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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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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山眼睛里含着泪,极老实点头:“是……是他要的……我爹与邓世叔是早年府学同窗……”

    侯晓明回头望向霍豹,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蹊跷。

    这人实不像是能怂恿高月行此逆行的幕后黑手。

    “作甚带这个入营?”侯晓明的声音已经阴沉。

    “呜呜……我爹让带的,怕我学不好功课……让我先预习着……”

    “参谋生中,还有其他人带了?”

    “嗯嗯!好些人都带了……”

    “是谁说童兵营要学这个的?”

    “啊?……好些人都说啊……”

    “好些人是哪些?”

    “……”

    侯晓明再次打开《弥勒真义》,低头闻了闻。

    纸张白,墨迹新,这是新印的。

    瞧着鲍山畏惧中带了纠结,不是不知的,侯晓明就不客气,下令行杖。

    执法兵提了棍子上前。

    那棍子之前打了高月,半拉都是红的。

    鲍山立时缩着脖子,哭着道:“别打,别打……是爹说的……”

    这会儿功夫,传召鲍二、邓仁的人已经回来。

    鲍二本就为这传召惊疑不定,听到儿子动静更是不安。

    邓仁却是荣辱不惊模样。

    侯晓明直接问道:“逆贼高月违背宝爷之命,私自在新兵营传教……据他供述,这书是鲍山给他的!根据鲍山所述,这书是他进新兵营前其父所给。鲍青蒿,可有此事?”

    鲍二爷不类父兄,在医道上无所长,反而经营药铺与膳食馆子上出色,与人打交道多,自是最会看脸色。

    眼见地上血肉模糊,童兵头目都在,就晓得自家贪上大事了。

    只是这话里什么意思?

    鲍二爷震惊,露出不解,道:“这书确实是在下给小儿的……只是……这不是这批新兵文教的教义么?”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望向一人。

    侯晓明顺着他的方向望去。

    不是别人,正是李远。

    李远脸色一点点褪去血色。

    侯晓明目光一寒,道:“这是李远告诉你的?”

    鲍二爷忙摇头,随即又点头:“不是小李千户说的……可也不是别人,是小李千户的姐夫说的……”

    侯晓明定定望向李远:“李远,你可有话说?”

    李远带了急切:“圣哥,我真不知此事……我也想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姐夫他前几日才到州府,又是个胆小不成材的,要是说他主导此事,我实不敢相信……”

    侯晓明却是直接下令去拿人。

    在他眼中,只有霍宝的命令,查清此时,无所畏惧。

    总算霍豹还晓得轻重,眼见事态不对。

    这不是冲着宝叔去的,这是冲着李千户兄弟两个来的。

    他当机转身出去,往州府请霍宝、马寨主去了。

    。顶点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拿起屠刀者,亦是慈悲人

    霍宝正在马寨主处,提及参谋生教材被更换此事。

    此事太恶心人。

    这批参谋生算是废了一半。

    怕是他们对滁州上层的初步印象,不仅是泥腿子,还是“无脑的教徒”。

    实在是《弥勒真义》内容太浅显荒谬,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经书,而是弥勒教第一代教主自己编撰的教义。

    七拼八凑,里头有西方极乐,有因果报应。

    还有就是“人间炼狱”、“明王转世”之类,蛊惑大家“以身侍佛”,不吝钱财,供奉教主,以求转生富贵。

    这些理论,糊弄不知书的百姓还罢,读书人看着就实在可笑。

    叔侄两人都皱眉,没有明说,显然不约而同都疑到一人身上。

    薛彪!

    大家定位次,薛彪在霍五麾下排第三位,可是他手上没兵。

    这是不死心?

    可这样插手童兵之事,又太显眼。

    薛彪最是会见风使舵之人,有徒三前车之鉴,没有道理来盘算霍宝。

    叔侄两人正疑惑不解。

    霍豹来了。

    他顾不得缓口气,三言两语说明缘故:“六爷,宝叔,快去大营那边看看吧!高月攀扯鲍家与邓仁,又查到李千户姐夫身上……大圣叫拿人去了,怕是接下来就要查到李千户身上!”

