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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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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此话的,正是被周郎使了易容之术,望去犹如孩童的太子。
宫闱之中,最易生变。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他看向坐于对面,含笑不语的卫玠及山阴二人,抬手道:“卫卿与山舍人连环妙计,以赵王反制贾后,为孤洗刷不白之冤,司马遹在此谢过。”
山阴为太子满上一杯酒,与卫玠相视之下不约而同道:“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此等计策听来容易,做来难。太子有此心志,有此勇气愿孤注一掷,方称得上令人敬佩。”
几杯温酒下肚,太子复道:“如今洛阳城中,大权已被赵王所握,接下来,我等必须与成都王司马颖尽快取得联系,方为上策。”
他的目光看向举杯自饮的卫玠:“此事重大,他人出马,孤不放心,本想请卫卿亲自走一趟。
然洛阳城中许多事情,仍要依仗卫卿处理,你们说说,命谁前去成都王处传信为佳?”
太子说的没错,此时此刻,正是用人之际,也是疑人之时。在此关口,一步错,之前所有努力付诸流水,因此,山阴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太子,不如由我去吧。”
她对太子忠心不二,有胆有识,又曾四处游历,由她出马,确是再合适不过。
就在太子想满口应允之时,卫玠道:“太子,此去邺城,马不停蹄也要三日之久,若坐马车,来回最少得七八日。山舍人一人前往,怕花费时间太久,反误了其他事情吧。”
山阴忙道:“非常时期,只能非常对待。我会将手头的事情处理交接完毕再出发,最慢七日,我定从邺城赶回了。”
她这番表态,令得太子一喜。他举起手中酒盅道:“此事重大,孤已亲自修书一封,由山舍人转交成都王。还盼山舍人快去快回。”
卫玠看她心意已决,又当着太子之面,不好言语,遂依着太子的意思又将出发之事交待了一遍。
三人从酒楼中走出时,卫玠与太子同上了一辆马车,山阴上了另外一辆。
她相辞道:“事不宜迟,我先行回去准备了。明日一早便出发。你二人也小心为是。”
几人一拱手,马车各朝两边飞驰而去。
回到山府,匆匆修书两封,山阴将信交与二奇,吩咐道:“两封皆送往刘琨府上。所有事情,我在信中都已交待。让他依信中所言行事便可。”
二奇接了命令退下时,她又吩咐大奇:“去护卫中挑几个能干的,与我一道随行。挑好良驹,明日一早便启程。”
这一日,她将手头的工作一一吩咐交接完毕,已近黄昏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山阴的马车已一路驶向洛阳北门,直往邺城而去。
出北门不到一里,一辆通体雪白的马车已静立路上,早早等候。
大奇只一眼,便认出了马车的主人。他熟练地将马一勒,禀道:“小郎,是郎君!”
卫玠来了?
山阴撩开车帘看去,果见卫玠正从车中跳下,朝她走来。
“此去不过七八日。你不必前来相送。”山阴看着他进了自己的马车,轻道。
卫玠将车帘一拉。灰蒙蒙的车厢中,他二话不说,将山阴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一拽,对准她的嘴唇便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虽不重,却令山阴的下唇立刻肿了起来。她退开身,抚着唇诧异地看向卫玠。却见卫玠含了些许的恼意轻斥道:“卿卿这张嘴,若再令得自己出这种风头。我下次便要咬出血来。”原来由着她一人前往,他心中颇有微辞。
真是恁地小看她!
山阴心道。我一人背着包四处旅游时。你还不知在何处呢!
若论险恶,她这个活了两世的人还不如他一个少年郎君?
她揉了揉微微作痛的嘴巴,辩道:“我一人游历都不知多少年了。担这种心干嘛?你快回去,别误了我的行程。”
这赶鸭子一样的催促中,卫玠双眼一眯,把她整个人一抱,威胁道:“卿卿想再来一次?”
