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报与荷花为你开-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轻轻捻起玉茎,从下往上摩挲,食指与拇指曲成圈儿,不断撸动。姑苏卿皊细长的脖颈竭力向后,与身体成弧形,从喉中嘶吼一声,喷射出白色的**。

    曲意松了一口气,抬手接下腰带,只见姑苏卿皊还没有从靡靡淋漓的快感中缓过来,眼皮儿还是像吸吮了的粉色,上半身的肌肤都透着绯红,而腰部以下,却是近乎透明的青白。曲意一直在关注他,整个过程,他莲藕般脚趾尖儿都没颤一下。他是真的残了,没有任何假装。姑苏卿瑟下手足够狠。不知为什么,曲意竟又多了些怜惜。自古不会有残废能坐上皇帝的。姑苏卿皊用再多的心力来改变命运,也是无济于事。

    用生绢洗净他身上的水,又清理好剩下的白浊,曲意利落地吹了蜡烛,躺在里侧,“睡。”

    姑苏卿皊迷迷糊糊道:“王妃,你不要?”

    原来在尽意中还记挂着她。曲意好笑,“今日归宁玩累了,后天我再陪王爷。否则这么一折腾,明天又懒着起身了。”皱眉加了句:“咳咳,王爷也要,保重身体,养精蓄锐才好。”

    姑苏卿皊没动静。曲意竖耳听着他均匀细密的呼吸,手一撑床榻翻了出去。抹黑找到了夜行衣,用最快的速度穿上,捡着角落运轻功跃出了轩清王府。

    从顷语殿的后面,石繁挺拔的身形转了出来,一双眸子冷冷地窥探夜行人。
………………………………

她尽力将自己蜕变成无心无爱,果断掌权的女人

    曲意故意拣着胡同走,溜了几条大静悄悄的大街才绕进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大门是紧闭的,曲意刚刚从墙上跳下来,耳边就响起苍老的声音:“小姐,老奴在这里等你多时了。”

    曲意骇了一跳:“阿伯?大黑天的怎么每次都能让你堵到?”平常没见您老眼神这么凌厉。

    “呵呵,小姐你每次跳墙的时候都选最矮的这一面。”黄伯是府里的老管家,在花连城身边二十余年,看曲意翻墙二百多次,早就找到了规律。

    曲意衰了衰:“阿伯,今后这段墙要多加人手。我估计如果有贼的话也和我想的一样。”

    黄伯又嘿嘿笑了:“小姐,将军在双栖苑等着你。夜深了,老头子也该撤啦,不陪着小姐,你随意。”

    曲意亲和恭敬地点了头,快跑了几个院子,掀开自己房间的窗子就飞进去。屋内灯火通明,花连城负手而立。

    曲意咧着嘴角打招呼:“爹,晚上好。”

    花连城自动滤掉这种白痴的话。曲意耸肩:“爹,我都出阁了你还深夜点灯,这不符合常理?会惹人怀疑的。”

    “你不用管那么多。我花府没有吃里扒外的家伙。你出阁后我每夜都点灯,他们早就习惯了。就是为了你回来。哼,今后你有个好歹,本将军照样为你招魂。”

    嘎~曲意装出一幅可怜相,爹爹这么凶,当年娘怎么会看上他这种火爆的性子?

    花连城冷冷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现在你这屋子怕是价值连城了。”

    曲意涎脸“,呵呵,那个,呵呵,爹你都发现了啊。”她见瞒不住了,把毯子輖起扔开,“爹你也看到了,就前几块是金砖么,唔,都是空心儿的。花瓶里的银票是仿的,倒是胭脂盒里的是真货。”声音蓦地止住了,惊恐道:“爹,我先说好,这金屑子可是女儿的私房钱,你可不许贪的。”

    花连城见她交代的老实,脸色略缓了缓:“谁贪你那个。我是问你为什么带姑苏卿皊来着?似乎你还废了不少的功夫。”

    “这个嘛···”曲意嗫嚅:“反正没多少银子····我想先站在姑苏卿皊的那一面,对抗姑苏卿瑟。打破三国鼎立的局面。”

    花连城轻叹:“姑苏卿皊也不是池中物,看他装疯卖傻活命至今就难属得的。恐怕养肥了他,也是个大敌。”

    曲意木木道:“爹爹不必忧心,我确定他是个残废。”

    “真的?”花连城身形一抖,“那纵使他有天大的才华,也不足为虑。”

    曲意没有答言。她的心是硬的,不会因为与谁同床共枕就有所改变。她的决绝冷情在九碎死之后发挥到极致,她母性中的柔软早已被落寞代替。她尽力将自己蜕变成无心无爱,果断掌权的女人。

