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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与荷花为你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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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意也挟了块豌豆黄,趁掩帕擦嘴一力指风弹过去,正中黄瓜美人的左腕。只听得“啊”地惊呼,黄瓜美人反应也迅速,右手借力扇掉杯子,而半个身子伏在姑苏卿皊腿上,用后背替他挡住了因为不稳泼出来的茶水。

    真可惜呢,哪怕是定力在好的人,滚烫的茶水突如其来这么一下子,腿也会略略颤抖?曲意惋惜的想。而这个当儿口,是来不及思量的,这黄瓜美人难不成是真的单纯,还爱上了姑苏卿皊,是爱的本能?

    那边美人后颈的皮肤与高领中衣沾在一片,大夏天的,谁遇上这码字事都难受。唔,也间接说明府里的侍女听话,沏的茶够热度。

    姑苏卿皊似乎也急了,哪怕他再极力的忍耐,曲意也看到了由于颊肌咬得过紧而导致颈动脉绷起明显。

    膝上的美人儿泪光烁烁,抽抽噎噎,姑苏卿皊只觉得心疼又愤怒,急得脱口喊起来了:“来人啊,拿剪刀来,传太医。”又托住美人儿的肩,“桐儿你怎么样?”

    曲意和一众美人呼啦啦地围了一圈,曲意作作样子关切:“真是遗憾啊遗憾啊遗憾,心酸啊心酸啊心酸。”

    人多口杂,没人细听她说什么,只知道王妃发了句声。韵侧妃也跟着擦泪:“充华妹妹没的竟受了这样的苦,妾身也心酸。”

    哦,原来是沐充华。曲意是听过她的。王爷有一正妃两侧妃三庶妃,是皇上钦选,皆可以有赐号。而这个沐充华原名何思桐,是王爷上街偶遇的,姑苏卿皊一见倾心带进了王府。给了她妃位外最高的充华,又因为她喜欢“沐”字,独独给她封了做赐号。

    看来,是真心的欢喜啊——

    忙来忙去太医来了,美人晶莹剔透的肌肤烫出了几个大水泡。姑苏卿皊也没心思吃饭了,送美人回了散金楼,这场闹剧才结束。
………………………………

这小子桃花真多

    “那个,本王要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呜呜,王爷你再多陪会儿妾身嘛,妾身好疼的,人家舍不得你。”

    “恩,好好好~”

    “·······”

    “那个,本王要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呜呜,王爷你再多陪会儿妾身嘛,妾身还是好疼的,人家舍不得你。”

    “恩,好好好~”

    “·······”

    这什么情况?流连花丛?吴侬软语?曲意在金棱茜素纱窗外连续听了十遍诸上对话。在第十一遍来临时,她终于满头黑线地唤来潆洄:“将石繁放进去,把王爷拎出来。”

    过来一炷香。

    “石繁又来催了,好像有点事儿,你将养着,喜欢什么让下人弄什么。”

    “恩,王爷,香一个,一个不够,再香一个再走·····”

    “·······”

    曲意果断地宫窗外跃到散金楼正路上。

    “有什么事火急火燎地找本王?地震了啊?”

    若是地震了,有找你功夫还不如自己先逃。曲意没回头,她听得到姑苏卿皊对自己蛮横恶劣不懂事的口气,也想象得出他对何思桐笑得像个白痴的表情。明显对比嘛。

    “午膳时间快到了,王爷和妾身一同进宫。”

    姑苏卿皊不知道这个鬼点子一出出儿的女人为什么不转过身,他欢呼了一声:“好诶,要见父皇了!本王很想念他。”

    ==+

    曲意咳了咳:“那你快点跟上来啊。”

    “本王等着你来推。”

    “······”

    皇上在御书房批奏折,曲意和姑苏卿皊坐了一路的马车被安排到偏殿等侯。曲意虽是不闲着的性子,却还能端坐,斜着一双眼睛观察皇宫的景物。而这边姑苏卿皊见到几案上水晶果盘上新鲜的栎叶枇杷,缠着曲意剥给他。