    霍宝与马寨主对视一眼,立时道:“去叫李千户来!”

    李千户正在准备水进部、霍宝等人去和州的军需,听到传唤,匆匆而来。

    一行人匆匆往大营去。

    “李叔来滁州可得罪人了?”

    霍宝问道。

    李千户疑惑:“我七月底才听调上来,到滁州将将一月,一直在衙门不出,并不曾得罪哪个!”

    霍宝讲了童兵参谋生课程之事。

    李千户听得目瞪口呆,倒是顾不得担心自己,只道:“高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待知晓高月攀咬鲍家与邓仁。

    李千户的脸色铁青。

    鲍家还罢。

    邓仁……是邓家人……

    不管邓健与这堂小舅子关系如何,那是邓家人自己的事。

    若是说的是真的还罢,否则高月此举就是不忠不义。

    至于最后指到他身上,他反而不担心。

    与霍家父子打交道多了,李千户晓得这爷俩不是多疑的性子,否则滁州也没有眼下格局。

    更不要说他是霍宝亲自举荐的州掌事,他弟弟也是霍宝正当用。

    只凭这种构陷,想要挤下他们兄弟两个,那是做梦。

    ……

    一行人到时,李千户的姐夫已经被带来了。

    正如李远所说,是个老鼠胆子的老实男人。

    不用上刑,他就磕磕绊绊说了缘故。

    “是听小四身边的小厮说……还说是个好机会,书坊早有印好的书,直接趁着消息没传出去前低买进来……再高价卖了……”

    等到执法兵再去拘拿小厮,扑了个空。

    大家并不意外。

    本就是无中生有之事。

    还能对质不成。

    略意外的是,那李姐夫知晓的囤书书坊,是宋家的。

    马寨主翻了个白眼,已经没了兴趣。

    霍宝却是哭笑不得,立时叫人请宋二爷过来。

    这般一石两鸟的招式,不用说就是嫌这两人挡路。

    这两人如今一个是州掌事,一个是副手。

    嫌疑人范围找到了。

    没有意外,就是在州府之前那些书吏中。

    这个人,是个爱揣摩人心的。

    要是霍家父子忌惮邓健,正好可以趁机拿下李千户,减除邓健羽翼。

    滁州兵主力在外,正备战,宋家到底是世宦人家,家底丰厚。

    如果霍家父子心黑,正好可借这个罪名拿下宋家。

    这种琢磨人心的本事,不是常人有的,还是让专业人士来找人罢。

    宋二爷过来,听了这荒唐的案子,果然与李千户反应差不多惊诧。

    只是宋二爷没有李千户的资历,底气不足,多少带了忐忑。

    “此事是对着李家、宋家来的,就请二位去追查此事!不管是什么人,伸手入军营,就已经犯了大忌!我这新兵营是养兵之所,不是争权夺利之所在,还请二位尽快查清,使得背后之人早日伏法!”

    霍宝坦荡,直接将此案移交州府。

    连同熬刑闭口不言的高月,一并移交给李千户。

    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不管有什么理由,背叛就是背叛。

    李千户、宋二爷郑重应了。

    鲍二爷父子与李姐夫是涉案人,也被带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童兵自己人。

    霍宝望向梁壮。

    梁壮脸色涨红,羞愧道:“宝爷,都是属下之过,前日有人过来说高教……高月在教授《弥勒真义》,我只当是宝爷交代,没有过问……”

    霍宝道:“你是有过!我走之前交代过,若是新兵营有拿不准之事,可直接去州衙寻六爷做主,而不是你只当什么就略过!”

    “是!”

    梁壮脑袋垂到胸口,应答都带了颤音。

    对于童兵五个老队长,霍宝一直比较宽容。

    即便待霍豹、侯晓明略器重些,可对朱家兄弟与梁壮也比较亲近宽容。

    梁壮晓得自己脑子笨,不如朱强心细;手上功夫也有限,同后来的石三、邬远比起来差远了。

    这次做总留守,操练新兵。

    不用说,只要做的不差,一个千户跑不了。

    “记过一次,停升一级!”

