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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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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三要是打下楚州,对于滁州军来说不算是最坏的情况,可也绝不能算是好。

    偏偏这个境况没有办法改变。

    因为就算顺利打下和州,滁州暂时也只是休整奔庐州,还没有能力打大军镇守的扬州。

    “三爷与江平两人知晓淮南策,他们打下和州,说不得就要筹划打扬州……”

    扬州繁华,打下一个扬州,傲视淮南道不说,军需就不愁了。

    霍宝觉得有些怪异。

    似乎这世界真有个看不见的主宰,让大家不要偏离历史太远。

    历史上,太祖打的不是扬州,而是……金陵……

    吴国公?

    家之地?

    老爹代替徒三占了滁州,那也要走徒三的路么?

    霍宝精神一震,道:“还是得快快告诉我爹,看长辈们如何应对!”

    水进也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应声道:“不知和州战况如何,应该快有消息回来了!”

    ……

    从安定县到滁州州府一百一十里的距离。

    当天行军七十里,在滁州境内歇了一晚。

    柳彪送的粮食与猪肉都没动,直接用干粮糊弄了一晚。

    ……

    次日,大家天亮就出,中午就到了滁州州府。

    大军刚到城门口,就有不少百姓听到了动静,纷纷出来看热闹。

    大军不是才走五、六天么?

    怎么就回来了?

    待到一辆一辆骡车挂着白幡进城,大家都惊住了。

    “咋了?”

    “打败仗了?”

    “这是死了多少人啊?”

    “真败了?那咱们滁州怎么办?”

    百姓们开始恐慌,也开始听闻准确的消息。

    滁州兵大胜,助亳州军保住安定,助亳州军绞杀屠城的狼兵数千人。

    今日滁州兵归来,不庆功,先送子弟兵魂魄来归。

    “呜呜……”

    有儿孙当兵的百姓,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

    几日前送了亲人出征的人家,更是惶惶不安。

    直到州府贴出告示,将抚恤此次伤亡的英烈,百姓才知晓死亡人数。

    九十七人。

    告示前,百姓们听了识字人所讲。

    “只九十七人么?吓了一跳!”

    “是啊,还以为得死多少人哩!”

    “这点人算什么?当年知州一次‘肉墙’绞死的教众也比这个多啊!”

    “告示说了,要抚恤到父母妻儿,直到父母百年、儿女成年……”

    “这还真是铁饭碗了……”

    连年的饥荒灾难,使得百姓有些麻木,这样的伤亡人数不足以震惊,便只做闲谈。

    马寨主得了消息,亲自出迎,李千户、老和尚、宋二爷等人随行。

    看着一辆辆灵车,他心情也不好,却是明白,这只是开始。

    随着滁州军征战展开,送回来的滁州儿郎只会越来越多。

    老和尚如今是滁州总督查,想着随后的抚恤事宜,告诫霍宝道:“需妥当人负责此事,勿要让逝者难安!”

    霍宝郑重应道:“老大人放心,抚恤是大事,晚辈会亲自盯着此事!”

    老和尚这才点头,面上多了几分坚毅。

    只要是人,就难免有失误。

    霍家父子有爱民之心,可到底不是三头六臂,想法是好的,可也要下头人好好做。

    他本是“死”人,如今喘着气儿,能为百姓做的,就是做好这个总督查,不要让滁州上下走偏了。


………………………………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正的佛兵

    “六叔,滨江可有消息?”

    霍宝经历生死,想起和州战事,越发担心,等与众人寒暄完,就开始询问起来。

    攻城战岂是那么好打的?

    又是分兵。

    他一直是偷袭,有心算无心,又借着官兵服侍浑水摸鱼,伤亡才降至最低。

    像柳彪那样真正对战时,己方战损与阻敌比例一比二。

    “昨日捷报,已经拿下江浦与含山!”

    这两处紧邻小和山,与滨江最近。

    负责打江浦的是杜老八,负责打含山的是唐光。

    两人八月十六南下后就直接去了小和山,半月功成。

    水进在旁,已经坐不住,眼睛发亮:“六爷,小宝,现在南下,说不得还能赶上邓爷打和县!”