    曲意谨慎的想了想,这厮要是说吃过后肚子痛,将御医闹出来,万一检查出春花悔的事情,可就得不偿失了。

    曲意努力装出一副欺骗无知小孩子的表情劝道:“王爷刚刚从马车上下来,一会儿又要坐上去,现在吃东西容易积食,肚子会鼓涨,十分不适。”

    姑苏卿皊脑子转的快:“本王日日坐轮椅,照你这么说,本王永远都吃不得东西了?你是不是不想让本王吃,你是不是歧视本王?”

    曲意吃了瘪,暗暗想姑苏卿皊是演戏习惯了,无理取闹信手拈来,都不带费脑子的。唔,这副别别扭扭的小模儿样还真算是·····可爱?不行,不让人反感。

    “没有没有,”曲意澄清之余赶紧为其顺毛。诶,蛮滑的。“我这是为了王爷着想,为了王爷着想。”

    “什么为本王着想,你就是自己手懒,被人侍奉惯了不愿意侍奉本王了对不对!”姑苏卿皊一怔,即刻反击。

    哎呦喂,你吼那么大声干嘛,惊了圣驾你我说不定会被踢出来。曲意忙捂住他的嘴,赔笑道:“不对,不对····额,对。我就是瞧着这形状摆着挺齐整的,舍不得少一个,咳咳,舍不得。不如王爷我们回府了再吃?府中的枇杷是也是刚贡上来的。”

    一旁的大宫女看不过去了,福身悄声道:“没事的,王妃过虑了。王爷实在想吃没人会管的。”

    宫里的宫女本就多宠着姑苏卿皊一些,见他白玉似儿的脸急出了汗,便也跟着心疼,就说话没留余地。

    曲意在心里抹了把心酸泪,这小子桃花真多。无奈地剥开枇杷,用银匙挖出里面的果肉,又将核剔下来丢进五彩珐琅痰盂。

    “嗯,本王准你来喂。”这小子嘴张得老大,一双桃花眼挑个不停,压根没为这个无赖要求愧疚。他的嘴唇很薄,微张时更显出唇形美丽柔和。其实这一点曲意早在洞房那晚就发现了。

    这样的粗人,白白生了副能颠倒世间的妖孽皮相。曲意又泪了一回。她这边还持着勺子处于不警觉状态,那边的姑苏卿皊已经抓起她的手送进去了一勺果肉。

    双眸相对,脉脉契合,疑似夫妻恩爱,曲意却从那双棱眸中看出了冷冷笑意。
………………………………

她生来就是颠覆历史的

    “传轩清王,轩清王妃见驾——”

    承光帝并没有曲意想象中的老,甚至轮廓硬朗分明,眼目明亮如炬,依稀有戎马半生的帝王之风。曲意行了大礼:“儿臣参见皇上。”

    姑苏卿皊随意多了,和寻常人家父子见面一样,巴巴儿地盯着承光帝:“父皇,你这儿有吃的没有,儿臣和王妃说了许多悄悄话,先下肚子饿了。”

    承光帝笑着嗔道:“你一到朕这里就寻吃食,朕让你欺负得无奈了。来人,叫御膳房给轩清王准备下他喜欢的甜点上来。”又转头注视曲意:“你且抬起头来,朕好好瞧瞧。”

    曲意依言抬头,也就放心地直视承光帝,才发觉他虽面色红润,皮肤却暗淡苍白,身体瘦削无力。应该是御医们用补药强提上来的气色,而他声音中气虚弱,怕是近半年就要龙御殡天。