    “今夜他等久了,没有谁受得住这样的苦。”曲意将几上的冷茶一口喝尽,“女儿进去了。”
………………………………

连这种销魂的事情你都觉得是屈辱,今后还能不能做成大事

    曲意走到正房与寝室的中间,拉开长绸和绳子,珐琅彩的隔断上刻着飞天的纹样。乐女的服饰华丽轻盈,墨玉耳铛熠熠生辉。曲意拂过乐女的侧颊,循着耳铛按了下去。整个间壁向下凹陷,露出一排地下的楼梯。

    呵呵,什么机关,不过是为了掩藏这个暗室罢了。

    长廊里很冷,每隔十步就有一支长明灯。曲意修习的内力是“聂雪”,体寒惧热。曲意虽然对冷意并不反感,但是一双爪子冰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哆哆嗦嗦走了一会儿,才听到有隐忍着呜咽的声音,伴随着呼呼风声,穿透耳膜。

    牢门前站着一个壮硕的男人。这是曲意从三千阁刑堂中带过来的副堂主窦永,是出名的冷硬不近情。窦永远远见曲意走来,就单腿跪地:“阁主。”

    曲意按下颤意,挺直身,“副堂主请起。里面那人怎么样,可有每天吃饭,不再抗拒了?”

    “没有,”窦永声线平板,“是属下一日三餐净拣些团子,稀饭之类食物硬填进去的。近两日毒性发作了,属下只能将他绑个结实”

    曲意苦笑:“本阁迟迟没来,也就是看他忒不服管教,没想到性子还这么烈。罢了,本阁进去看看。”

    牢房里的冷气更烈。像“绿梁燕”这种的媚药,如在温热的环境,只怕更是忍不住。窦永并没有锁门,不作声息地退了下去。

    一个身穿黑色丝绸劲装的男子以“凤凰晒翅”的姿势,紧贴着墙壁,固定在铁架上。他苍白的脸上布满异样的绯红,咬着唇恩恩啊啊地不肯叫出声。

    “阿埙。”曲意轻唤,“一月没见,可还习惯了?”

    那个叫阿埙的少年抬头,清丽的五官虽然硬朗,却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恨声说:“花曲意,你还不如杀了我!”

    曲意歪着头调皮的笑:“我杀了你有什么好玩儿的,我就是想知道你背后的势力是什么,进我三千阁到底是预谋还是巧合?”

    阿埙撇过头,“绿梁燕”的毒性让他双手缚住的铁链发出刺耳的碰撞。

    “啧啧,还真是嘴硬。”曲意叹息,手指抚上少年倔强的眉眼,他狭长的丹凤眼几乎与她生得一模一样。绿梁燕的毒性在女子的触摸下产生了微妙的反应,阿埙双拳紧握,使劲儿用眼神剜曲意。

    “傻阿埙,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活像一只小猫儿,想让人剔去一身的傲骨,当成男宠呢!”曲意“咯咯”笑,手指不断向下,划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

    阿埙禁不住发出了细若蝇蚊的呻吟。

    很好,这是个好的开始。曲意有点得意,将手伸进阿埙的衣服里,贴着他坚实的肌肉。“还要死撑着么?”曲意低头扫了一眼,下摆处已经鼓出一支小伞。

    冷漠的少年受不住屈这种辱,悄然将舌头放在牙齿之间。

    曲意时刻注意着他的变化,飞快钳住他的齿关,声音如她含了冰霜:“你想干什么?”

    曲意将他的脸甩向一边,利落地扇了他两个巴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失望:“不过是让你好好和我说几句话,就这么难?与埙,你给我听好了。这第一个巴掌是告诉你,本阁若想惩治你,你早就生不如死,哪有让你自杀这种便宜的机会?第二个巴掌是告诉你,无论什么事情,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连这种**的事情你都觉得是屈辱,今后还能不能做成大事!”

