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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与荷花为你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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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王妃归宁,不宜见血
今日是曲意归宁的日子,她特地走了趟散金楼。大清早的就王府里上演了一出对手戏。
花曲意摇着扇子扇啊扇的,“妹妹就是沐充华咯?不知你的伤养的怎样了,本王妃特地给你带了些上好的膏药。”她突然有点小感慨,什么扇子都没有收瑾扇顺手啊,既能纳凉又能杀人的,可惜在兵器榜上排名十四的武器她鲜少会再用了。
沐充华一件她来势比较汹汹,立马恢复了一只黄瓜应有的娇娇怯怯,也不行礼,只躲进了姑苏卿皊的怀里。
曲意心中愠怒,脸上的笑容愈加仪态大方:“充华见了本王妃怎么也不问句安,反而吓成这番模样,本王妃会吃人么?”
沐充华眨巴眨巴眼睛,氲出几点泪,勉强福了:“嫔妾不敢。”
曲意笑得不善:“充华有什么不敢的,都敢在本王妃面前失仪了,还有事情比它严重?”
何思桐是见识过那日曲意的手段,将起来的身子忙不迭又拜下去,哀戚道:“请王妃责罚。”
就在这时,姑苏卿皊瓮声瓮气地说:“不喜欢跪就不跪,何苦委屈哭了。”他将沐充华拉起来,复宠爱地抽出帕子替她拭泪。
花曲意顿时觉得有点儿晕,她是来请王爷的,可不是来吵架的。这女的就这么和她对不上,做足的样子给她瞧?姑苏卿皊偏又向着她,狗男女一块欺负她?
“充华娇气惯了,连跪几次都不愿意,还哭哭啼啼的扰本王妃心情,是故意做给本王妃看么?”
那何思桐也不简单,娇小的身子缩了缩,极为惹人怜爱。
想了想,转头凄然对姑苏卿皊道:“王爷,我怕。”还不等曲意斥责,她又道:“王爷,那日隽姐姐不过是顶撞了王妃几句,便被王妃禁足同心苑。而今我已有两日同王爷处在一处,王妃只怕心中不甘,还不知会怎样惩戒我。”
姑苏卿皊并没有表态,只是用手不断安抚着可人。
心中不甘?不甘什么?反正姑苏卿皊在你床上也举不起来,难不成你这个淑女还有“吹箫”的必杀技?那到要看看,是怎样淫荡的光景····
何思桐见机慌忙扑倒在曲意裙下,泪珠涟涟,清秀动情:“王妃娘娘,都是嫔妾的错,是嫔妾在您入府后霸占了王爷两日,让你寂寞空闺。是嫔妾不好,不懂得雨露均沾,有损为妇之德。请王妃见谅。”
曲意撑不住笑,促狭地抛了个媚眼给姑苏卿皊。原来你就喜欢这种货色。唔,也有一套,毕竟和我撕破了脸皮,今后她有了闪失都让人怀疑我,也倒保险些。可我就只有暗地伤人这一条办法么?
曲意冷冷拨开她紧握住衣摆的手。“这是蜀锦,一匹万金。它的一根丝线比你的一套礼服还值钱,你这种低贱的人别碰脏了它,将你卖进窑子也赔不起。”她沉声道:“话都让充华说满了,本王妃有什么好怪罪的。今早这出戏,我看也看完了,充华要是演完了就自起来,省的你着凉了还要赖本王妃头上。”
何思桐一张小脸从紫转青,从青转红,最后褪尽血色。她惊慌回头叫:“王爷——”
姑苏卿皊哼了一声,明显站在何思桐那边,“王妃,沐充华说的是实情?隽侧妃被你禁足了?”