    “恩,佳儿佳妇,朕万分欣慰。”承光帝满意点头,召来姑苏卿皊:“轩清王也不小了,是该出去历练历练。现下京兆府尹老了,朝中几个多了许多闲职,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姑苏卿皊笑得没心没肺:“儿臣可不喜欢出去历练。能常伴在父皇身边,和王妃美人花前月下,就是儿臣的福气。朝中的事,父皇是明君圣主,自然心中有较量。”

    承光帝敛了些笑意:“可朕今日就想听你的想法,你今天是掷骰子也好,抽签也罢,一定要给朕选出个把人来。”语气顿了顿:“就当是朕陪着你玩儿一把。”

    姑苏卿皊当下鼓了一包泪,委委屈屈地唤着:“曲意,曲意,父皇欺负我,你帮我来。”

    这是姑苏卿皊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饶是花曲意竖着耳朵听,也没有反应过来:“额?”她只觉肉麻得汗毛都耸了起来,呵呵笑道:“妇道人家哪里有主意,王爷自己看着办。”

    姑苏卿皊只觉着自己孤立了。他左右寻思,说罢,不明白父皇心意,也被花曲意惦记了去;不说,这两个人推来推去,就势必不能罢休。他又几番思量,京兆尹没主见,自己没必要去争这个人人眼红的肥肉。而父皇今日却没有在甜品中下药,似乎明摆着心向他,却没有避讳花曲意······难道,一切只因为慕月夫人么?

    他定了定心,缜密道:“儿臣再不明理,也知道京兆尹是个大职位,父皇可让皇兄定夺。其余空闲的职位么····儿臣有几位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户部尚书的公子李行,边藏大将军的小儿子袁钦江。儿臣不中用,瞧着他们比儿臣能耐得多。”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天衣无缝。承光帝微一凝神,笑出了声:“如此甚好,洵安本来就是年轻人应该施展的天下。”眸色深邃:“你娶的王妃最和朕意,你要好好珍惜。”

    又问了些寻常琐事,曲意一一应答了。大约一刻钟,承光帝开始咳了起来,摇摇手笑道:“朕累了,你们下去罢。”

    姑苏卿皊走得爽快:“儿臣告退,”刚有宫女来推他的当儿,他笑意浅浅地催了花曲意:“你真是喜欢这里,不过还是得随本王回府。”

    曲意也不拦他,口中却道:“你先等等,妾身第一次来面圣,总要敬皇上一杯茶才好。”她盈盈行至承光帝前,举着茶水跪下,盯着天青**的茶盏,曼声道:“这杯茶不是臣妾敬皇上的,而是儿媳给父皇的孝心,望父皇不要怪罪。”

    姑苏凭昭怔忪地结果茶盏,轻轻道:“慕月······你和她很像。”

    曲意知道自己目的达到,笑吟吟问道:“皇上,那日后曲意能否时时进宫来探父皇?”

    姑苏凭昭深如寒潭的眸子似乎在看曲意,又似乎望着渺远的某一处,他木讷地扯出宽和的笑:“自然可以。”曲意叩首,正要躬身后退,忽地听见姑苏凭昭低低道:“随时可以,朕会安排好一切。”

    坐在暗铃青柳香壁金车里,花曲意仍不忘逗逗姑苏卿皊,一把掐上他润滑如水的左腮,用力拧了一下:“王爷,喂,王爷,你刚刚情急无措的时候唤妾身什么来着?曲意啊·····唔,你是不是喜欢上本王妃了呢?”

    “别毛手毛脚随便乱摸。”轩清王爷皮肤本就比女子还娇嫩,当下就浮出来个紫红紫红的指印儿。他带着怒气瞪了曲意一眼:“怪疼的,离本王远儿点。”

    “哈哈,”花曲意放声大笑,手爪子更是不安分地扫了上来,就要解姑苏卿皊的衣带:“王爷你还真是可爱啊——可妾身怎么觉得你这是欲拒还迎呢?”