发现山阴一动不动地伏在他怀中了。他方道:“贾后废立之事,诏令已下。成都王想必已经得知消息了。卿卿去了,别的不用多说,只需告诉成都王,惠帝羸弱,赵王只手遮天便可以了。”
见山阴认认真真听着,他复道:“一来一回,路上恐有不平之事。我会派暗卫相助。卿卿放心去吧。”
将要交待的事情说完,他松开山阴。道:“八日之后,我会于此处等候卿卿。卿卿快去快回。”
说罢,不等山阴赶他,他已主动下了马车,往自己车中去了。
两辆马车很快背道而驰,各往自己的方向驶去。
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第三日傍晚到达邺城。
大奇驾着马车从城门处进入邺城城都时,天边那轮红日,已摇摇欲坠了。
“小郎,我们立刻前往成都王府吗?”车外,大奇探头进来问道。
赶了三日路,全身上下皆是灰尘,这般蓬头垢面进入成都王府有失礼仪,山阴想了想道:“立刻寻一住处,容我沐浴更衣再前往。”
马车在邺城中找了一家客栈。山阴快速地洗浴更衣,不过一盏茶工夫,再次走出客栈时,整个人已清爽如初。
马车载着她很快往成都王的住处而去。
山阴撩开车帘,望向这座城池的大街两边。落日的余晖下,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入眼处,皆是一片平和与热闹。
成都王来邺城不过一段时日,整座城的守备与生活水平却已提上去了。
在马车的缓缓前进中,跪坐于榻,静静看着车窗外,姿容出众的山阴很快引起了两边路人的注意。
长相俊美的少年郎君最易惹得姑子们心动,一束又一束不由自主投射而来的眼光中,山阴忽觉眼前东西一晃,一只做工精致的香囊直直地擦过她的侧面飞到了她的手中。
紧接着,大敞的车帘处,飞入了一簇鲜花,与各式各样的手巾。这些东西,都是姑子的贴身之物,山阴在一惊之后,很快面色一苦,急急地将车帘拉上。又厚又重的车帘,立时阻隔了外面不时探头探脑的视线。
却是在此之时,一个白脸护卫飞身一跃,落到了马车的面前。他左手一拦,将右手所持的一杯酒朝着车帘后山阴的方向一举,笑道:“我家郎君言,见到故人,心中欢喜,特令我持酒一杯,以叙旧情。”
………………………………
第六十四章 回洛阳
故人?
在大奇戒备的目光中,山阴掀开车帘轻道:“你家郎君姓什名谁?我却是不知邺城之中,还有我的故人。”
白脸护卫朝着侧面二楼处一指:“我家郎君就在上面,小郎探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果然,对面酒楼的雅间,有一扇窗户打开,倚窗而立的一位青衣男子,面如皎月,手持酒盅,朝着她的方向极潇洒地一举。
两人目光相接,山阴先是一愣,继而眉色一挑。酒楼上的这位,风姿出众,俊雅非凡,在她初回洛阳之日,曾经因酒相识,复又设宴邀请。能在邺城碰到他,确实令人心生欢喜之情。
她含笑接过白脸护卫手中之酒,对着酒楼上的王旷一敬,一口饮尽。
白脸护卫见她饮了酒,跳下马车道:“郎君言,若是小郎不急于赶路,便上楼一叙,小郎意下如何?”
故友相逢,当举杯邀月,秉烛夜谈才是。她看着青衣风流的王旷,有心前往一叙,却只能面带难色地摇摇头。
“你家郎君歇在何处?我有要事在身,待回来之时再去拜访。”
白脸护卫笑道:“郎君这几日暂且在城西郊外一片竹林处歇脚,小郎若闲了,便来寻他吧。”
山阴当即记下,她还欲与王旷挥手道个别,发现酒楼窗户旁边,空空如也,王旷已回到房中去了。
再耽搁下去天色要晚了,太子交待的任务才是此行关键,她顾不得询问,匆匆向白脸护卫说了自己的落脚处,便令得大奇继续赶路了。
马车又行了一刻钟左右,在一座大气巍峨的庭院前停了下来。
据当地人的指引,这里,应该就是成都王司马颖在邺城的居处了。
她下了马车。递上拜帖,很快,守门人回来了。
他恭恭敬敬地朝着山阴行了一礼,道:“我家王妃有请。”遂命人牵了马车,安置好护卫,又领她穿花过道,来到正厅之处。
正厅里,接见她的正是那日在太子东宫之时。令她印象深刻的古典气质美人乐王妃。一别数日,她的神情依旧如初见时优雅闲淡,自成风韵。
她提步迈入,朝着坐于厅中的乐王妃郑重一礼,请安道:“山阴见过王妃。数日不见,王妃可安好?”