曲意知道,对于这个智障或者装智障的王爷不能用常人手段。她也不愿意多解释神马冒犯的,就缓步走进姑苏卿皊,贴在他耳边道:“王爷,女人要那么多没用,反正你也享用不了。留妾身一个就够了。”
姑苏卿皊不乐意了,也低声道:“享用不享用的暂不说,摆着看也好啊。”
曲意见他被哄上了道儿,脸上多出了小笑涡儿;“好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嗜好。”她扬声:“小温,伺候王爷盥洗。”
何思桐眼见无望,心中恨恨王爷什么都好,就是心智缺陷。她怔怔看着小温推着他远去,一跺脚拍着衣裳起身,怨毒之色溢满清丽的脸。
曲意仍静静交插手立在正厅中央,回给她一个妖娆妩媚的笑:“有一句话,本王妃想劝告你。要么装清纯装到底,要么充机智充到底。你既想给姑苏卿皊一个美好形象,又生得阴狠恶毒的心肠。世上哪有好事情都眷顾你呢?”她缓缓收起了笑,声音无比清灵,“我看你就是死亡全尸的结局,因为——你惹到了我。”
神色慢慢淀下来,锁住何思桐瞬间蹚大的眼眸,她耸了耸肩,悠悠转身,留下森然一句:“今日本王妃归宁,不宜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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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轩清王畏妻一事家喻户晓
在软轿上颠簸了两盏茶的时间,远远儿地就听见唢呐笙鼓,鞭炮喜庆的声音。
花连城率着花府一众在大门前等候迎接。轿子方停,阖府的人全跪下行礼,花连城略微行了个屈膝礼,“臣花连城恭迎轩清王爷,轩清王妃。”
早有侍仆准备好轮椅,将姑苏卿皊抱上去。他倒不甚在意,依旧撇下众人向府院内行去。
曲意双手虚扶,凉凉道:“将军不必多礼。”殷切地去推轮椅,巧笑道:“王爷等等妾身。”
姑苏卿皊没好气儿地瞪了她一眼:“你还用本王等么?”
曲意讪笑,轻车熟路地推姑苏卿皊进去,留下不少身在其中和看热闹的人晦暗不明。
“这是我的·····唔,闺房。”女子出阁后闺房都是封闭的,除了侍女每天打扫外,外人不准踏入。这里她取名为双栖轩,曲意欣慰的想想,还好,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
姑苏卿皊仔细打量一番,摇头道:“比我的轩清王府差远了。花连城穷成这样?也不给你好好置办一下。”抬头奇怪的看了曲意,噙了笑猜测问,“你莫不是把好物件都当嫁妆搬进王府了?啧啧,好没良心。”
曲意先是怔了,而后失笑:“我把好东西充你家王府做什么,还不是白白便宜了你。”
姑苏卿皊闭上了嘴,只是可处摸来摸去。没有人看到他心里的不痛快。有句话怎么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呸。就算你嫁进了王府,也没有当成自己的家。
相比之下,花曲意的闺房的确寒酸了得多,低调的洋蓟绿为主色,躺椅,妆镜上都没有嵌明珠和陷蚌。做工倒是繁复些,却也是普通吉祥的图案,不符合她喜金敛财的奢侈性子。
“殿下!”曲意清凌凌地唤道。在姑苏卿皊回头疑惑地看她时,露出狡黠的笑,“妾身藏的身家儿可都在这里。”她飞速掀开九重春色的厚绒毯子,姑苏卿皊只觉得眼前一花,竟是纯足的厚实金砖砌地,上面密密实实地粘了祖母绿,红宝石,金绿猫眼,变石,夜明珠等珍奇罕见的玉石。饶是姑苏卿皊从小生在最尊贵奢糜的皇宫,仍是吃了一惊。这一块儿下来,都是连城的货色。姑苏卿皊顿觉得脚上有些沉重,足以倾国的宝藏竟被人踏在脚下。
曲意见排场摆足了,慢悠悠放下毯子,小心翼翼地掖好。姑苏卿皊滑轮椅过去,闲闲道:“洵安可没这等俸禄供一个将军,王妃不怕本王告花连城贪污受贿?”
曲意伸指点了点姑苏卿皊的额头,无奈道:“王爷你生的什么脑子,花连城若是贪贿,怕是搜刮尽你的洵安也贪不来这些。这世上的确是有宝藏的。”这遍地的金砖,蓄养一支五十万的勤王之师是足够了?曲意侧头,调皮之笑缓缓展在脸上:“若是王爷你有一天被太子殿下杀了,或者皇上厌烦了你将你砍了,又或者你失败了不想再留在京畿,我们好歹可以现挖几块砖背去逃命。”
双栖轩外终满了翠竹,竹下有亭台,木桥,流水,甚至还有玲珑精巧的秋千。六月辰时刚发热的太阳透过竹叶,在曲意白雪般宛然的脸上留下斑驳的影子。四年后,姑苏卿皊一想起双栖轩,一下子便记起归宁那日花曲意的话,还有她说这些言语时纯粹明丽的笑。
姑苏卿皊将手指插在曲意的拧旋博髻里,揉着她冰冷光洁的头皮,耸了耸肩:“这算什么?金屋藏娇么····你算‘娇’么?”
曲意;“·····”
曲意又引了姑苏卿皊的手,打开珐琅的胭脂盒,扑鼻的铅粉味儿,里面却是盛满满的金屑子。
“你,你······”姑苏卿皊伸手指着曲意,无力地舔了舔薄唇,“不是说女子都喜爱香粉首饰么,敢情你妆奁里都盛了这些?”