    与埙漠然不做声,只是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曲意厉声骂道:“窝囊废!”而后掰开他的嘴,将绿梁燕的解药灌了下去。与埙抽搐了几下,昏迷过去。

    花曲意呆呆看着吊在墙上的倔强男子,他被保护的太好,哪怕他根本不知道,也不屑与这种保护。他永远不知道世间的险恶,不知道要能伸能屈。曲意在磨砺他的同时,被太子利用,与皇室周/旋,被绿梁燕折磨而不选择与他交合,这些他都不晓得。他只是认为,一切的痛苦都是来自于曲意,他在露出桀骜的利爪的同时,没有任何真心地带给那个只有在亲人面前才现出孩子气的女子。

    与埙走进了三千阁的那一日,曲意毫不费力地认出他来。上一次见他,是母亲病故,那时,她八岁,他六岁。从此,她踏进紫宫,他步入江湖。孤绝的少年,扬着与她三分像的脸,依稀是年少的秀气。

    曲意亲自迎他入折腰榭。共饮的两杯茶水,加了绿梁燕的媚毒,下得悄无声息。曲意下令调查与埙经历,潆洄回报是一无所获。

    对于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曲意第一次出现了无措。他是什么背景,让太子出手下媚毒?自然不是太子将他带入三千阁的,他不会傻到让姑苏氏又多一个夺位人。
………………………………

我虽然不曾爱你,却一直怜惜你(一)

    曲意知道自己抽签运差,却从不知道自己的点气也这么正。话说她正偷偷摸摸走在回王府的路上,身后树杈子里传出一阵媚笑:“小意儿?”

    曲意战战兢兢地回头:“阿月?”还没完全转过身,就对上掠月一张妖艳的美人脸,明眸碧绿,笑若狡狐。掠月两只爪子正搭在曲意两肩上,“小意儿,年没见了,可有思念本座?”

    曲意忍着一身鸡皮疙瘩的不适,拍了拍掠月不怀好意的手,没拍掉。曲意皱眉,足下飞快动作,踏着细碎的步子,滑过沙地,向后退去。掠月的武功在曲意之上,随着曲意的步子,将她抵在一旁的百年老杨的树身上。掠月一低头,勾出一丝得逞的笑,在飞扬的尘土中吻住曲意微张的红唇。曲意暗叹了叹,早知道会遇上他,还不如让与埙那小子多受一天的罪。

    “今夜良辰好夜色,小意儿要不咱们找个僻静点的林子,共渡红宵?”紧接着摇头道:“啧啧,你怎么一脸被逼奸的抗拒表情?本座不勉强,本座要下春药让你心甘情愿·····”话音还没落,身子一僵,便保持着优雅的姿势硬生生地向后倒下去。

    “啧啧,”曲意最近特讨厌“春药”两字。没表现出来,学着他摇头晃脑的模样,“拜月教主大人,您好歹也干过双修大补的事儿,万花丛也过了,叶子也沾一身了,怎么就不知道越是红的东西越有毒呢?”

    曲意弯腰忍着笑看他:“本阁一劲儿想说这事,结果教主硬是堵着本阁的嘴说本阁抗拒。唔,这就是自讨苦吃了。”

    掠月觉得自己舌头都麻了,“你好好地涂毒药做什么?”

    曲意淡道:“深夜出行,防狼之必备武器。”

    掠月:(╰_╯)

    曲意直起身子欲走,好心叮嘱道:“这药过一个时辰就解了,阿月我想依你的姿容,不会有人黑天经过这里下得去手杀了你的,最多是,恩,逼奸罢了。期间出了任何意外,本阁绝不负责。唔,你还想不想要一夜红宵啦?正好·····”

    掠月突然跃起,直抱住曲意的腰,甜腻腻地笑:“要,本座当然要。”

    曲意:…早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容易被打倒的,现在麻烦大了·····

    掠月手臂越箍越紧,慵懒地叹息:“小意儿真是绝情,舍得让阿月在这里一整夜伤心吗?”

    曲意甚想看看他伤心是什么样子。

    “你放开我,我正要回家。抱着个有妇之夫像什么样子。”

    掠月幽怨地惊讶:“小意儿成亲了?”

    曲意趁机挣脱开,捏捏了他尖小的下巴,“别装了。要不是我成亲,教主大人会巴巴儿地从南瑶地赶过来?”

    掠月作势抽泣:“是啊,你瞧我有多想你。赶了三天的路,全身都是土。额,香水也没有用,头发也没有梳····”

    “咳咳,江湖上第一美人掠月君不梳不洗半个月一样能迷倒千万男儿女人的痴心·····”
………………………………

我虽然不曾爱你,却一直怜惜你(二)

    掠月正色:“小意儿,你当真是嫁给了那个废物?”

    曲意似笑非笑:“是啊。”

    掠月俊颜珠玉生晕,却似拢了一层霜样的冰冷;“理由。”

    曲意生怒,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没什么理由。我这人生性里爱慕荣华,趋炎附势。就想嫁进天家,过如日中天的日子。”

    “胡说!”掠月碧眸锐利,直逼的曲意不敢眨眼丝毫。“姑苏卿皊不过是个闲王,他日江山易主,姑苏卿瑟怎么会容你!”

