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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吧,少年-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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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判也知兵事,眺望一番,道:“驻地纹丝不乱,规矩齐整……之前中军账留了空地,咱们还奇怪那是做什么用的,如今满了,看来是预留给那位五爷的!”

    都尉恨恨道:“滁州白衣贼精锐尽出,若是淮南道守军肯出动,不管是援和州,还是直接‘收复’滁州,都能大有斩获!可恨!可恨!”

    州判叹道:“如今朝廷……很少拨银子下来,淮南道守备是娘娘族人的缘故,才拨了两年军备银子下来,可也只是这两年……淮南道守军三、四万人,总要嚼用,全靠扬州城里盐商们养着,说是私兵也差不离……这世道,他们也怕,怎么肯放淮南道守军出来?要是乐意出兵,去年冬天就往亳州去了!还能允亳州几个狗屁元帅在那里蹦跶大半年?”

    两人再多的抱怨有什么用?

    只能怏怏下了城楼

    天色尽黑。

    阴天的缘故,星月俱无。

    闷闷的让人心里不安。

    “白衣贼合兵了?不会强攻吧?”

    州判摸了摸一个劲儿乱跳的右眼皮道。

    都尉咬牙道:“攻就攻,让他们好好尝尝强弩滋味!”

    到底不敢疏忽,吩咐和州兵卒分作两班,轮流上城待命,以防白衣贼攻城。

    ……

    一更鼓……

    二更鼓……

    原本休息的兵卒上城墙轮班。

    三更鼓……

    四更鼓……

    兵卒再次换岗。

    不管是城墙上的,还是城墙下的,这一折腾大家都没睡好。

    “快五更了,没事啊……”

    城墙上一个兵卒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

    哈欠一个连一个的,大家都有些站不稳。

    负责瞭望的兵卒眼睛也看得发酸。

    雾蒙蒙的。

    整个滁州营都隐在黑暗中。

    零星有几处光亮。

    “他们早睡了吧,有驽呢,他们还敢强攻?”

    “可不是,前几日死了好几百人……他们那个邓将军,在将旗下站了半个时辰!”

    “和州能守住么?”

    “谁晓得,都好几天了,外头滁州兵越来越多……”

    大家心里没底,都没力气嚼舌。

    要是当初直接投降还好,给谁当兵都是当兵。

    白衫军还受佛祖庇护呢!

    可已经抵抗,还杀了几百号白衫军……

    大家怕了。

    “真要……再杀下去……”

    一个兵卒小声道。

    另一人跟着道:“我也怕……”

    这时,那个负责瞭望的兵卒“腾”的起身,凝神眺望。

    黑暗中,“嗒嗒”的声音由远及近,“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寂静黑夜中传的悠远。

    “敌袭!”

    瞭望塔楼旁边,鼓锣俱全。

    哨兵口中喊着,手中拿了鼓锤,使劲地捶起来。

    “咚咚咚!”

    急促的鼓点声,惊动了城墙上下和州兵。

    “敌袭!备弩!”

    轮班千户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黑暗中若隐若现的星星点点,无边无际,后背发冷。

    听着这动静,滁州兵这是全员出动?

    都尉、州判都是和衣而卧,被鼓声惊醒,急匆匆上来。

    ……

    城墙上,火把、油灯都点起来。

    可是天阴雾浓,能够映照的就是城墙上这些地方。

    “快到了……”

    那千户面上骇白。

    滁州军离城墙没多远了,听得见马车的轱辘声,听得见“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都尉眼见着敌人越来越近,早就进入弩箭射程,长吁了口气,挥着胳膊:“射弩!”

    “嗖!”

    “嗖!”

    “嗖!”

    夜色中,城墙上弩箭,飞向黑暗中的星星点点。

    那些在浓雾中若隐若现的火光,还有火光边白衫,就成了最好的靶子。

    只有弓弩入肉的声,却没有兵卒的惨叫声,反而马蹄声、车轱辘声越来越清晰。

    “再射!”