    和县,和州州府所在。

    守兵最多,肯定是块硬骨头。

    原本的计划,是先拿下和州其他三县,最后合围和州。

    霍宝怦然心动,望向马寨主,带了几分祈求。

    马寨主带了迟疑。

    寻常还好商量,可眼看柳元帅要带人南下陵水。

    还有徒三哪里,说是去打盱眙,要是来个回马枪,可不是叫人哭死?

    只是徒三是小宝亲舅舅,马寨主倒是不好说这些猜测。

    水进直言道:“六爷莫不是担心柳元帅?柳元帅之所以有名望,是因其仁义豪爽,这回咱们滁州兵刚援手亳州,要是他生事,那这仁义之名也不用要了……还有三爷那边,有了这次援手,外人也只当五爷与三爷互为犄角……”

    乱世之中,可靠的盟友金贵,又有霍宝这个血脉之亲为纽带,徒三怎么会自己给自己拆台?

    徒三主动选了盱眙,而不是随柳元帅南下陵水,也是提前一步表明立场。

    马寨主看了水进一眼。

    这小子算是养熟了。

    说的也在理。

    霍宝想了想道:“六叔,就算现在不过去,随后也该过去了……州府这边离亳州、楚州太近,离庐州、扬州又远了些……”

    不管接下来打庐州,还是为打扬州做准备,都要另择后方。

    马寨主并不是墨迹之人,被两人说服,便痛快道:“想去就去!不过最快也得后日出发,总要休整两日,总要让下边小子们歇歇!”

    关键是不能累着霍宝,要不然回头自己可不落好。

    霍宝晓得兵卒们步行辛苦,自是无异议。

    银将军在旁听了半晌,忍不住开口道:“马将军,我等可否回滨江复命?”

    他完成援助任务,自然盼着早日与师兄弟团聚。

    可是他们到底是半路投的,直接率兵穿越滁州腹地,还得知会清楚,省的惹嫌疑。

    马寨主笑道:“冯爷随五哥打乌江,估摸回头也会往和县合兵,你想要见冯爷,就随小宝他们一道往和县去吧!”

    银将军一怔,随后抱拳道:“谢六爷!”

    马寨主摆摆手:“不用客气,已经是一家人,就莫要说两句话……”

    却不说之前那两千人马的事。

    他已经知晓银将军战绩。

    带了两千人,就敢去堵屠城的八千官兵。

    这是个不怕死的!

    要不是柳元帅、徒三先一步去嘉山县,银将军部只是协战,不敢想象这两千人会剩下多少。

    马寨主已经看出来了。

    冯和尚这六千人,是真正的“佛兵”。

    下头小头目学的不是兵书,而是《地藏经》。

    他们相信西方有极乐!

    悍不畏死!

    这样战损,太可惜了。

    得留着,回头与霍五商量商量怎么用。

    ……

    州府大门口,秀秀已经在等了。

    才分开几日,离愁还没有,更多的是好奇。

    表哥走了多远?

    亳州是什么样的?

    打仗,怕人不怕人?

    小姑娘因这次小别,越发想念亲爹与祖父。

    有霍宝在滁州时,她还不觉得孤单。

    霍宝不在,其他人到底远了一层,小姑娘想家了。

    “要是像表哥一样是男儿就好了!”

    小姑娘带了几分惆怅,生出这个念头。

    那样就能像表哥一样领兵,就可以去援助亲爹,也可以去探望祖父。

    霍宝跟着马寨主等人回来时,就见到小姑娘苦着包子脸。

    “怎么了?”

    “表哥回来了!”

    小姑娘立时神采飞扬,眼中都是依赖,要是有尾巴,怕是早就摇起来。

    霍宝翻身下马,倒是生出几分怜惜。

    小姑娘才十岁……还是个小孩子啊……

    “后日我们南下,你要不要去金陵探望邓爷爷?”

    “咦?可以么?”

    小姑娘眼睛一亮,随后带了踌躇:“可是童兵营那边,还有账目呢……”

    霍宝笑了。

    最早让小姑娘接手童兵营账目,是他与邓健之间的默契。

    童兵营在邓健知晓的范围内后勤自立。

    眼下,已经不同了,不需要这个做牵扯。

    至于后勤部,还是莫要将小姑娘牵扯进来,

    战争,丑陋而无情。

    还是让小姑娘快快活活的长大。

    “有朱强他们呢,你做个总监管,以后按季度对账,他还敢糊弄你不成?”

