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报与荷花为你开-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她是我过去的记忆,绝不能留给别人(一)
离轩清王府还有几步时潆洄警觉地环视四周,看没有异样,侧身贴墙疾移到门前屈指敲了敲。门开了一个缝,露出阿福的一只眼睛,只是潆洄忙将门大敞开,自己退到一旁。
曲意抬眼望了望南天的弦月,时辰尚好。也匆匆进了侧门。
阿福忙谨慎地扫高一遍,掩上门。垂手低问,“主子一路顺利?”
“嗯。”曲意,问:“可有人进出?”潆洄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不自觉得侧过头去,仔细听阿福回答。
“没有,”阿福一夜未睡,眼下青浮一片,好在精神仍足,“属下一直待在这儿。别处大小门还有属下的人,全无异常。”
潆洄放下心,头依旧顺从地低下。无人进出,自己遇见的那人也应没得到讯息,不是奉王爷的命,只是偶然才出现的?主子疑心重,必不会留他,而他又落魄如斯,再也不会碍主子的事了……
“已是总管,筹备大事就好,这些事不用亲力亲为。”曲意温然提点。
“府中咱们的人手实在不多,属下自作主张安排了几个在主子回来的路上,以便接应。其余盯着,王爷那儿的人不能动,就只能属下自己顶上。”阿福并不着急辩解,只徐徐道。
曲意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辛苦了,回去睡。”这人忠诚,办事妥贴,虽无大谋,却是当总管的好材料。谋略只要她有就成了,下属过于睿智,难免生二心。
曲意极倦怠,进了顷语宫饮了口冷茶就和衣睡了过去,醒来时日头已经很高了,她一夜无梦,却只感觉是起整个人都几近虚脱,大脑也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没叫侍女进来,曲意用汗巾浸了冷水按在额角,寒意直侵入突突直跳的青筋,也唤醒了曲意处于空洞的神识。
潆洄听得动静,忙进来添了热水,加了几枚香片。“霜淡呢?”曲意取出一个腊瓶倒出两只拇指大的褐色药丸去,丸药入水既化,水也呈现是美丽的琥珀色。
“奴婢估摸着主子要醒了,便让她去请王爷。她也略知道这件事的,忙去了散金楼。”潆洄净了手,将一条长绸缎到水里,用指戳得沉沉浮浮,完全染了色后才捞上来半拧围成一围敷在她纤长的脖劲上。这是从西城贡上来的暖凝丸,有白芨,川芎,地黄,百合,藁本,商陆,轻粉鸡子清等成份,可以舒缓筋络,紧致皮肤,放松心绪这功效。更妙的是,劲上重要的动脉穴位颇多,它能增加血液流动,使人面有桃花般好颜色。香片与它相合,也使得香味凝于肌底,久久不散。
“主子,从将军那儿来的假死药,什么时候用?”
“时间不易拖长,就明日。”曲意舒适地叹了叹。她又经历这些事,对林浔落的嫉恨也似淡了。“就囚着她,别让她跑就行了,也吩咐人别虐待她。”
姑苏卿皊就在这时候掀帘而入,笑道,“看来本王来的正是时候,刚刚听到了尾音儿,你们这是要密谋虐待谁呢?”
………………………………
她是我过去的记忆,绝不能留给别人(二)
“哟,听小音儿的来了。”曲意一直留心着门外的声响,知道姑苏卿皊也就能听到自己的后半句话,并不担心。挂上一抹寻常的笑,“妾身正说着沐充华的用度份例,打算尽我所能地恢复旧制,不能王爷以为妾身虐待了她不是?”偏头冲姑苏卿皊顽皮地扯嘴角,瞳孔却极为严肃地定在一处。
死女人的确在有傲人的资本,做自己的王妃也不亏。姑苏卿皊明明不怀好意却故作纯稚的笑容耀得眼花。她心机深沉,妖媚冰冷,在小事上却也能显出带着小聪明刁蛮可爱。姑苏卿皊笑骂道;“妖精。”
曲意一本正经的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不不,应该是妖孽。”潆洄又浸了一条长绸递过来替曲意将冷的换下,她下巴一扬一颔,像是为证明自己刚才的话,“这样才对得起我的长相嘛。”
姑苏卿皊奕奕地想,本王的样貌配你,也对得起你的长相了。唔,明明是便宜了你。
“昨天晚上很成功。”曲意将贴身的账本取出,翻了翻,“是一处叫定东阁的饭庄,这地方我也去过,也算奢华的了。啧啧,偷税漏税一万零四百两,江户总兵上贡五千两,明少都尉三千两·····”
“这事情,太子知道了。”姑苏卿皊并不问曲意如何拿到的,只是避重就轻道。
“所以更要快,太子没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一切都要看王爷怎么布置了。”
“本王这边你不用管,京兆府尹那里昨儿打好了招呼,他例行搜查也属正当,”姑苏卿皊怀疑地看着她,“倒是你出面要怎么搅这趟水,本王很好奇。”
曲意用小指划了划左边眉角,“别报太大希望,一切都弄好了,妾身能搅合什么?太子这些证据已足够令他闹心,妾身能做的,不过是雪上加霜,给他凑上私相授受,谋权篡位的罪名罢了。额,京兆府尹是谁?”