    都尉头上带了冷汗,继续吩咐着。

    他心中有数,这些弩是好弩,可弩箭有数。

    一台弩固定配置五十弩箭,一轮十弩箭。

    这一次下去,剩下两回就只能等到关键时再用。

    敌军悍不畏死攻城,那就只能肉搏守城。

    他使劲着刀柄,没有看到那千户的小动作。

    那千户已经给几个心腹使眼色。

    有一人趁着都尉、州判没注意,悄悄下了城楼

    而那些弩兵,也有半数得了私令。

    “嗖!”

    “嗖!”

    “嗖!”

    黑暗中,没有人发现一半的弩箭调转方向,没有射向越来越近的“滁州兵”,而是直接向城墙下空射。

    “哒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都尉的心跟着提了起来,手心湿润。

    早就做好死战准备,可真正到来这刻,依旧让人畏惧……

    。顶点


………………………………

第一百五十章 孝义难两全

    不对!

    脚步声太近了,不是城墙下传来的!

    都尉回头,就见几十兵卒簇拥一人上来。

    来人着朱色官服,须发花白,怒视都尉!

    和州知州!

    都尉眼睛眯了眯,望向知州身边那些人,有城中士绅、陌生的青壮、还有和州兵卒头目。

    他认出两个熟面孔,正是城楼上那千户常使唤的心腹。

    他蒙地回头,就见那千户站在不远处,身边是几架掉转了方向的强弩。

    方向,正是他!

    “哈哈哈!”

    都尉怒极而笑。

    世上还有更荒唐的事吗?

    他想办法找来的弩箭对准他!

    他想要保护的军民,背叛他!

    “为什么?”都尉瞪着那千户。

    知州那里不用说了,立场不同,没有什么可责怪的。

    一个畏战怕死、全无忠军爱民之心的腐骨!

    这个千户,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

    乞儿出身的军汉,是他慧眼识人,从屯长位置一路提拔到千户,倚为臂膀。

    那千户红着眼圈道:“大人,标下姓罗!”

    “我自是晓得你这白眼狼姓罗!”都尉恨恨道。

    “是和州罗家的‘罗’!”

    “……”

    都尉愣住。

    他在和州几年,对于城中士绅人家底细都了然于胸。

    和州罗家……是传说中的人家,早已不复存在……

    在十几年、乃至更久前,罗家是和州数一数二的人家,家中主要产业是几万亩棉田与两个织厂。

    罗氏布,遍及江淮,大家没穿过也听过。

    如今罗家男女老少不在了……

    罗家的棉田与布庄,却依旧存在,如今都改姓凌。

    罗氏布,也成了“凌氏布”,还被选为贡品。

    这个凌家并不是官宦世家,却是整个淮阳道无人敢慢待。

    凌家是和州地头蛇。

    只因为凌家出来个女子,今上乳母保圣夫人凌氏。

    这和州凌家就是那凌氏的娘家。

    十八年前,今上继位,还是少年,有权臣辅政。

    可是抬举乳母娘家这种小事,也没有人会违背少年天子之意。

    积累几代人的太平士绅罗家成为为齑粉,以“勾结盗匪行不逆”问罪,阖家问斩,妇孺不留。

    和州凌家至此发家……

    都尉只觉得嘴里发苦。

    这罗千户看着像年过而立,实际上只有二十几岁。

    应是幸存的罗氏遗孤!

    当今天子在,凌家就永远屹立不倒。

    罗家血脉想要为父祖报仇,似乎也只有造反这一条路……

    怪不得他几次试探,问自己是不是效仿外头那个邓将军,迎白衫军进城。

    同罗家上下几十条人命的血债相比,自己对罗千户的提拔又算什么?

    孝义难两全!

    罗千户选择了孝!

    都尉心中叹气,又望向那些士绅,质问道:“你们以为投了白衣贼就有好处?贼人靠什么养兵?滁州可是有士绅富户被问罪抄家,你们以为你们能得了好?”

    “不用都尉大人操心!”

    “我们都是本份人家,坦坦荡荡,不怕白衫军‘除恶’!”

    这是仔细打听过滁州详情的。

    毕竟滁州那边,真正被滁州军明面上处置的只有吴家。

    吴氏父子之恶难掩,实是可杀之人。

    “我家本就是弥勒教徒,自要恭迎佛军进城!”

    “明王转世,天下太平!”