    “嗯!嗯!”

    小姑娘果然放下心,眉眼弯弯,带了几分雀跃。

    马寨主在旁,不由抚额。

    不是不喜欢小姑娘,而是见她还这么孩气,生出几分担心。

    小宝眼看就大了,秀秀还小,这……

    以后还有让人头疼的时候……

    ……

    童兵营里。

    朱强、石三两个已经急的抓耳挠腮,拉着霍豹就差躬身作揖。

    这是知晓后日童兵拔营去和州,想要央霍豹传话求情随军。

    两人已经是白身,自是没有资格直接往州府寻霍宝求情。

    霍豹瞄了两人屁股一眼:“这才几日,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就又开始折腾起来?宝叔交代的差事,你们做好了?”

    两人哑然。

    霍宝交代他们襄助梁壮练兵,可这才五、六天的功夫,哪里能看出什么?

    兵卒多是农家子出身,前后左右都才掰扯明白,如今还在跑圈圈呢。

    霍豹正色道:“若是你们完成差事,我为你们传话也有底气。现下算什么?宝叔念旧情,可你们也不该如此!”

    朱强、石三满脸羞愧。

    “莫要想着去为难你大哥!”霍豹忍不住告诫朱强一声。

    “不会,不会!”朱强连声应道。

    霍豹点点头出去,他还要寻李远说抚恤之事。

    朱强与石三对视一眼,先是懊恼,随即生出浓浓战意。

    这次出兵亳州,时间不多,可军功显著。

    他们错过这一次,与大家就距离又落后一步。

    想要追上大家,需要付出更多努力。

    不就是操练新兵么?

    谁怕谁?

    ……

    霍豹找到李远时,李远正勃然大怒,指着高月斥道:“谁叫你自作主张?你这个混蛋,你好大的胆子!你对得起哪个?”

    高月已经换了装扮,是一身海青,神色木然。

    对李远的呵斥,高月看着手中的书,道:“滁州兵是佛兵,教导参谋生《弥勒真义》为本,我有何错?”

    霍豹听了这一句,已经变了脸色。

    《弥勒真义》他没看过,却听过。

    是弥勒教创始人,童教主祖父编纂的教义,宣传“明王转世”的。

    参谋生学那个?

    那是给谁养兵?

    给亳州的小教主?

    明明为了参谋生的教程,宝叔亲自编撰教材的!

    有滁州兵的军规条理,还有滁州白衫军为救世所做的努力与未来目标。

    士农工商,皆有所养,不受贪官污吏压迫。

    霍豹大怒,回头望向李远的目光也带了冷意:“如此行逆之举,你不立时禀告宝叔,是想要护着他么?”

    李远与高月两人都是曲阳子弟,亲长都是邓健麾下千户,入了童兵就成了一系。

    李远脸色苍白:“豹哥,我不是……只是张千户那边……”

    霍豹寒着脸道:“如何处置、顾不顾忌张千户,只有宝叔能做主,还轮不到你我来做人情!”

    李远连忙道:“是,我这就寻宝爷回报此事!”说罢,他也不耽搁,吩咐人看好高月,就急匆匆往州府去了。

    高月捧着《弥勒真义》,胳膊微微颤抖。

    看来不是不怕的。

    “不孝不义的东西,白瞎了宝叔待你的心!做什么鬼样子?想要出家做和尚,只管做去,谁还稀罕你不成?剃发出家不敢,倒是有胆子在这里搅风搅雨!”

    高月入童兵营几个月,一直要死不活的模样。

    只是他是文教官,教大家识字。

    做了分内之事,便也没有人在意他的态度。

    之前论功行赏,因他文教有功,也从屯长升了百户。

    这般提拔,除了念着张千户,还顾着他差点成了霍家姑爷。

    没想到憋着大招。

    ……

    州府里,梳洗完毕,还没歇口气的霍宝,就得知这个大消息。

    “讲了几日?”

    “……五日!”

    “……”

    滁州军从出发到回城,总共才五日。

    五日下来,足以在参谋生脑海中烙下印记。

    “高月该死!”