曲意满不在意地眯了下左眼:“女为悦己者容,我在家里妆得好看些,勾/引谁啊?再说我这绝代姿容,还需普通女子的颜色?莫非王爷对妾身还不满·····足?”曲意本想说‘满意’的,临时改了,只见姑苏卿皊俊朗的额头上霎时扯下几根黑线。
姑苏卿皊随手抄起一只水天青的净瓶,从中垒的是及瓶颈的银票。又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不动声色地敲了敲紧挨净瓶的墙壁。······他早一开始就注意这墙了,太厚了,果然不对劲儿。“你爹爹还真放心你。”
曲意得意地笑笑,果真忍不住了,胜利了一半。她薅了几根垂落的青丝,“宝藏么,怎么可能才这些。花连城身为将军手下的兵力自然需要银子,他封了这些,本就存了等我出阁少人进来的意思。”她又拔了几根姑苏卿皊及腰的长发,对着光影眯着眼睛瞧。
姑苏卿皊压下心中的惊骇,花连城已经行动了吗?那若有这些宝藏,也起码足够与他一争天下后洵安十载的安定生息了。
他也好奇地凑过去:“王妃是想编同心结么?”
“同心结?”曲意惊异他有这样奇怪的念头,“你我都是美人儿,我不过是想看看谁的头发质地好些。顺便想想如果把金子都熔成头发丝儿那样细的绑在身上藏起来会不会容易些。”
姑苏卿皊顿时囧了:“你还真是掉钱眼儿里了。别的女子也不像你这样,本王看来是娶了个怪胎。”正好相配。他在心里狠狠加了一句。
“呔~”曲意苦了一张脸:“其他女子有的我也一样不少。”她将姑苏卿皊的轮椅推远些,做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探宝样子,拨开正房与寝室连着的长绸,紧靠墙的绸子下隐藏了另一根同是品绿色的绸子和绳索。曲意使劲儿拉绸子,只听“咔——”地一声,房梁竟缓缓落下三尺余,稳稳撑着一个镂刻固本枝荣灌铜的箱子。姑苏卿皊仔细辨认,原来四寸宽的房梁两侧竟有凹槽。箱子,凹槽与墙壁纹案相符,巧夺天工之极,就是目力所极也难以分辨。
曲意又双手扯绳子,将慢慢箱子放下来。她抓着铜箱两耳小脸红晕地打开了盖子,即刻传来姑苏卿皊的惊呼:“你——!--”不同的时,这个箱子里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盛的全是布娃娃,泥偶,女孩子绣的荷花纹样,练习的毛笔字帖······那个时候的曲意,缝的东西是歪歪扭扭的,习的字迹是勾勾抹抹的,可她做的所有事情都很认真,很认真。这个双栖轩里,就封闭着童年期待爱情,渴望美好的曲意,她只有一个人在认真的幻想,没有人配打扰她的生活。洵安只有这么一处双栖轩,设在三千阁不行,那里,她背负了太多人生生死死,荣辱期望,早已失去了情爱,认真的机会。
这世上,只有两种情况,还会让曲意做回一个认真娇怯的女子。一种是舒漓在世时,那是她会和花连城一起宠她,让她感受平凡人家的幸福:一种是九碎在世时,她曾那么欢愉的做好事情,希望他能对她回眸一眼。这两种情况都是不可能了,而曲意也都或多或少地尝试过,虽然它们流失的那么快。而今日,曲意将姑苏卿皊带进了她童年的双栖轩,是又放手一个筹码,引他露出真面目,同时她也泯灭了自己所有的幻想。
生生撕扯开伤口有多痛,外人看不出来。曲意和低头翻找的姑苏卿皊看上去一样笑得欢快。她满足地叹息:“这才是妾身的宝贝。”
姑苏卿皊忙里偷闲地看垂下头的她,不知是累的还是······咳咳,娇羞的,曲意贝壳般的耳朵爬上了娇嫩的颜色,因为皮肤太过白皙而显出淡淡,肉嘟嘟的粉色。这样应装出情窦初开的曲意,真是很可爱。这样的生活,似乎也让他想起岁月静好。
姑苏卿皊用翻了翻,箱子被他挖到了底。最底层是几本书,姑苏卿皊好奇地扒出来瞧,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郁芳瓶(详解版)》,《玉女心经(插图版)》《明史——美男奇观》······…姑苏卿皊勉强镇定地把书放回去,捧着一推物价儿慢慢填那个坑·····
于是曲意再抬头时,就看见地上惨不忍睹,她正心疼地咧咧嘴,又见姑苏卿皊无限爱惜地挨个摆放中·····曲意又从袖子里拽出那两撮儿头发,背对着阳光一丝不苟地编了起来。姑苏卿皊的发丝粗壮,像他这个让人一样执拗,放在手里有硬硬的硌着的感觉。而曲意的发丝极柔,溜光光的,很好分辨。
当姑苏卿皊抱着个竹蜻蜓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坑已经被填满了,书也看不见了==)花曲意正好完活儿。纤手那到他眼前,“喏,”曲意有点不自在,“你要的,我闲着也没事儿。恩,你玩儿的高兴,我也找点事做····”
姑苏卿皊淡定地拿过了,放在眼皮子底下瞧了一会儿,又淡定的塞在深衣里面。再淡定问:“恩,这是同心结么?”