乐王妃靥生两颊,以手虚扶道:“劳舍人记挂。舍人不必多礼,请入座。”
命人奉上茶点,乐王妃微微笑道:“王爷出城巡察去了。一时半刻。可能回不来。我自作主张出面招待,舍人不介意吧。”
她的温良有礼总能令人如沐春风的。想起成都王对她的珍视,山阴忙道:“王妃客气。山阴早已不是什么舍人,王妃直呼名字便可了。”
她刚从洛阳来,因而寒喧几句后乐王妃道:“听王爷提及,宫中发生了大变故,皇后被废,贾家也全族获罪,舍人可知事情经过?”
她的问话令得山阴一愣。太子这招金蝉脱壳瞒下了许多的人,然这许多人中并不包括一直与他私下联系的司马颖。她一直以为夫妻间不会有什么大秘密。眼下看来。成都王可能没有将事情告知王妃。
她试探地说道:“诏令刚下,王妃已经收到消息了,王爷的速度确实快。”
乐王妃笑道:“舍人从洛阳出发,都已经来到邺城了,这消息走的速度还比不上马匹?”她说的是事实,宣布诏令的使者将消息派发各地,依着脚程。近些的属地应该都已收到消息了。
也就是说,这消息她不是从司马颖的嘴中听到,而是从公告中得知的。
心中有数的她立即顺着乐王妃的话接了下去:“乐王妃说得是。贾后诬陷太子谋反,令得太子冤死金镛城中,赵王看不过去,故与诸位大臣商议,废去贾后中宫之位,押往金镛城。同时。为太子洗刷罪名,恢复名号。”
这一番话。正是官方给的说辞,被她再逐一解释了一遍。
担心乐王妃有心再问,她饮下杯中茶水时佯装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乐王妃见状,果然没有追问,只关切道:“从洛阳至邺城,便是急行之下,也要好几日。看舍人眉间行色匆匆,有疲惫之意,不如暂且休息一下如何?”
这话正合她意,她刚想说“多谢王妃。容我小憩片刻,王爷来了,正好议事”,哪料,说曹操,曹操便到。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成都王司马颖来不及换下官服,已匆匆前来相见。
似是没有料到是山阴前来,他在厅中扬袍一坐微怔之后,大笑道:“听闻今日府上来了贵客,本王生怕怠慢。一路紧赶慢赶还是迟了。”
山阴起身笑道:“王爷折煞山阴。山阴奉命行事,不敢丝毫懈怠。莫说等上一时半刻,便是等上一日两日,也是应该的。”
她聪明地将奉命行事几字轻轻咬了咬,成都王果然即刻敛了神情。他眉心一紧,从榻上起身走向山阴:“舍人来得正是时候。洛阳城中风云骤变,有些事,本王还想请向舍人探听一二。”他大手一迎,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舍人往书房一叙。”
山阴求之不得,即刻起身向乐王妃行了礼,跟着成都王进入书房。
门一关,成都王立即道:“太子情况如何?”按照原先的布属,这会儿不是按兵不动,静候时机么?怎么太子这么快便着人来了?
山阴应道:“太子从金镛城中救出后,为免形踪暴露,暂时居住于洛阳城郊外。此次前来,是奉了太子密诏,送上书信一封。”
她将信件从袖中取出递给成都王:“这是太子的亲笔书信。”
司马颖接过信拆开,快速浏览一番,笑道:“原来是有喜事。”
他将信件一撕,立刻燃毁:“太子的意思本王明白了。本王会亲自挑选部下,令他们乔装打扮跟随舍人前往洛阳城,太子可以放心。至于王妃,家中有喜事自然要回去一趟,本王不便露面,有劳舍人相护了。”
这信中还提到了令乐王妃与她同回洛阳的事?山阴微顿,转念一想,很快接道:“王爷放心,山阴必定小心为上,护好王妃。”
成都王略一点头,果然问到了洛阳之事:“洛阳城中,赵王可有异动?”
