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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与荷花为你开-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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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的教规矩也教进不去的,本王留着她倒生气。”姑苏卿皊一双眼珠似墨点一样乌黑带漩,似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那也要看有没有人和他对视,偏偏他目不斜视,曲意和何思桐都专注的瞧着他,就好像都进了他的漩涡里。“本王就喜欢乖巧的美人,是怎么也舍不得扔的。”
只喜欢乖巧的么?曲意猛地打醒,可是她不会因为谁而变的,转了性子也就不是她了。她宁可毁了,也不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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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甩你?因为你动了本王妃的点心(三)
曲意这样想着,气氛又有些异常。连忙转去看殿内的装饰,饶是再怎么奇珍重金,她也觉得失了颜色。过了一会儿,才看出流嬅殿大到琼柱桌案,小到玉佩镜面全雕着狐狸。狐狸也是不一样的,有的全墨泛金,有的花纹白足,有的碧眸九尾,神色各异却都有高傲自矜之气。
曲意不禁留了心,以前看姑苏卿皊的衣饰上并没这么着重,便侧头笑问,“王爷这样喜爱狐狸么?”
“恩,”姑苏卿皊淡淡地应了声,眼睛里有粼粼的亮,又回头和何思桐商量着哪日去放风筝。小孩子的玩意儿,曲意想,看着别人跑跑跳跳的他也不窝心么?
“可狐狸的名声么??????”曲意掰着手指数道,“像狐媚惑主,狐假虎威,狐唱枭和,狐朋狗友这些??????”
“这些本王都喜欢。”姑苏卿皊弯了一双眼睛笑。
何思桐见曲意老是引开他们的话,也只能止了言语。听得如此不由得扯了扯姑苏卿皊的袖子低声提醒,“王爷,这些都是不好的词儿。”
“呵,所以才适合本王。”姑苏卿皊半张着口打个哈哈,清楚地可以让人看到暗藏的两颗虎牙,又蔫唇闭上嘴。突然看到小温的身影一晃,才惊喜笑,“午膳来了。”
小温依次轻盈地拜过三人后果真问道,“王爷可要现在传膳?”她是姑苏卿皊身边的大侍女,气度眼色都是一等一的,连衣服比常的侍女好上许多。上身是娇黄的织花双燕绮襦,边角是用蛟丝缝上的小碧珠,显得格外神清气爽。下裳是青色的罗裙,用略浅的颜色做里子,走起路来仿佛湖水泛起涟漪般灵动。曲意不免多瞧了几眼,怎么也不像是下人能穿的衣服,全府也就潆洄的衣裳要比她出众些。可潆洄不禁是她的侍女,更是三千阁有头脸的人物,怎么是她能及的?
“这还用问,本王饿成这样。”姑苏卿皊打着精神先到了长桌一头。
何思桐忙跟了上去,坐在姑苏卿皊旁边。桌子狭长,姑苏卿皊坐的恰是短边,坐上两人是正好,断容不下第三人了。而另一边到长得很,也就有一个座位孤零零地靠近着姑苏卿皊。曲意面色不改地坐了上去,看来他们是习惯这样的安排了,到是辛苦了布菜的丫头,要是姑苏卿皊相中紧那头的菜式,还要巴巴儿地端碟子跑过去。
转眼间菜已上齐,姑苏卿皊与何思桐说着下午要去清澄宫某处玩耍,曲意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反正她也没去过,这两人要是想带上她早就说了。这清澄殿里她最熟悉的还是漪台,可她半点也不想和别人谈那夜微妙的感触。
“还是去听风榭,”何思桐并不让人为他们布菜,而是亲手加了一丸伦教肠粉糕放进姑苏卿皊面前的乌云玉蝶里,柔柔笑着,“听风榭坐落林中,用干竹子建成的,旁边丛木遮天,最好不过的避暑去处。记得早春时王爷带桐儿去过一次,在里面似乎真的能听到风声呢。”
曲意不好接话,微露尴尬地看着自己的京粉浅底玉碟,近处的菜式像腰果芹心,白糖沙翁,香芋炖鲈鱼肚,万字珊瑚白都夹了一些,颜色鲜艳地摆在上面,却没有一样让她想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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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甩你?因为你动了本王妃的点心(四)
霜淡又挟了一筷鹅掌盐渍梅菜,曲意苦笑着看她一眼,“你下去,本王妃自己来。”曲意口味重,又挑食,极喜爱酸辣荤腥的食物,对于木耳芥菜梅菜西芹海菜之类从来不沾,清淡的除了莲藕莲子也极难吃下去。平日里都是潆洄为她布菜,深知她的喜好,专挑鲜浓松香的下筷子,而换了霜淡便对不上她刁钻的嘴。
曲意扫了圈桌上的菜,江南菜式居多,姑苏卿皊的厨子必是合他的脾性,他定是爱这些清淡爽脆的了。
何思桐正了脸忽然笑意溶溶地问,“王妃下午想做些什么呢?”曲意明白她的意思,当然不是要邀请她,不过是用她的形单影只来炫耀他们成双成对。
却是顶着风口上,“本王妃下午想和王爷读读书,聊聊家常。”
何思桐甜美的笑靥有些勉强,“王妃想和王爷读什么书?”