    曲意心中疑惑。掠月,你是在套我的话么?你怎么会这么巧赶巧地堵到我?你背后又是谁的势力?

    她一凛,幽幽盯着掠月,“阿月,姑苏卿皊不是残废,他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朝帝位。”她这么一说,无论掠月是哪方的人,势必要对姑苏卿皊下手了。他便是做了她的挡箭牌,替她铺开这一方棋局。

    掠月面色惊异,也怒道:“那你竟真是愿意做皇后,把一声耗费在深宫里?小意儿,你的性子放荡人性,不适合勾心斗角。”又褪下了邪肆的面具,恳切道:“小意儿,南瑶拜月教为尊,你若与我会南瑶,也就是那一方天地的王者,我绝不拘你。”

    曲意略微放下心,摇头与掠月相识四载,他竟还这样单纯。她勉强笑笑:“阿月,南瑶如何困得住我?我只有当上了皇后,才能保住三千阁与将军府永世昌盛康宁。至高无上的权利,完完全全的保护,这些都是你一个真心换不来的。”掠月早就明白她的心思,当下也安静下来。

    曲意望向渺远的高空,指着如钩般的半弦月厉声道:“知道我为什么向往高处不胜寒的该死生活么,因为它掌控着芸芸众生的命运!它那么冷,所以没人敢接近,敢亵渎,它可以将自己保护得那样好!呵呵,我若是天,我若是月,有谁缺得了我一天,那时我们一共睥睨天下不好么?比在南瑶更安全,更长久,不好么?”她隐隐泫然:“阿月,我的心意你也明白了,我的野心你也知道了。你若不再爱我,只管不再助我,你倒不会在我身上伤一刀,可我若此次失败,就像你说的,姑苏卿瑟可会放过轩清王府一个人?你若是狠心,让我满门抄斩暴尸荒野,你就尽管不助我!我相信你看到那一天不会久的!”

    掠月默然,而后捧着曲意倔强的脸,叹息道,“说那么多做什么,哪怕你不背负那么多,哪怕天道不容你,哪怕你注定失败·····我也会和你在一起,对抗天地。”

    曲意怔仲。她知道掠月倾心于她,却不想这样深沉。她缓缓抬头,月影横斜,山林寂静。掠月的身影仅能包住她的身体,却在自然面前那么渺小,低如尘埃。突然觉得今夜的一钩新月就是为了衬托他而出生的,那么纯净,妖艳,是曲意衬不上的背景。今夜的月,真像他,锋锐不羁,刺得她眼睛生疼。她忙把头埋进了掠月的怀里。你就是为了看我会不会哭的,对不对?真狡猾,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是花曲意,勇往直前,冷酷无敌。

    但是,掠月,你从不知道。我虽然不曾爱你,却一直怜惜你。
………………………………

而是在以人的身份,观看世间万物厮杀夺与,任意嗜血,我主沉浮

    上午,阳光火辣十足地照在地上,曲意方洗漱用膳,携了侍女,去自己宫中西亭一处叫锦鳞轩的地方喂鱼。

    锦鳞轩并不封顶,几支漆了大红的横木架在四壁,有阳光斜斜地照进来。潆洄心知曲意忍不得热,暗暗用内力替她扇风。

    轩外是鸟语林,夹杂着众鸟倦怠的低啼。曲意方开始觉着看三角灯,神仙慈鲷,花斑罗汉,大凤尾等竞相争食得有趣,而后也渐渐怏恹。

    正要移步,骤然听得身后嘈嘈切切的声响。潆洄霜淡齐齐福身:“石总管好。”

    石繁端端正正地行个礼:“王妃,属下正要去鸟语林选些样子好看的鹦鹉,黄鹂给各苑主子赏玩,途径此地,惊扰了王妃。”

    曲意不甚在意:“无妨。”

    原以为他便要离去,石繁却问:“王妃很喜欢赏鱼?”

    曲意鼻中带笑:“石总管怎么看?”

    “属下不喜欢这些鱼。撒进去多少鱼食,它们都吞进腹中,最后只得落下涨腹而死的下场。王妃您说,这是不是一种贪婪地鱼儿?”

