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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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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幼学之年的童子被喊了过来,给大家念告示,大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嘻!淫乱?不晓得怎么个淫乱法儿?”

    “喝酒吃肉?!造孽呀,阿弥陀佛!”

    “啥是实证啊?还给米给银子的?”

    “人证物证,不编瞎话的,估摸着就是实证了。”

    “那我王大晓得,这个周秀才半夜踹寡妇门,还生了个私孩子,我们前后院,见了好几回!”有嘴快的已经说了出来。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

    就有一个少年“噔噔”几步冲衙门大门去了,扯着公鸭嗓喊道:“我举证周秀才偷寡妇养私生子犯了淫戒,有街坊王大为人证!”

    话音未落,两个童军出来,拉了少年进去。

    看热闹的百姓面面相觑。

    “娘的,谁家逼孩子,抢我的举证!”那嘴快的汉子反应过来,愤愤不平。

    “谁晓得告示是不是糊弄人?说不得是替你挡灾了!”有人劝慰道。

    那快嘴汉子指着县衙大门:“这是灾?”

    众人望向县衙大门,方才那少年抱着个布口袋出了县衙,一脸防贼的模样看着大家。

    那快嘴汉子忍不住,上前一把拉了布袋:“**崽子,抢我的举证,这是我家的米!”

    少年不肯放,两下里一撕把,布袋“吱啦”一声裂开,金黄色小米散了满地。

    围观的人热闹也顾不上了,眼睛都黏在小米上,离的近处的已经蹲下划拉,离的远的也凑了上来。

    那快嘴汉子刚想要骂人,少年一嗓子喊了起来:“来人呀,有人抢粮食!”

    大家吓了一跳。

    “嗒嗒嗒嗒”,跑步声由远及近,一什持了长枪的县兵赶来。

    之前趁机偷米抢米那些人,倒十分知趣,离“现场”好几丈远了。

    满地小米旁边,就剩下那快嘴汉子与少年。

    “怎么回事?有人敢当街抢粮食?”县兵什长看了地上小米,皱眉问道。

    “官爷,是这人,抢了我的小米!”少年指了那嘴快的控诉道。

    那快嘴汉子被长枪指着,磕磕巴巴道:“这……不是抢……是这小子抢了我的举证……就周秀才偷寡妇那事儿,是我瞧见的……这本该是奖我的……”

    那什长扫了眼告示道:“什么该不该的?你去晚了怨那个?早干什么去了!”

    快嘴汉子涨红了脸说不出话,那少年已经蹲在地上划拉小米,装得七七八八,生怕有人还抢似的,抱了布袋一溜烟跑了。

    原告跑了,也就没有被告什么事了。

    那县兵什长环视众人,告诫道:“若是再有人当街抢粮或抢赏银,定严惩不贷!”

    众百姓唯唯诺诺。

    只待众县兵走了,才有人反应过来。

    这“举证”也分先来后到,县衙里显然是认先来的。

    有几个知晓些原由的,已经迫不及待进了县衙。

    倒是只看热闹这些,看出些别的来。

    “县衙怎么还管真信徒假信徒的事了?又是曲阳白衫军纠察?这到底怎么回事?“

    “县城里到底谁说了算?”

    “不是邓县尉么?就是邓县尉撵走了白衫军!”

    “不会是白衫军又来了吧?”

    “管他县兵还是白衫军,反正不是咱们说了算。”

    “要是也跟刚才那小子似的得一斗小米就好了!”

    曲阳县城城门已开,不禁人出入。

    可士绅早已被搜刮一空,百姓家底更薄,全凭户籍册子领每日口粮,就算想走也没有路上嚼用。

    如今有了这一斗米的奖励,勾得不少人蠢蠢欲动。

    就连不知晓原由的,都四处打听去了。

    等到拴住家里得了消息,拖家带口的到衙门求情时,拴住已经“五戒”都破了,连同其他“假信徒”一道,上了枷板,在县衙门口示众。

    “假信徒”三十六人,都是立枷。

    枷板上贴了白纸,上面写了每人犯下的戒律。

    这枷板是衙门里的老物件,一对枷板三十五斤重,沉甸甸的压在肩膀上,再直的腰也弯了。

    更何况,那白纸上写的犯戒,不是信口雌黄,而是查有实事。

    “嘿,那个就是周秀才,下眼泡肿着那个,瞧着就不像正经人,连私孩子都养了!”