    “你别乱来,”姑苏卿皊本就被马车颠簸的恹恹地,先下只想睡觉。他拨开曲意的手,裹了金丝薄被向里缩了缩:“本王说真的。”

    “唉,”曲意深重叹气:“王爷,妾身实在是想你。”

    姑苏卿皊两眼已经闭上了,处于正在睡着的状态,闻言略略撩了小半眼皮:“你自己解决,本王睡觉,什么也不知道。”

    又好心补充:“你放心大胆弄,况且本王不看,万一看到也不会嫌弃的。”

    曲意磨牙:“王爷你有这时间还不如满足妾身欲求不满!”

    说是睡觉,姑苏卿皊自是不敢睡,他脑中一遍遍回忆承光帝的神色动作,终于得出个结论:姑苏凭昭是在暗示他会登上帝位。而改变父皇注意的关键竟在于花曲意,或者是说慕月夫人。

    姑苏卿瑟推给他的棋子,却无意中成就了他的大事呢!这下子是省了不少的心——没想到幼时撞见的宫闱秘事竟是真实的,想来父皇还是个痴情种子。一心要庇护花曲意么?那她还真要留得。最好······是花曲意心甘情愿助他君临天下。

    这边曲意自然没有在自己解决,她脑中也在想御书房中的一幕,姑苏凭昭借着她奉茶的身子遮挡,飞快退下玉扳指放在她手中。待她这样不用,只因为母亲?舒漓曾是承光帝的慕月夫人一事,在世的似乎只有她,花连城,姑苏凭昭知道。史书详尽的记载了慕月夫人宠冠后宫,却吝惜提那女子的名字,提承光帝强抢臣妻的不堪。

    真是妖姬啊,曲意心想。母亲的模样有些模糊了,可她一颦一笑,侧头回眸的风姿怕是此生不敢忘记。与她的美不同,她的美可以使妖媚,可以是静婉,可以是冷酷,而舒漓的美却是惊心动魄,是南瑶圣女的火热,是从万千毒物中历练的波澜不惊与咄咄逼人。她确实不适合相夫教子的平静生活,她生来就是颠覆历史的。无论是她生前,还是她死后。

    承光15年,拜月教圣女舒漓叛逃,使得南瑶元气大伤。镇南将军花连钦慕圣女,于一年后成亲,产下一女花曲意。曲意儿时,母亲的教导十分严苛,三年教会她诗词歌赋,蛊毒虫草。曲意四岁,舒漓被来府中私访的姑苏凭昭一见钟情,趁花连城平反之际,将她掳入宫中。曾一度想废后再立,遭太后以死反对,而立其为慕月夫人,尽所能爱宠。三年后,花连城自立,以逼宫相挟,迫姑苏卿皊交出舒漓。不知经历怎样的秘事,最终姑苏凭昭与花连城得以暂时的粉饰太平。直至曲意八岁,舒漓未知病故,花连城再想拥兵,始发觉手中大权被削弱所剩无几。花连城遂将曲意送进紫衣侯的“九宫”以求保护,自己又揽大权,妄图改朝换代。

    曲意支颐含笑,真是一段虐恋情深啊,可是母亲,你不知道我其实很羡慕你。乱世,飞花落水逐波流,还好,当世上两个最出色优秀,权倾天下的男子不曾在意你的放荡,都只记得你的好。
………………………………

我是最爱荷花的

    “恩·····”曲意从酣睡中辗转醒来,打了个呵欠,“潆洄,这是几时了?”

    潆洄无声微笑:“主子这一觉好眠,都是尽晌午了呢。”

    曲意揉了揉额头,失笑道:“这可不是,算算日子要是‘绿梁燕’发作了。我却只是困倦些罢了,也不知道锁在暗室里的那人要遭怎样的苦楚。”

    潆洄省的其中厉害,‘绿梁燕’是双修的毒,当年阁主与那人共饮时,误被姑苏卿瑟下毒。中毒者女子如雀鸟春困,男子却是发情。只是阁主怎么也不肯与那人交合,至今仍为太子控制。

    “夏日里本就闷热,蝉多了恼人,霜淡去让人用粘杆粘了。”

    “喏。”

    曲意扯了件薄绢的常衣,随手披了浅笑道:“昨儿晚,王爷歇在哪里了?”