曲意望了望天蓬,“艳史,赵合德如何让成帝醉死温柔乡。”
何思桐笑容已经挂不住了,“要不王妃带了书,我们一起去听风榭谈笑研究。”
曲意盯着中央一盘蹄汁玉鲍玻璃糕,这是整张桌子上最让她喜爱的食品了。面无表情道,“此事只可两人言传,不可三人会意。”
何思桐无法了,转头挟了冬菇鹿肉喂进姑苏卿皊嘴里,“王爷,你想随妾身去,还是和王妃一起?”
姑苏卿皊细细嚼了,乖巧地应道“本王当然是随你。”
曲意真是腻了他副百依百顺的样子,方才压抑的火一下子蹿了上来,看着何思桐淡淡地冲她笑出一个梨涡,她越加想发泄出来。当年林浔落每每与她明争暗斗胜利时也会抿出些笑,如冰河解冻大地回春,莫若九碎,就是自己也迷住了。可何思桐算什么东西,打定了主意自己会与她争抢男人?姑苏卿皊又算什么东西,也配让她吃醋争风?
那边小两口打情骂俏的紧,曲意的眉头也皱的紧,有种东西被人碰过了的不洁之感,仿佛谁不遵守诺言一样。她冷冽勾唇,本王妃的男人,就算犯贱出墙,可你也动得?
何思桐舒了手腕,半起身去挟中央的蹄汁玉鲍玻璃糕,口中笑道,“王爷,这一片就这糕饼浇汁了,咱吃一块尝尝鲜。”探手的时候,可伶的眸子对曲意微微一定,漾满了得意。就是要让喜欢清淡的姑苏卿皊吃下这浓郁的食物,来显示他心中自己的地位。
曲意仍是能按捺住怒气的,却也不打算再忍着,用筷子抄起一只蜜蜡凤爪撇了出去,随着“哎呀”一声娇啼,正中何思桐的左脸。黄酱凤爪顺着精小的脸蛋滑到衣领,将白皮肤白衣服的何思桐毁了彻底。
何思桐当然顾不得挟什么玻璃糕了,连筷子都掉了下去,姑苏卿皊忙用衣袖给她掩了,回头冲曲意厉喝,“好好的你作什么?”
何思桐依在姑苏卿皊怀里,只做无面见人般不敢抬头,呜咽地发出哽咽,似有无尽委屈可怜,“王妃为什么甩妾身?”
“为什么甩你?因为你动了本王妃的点心。”曲意睨了她一眼,努力压住笑声,却还让笑音欢快地泄出一丝。对于比厉害的人物处事尚需隐忍回旋,对于她这种浅薄的人,她心情好时与她设计,心情不好连脸面也不屑给圆满。
姑苏卿皊在安慰何思桐的时候复杂地看曲意一眼,对于任何人,这女人都有办法这么放肆。
曲意将蹄汁玉鲍玻璃糕全拨进自己碟中,翘起了嘴角,“妹妹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去后殿换了衣服?”见她仍不动,便悟了地点头,“若是没有,回自己宫里,霜淡去挑一件同款银纹的裙子,当本王妃赔妹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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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做你的伙伴,却做不成你的爱人【4000+
何思桐捂着脸跑出去,玉兰纱裙上有一条难看的黄色污迹彻底破坏了她刻意创造出的云雾缭绕的气质。
曲意吃了一块蹄汁玉鲍玻璃糕,不吝赞道,“好香!”
“花曲意,你胆子益发大了,当着本王面前还如此放肆是看看桐儿良善可欺吗?”姑苏卿皊一掌拍在紫石檀木桌子上,声音冰冷如冰棱溅碎,“还是看着本王良善可欺?”
