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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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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里被白衫军祸害的人家不是一家两家,可多是忍了认了,回过头来寻仇的还是头一遭。

    不过佩服归佩服,也得摸清此事内情。

    防备有人借着“报仇”,故意煽动白衫军的不满。

    没想到,这不是外人。

    霍宝的堂兄,自然也是邓健的表侄。

    一行人去了四方客栈,霍顺被大夫看过,除了这两处新伤,脚底板溃烂,腿上有两处旧伤。

    等霍顺吃了药,昏昏睡去,霍宝就催促马驹子、牛清回滨江。

    “让我爹来!”霍宝道。

    天色不早,马驹子、牛清匆匆而去。

    霍宝却寻到邓健,道:“表叔,咱们的白衫军,不是做那样的白衫军!”
………………………………

第五十八章 为难与醒悟

    红楼世界的历史,与正史有大部分重合。

    《红楼梦》第五十一回中,薛宝琴做十首怀古诗,第九首《浦东寺怀古》与第十首《梅花观怀古》说的是《西厢记》故事与《牡丹亭》故事,这两处则是杜撰,暂时放在一边。

    前八首故事,皆有史可寻,时间从西汉到唐朝,讲的是韩信平齐、赤壁之战、马援南征、大运河开凿、六朝旧事、昭君出塞、马嵬被缢等。

    怀古诗的寓意且不说,只说这历史是相同的历史,霍宝就可以拿“历史”来举证。

    王朝乱世,多是豪杰揭竿而起,可得善终者少,最后改朝换代的多是他人。

    秦亡始于程胜吴广起义,可建汉的是刘邦;汉亡始于黄巾军,可替汉的是三国;唐亡始于黄巢起义,可接下来是五代十国。

    这就是农民起义军的局限,如流沙席卷,举了义旗,没有义举。对上无力抵朝廷平叛军,对下失了百姓民心,如无根之萍、无水之源,注定灰飞烟灭。

    “无规矩不成方圆,别的地方管不着,曲阳白衫,总要当得起‘义’字。”霍宝道:“否则同流合污,咱们行事都失了正,怕也不长远了。”

    “就是该订下规矩,白狗子是白狗子,咱们借了他们的名儿,可也不能真的当畜生!”邓健痛快道:“晓得你是个有主意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在曲阳这一亩三分地,咱们爷们说了算,要是在这儿还窝窝囊囊受气,那还不如痛快地回家得了!”

    “侄子有些念头,佛家‘五戒’可用,汉高祖‘约法三章’也可用,可都有不足。‘五戒’束缚教徒还好,用来约束士兵,就使得士兵失了血性;‘约法三章’又糙了,失了周全。到底该立下什么规矩,侄儿再想想。”

    说到这里,霍宝道:“滨江与曲阳唇齿相依,侄儿叫表兄传话我爹过来,不单是为家事,也是为此事的缘故。”

    邓健听了,赞成道:“应该的,两县本为一家,就该同进退。”

    霍宝犹豫了一下,道:“表叔,咱们这两县之地经营的再精心,也只是两县之地,要是州府那边乱了,咱们这里也难太平。州府与陵水挡在北边,这两处安定了,咱们这里才是真安定。等咱们先商量个章程,趁着州府还没拿下,正好往州府送信?”