姑苏卿皊笑容似水,“李行。你曾帮过他,他会对你感激的。”
曲意将颈上的长绸取下,有用净水洗了一遍,正撩着脑后的长发擦着水珠,动作略停了停。“果真是他。”曲意利落地将头发绾上去,狠狠瞪了他一眼,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尖笑,“当真人不说暗话,当初若没我,依他不到半月就登上高位的能力,也能脱身?妾身不过是白白拔刀当了回做肉盾的侠女。”
“但正因为王妃的侠肝义胆,”姑苏卿皊忍着笑,白玉般的手指扣了扣曲意的胸膛,“本王才看得清王妃对本王早就芳心暗许,恨不得以身相救啊。”
曲意额头立刻绷紧,她努力告诉自己不丢人不丢人,都嫁给他了暗许芳心什么的不丢人。牙齿紧紧咬合,才止住了曲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而她纤长的脖颈也因两腮鼓起而两侧的动脉突得厉害。
姑苏卿皊离得近,看到她愤怒得颈子扁平,刚用了暖凝丸的肌肤白皙中泛着琥珀色的柔光,连苍白的脸也似乎多了好些生气。
他低下头去注视她的脖颈,怎么这么像蛇呢,姑苏卿皊想。蛇想咬人的时候就这样。莫非这女人在臆想咬本王?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
曲意没想到,这冬夏长青,原是映了她的宿命(一)
“走了!”曲意还算温和地将姑苏卿皊推开,“王爷别忘给京兆尹送个吩咐,本王妃现在就去定东阁打个牙祭,当做是消遣消遣。”她拐进浓朱含烟秀屏,“反正要查封了也追不着妾身的银子。”
曲意是带着潆洄霜淡和四个家奴去的,一顶暗紫色虬龙纹喜报春光的小轿也彰显了不同于普通富贵人家的身份。家奴脚力甚好,曲意端坐在矮椅中,丝毫感觉不出动荡。而软轿中用的帷布也是严密厚实的,轿中人能将外面的响声听得清清楚楚,自己发出的动静却传不到外面人耳朵里。还有一点妙处是轿中并不昏暗,能透进来细腻的光,既少了气温闷热,又不至于让火热的夏阳晒得人焦躁。
曲意掏出账本,快速翻开,至露出页间夹着的一封折了几折的信纸。将其摊开上面只有四个大字,“姑苏卿瑟亲笔。”昨夜是在疲累未仔细查看就睡去了,今日在顷语宫中翻看时注意到页间的信纸,无奈有姑苏卿皊在旁,只能留到现在观看。
太子想得倒周到,省得她费多口舌。只是他现在还没吸取教训吗?摹字陷害的事情也经历过了,他就这么信任自己不能舍得与埙,还是另打着别的主意?
轿子停在一处繁华的街市上,曲意略掀开轿帘,定东阁鸡翅木牌坊上的古体大字射进了眸中,这是姑苏卿瑟的字体。“去,将老板给本王妃找来,点明了本王妃的身份,让他来迎接。”
不一会儿,就有卑恭的声音响起,“小民定东阁掌柜的毕鹤恭迎王妃,王妃驾到真是令小地蓬荜生辉。”
曲意将信纸揣进袖中,把账本遗在座上,盈盈起身踏在碎石子路上,将手搭上在潆洄的前臂,又回头冲霜淡使了个眼色,见她点头明了,才转向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平和道,“别跪着了,本王妃到此处可不想引起百姓的轰动。带本王妃去楼上最好的房间,平常人绝对近身不了,明白么?”
