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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明霸业-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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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不情不愿地打开了,沅州军拥挤着往里奔去,衣着不整,形容狼狈,各个像是逃荒的乞丐一样。

    辰州守军见状不觉都是皱眉呀,这是给狗撵的?

    城门洞开后,所有人都争先恐后进城,忙乱中都没注意入城的队伍尾巴上又多了二百人。

    一名玄甲小将面容淡定的牵马而行,嘴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一丝谑笑。

    等到队伍进入城中大半,小将突然跃上马背,提起梨花枪,大喊了一句:杀!

    身边二百貌似精神颓废的士兵立刻抖擞起来,左臂缠起一条白布,抽出兵刃。

    城门外顿时一片骚动,许多沅州军还没来得及回头,背后便挨了一刀。

    尤其是那名黑甲小将,在沅州军身后踏马疾冲,一杆梨花枪左旋右突,霎时在乱军中开辟了一条分水线,犹如一尾大鱼直插城门。

    “不好了,有奸细,敌袭!敌袭!快关城门!”

    辰州军发现不对,不跌扑向城门,想要关闭。

    可城门洞内外人头攒动,要想关闭哪儿那么容易?

    辰州军惊恐的喊声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引起了更大的骚动。

    沅州军拼命往城里跑,玄甲小将以及二百步卒死士眼看便杀到了城下。

    门洞里是沙丁鱼罐头,城门外是一把镰刀,搂草一样将沅州军成片砍杀。

    城外的惨嚎,城内的仓皇,城头上的慌张,还有那玄甲小将一杆亮银银的梨花枪。

    梨花枪每穿透一个敌人,抽出时都会带起一股血柱,血柱侵染着枪樱分外殷红,枪樱阻止着敌人肮脏的血向枪杆上流淌。

    玄甲小将胯下的黑马恶风般卷地而来,四五名辰州军拼足力气,憋红了脖子推着城门向外挤压,沅州军却仍是死抵着城门往里闯。

    梨花枪如一道寒芒袭来,直插一名辰州门卒的咽喉。

    枪尖‘噗’的一声,玄甲小将又是一个翻转,拧断了门卒的脖子在肩膀上晃悠着。

    枪尖毫不停歇转眼又是一股寒风,另一扇门露出的半个脑袋只觉着眼前一黑,守门校尉青山玉柱般轰然倒地。

    玄甲小将的战马前蹄奋起,身躯几乎直立起来,铁蹄拍踏着砸向城门。

    厚重的城门嗡嗡震颤,城门轰然而开,门内的军卒被城门撞得纷纷飞起。

    玄甲小将刺死了三五敌军后横枪立马,身后二百明军顿时沸腾起来,踩着敌人尸体向城门处奔涌。

    玄甲小将又是一声唿哨,辰州城外登时擂鼓阵阵。

    一千三百匹战马不再躺地装睡,抖擞起来,匍匐隐蔽的骑兵上马抽刀。

    鲜衣怒马,一道红色的艳丽身影突兀的越出,朱红色的战马,朱红色的绵甲,朱红色的盔缨犹如风中长发。

    乍一看飘逸至极,细一看竟是个颊红眉青的飒爽女将。

    或许也只有大都督府中才会生长出如此之多的巾帼女将。

    这女将并没有像当年张凤仪那般男装上阵,反握两把苗刀驰骋而来。

    转眼便冲入城门,而此时的玄甲小将已经杀光了门洞内的敌人,在城中逞凶。

    “小年,你带步卒蹬城,剩下的我来对付!”

    马万年的目光只在英气纷纷的表姐脸上扫过一眼,没吭声,‘苍啷’一声抽出佩剑,脚尖在马背上一点,整个人便跃上了石阶。


………………………………

第二百六十六章 日月旗飘扬

    小将军身轻如羽,手中宝剑只是一道道残影,根本看不见剑身。

    城头守将喝令刀盾结阵,抵挡石阶上的马万年和二百明军。

    马万年的速度更快,一个贯力已赫然立在城头,落地后一记铁山靠,撞飞了当先的两面长牌,钻入人群后,剑锋左右翻飞,所谓的盾阵如花开般绽放起一朵吐艳的红莲。

    那花瓣便是一具具似曾鲜活的生命,黑色征袍随身垂落,让这黑色少年更显修长。

    宝剑斜斜在身侧,剑身滴滴答答淋漓下一行血珠,这行血珠正慢慢向辰州参将逼近。

    那参将嘴唇泛青,面色如纸,抖动着面颊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左右士卒更是不跌后退,颤抖的枪尖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无尽惶恐。