    “的确是。但本王妃看见它们,却想起了另外一种鱼。听说深海里有鲨鱼,浅滩生寇,深海为王。所有的鱼群都不是它的对手,千万贪婪的鱼儿最后都被它果腹了呢!”曲意缓缓转身,笑睇了他一眼,“本王妃很欣赏这种鱼。”

    石繁仍保持了躬身的姿势,声音低醇:“象是陆地之王,一只老鼠就可以让它退却三尺。属下以为,哪怕鲨是海中之王,若有一丝破绽,哪怕是什么诱/引它去了浅滩,一样是无翻身之地。只有时刻清楚自己,瑾思慎行,看清楚自己的缺处与克星,自己依靠的陆地,依靠的海,才能生存不泯。”

    这是威胁么?曲意手中捧着的铜炉里存放的冰块散发嘶嘶的冷气,她眼角飞扬,清雅含笑,可是声音却有不容忽视的凌厉与傲然,“你错了。什么陆地什么海,都大不过天。天才是应该依靠的。本王妃不是在以鱼的身份,作茧自缚。而是在以人的身份,观看世间万物厮杀夺与,任意嗜血,我主沉浮。”

    石繁错愕,紧接着颔首轻笑:“王妃也有理。”

    须臾,有正厅伺候的丫头找到锦鳞轩,挨个进了礼,“秉王妃,石总管,都统总兵率领十余人求见。”

    曲意心知是有人为难来了,不慌不忙问:“拣几个主要的说说。”

    丫头倒也细腻,朗朗道:“有都统总兵柯惟,太子少傅王睽,右翼前锋营副都统鄂世,散佚大臣赵量安。”

    曲意当下明了,又是文官又是武官的,怕是来削弱姑苏卿皊势力的。遂浅笑吟吟:“王爷呢?”

    “王爷刚起,在王妃房中进膳。闻言不愿意理会他们。”

    曲意叹气。这可不是好办法。撇了眼自己的薄纱,吩咐道:“石总管,你去前堂稳住他们,本王妃更衣就过来。唔,会把王爷一块带出来的。”
………………………………

她杀了自己从八岁就幻想的神话,从此还有谁,能敛她半生癫狂?

    回到正房,曲意当着姑苏卿皊的面,毫不避讳地换了件澹色开领绣紫罗繖戏长尾鱼宝相涟裙,用薄蝉翼的茜素青色明暗侧金盏抹胸衬着。梳鬏髻的时候,她问:“王爷,为什么不出去见他们?”

    姑苏卿皊倒也大大方方:“本王不喜欢那些老古董,净拣本王的毛病。又不是俊男美女,看了他们刺眼。”

    曲意将右侧垂下来的一缕长发,用杏花水抿了,跨过额际,用青叶竹玉夹固定在左侧。又选了火藻纹响铃碧玉坠扣在中央的青丝绺儿上,碧玉上挂着的东珠直直缀在眉心。端庄不乏娇俏,贵重更多灵动。

    她曼声问:“王爷,妾身可美?”

    姑苏卿皊“嗤”道:“你那最多叫漂亮,本王的姿容才称得美。”

    曲意讶笑,随即自嘲道:“是妾身比不过王爷尊贵如斯。妾身皮糙肉实,可以替王爷将门外那些老头子抵挡一阵。”声音渐渐柔腻,“王爷想不想看看他们被妾身欺负的样子?”

    姑苏卿皊来了兴致,沉思中。

    曲意填了把火儿:“你无需说话,看着便好。”

    姑苏卿皊被说动,推着轮椅跃跃欲试。旋而疑惑:“如果方才本王说你美,你要怎么接下去?”

    曲意耸肩:“当然是,王爷您舍得看着妾身一个人出去应付?万一被吃豆腐怎么办?”

    姑苏卿皊飞快接道:“舍得。王妃可以誓死保卫清白。”

    曲意翻了个白眼:“王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让我们一起被吃豆腐!”

    姑苏卿皊一哆嗦。

    花曲意推着姑苏卿皊走出顷语殿。已经回过门,就算是娶完了亲。侍女们将“囍”字摘掉,一切大红的颜色也都换了下去。曲意走在曾经红的耀眼的路上,突然间回忆到自己刚进九宫的时候。一千三百名被选拔出来的幼女,跪在殿下,对着端坐在高耸入霄的紫殿云阶上的主人伏身三叩,彰显誓死效宫主。九碎挚爱妃色,紫宫都是妃色的绸幔。曲意在伏身的时候瞧瞧抬头看了一眼,白得透明的孩子,是漫天红色的最美的风景。那时候九碎十一岁,曲意刹那间就想要保护他一生一世。

    蓦地有点小小的绮念。自己在抬头注视九碎的时候,九碎有没有用他凌于万物的神态扫过她?毕竟,她从那一刻就大胆任性了。或许没有,他坐的那么高,是曲意倾尽全力想达到的高度,因此必须冰冷,因此看得模糊。

    一路无言。几番景色变换,曲意都怔怔而过。她这一刻才觉得恐慌。她杀了自己从八岁就幻想的神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