    霍宝带了杀意。

    李远叹了口气。

    参谋生的意义,别人不知晓,李远这个参谋部的负责人却是晓得。

    参谋到屯,他们会成为宝爷的眼睛与耳朵。

    他们与宝爷不能一条心,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

    更不要说这一批参谋生,多是滁州士绅子弟,这里是滁州军的大本营,重用这些人,可以让滁州后方更安稳。

    宝爷亲自编撰教材,还打算过后亲自教导。

    高月此举,确实是逆行。

    霍宝冷冷道:“传话给侯晓明,拘押,问罪,找到幕后之人!”

    。顶点


………………………………

第一百四十三章 项庄舞剑,意在谁

    侯晓明,童兵两个千户之一,兼执法队、斥候队队长。

    斥候队已经设了副队长,是唐光外甥、出身青蛇寨的仇威,时斥候队长候选。

    侯晓明腾出手来,霍宝就让他兼了执法队队长。

    执法队队长要听话,还要慎独。

    侯晓明是童兵选出的第一个伍长,也是随后决出的第一个什长。

    流民出身,在金陵被以招伙计的名义骗进黑蟒山。

    只是他与同为流民出身的梁壮还不同。

    他当时入童兵营前,挨了毒打,身上是带伤的,且还不轻,入营后就发了高热。

    是霍宝留心,发现他的不对头,叫人专门给他医治,才没有耽搁病情。

    要不然说不得早一病没了。

    因此,他成了霍宝死忠,对其他人颇有些六亲不认的架势。

    霍宝也格外器重他一些,将他与霍豹当成左膀右臂。

    一来二去,侯晓明与霍豹两个就超脱出来,不参合童兵下头山头纷争。

    流民出身的小头目就以梁壮为首。

    蟒头寨子弟以朱刚、朱强兄弟为首。

    曲阳县子弟以李远为首。

    青蛇寨出身的以仇威为首。

    州府这里因宋谦之做了白身小兵,邬远暂时做了领头羊。

    上次打朱强、石三板子,霍宝就想到该执法队。

    暂时没有合适的队长人选,就让侯晓明兼任。

    至于霍豹,性子圆滑,人缘十分好,兼任执法队长反而是为难他。

    ……

    童兵营一空出的仓库,就做了执法队审讯室。

    高月堵了嘴巴,被执法队员拖进来。

    仓库里,是几套从州衙监狱里现拉出来的刑具。

    除了执法队长侯晓明,霍豹、李远、梁壮、朱刚、仇威、邬远几个都被叫来列席旁听。

    “高月,《弥勒真义》何处来?”

    高月涨红着脸,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带了几分倔强。

    “打!”

    侯晓明冷冷道。

    几个执法兵上前,为首一人直接一脚踢了高月腿窝,将他踹得跪下。

    两人压了高月胳膊,另有两人直接论起棍子。

    六尺来长的齐眉棍,一寸粗细。

    “啪!”

    “啪!”

    “啪!”

    几棍子下去,高月就叫了出来。

    “啊……”

    “啪!”

    “啪!”

    “啪!”

    又几棍子下去,后股已经渗出血来。

    高月跟死鱼似的,脸色惨败,狠狠地咬住嘴唇。

    众人看得眼皮直跳。

    尤其是挨过三十杖的仇威,更是觉得背后发冷,想起半年前自己鬼哭狼嚎的模样。

    呜呜,真特娘可怕,现在想想屁股都痒。

    朱刚不由一阵庆幸。

    同眼前相比,朱强、石三挨的板子真的不算什么,要不然两人也不会挨了二十多板子还活蹦乱跳。

    梁壮脸上则带了羞愧与不安。

    留守诸人中,他职位最高,总理童军事务,却是眼皮子底下出现这么大的疏漏。

    之前就有童兵过去的参谋生听着课程不对,特意来与他禀告此事,他只当是霍宝吩咐,恪守本分,文武分开,不干涉参谋生的操练。

    李远则是闭上眼睛。

    高月自己作死……

    这次怕是难逃一劫……

    “啪!”

    “啪!”

    “啪!”

    “啪!”