    这面城墙因是防御重点,有近两千守军,而躲在参将背后的就有一千余人。

    他们之所以躲,是因为刚刚那个玄甲黑衣的明军小将及他的二百下马而战的步卒,仅在城门内外便杀了沅州军一千多人。

    他们任嘛不够塞牙缝的。

    倥偬间,马万年蓦的动了,如一股黑风只身扑向千余名守军。

    那不知名的参将也立刻动了,而且速度更快,只听噗通一声,参将登时双膝跪地,忽闪闪的身躯惊奇一片尘土。

    “将军饶命!”

    当天浪和秦良玉来到辰州城外伏波庙旁的当口,辰州城已经在雄风中飘扬起了大明的日月旗。

    那旗帜今日分外明艳,两名小将带来的这场胜利也格外的漂亮。

    日月旗作为汉家战旗的历史不止是大明,甚至在大唐便已有之,直至民国的青天白日旗也多有效仿。

    中唐辰州刺史戎昱在唐军收复洛阳后便有一首诗,《辰州闻大驾还宫》

    闻道銮舆归魏阙,

    望云西拜喜成悲。

    宁知陇水烟销日,

    再有园林秋荐时。

    渭水战添亡虏血,

    秦人生睹旧朝仪。

    自惭出守辰州畔,

    不得亲随日月旗。

    与沅州一样,负责接防和看守俘虏的广西军由侯性带队,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看着那城头黑洞洞却缄默着的炮口,侯性没来由生出一股豪气来。

    如果这样的漂亮仗是他打得,恐怕他会吹嘘一年。

    辰州知府李广利本来是迎接自己弟弟的,却是连轿子都没下便被秦子佩给活禽了。

    秦子佩的两柄苗刀掀翻了他的轿定,害得轿中的州牧大人像是如厕时被头上突兀出现的眼睛窥探一样,惊悚至极。

    李广泽更是见到自己麾下被这位红衣女将的双刀‘噼噼啪啪’砍杀近百人之后,一边夹着湿淋淋的裤裆一边趴在地上请降。

    如果此时已经带领援兵急速赶到辰州沅陵县,正准备南渡沅江的尚可喜看到这一幕,不知该作何感想?

    尚可喜确实也很快便知道辰州丢了的事实,便是破口大骂沅州和辰州守军的无能。

    可骂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辰州失陷已经成了既定事实。

    于是为了阻止明军继续北上常德,他便在沅陵县的壶头山设下一支伏兵,又告知沅陵县的守军必须严防死守,绝不能如此轻易便丢掉城池。

    辰州城城外伏波庙,大局已定,辰州已得,天浪提议叫马万年一起,随秦良玉及众将士共同拜一拜这马家的先祖。

    “参见万岁,”“参见万岁!”

    “嗯,你们打得好,这场仗,朕要给你们记功,入列吧。”

    天浪又顿了顿,开始说道:

    “要说上柱国在辽东、京畿和四川,名头大得不得了,包括满蒙汉八旗,他们至今都可以不知朕是大明的永历皇帝,却几乎无人不知曾经有一个秦良玉。”

    远见马万年和秦子佩并辔而来,掩饰不住德胜后的喜悦,对天子下马抱拳,天浪心情畅快,看着伏波庙自嘲般对众人说道:

    “而在湖广、广西和岭南各地,后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威名可比上柱国的名声还要大呀,真真是历经千年,已经成神了。

    不说在广西,就是咱们途径贵州,已经见过不下十座伏波庙了吧?”

    “万岁,贵州的伏波庙里,多半都供奉着历史上的路博德和马援两位伏波将军,不能说是马伏波一个人的威名。”秦良玉解释道。

    “那么在这辰州呢,伏波庙里就没有路博德的神像了。

    连锦衣卫的情报都提供给朕说:辰州沅州各处民家亦以上巳日用羊祀马公。

    土俗最敬汉伏波将军马援啊。”

    永顺、保靖、龙山、桑植四县土人境内,处处皆有伏波庙,极壮丽,祀事甚虔。

    每年到了三月三日,百姓们纷纷醵金购牡羊,倩巫击鼓,人执羊,昂其首刺颈喷血,另一人跪献酒,以将诚敬。”

    秦良玉低声道:“洞庭湖岸边的百姓都把马公视为水神,保护江湖船舶平安,渔猎丰足。”

    “岂止是洞庭湖岸边啊,其实朕也很奇怪的,此处辰州,乃当年马伏波讨伐五溪蛮夷之地,为何历经千年,被征讨之地,伏波将军的威名却是余威震于殊俗,犹令蛮人凛然敬畏呢?”