曲意看着他细白的掌上已经泛起了血丝,正要调笑几句,立在一旁的小温已经直直扑上来,翻起他的掌心用帕子捂住,焦急道,“王爷怎么也不仔细手疼。”
曲意刚想开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只抬眼无辜地看着他,“可欺我人不可争我物,我喜欢的东西沐充华也抢,真真太没眼色。”嘴上说着,脸上却无半分怯懦之色,“妾身不过是没把持住罢了。”
“这样得护食???????”姑苏卿皊怒极反笑,“你是兽么?”又摇头不赞同,“便是兽也该认饲主,王府里一草一木你碟里的菜碗里的粥都是本王的,本王赏你吃食,你偏要反咬一口?媲”
面色温和的对小温道,“本王没事,你不必担心。”
小温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点了点头,立在一侧。
曲意看着小温的目光若有所思。这个小姑娘对对姑苏卿皊真是细致入微的关心。是仅仅出于主仆的情谊,还是······不由喝了口汤后抿起唇角笑了。姑苏卿皊全心全意都扑在何思桐身上,她一片痴心怕是要错付了。
“唔,你是养我,沐充华又没养我,我咬不咬她关你什么事?她还不是你正室呢,凭什么共享主子福利?”曲意顺着话茬愤愤接口,根本不知道说出的话多自贬,也忘了礼节规矩,只一心想论饲主花连城第一个养她,她怎么也该报他的恩。
姑苏卿皊也不禁笑了,“越来越离谱了。”却暗想曲意还真像个小兽的样子,爱憎分明到不管不顾,冷血算计沾满鲜血得以存活。她只想要琼宇之上的那个高位,却不知道那个位置对于天下人意味着什么。她自负聪明机灵,可有些事因妄执还是看不透呐?????人是有七情六欲的,因无欲而淡了情便升天为神,因极欲而淡了情,便只能退化为兽了。又凝了眉,将人情关系认真地讲给她听,“正室不一定为本王最爱,最爱之人哪怕身为侍妾也享正室待遇,虽不能常在,在本王心中却是最最亲近。而空有名头的正室,没有宠爱便连侍妾也不如,虽同出同入,在本王心中却不能比肩。本王再三警告你勿惹桐儿生气,你执意不听,就是打定主意要惹本王生气了。”
曲意怔了好一会儿才弄清这个不受宠并不知趣在中间当灯笼的“正室”就是自己,也不甚在意地用羹匙舀了勺鱼露紫姜粥,看着掺了花瓣的米粒不复原来剔透。而兰蕉花香却一股儿地缠在鼻下,让夏日的热气蒸得愈发腻人,更没了胃口,只得放了下去,碗匙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声。“那王爷对妾身又是什么?”礼节找了回来,算计也随之来了。
“只当王妃实在辱没你,你巾帼不让须眉,是本王的好伙伴。”
“伙伴?”曲意咀嚼这两字,不由得颊边带笑,“这倒是个好词,有难时相助,有福是共享,王爷可是这意思?”
“不错,”姑苏卿皊镇声说,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那王爷以前对妾身是存了什么心思?”曲意声线平平地问,胸中却冷笑起来,他难道好意思说是逢场作戏?她想起那只可笑的同心结耳环,他还真挂了两天,后来大家都被琐事缠着,所有人也都忘了它是怎么消失的,又到了哪里。他曾殷殷拉着她的手说,“除了本王谁也不能商拟。”还有那夜漪台五十亩荷塘旖旎,她真正在他面前卸下伪装,露出纯真过的。甚至将那夜情形牢牢记住,不容他人涉足的同时,自己也珍惜得不敢时时回顾。对于她来说,最大的珍爱,莫过于遗忘。才能让今后兵戈相见时不心软,才能让姑苏卿皊负她时不怨恨曾有的美好。
明知是做戏,双栖轩遍地黄金她结盟之心已昭然若揭,他不过是让她安心罢了。可如今,他为了何思桐要将夫妻与盟友划分得这样明了了么?
“本王依旧会宠桐儿,也宠你,你们都是轩清王府里最得宠的女人,只不过?????”
“只不过一个满心怜爱,一个名不副实,对不对?”曲意空空的浅笑,猜测着接道。
“对。”姑苏卿皊微低了下巴,眼皮也垂了下去,无情无绪的模样是清凉的撩人感。
“那将来你荣登大宝,她就会是正室,你的皇后。妾身又该如何自处?王爷能给我什么分位?贵妃?夫人?还是嫔嫱?”曲意只觉心中被风扫荡一空,也没有痛楚,只是将话挑明了想知道姑苏卿皊怎样打算。
他日会给她什么分位,姑苏卿皊一直没想过。他的后半生辉煌荣辱再不想有曲意的陪伴。面子上却一愕,“本王做什么荣登大宝?本王与太子斗,不过是厌恶太子,太子也容不下本王,本王不杀他,便是他疑心重要杀本王。纯粹自保且保住轩清王府与所爱之人罢。待到天下分,本王只要不落得惹人忌惮的凋蔽下场,能永世富贵,与桐儿可以自定后半生便可。”他又抬眸,仿佛含了落日瑰丽的辉光,“普天之下,有这能力,敢给本王这一心安的,也只有你了。”
“确是,不过??????”竟然将双宿双栖的结局想得这样完满,曲意顿觉天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自己拿了团扇扑着扇风,“我想母仪天下的女子,所以嫁了王爷,用花家的势力鼎力相助,为的就是一朝踏入凤鸾宫,现在王爷只想做个王爷,妾身好生不甘,是让妾身只做王妃么?”