山阴苦笑道:“贾后一倒,皇上尽听赵王吩咐。他令心腹孙秀等人将朝中对他有二心的一干大臣皆随意寻了个借口除去了,大权在握已是不争的事实。”
说到这里,她满心期盼地看着司马颖:“太子势单力薄,若非有王爷与王公等人暗中相助,恐怕也难逃此次厄运。山阴临行之前,太子再三叮咛,定要亲自将信件送到王爷手中,将事情办妥。”
这话很中听。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刻意,反正司马颖受用了。他大笑道:“太子太看得起某了。事不宜迟,今夜本王将事情安排好,明日便由舍人带队,前往洛阳吧。”
来时只她一个,行程由她说了算,回时加了乐王妃,还要照顾她的感受,的确宜早不宜迟。因此山阴应道:“一切听凭王爷安排。”
议事已毕,又近晚间,司马颖相邀道:“事态虽急,舍人赶路辛苦,不如今晚由本王设宴,欢饮一回?”
“使不得。”山阴忙推辞,“明早要赶路,山某此刻还是寻一处软榻,睡上一觉方是正事。”司马颖见她眉间确有倦意,遂不再强求,只道:“既如此,舍人便在府中歇下,明日一早好有精神赶路。”
山阴还想再推,担心拂了他的面子,便道:“也好。王爷盛情,山阴在此谢过。”
本想于夜间前往一寻王旷的住处,如此一来,只得暂且搁下了。
只是今日错过,他日不知何时才能见上一面。心中又有些遗憾,忍不住修书一封,附上一张随笔画的王旷像,交与大奇道:“我不便出门,你且去寻上一寻,将这书信交与谨之。”
大奇正要前往客栈收拾一应物具,接了信,问了地址匆匆出门去了。
第二日一早,方才起身,果见大院之中,所有马车与人手皆已备齐。她来时连同护卫在内,不过二十来人,现下加上乐王妃及成都王选出的部下,顿时变成了十辆马车,两百来号人。阵势立时大了十倍不止。
成都王与王妃话别,又与她交待了几句,晨光中,马车由院落的侧门而出,缓缓驶向大街了。
一路疾驰,马车不曾停歇。待到晌午之时,山阴命人前去请示乐王妃,需不需要落脚休憩片刻时,乐王妃果断地回了。
面对马车颠簸之苦,不端着王妃的架子要求特殊待遇,令得山阴对她又刮目相看了几分。
这般连着行了三日后,马车终于在一家客栈停了下来。
护卫忙着给马儿喂食喂水,准备干粮之时,山阴也来到了乐王妃的身边道:“王妃,身体可有不适?”
乐王妃将面前的茶盅往山阴面前一放,为她也斟上一杯茶,笑道:“舍人小看我了。跟着王爷这么多年,这点苦还是受得住的。”
………………………………
第六十五章 迎回绿珠
她指着旁边的榻几:“舍人也坐。”
山阴施了一礼坐下。她举起茶杯饮了一口:“人人都说王爷与王妃出双入对,伉俪情深,果然不假。”
乐王妃笑道:“舍人见笑了。舍妹婚宴在即,到时还要请舍人一起参加才好。”
妹妹?
如果她没记错,那日在太子的东宫之中,乐王妃还在她与卫玠面前抱怨家中没有妹妹白白错过卫玠这个女婿,今日怎么又出来一个妹妹?
应是关系较好的庶妹吧。
她应道:“这是自然。山阴也正想讨杯酒喝。”
只听乐王妃继续道:“这个妹妹虽是半路得来,却是深得我与父亲之心。她蕙质兰心,可叹身世堪怜,我这做姐姐的,也是刚刚从王爷处得知了她的婚讯。不知父亲给她找的是谁家公子。只盼着她能嫁入一户好人家,有一个好依靠吧。”
自古女子以夫为天,仰仗夫君才有一席之地。这在她看来虽是极为不耻,然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听着乐王妃伤感的语调,她不由劝慰道:“王妃的妹妹成亲,是大喜事。王妃应该高兴才是。”
两人小坐着聊了半刻,天色已经逐渐黑沉。
这三日中,已走了三分之二的行程,明日再坚持一下,便可以提前到达洛阳城了。
于是山阴吩咐下去,夜间不必赶路,所有的人皆在客栈中休息一晚。
等到第四日黄昏时分,离洛阳城郊的北门不远处,一支阵容颇大,两百多名护卫拥着十辆马车的队伍从山路上浩浩荡荡而来,在离北门将近五百米处,他们停下了。
山阴从马车中走出,来到乐王妃的马车前,道:“王妃。北门就在前面。这般进去,太引人注目。不如你我二人与近身护卫先入城,其余的按照王爷的吩咐各自行事吧。”
乐王妃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舍人安排吧。”
很快,队伍分头散开,山阴与乐王妃带了几十名护卫,先行从北门疾驰而入。
连着赶了七日车,大奇边挥舞着手中长鞭,一边暗道。小郎办事,确实极有魄力。一个姑娘家,屁股被颠得生疼,愣是没喊过一声苦。他将身子往后一倚,钦佩道:“小郎,一路辛苦了吧?我们总算回洛阳了。比郎君的预期还早了一天呢!”