    接受了辰州知府、参将和沅州守备的投降,祭拜了辰州城外伏波庙,留下两千广西军,天浪和秦良玉隔日便率领主力继续向北。

    所经之地并未受到任何阻拦,清军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

    就连拥有江山险阻的阮陵县,也没有像尚可喜的命令那样严防死守。

    亦或说小小的沅陵县城根本防不住明军的猛烈攻势。

    攻占沅陵县城,大军开始转向东北,经过印家山、高山、白湾山,白蘖山,渡河再走。

    距离常德越来越近了,清军却依然一点动静也无。

    “上柱国,你相信尚可喜会老老实实在常德等着我们吗?”

    在路上,天浪蓦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秦良玉沉思片刻,而后摇头:“应该不会,如果换做是臣,也不会在常德等着被大军包围,而后坐困愁城。

    何况尚可喜、耿仲明这些当年毛帅的养孙,父辈便跟随毛帅在海陆之上与建奴打得你来我往。

    他们的领兵用兵,也几乎得到了毛帅的真髓,可以说很少打存粹意义的防御战。”


………………………………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两全之策

    “上柱国说得极是,当年尚可喜的父亲追随毛文龙,死于辽东战场,他本是烈士遗孤,忠良之后,若不是被奸佞图谋陷害,他又提前预知,这家伙也未必会去投奔他的杀父仇人。

    而朕提起这件事,不是要为尚可喜的叛变开脱,而是想说此人绝对非常精明,无论是打仗还是为官,都很少会把自己置身险地。”

    天浪顿了顿,看向秦良玉,思忖片刻后继续道:

    “那么在常德,他在自己兵力不足的情况下面对我军的突袭,他是不可能龟缩起来等死的,他应该会找到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两全之策。”

    秦良玉赞许的点了点头,而后说:“万岁还想到了什么?例如,如果我们真的把尚可喜兜在了一张罗网里,孔有德会不会全力来援。

    若是这样的话,我们若不能够在短时间内歼灭尚可喜,则很可能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

    秦良玉审笑着看向天浪,又道:“臣似乎还可以换一个方式来问万岁,如今我军兵分两路,李定国、李锦,进攻洞庭湖以东的耿仲明,我们攻打洞庭湖以西的尚可喜。

    如此一来便破坏了三顺王将尚可喜部作为全军后援的布置。

    如此一来,在尚可喜和耿仲明同时遭到进攻的情况下,能够出兵支援的就只有孔有德自己了,这也是我们当初制定此进攻计划所想要达到的。

    于是便有了这样的问题出现,这也是臣想和万岁一起猜测的,我们来猜猜孔有德会最先救援谁呢?”

    天浪果断道:

    “他谁也不会救,咯咯咯,上柱国,这根本不是个二选一的问题,朕之所以敢于和李定国分兵进攻湖广,就是看穿了三顺王之间的貌合神离。

    二路进攻根本就不是要让孔有德首尾难顾,而是会促使他不管不顾。”

    “哦?”秦良玉不置可否。

    天浪谑笑道:“三顺王看似都是毛帅的义孙,可谓同气连枝,但说起来,耿仲明的弟弟耿仲裕当年是死在尚可喜手上的。

    只不过这个仇恨被某些人一直埋藏在心里罢了。

    所以孔有德才把尚可喜作为后手是唯一的选择,我军若踏足湖广,攻打永州,尚可喜可能会去支援耿仲明。

    因为他有可能真心较好耿仲明,弥补当年作为明军将领时对耿家做下的事情。

    但反过来,耿仲明则绝不会来支援尚可喜,因为表面上他和耿仲明同为建掳的鹰犬,算是战友,实则他还有私仇未报。

    再说孔有德,朕对他真的非常了解。

    这个人呢,能评价他的只有贪婪阴狠,如果还要进一步解释他的为人,那便是杀人如麻、挥金如土、好色如命。

    耿仲明和尚可喜之于他,既谈不上一荣俱荣,更谈不上一损俱损,他爱的只有金银和美色。

    甚至连爵禄对他都没有任何诱惑力,爵禄只是他收敛金银和美色的工具罢了。”

    天浪说的显然是洪有德,而不是孔有德,对于洪有德来说,大清的王爵既不能吃也不能喝,还得甘心为人家做马前卒,洪有德啊,不会不了解三藩之乱因何而起,最后又结果如何吧?