    邓健看着霍宝,神色莫名。

    霍宝坦然。

    “画地为王”,自成一体,固然自在,可眼下不现实。

    两县之地,没有天险、没有地利,自己圈起来,经营再好,也不过是块肥肉,旁人随时可以吞下去。

    眼下不仅要借着白衫军大旗,还在在白衫军中合纵连横。

    徒三已经是盟友,关系就要砸的更瓷实,总不能白送出去一万五人手。

    “你还真是好外甥!”邓健带了几分不满。

    “表舅放心,曲阳这地界,只有一个声音。其他地方,自然是亲近咱们的人说话好。”霍宝道。

    邓健又轻哼了两声,倒是没有说什么。

    因看顾霍顺与等霍五,霍宝叔侄当晚就留在了四方客栈这边。

    霍宝跟秀秀借了笔墨纸砚,上面除了之前提及的“五戒”、“约法三章”,少不得有写了“三大纪律、八大注意”。

    佛家“五戒”先放一边。

    “约法三章”使刘邦得到士绅阶层拥护,最终得了天下,还成为汉律根基。

    “三大纪律、八大注意”则是提高军队战斗力与增强军民关系的。

    这两个糅合糅合,就能用了。

    “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这三条可用,可也不能直接用。

    “一切行动听指挥”,就是“令行禁止”,这条本是应当的。

    “不拿百姓一针一线”这条也好说,毕竟白衫军号称“佛军”,灭祸世妖魔,救世而来。

    大家要劫掠的是刮地皮的贪官、为富不仁的士绅,只要有劫掠,就少不得劫掠中的烧杀抢夺,可以禁杀伤淫辱,可真要将全部缴获归公,就要引起群愤。

    人人都有私心,打仗就是冲着发财去的,断人财路就如同杀人父母。

    “一切缴获要归公”,要加俩字“一切缴获归公分配”。

    再约定下大家都接受的分配制度,就圆过去了。

    三大纪律,怎么加“约法三章”?

    添加第四条“杀人者死、淫人、伤人、偷窃者刑”?

    这前后不搭。

    这“约法三章”是战后用的。

    “三大纪律”没有强调战时战后,可实际上更贴合战时。

    “啪啪”,敲门声,打断了霍宝思路。

    “宝叔,是我!”霍豹隔着门道。

    “进来!”霍宝起身。

    霍豹进来,眼神闪烁,随后又回头扶了门,往四下里看了看,不见旁人,才小心关了。

    “鬼鬼祟祟的,这是作甚?”霍宝皱眉。

    “宝叔……”霍豹凑过来小声道:“侄儿方才去看二叔了……正赶上二叔醒来,二叔回曲阳前……已经报仇……”

    “对方身份高?柳元帅的族人?乡党?”

    “是柳元帅的内侄,也是柳少元帅的舅兄!”

    怪不得霍豹如此紧张。

    这要是泄露出去,柳、霍两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要是柳家那边不为姻亲报血仇,则失了威信;要是霍家这边放下血仇,投了仇人,则是失了风骨。

    “此事还有谁知?”霍宝道。

    “只有二叔、宝叔同我晓得。”霍豹道:“二叔在陵水没有直接杀人,用了法子,外人只当那人是溺亡……”

    可这世上事,只要做过,就露了行迹,哪里有真正的秘密。

    解决此事,最好法子是“死无对证”,一劳永逸,可能选吗?

    霍宝之所以传话老爹,除了公事,私事就是如何安置霍顺。

    感情深浅放一边先不说,只说霍顺身后还牵着霍大伯、石头,边上还有虎豹兄弟看着,必须要安排妥当。

    霍家总共就这几个人,不能真的就此离心,分了阵营;可让霍顺入“白衫军”,就算只顶着虚名,也太不体恤。

    “明天你五爷爷该到了,先听他老人家怎么说。”霍宝道。

    霍豹迟疑了一下,小声道:“要不让二叔走远点,等太平了再回来?”

    霍宝摇头道:“大伯惦记二哥呢,怎么舍得二哥远走。”

    说的好听是“远走”,实际跟“流放”差不多,可真要那样却是两下不落好。

    既将把柄丢在外头,又寒了霍大伯一家的心。

    霍豹压低了音量道:“宝叔,柳霍两家既隔了血仇,不能并存。那个柳元帅只有八千兵马,最大倚仗就是那个淮南道教首的名头……不能想想法子么?”

    霍宝眼睛眨了眨。

    是啦,怎么忘了这个!

    曲阳县之前的教首跑了,剩下的骨干,都让霍宝一手“真假教徒”给坏了名头,成为“假教徒”。

    邓老爷主动要当这个“教首”,口风也放了出去。

    曲阳一地如此,那整个淮南道是不是也能再造出一个教首?
………………………………

第五十九章 生路

    次日,天色蒙蒙亮,霍宝就起了,直接去了城门口。

    按照霍五的脾气,得了霍顺的消息,怕是要连夜赶路。

    果不其然,城门一开,就见几骑进城。为首的是霍五,霍五身后还有老虎与几个青壮。

    “爹!”霍宝迎了上去,牵了老爹马缰,又对霍虎点点头。

    霍五眼圈发黑,翻身下马,直接问道:“你二哥如何了?”