    这种就是隐藏的教徒人家了。

    “老大人心慈,欲保全和州上下,都尉大人何其心狠?”

    “你们用和州上下性命去赌军功,赢了升官发财,败了挪屁股走了,不是坑死咱们?”

    “都尉大人看看这些兵卒,有几个真的乐意对白衫军刀枪相向的?”

    这些事与知州一样,求生欲很强,怕死的。

    七嘴八舌,尽是指责。

    都尉扶着墙垛,几乎站不稳。

    这算不算是“千夫所指”?

    没想到有一日,他竟然成了“大恶之人”?

    他回头望向墙上兵卒。

    一个一个,或是低下头,或是移开眼,没有兵卒与他对视。

    都尉大人是好官。

    不喝兵血,爱惜兵卒。

    这五昼夜,将士一起守城,他的辛劳也在大家眼中。

    只是,人人都怕死。

    都尉眼神移开,落在兵卒旁边的强弩上,终于看清楚,那些没有对着自己的强弩,不知何时也转了方向,不是对着远处敌人,而是向着墙根下。

    他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这是他力主修缮的城墙!

    上面是他连着往京去了十封信,连妻子的嫁妆都送出去,才求动上面跟淮南道说了话,得到的这一百架弩!

    这和州,竟是守错了么?

    不仅士绅百姓不能齐心,连将士也离心?

    “呛啷”一声,都尉手中雁翎刀出鞘。

    后上来那些人怕他行凶,“哗啦啦”上前,将知州大人包住。

    正如都尉知晓知州大人畏死,知州大人也知晓他的根底。

    原本被软禁几日、夺了官印、气恼不已的老大人,叹了一口气:“民心所向,这就是民心所向!……都尉来和州几年,还请莫要执拗,给和州将士与百姓父老留条活路吧!”

    “我欲活和州,奈何和州不活我!”

    都尉提了雁翎刀,满脸决绝。

    “大人!”

    那千户神色大骇,快步上前,却是迟了一步,被喷出来的鲜血糊住一脸。

    “大人!”

    千户跪在地上,扶着都尉在怀中,带了颤音。

    “出……吾妻……”

    都尉割断喉咙,胸口喘的跟风箱似的,抓了千户前襟,眼泪汹涌而出,带了祈求。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

    悔矣!

    错估和州局势,没有将妻子送回京中!

    悔矣!

    眼见朝廷千疮百孔,民心尽失,依想着“守土安民”!

    这千户亦是虎目含泪,使劲点头:“大人放心!”

    都尉却不肯安心,又望向知州。

    那知州长吁了口气:“老夫与罗千户为证,都尉出妻,与毕娘子两相无干!”

    “谢……”

    都尉说出最后一个字,闭上眼睛,气绝身亡。

    “贤弟慢走,愚兄前来作伴!”

    大家一惊,齐齐望去。

    不知何时,州判已经站在墙剁处,对着都尉尸身说完这一句,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城墙上鸦雀无声。

    就是那知州老大人,也没有反转的喜悦,只剩悲伤。

    不知谁带的头,有兵卒低声饮泣。

    眼见悲伤的情绪在兵卒中蔓延。

    那些士绅不放心了,生怕这些兵腿子再有什么反复,小声提醒。

    “老大人,迟着生变啊!”

    知州低头在脸上抹了一把,知晓此刻不是耽搁的时候,转身对身边一生面孔道:“还请壮士转告邓将军,和州开城门,田善文率和州将率将士与士绅百姓迎佛军进城!”

    那壮士就是邓健之前派出潜入和州的五百人的头目。

    是他瞧着势态不对,藏匿起来,联合剩下的滁州军,说服几户士绅,“解救”知州出来。

    “好!还请大人开城门,让某去回禀!”

    一行人下了城楼。

    “吱……呀……”

    关闭了五天六夜的和州城门,缓缓而开。

    灯火照应中,那小头目举着火把,脚步匆匆往对面的滁州营去。

    知州则是亲自举了火把,往州判坠落处查看。

    几丈高的城墙,哪里还能逃出生天?

    血肉模糊,摔成一团。

    老大人身子塌下去,吩咐身后从人:“好好收敛了吧!”