    潆洄伺候她用青盐攃牙,语气平和:“是在沐充华那儿。”

    “嗤,这小子还真是对黄瓜美人上了心。”曲意抿嘴:“有传来消息吗?”

    潆洄欠身款款笑道:“恭喜主子,域北使已经从西北取回藏北大兵符。一路上被太子和一些来历不明的人阻击,右臂伤势很重,已经修养了。”

    “难为他了,用上好的上药,再赐几个清白的美人去侍奉。”曲意眉眼淡淡,略含了喜色,却又蹙了起来:“来历不明的人····这姑苏卿皊似乎也不简单,说不定就是他的人。”

    “主子,太子那里,您要如实说吗?”

    曲意凝媚一笑:“谁管他呢。唔,也不知道姑苏卿皊的腿是不是真废了,不过没疯倒好,正好和他哥哥斗个你死我活。毕竟,我是心中助的一直是花连城。”

    承光帝时日无多,朝中党派分立,花连城虎视眈眈。域北盗得西北兵符,除去太子手上的藏南兵符,姑苏卿皊手上的京都管辖令,就有两处的兵马归花连城统领。看样子姑苏卿皊明显是想示好,借花连城的兵力。她也就要顺水推舟,演一出琴瑟和谐。待到两虎相争有一死时,就是花连城逼宫最好的时机。

    姑苏卿皊,你要玩这场游戏是吗?我花曲意陪你到底。

    这一次,只要我不付出真情,我就无懈可击。

    “吩咐域南办下去,想办法清理阻击域北的人,嫁祸姑苏卿瑟。再派几个人夜探轩清王府,主要搜姑苏卿皊的清澄殿。记住,带上太子府的腰牌。”

    “是。”

    曲意推开镂空祥和富贵图样的窗纱,不远处的“逑怡亭”清爽舒适,正是纳凉的好去处。她展颜:“就在那里,传膳。”

    鲈鳝五味,澄湖蟹肉包儿,白苋西施舌,霜淡神态如仪地为曲意布菜,而潆洄则立在一旁用团扇轻轻扇着。

    曲意看着两人颜色肃然,顿觉得少了生趣。前日在尽欢宫中眼瞧着霜淡不急不躁,办事稳妥,也上了心。她软语道:“现下就我们三个,潆洄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霜淡你又是我的贴身侍女,我们独处时不必拘束。你二人只管把我当姐姐,亲近些相处的好。”

    潆洄倒是不惊,而霜淡看惯了曲意雷厉风行的模样,见她现在温婉亲和,又吃了一惊。忙和潆洄福了身:“喏。”

    曲意被逗笑:“都说了不必拘礼呢。”她自己挟了筷酒香鲍丝,放在口中慢慢咀嚼:“霜淡你今年十几了?入府几年?”

    霜淡见她没架子,便开怀道:“回王妃,奴婢十三岁入王府,现在一十有九了。”

    六年前?那应该是姑苏卿皊十二岁,那时候,他被誉为洵安第一神童,撰写一本《谏君王与臣道疏》,虽然字迹歪歪扭扭,却足以惹来朝野轩然。也就是写了书的三月后,姑苏卿皊失足掉下凌月台,被御林军找回来时已经是近晚,他双腿摔断,智商等同六岁幼童。

    “真是可惜了,王爷曾经名动洵安呐,再配上他这丰神俊朗的面孔,不知要迷倒多少少女的芳心。”曲意搁下筷子,支腮一叹,遗憾之意不言于口。

    “是呢,奴婢痴长了王爷一岁,王爷小的时候还是奴婢陪着嬉戏。王爷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同,就是伤了也不哭不闹,只是睁着一双儿眼睛瞧着你,白白瞅的人心疼。”霜淡温言而恭敬,为曲意盛了一盅鲜蚌汤,“现在王爷仍是有灵气的,不难想象他十二岁时多出众。”

    曲意含笑接过,“入府这么久了,都服侍过哪些主子?”