“是·····是,小人明了。”毕鹤发福的脸上被将午**辣的阳光一照,滴下几滴油汗。尊贵人物来定东阁吃饭言谈倒也好办,但必是隐藏了身份的。想轩清王妃这样大张旗鼓的实在少见,也就声明了她来意不简单,只能凭着自己圆滑应对了。回头对跑堂的小厮喝道,“听见没有,赶紧将顶楼冬夏长青开窗通风,小民这就带王妃上楼。”
冬夏长青在三层长廊右侧第二间房,曲意在屋前顿足,瞥见尽里处的房间木质的小板上刻着“五瑞朝凰”,目测房间的宽长,要比冬夏长青大上许多。
毕鹤见曲意驻足不语,不由得伸臂再请了一次,“王妃请这边进入。”
曲意微笑不明,抬手指向里面,“这个名字起得好啊。”
毕鹤又拽着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讨好着赔笑,“只是挑喜庆的来,不过不如这间。冬夏长青,是喻祝王妃白玉容颜永葆青春,权势地位荣华无尽。”
这说法新鲜,不知是谁教导的。曲意深深看他一眼,进入了冬夏长青。如果是永葆青春荣华无尽,只是依附别人来的,还不抵权倾天下有凤来仪。五瑞朝凰,毕鹤是真不解其意还是胆大包天呢?或者是姑苏卿瑟当真如此肆无忌惮?他既想做一翅遮天的凰,又有谁才能做辅佐他的祥瑞?
………………………………
曲意没想到,这冬夏长青,原是映了她的宿命(二)
曲意心知京兆尹快来了,自己时间不多,于是开门见山道,“定东阁的账本保护得还好?”
毕鹤正替曲意拉椅子,摸不着头脑地慌慌答,“在小民的帐房先生处,自然完好无恙。”
“是么?本王妃可不这样认为。”曲意款款落座,气息轻吐,“太子府里的总账都到人手里了,你这儿的账本也就是一摞废纸了。”
毕鹤原本是俯首退到旁处的,猛地抬头,试探着问,“王妃是什么意思?”
曲意并不着急,闲闲地打个呵欠,“太子府失窃,而京兆府尹正沿着这条街的商户挨家查帐呢,本王妃得到的情报是他们冲着定东阁来的,只不过做足面子罢了。你说说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呢?”
毕鹤也并非愚人,他略一琢磨也就明白其中意味,手指不由微微颤抖却迅速将它们拢到袖中,挤出一丝笑,“王妃无需为小心忧心,清者自清,真搜到什么不该有的,小民将自己这里的帐呈上去就行了。”
“你这儿的帐?”曲意促狭地笑了一声,他们有备而来,岂会说你的帐是真的?手握那么一本,再彻查帐上的官员名字,为此将太子殿下拉下水,你担得住干系吗?”曲意满意地看了看毕鹤连笑容都挂不住的脸,慢条斯理地正了正侧面的几支五周拱球簪,冷一冷脸,“这京光有府尹刚刚上任,又是轩清王身后人,三把火就打算烧个通透的,太子现在什么情形,明眼人都糊涂,你这定东阁出事就是断了太子的后路,你主子能饶得过你?”她微一缓和,“将帐本先给本王妃过目,本王妃自会给你拿主意。”
这才是曲意心中欲得的。姑苏卿瑟给的帐本,姑苏卿皊不急着看,是因为自有人呈给他看。而曲意不急着看,是因她根本不相信姑苏卿瑟肯将这帐给她让她放手一搏。至于上面的名字,是真是假,自有姑苏卿皊或监守或铲除,或发现端倪,不用她操心。
只是她倒真想看清太子与轩清王两边的阵营,故此才拿话唬他一唬,将这些子利害分析完了,才最是人底线薄弱的时候,果不其然,毕鹤躬下的腰骨似乎支撑不住累累赘肉的重量,不住打着颤,却也抓住清明,狐疑地道,“本店的帐本不宜外人观,免得污了王妃的眼。定东阁小本小利,也不能和达官贵人牵上联系。王妃说的话,小民无福听也听不懂。”
“是么……”曲意也不急,只从袖中取出信纸,缓缓展开又翻转到正面,“那你好好看仔细这是什么。”
毕鹤缓缓抬起头,目尖触及信纸时似检验地停顿良久,才又恭谨重下头去,沉声道,“小民请王妃指点。”
曲意表情不恋,眼角却抿出一丝笑,她利用的便是太子禁足的真空带,毕鹤无人可求,只能信她。“将实帐拿给本王妃,本王妃会为你谋划。”
毕鹤“喏”了一声,走向拐角,见避开了曲意带来的侍卫,就扯过一个小厮低沉问,“京兆府尹查到哪家铺子了?”