    兔死狗烹的道理洪有德肯定懂,他还会对爵位继续痴迷下去吗?

    天浪说着:“所以他的内心中,巴不得三顺王变成一顺王,耿仲明和尚可喜挂了,他便可以收敛他们的金银和女人。

    别说尚可喜和耿仲明了,就连多尔衮都养不熟他这支白眼狼的,只要他攒足了可以露出獠牙的资本,他对多尔衮反咬一口也绝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对于天浪的一席话,秦良玉并没有表现出震惊,而是一种老师听到爱徒的最佳答案后的欣慰。

    “原来万岁真的看到了这一点,臣在路上一直分析着手里的战报和情报,发现孔有德在湖广的布置很有些蹊跷。

    纵观三顺王来到湖广以后,以及他们在全州被万岁痛打一顿之前,臣发现孔有德一直都把耿仲明和尚可喜看得很紧。

    他是把他们当做自己小弟一般,除了他要对付刘承胤那次把两人放出去单飞,几乎从没有撒手过。

    可这次,却是把洞庭湖东西两片广大区域交给了这二人。”

    “上柱国想的没错,孔有德嘛,历来是抢钱的时候冲在最前面,逃跑的时候也依然如此,他最精于这些小算计了,害怕挨打,便把两个小弟等在前面,呵呵,只可惜他还是算错了一着棋。

    他以为我军必然会以永州、衡州方向作为进攻重点。

    耿仲明挨打,尚可喜便很自然的被他推出去填坑,他则是一直在武昌作壁上观,呵呵,只可惜呀,他还是低估了我军如今的实力。”

    “万岁说的没错,孔有德算错了不假,不过看来,尚可喜绝对没有低估我军的实力,您看自从我们攻下沅陵县以后,官道上就再没捕捉到一个清军的探子,只有我锦衣卫的探子来来往往。”

    “上柱国的意思是,这是尚可喜故意为之,把常德防御薄弱的事实摆在明面上,让锦衣卫的探子频频回报,诱使我军加快进攻常德的速度,而他,则是埋伏在某一处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着给我们最致命的一击。”

    秦良玉点了点头:“从咱们刚对尚可喜的用兵习惯和站在他的角度反推战役的可行性,死守常德,耿仲明根本无闲暇来援救他,孔有德根本不可能想救他。

    那么他又怎么会坐困常德等死呢?何况从沅陵县至常德的路上,实在太过安静了,尚可喜心机深沉,面对我军的进攻路线,他怎么会中门大开,不做一点布置呢?”

    “那么上柱国的意思是?”

    “臣以为,过了白蘖山之后,我军应该在大清浪扎下营来,暂时不再渡过溪水。”

    天浪摩挲着下巴思忖着,少许后略微颔首说道:“上柱国的用兵谨慎是对的,可若你是尚可喜,最可能把伏兵放在哪儿呢?”

    “若是臣,则一定会把伏兵放在那个地方。”


………………………………

第二百六十八章 尚可喜藏哪儿了

    五溪西南,大清浪。

    由于天浪和秦良玉对尚可喜行踪的猜测以及秦良玉作战指挥时的谨小慎微,大军在此处扎营后,二人便派出近千名锦衣卫谍子渡过溪水向东,开始撒网似的在五溪南岸各处搜索尚可喜的踪影。

    天浪和秦良玉的西路军,虽然作战兵力只有四千锦衣卫骑兵、三千白杆兵和侯性的万余广西军,可除此外,辎重的押运乃至负责情报系统的人员竟也有两万之众。

    按说锦衣卫的谍报系统十分强大,而且自从反攻湖广的战事开启,洞庭湖南北便立即成为了锦衣卫情报工作的重中之重。

    早在数日前还没有攻打辰州的时候,他们便已经侦查到尚可喜从常德出发,带领一支援兵南下。

    只是明军攻破辰州的速度实在太快,尚可喜还没来得及赶到,辰州便已经易手。

    继而侦测到尚可喜并没有回到常德,常德防御异常空虚,偌大的城池只有寥寥三千守军。

    可是接下来在想要侦测到尚可喜的具体去向时,却是遇到了困难,他和他的九千步骑精锐,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天浪和秦良玉谁都没有小觑尚可喜的九千辽东精锐,毕竟若是抛出不会参战的锦衣卫谍报系统以及战力低下的广西军,就算把余下的石柱军和锦衣卫骑兵加起来都不过七千,和尚可喜的这支精锐正面硬钢,纸面上的胜负也是在五五开的,何况尚可喜想要暗箭伤人呢?