“凤鸾宫不如掌坤宫来的好,你若有实力角逐天下,还怕坐不到比凤座更重的位置?”姑苏卿皊“哧”地笑了,插了趋热的瓜果含在口中。
“好,”曲意知道戳开了这层窗户纸便连回旋的余地也没了,说谎也无意义,于是干涩地吐出这一字,面容凉透。不管他日如何,姑苏卿皊有心帝位或无意也好,过神仙日子也好,姑苏一族她都不会留活口。况且依姑苏卿皊的性子,他当真甘心么?“那么今后就是你助我妾身了?”
“仍是你助本王,”姑苏卿皊缓缓咽下水果,看曲意面有悲凉却毫不犹豫地应下,便知她并非真正难过,心中反而有些憋闷。“因为你在轩清王府的荫庇下,借王府名义行事,这种依靠,你是离不得了的。”又伸长筷子到曲意盘中挟起一只蹄汁玉鲍玻璃糕,要送入口中。
“也好。”曲意眼疾手快地转过他的腕子,欺身上去张口将玻璃糕囫囵吞下,含糊不清的说:“共难时期,可互助不同享。”
姑苏卿皊:“??????”
曲意噎地难受,忙捞了茶盏喝了一大口,问道,“杨相来找你说了什么,你末了这么刺人家。”
姑苏卿皊嫌恶道,“他来投靠本王,说什么愿鞠躬尽瘁进些绵薄之力。本王回他,如果你鞠躬尽瘁也只是绵薄之力,本王大可不要。本王手下的人个个有刚强之力,不差你这一点。”
“噗???????”曲意一个没忍住,刚入口的茶水尽数扑出来,都喷在姑苏卿皊的脸上。
额,曲意见小温又要动作,忙先一步用袖子给他擦,讪讪道,“不,不小心,幸好不烫的。”
姑苏卿皊白瓷样的脸上带着水珠,双眸紧紧闭着,浓长的睫毛也湿漉漉地抿在一起,鸦羽一样的在眼下投出阴影。
直到茶水尽数擦干,姑苏卿皊才憋出一句话,“王妃,你还能再无厘头一些么?”
曲意脸色微红,忙转移话题,“杨相给你助力还不好么?为什么要回绝了他?让他不舒心,才自导自演这么一幕?”
“好滑头从监牢里出来便没多少人肯站在他那边了。更何况他就是根墙头草,那边势力大哪边靠,现在巴结本王,是因为太子禁足。若太子成事,他又得奴才嘴脸地去舔太子的鞋尖。”姑苏卿皊淡漠地哼了声,“本王需要的是死心塌地的下属,不是见风使舵的盟友。”
那么,自己这样脚踏多船,两面三刀的更不入他的眼了?曲意挠头笑了,也好,他越对何思桐好,便让自己的心越坚硬。不,也不是,他么,怎么能变得了她的心?那块地方早就不复滋润柔软。
忽儿舒气,略带了些难为情,“定东阁那里,你都知道了?没等妾身出面,你这儿先闹出这么一下子,将李行支走了。”
姑苏卿皊也有些懊丧,“唔,本王再陪老滑头玩儿一会好了,实在看他那张老脸不耐烦,想着早点打发了他和桐儿在一起。本王府里这么亮堂,他一来真是蓬荜生灰。”
他说的隐晦,曲意理解半晌,才明白他说的是“灰尘”的“灰”,撑不住又笑了。末了对姑苏卿皊严肃道,“最难消受美人恩,王爷要当情圣也好,切要主断行事,也得保得住自己这美人。”
曲意说得半真半假,警告姑苏卿皊管着他的美人点,别让她不懂事的乱了他们的步伐,更别总碍她的事,惹人心烦。也是拿何思桐作姑苏卿皊的要挟,她杀了姑苏卿皊不可能,但杀个小小的充华还是易如反掌。她何思桐有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日子,就该料到她也是集万千危险于一身。姑苏卿皊素来睿智,对于何思桐却糊涂得很,他给得起她万丈荣光,却给不起她一世平安。