小厮看着老板恢复了平日精明干练,一点也儿也不像在王妃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儿,也不由松了口气,“正查着余记布行呢,隔着两家就是咱了。”
“去,将昨夜写的帐拿来。”毕鹤负手望着小厮跑着离开,肥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太子心腹流曦昨夜顺密道赶来给他通风报信也交代了接下来的对策。他本想再设一着请君入瓮待轩清王妃上钩,却流曦制止。他只回他,“王妃有把柄在殿下手里,不到最后时刻绝不会蠢到撕破脸面。你不用费心计。”毕鹤虽不解殿下为何安排一个有二心的女人为他办事,亦没有妄动。
………………………………
曲意没想到,这冬夏长青,原是映了她的宿命(三)
不一会,小厮小跑着回来了,将帐簿从衣襟里掏出来,又压着声音告诉毕鹤,“老板,再隔一家就到了。”
“很好。”毕鹤挥手让他退下,自己恭敬地走进冬夏长青。“王妃,这是定东阁的实帐,请您过目。”呈过帐后,仍站在曲意面前,等待她发话。
曲意飞速浏览帐本上显示的的信息。在脑子里记下官员的名字,果然大都与先前不一样。约过一盏茶的功夫,曲意将它放下,再抬眸时已多含了份喜悦与自信。
给。曲意将帐推了推,双手优美地扶着桌角,“躲过劫说来也不难,一会儿你只管拿假帐给京兆尹……”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阵喧嚷,曲意侧头,既而微笑,“他们来了。”
毕鹤将帐本从桌子上拿起,听到官兵清晰整齐的脚步声,手一抖帐本掉在地上,他又急急忙忙地塞进衣襟。
“慌什么。”曲意睇他一眼,安抚道,“凭他有什么偷天换日的本领,你只需说是朝廷官员在此集款捐入军需,若问谁的组织,推王瞪王大人头上,国家用人之际,高尚尚不急更舍不得怪罪。”曲意后面的话几乎全被纷乱的鞋与楼梯碰撞声淹没了,她看着毕鹤,不高大的身体更加颓丧了些,不住地擦汗,连她说完了也没反应,好像没有听清。
曲意叹了叹,她自觉得这主意有些牵强,还好姑苏卿瑟给的是月帐,正赶上南瑶入侵,虽时间有些对不上,只能由她出面掩饰过去了。李行也应该看帐簿,知道没办法通过它彻底牵连姑苏卿瑟,扳倒一个王睽也罢。更何况能将这月阁定阁的收入拢断,说是充军需免一难,其实于太子府当然也是损失,左右她是最大收益者,太子那里挑不出毛病,轩清王又得了帐上名簿,她又得知了太子势力,削弱了他的财力,这便是最好的结果。趁太子休生养息之际,其余再另做谋划了。
她轻轻笑了,耳上的长流苏水晶铛,点点触碰着锁骨。几天下来,在三处虚张声势,制造惶恐,总算终了。在这局下的人应该都是既疑惑又庆幸!其实,拨云散雾下,真相与目的往往十分简单。
上楼的脚步声愈发近了,渐渐入耳的是木头吱呀响动。门外是小厮哆哆嗦嗦的声音,“老板……老板,官爷们来……”
有官兵粗着嗓子打断,“毕老板在吗?京兆尹李大人在楼下请您过去。”
“大胆,王妃在此,尔等也敢喧闹!”潆洄声音并不大,却直接震摄了所有人。
官兵们齐齐下跪,官袍籁籁地擦着地面,“李大人请毕老板过去一趟,小人不知王妃在此,多有惊扰,但公事在身,请王妃见谅!”