    他年迈畏死,可心中也敬重这些不畏死之人。

    ……

    这会儿功夫,那个回去报信的头目走了十来丈,发现不对劲。

    前面黑糊糊一坨是什么?

    还有这“呼哧带喘”的动静。

    是有伤兵?

    他晃了火把去瞧。

    一头带了口勒的老牛,趴在地上,身上中了几支弩箭,呼哧带喘。

    老牛身后,还挂着大车。

    大车上,是横着摆放的庄稼杆,上面也分布着几支弩箭。

    估摸两、三尺的地方,就挂了白带。

    远远地望去,可不正是如同白衫军出没。

    这头目松了一口气。

    他是邓健的人,晓得邓健脾气。

    七月入黑蟒山剿匪,除了那两个恶匪寨鸡犬不留,另外两个匪寨也都屠了,不要降兵与俘虏,就是因为打那两个寨子时,死伤了不少滁州军。

    要是滁州军伤亡太重,怕是邓健会恼。

    滁州营这边,大家都没有睡。

    浓雾渐消,城墙上有是灯火通明,大家就瞧出不对来。

    人影晃动,又离得远,看不清上头详情。

    可隐在牛车下近前的斥候却发现,第二轮弩箭转向了。

    随即,隐在墙角下的斥候发现。

    上面不少弩车调头了!

    有的像墙角下,有的直接调头对城墙。

    不敢耽搁,立时猫着身影潜入夜色,回去送信。

    等到和州城门大开,滁州营这边就瞧见。

    这头目举着火把回来时,大家正听完斥候回报,疑惑不解。

    和州生变?

    什么变?

    看到这头目回来,邓健目光硕硕:“城门已开,夺门了?”

    那头目忙道:“不是夺门,是和州知州联合和州兵罗千户控制了城墙,开了城门,命属下回来传话,将带将士、士绅出迎!”

    邓健皱眉道:“那个都尉呢?还有他身边那小子?”

    头目顿了顿,说了都尉自戕与州判跳城墙之事。

    大家听得震撼。

    杜老八直接咋舌道:“这听着就是话本子里的忠烈!”

    唐光亦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官!幸好只遇到这一处!”

    霍五亦叹道:“这两人算是个汉子!”

    邓健却是脸色黑的能拧出墨汁来。

    这算什么?

    郁闷了几日,有了攻城之策,和州降了!

    遇到像样的对手,没等正式对阵,都死绝了!

    。顶点


………………………………

第一百五十一章 选择与成全

    九月初二傍晚,霍宝、水进、银将军一行,到达和州。

    从滨江过来百十来路,中途正好遇到回滨江陛的人马。

    昨晚夜袭,和州知州率众出降,和州到手了。

    霍宝的心一下子踏实下来。

    他昨日就已经后悔,疏忽了那两尊火炮。

    早在回从亳州回滁州时,就用命人先将火炮送到和州来。

    用这个攻城,震慑够了。

    运气好,瞄准一个地方放炮,说不得还能崩塌一截城墙。

    和州城上下,已经全部是滁州军接手。

    为了稳定,防止有人逃窜捣乱,依旧是城门紧闭。

    眼见远远有大队人马过来。

    还都是着了白衫。

    城墙上的哨兵带了警醒。

    来和州的四方滁州军,都齐聚和州,这来的是什么人?

    待隐隐看清前头旗帜,上面一个“水”字,这哨兵欢呼道:“像是水将军的旗!”

    旁边一个曲长却是皱眉:“不可能将军随小宝爷去亳州了!”

    城墙上诸人闻言,都带了紧张。

    那这是有人假冒滁州军?

    到底是什么人?

    这会儿功夫,霍宝、水进一行,已经到了和州城墙下。

    那曲长眼睛一亮,不仅认出霍宝,还认出霍宝坐骑。

    邓靳赠,一匹白马。

    “真是小宝爷与水将军!”

    他是邓解下,曲阳出身的老人,这匹马还是五月里他帮着挑的,自是不会认错。

    城门下,霍宝、水进、银将军几个并骑而立。

    “五爷有两州之地了!”