    “四方客栈养着,两处新伤,幸好没有伤着骨头,都是皮肉伤;腿上两处旧伤,需要将养些时日;瘦的厉害,饮食不调,伤了肠胃,也得调理些日子。”

    霍五已经听牛清、马驹子说了一次,可还是再次确认才安心。

    在霍五眼中,除去生死无大事,霍二活着,可妻女死了,这就是霍家的大事。

    “大姐儿只比你大三天,三岁前还在村子里,你们叔侄俩都是一道长大的。拉扯了这么大,将将养成,就糟了横死,你大伯怎么受得了?你二嫂也是个极厚道的人,大姐儿跟你就差三天,当时你二嫂在老家做月子……你娘生你后奶水不足,你吃了你二嫂半年的奶……”霍五唏嘘道。

    霍宝还真的不记得这些。

    上辈子的事情还清晰,这辈子的记忆就跟寻常孩童似的,记得都是四、五岁之后的事。

    不过就算三岁前的事情不记得,四、五岁以后的事情还是记得。

    霍顺一家在县上,可逢年过节还是回乡下。

    大姐儿是个爱笑的小姑娘,被父母教导的极为懂事,就算是侄女,可因为比霍宝大三天的缘故,对着霍宝不像当小堂叔,倒像是当小兄弟,老是拿一个糖人或两块糖果来哄他。

    霍宝打小又爱装大人,不喜别人将自己当孩子,在大姐儿面前端着小长辈的模样,指手画脚。

    大姐儿也不恼,性子倒跟石头一脉相传,十分敦厚。

    只是到底男女有别,加上一年只见几回,霍宝对这个堂侄女自然不如常在村里得见的石头亲近。

    昨天听闻霍顺的遭遇,霍宝虽说愤怒,更得是权衡利弊,并没有真心悼念无辜的母女二人。

    就是面对霍顺,念着情分是情分,可也未尝没觉得棘手。

    霍宝心中唾弃自己一口。

    到底凉薄,缺了赤城。

    等到了四方客栈,霍五打发霍宝带霍虎下去,自己去见了霍顺。

    叔侄相见,霍五问的第一句就是:“糟蹋大姐儿的畜生死了?”

    “嗯!我亲手溺死的!”霍顺红着眼圈道。

    “好!这才是当爹该做的!”霍五点头道:“以命偿命,孩子也能安心投胎去了。”

    “五叔……就算那畜生死了又如何?大姐儿回不来,孩子娘、我那没落地的二宝回不来……”霍顺死死地攥着拳头。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应该的!这不是一条命,这是三条命,一命换一命还差两条!你想要怎么做,跟五叔说?”霍五道。

    “五叔不劝我?不拦我?”霍顺惊讶。

    “作甚要劝?作甚要拦?这是血仇,不仅是你的,还是咱们老霍家的!说说,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霍五痛快道。

    “我要高狗儿死,他不仅是‘献城’的主谋之一,还是谋害县尉大人的真凶!要是县尉没死,曲阳不失,白狗子就不会进城祸害人!”霍顺咬牙切齿道。

    “谋害县尉之事可有证据?”霍五皱眉道。

    “他儿子亲口说的,我亲耳所闻!”霍顺道。

    “三个月,五叔保证他活不过三个月!”霍五许诺道。

    “五叔……”霍顺似是冷静下来,带了不安,压低了音量:“不!五叔别插手……听说这县里又换了山头,新县尉投了白狗子……高家是白狗子的功臣,他们肯定要护着……”

    之前在县衙见邓健时,他只晓得是霍宝新认下的“表叔”,并不晓得那就是新县尉。

    为妻女报仇,他能舍命,却不愿拖累堂叔下水。

    “小顺,你信不信你五叔?”霍五站起身,正色道。

    “五叔这是什么话说?侄子不信五叔,还能信谁?”

    “若信你五叔,明儿就跟你五叔走!”

    “往哪儿走?五叔不在曲阳吗?”

    “去滨江,你五叔我在滨江!你爹与石头眼下在金陵,回头也接滨江来。”

    “可……可……”霍顺不解:“那小宝怎么在曲阳,还有豹子、牛家清小子?”

    “小宝、豹子在曲阳,牛清、虎头跟我在滨江。”

    霍顺先是迷糊,随后想到什么,瞪大眼睛,脸色有些发白:“五叔……投了白狗子……”

    霍五瞪着霍顺道:“怎地?我投了白狗子,你也要将五叔当仇人?从淮北到淮南,多少人打着白衫军的旗号行事,你想要全杀光?”