······其实他心里早已乐掰了。
曲意怒:“你说它是什么?”
姑苏卿皊将弯着的嘴角压下去:“我说它是同心结啊·····就是有点走样。”
老娘给你编就不错了!你娘的还嫌这嫌那!曲意不乐意了,在姑苏卿皊的胸前探了探,找到辛苦编成的同心结。又扯出一根头发丝绑好,将多余的部分穿过姑苏卿皊的耳洞,系严实了。“这样才好。”
姑苏卿皊俊脸都抖了,心里狂恨自己没事找事。他想了想,商量道:“王妃,那个,可不可以不系在这里?”有碍瞻观啊啊。
曲意板着脸,严肃道:“那系在哪儿?难不成是那儿么?”然后颇有技巧地低头一看。
姑苏卿皊正被她‘哪儿’‘那儿’整得糊里糊涂,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印堂立刻泛起绿色,此事再也不议。
可想而知,曲意她们回府的时候,轩清王府出来迎接的姬妾们脸色有多好看。
曲意扫了一圈,风光又威严道:“这同心结是本王妃赠给殿下的。你们想笑就笑,但是,绝不行议论它的不好或者不合适!王爷都没有嫌弃,还很珍爱(姑苏卿皊画外音:本王是被逼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子三到四。我不介意各位美人们侍寝,但是,谁若是用手或者用舌头颇有技巧地解开我们的同心结,后果很严重,以剁耳朵(姑苏卿皊吓了一下。)·····咳咳,剁手或拔舌头论处!如果哪个不小心的伺候王爷洗漱的时候将它碰掉了······嘿嘿,动了本王妃的东西,本王妃让你这辈子都骑不进去东西!手指都进不去!(全王府的人都没听明白,但是想想很恐怖==姑苏卿皊与曲意心神领会,狂汗。)”
此后,轩清王畏妻一事家喻户晓,而姑苏卿皊好一阵儿的洗漱都是石繁亲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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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时日无多,知道了也解决不了什么,他最大的敌人是时间。
是夜,潆洄走进来,将兑了牛乳的君山银盏放在曲意面前,谨慎道:“主子,将军说,紫衣侯亡故,皇上震怒,暗地里着人调查,已经怀疑到三千阁了。”
曲意知道自己在三千阁杀了九碎十分莽撞,可她又如何能将九碎的尸身曝在荒野,等着仵作们察看?她面色平静,摆了摆手,“老皇帝时日无多,知道了也解决不了什么,他最大的敌人是时间。”
“是三千阁又怎么样,最大的雇主是姑苏卿瑟。他英明惯了,不会查下去。难不成要大义灭亲么?”她展颜一笑:“这场争斗,关键就在于制衡。姑苏卿瑟和姑苏卿皊是一定要分出个死活,谁要是能拉拢到将军府,谁就是胜利。”
而姑苏卿瑟,一开始打的就是灭了她控制将军府的主意。
“一会儿你去将夜行衣摆在衣橱里最上层,再拿一些迷/药来。”曲意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就知道省亲时姑苏卿皊会盯着我,就打算晚上溜回去。却忘了我们今儿正上演了伉俪情深,他晚上一定会过来的。”
“王妃——”姑苏卿皊悄无声息地进来,像小狗一样蹭着曲意堆在肩上的长发。那时,曲意正在卸头上的钗环,吃惊地瞧着他。
姑苏卿皊板起曲意的下巴,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意外了?”现在他与曲意独处时越来越肆意,只是曲意开出的条件仍不够让他暴漏真面目。
“·····恩。”其实曲意是意外他怎么做到推轮椅推得无声无息。
姑苏卿皊的耳朵上还挂着那支可笑的同心结,他有意蹭了蹭,企图将它蹭掉。花曲意立马发现他的意图,将他推远了点。“夜深了,王爷怎么来了?”唔,纯粹没话找话。
姑苏卿皊好生奇怪:“当然是本王饿了。”
花曲意装傻:“那妾身为王爷准备宵夜”说罢就要起身。
姑苏卿皊双臂软软地架在曲意颈子两侧,白瓷般的脸不争气地红了:“王妃,本王、本王想你了。”
花曲意睁着眼睛装纯真:“王爷,妾身也想你啊。可是、可是我们今上午刚刚在一块儿呐。”
姑苏卿皊俏脸彻底涨红了:“本王想要你!”