    棍子敲肉的声一声比一声沉闷。

    高月臀部血肉横飞。

    “呜……别打了,我说……我说……”

    高月挣扎着,脸上眼泪鼻涕混成一团,连声哀求。

    侯晓明瞥了眼旁边摆着的几样刑具,轻蔑地看了高月一眼。

    这才十棍子,就受不住了?

    “呜呜……鲍山给的……他爹鲍二爷与邓仁交好……”

    侯晓明立时道:“传令下去,即刻拘拿鲍山,传唤鲍二、邓仁!”

    众人都变了脸色。

    鲍家如今正当用。

    鲍老大夫与长子鲍白英都在霍五身边效力。

    鲍白英长子、次子都在水进麾下。

    邓仁,是曲阳邓老爷侄子,原本的曲阳县文书,曾联合曲阳弥勒教徒谋算曲阳县兵,被霍宝识破。

    霍宝顾忌邓老爷,又佩服邓仁传教之能,将他送往滨江,后成为薛彪身边四位传教护法之一。

    大家都望向霍豹,以为他会开口劝阻。

    不想霍豹木着脸,一言不发。

    侯晓明已经是反应过来不对,对着高月冷笑:“鲍山是参谋生,八月十九入营……你们之前有什么交情?使得你能背弃宝爷交代,接了一本书就开始宣扬教义?”

    高月身子一僵,脑袋耷拉在胸前。

    侯晓明的视线从执法队员手中的棍子上移开,指了指旁边的夹棍:“换个新花样,让咱们高教头见识见识!”

    这夹棍是衙门里专门问口供的。

    高月面带惊恐,被上了夹棍。

    只一下,就听到断骨之音。

    “啊……嗷……”

    高月双眼一翻,疼得昏了过去。

    “哗啦!”

    一盆清水泼醒。

    高月望向侯晓明,双目尽赤,满是恨意。

    侯晓明面不改色,指了指第三样刑具,一条生牛皮穿铜钱拧成的三尺鞭:“再让高教头见识见识这个新玩意儿!”

    鞭刑本轻于杖打,可这实不是寻常鞭子。

    铜钱锋利,打起来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嗷……嗷……啊啊……”

    高月被打的鬼哭狼嚎。

    李远心下乱颤,想要出来,被霍豹一把拉住。

    “豹哥……”

    李远的声音带了祈求。

    霍豹对他摇摇头。

    那三百人中,一百是老童兵转过去的,两百是纯新生。

    他们被强招童兵营,学的却是《弥勒真义》,这不止是影响这一批参谋生,还会影响他们家中。

    会给滁州士绅一个不好的信号。

    想要消弭这种影响,谈何容易!

    偏偏如今滁州军打着白衫军旗号,不能自己打自己脸否定这本书。

    高月在曲阳时就犯过大错,那是还能说他是受赵千户蛊惑,又因未婚妻惨死之事,故而仇视白衫军。

    看在张千户面上,童军收留了高月,让他做文教官,还一路升迁到百户。

    这般抬举,换来的依旧是不知好歹。

    还想怎么样?

    三轮刑下来,高月奄奄一息,却是不肯再吐一字,与方才痛快“招”出鲍家与邓仁时截然不同。

    侯晓明冷笑道:“好个骨头硬的高教头,吃着宝爷的饭,当着宝爷的差,倒是让你对旁人忠烈!谋逆,十恶不赦!来人,派人前往曲阳,拘拿逆贼家属……勿要走脱一人!”

    “你!”

    高月大惊,看着侯晓明眼睛要冒火。

    侯晓明却是已经撇开脸,望向门口。

    门口有动静,在参谋营的鲍山被执法兵拖拉进来。

    鲍山十五、六岁,出身杏林世家,却是没有天分,是个略瘦弱的小书生。

    被这般拖拉进来,不敢生气,只有害怕。

    待看到血肉模糊的高月,他更是吓得几乎昏过去。

    侯晓明拿了《弥勒真义》上前,道:“这是你给他的?你爹与邓仁交好?”

    鲍山眼睛里含着泪,极老实点头:“是……是他要的……我爹与邓世叔是早年府学同窗……”

    侯晓明回头望向霍豹,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蹊跷。

    这人实不像是能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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