山阴撩开车帘笑道:“七日马车算什么。回洛阳时,连着个把月在船上颠簸才叫辛苦,睁眼闭眼皆是黄黄的河水,能让人连口饭都吃不下去。”
不知怎地。听着她云淡风轻地说着这话,大奇忽然之间就生出一种敬意来了。与以往的畏惧不同,这种尊敬,是发自内心的,他头一次发现,郎君的眼光真叫一个好。山家小姑子,年岁不大,然心智阅历皆不是寻常人能比拟,更不用提那些整日坐于房中,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莺莺燕燕。
能跟在她身边。护着这样的主子。实不算辱没了他与二奇呀!
突如其来的欢喜中,他高兴地一抽马鞭,提议道:“小郎,待送完乐王妃,去郎君处坐一坐吧。郎君定会吃惊!”
浑然不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将山阴放在了卫玠的前面。
谁知山阴摇摇头。她指指自己灰灰的衣裳:“满身尘土,此刻我只想先回府中。好好洗上一洗,睡上一觉。你也累了,等回了山府,好好歇上几日,让二奇守着。”
“谢小郎。”他咧着嘴一笑,直道,“还是小郎对属下体贴。”
两人驾车边走边聊,不多时。乐府庄严气派的大门已在眼前。
此刻,这座大宅院的院门两侧红绸飘扬。绫花飞舞,便是临街的房舍之处皆是张灯结彩,喜气一片。
尤其院门上贴的两个大大的“喜”事,恁得醒目耀眼。
山阴跳下马车,快步走至乐王妃身前,道:“王妃,乐府已到。连日赶路,快些进去休息吧。”
乐王妃掀开车帘,笑着相辞道:“舍人也辛苦了。待到设宴之日,必会送上请帖,还请舍人赏光。”
“这个自然。”山阴忙道。亲眼看着马车一辆一辆驶入乐府侧门,她才放心地坐上马车,道:“大奇,走了。”
回到山府,先行沐浴净身。她将身子往桶中一浸,直在浴桶中足足泡了一个时辰,才意犹未尽地起身。
待换上一身干净的裳服从房中走出时,婢女已细心地拿了浴巾小心地擦干她湿湿的长发。
将眼睛惬意地一闭,她伸了个懒腰问道:“我不在的这几日,何人来过?”
婢女边擦边回道:“郎君走后第五日,刘琨刘大人命人呈上了一封书信。昨日,刘容刘管事也来过。见郎君不在,匆匆走了。只说有要事需亲口禀报。郎君若是来了,便立刻知会他一声,他立即前来。”
刘琨来书信了?这个消息信令得她双目一睁,急切地命人取过桌案的信展开细看。信中内容不多,只有简略的几句话。然她越看,越是眉飞色舞,待到后来,忍不住轻笑出声了。
随随便便绾了发,换上另外一身行头,吩咐了句“我先去刘琨处,令刘容一个时辰后来见我”,便大步便朝院落外走去了。
来到刘府,刘府的守门人已得了刘琨口令,见是她,二话不说便敞开大门将她迎入。
刘琨的院落她曾去过一次,因而仆人稍一指引,她便循着记忆找到了。
有些眼熟的院落前,院门虚掩,静静悄悄。
刘琨好像将所有的下人皆遣走了。
她试着推门而入。正逢春日,刘琨院中满林子的桃花在微风的轻拂下,已经落了大半。整片整片的粉红由眼前蔓延至院墙处--清一色的微粉,清一色的娇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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