    “这个姓邓的也不是好东西,打小就手脚不干净,偷了好几个书铺,还真是个惯偷儿。”

    “哈哈,那是高狗儿,屠家子出身,是东街的财主,歇了猪肉档,还舍不得祖业,经常杀鸡屠狗,可不是正犯了‘杀戒’?”

    “边上那拴住也不是好东西,打小偷鸡摸狗不学好,没有墙头高就晓得偷看妇人撒尿,顶不是东西。”

    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被枷着这些人羞愤欲死,有那一斗小米、五两银子的奖励,别人可不就是对他们扒了皮。

    谁也不是圣人,平日里言语不当、醉后无德之事总能寻到两、三遭。

    更有甚者,连小时候偷了隔壁几枚青杏、拱婶子被窝要吃奶奶的事都被翻出来。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

    这都拿到当面来,一般人还真受不住。

    就算他们受得了,想要分辨也不能,每人嘴里塞了大核桃。

    *

    县衙大堂,霍宝毫不客气,居中而坐。

    五十童军,霍豹、侯晓明为首,左右列队而站,威风凛凛。

    大堂上,站了二十来号人,都是外头“假教徒”的家属,为首的,就是拴住的父母,张三的姐姐、姐夫。

    老夫妻两个,都是老实巴交的模样,可说出的话不软。

    “表少爷,拴住都是被那些酸生糊弄住了,跟着凑热闹,他还是个孩子,回头让他舅舅收拾他!”张姐夫躬身道。

    都是买卖人,这一句话就说了好几个意思。

    霍宝也不与他磨牙,只道:“不用着急,往县兵大营挖地道、藏引火之物,关系千万县兵性命,这不是小事,轮不到我这晚辈做主,自然要等表叔回来处置!”

    张姐夫强笑道:“误会,都是误会!就算别人有坏心,拴住也不会,他亲娘舅也在里头,他还能害他亲舅舅?这孩子指定是被人骗了。”

    “外人阴谋起事,是一种处置方法;这自己人起事,指定是另一种处置法子……总不会混淆远近亲疏,放心!”

    张姐夫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直给老妻使眼色。

    张大姐立时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道:“我的老天爷啊,收了我去吧……好好的孩子被拉着吃酒就成了罪过,什么真教徒假教徒?咱家就这一根独苗儿,谁还舍得他当和尚去?如今偏他是假教徒,喝酒吃肉都成了罪过,这叫人哪儿说理去?!”

    要是个凶神恶状的泼妇,这般唱念打坐无人会同情,可这妇人长得老实巴交的,又没有一句脏话,只念着自家委屈无辜,倒是显得分外可怜。

    众人齐齐望向霍宝。

    这张大姐可不是寻常民妇,是县尉心腹张三的胞姐。

    张三父母早亡,打小跟着姐姐、姐夫长大,可谓长姐如母。

    霍宝既是晚辈,看着县尉面子,也不当“无动于衷”?

    除非张三倒台了!

    莫非,方才霍宝提过的地道、火油什么的,真是张三的后手?

    众人都提了心。

    这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县尉与张三真要内讧,谁晓得会打成什么样。

    霍豹、侯晓明都在霍宝跟前,就见霍宝在那里像看大戏似的,用手指在桌子上拍着拍子,嘴唇微动。

    两人提起耳朵仔细听。

    “一呀嘛更儿里呀,月影儿照花台,秋香姐订下了计,她说晚不晌来……”
………………………………

第五十二章 三更来相会

    张大姐几近哭哑了嗓子,霍宝都是不为所动。

    张家如此,其他人家连求情都不敢求。

    如今私下里投了白衫军不算罪过,法不责众;就是吃酒喝肉偷人这些犯戒也要不了性命,就是丢人了些;可这真要跟“谋害千万县兵”沾上边,那才是真正要命的罪名。

    大家心里存了疑,看着张家人就觉得不对劲。

    能当老大,谁想当老二!

    这是不是张家人借着白衫军的旗号对付邓县尉?真要那样的话,自家的孩子平白被牵连,何其无辜?

    等出了县衙,众家属就将张大姐夫妻两个给围了。

    “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们家谋算什么?”

