于榻上。她的神情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慵懒,脸上用胭脂抹了一层极淡极淡的晚霞。那微不可见的红晕便如一支饱满的笔尖处颤巍巍滴落在水雾间的一颗滚圆滚圆的珠子,一圈一圈渲染开来,亭亭灼灼,颜色逼人。
与她一起跪坐于前方榻几的,还有一位美妇人,这妇人长相也是端庄秀美,极为养眼舒适。
她几个碎步走至二人面前,依着六两的提示行礼道:“王式见过太子妃,见过王妃。”
“快起来。”太子妃招招手,令她上前仔细打量道,“几年不见,阿式出落得更标致了。”
她脸上温柔的笑意与话语中的亲近,直让王式的目光微微闪了闪。
同姓王,都是同族中人,然她与太子妃的等级差了何止一星半点?堂堂琅琊王氏的嫡女,太尉王衍的掌上明珠,那是以往不小心碰见时,就得恭恭敬敬退到一侧让路的人,哪能这般近前说上几句话?
因此,她不敢有丝毫造次,只垂了眸又是恭敬地一福。
这谦卑有礼的样子令得太子妃点点头,语气愈发温和起来:“听宫人传,是族叔王导令你前来?”她叹了口气,“叔的这番盛情,惠风放在心上了。只是我这身子没有大碍,阿式便权当来这儿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吧。这样身子也能利索些。”
王式忙应道:“阿式听太子妃的。”
示意王式在下方榻几上坐下后,太子妃转头对着乐氏笑道:“你瞧,正嫌一起说话的人不够多,阿式便来了,多好!”
乐氏对着王式略略点头,也道:“太子妃不能见风,又出不得殿。现在自家来了姐妹陪着,却是极好的。”
她的说话声音,恁地好听。便如眼波处的那湾潭水,能将人直直地吸进去。王式不由抬眼多看了两下。只见她朝身边的侍婢努努嘴,侍婢赶紧将手中捧着的一个精巧小罐呈到太子妃面前。
“这是何物?”太子妃诧异地看了乐氏一眼。见乐氏含笑看着自己,便伸出纤纤素手开了这小罐,一时只觉芳香扑鼻,肺腑立清,连带一直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都舒适了不少。
“这是多年以前,我父特地为我母调制的药膏。对气虚羸弱的妇人极有益处。我寻思着这几日园中花儿正开得鲜艳。便依着方子,和了花汁当药引。味虽有些苦,胜在花香宜人。吃久了。身上自带体香,太子妃若不嫌弃,便试试罢。”
食用久了还能自带体香?太子妃心中怦然一动,难怪她无意间靠近成都王夫人时,总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有异于一般香料。原来是自然体香。当下喜滋滋地令六两收了,笑道:“如此珍稀之物,倒要好好保管。”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乐氏起身道:“太子妃还是上榻躺着吧。切不可太劳神!”
她随着成都王在这东宫小住,与太子妃走得近,又以长者身份颇多关照。因而太子妃拉了她的手求道:“夫人这便走了?这殿中我又出不去,不如多呆一会儿。”
乐氏笑着握了她的手,软慰道:“明日定来看你。身子要紧。不可意气。”
乐氏一走,王式想着她走前留下的那句话,也不敢多耽搁,赶紧退下了。
第二日,又是晴好天气。
王式早早起了榻。推开院门。
此时,日头刚刚从东方升起。满园花丛中。一枝又一枝含苞的花骨朵上,还留着凌晨雨露滋润过的晶莹光泽。
王式在园中瞧了一会儿,又忆起回来时花园中的奇异,便回屋提了一只小竹篮,拿了一把剪子,一个人悄悄地往园中去了。昨日太子妃与乐氏言谈间,不难发现她在殿中的苦闷与无聊。族叔既让自己尽心侍候太子妃,她总不能当真只陪着说说话。
一路挑挑剪剪,她的小篮子很快就满了。
横竖左右没什么人,王式挖了一些新鲜的培土,将篮子里的花倒出,一枝一枝修剪起来。
密密层层,形如翩飞蝴蝶的满条红紫荆,花白如玉,花香似兰的望春,通身淡黄,鼓胀得像个小圆球的含笑……
她分门别类,比比衬衬,很快在小篮里插了一枝又一枝。虽说比不得园中百花齐放的景致,可到底是一簇小阳春了。
绕过前方的小亭,正想折返,忽见亭中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人。
那人望着旭日东升的方向出神,定睛一见,却是昨日里刚见过的王妃。
“这可是给太子妃摘的?”乐氏已经看见了她,主动问道。
“正是。”王式忙应道,“阿式有罪,扰了王妃雅兴了。”
乐氏提步走来,她扫过王式手中的篮子,眸光一顿,笑道:“没想到,还是个心灵手巧的。这花经你这么一摆弄,倒是吸取了百花之长,真是漂亮。”
“王妃谬赞了。王妃若喜欢,阿式给王妃也弄一篮。”
乐氏点点头。她看着王式离去时优雅的背影,暗自忖道,这王式虽是庶女,形容举止却有大家闺秀之风。能被王导借着照顾太子妃的名头堂而皇之地送进东宫的,只怕过不了多久,便是太子的枕边人了。
有这样心思的,自然不止她一个。太子妃靠在床榻上,看着六两张罗着婢女布置大殿,又看着王式将刚从园中采摘的花放在朝阳处。她轻轻挽了袖袍,神情专注做事的样子,非但没有一丝卑下,反令人觉得极为大方,自然。
莫名的,太子妃心中一堵,她朝着王式招了招手:“阿式,过来坐坐吧。”
王式忙洗净了手,在下方榻上跪坐好。她乖巧柔顺的样子,平淡无波的表情,看在太子妃眼中,总算舒服了一些。
“阿式,你年岁也不小了,家中长辈可有为你订亲?”