    水进看着城门,感慨颇深。

    柳元帅那边,与别人共分亳州,若不算陵水,实际占的只有安定县一地,如今更是连安定县都弃了,只剩下陵水一地。

    徒三只是依附柳元帅,只有曲阳籍与永阳籍的八千兵马,连自己的地盘还没有。

    霍五这边,却是先得滁州三县,现下又是半月就拿下和州四县。

    气运很神奇

    好像一顺百顺似的

    徒三当初刚进黑蟒山时,也是如此,后来却转了运势

    “没赶上打和州,水大哥后悔不后悔?”

    “悔什么?咱们跑亳州一趟,也没短了仗打。跟银将军并肩作战,爽快!”

    银将军对水进笑笑,并不自谦。

    说话的功夫,城门大开。

    守门的曲长带了几个头目,迎了出来。

    “小宝爷,水将军”

    霍宝翻身下马,笑着打招呼。

    这人是邓解下后起之秀,不是捕快出身,出身曲阳县最早的那几百县兵。

    在邓解下,算是仅次于张、李、王老人之后。

    “五爷、八爷在州府,邓爷在大营。”

    霍宝早已按奈不酌奇,问道:“昨晚夜战到底是怎么个打法?这城墙城门簇新,一看就是修缮不久的,也没有什么攻城痕迹,显然不是强攻,怎么和州知州就投降了?”

    陛的兵卒说的简略,霍宝很是担心老爹他们有没有人受伤。

    攻城战岂是那么好打的?

    这曲长正好“草车借箭”的执行人之一。

    提起昨晚之事,他也是唏嘘。

    “昨晚那夜袭,压根没打起来,就是邓爷想法子虚张声势,借着大雾看不清用牛车耗费墙上弩箭邓爷的意思,用强弩在列,不能用兵卒的性命去拼,可也不能这样干等着。借着这几日和州阴天,早晚雾大,多耗费他们的弩箭不想和州几位官老爷内讧,先是都尉联手州判将想要投咱滁州的知州关了,随后知州脱身出来,带人将都尉、州判逼死了”

    前头折损几百人,邓解下将士都摩拳擦掌,等着报仇雪恨。

    如今,这往哪儿恨去?

    若说这死了的和州都尉,还真不是嗜杀之人。

    城中戒严,严查外地人,将几百滁州间子查出来。

    这和州都尉也没叫人杀,都往大牢里关着。

    要不是因这个,邓桨头死伤数百,也不会就此罢休。

    州府里,乱糟糟一日下来。

    知州与宋老做了政务交接。

    即便知州是降了的,可和州要做攻庐州的后方大营,位置比滁州还重要,不用自己人守着不放心。

    林师爷、宋老都在霍五身边随军。

    林师爷就举荐了宋老。

    这也正符合之前提过的“异地掌事”之建议。

    自是对于这位知州,霍五也是抱了善意。

    “老大人可先携家人回滨江修养日后再论其他”

    等拿下庐州,就能腾出地方安置。

    知州却是曳道:“老朽若在年轻十岁,自是乐意为霍帅效犬马之力可老夫今年已经是六十有五发苍齿摇,如今只盼着叶落归根,莫要在外做个孤魂野鬼还请霍帅成全,允老朽明日携儿孙返乡”

    “老大人籍贯是?”

    这老爷子应是在外游宦多年,说着官话,听不出是哪里人。

    不过按照朝廷南人官北、北人官南的规矩,这老爷子用是北方人氏。

    可如今往北方去,路上实不太平。

    盗匪横行,老爷子想要回家可不容易。

    总不能对方才为滁州立下大功,就看着老头走死路。

    “老朽当年是山南西道兴州借籍应试,祖籍本在泉州。”

    霍五道:“泉州可不近呐!”

    老知州面上带了灰败之色道:“这是因不近,老朽才越发不敢耽搁。”

    霍五点头,无心为难:“既是老大人去意已决,霍某就不虚留,明日为老大人践行”

    老知州看着旁边站着的罗千户道:“之前与霍帅恳求之事?”

    “老大人放心,我霍五既应下,还不至于为难一妇人明日就送她往金陵,之后是回京还是如何,任凭妇人去留!”

    都尉临死出妻,不想累及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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