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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明霸业-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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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红旗以为得计,却是被拖着大枪冲上来的周敦吉的悍不畏死打了个措手不及。

    再次扔下了一波尸体准备逃回本阵,可这次代善真的怒不可遏了,他抽出刀来,亲手“刷刷刷”,杀了溃逃的几十个败兵,强逼着本队人马重新去前仆后继的死于永宁军阵前。

    “不想死在敌人手,便死于我手,统统给我杀回去!”

    向来好脾气的大贝勒彻底爆发,被旗主的刀夹脖子上逼着冲锋的滋味不好受啊,正红旗这次必须豁出去全部了,于是整军回头再战!

    大喜之后迎来大悲从来是兵家大忌,通常这个时候士兵逃跑的最快,战斗意志坠落的最彻底。

    这也就是八旗铁军啊,换成别的敌人,甭管你是十万还是多少,这会子早就顶不住,被川军虐成渣渣了。

    可有代善的死命相逼,还有八旗军当仁不让的战力,硬着头皮折返杀回的金兵,终于把永宁军凿穿了。

    加之阿敏的镶蓝旗此时已经成功迂回到了永宁军侧翼。

    虽然阿敏是在向一支阵型散乱的川军步兵发起进攻,可己方骑兵仍然是落马无数啊。

    但阿敏也和代善一样,刀架在士兵们的脖子上冲锋,两军都玩儿了命了,终于在半个时辰的激战之后,让落马无数的阿敏的镶蓝旗和伤亡更为惨重的代善的步骑一同,将永宁军分割成了三小块儿。

    再后来,便没有了也许,无论是冷兵器时代还是热兵器时代,战场上,一方一旦被分割包围,便是死局。

    周敦吉甲胄碎裂,身中数十创,仍然屹立鏖战,最终被乱箭穿身而死。

    麾下三千永宁军,尽数战殁,史载,这支向八旗发起决死冲锋的川军,随后只活下来七人。

    《略陈台铳事宜并陈愚见疏》。。。迨至二三十步真铳齐发,我兵存者七人而已。”

    而就在周敦吉发起了与代善和阿敏的对攻同时,努尔哈赤很快便察觉到了周敦吉的意图。

    努尔哈赤眯起眼睛淡淡冷笑说:

    “这个周敦吉怕是已经不想活了,他要把活下来的机会留给袍泽,用自己的战死去换得酉阳军和石柱军撤退的良机。

    哼哼,想得美,岳托,你率镶红旗,给我先缠住酉阳军,绝不容许他们逃回浑河南岸,我要把这三支川军,统统绞杀在沈阳城下,一个不留!”

    孙儿岳托领命出兵,借着城头炮火的爆破力,直撞酉阳军前锋冉见龙和冉人龙的军阵。

    这自然又是一场恶战,岳托不计代价,酉阳军不顾生死,直等到战场另一头的永宁军已经全军阵亡,岳托依然在与这边的冉见龙抵死缠斗。

    “通知白夫人,劝她立刻撤军,由我石柱军给她断后。”

    这已经是秦邦屏的第三次催促了,可白再香和酉阳军已经身不由己,如果不是岳托缠住了酉阳军,这会儿怕是酉阳和石柱两军已经全部撤退到了浑河南岸。

    因为被自己想要驰援的沈阳守军出卖,浑河北岸的主动权已经易手。

    金军可说是惨胜,几乎是在用三条八旗兵的性命换取一条川军的性命。

    秦邦屏见北岸已经不能立足,便派人去和白再香又一次沟通。

    眼见周敦吉身死命消的她,真的不想后退,可酉阳军若是不退,必然要拖累石柱军,况且周敦吉和三千永宁军的慷慨赴死就毫无意义了。

    可是,自己的两个亲小叔子冉见龙和冉人龙还被岳托缠着,酉阳军怎么退?

    于是,令秦邦屏感到最为诡谲的一幕发生了,白再香第四次得到秦邦屏的请求,却是和周敦吉一样,不退反进!