    “我家孩子好好的,都是你们拴住勾的,才整日里往外跑。”

    “你们帮小舅子争老大,干俺们啥事?蒙了俺弟过来,你们缺德不缺德?”

    “吃酒喝肉,假冒教徒凑热闹咱认,这谋算大营可不同咱们家相干哪!”

    “……”

    张大姐、张姐夫被拉扯的站不住。

    张姐夫忙道:“没有误会,没有误会!我家兄弟招了人眼,都是旁人扣的罪名,是他们算计我们!”

    “呸!地道是假的?还是生漆是假的?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人家好好的还白赖你?”

    “好厚面皮?还真当自家小舅子是二老爷?还招人眼?也不想想,没有邓县尉,你那小舅子就是壮班小把头,连个婆娘也没说上的皂吏!”

    “就是,叽叽歪歪的,不就是说人家小衙内?人家小衙内是县尉的侄子,还用得着嫉妒你骄傲一个跟班的?”

    “……”

    张大姐眼泪是真的止不住了。

    这不仅是儿子被抓了,连带着兄弟也未必能保住。

    夫妻两个不再掰扯,脚步匆匆地离去。

    众人在县衙门口吃哒张家两口子,也不过是婉转的表白自家清白。

    这事情太大,火会不会烧到众人身上,谁也保不住。

    有脑子活络的,寻了个由子,往四方客栈去了。

    那才是粗大腿,是时候抱紧了。

    都是曲阳县城老户,往上论两三代都能扯上亲戚。

    *

    日暮时分,县兵大营。

    依旧是豆粥配腌菜,今日校场却冷清许多。

    辅兵一千,童军八百。

    搁在平时,一千八人,看着也壮观;可对比着方圆好几里的县兵大营,对比平时一万多人,就显得少了许多。

    县尉不在!

    县尉率兵出城!

    霍少爷封了县兵大营!

    霍少爷关了两个百户!

    霍少爷提拔了两个屯长!

    霍少爷围了县衙!

    霍少爷抓了张千户的外甥!

    霍少爷抓了县尉的小舅子!

    ……

    上午的消息,还都是县兵大营的,大家听了当热闹看。

    瞎几把折腾,爱谁谁!

    成了辅兵挺好,不打仗还能吃兵饭。

    真有野心的人,早窜到正兵里,谁还会在辅兵里苟着。

    等下午传来的消息,就让大家不安了。

    这姓霍的小子要翻天啊!

    还是已经翻天了?

    等吃饭时,看到那八百童军,大家的心就又落地。

    有兄弟在童军,有侄子、外甥在童军。

    大家不管是坐地户,还是逃荒来曲阳的,都是结帮结伙的,单个儿的有限。

    什么童军,辅兵的,归根到底是一家人。

    就算霍少爷不安分,趁着县尉大人不在闹腾,那翻的也是县尉大人的天,关大家屁事!

    当然,这些是心里没鬼的。

    也有不少人目光闪烁,忐忑不安。

    童兵营里,不仅秀秀在,邓老爷也在。

    胖乎乎的朱强正跟霍宝回话:“县兵大营北墙有一处,长了两棵老榆树,可以爬树上墙;东南角有个狗洞,被人拓宽了,能容一人出入。一下晌,进来三茬人,都去了赵千户的营房。”

    秀秀小脸冰寒,气鼓鼓的说不出话。

    上午才查出了张三外甥不对头,这回又露出赵千户。

    邓老爷皱眉道:“他还真敢在大营里闹?”

    县兵前几日大分兵,分出去一万五给徒三;昨天又小分兵,分了四曲给霍五。

    赵千户虽为千户,统辖一千辅兵,可才接管的兵丁,真能使唤的人有数。

    “不是大营!一处是县衙,一处是客栈那边……就是不晓得他能做到哪个地步!”霍宝道。

    邓老爷坐不住了:“小宝,客栈那边只剩下空屋子,随他们闹腾,县衙那边可得多派人手。张三没成亲,就拴住这一个后辈,真出了事,你表叔可要为难!”

    “邓爷爷放心,豹子带人在县衙,布置好了!”霍宝道。

    秀秀轻哼道:“我爹投白衫军的消息没有说出去,可张三叔当是晓得的。他们什么意思?先一步联络信徒,想要当一县教首?有我爹在,他们联络再多人、拜再多佛、点再多香也是做梦!”