    霍顺带了狠厉道:“侄儿晓得自己分量,杀一人用了两月……那畜生当死,使曲阳沦陷的高狗儿该死、纵容那畜生淫掠的韩统领该死!能用这三人给她们娘三偿命,侄子也算不枉为人夫人父了!”

    “那两人狗命,包在五叔身上!高狗儿三个月,那个韩统领在年内,定让他们祭了侄媳她们!”霍五郑重道。

    “五叔?!”霍顺吓了一跳,关切道:“五叔是假投了白衫军?这……这就算是一时安身之计,可也后患无穷啊!那些教徒都是疯子,听说对叛教者处罚特重。陵水那边,有教徒被告发与州府衙门通信,直接被他们给烧死了!”

    霍五没有直接讲与白衫军的渊源,而是低声说了这两个多月的变故。

    从山南村溃兵进城杀良开始,到逃亡路上目睹溃兵杀人愤而出手……北上东山寺寻亲未果……黑蟒山中老友相聚……徒三带二十四乡勇被排挤回乡……曲阳认亲……

    “这年景在山里只有等死,可下山这山匪名头又太臭,少不得借白狗子的名头下山……就是这曲阳县,如今做主的新县尉不是别人,就是之前驱逐白狗子的邓捕头,也是素来最厌白狗子行事的;可如今淮南混乱,为了保住这一县安定,曲阳少不得也要挂了白狗子的幌子!”霍五感叹道。

    这些话,九分真、一分假,自没有什么可质疑之处。

    “五叔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五叔宁愿淮南这样乱着,白狗子撑得久一点,也不希望秩序安定下来……南山村杀二十一名溃兵,这罪名查下来,咱们老霍家满门一个也跑不了!”霍五叹气道。

    “喜子两口子没了?百岁也没了?还有七婶?”霍顺喃喃道。

    天灾疫病都熬过去,却横死家门口,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他之前满心怨恨,除了这三个知晓名姓的仇人,还恨造反作乱的白衫军,恨不得朝廷早日平叛。

    可如今告诉他,族人乡亲都死于朝廷溃兵;朝廷方真的秩序安定了,对霍家就是灭顶之灾,这让他脑子里乱做一团。

    何处是生路?
………………………………

第六十章 添个黑狗子吧

    四方客栈,雅间。

    霍五看着手中的东西,交给身边的邓健,面上带了几分得意。

    邓健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忙摆手道:“表哥直接说,别让我看这个,脑壳疼!”

    “哈哈,让小宝说!我家小宝就是孝顺,生怕咱们不安生,咱们想不到的都让他先想到头里了!归根到底,还是咱们不能耐,让孩子挂心了!”

    霍五先是十分欣慰,又带了心疼。

    霍宝给这两位倒茶。

    不管霍五怎么夸儿子,霍宝都能转换自如。

    在外人面前,做乖巧状;在熟人面前,就跟没听见似的。

    实在是大家都听烦了。

    开始听霍五夸儿子,大家还接话,跟着夸;后来这一天三回的,大家不愿跟着费嘴皮子,就都当成耳边风了。

    哼!没儿子的羡慕,有儿子的堵心,这偶尔羡慕一回堵心一回还好,这天天羡慕、堵心谁也受不了。

    “表叔,兵勇不能放纵,否则失了民心,咱们也无法立足。如今兵勇都是民壮,规矩太多他们记都记不住,更别说遵守,所以侄儿寻思这规矩要简洁好记。三大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不许动百姓一针一线、一切收缴归公分配;四项注意,不打人骂人、不调戏妇女、不祸害庄稼、不虐待俘虏。”霍宝带了几分心虚道。

    不愧是我D总结出来的治军法宝,霍宝琢磨半宿,三大纪录也只能增减一二字。

    至于八大注意减成四个,是为了免除后患。

    如今百姓都不富裕,要是真的有“借东西要还”、“毁坏东西要赔”这两条,那些当兵的就能理直气壮的“借”。

    至于“还”、“赔”,这里面可扯皮的地方就更多。

    换个真正将门出来的,听了霍宝这几条大白话军纪少不得要嫌粗鄙,可邓健平民出身,反而觉得这规矩定的极好。

    听得懂,好记,有用。

    邓健点头道:“好,好!”