    酉阳的中军和后军,冉家和白家的一众男丁女将悉数上阵,人人争先。

    冉跃龙和嫡母舒夫人的两个嫡子,冉天育和冉天允还有白再香本人及她的亲妹妹白再英、兄弟子侄白再筠、白邦铭等人一起杀了出去。

    另一边正红旗和镶蓝旗都没顾得上清理战场便急急前往支援岳托,然而岳托的镶红旗却被酉阳诸男女悍将一顿暴打。


………………………………

第三百零九章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岳托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回去的,若是问他,他会说自己就是被汹涌的人浪给推回去的。

    他或许还想说其实不想走,奈何抵不过熙攘的人流。

    其实岳托对这一阵的败溃没有丝毫的怨言。

    骑兵冲阵,本就最为依靠甲马的速度和力量,然则冲到阵前以后,骑兵的速度便已经被遏制了,接下来就是一个马上一个步下,相互间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枪,一命换一命粗暴无理地打发。

    这样的骑兵,面对酉阳诸将的反扑,当然站不住。

    别说骑兵本身了,战马都不会傻傻待在原地等着被砍。

    “再杀!”岳托虽然退了回来,确实没有任何犹豫,勒马回身,抽刀再战。

    而此时老爹代善和堂叔阿敏也已经双双拍马赶到,别看刚刚吃了亏,可这一次再战,正在撤退的酉阳军必将面临一场更大的浩劫。

    “石柱军众将士,愿走者随白夫人撤退,原留者随我一同死战,掩护袍泽撤军。”

    秦邦屏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间刚刚晌午,如果日落之前仍然无法摆脱金军的纠缠,所有川军都将战死在浑河岸。

    是以他们其中必须有人留下了断后,以掩护友军现行撤离战场。

    “将军说的哪里话,我们也是与辽东有缘,才来此地三年,这里天寒日短的,求什么?”

    对呀,他们求什么?

    “我们只求问心无愧,更是虽死无悔。”

    “对,说的没错,将军要战,我们便留下一战。”

    “对,我们全都要留下,不过是一死而已嘛,怕个锤子?”

    似乎川军的脾气都是平日看着惫懒,可每逢大事,却又都能虽死无憾。

    秦邦屏自惭一笑,是啊,他太小觑了自己这些袍泽,他、秦邦翰、秦民屏还有秦翼明这些主将若是不走,石柱军谁肯走?

    而且兄弟和亲儿子,更是绝对没有丢下他自己撤退的道理。

    所以,石柱军全体,继续留在浑河北岸。

    白再香亲自指挥的队伍在后阵,击退了岳托之后,她必须迅速回到自己的队中,指挥士卒尽快南撤。

    可士卒刚刚渡过浑河,北岸便又是一阵人嘶马啸地骚动。

    代善、阿敏还有岳托,专等着酉阳军半渡之时,发起全力的一击。

    而正黄旗的巴雅喇军,则是停马在努尔哈赤的左右,时刻注意着整个川军中最大的威胁,石柱军的一举一动。

    “不好!”白再香好看的眉头紧蹙,中军的子侄和家人还没有渡河,便已经开始与侧翼杀来的金军再次厮杀做一团,前锋两个小叔已经被围困。

    莫非川军全体,今日谁都无法回家了?

    那便拼了吧!

    白再香调转脚步,银牙紧咬,准备再杀回去,

    她不能就这么走的,若是近百人的亲族全都战死辽东,剩下她孤身一人如何回去?

    有亲人的地方才是家呀。

    渐渐的,酉阳军留在北岸的人马几乎全部陷入金军的半月形包围圈中,白再香刚要杀回去,却是听到了石柱军中阵阵梆子响。

    天空中似乎想起了一首远古的战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伴随着这首战歌,从石柱军阵中再次杀出了一群红衣死士,由拖着一柄斩马刀的秦邦翰带队直突入金军的包围圈中。

    “白夫人快走,要想让我等的牺牲有些意义,便是立刻撤出战场,不要回头。”

    这是秦邦屏第五次给白再香的话。

    三支川军互不统属,却是都有为对方慷慨赴死的觉悟,这样的袍泽,才是真正的袍泽。

    数百石柱军死士,在包围圈中以命换命,抢出了全部身受重伤的冉天育、冉天允、白再英、白再筠还有白邦铭。

    然后秦邦翰又拎着斩马刀向战斗更为激烈的最前沿冲去,在酉阳军的支援和里应外合之下,冲入了岳托的包围圈。

    然而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具酉阳军的尸体,包括冉见龙本人,死前紧紧抱住一名金军将领,用钢牙咬断了那名金将的喉咙。

    然而他的后背,已经不能看了,不知被敌人砍了多少刀。

    冉人龙正在他身边奋力挣扎,浑身血葫芦一般,却是毫不自知。

    秦邦翰冲杀进来,将他救下,冉人龙却是首先扑向了冉见龙,噙着泪珠的双眼通红,胸潮起伏着,却是说不出一句话俩。

    冉人龙跪在他身边,死命的想要掰开哥哥抱着敌人的双臂。

    然而冉跃龙抱得太紧,太死了,冉人龙怎么掰也掰不开。

    “快撤,不要牺牲更多性命!”