她这关切的话语听在王式耳中,却是心中一惊。当下她脸色一白,急急垂了眸:“回太子妃,阿式原是订过亲的,只不过,这亲又退掉了。”
订了又退了?太子妃奇道:“不知阿式定的是哪家?快与我说说中间缘由。”
王式遂将自己与裴三的婚事一一说了。说到退亲后私下约见山阴,又被拒之的事。她的头几乎垂到了胸前:“阿式一个未曾出嫁的姑子约见情郎,因着此事,家族十分恼火,言语间,已有弃了阿式的意思了。”
“原来你爱慕府中的山舍人啊!”太子妃眉头一松,“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民风开放,姑子主动约见郎君的不在少数。”连自荐枕席的贾代她都见过,王式这点事,实是不足为奇。
她拍拍王式的手:“阿式心中可还想着山舍人?若要嫁他倒是不难,只是正室之位怕是有些困难。”
太子妃的言外之意很明白,若是王式有心嫁山阴,她可以请太子作主,然以王式低微的身份,正室之位怕是得不到。
即使太子妃许出的不过是一个贵妾,王式仍是恭恭敬敬地垂了眸,小声应道:“多谢太子妃。族叔将阿式送入宫中侍候太子妃,许是借此令我断了这念想,于此之时,阿式不敢再生妄想。”
她说得合情合理,有心将她送出去的太子妃只得暂时息了心思。
且说街头之上,酒楼之中,受了山阴嘱托的大汉仍在口沫横飞地描述贾代买通婢女陷害太子妃的事。这几日,他在酒楼中天天演说,已将故事背得滚瓜烂熟,连带讲起来都眉飞色舞,生动异常了。
他正讲到精彩处,忽觉有人碰了碰他的肩膀,示意他出来。
这人阔口方鼻,身穿青衣。他不曾见过。
他作势拍拍手:“大伙儿先等着啊。一会儿再继续。”
酒客们摆摆手。
几乎是他一动,酒楼上方拐角处的大奇也站了起来,他几步从楼上跳下,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大汉跟着青衣人出了酒楼,又拐进了一条临街的小巷。他步子一停,唤住了前方的青衣人:“这位兄弟,有话在此说吧。”
青衣人回身看了看大汉后方空无一人的小巷,脚步一顿,真的停住了。
看了看大汉新添置的新衣,他靠近几步笑道:“牛大郎,你这营生好哇!几日不见,穿着都讲究起来了。洛阳城里,还没见过哪个街头小混翻身这么快的!”
这明里暗里的话一出,牛大的脸冷了冷。他哼了声,什么话也没说便欲转身离开。
“别走哇!”青衣人手一伸,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他抓着牛大一拉一扯,袖子中一袋银子扔在了牛大手里,“各人有各人吃饭的家伙。今天我其他的不想问,只想知道,卖你消息让你散布这消息的人是谁?你若告诉了我,这里头的银子全归你。怎么样?”
“我若不说呢?”
“不说?”青衣人冷笑两声,“既跟着我进了这地儿,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他的眼睛森森地看着牛大:“还是乖乖告诉老子好。”
牛大瞅了一眼面露杀机的青衣人,他只会两下拳脚功夫,真要拼命定然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一边寻思着怎么脱身,一边脚步微微后退了两步。
………………………………
第十九章 前往马庄
“你说不说?”青衣人不着痕迹地前进了两步。
“要我说也行,”牛大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你保证不杀我!”
“快说!”
“你先保证!”牛大突然底气十足地朝他吼了一声。
他娘的!青衣人不耐烦地对着地上吐了口浓痰,喝道:“老子保证!”
这声保证刚落地,只听砰地一下巨响,青衣人后脑勺被人重重一击,身子软软地朝着牛大倒了过来。
牛大忙闪身往左一跳,又是一声砰,青衣人四脚着地,一动不动地趴在了地上。
大奇将手中棍子一甩,上前踢了一脚,骂道:“就你这样,还敢保证!”