曲意了然:“王爷直说嘛。什么你想要妾身,明明是你那里想要妾身。说的好听,让妾身白白高兴一场。”又鼓足腮帮子在姑苏卿皊白净的耳道里吹气:“王爷为什么不想要别人,偏偏找我?”
“不是你说的嘛,那么多女人,就你一个好使的。”姑苏卿皊脸不红了,说话也底气足了些。
曲意忍不住笑出声,将侍女唤进来替轩清王爷摘掉玉冠,又梳洗干净,剥了衣服,用一大块生绢松松垮垮地包着送到了床上。
月迷蒙,雾迷蒙,美人容色可倾城。
曲意自己也解了衣服,露出一排清凉的锁骨。她隔着绢料捏了捏姑苏卿皊的胯下,还软软的。看来,他还是心愿情愿身不愿呵!曲意声音飘渺含糊,“殿下热吗?”
姑苏卿皊点头。
曲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飞速擒住姑苏卿皊纤细的双腕,扯了腰带绑在床头上。
姑苏卿皊有些慌了:“王妃你,你要干什么?”
曲意手上没停,将仅剩的生绢也挑开了,用下巴硌着他赤条条的胸膛,“殿下要凉快,就不许乱动。”右手伸进床榻旁的青瓷塘瓮里抓出四块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会儿可不许乱叫,小心皇室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把两块冰放在姑苏卿皊的胸脯上,两枚朱果一边儿一个。仔细盯着姑苏卿皊的反应,他脸色青白,嘴唇乖乖地死抿着不说话。再看他上身,已经绷直了。曲意满意地笑笑,好反应。
跪坐在榻上,缓缓合并双腿,柔软的腰肢动了动。对,就这样,曲意知道姑苏卿皊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再媚一点儿,将左臂支在他单薄的小腹上。她探身拍了拍姑苏卿皊紧张的颊,用指腹按着他的人中。桃色的唇慢慢张大,曲意趁机把浸了迷/药的冰塞进他嘴里,诱哄道:“听话,含着。不要吐。”
夏夜,空气都是温温的,姑苏卿皊却冷着牙齿打战。他不是怕,他知道曲意要做什么。今晚这场戏,他要卖力地演,才能将曲意放出轩清王府。顷语殿外,石繁彻夜守候。
微融化的冰顺着姑苏卿皊起伏的胸膛滑到平滑的小腹,带出的水流逼近胯下。曲意饶有兴趣的看着它半硬,事不宜迟地将手中用“聂雪”真气镇着的冰按在姑苏卿皊的敏感。姑苏卿皊剧烈颤抖,弓起脖子。
花曲意正郁卒地望着姑苏卿皊毫无反应的双腿。怎么可能?连丝毫的抖动都没有?难道他真是残废?曲意从没想过姑苏卿皊会是残废,她一直以为痴傻可以装,那么残废也可以装,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躲在承光帝荫庇下安身立命罢了。直到真得出这个结论,心中虽然有喜悦,却仍泛上闷闷的感觉。
曲意很快恢复自然,素手有技巧地揉捏,时轻时重,哪怕没有春花悔的蛊毒,它也慢慢挺立起美丽的形状。姑苏卿皊渐渐受不住她的热情,皮肤收缩,绷紧,随着节奏弹跳。乌黑的眼瞳也蒙上了一层欲滴的水雾,被缚住的手腕努力想撑开衣带,勒出暧昧的红痕。他声音嘶哑:“王妃,你来,上来。”
曲意眼珠子也是乌溜溜的,转的是不怀好意。傻王爷,有的时候要发泄可不只是身子这一种手段。
用冰冷的指甲戳了戳坚/挺的顶端,姑苏卿皊大口喘息着,玉茎淌出一点甘露。“唔,这样就受不了了,真是敏感。”曲意讪笑。他的皮肤本就吹弹可破,隐隐都能看到白皙下红蓝的血管。这样的妖媚的尤物,本就是一种蛊惑。
轻轻捻起玉茎,从下往上摩挲,食指与拇指曲成圈儿,不断撸动。姑苏卿皊细长的脖颈竭力向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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