    霍宝说了处置。

    “尊令!”

    梁壮躬身应了,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

    如今童兵六千人,需要六个千户……有资格的人不多……

    霍宝望向侯晓明:“高月做了三个月文教官……恐有流毒,在兵卒中彻查!若是查出教徒,不拘什么职位,全都抽出来,单列名册……”

    像冯和尚麾下那些兵卒,都是教徒,却是有“救世救民”之心,愿意以身渡世人。

    虽说偏执,却是可敬。

    被《弥勒真义》洗脑的这些教徒就算了。

    所谓教义,只是他们自欺欺人、推卸责任、借此敛财的工具。

    “尊令!”

    侯晓明领命。

    霍宝又望向李远:“三百参谋生,亦逐一排查……教徒、受影响严重的生员亦单列名册……”

    李远一怔,没有立时应声,不安道:“宝爷,属下亦有失察之罪……”

    “高月是我指派的,你是我抽出随军的……是你的错避不开责罚,不是你的也不用往自己身上扯!”

    “尊令!”

    李远这才打起精神。

    霍宝又望向其他人,见一个个都带了惶恐,道:“打起精神来!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以后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你们还会遇到……只是丑话说在前头,在这战狼营,你可以与哪个亲近哪个不亲近,远近亲疏是你的自由,想要拔尖争抢,好好做自己的差事,或战场上见真章……像今天见识这种,为了构陷别人使阴谋手段的争斗,战狼营不欢迎,零容忍……”

    “尊令!”

    众小将齐齐应声。

    ……

    “咚!”

    “咚!”

    “咚!”

    校场上响起童兵集合鼓声。

    老兵一千二,新兵四千七,参谋生三百,都到校场上集合。

    总算上,已经是六千兵卒。

    只是大多数还是新兵蛋子,不当用。

    经过几日操练,按曲列方队还有些不齐整。

    不过望向台上少年,底下兵卒的目光都带了热烈。

    “是宝爷!”

    “宝爷背着的就是紫金锏!”

    “宝爷天生神力!”

    “宝爷出马,官兵都跑了!”

    新兵们早就听教官们吹了一耳朵的“宝爷”。

    他们都是宝爷的亲兵,有这样的上官,自然也觉得骄傲。

    三百参谋生,则是对霍宝观感各异。

    一百老兵出身的,都是眼巴巴看着。

    做梦都想要自己武力好些。

    宝爷还没点亲兵,这回兵卒富裕,这点亲兵的事也该提起。

    可惜他们先天不足,只能转文了。

    好无奈……

    难道要信高教官那胡说八道的教义、披着海青装神弄鬼去糊弄老百姓么?

    谁也不是傻子啊!

    那两百士绅子弟,则是看着校场上乌泱泱的人头,带了不安。

    人越来越多了!

    霍小帅到底想做什么啊!

    这不是他的亲兵营么?

    怎么还真拉出去打仗?

    听说死人了!

    呜呜,好可怕……

    娘啊,想回家……

    霍宝走上点将台,环视下方各兵卒。

    “各位,我是霍宝!”

    “今日,我从亳州归来!初次上战场,我想要与诸位说一说战争是什么!”

    “战争,是杀人!八月二十五,朝廷剿匪先锋率领八千人屠嘉山县两万三千四百七十七人!”

    校场上立时喧嚣起来。

    “屠城?”

    “两万多人?”

    “那还有活人么?”

    “好可怕……”

    “会打到滁州么?”

    震惊之余,更多是恐慌。

    霍宝提高了音量,继续说道:“八月二十六,水将军率三千兵马、银将军率两千兵马,赶到嘉山,联合柳元帅、徒元帅麾下一万六千人,全歼朝廷剿匪兵八千人!”

    校场上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是……那才屠成的官兵,就被全歼了?

    这听着好舒坦!

    “为什么杀人?为了太平日子!”

    “有这一回,下次还有屠城念头的官兵就要掂量掂量!”