他颐指气使地对着牛大努努嘴:“扛回去。”
牛大立刻乖乖地扶起青衣人,扛在肩上跟着大奇乐颠颠回去了。
折腾了好几天就扛了个这么个人回来?
山阴看着站在面前一脸得意邀功样的大奇,皱了皱眉:“牛大,这可是前两次找你之人?”
“不是。”牛大老实地摇摇头,“身材不对,声音也不对。”
看来,没把正主引出,倒招来了小妖。
她对着牛大点点头:“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再找你。”
牛大一走,大奇眼尖地发现她脸色不悦,忙道:“哪有次次都是同一人?说不定刚巧派了他来找牛大。”
山阴摇头:“时间不对。找牛大散布消息的人,有心要看太子与贾后间的敌对,他听闻这个消息不会这么快出手,必会再等些时日。才过了两天便寻上门来的,应是贾后的人。为免打草惊蛇,通知牛大,让他先在洛阳城中消失一段时日吧。青衣人交给你,能令他开口最好,如若不然,你看着办吧。”
大奇忙道:“是。”
他一退,山阴在房中来回踱起步来。就在前几日她为此事入宫面见太子时,太子曾郑重其事地允诺并授权。也就是说,自她表忠心那一刻开始,她不再是一位简单的舍人,而是作为太子的倚仗,关键时候为太子出谋划策。必要时身先士卒。
巴不得太子与贾后两败俱伤的人会是谁呢?如果太子与贾后相拼,得利的渔翁又是哪个?
她的脑子在电光火石时,想到一个人的名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曾向太子建议的那条计策可行度更大了。
她不敢怠慢,赶紧令人驱了马车进宫面见。
马车停下后,她整理仪容,便大步朝着议事殿而去。
太子果然在议事殿里。他与前两日一样,埋首在一大堆公文之中。时而皱眉,时而圈圈点点。
洗净了手不再热衷于玩卖肉游戏的太子,光凭他眼下这份努力,也是值得人赞赏的。更勿提太子当日卖肉之举也是迫于无奈。
山阴大步走近后行了一礼,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太子听完没有说话,思索了片刻后。才道:“舍人认为此人是谁?”
山阴提步走近,她的手伸出,在太子的案几上写了一个“赵”。
“不知太子心中人选是否与山阴一致?”
穹形殿宇中。太子暗沉的目光对上桌案上已经消逝的字,面色凝重道:“舍人与孤,所见略同。”
山阴一喜,她对朝堂之上的事并没有下足功夫去深究,很多直觉来自脑子里仅存的历史记忆。把握不如卫玠。洞晰不如太子,听到太子对她的肯定。拱手一礼道:“臣向太子请求一事。”
“舍人请说。”
“臣恳请太子将此事交予山阴来办。山阴必会暗中打探,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立刻向太子禀报。”
“准。”
“多谢太子。”
从议事殿走出,正碰上杜锡迎面而至。贾美人一事已过去好几日,料想也是时候移交廷尉了。“杜舍人。”山阴拦了他问道,“不知阿碧招认了没有?”
杜锡见是山阴,停住脚步笑道:“正如舍人所料,阿碧一问便认了。这几人,只等明日移交廷尉了。我正要将此事禀报太子。”
“舍人请。”
“请。”
二人让了路,各自去了。
山阴出了太子府,心中记挂着那日刘琨府上的事。忍不住找了孙江出来,欲一同再去。
孙江坐在她面前,笑着瞅她:“阿阴对这绿珠姑娘如此上心,以前便是旧识?”
他这话一出,山阴大吃一惊,她摸摸自己的脸:“这么明显吗?我喜爱绿珠,这事绝不能让刘琨知晓。否则,他必不会帮我传信。”
她沉吟了一下:“看来还是不能主动去找刘琨。再候几日,且看他会不会寻上门来。”
孙江见她左右为难,笑道:“不能拜访,却是可以偶遇的。今日城西马庄处新到了一批马,阿阴何妨跟我去看看。”
山阴双眸一亮:“子荆办事,果然令人放心。”
她将车帘一掀,吩咐道:“还不快快前往城西马庄?”
马车行驶间,孙江趁机道:“‘二十四友’欲在金谷园以文会友,宴请洛阳城中文人墨客,此事阿阴可知晓?”
山阴一愣,却是不曾听说:“子荆从何得知?”
孙江从怀中掏出一张请帖:“今日刚收到的。”山阴翻开一看,果然是金谷园宴请贵宾的字样。照理说,石崇那日既请了她往金谷园一聚,这次理应不会漏掉她,怎地不曾给她派发?若是借机进入园中,与绿珠一会,倒是顺理成章的事。她刚思索了一阵,孙江拍了拍她肩膀,道:“马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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