    邓老爷面容苦涩,想起糟心的侄子。

    张家上下还只是背负嫌疑,邓文书的罪名却是实打实自己认下。

    一边是侄子,一边是女婿、孙女,邓老爷没有露面,就是做了选择。

    等邓健回来,邓文书是死是活都该受,没有邓健这个姐夫,谁晓得他那个酸生是哪个?

    他丝毫不顾及血脉亲情,靠着堂姐夫还谋算堂姐夫,这不是人干事儿。

    道理都明白,可到底是差点兼祧两房的亲侄儿,这心里不是不疼的。

    *

    时值五月中旬,本应月朗星稀,却是乌云遮月。

    远远地传来梆子声,打破深夜寂静。

    三更天了。

    县衙门口,隐隐约约的,依旧看出是一排排的站枷。

    要是寻常枷板,累了人蹲下、坐下还能歇一歇。

    站枷是在立笼里,就只能站着,想要换个姿势也不能。

    人有三急,别的能忍,这屎尿实是忍不了。

    这立笼跟前,便都是屎尿味。

    许是站了半日的功夫,边上一人身子站不住,就歪了下去,吊在站笼里,看着不大好了。

    “认准了?都在?”街角有人轻声问道。

    “接了大人的命令,就叫人不眨眼的盯了……县衙里一个时辰换十个看守,就在县衙大门那里站了,没往站笼那里凑合……倒是下半晌时不少家属送水、送吃的,围了站笼一刻钟,后来被那些看守的给轰走了。”

    “生漆呢?”

    “天刚黑时就让人找机会洒了。”

    “哎,我也不想啊!”那人叹息道。

    一阵缄默。

    “射!”那人轻声下令。

    “嗖”、“搜”、“搜”,二十来个火箭直接冲站笼射去。

    有的落到站笼上,有的落到站笼前的地上。

    不过转眼的功夫,不管是木头制的站笼,还是站笼前的地面,都“呼呼”的烧起来,火光瞬间映照了半条街。

    街角那人嘴角挑了挑,望向县衙门口。

    县衙门口,十来个黑乎乎的站影,竟是纹丝未动。

    那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快撤!”

    话音未落,周遭一下子明亮起来。

    数百个火把同时起点,灯火通明。

    霍宝坐在马上,轻笑道:“赵六叔,哪里不对?”
………………………………

第五十三章 推个教首

    邓文书等小吏都是读书人,拴住等人又是半大小子,都不是能亲自动手挖地道之人。

    早在三十六人都抓时,霍宝就发现其中少了力夫。

    真正挖地道的,另有其人。

    全县成年男丁大多在县兵大营,这些人也就不难猜。

    今晚这个三更局,就是给赵千户预备。

    是救人,还是灭口,端看赵千户的选择。

    县衙大门口的站笼还在“呼呼”燃烧,这结果显而易见。

    “混蛋,你这混蛋!拴住也叫你声舅舅,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指了赵千户破口大骂的,不是旁人,正是摇摇欲坠的张大姐:“都是你!是你说县尉任人唯亲,容不下旧人,要对老三不好,还说他投了白衫军,要不然也不会暗中扶持小舅子做会首,让拴住参合进去,省的老三成了睁眼瞎,都是你鼓动的!”

    赵千户终是变了脸色。

    赵千户身边总共有三十多人,十几人持弓,十几人握着雁翎刀。

    众叛军都拉了满弓、握了刀把,满脸戒备,将赵千户护在中间。

    霍宝对赵千户身后众人道:“想想你们的家人!卸兵器!莫要让自己人打自己人!”

    童军弓队两百人,尽数在此,也都满弓。

    “一人做事一人当,作甚还诛连家人?”有个叛军刀手带了紧张,扬声道。

    “县尉大人是曲阳之主,你们有胆子反叛,就要承受后果!”

    “县尉大人素来仗义,行事才不会那么狠辣!”

    “仗义你们还反叛?这世上好人真是做不得了!”

    “咱们不是反叛,朝廷早没救了,咱们是帮县尉大人回头。只有投了佛军,以后才有奔头!”

    这人冥顽不灵,霍宝不再接话,只道:“三个数后,不卸兵器者,生死勿论……三……二……”

    叛军们都紧张起来,童军也都做了攻势准备。

    “一!”