    “今年三月,亳州白衫占陵水,陵水七百溃兵流窜曲阳,杀死杀伤百姓千余人,屠了十几个村子……整个曲阳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百姓没了太平日子,或是逃荒,或是落草为寇,去祸害旁人……七月里,邓将军率四千滁州兵,入黑蟒山剿匪,荡平滁州四县,杀死山匪、路匪三千余人,还了滁州境内太平!”

    “朝廷腐败,连年灾荒,各地都乱起来……我们自己不护卫滁州,谁来护卫滁州?滁州子弟兵,为的就是这一方安定!一方安宁!”

    “拿起屠刀者,亦是慈悲人,护我一方定,父母享太平!”


………………………………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仁义无双

    世上之事,只要做了,就要痕迹。

    李千户、宋二爷两人联合查,顺着脉络追查下去。

    加上州府众吏中,能够替代两人位置的人就那么几个。

    如今正着查、倒着查,一天半的功夫就查个通透。

    不是一个人。

    主犯吏科文书、从犯户科文书。

    州府文官中的第三人、第四人。

    吏科文书姓赵,与曲阳赵千户是同族。

    构陷李千户,除了嫌弃他挡路,还有私怨在里头。

    当初曲阳赵千户作乱,是李千户主审的,以“谋逆”做判了赵千户死罪。

    这个赵文书可笑,不敢怪罪霍宝与邓健,反而迁怒到李千户身上。

    户科文书姓何,出身州府的士绅人家。

    家族势力在宋家、吴家后,排在第三位。

    徒三进城,何家归附最早,也颇受重用,子弟得了户科文书。

    不想随后徒三走了,霍五得了州府。

    空降一人为州掌事不说,连副手也点了宋家二爷。

    上边没地方升迁,何文书就自己想办法让人腾地方。

    察觉出赵文书构陷李千户,何家人就参合一把,将宋家人也牵扯进来

    鲍二父子是池鱼之殃,问清楚了,就被放了。

    霍五正用鲍家父子,李千户与宋二爷不会那么不开眼为难鲍家。

    邓仁并不清白。

    宋家名下书坊的《弥勒真义》,不是他让人印的,却是他身边一个小厮出面去交的定金。

    那小厮是被何文书的人收买了,可也牵扯出邓仁之前借着“公德”旗号,向士绅商贾人家索贿达四千两之事。

    至他从滨江来州府,还不足三个月,就已经这么大的数目。

    邓仁将这四千两银子换了黄金,造了尊金弥勒像。

    不管是真的虔诚,还是只是贪财,这已经是触碰滁州军底线。

    邓仁案直接提出来,交给监察处。

    高月熬刑不招供,等高家人拘押上来继续刑讯。

    赵文书与何文书的处置,李千户与宋二爷不敢自专,来询马寨主与霍宝。

    “赵家族亲在曲阳是谋逆,不思反省,还想着报仇……”马寨主冷笑:“这样记仇,还真是令人不放心!”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霍宝。

    这孩子不会心软吧?

    霍宝没说话,他与看法与马寨主一样。

    这样记仇的人家,是真不好放出去了。

    谁晓得什么时候,再来一场“复仇”!

    就算不是复仇,插手入童兵营也是他无法容忍之事。

    “赵生斩!赵家家产籍没,赵家人充入劳役营。”

    马寨主直接有了定夺:“何伯光撤职,杖八十,允交赎金抵责!”

    两家一家极重,一家算是极轻。

    没办法,滁州士绅数得上的三十户人家,已经只剩下二十三家。

    再去一个赵家,就是二十二家。

    不到三个月的功夫,就去了快三成。

    不高抬手放放,一味苛严,恐引起恐慌。

    怕霍宝不解,马寨主还专门留下他,说道:“滁州是第一个地盘,是否能善待士绅,这影响咱们以后口碑……杀鸡骇猴也有了,三把火也点了,剩下也该让大家真正安心。”

    霍宝点点头,对着马寨主举了举大拇指:“六叔厉害……和州挨着滁州,那边士绅想要打探州府消息极容易,是该经营口碑了!”