哟,说话真直利,也不愧是姑苏卿皊的手下。再看毕鹤,虽还是迷迷惑惑的神态,却也镇定精神不少。
“开门。”曲意沉声吩咐,桃心木门从外推开,曲意倦倦地伏在椅背上,婉声笑道,“不过是请毕老板为本王妃奉杯茶,怎的如此兴师动众啊。”
………………………………
曲意没想到,这冬夏长青,原是映了她的宿命(四)
“不敢。”为首的一个朗声回答,“是李大人例行查帐,请王妃通允。”
“去。”曲意含笑。李行带来的人马并非少数,看来他是有把握要封了定东阁。
毕鹤头脑并不浑噩,却仍是畏缩着跟着他下了楼。
曲意也拾了个茶壶茶盏挪到菲楼梯栏杆的一处,矮桌上自斟自品。同时眼睛若有若无地转动,从未离开过厅下的人。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李行,普通的藏蓝官袍高束的头发。指甲也短而圆润,没有一丝沾染了**的气息,甚至不像一双从权贵家势中走出的公子的手。
“小民拜见兆尹大人。”毕鹤喏喏地行礼,言语上还好利落不出错。
“毕老板。”李行端坐在一张桌旁,微点了点头,口气温然,“本官奉命查帐,也为了彻查商家避税,价物不实等行径。毕老板不必害怕。”又扫了扫在厅堂用饭却寂静无声的百姓,“大家吃好喝好,亦不用拘束。”话是这么说,但一众人等只看行动有素的官兵也拘谨放不开。
李行瞧了瞧毕鹤,他仍木讷地在原地攥着右袖,便皱眉问,“毕老板,帐房在何处?”
毕鹤仿佛才从无措了缓了劲儿,招呼伙计,“将月帐拿来。”
小伙计跑着去楼上的一间房里,又跑着下来,手中已经多了一本帐,李行缓缓接过,唇角凝成一个笑,“本官想看年帐,毕老板,可都在楼上?”
曲意斜斜地望了眼,毕鹤凉绸的长衫已经有淡色的水印了。他脸上抿出一个难看的笑,“小店的帐簿都是分月来记的,并无年帐。”曲意用茶盖子敲了敲小碟,总帐?不必说是在姑苏卿瑟那儿的。
“那便月帐,除了这本,本官还想再翻阅几本。”李行淡淡地看他,言语中已然明了了,彻查到底的心。
“是。”毕鹤虚胖的手指了另一个小伙计,“你陪他一块上去找。”
“不必。”李行也抬起一只手,“你是主我是客,礼节上不该让主人家忙活。”眸光刚扫过两个官兵,“你们随他去。”
也就在这时候,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跑进定东阁,先行了单膝礼后,附在李行耳畔了几句话,李行听后悠悠扯出一个笑,将半举的手放了下来。“不用了。毕老板,本官还有事,先行离开,查帐的事……待此事解决后再定。”说罢,似抬眸定在曲意坐着的位置少顷,眸色转幽深。而后带一众官兵离开。
曲意的脸色也是晦明难辩,她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坐在轿中回府时依旧在思索。究竟是什么事将李行引开?也只有回王府才能知道。曲意感觉事态已不容易控制,似乎从一开始有人就窥见了她抛砖引玉的把戏。可那人谁?
正想着,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帘外是侍卫“霍”地拔刀声,和潆洄冷声问,“拦道者何人?有何贵干?”
………………………………
曲意没想到,这冬夏长青,原是映了她的宿命(五)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老配不过是想为轿中人占一卦罢了。”
潆洄有些不愉,“将这五两银子收下走,我家主人定是你想见就见的!”
那声音又笑道,“老朽不为钱财,老朽只想算命。”
曲意亦有了兴致,缓步下轿,见是一个面色枯槁,衣衫褴褛的老乞丐,不由被眉。却也止了潆洄将脱口的担心的话,将他引到了旁,晏晏笑道,“先生会算命,可能猜出我是什么身份?”
“人活一世,身份的多恋短暂,老朽怎好说?”老乞丐摇了摇头,脏乱的头发在空气中蓬出一抹灰。“老朽只说您是贵人。”
曲意心中嗤笑,已经失望索然,“先生自说算命,却一无卜盘二无签筒,要怎么算?”
“凡人之命看签,贵人之命看天。”老乞丐脸上浮出不可捉摸的笑意,“您的命,看星。”
曲意兴味道,“先生方才说我是贵人,那我的命就应看天,为何又看星?现在日高气清,又怎么看星?”
老乞丐举起一只积满污垢的手指,深奥莫测地笑,“天瞬息万变,您的命,贵不可言,也只有星宿下凡才能影响您的命势,预召也就表现在天上。星宿兀自周转运作,只不过黑夜让肉眼看得更仔细罢了。”
曲意神色渐渐收敛,严肃道,“都说天象不可窥,先生真有知天命的能力么?”
曲意定定地对上他的眼,却发觉这双瞳孔瞳孔异常黄浊,甚至都看不清自己的倒影。
老乞丐依旧是恍乎似在梦中的表情,“妄道天命者自废双目,要不仅仅是这一双目,还有一双天目老朽可担不啊。”眼珠子僵硬地也动了一下,“所以老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