    “还是找不到,这个该死的尚可喜,到底藏到哪儿了?”

    一寸一寸翻看着地图,却是令天浪一筹莫展,尚可喜似乎像是从没有存在过一般。

    “万岁别急,越是找不到,越说明我们的判断没错。

    何况此地山多林密,仅仅洒出一千多锦衣卫谍子,如何能在大山之中捕捉到蛛丝马迹?”

    “上柱国还是坚信您的判断没错吗?”

    “对,臣坚信如此。”

    天浪开始在军帐中踱步,来来回回,停停踱踱。

    秦良玉也没有打断他,天浪自己低声一边点头一边说着:

    “怕是没错的,壶头山,尚可喜这老家伙一定是在壶头山埋伏着,不会错。”

    秦良玉淡笑道:“这老贼很善于四两拨千斤之法,他料定我们的大军虽然不路过壶头山,却是一定会去壶头山拜祭马援庙,所以他便埋伏下重兵,想要在我们祭拜的路上来一次斩首行动,其心真的太过歹毒了些。”

    “没错,当年马伏波讨伐五溪蛮夷,身染疫病,薨于壶头山,我西路大军以马家诸将为主力,尚可喜料定就算马家将不主动告请祭拜壶头山,朕也一定会做出这个决定的。

    况且壶头山偏离官道,我们去祭拜,一定不会带上太多兵马,他正好可以在那里张网,已守株待兔。

    这个老家伙,真是想得美。”

    “万岁打算如何应对呢?”

    “应对?呵呵,”天浪渐渐眯起了眼睛,抿起的嘴唇上,断杀纹的沟壑更深。

    “当然是将计就计了,情报虽没有证明尚可喜的伏兵在哪里,却已经证明了他的伏兵绝对不再去往常德的官道两侧。

    那么朕便率领侯性的一部分兵马还有锦衣卫骑兵直扑常德,一举捣毁他的老巢,而后再率兵返回与上柱国汇合。

    让尚可喜打他的埋伏去吧,朕想他不会没有时间观念,大概三五日,不管朕能否顺利拿下常德,他见不到我们自投罗网,也一定会坐不住的

    。

    如此一来,他一定会派探子出山打听,上柱国可以在山下等,如此便抓他个正着。

    如果他还犹豫不决,再等朕率军回转,那么他到时候再下山与我们力拼吧。”

    “万岁,何不再让万年或是拱明去攻打常德?”

    “不可,上柱国,连日来一直是石柱军在打头阵,朕的锦衣卫可不是一群胆小鬼,他们现在八成心中都在腹诽着自己的战功全被石柱军抢了去。

    朕率他们拿下常德,也是为了提振军心。”

    “万岁,常德守军纵然数量不多,却也尽是辽东汉军的精锐,不可等闲视之。

    况且情报上说,尚可喜之前来辰州的援兵估算能有九千之众,和这些辽东精锐的战役,绝不会像此前沅州和辰州两地那般,清军刚刚接触我家便会投降。

    他们一定会是我军自入湖广以来遭遇到的最大麻烦。”

    “若是没有麻烦,咱们又何况与李定国李锦两路出击,奇正相合呢?朕自登基以来,所经战役,所面对之敌,无一不是大麻烦,可结果如何?朕还不是好好站在这里,悉听上柱国传授兵家之道吗?”

    秦良玉沉吟,半晌后豁然起身,“万岁既然心意已决,臣也料想如此谋划至少有七成把握,那么便这般布置好了,臣就在壶头山下,静等万岁的捷报。”

    天浪抚掌朗声说:“好,等拿下了常德,玩儿残了尚可喜,咱们君臣再一同祭拜马伏波。”

    天浪和秦良玉竟然激动的一起击掌,而后互看着大笑分别。

    走了一段路,秦良玉才悄悄回过头来目送这个年轻帝王。

    此时的女军神看似淡定,心中却是涟漪波动。

    人说生而成神,多半是孤独的,秦良玉也不能免俗。

    一生戎马,除了自己的亲人和爱人,偌大的皇朝中,女军神便从未遇到过天浪这样的知己,似乎在她所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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