    至于“杀人者死”之类的,压根就不用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

    霍宝看了老爹一眼,又道:“白衫军前期混乱不法,像二哥那样境遇的不是一个两个……这些人心中对白衫军多有仇怨,让他们充白衫军不好,可也不能真的置之不理……正好军纪也立下了,我建议另成一秘密执法队,督查军纪,穿黑衫……”

    “啊?那不成了黑狗子?”霍五惊讶道。

    “……”

    霍宝摇头道:“爹,表叔,以后这称呼还是改了吧!说惯了,难免有说走嘴的时候!”

    “呵呵,对,对,爹这就改了!什么‘白狗子’、‘黑狗子’的,是‘白衫军’、‘黑衫军’才对!”霍五忙道。

    霍宝又望向邓健。

    大家还要打着“白衫军”旗号好几年,又不能真在曲阳避城不出,少不得有交际的时候,这样肆意行事就成了教徒眼中的“异端”,成为把柄。

    邓健皱眉好一会儿,才在霍宝的注视中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就让二哥去负责‘黑衫军’,督查滨江军军纪,人数不用多……”

    关键是“秘密执法”,藏头藏尾,无需显露人前。

    等到什么时候“黑衫军”可以显露人前,就是他们父子无需对柳家避让之时。

    霍五点头,道:“我原想让你二哥给你搭把手,负责两岸码头,可他心中仇怨太重不合适,如今这倒是一个好法子……”

    霍宝想起一事,道:“爹,如今邓爷爷是曲阳新教首,已经放出风了,以后逢五在四方客栈做小会,十五大会……滨江那边,是不是也推个自己人出来?”

    至于之前霍宝给老爹留着的邓仁,做个教首名下的“传教护法”就行了,可以干活,却不能真的居高位。

    “这个你到是同你七叔想到一块去了,你七叔早想到此处……如今他是‘薛居士’,自己领了滨江教首,就是对弥勒教义还稀里糊涂,花银子私下聘了两个真正的居士撑着!”

    霍宝听了,心中点头。

    明面上有薛彪,再加个邓仁,滨江教会也差不多够用了。

    “爹,表叔,‘白衫军’之名可用,可只凭着一县教首,这分量还轻了些……柳元帅在淮南道的势力不单单是名下人马,还有这一道教首之名……听说柳元帅两年前过的五十大寿……”

    屋子里一静。

    霍五想了想,道:“这各地教首多是父子相传……可翁婿相传的也不是没有……”

    邓健道:“不是还有师徒传承的?”

    父子二人都望向邓健。

    邓健挑挑眉道:“你们同韩家结了死仇,韩家是柳元帅家几辈子姻亲,徒三爷要真的娶了柳大姑娘,那以后为难的就是小宝……既然如此,那这亲不结不就好了?”

    霍宝不由皱眉。

    对于邓健能查到韩家,他并不意外。

    进曲阳劫掠的白衫军头目就那些,性情形容对的上的也就那几个。

    只是这斩断徒三姻缘的建议,霍宝并不赞同。

    霍五也摇头:“不行,不行,没有这样行事的道理!柳大姑娘虽还没过门,可是小三订下的媳妇,那就是小宝的舅母!咱们得认,不能那么行事!”

    霍宝也道:“这世上哪有事事如意之事?不碍什么,到时候再说!”

    要真是事事想到头里,那是不是现下就直接暗中谋害了徒三,然后接手那边人手,按照徒三的发迹之路走一遭?

    就算那是捷径,也不是霍宝所想。

    徒三这个舅舅,不管以后会不会变,现在对他这嫡亲外甥视若亲子。

    “妇人之仁!”邓健不屑道。

    到底撂下此话头,没有再说。

    只剩下父子二人时,霍五却是小声嘀咕道:“你这表叔,心里奸呢……估摸是怕我嫌麻烦坏了你舅舅这门亲事,故意将话说在头里……你舅舅那边与柳家结亲,同咱们霍家就差一层……咱们霍家最亲近的就只有邓家……”

    霍宝:?

    “爹会不会想多了?”

    “小宝啊,晓得你厚道,将人往好里想,可这‘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对谁都实实在在。你信不信,要是咱们爷俩真信了邓健的话,暗中坏了你三舅的姻缘,这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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