    霜淡抱赭:“自从王爷摔伤后,石管家大怒,将我们都惩罚到浣衣院去。奴婢在哪里做了五年,又去织补房三年,零零碎碎服侍了几个不受宠的主子。最近的一个是沐充华。王妃入府,各院主子都拨来了丫鬟,奴婢就有幸侍奉王妃。”

    曲意啜了一口汤,轻睇了她一眼:“沐充华,唔,就是上次烫伤的可人儿?我得了你十分高兴,改日必去谢谢她。”

    又絮絮与霜淡说了会儿话,在亭外守着的一个侍女走上来福身:“王妃,韵侧妃求见。”

    曲意向下一望,果真韵侧妃着了浅蓝的衫子盈盈立在阶下。她欢喜笑道:“还不快请进来。”

    韵侧妃林诗绮也是满含了柔顺和惊喜,正要上前行礼,身子矮到一半的时候被曲意殷殷笑着托起:“自家姐妹来,拘着多不自在。”

    韵妃蓄了笑容,渡量亭中四处:“王妃真是个妙人,竟选了这处好风光来避暑。”

    曲意温和道:“韵妃妹妹用过午膳没有?”

    韵妃受宠若惊:“方才在苑里用了些,倒是妾身叨扰了。”

    “哪有,妹妹来陪我,我心中自是高兴得很。”曲意挥手,“我也进得差不多了,都撤下去罢。”

    韵妃拉着她的手道:“听说王府磬钟园培育了新的品种,开了许多,姐姐得空一同去?”曲意含笑应了,两人后面跟了一群撑华盖的侍女,慢悠悠地走在林荫小路。

    磬钟园的花农果真是好手艺,刺桐,雪球,含笑,锦带,棣棠,素馨针,珊瑚桃都修剪成整齐喜庆的样子。还有些红背桂,金丝梅,火棘,天目琼,线叶绣线菊等在七月开的珍贵花卉也催生了。姹紫嫣红,花海珠碎,荣华高贵。

    韵妃走在曲意后面,看着她只着薄纱,穿花拂柳间不经意露出的媚娆之态,暗暗攥紧了衣袖。

    曲意掐了一串宿根福禄考,别在韵妃发间,笑道:“鲜花要配美人才好,妹妹簪这花,也不辜负了它妍妍之色。”

    韵妃娇嫩的脸庞果真衬了丝红晕,她羞怯俯首:“妾身多谢王妃。”

    曲意扶住霜淡:“我累了,正午日头足,韵妃回去歇息。”

    韵妃退下后,曲意又走的一段,见磬钟园中央围起的沙地上种了三株令箭荷花。曲意不禁停了下来,满心的是喜悦和赞叹,她回首道:“令箭荷花又有陆地荷花之称,是鲜见的品种,我竟也有幸能看到它。荷花宛然夭夭,纯美贞静,而陆地荷花更象征着执着。”

    心中竟有了些酸涩,她怜惜道:“我是最爱荷花的。”

    曲意蓦地轻身翻过栏杆,摘下一朵芙蓉红的合在掌心,才袅袅离开,徒留潆洄,霜淡二人面面相觑。

    潆洄摇了摇头:“主子每次都抵御不了荷花的诱惑。”

    霜淡担忧道:“这令箭荷花可是司花房主事心头上供着的圣品,费尽心血培育来的,少了一朵还不急死。我去向他招呼一声。”

    潆洄和婉而笑。
………………………………

今日本王妃归宁,不宜见血

    今日是曲意归宁的日子,她特地走了趟散金楼。大清早的就王府里上演了一出对手戏。

    花曲意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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