    秦邦翰在身边对他吼叫着,冉人龙激灵一下,没等再反应,便被秦邦翰一把拽起来,秦邦屏手中的斩马刀虎啸生风,二人且战且走。

    与老爹和堂叔相比,岳托正是当打之年,也有七分的火爆脾气。

    这场仗的牺牲之惨烈,已经让岳托失去了理智,明明看到酉阳军就快玩儿完了,石柱军却又来添乱。

    岳托不管别的,疯狂鞭策战马直奔秦邦翰而来。

    斩马刀徐徐推进时最为血腥,挡着人马具裂,然而后退时,却很麻烦。

    而这时,石柱军的弓弩枪炮为秦邦翰起到了极大的掩护作用。

    秦邦翰又奋力厮杀了好一阵,这才摆脱了岳托的纠缠。

    他刚刚舒缓一口气,吩咐了属下把受了重伤被他保护着的冉人龙送过河桥,然而就在这时,有三支铁骑,头顶着石柱军的炮矢,搏命般杀到他的背后。

    “二弟!”

    “二哥!”

    “二叔!”

    “秦二将军!”

    一声声的呐喊,呼唤着被三支铁骑淹没了的秦邦翰。

    为了杀他一人,正红、镶红、镶蓝旗三个旗遴选了千余名固山、章京、牛录、甲喇以及军中最勇猛的士兵。

    炮矢击毙了多少选锋,三个旗的精锐根本不去管,他们只想把秦邦翰的命带走。

    他们成功了。

    秦邦翰的尸体后来留在沈阳城下数日,努尔哈赤敬他是一位英雄,满洲的巴图鲁们不缺乏这样的胸襟。

    罕王便是命人将秦邦翰的尸体送到了明军的城池外面。

    守城明军主将又因为忌惮秦良玉,而将秦邦翰的尸体送回山海关。

    送到那里时,山海关内,正在举行这一次又一次的葬礼。


………………………………

第三百一零章 秦邦屏戚金的真正意图

    撤退至浑河南岸的酉阳军已经无法再战,全军三千士卒,阵亡一千七,余者大半为伤兵。

    包括酉阳主将,全都是重伤。

    于是白再香依据秦邦屏的叮嘱,率领酉阳军坚决撤出战场。

    而石柱军为了给酉阳军争取完全撤出战场的时间,便继续在浑河北岸死战。

    然而这时又闹了一个笑话,南军主将,援剿总兵童仲揆看到酉阳军正在撤出战场,便是不准备管石柱军的死活了,他。。。嗯,真的也挺想跑的。

    于是总兵大人骑着马便要悄摸摸去混入酉阳军中,却是在这时,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拉住了他的马缰,拽的童仲揆一个趔趄。

    “公何往?”

    意思是问他,童仲揆,你要往哪儿跑?

    “我。。。。。。”童仲揆抓了抓自己羞羞的脸,尴尬道:“我,我其实就是想去看看酉阳军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无语了,帮什么帮,等你借给人家两条腿帮他们撤退吗?

    酉阳军撤退是因全军都是伤兵,根本无法再战,最憋屈的是,这些伤兵至少半数都是拜沈阳城上的投诚炮兵所赐。

    然而此时不是说理的时候,见童仲揆又要悄摸摸拨开戚金的手,戚金又往回狠拽了他的马缰厉声喝道:

    “给我回来!”

    童仲揆很乖,他不乖也不行啊,因他分明看到,戚金的另一只手已经摸向了腰间佩刀,童仲揆若真临阵脱逃,戚金真敢杀他。

    管你什么总兵不总兵的,爷爷认识你,可爷爷的刀不认识你。

    这个童仲揆呀,这是招谁惹谁了?