    先动的是赵千户,随后动的是霍宝。

    赵千户提刀自刎,霍宝投掷了紫金锏。

    赵千户不仅手中的刀被砸偏,人也被紫金锏带得飞了出去。

    叛军还没反应过来,童军的箭已至。

    “啊!”

    “嗷!”

    “我卸了兵器,卸了!”

    “饶命!呜呜!”

    有人中箭倒地,有人拉弓回射,有人畏惧,放了兵器。

    拉弓回射那几人,转眼就成了刺猬。

    因愣神一时没有放下手中雁翎刀的,身上也中了箭,失了战斗力,躺在地上哀嚎。

    别说是这些叛军,就是之前听命拉弓射箭的童军都傻眼了。

    真……真……真的死人了。

    赵千户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脸上也带了惊骇。

    童军的屯长、什长多是黑蟒山老人,两个月操练下来,只晓得令行禁止。

    虽然看着地上死人后背发麻,面上多镇定,倒是让略有些躁动的新丁也跟着安静下来。

    倒是张大姐夫妇,下午在县衙跟霍宝不算客气,如今哆哆嗦嗦,都后怕不已。

    谁晓得这面红齿白的小哥儿,还真能下死手。

    之前这夫妻俩个还嘀咕怕不是县尉真容不下自己兄弟,否则县尉侄子“不看憎面看佛面”待自家也会客气点儿,眼下想想,那已经是太宽容了。

    “哒哒哒哒”,随着马蹄声由远及近,一行队伍来到县衙前。

    童军立时戒备起来,调转弓箭,指向来路。

    看到火把下的人影,霍宝挥挥手,示意众人放下弓箭。

    邓健回来了。

    在邓健身后扫了一眼,张、王、李几个千户都在。

    霍宝眼睛一亮,迎了上去:“表叔,滨江拿下了?”

    “嗯!滨江是咱们的了!”

    邓健说着,翻身下马。

    张、王、李三人也跟着下马。

    张三上前一步,对霍宝躬身道:“我那外甥混账,耳根子软,不晓得好歹,多谢小宝爷保全!”

    霍宝侧身避开,道:“都不是外人,张三叔莫要外道!”

    虽不晓得这其中有什么阴错阳差,使得张大姐一家误会邓、张内讧,可瞧着张三毫发无伤回来,应该就是没事的。

    “杀鸡”是“杀鸡”,又没有仇怨,霍宝不介意说两句好话。

    张三的神色果然缓和,点头道:“是,是我外道了。等回头得空,还有事要央求小宝爷。”

    霍宝心中有所猜测,并未急着拒绝。

    接下来就是邓健处置叛徒,不是细问滨江战事的时候,霍宝不想将童军与县兵混为一谈,寻了个由子就带童军先一步回县兵大营了。

    *

    县兵大营里,邓老爷安坐。

    秀秀等得心急,坐不住,在地上走来走去。

    邓老爷端茶吃了两口,到底上了年岁,早有些熬不住,全靠浓茶顶着。

    “爷爷,您先歇吧,表哥哪里没事儿,带了三百人呢!”秀秀见状,忙上前道。

    “不碍事,三更过了好一阵子,等到四更要是还没回来,咱们就带了外头人的过去瞧瞧。”邓老爷道。

    一千童军,两百在城门轮守,能用的只有八百。

    霍宝只点了三百人手过去,剩下五百在县兵大营护卫邓家爷孙,还有隔壁关押那三十六个“假信徒”。

    不管是邓家爷孙,还是那三十六人,进县兵大营时都是避着人带进来的,因此这半夜下来这边还算安生。

    可这边安生,那乱的就是其他两处了。

    四方客栈没有人,不怕什么;县衙那边,童军年岁在那里摆着,又是才扩军没几天,多是新丁,到底让人放心不下。

    外头传来动静。

    秀秀按捺不住,就要往门口去,被邓老爷一把拉住。

    直到霍宝进来,老爷子才松了一口气。

    “逮着了?”秀秀忙迎上来,带了几分急切:“真是赵六叔?”

    “嗯,是赵六!带了三十人,用火箭射站笼,没有救人的意思。”

    秀秀小脸气鼓鼓道:“怎么一个一个的,好好的日子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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