“本王羽翼未丰的时候,太子常常来迫。害。一次正赶上急事出府,走的匆忙没带上石繁,连家丁也没带几个。经过一条街道时候,原本寥寥无人的巷子突然挤了一大帮子乞丐,将本王的马车和侍卫都隔开了。车夫怕人群慌乱忙驾车到空旷地带,就在这时,不知从哪来的长长一串点燃的炮仗甩到马尾上,马受惊横冲直撞。本就是难驯的好马,发力起来将车夫都轮了下去。爆竹又长,噼啪地趟在地上响。本王真以为那次在劫难逃,桐儿当时只是买棉被的小贩,在街的另一端远远看见了车奔过来,见机把被子上洒了水,双臂张开扑在燃响的爆竹上,灭了爆竹,马也渐渐停了,她的小腹却被爆竹炸得血肉模糊,左腿也被车碾了过去。虽然本王找遍名医,至今也没祛下她的伤疤。”姑苏卿皊的眼神温润无害,带着真切的愧疚和感激,一瞬也不瞬地陷在了另一端回忆里。
“知道为什么咱们大婚时都没放爆竹么?本王真是怕极了爆竹火光四溅的样子。当年坐在车里,它就一甩一甩地打在车咕噜上,当马车颠簸着压上一个女子的那一刻,本王真是想了,无论她长什么样子,本王都爱她一生。”姑苏卿皊也不知怎地,就想让曲意知道他宠爱一个女子并非没有缘由,像是暗示,又像是解释。“这份美人恩,你说本王该不该报?”
“话本子里都说英雄救美会产生无与伦比的影响力,根本无法抵抗,原来反过来也一样。”曲意喃喃说,又掬起霁笑,“王妃对妾身的宠爱,也是一种恩德,本王妃要怎样回报你这份英雄恩啊?”闭眸似苦苦思索后才道,“要不今夜咱们真正研读一下合德的温柔乡十二式?刚刚的书名还是含蓄的都给沐充华惊成那样,咱们做起来想来更是劲爆。”
姑苏卿皊沉默,一眯眼继而迟疑出声,“王妃你能不能别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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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意回到顷语宫先叫厨子进了碗牛乳栋,吃了方才睡下。还没睡上一会儿,就被霜淡急促的轻唤吵醒。
“怎么了?”曲意知她素来稳重,如今失了分寸必出了大事,也按下惊醒后愤郁,直接问道。
“王妃,沐充华方才进了正整修的散金楼,没想到梁子忽然就塌了,直直砸在了沐充华的腿上,现下人还昏迷着。”霜淡也顾不得避讳,见曲意微一动作忙替她掀开薄被,披上外衣。
散金楼是阿福负责的,塌了就和谁也脱不了干系。当初她再三嘱咐,竟然还在这环节出了差错。曲意也着慌了,她胡乱擦了把脸道,“不好办了,王爷什么反应?”
“王爷生了好大的气,把匠人们都都拘了起来,将全京最有名的大夫都找来了。奴婢从前伺候充华娘娘,一到阴雨天她左腿就疼,没想到这次又是左腿遭罪。”霜淡服侍曲意穿上鞋,轻声道丫。
左腿?曲意眼皮一跳,扶了扶睡偏的发髻,边抽了根青竹柳长簪固定上,边备轿辇往散金楼赶。
早有分位低的侍妾们侯在散金楼偏殿了,见了曲意纷纷行礼媲。
曲意心烦意乱地摇手,刚进屏风就听到何思桐低低饮泣。“砰”地一个茶杯在曲意脚下炸开,连着姑苏卿皊一声爆喝,“庸医!”细小的碎瓷飞溅,曲意闪身躲到一旁。
其实姑苏卿皊气头上,曲意也是不愿上前的,可他这股气若不发到她头,必要发到阿福头上,还不如她先挨了,给下属一个平安。再三叹气,曲意磨蹭到芙蓉帐前,挑了玫瑰色的
纱帘进去,打了个呵欠,“妹妹真是人不逢时多霉事,听说过喝冷水塞牙的,也没听过进房子房子塌的,今儿本王妃可长见识了。这多灾多难的身儿,怎么如此不祥呢?要不咱请个道长看看?”
姑苏卿皊气极,瞧着面前小几上的东西,一共就一碗药,一碟蜜饯槟榔,唯一的一盏茶刚刚在外面粉身碎骨。药他是舍不得动的,便拂下槟榔盘子砸向曲意,“滚出去,没人叫你在这说风凉话!”
曲意站的近,故此姑苏卿皊全力道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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