    本来浑河之战他就不想打的,是周敦吉偏要打。

    这回自己想跑,偏偏又遇到个脑子不开窍的戚金。

    他一个南军主将,做人怎么就这么憋屈呢,而且作为总兵,他还非常失败,居然一次又一次被手底下人呼来喝去。

    这哪是将军指挥士兵啊,而是士兵在指挥窝囊废将军作战呢。

    不过面对戚金的阻拦,不止是童仲揆,童仲揆麾下还有以及陈策麾下的少数将士也都情绪恹恹。

    不过陈策倒是很看得开,中途回返辽阳是理性,临战脱逃就是跨越军人底线的事情了,陈策也不想。

    见另一位援剿总兵官陈策没有抵触戚金的做法,戚金便扫视了周遭所有人,再次沉声道:

    “你们想往哪儿撤,我们又能撤到哪儿去?石柱军正在用他们自己的性命,换得酉阳军撤退的时间。

    然而等石柱军撤退到南岸后,没有人接应他们怎么办,难道我们来此,就是为了亲眼看着石柱军全体战死吗?

    南岸比北岸更加危险,南岸地域辽阔,更适合金军骑兵的集团冲锋,若是我们放弃袍泽不管,只顾自己逃窜,我们就不配做大明的军人,而我们自己,乃至我们的后人,都将永远埋下一颗耻辱的种子。

    诸位听好了,这里便是我等战死之地。。。。。。”

    戚金声音铿锵,童仲揆等人想要开口反驳,戚金却是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前面已经铺垫了那句话,表示了一种态度,便是:

    我戚金都不准备活了,谁管你们是不是上官呢?谁逃杀谁!

    他肃然又是一声断喝:“戚家军全体听令!”

    “在,我等听候总兵军令!”

    戚家军似乎已经知道戚金要准备说些什么了,便是齐齐为自家主将站台,目光凌冽看向其余各军。

    “戚家军儿郎们听令,若是有人胆敢临阵撤退,无论官阶品级,从我开始,从童总兵和陈总兵开始,一律立斩不赦。”

    童仲揆吓得骨头都软了,陈策为了掩饰尴尬低头掩口轻咳。

    他没表明态度是在给童仲揆留面子呢好么,陈老将军七十岁的人了,还从没当过逃兵呢,戚金这家伙是把他给看扁了。

    收起逃跑想法的官兵心中都在暗骂呀:骂的,戚金真的疯了。

    戚金是疯了,千算万算,他和秦邦屏、周敦吉还有白再香几人都没算到他们要援救的战友竟然会在即将大获全胜之际调转炮口帮助敌人扭转战局。

    这对他来说是极大的心理打击,所以戚金便再不会允许自己身边的人逃跑。

    见事态已经平复了,戚金微眯起眼睛,遥望着浑河北岸,低声喃喃道:

    “秦兄,我戚金看好你噢,说来我们今日这样的布阵,若不是沈阳守军那群卖国贼的背叛,即使无法夺回城池,也绝对会撕咬下金军的一大口血肉。

    我在河南五里扎营,无非是示敌以弱,却没料到,如今却无法对你施以援手,秦兄,你保重,我在南岸等你,等你与我一同战死。”

    这便又说道戚家军为何放弃扎营在河桥附近,放弃隔岸对河北川军的炮火支援,以及在桥头为石柱军堵住金军追兵的策略,而扎营于南岸五里的问题了。

    其实这个战法,是戚金和秦邦屏打算在北岸痛宰金军,然后再把被打疼了失去理性的金军引到浑河南岸来一举绞杀掉。

    为什么这样做?莫非这几位当世大明最优秀的将军脑袋有坑?

    当然不是。

    他们都清楚,即使来到沈阳城,也无法依靠强攻夺回沈阳城。

    守军十万强兵,而川军和戚家军不足两万,怎么攻打?

    所以要想取胜,就必须把敌人从坚城背后给骗出来。

    后世评价这场血战的,许多都认为明军的布置愚蠢,说什么犯了多种兵家忌讳。

    比如分兵,一个背河而阵,一个远河而阵,然后在敌人眼皮子底下不进不退坐以待毙,说川军这么做是意气用事。

    其实那是这些包括清朝人在内的史评们根本不知川军和戚家军的战力有多强。

    他们也根本没有站在四支强军本身去拥有那份自信。

    单就战斗力而言,于进攻,秦良玉可以率数千白杆兵,面对拥兵数万的阿敏防守的滦州、迁安、遵化、永平,五天破四城。

    于野战,由这四支明军最精锐的人马组成的战阵,试问如果不是李永芳用每人一千两,还附赠美女田地的超高价,收买了沈阳城的明军炮兵,饶是努尔哈赤拥有十万铁骑,一天之内,他可能破阵吗?