    不仅是和州。

    等到江南繁华之地,有更多的士绅人家……

    至于高月,两人都没有提。

    总不能顾忌一个张千户,就放过高月。

    若是张千户因此事生怨,以后可要留心此人。

    霍宝跟着马寨主上了一课,去了大营。

    ……

    经过一日半排查,老兵这里查出教徒七人,已经开始吃素,重度倾向者十三人,轻度倾向者二十四人,都是曲阳当初那一千人。

    这些人与高月相熟,有私交,才会受他的蛊惑。

    霍宝松了一口气。

    参谋生那边反而好些,除了两个本来家中长辈就供奉的少年原本就是二代教徒之外,其他人对于《弥勒真义》都很不以为然。

    前头四十四人,直接抽出来,成立僧兵营,执“五戒”,负责牺牲将士超度适宜。

    教徒七人,只觉得顺心如意,即便落发也情绪高昂。

    十三个重度倾向者,肯落发执戒的只有五人,剩下八人犹豫。

    没有人勉强他们,允带发修行,只是一切戒律与其他人一样。

    二十四个轻度倾向者,却是直接被吓到了。

    谁想要当和尚啊?!

    既当了兵?谁不想升官发财?!

    安定县一战,大家都积累战功,眼见就要升个小官,谁放弃才是傻子?

    宝爷昨日都说的明白,战争的意义是杀人,是为了守卫地方安定。

    不敢杀人的兵卒,养来何用?

    做和尚去做超度事宜,算是废物利用。

    等想明白所谓的“教徒”,除了一张嘴,没有什么用,这些人也就明白过来,之前受高月糊弄了。

    “明王转世,天下太平”?

    谁是“明王”?

    不能说这弥勒教是童家人的弄出来的,童家子孙就代代世袭“明王”吧?

    这滁州是五爷地盘,大家可是滁州的兵!

    这二十四人也很是聪明了,察觉出来这单抽出来重新造册就是危险信号。

    “宝爷,属下先前受了高教头蛊惑,觉得等着明王降世也省心……只是昨日听了宝爷一席话,属下就晓得先前都是糊涂心思,哪有天下掉馅饼的美事儿……这世道,只有手中刀枪是真的,什么狗屁教徒谁爱做谁做,属下只想做宝爷的兵,护卫滁州安定!”

    “属下也是,不该想着这些空话,愿意踏踏实实做宝爷的兵!”

    “就算杀生成仁,也比空谈的和尚有用!”

    “是啊,是啊,再也不信这些……”

    “……”

    二十四人,无一例外,在霍宝面前表露心迹。

    霍宝一一看过去,一张张脸都是至诚。

    霍宝合上手中册子,正色道:“你们即便说了……我便信了!各归各位……只是这册子还在,给你们留一个后悔的机会……日后若仍有侍佛之心,僧兵营空缺还给他留着!”

    二十四人不约而然道:“谢宝爷,不用留!”

    这二十四人早就后悔不已,谁还敢盼着这机会?

    逃出生天,不外如是!

    处置完老兵卒,那两个参谋生的处置,霍宝就宽容许多。

    那些少年总共才入营几日,又是被动听了几日课,本挑不出错处。

    这两个少年又是耳濡目染的缘故,笃行弥勒教。

    “送归家中,询问其父母,若愿意让孩子落发,可入僧兵营;若是不愿意落发,就除籍归家……所余生员空缺,可由家族另择子弟补入……”

    ……

    州府这次动荡,引得各家侧目。

    大家都悬着心。

    实在是滁州军的行事太强硬了。

    不按常理。

    动则抄家灭族!

    让人畏惧!

    已经有几户人家,挣扎着要不然舍弃产业,另投安定之处,省的步了前头那些人家后尘。

    等到赵家、何家处置下来,大家松了一口气。

    赵文书罪名“插手军营要务,图谋不轨”,何文书罪名“知赵事而不报,借此构陷上官”。

    如今滁州军主力开拔,插手军营事务,这是自己找死,无人怜悯。

    何文书这里……很多人猜到缘故,不无同情……

    何文书与宋二爷都是举人,前者早白衫军进城后就投诚,接手政务,有不少安民之举……堪为能吏,只可惜押错人……

    随着这两人处置,州府关于先前那些人家的下落也有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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