………………………………

第三百一十一章 骄傲的军魂

    秦邦屏、戚金、周敦吉和白再香就是因为拥有这份自信,才把一个倒品字形的阵型摆在浑河两岸,相隔五里。

    而按照他们的战略意图,如果没有出现沈阳城明军炮兵的反水,努尔哈赤在浑河北岸遭受惨败后,川军退到浑河南岸,老罕王必然将操控八旗铁骑渡河追击。

    而到了这时候,远在河南五里外列阵的戚家军的远程炮火才真正会有用武之地,而且可以决定整个战局。

    戚家军距离浑河五里扎营布阵,就是为了这时拥有的,真正决定战局的炮火支援。

    评价戚家军和石柱军这些精兵猛将愚蠢,怪罪川军和戚家军因为败了这场仗继而丢掉了辽阳的史评应该多读读兵书,多研究一下浑河战场的地形和阵图才来饶舌。

    川军和戚家军确实攻不下沈阳城,但是他们的目的也不是夺城,真正的战略目的是在浑河两岸一战聚歼八旗主力。

    不要以为他们是在痴人说梦,如果战局继续按罕王和四大贝勒不计代价攻打北岸川军,然后再把战场转移的南岸,届时戚家军一通炮火覆盖,砸得金军抬不起头,川军届时在趁势掩杀背水一战的金军,您说这场仗到底谁胜谁败?

    努尔哈赤的铁骑有几成可以逃回沈阳城?

    若是实现了这个战略意图,那么仅仅浑河一战,两万明军精锐便可以做到让老罕王彻底的破产,让大金政权重新逃回长白山的千里林莽之中靠打猎充饥。

    所以不是戚金和秦邦屏们愚蠢,而是他们都太过相信自己冒死来援的沈阳守军了。

    饶是这样,石柱军在敌人炮火、步甲和铁骑立体打击下,依然等到酉阳军彻底退出战场,这才且战且退,而努尔哈赤的右翼四旗对面前的石柱军,依然办法不多。

    秦邦屏最为遗憾的是,没有抢回自己二弟的尸体。

    石柱军终于成功退回到浑河南岸了,可是否就以为

    他们退回到河南,避开了居高临下的沈阳城头火炮的猛烈轰击,便可以重新与努尔哈赤较量一番了呢?

    秦邦屏没有这么乐观,没有永宁军和酉阳军在,仅凭石柱军一己之力,是无法再达成战略目的的了。

    他的左右两翼已经再没有友军提供保护,而浑河南岸的大片旷野,则更适合骑兵发挥往返突杀的威力。

    努尔哈赤当然不会放过这些令他呕血三升损兵上万的明军,于是他紧随而至,命令八旗全军向南岸进击,并再次以正面进攻,两翼包抄的看家战法,以图彻底的消灭石柱军。

    刚刚撤退到南岸的石柱军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的喘息,便迅速陷入了后金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在这里,石柱军又将面临一番更加残酷的血战。

    浑河血战,浑河血战,这场战役,除了血,还是血,无论是明军还是金军,都只能看到流不尽的鲜血。

    当看到石柱军刚刚退回南岸,便迅速被金军团团包围时,作为后援的明军几乎都在想着如何安全撤离。

    奈何这些军中有一个戚金压着,谁也不敢妄动。

    他们之中也唯有戚金和陈策这些汉家忠魂,想的是自己的一腔热血将要撒在哪里。

    在本方军阵对前方进行火炮支援?

    已经不太可能了,因为前方只有不到三千兵力的石柱军所能拦阻住的正面,根本无法挡住金军的穿插渗透。

    如此戚家军根本开不了几炮,在金军彻底完成对石柱军的包围之后,便会有至少两三个旗的金军直扑五里外的戚家军阵地。

    五华里呀,战马就是十几个呼吸之间的事儿。

    后退?呵呵,戚金从没有想过,至少他绝不会自己后退而把石柱军扔在战场,他做不到。

    那就只有。。。。。。

    在做出最后的决定之前,戚金对身边一个年幼的亲兵说:

    “我弱冠之时,便随叔父南征北讨,这其实不是一份骄傲,而是国家的悲哀。

    国家不应该把娃娃送上战场,所以我不能看着你随我一起赴死。”

    这位少年同样是十五岁,这是戚金从军时的年纪呀。

    少年猛摇头,泪如雨,就是不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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